風漫雪三女在忙碌準備,樂天卻不負責任地四處閑逛,正好看到猴子站在人群中高談闊論,眉飛色舞,而眾兄弟也聽得津津有味。
一見幫主來到,眾人下意識安靜瞭下來:樂天一揮手,加快腳步走入瞭人群,迅速與手下打成瞭一團。
「繼續,別停呀,呵、呵……猴子,聽說你前幾天上岸采購東西去瞭,是不是有什麼好玩的事呀?」
猴子抬眼四望,沒有看到幾位幫主夫人,這才一臉神秘道:「老大,大消息!雙月大陸十大情報組織重新評選出瞭江湖五大仙子,嘿、嘿……你想不想聽呀,想的話教我一兩招刀法。」
「十招也行,快講啊。」
樂天的眼神亮得好似兩圓火焰,美女永遠是男人最愛的話題。
「第一位還是升雲仙子華夢月,此女常年紗巾蒙面,但偶爾有人見過她真面目,據說十天沒有還魂,嘿、嘿……厲害吧?」
樂天的腦海自然而然地翻出瞭回憶,情不自禁點頭道:「嗯,華夢月隻憑氣質就能迷死人,第二位是誰呢?」
「第二位美人正好是升雲閣的死對頭,魔教女子……」
樂天聽到道兒,雙目一亮,忍不住打斷猴子話語道:「不會是迷情那妖女吧?」
「不是,入選的條件必須是武功超絕,美若天人,迷情雖然符合這兩條,但她一向自稱夫人,肯定是有丈夫的啦,凡是有歸宿的女子都不能入選,比如鈴兒小姐,就是因為老大你,才沒有入選的。」
猴子的話語引來眾兄弟對樂天整齊的白眼,好色幫主不由挺起胸膛,得意無比。
猴子清瞭清喉嚨,這才繼續道:「我說的這位比升雲仙子更神秘| ,用的雖然是魔教武功,但就連與魔教有關系的組織也不知道她的姓名來歷,隻知一頭特別的紅發,偶然才會在江湖出現,人稱——鳳凰仙子!」
樂天對神秘陌生人缺乏興致,好奇地等待著下一位仙子的名號,猴子加快速度道:「第三位是美女,也是才女,來頭不比前兩位小,她就是皇傢女師,冰雪仙子南宮冰霜。」
「她!那些評委是什麼口味呀,不可能吧?」
樂天的腦海浮現出南宮冰霜的影子,除瞭那凍死人的寒氣外,他可沒有感受到半點仙氣,嗯,下次見到那個冰塊才女,一定要仔細觀察一下,究竟有什麼地方像仙女。
風流幫主正在胡思亂想之際,猴子又雄續道:「第四位與鳳凰仙子一樣,也很神秘,行蹤飄忽,不過根據可靠情報,此女應該居住在京城一帶,很有可能來自王侯貴胄之傢,所以稱作牡丹仙子。」
「哦,那最後一個呢?」
猴子搖晃著腦袋,就像說書先生般拖瞭拖聲調,一臉嘻笑,湊近老大道:「第五位是滄江門千金,溫柔仙子公孫水柔:聽說老大與她有一腿,是不是呀?呵呵……」
「這……哎呀!」
出於男人天生的虛榮心,樂天下意識不想否認,不料耳朵立刻被人扭成瞭九十度,回頭一看,竟然是笑臉透出層層黑氣的風鈴兒。
「老公,你與誰有一腿呀?」
少女話語又嬌又媚,但卻嚇得樂天臉色發白,急忙澄淸道:「好鈴兒,不要聽猴子胡說八道,我隻見過公孫水柔一面,怎麼會有一腿呢,不信你問他們……」王牌特工正想讓眾兄弟作證,回頭一看,所有人竟然早跑瞭倆精光,剩下幫主大人在無邊艷福中遭受著老天爺公平的報應。
樂天幫今非普比,繁瑣的準備工作一天就完成瞭。海風一蕩,樂宇大旗呼啦啦破浪而行,樂天號從固有的線路駛出瞭港口,一艘超級戰船在樂天號引領下,也迅速沖出瞭暗流圈。
海浪瞬間升高三米,氣勢龐大的樂天幫沖向瞭北郡源城。樂天回顧看著自己的部隊,熱血不由沖向腦海,興奮之際,他突然眼前一花,恍世間看到一個天使般可愛的小女孩向他招手:下一剎那,小丫頭迎風「長大」,變成瞭綠色惡魔,血盆大口向他凌空撲來,「不要,我不要去源城,救命啦……」
樂天陡然從幻覺中驚醒,預兆般畫面令他心底的聲音沖出瞭喉嚨,同時想起——他似乎與魔女郡主還有個美面的約定,不過已經——過期瞭。
海城港口碼頭上,臨時出現瞭一個類似報名處的關卡,關卡旁邊,每天都會出現一輛豪華馬車,車中人雖然自以為神秘,但誰都知道裡面是魔女郡主。
鹽商大會好似一股颶風,席卷瞭整個雙月大陸,往年的鹽引都是由占據的鹽道分配,如今卻推陳出新,無疑給瞭各中小幫派強烈的刺激與誘惑。
千幫百派紛紛抱著僥幸之心向北郡湧來,源城碼頭人群川流不息,千奇百怪的兵刃,各種各樣的人物悉數登場。
人海突然自動兩旁一分,讓出瞭一條大道。五郡漕幫總幫主王震瘦高的身形大步而至,腳下虎虎生風,臉上則笑意濃濃,不停向左右人等抱拳問好。
漕幫入城,碼頭轉眼又變得擁擠不堪:一會兒過後,一股囂張的氣焰如箭激射,強橫地驅趕著阻路的江湖同道。
「飛虎山莊,司徒飛虎。」
恐懼與怨恨聲此起彼伏,但卻無人敢阻擋武林第一匪莊的道路:司徒飛虎過去不久,一縷輕柔微風緩緩吹拂,一幹江湖好漢奇跡般變成瞭斯文君子。
一襲青色長裙高挑而立,溫柔倩彩並無插隊之意,但眾人紛紛俯身行禮,揮手虛請,「仙子先請,我等不急」
「多謝各位江湖同道,小女子有禮」自然披散的秀發似若涓涓清泉,在人叢中悠然流動,悅耳天籟輕輕一頓,呆呆出神的報名官員這才回過神來。
「小女子公孫水柔,代表滄江門前來,請大人登記。」
碼頭上萬人不願大口喘氣,生怕驚嚇溫柔仙子,而神秘馬車內響起瞭歡呼聲,「公孫水柔?溫柔仙子也來啦,咯、咯……我要與她比一比,看誰更漂亮!」
兩個丫鬌急忙攔住瞭郡主,低聲進:「郡主,當然是你漂亮瞭:別出去,要是被郡王知道咱們偷跑出來,奴婢又要受罰瞭。」
圓臉小研話音未落,尖臉小桐也勸道:「郡主,你不等樂天出現瞭?他要是發現你在這兒埋伏,躲起來瞭怎麼辦?」
「嗯,那小賊膽小如鼠,還十分狡猾,要抓他的確需要耐心。」
想到樂天,童謠可愛的拳頭立刻重重揮舞,一邊坐回軟塌上,一邊話鋒一轉,擔憂道:「這麼多天瞭,他也沒有出現,你們說,小賊會不會不來呀?」
「不會的,咱們的比賽條件完全是為他量身打造,他怎麼會不來呢?再等等吧,還有好幾天才報名結束。」
「等,本郡主一定會親手抓住小賊!」
童謠嬌小可愛的身子剛剛穩定,一個侍女的聲音又讓她跳瞭起來。
「啟稟郡主,郡王有令,命郡主立刻回府,女師大人到瞭。」
「啊,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小恫與小妍一邊駕著馬車離開,一邊笑語道:「郡主,你應該問有沒有人不知道你在這兒,明天再來,一定能報仇的!」
「哼,臭小子,都怪他,害得本郡主又要遭到南宮姐姐的管教,絕饒不瞭他——」小郡主的怒氣沖天而起^ ,飄出瞭港口,飄到瞭海面,飄入瞭某個站在船頭伸懶腰的男人鼻子裡。
「哈啾!哪個美女在想我呀,嘿、嘿……」
樂天揉著發酸的鼻梁,回頭問道:「還要多久才到源城呀,能不能快點呀」
「不行,大戰船跟不上樂天號的速度,時間還來得及。」
「來不及啦!」
樂天突然一聲長嘆,將手中的單筒望遠鏡遞給瞭采娘,略顯煩躁道:「想清閑一會兒也行,真他娘的可惡:你們看吧,前方是不是飛虎山莊的船隊。」
天際黑點迅速拉近,近百艘氣勢洶洶的戰船撲入瞭樂天幫眼簾:風鈐兒重重一跺腳,看到飛虎山的旗號,活潑少女總會新仇舊恨湧上心頭,「哼,樂哥哥,咱們沖過去,把他捫的爛船全部撞爛。」
「嘩——」
海浪洶湧,但卻撼不動飛虎山船隊,他們絕不是鈴兒口中的爛船,嚴謹兇猛的殺陣激起滔天殺氣,逼得樂天號不得不輪槳倒轉,以驚人的速度停在瞭海面。
「哎,他們想幹什麼,怎麼不攻打過來?」
「他們不想攻打我們,隻是不想我們去源城參加鹽商大會。」絕代風華的倩影從指揮艙內飛躍而出,風漫雪回答瞭采娘的疑問,然後凝聲嘆氣道:「看來死島的秘密還是被他們知道瞭」
兩軍戰船在一箭之距互相對畤,樂天正在思索作戰之法,對面主船上,一片春風之中,走出瞭一個蛇蠍美人。
妖艷身子如蛇扭動,微凸的顴骨透出對權力瘋狂的追逐,童玉嬌手搭欄桿,目光如箭一般射向瞭樂天,「狗賊,咱們的帳該好好算一算瞭,本座要將你五馬分屍,千刀萬剮!」
「故人」重逢,海風激起瞭海浪的咆哮,樂天正想反唇相譏,不料鈴兒卻突然窩裡反,白瞭樂天一眼道:「原來是舊情人找上門來瞭,本小姐還以為有好戲看呢,無聊!」
「我與她,舊情人?鈴兒,你真會開玩笑。」
樂天理直氣壯反駁美少女,腦海同時緋霧一卷,幻化出童玉嬌赤棵身子在地上狗爬的美景。
「不是舊情人,那就是奸夫淫婦,更該殺,哼!」
鈴兒的話語弄得男人雙目翻白,采娘竟然也插上一腳,道:「老公不是奸夫,童玉嬌是淫婦倒不假:聽說上次被弄得三天下不瞭床,咯、咯……老公,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忘紀給她銀子瞭,不然怎追帳追到這兒來瞭?」
二人的對話故意傳入瞭對面船隊,每一句,每一字都清晰地鉆入瞭飛虎山莊士兵耳中。
轟的一聲,萬丈恨火燒紅瞭童玉嬌腦海,難以磨滅的羞恥記憶紛紛冒瞭出來,狠毒少婦用力舉起瞭令旗,然後又突然收回瞭懷中,怒極而笑道:「咯,咯……小賤人,想激怒本座呀,三軍聽令,隻守不攻,本座看你們怎樣沖過去。」
童玉嬌的精明讓樂天三人失去瞭繼續嘲諷的動力,玉女宮宮主收?觀察敵人船陣的目光,星辰般美眸閃現明顯的贊嘆,「童玉嬌還真不簡單,她若不攻出來,咱們即使沖得過去,也會大傷元氣,」
樂天走到海圖前,皺著眉心道:「不能攻,也不能耗下去,那隻能繞道,可是這一繞,必定會錯過鹽商大會的報名時間,唉,這女人真會挑地方。」
這兒確實是阻截我們的最好位置,看來隻能不惜一切,大戰一場瞭,無論如何決不能錯過大會。
「漫雪,這兒是什麼地方?」樂天雙目突然一亮,手指點在瞭一處港口標志上,那兒距此處不過數十裡。
「那是外江城,也是滄江的入口,河船可以從滄江直通源城:樂天,你想……」
飛虎山莊主船上,童玉嬌與一幹頭目也在凝視海圖,一個頭目大聲道:「啟稟少夫人,外江碼頭的戰船已經做好準備,隻要敵船逃到那兒,定然能將它們殲滅。」
「嗯,依狗賊的性格,他定會用大戰船佯攻我方,然後利用他那艘可以變小的主船沖向漁江,咯、咯……傳令下去,活捉樂天者,賞萬金,升三級!」
童玉嬌暗自咬牙切齒,腦海雖然烈焰升騰,但心房卻突然一顫,恍惚間,樂天又向她撲來,那粗大的玩意兒狠狠插入瞭她身體,將蜜穴幽谷充塞得沒有一絲空隙,一切……與她午夜的夢境一模一樣。
女人裙下的雙腿猛然抽緊,怪異的驚叫差點沖出瞭喉嚨:就在這時,手下稟報道:「啟稟少夫人,樂天幫的戰船開始移動瞭。」
童玉嬌彈跳而起,抓住令旗的剎那,腳底卻微微一顫,人妻少婦暗向凝神,這才發覺兩腿間已是一片泥獰。
飛虎令旗還未來得及舞動,樂天幫戰船竟然已開始全員撤退,樂天號沒有收起浮漿,反而拉起雙帆,逃得最是快速。
「少夫人,他們想逃,追擊還來得及。」
「休要上當,守好陣形,違令者,斬!」
童玉嬌令旗一沉,狠辣的聲音立刻制止瞭手下頭目們的躁動,她隨即自言自語道:「真是個沒種的傢夥,抓不住你,姑奶奶與你沒完沒瞭!」
樂天幫戰船一直在後退,既沒有落入童玉嬌的陷阱,也沒能成功通過敵方包圍。
「娘親,樂哥哥能平安上岸嗎?要不,讓我去幫他吧。」
風鈴兒永遠是最不安分的那一位,幸虧風漫雪有先見之明,拉住瞭女兒手腕,責備道:「胡鬧,你有樂天那般水功嗎?你一下水,反而會被敵船水鬼發現,害樂天陷入危險。」
采娘也抱住瞭鈴兒,笑語道:「鈴兒,咱們還是研究一下,怎樣盡快到達源城吧:老公一定能平安到達的。」
外江城,雙月大陸一個不大不小的海邊重鎮,左側是橫貫南北兩郡的滄江,右側則是連綿的海岸線。
外江港口,停靠著比平日多出十倍以上的船隻,因為飛虎山無故封河,一片怨聲充斥瞭碼頭每一寸角落,卻無人敢站出來討伐對方。
「真可惡,這河道要封鎖到什麼時候呀,再不開,咱們就到不瞭源城,損失誰來賠?」
千百船隻中,一艘最不起眼的戲班船裡發出瞭響亮的埋怨聲:艙門一開,一個少女好像一團火一樣沖瞭出來,高挑少女雖然隻是中等姿色,但一頭高高束起的馬尾卻充斥著青春活力,一下子就吸引瞭鄰船幾個年輕男子的目光。
幾個男子還未來得及出口搭訕,那少女已搶先兩眼一瞪眼,「看什麼看,回傢看你娘去,再敢色瞇瞇地,姑奶奶就刺瞎你們的眼珠子!」
青春活力變成瞭火爆殺氣,再加上少女手中那柄火辣辣的匕首,遠近男人的目光瞬間嗖的一聲四散逃走。
一個面帶病容的中年男子緊追少女腳步而出,嚴厲訓斥道:「火舞,住嘴!你想害死我們呀,不準下船,不然你就一個人回傢去。咳咳……」
父親的咳嗽聲讓少女低下瞭頭顱,馬尾一沉,終於走回瞭船艙,讓光輝戲班上下四、五十人不約而同長嘆瞭一口大氣,既有如釋重負的嘆息,也有常年被人欺壓的悶氣。
樂天幫戰船一去不回頭,童玉嬌一邊下令收兵,一邊走向瞭船上內艙靜室,推開艙門的同時,她臉上的戾氣立刻消失,恭敬地道:「玉嬌見過魔殺前輩。」
靜室之中,空蕩蕩沒有任何多餘傢私,隻有一張矮幾,兩個蒲團,矮桌上一壺香茶,一方圍棋,一個銀發老者正與魔教妖女迷情對弈。
老者似乎沒有聽到童玉嬌的聲音,灰色長衫玟絲不動,迷情則笑臉回頭道:「少夫人,咱們如今已是盟友,不用這麼多禮,咯咯……樂天幫是否撇退瞭?」
迷首座果然名不虛傳,奴傢算錯瞭樂狗賊的行動,他竟然放棄瞭此次鹽商大會。
「咯咯……玉嬌,你沒算錯,隻是對他的瞭解不夠深。」半透明的大紅紗裙飄飛而起,迷情的艷光瞬間掩蓋瞭童玉嬌的妖鐃,妖女先對銀發老者行瞭一禮,這才離開棋盤來到童玉嬌面前,神秘笑語道:「少夫人,你可以命令碼頭放閘瞭,其餘的事情就交給魔殺師叔吧,有他老人傢在,樂天休想全身而退。」
「好,奴傢這就去安排!」
童玉嬌也算江湖上少有精明的女人,立刻明白瞭迷情所指的意思,離開靜室之際,她下意識看瞭一眼一直盤膝靜坐,好似一尊石像的銀發老者。
日落海面,明月浮空,外江碼頭被黑暗籠罩,隻有稀疏的漁火還在閃爍。
燈火與星光閃鑠的水面之下,一個修長的人影正與一群魚兒並肩邀遊,樂天一邊享受著大海母親的包容,一邊暗自得意一笑,任憑飛虎山千軍萬馬,也休想阻擋進入水中的王牌特工。
魚群突然奇怪地回頭奔逃,樂天的感應隻慢瞭半秒,一股巨大的壓力已然穿水而入,彷佛一張大網向他飛來。
水花一卷,水下的樂天竟然有瞭窒息的感覺,他目光一緊,強大的真氣瞬間在體內飛速運轉,噶的一聲,王牌特工好似烈豹般沖出瞭水面,兩把回旋刀滑入手中,凌厲的寒光第一時間四方飛旋。
「小友果然名不虛傳,足以進入江湖後起之秀的三甲之列,」
蒼勁聲音吹散瞭樂天的刀光,夜空一暗,一個詭異黑影彷佛從明月之中鬼魅而現。
樂天用力握緊瞭發麻的雙手,雙眸無比震驚道:「你是誰?」
「老夫魔殺,聖宗長老,特為小友而來:隻要小友能接住老夫一招,就可平安離去。」
魔殺話音未落,一頭銀發陡然升空而起,幽靜的夜色被他的狂霸撕碎,不待樂天有所回應,一塊棋盤已經脫手飛出,呼嘯著擋住瞭天地光華。
須臾之間,樂天的雙刀已經全力揮籌十幾次,但卻還是沒能擋住那奪命飛旋的棋盤:砰的一聲,棋盤壓著刀背一起砸在瞭樂天胸膛上,王牌特工撲通一聲栽入瞭水中,虛空明月下,留下瞭他飛灑的血霧。
魔殺輕抬手掌,棋盤正好飛回他手掌中,雖然與樂天的回旋刀有異曲同工之妙,但威力卻不可同日而語:魔教長老雙目平靜,看著樂天遁水逃走,他果真沒有再出第二招。
水面還在翻騰,童玉嬌就帶著一大群高手破空而至,蛇蠍毒婦嗅到空中的血腥之氣,不由興奮無比,大聲命令四處尋找,要把碼頭內外翻個底朝天。
迷情緊接著也來到瞭魔殺身邊,妖女看著水面殘餘的血色,眼神閃爍,剛想與追兵同去,不料魔殺卻叫住瞭她,「迷情,你不能出手助他。」
「可是他已經重傷,怎能逃的過搜捕?師叔,這不公平。」
「休要壞瞭聖宗規矩,他若不能逃脫,這就是命:你繼續尋找下一個人選吧。」
灰色長衫踏風而去,迷情呆站在原地出神瞭好久,末瞭重重嘆息一聲,紅裙無聲無息融入瞭夜色,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