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護衛們紛紛退出瞭院子,樂天如釋重負長出瞭一口大氣,他剛一松開大手,不料,清雅美婦突然奮力沖到瞭床頭一邊,握住一支尖利的金釵,對準瞭自己的脖子。
「不準過來,你……到底是誰?」
「姐姐媽媽,別激動,千萬不要沖動,我真是洛洛,你聽我解釋呀,我有苦衷的。」
特別的稱呼起瞭一點兒作用,樂天一邊說,一邊往後退,一直退到瞭一丈外,六王妃緊抵要害的金釵這才松瞭一點點。
看著美婦人眼中的驚恐與強烈的哀怨,樂天預感到瞭一個悲劇的出現,爲瞭不讓六王妃一死瞭之,眼珠一轉,他半真半假的道:「漂亮姐姐,我是樂天幫幫主樂天,啊……不要沖動!」
一聽樂天是江湖中人,六王妃的絕望又強烈瞭幾分,樂天急忙加快速度道:「我練瞭一種奇怪的武功,定期會自行變成小孩子;漂亮姐姐,我沒騙你,變成小孩子時,我沒有大人時的記憶,完全就是一個小孩,幾歲的小孩。」
「你……」
六王妃不敢置信地看著樂天,久看之下,果然從眼前陽剛男子身上,看到瞭幾絲「洛洛」的影子。
王牌特工及時又做出瞭委屈的模樣,竟然搶先倒打一耙道:「好姐姐,你怎能懷疑洛洛呢,洛洛可一直把你當作最親最近的人。」
「嗚……怎麼會這樣?」
金釵逐漸無力,悲傷的淚花在秀美玉臉上留下瞭兩行淚痕,六王妃人生怎也沒有想到過,她會有紅杏出墻的一天,而且……直到此時,她的淚水更多是因爲洛洛不見瞭,在她心靈深處,有著特殊地位的壞小孩原來隻是個虛幻的存在。
樂天最怕見到女人的眼淚,何況還是同樣在他心中有特殊位置的漂亮姐姐的眼淚,委屈的神情又在他臉上浮現,「漂亮姐姐,你可不要做傻事,會害我自殺的。」
陽剛男人奇怪的話語果然吸引瞭六王妃註意,樂天隨即長長地嘆息瞭一聲,這才把善意的謊言編到瞭完美的境界,「我每隔一陣子就會變成洛洛,那時的我如果找不到你,一定會亂發脾氣,說不定還會四處殺人放火,燒殺搶劫,行兇作惡,最後不被正義之士殺死,我也會自殺。」
一連串話語嚇得六王妃目瞪口呆,神色發緊,不知不覺竟然忘記瞭自殺,樂天最後又畫龍點睛般重拳一擊道:「漂亮姐姐,你也不想洛洛變成壞人吧?以前也發生過類似的事情,幸虧是一場誤會,洛洛才沒有被殺掉。」
「真……真的嗎?那……洛洛要隔多久才變回來?」
「一年會變——兩……三,四次。」
此時此刻,邪火突然又在樂天心中搗亂,他說著次數時,情不自禁向六王妃走瞭過去,美婦人妻雖然驚叫,但卻沒瞭先前那死亡的氣息。
「不許過來!你不是洛洛,我不要見你,你出去!」
「好,好,我……我出去就是瞭。」
樂天一垂腦袋,雖然成功勸服瞭六王妃,但卻隻是幫瞭另一個虛幻的他,真實的他依然不能接近清雅王妃半步。
唉……怎麼心裡頭酸溜溜的?
風流特工先胡亂穿上瞭一件可能是三王爺的衣衫,隨即掀開窗口,從內宅墻角一躍而出,繞瞭半圈,這才回到瞭蜜兒房中。
「樂哥哥!」
純真少女愣瞭兩秒,這才驚喜萬分地沖入情郎懷抱,然後在樂天寬廣的懷中大聲哭泣起來。
樂天爲自己這一天起瞭個名字——「眼淚日」,直到蜜兒把他的衣衫完全濕透,少女這才緩緩停止瞭哭泣。
一番安慰後,樂天凝聲道:「蜜兒,我一定爲你父親報仇,隻要有機會,我一定手刃林青峰。」
「樂哥哥,咱們不急著回樂天島瞭嗎?不要因爲蜜兒的原因,連累采蓮她們在島上擔驚受怕。」
殺父之仇天下間無人不恨,即使是哈赤蜜兒眼中也浮現瞭幾分殺機,但少女一想到京城的可怕,反而主動爲情郎擔憂起來。
樂天雙目微微一收,下意識壓低聲調道:「京城確實不是個好地方,我可不想爲人賣命,不過……」
回復身形的王牌特工深情地環抱純真少女,眼中靈光閃現,沉吟道:「不過我已被各方勢力盯上瞭,要想這樣離開京城,肯定會難如登天。」
「啊,樂哥哥,那怎麼辦?都怪蜜兒不好,是我連累瞭你。」
「蜜兒,你放心,我自有辦法盡快離京,隻要我沒有瞭利用價値,他們自然不會再盯著我不放。」
神秘的笑意在樂天唇角流轉,一邊輕輕抹去瞭少女眼角的淚痕,一邊悠然笑語道:「蜜兒,你在房中陪著小絲蓮玩吧,六王府這次幫瞭我們,我要去感謝他們,別擔心,我去去就回。」
樂天一走出院門,立刻遭到瞭六王府高手的包圍;幸虧升雲聖女就像如有預知一般,及時出現,才免瞭他一番口舌辛苦。
「多謝夢月仙子援手之恩,以前多有得罪,請仙子不要介意。」
「樂兄又見外瞭,夢月也很喜歡蜜兒姑娘,她有難,夢月怎能袖手旁觀。」
兩人相視一笑,終於沒有瞭那敵對的氣息。
大廳之內,樂天沒有見到六王妃,卻見到瞭面帶幾絲疲倦的六王爺,他強自壓下心底一縷黯然情愫,半真半假地感激瞭六王爺一番。
「王爺,承你如此厚待,樂天感激不盡,有一事樂天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應該告訴王爺,當日我無意間救出瞭孫思,他告訴瞭我一個秘密……」
「啊!」
關於皇帝不能生育的秘密一入耳,華夢月還能保持平靜,忠君不二的六王爺卻神色大變,忍不住道:「樂兄弟,此事關乎聖上顏面,可千萬不能出半點偏差。」
六王爺的反應完全在樂天預料之中,有點故意地刺激迂腐權貴道:「王爺,你若不信,等梅妃生下野種,滴血驗親,一試便知真假。」
野種二字讓六王爺很不順耳,華夢月這時突兀插話道:「滴血驗親自然是個好法子,不過三王府是不會給我們這等機會的,孩子一出生,李建就會兵變。」
六王爺心中還保留著一絲僥幸,樂天順著華夢月的話語,輕拍桌案,雙目一亮道:「我明白瞭!三王府明目張膽調兵遣將,不是急不可待,而是他們也怕這滴血驗親,隻有小皇子存在,三王爺占領京城後,四方諸侯才會臣服,所以他必須在孩子失去利用價値前行動。」
升雲聖女與王牌特工你一言,我一語,六王爺終於唉聲長嘆,「樂兄弟說得有理,如今三王兄權傾朝野,又掌握瞭京城大半兵力,他要是借助皇子叛亂,誰也擋不住呀。」
樂天豪邁一笑,首次主動建議道:「樂天覺得,王爺應該要主動出手瞭,否則就是坐以待斃。」
華夢月眉眸舒展,悠然輕嘆道:「樂兄是否已有良策?唉,有你相助,夢月再也不會那麼無助瞭。」
回瞭華夢月一個自信微笑,樂天凝聲道:「說來也巧,宮中禁衛統領正好被我間接弄死,呵、呵……王爺,可否想過派人爭奪禁衛統領這一職?」
「樂兄弟,你的意思是……與三王兄爭搶禁衛兵權?」
六王爺與華夢月都不是普通人物,智慧並不比樂天差,差的隻是王牌特工天性裡的「大逆不道」。
「好主意!禁衛軍正一團混亂,要是能納入我方勢力之下,就能抵擋禦林軍的威脅。」
一抹飛霜從外而入,冰雪仙子應邀而來,相比樂天的大膽建議,她對京中情勢更加熟悉,凝聲道:「其實皇後娘娘這幾日已經更換瞭一批禁衛軍將領,可惜最重要的統領一職卻受到瞭三王爺的阻撓,本師來此,也正是要商談此事。」
「那女師大人有什麼好辦法呀?」
樂天感受到瞭南宮冰霜對他的冷漠,但無賴男人是不會被這點寒氣嚇退的,一邊詢問,一邊故意湊近瞭冰山美人。
一抹淡淡的、戲謔的微笑在南宮冰霜眼底一閃而過,她先飄然遠離瞭無賴男人,隨即很是鄭重道:「辦法自然有,就是讓你再進宮。」
「啊,二進宮?我可不幹,當太監太危險瞭。」
男人夾緊雙腿的動作絕對搞笑,就連華夢月臉頰也飛過瞭一抹羞紅,女師外邊的冷漠終於出現瞭破綻,橫瞭樂天一眼,這才道:「我與皇後娘娘商量過瞭,如果六王爺出面,舉薦名聞天下的詩仙入朝爲官,應該無人能夠反對。」
六王爺第一個發出瞭爽朗大笑??「哈哈……那就辛苦樂兄弟瞭,有你相助,本王果然如虎添翼呀。」
樂天也笑瞭,隻要不讓他當太監,幹什麼他都不怕,更何況還是當個威風的大官。
計議一定,女師就要轉身離開,樂天突然無比熱情,很是無賴道:「女師大人,讓我送你一程吧,順便沾沾你的光,帶我逛一下京城,呵呵……來瞭這麼久,我還從沒有在大白天逛過街呢。」
南宮冰霜雕塑般美麗的臉部曲線輕輕一顫,冷冷地看瞭樂天一眼,她意外地點頭同意,任憑風流特工糾纏著她走出瞭六王府。
樂天立場已經改變,再加上蜜兒與小絲蓮都在府中,六王爺自然不用擔心他開溜,還微笑著囑咐樂天一路小心。
也許是京城景色真的很美,也許是糾纏女師用瞭太多時間,樂天一去就是半天,臨近傍晚,這才哼著小曲,帶著得意的心情回到瞭六王府。就在樂天與六王爺密議之時,他還活著的消息終於傳入瞭梅妃耳中,一聽小田子原來是個大男人,大肚貴妃的蘋果玉臉立刻忽紅忽白,陰晴不定。
林嬤嬤一臉凝重,壓低聲調道:「娘娘,咱們中計瞭,密道事關重大,要趕快把這事告訴王爺。」
「回來,不能讓其他人知道!林嬤嬤,這事你知我知,絕對不能讓小王爺知道,要是本妃丟臉,你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梅妃也是女人,自然有著女人的恐懼,她可不想與樂天共浴的醜事外傳,尤其是被她的情夫知道,威嚇手下之後,她又凝聲道:「那小子出宮已經這麼多天,但密道之事一點兒也沒有風聲,也許……他當時真的昏睡瞭。」
梅妃這話雖然有點一廂情願,但林嬤嬤仔細一想,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她站在主子的立場,回應道:「娘娘,奴婢明白瞭,要是有機會,咱們一定要秘密殺掉此人。」
「嗯,傳令下去,秘密調查樂天的行蹤,一有機會,立刻下手。」
一對主仆相視一望,陰冷的殺機充滿瞭對小田子的「思念」。
「當——」
鼎聲悠揚飄蕩,王牌特工走上百級白玉臺階,跨過三道玉砌雕欄,終於站在瞭雙月大陸的權力中心——金鑾大殿。
一番折騰後,樂天搖身一變,從江湖草莽變成瞭奇人異士,得到瞭朝廷破格的錄用,就在老皇帝要任命樂天爲禁衛統領時,三王爺突然急步沖瞭進來。
「且慢!」
蟒袍一蕩,李建先與樂天對望瞭一眼,兩人隔空交手已是無數次,可謂勢不兩立,可如今才是第一次面對面。
驚嘆同時在兩人眼底閃過,樂天的英挺陽剛固然讓男人嫉妒,三王爺外表的儒雅竟然不在六王爺之下,與樂天印象裡的奸臣大是不一樣。
三王爺首先恢復瞭平靜,手中玉圭一舉道:「啓稟聖上,詩仙固然是一代才俊,但並不適合禁衛統領一職,小王今日也結交瞭一個奇人異士,請聖上一見。」
話音未落,三王爺已向後揮動瞭袍袖,大殿門口一個太監立刻向外跑去,而文武百官對三王爺此等霸道舉動,早已見慣不驚。
「三王兄,江湖上能人雖多,但有誰能強過詩仙。」
六王爺以他一向的習慣,開始瞭含蓄的反擊。「六弟,誰強誰弱,一比就知;本王有一提議,不如讓他倆禦前比武,以武論高下,聖上覺得如何?」
「比試?好啊,熱鬧一下正好;準奏!」
老皇帝金口一開,皇後本想反對,但轉念想到,樂天武功已是絕頂境界,足以應付三王府十大高手任何一人,她也對六王爺點瞭點頭。
三王爺對於對手的目光看得清清楚楚,冷冷一笑,隨即又高舉玉圭道:「聖上,比武沒有彩頭不好玩;王弟提議,勝者做禁衛統領,輸的人嘛,宮中太監人數不足,正好多加一個。」
隻要好玩,昏庸老皇帝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樂天雖然對自己如今的功力充滿瞭自信,但不知爲何,心中突然升起瞭強烈不妙的預感,怎麼又是「太監」?
不待王牌特工用強大的鬥志抹去胡思亂想,大殿門口守衛一讓,對手出現瞭。
灰衣、白發,手拿一方玄鐵棋盤,媽媽咪呀!怎麼會是他!江湖第一殺神,魔殺!
樂天眼中的隨意有如陽春白雪,迅速消失。魔殺見到樂天第一眼,一如既往由古樸化爲瞭狂放,竟然在金鑾大殿上大笑道:「哈、哈……小友,咱們又見面瞭,百招之約你還記得否?」
樂天一臉苦笑,懷著一絲僥幸道:「老頭兒,百招之約改天再鬥吧,看在咱們的老交情上,你就別搗亂瞭,怎樣?」
「你說呢?」
魔殺雙肩一展,身影破空暴漲,氣勢直逼樂天的三魂七魄而來。
金鑾大殿的白玉臺階下,就是一個很好的比武廣場,滿朝文武興致勃勃,期待著一場曠世決戰。
執禮太監一聲高呼,第四次「魔尊試煉」就在這意料不到的一刻,意料不到的地點開始瞭。
如此情形下,樂天再也不可能找到幫手,他甚至不能逃走,唯一的選擇就是——戰!戰就戰吧,何懼之有?
王牌特工雙拳一握,渾身熱血瞬間沸騰,而他的身形四周,卻陸然進入瞭寒冬,飛霜環繞,冷霧彌漫。
虛空一抖,魔殺一頭銀發升空而起,狂猛大吼,玄鐵棋盤旋轉著飛向瞭樂天;老招式,老習慣,但威力還是那麼驚天動地。同一剎那,回旋刀滑入樂天手中,刀尖向後,刀柄在前,特別的招式拖著他俯沖而上,全部的力量都集中在刀柄之上。
虛空一聲驚雷炸響,前一秒,大地瑟瑟發抖,後一秒,天空風雲散亂;樂天腳下憑空多出瞭一堆碎裂的冰屑;而玄鐵棋盤則散成瞭幾十塊小鐵盤「哈、哈……痛快!」
魔殺第一次在與樂天的打鬥中身形晃瞭一晃,江湖第一殺神縱聲大笑,手腕一折,一塊小棋盤脫手飛出,然後詭異地消失在萬眾目光裡,彷佛融化成瞭氣體一般。
樂天也看不到敵人的暗器,甚至感覺不到空間的碎裂,隻是腦海一顫,感應到瞭死神的陰影。
壓力之下,玉女果的力量加速融入瞭王牌特工的奇經八脈,他眼神不由自主劇烈收縮,瞳孔似乎縮成瞭一個小點,奇妙的感覺出現瞭。
天地萬物在這一刻消失不見,隻剩下小棋盤化作的一個亮點,樂天的眼神則是另外一點,兩點連成瞭一線,黏在瞭一起,無論暗器如何千變萬化,也甩不掉樂天的眼神。
樂天呼吸一頓,橫刀胸前,右手握住瞭刀柄,左手緊抵刀背,幾乎是小棋盤從「無」到「有」,破空而出的同一剎那,他猛然一聲虎吼,刀身全力向前一推。
當的一聲,小棋盤似若磁鐵般壓在瞭刀身上,巨大的撞擊力撞得樂天向後退瞭一步;王牌特工腳步還未站穩,第二塊小棋盤以相同的軌跡,相同的速度,相同的力量,狠狠撞在瞭第一塊小棋盤上,又撞得樂天向後一退。
「當、當、當……」
電光石火之間,六六三十六塊小棋盤重疊成瞭一條直線,連續重擊著已經彎曲的回旋刀身。
大地被樂天沉重的腳步踩得如雷轟鳴,他一連後退瞭三十六步,氣息如牛,面色發白,但修長的身形卻沒有倒下。
魔殺突然身形一定,灰衣麻袖凌空一卷,小棋盤如有生命般倒飛而回,一片機關鎖扣聲中,小棋盤分爲兩半,分別裹住瞭魔殺的雙臂,遠遠看去,就好似魔殺長出瞭一雙鐵臂。
「小友,此乃老夫年輕時的成名絕學,玄鐵麒麟臂,它已經十年沒有再現江湖,哈哈……希望你不要辜負它的盛情。」
能讓魔殺使出壓箱底的絕招,樂天可沒有半點殊榮的感覺,他胸口逆血還未壓下,刀槍不入的鐵臂已似若野獸咆哮殺來。
「轟……」
金鐵交鳴之音被爆炸的巨響掩蓋,麒麟鐵臂的重壓之下,王牌特工腳下石板四分五裂,整個小腿都沉入瞭地面。
「好!魔殺威名,果然名不虛傳。」
三王爺興奮得一拍椅背,六王爺則臉色沉重,皇帝老兒看得津津有味,而童皇後也許是對這等江湖打鬥不感興趣,目光十分平靜,甚至還有一絲——不屑!
廣場之上,麒麟鐵臂二次砸下,樂天的身形又下沉瞭三分,他猛然雙刀往上一架,一邊與魔殺角力,一邊咬牙切齒怒問道:「老傢夥,爲什麼要幫三王府?」
麒麟鐵臂一點一點往下重壓,魔殺一邊享受著折磨對手的快感,一邊狂笑回答道:「你可以與升雲閣化敵爲友,老夫又爲何不能助三王爺一臂之力?」
兩人的對答震得眾人雙耳嗡鳴,也許所有人明白瞭魔殺出現的原因;正所謂有得必有失,樂天化解瞭與升雲閣的矛盾,但卻把原本的盟友變成瞭敵人。
王牌特工此時已無慨嘆的空閑,當鐵臂第十次猛砸而下時,樂天的腰際已經與地面平行,喉嚨一熱,一口鮮血迸射而出,旁人甚至已聽到瞭他渾身骨骼欲裂的聲響。
「小友,認輸吧,老夫可以破例放你一馬。」
「不,我絕不認輸!呀——」
樂天不是不想認輸,不過打死他也不想做太監;鋼牙一咬,王牌特工猛然一聲長嘯,奇蹟般力量大增,雙刀竟然震開瞭鐵臂,他沉入地面的身形陡然騰空而起,帶出瞭滿天碎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