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月大陸四面環海,隨處都有大江大河,東城港口距離城門隻不過幾裡路程,風中很快就飄來瞭海水的氣息,樂天心神一喜,緊接著腳底嘎的一聲,就似急剎車一般與大地猛烈摩擦。
人影,黑壓壓的人影堵在瞭他們的前方,火光一亮,照出瞭數千精兵強將,大軍把他們包圍瞭。
排列整齊的沖鋒騎兵兩旁一讓,一騎高頭大馬獨自上前,穿上盔甲的北郡郡王更顯威武高大,“謠兒,你太讓父王失望瞭,你若還當自己是童傢子孫,立刻回到父王身邊來。”
樂天對童皇後手段的厲害已感到麻木,唇角一沉,苦笑道:“郡主,這下你開心瞭吧?我不隻與你皇後姑姑作對,還要與你父親刀兵相見,唉!”
當幻想成為現實的一刻,童謠終於體會到瞭命運的殘酷無情,不過她畢竟是與眾不同的魔女郡主,美眸之中並沒有無用的淚水,反而嘻笑撒嬌道:“咯、咯……父王,你昏頭瞭吧,我當然是你女兒瞭,你就是想不承認也不行,誰叫我體內流著你的血呢。”
小郡主近似無賴的笑聲弄得數千士兵暗自偷樂,北郡郡王嚴肅的面容也被逗得微微扭曲,冷肅的殺氣微妙地消散瞭許多。
不待父親出聲,小郡主活潑的美眸忽閃忽閃,話鋒一轉道:“父王,你錯怪女兒瞭,女兒這是在履行童傢千金的責任,在為你挑選最能幹的女婿,幫父王分憂解難;你看,如今這雙月大陸,還有比我老公更優秀的人選嗎?”
“這……”
北郡郡王還真被女兒一番歪理說動瞭心思,眼底閃過一抹思索之光,他隨即順著女兒口吻道:“既然這樣,你們隨我回宮,我會向你皇後姑姑求情,不僅可以免他一死,還讓他當你的郡馬。”
“咯、咯……那太好瞭。父王,原來你是好人呀!”
小郡主似乎忘記瞭皇後姑姑對樂天的必殺之心,歡喜得手舞足蹈,嬌小的身子撲向瞭父親的懷抱。
北郡郡王翻身下馬,也對女兒張開瞭雙臂,就在童謠撲入他懷中剎那,小丫頭突然一指點中瞭他的穴道:“父王,對不起,皇後姑姑不是好人,女兒不相信她瞭。”
魔女郡主緊接著扯開嗓子,威脅數千北郡士兵道:“你們的主將被我活捉瞭,立刻讓開,不然本郡主就對父王……不,對你們的主將不客氣瞭;咯、咯……立刻讓道!”
“啊!”
這幾千兵將也算身經百戰,但還從未聽到、見到過這種不倫不類的威脅,眾人你眼望我眼,沒有憤怒或害怕,隻有為難與爆笑的沖動。
“父王,他們竟然不聽我的,你要為我做主呀。”
小郡主連喊幾聲不見效果,反而向“人質”撒嬌,請求幫助。
剎那之間,訓練有素的大軍頓時哄堂大笑,北郡郡王搖瞭搖頭,突然反手點住瞭女兒穴道:“謠兒,這不是在傢裡,也不是玩耍,睡一覺吧,睡醒瞭就沒事瞭。”
“不,我不要睡覺,臭小子,救我——”
樂天臉上的苦笑絕不在北郡郡王之下,等到小郡主進入夢鄉後,他強自壓下瞭心中的慨嘆,一震雙臂,兩把回旋刀嗚鳴著滑入掌中。
既然廝殺不可避免,那——戰就戰吧!
“殺——”
如潮如浪的喊殺聲突然在朝廷大軍後面響起,一股人馬似若利箭一般,迅猛撕裂瞭官兵陣勢。
胡刀,胡馬,胡騎,胡族大軍!
樂天不由喜出望外,而北郡郡王面色一沉,看瞭看這支突然冒出來的奇兵,又看瞭看懷中的女兒,他下達撤退命令之時,眼底悄然閃過瞭一抹無奈嘆息。
官兵軍隊落敗得十分迅速,樂天搶過一匹戰馬,飛騎迎瞭上去,先阻止瞭胡兵的追擊,然後大聲歡呼道:“依娜、飛燕,你們怎麼來瞭?”
耶律飛燕傲立馬上,頎長倩影依然好似一柄絕世寶劍,女戰神一本正經的道:“你還差我族百萬兩銀子,怎能讓你輕易死去。”
大汗妃的馬兒從女戰神身邊沖過,大半年不見,權力美婦眼中的情意已掩飾不住,媚目如絲,詳細解釋道:“我們收到瞭玉女宮宮主的來信,又發現哈赤烈秘密上京,所以臨時決定,直接從塞外駕船來到京城。樂天,戰船就停在港口,走吧。”
“哈赤蜜兒參見大汗妃。”
習慣是個很難改變的東西,雖然身處中原,又關系突變,但蜜兒還是向依娜王妃行瞭個胡人的尊敬禮節。
“啊,這……是不是小絲蓮?”
來自血脈的感應分外玄妙,依娜王妃一眼認出瞭已然長大許多的小女嬰,美婦人歡喜無限躍身下馬,抱著小絲蓮笑得雙陣紅潤,激動無比。
東城港口,一向不可一世的渡口官兵已成瞭俘虜,常年被欺壓的胡人著實出瞭一口惡氣。
水面之上,十餘艘超級大船一字橫排,稍小的樂天號則獨領風騷,傲立在前。
人登船,馬入艙,胡兵的精良讓樂天眼目發亮,忍不住靠近女戰神,嘻笑問道:“飛燕,你統一塞外瞭嗎?”
“是大汗妃統一瞭四族,我隻不過負責帶兵打仗而已。”
耶律飛燕抬眼眺望瞭京城上空的火光,話鋒一轉,突然問道:“我也是升雲閣弟子,你不怕我害你嗎?”
“咦,你連這也知道,消息也傳得太快瞭吧?”
樂天臉上一片好奇,卻找不出絲毫擔心,又或者說,他現在才想起這有點頭疼的問題。
耶律飛燕下意識看瞭看不遠處的魔教妖女,修長渾圓的長腿一定,唇角微微一挑,半真半假道:“來此之前,我收到瞭閣主的親筆來信,她要我奪取塞外兵權,等升雲閣控制瞭雙月皇朝,我就是未來的大汗王。”
“呵、呵……升雲閣閣主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她不知道飛燕你其實一點兒也不喜歡權力嗎?你若要是真想當大汗王,哪用得著她賜封呀。”
女戰神深邃的目光終於被異彩攪亂,天下俊傑多如江河沙礫,但能如此簡單,如此直接讀懂她的,卻隻有眼前這無賴男人一個。
“啟稟兩位可汗,兵馬已全部登船,隨時可以升帆瞭。”
一個胡兵恭敬地跪在瞭兩人面前,徒有虛名的神使可汗搶先道:“不急、不急,再等等;魔殺老頭兒救瞭我,等等他也應該。”
站在船邊的迷情聞聲而至,樂天雖然沒有明說,但她卻感激一笑,少瞭幾分妖嬈,多瞭幾許情絲;不知不覺間,兩人的關系從最初的敵對利用,逢場作戲,變成瞭如今的心有靈犀,水乳交融。
大約盞茶時間之後,眾人眼中幻影一閃,渾身霸氣張揚的魔殺果然來到,江湖第一殺神仰天一笑,隨即砰的一聲,摔倒在甲板之上。
“老頭兒,你可別死,死瞭誰來考驗我呀?”
樂天與迷情一左一右扶起瞭魔殺,世事變化,奇妙無比,在王牌特工心中升雲閣與魔教已是黑白顛倒,正邪對換,就連魔殺也變得十分可愛。
“小友,老夫這次可不會聽你安排,死定瞭,咳、咳……”
一陣劇烈咳嗽之後,魔殺一邊抹去嘴角血跡,一邊強自掙脫瞭別人扶持,傲然站立道:“老夫雖然敗在瞭升雲閣閣主手中,但她也不好過,至少一年內休想恢復元氣;小友,以後就看你的瞭,哈、哈……”
豪邁大笑還在船頭回蕩,魔殺兩眼悠然一閉,轉瞬間就含笑而逝,灑脫而亡;耶律飛燕走出瞭悲涼的空間,一聲令下,眾船升帆而起;就在這時,樂天卻突兀的道:“飛燕,你們先走,我要回去一趟。”
眾女迷惑不解的眼神籠罩瞭樂天,他深吸一口大氣,凝聲解釋道:“皇後既然是升雲閣閣主,她定會對六王府與玄冰門下手,我當瞭這麼久的扯線木偶,這次定不能讓她順心遂意。”
“咯、咯……好人兒,你是要教唆六王爺反過來對付升雲閣,對吧?奴傢與升雲閣可是宿敵,要回去怎能少得瞭奴傢。”
迷情這麼一說,就連一向理智的大汗妃也要與樂天一起殺回去。
樂天心中又是幸福,又是煩惱,雙目微微一收,剎那浮現無賴而迷人的光華,“嘿、嘿……各位老婆大人,你們誰也不能去;升雲閣閣主人已受瞭內傷,其餘的人困不住我,而且我也不想與升雲閣硬拼,隻是回去給六王爺報個信兒,至於他怎樣幹就與我無關瞭,人去多瞭,反而容易打草驚蛇。”
“討厭,奴傢還是黃花閨女,可不是你的老婆。”
迷情紗衣浮動,高聳的雙乳向中間一擠,隨即又第一個道:“咯、咯……既然這樣,也罷,奴傢不壞你的好事瞭。”
妖女伸著懶腰進入瞭樂天號的內艙,就似在自己傢一樣,直接找到瞭樂天的艙房,躺在瞭他專屬的床上。
“樂郎,速去速回,水柔在這兒等你;如果天明時你還未歸來,水柔就進城救你。”
公孫水柔用平淡的話語表達瞭生死與共的情意,蜜兒自然也是重重點頭,耶律飛燕雖然沒有多說一個字,但卻命人降下瞭船帆,絲毫沒有舍樂天離去的意思。
昔日固若金湯的京城變成瞭四門大開的菜,市場,樂天很容易就回到瞭六王府,穿過已成廢墟的外宅,又繞過瞭驚魂未定的內宅守衛,王牌特工在六王妃面前憑空突現,聰明的一把捂住瞭六王妃朱唇,這才低聲道:“漂亮姐姐,是我,洛洛!”
“唔……”
六王妃的美眸先是異彩閃爍,緊接著一片慌亂,極力掙紮起來,無意之間,清雅王妃柔美的嬌軀與王牌特工的陽剛之軀貼得無絲無縫。
“你……你來幹什麼?你不是已成太監瞭……啊!”
樂天松開瞭大手,六王妃本能的連串追問過後,突然發出瞭尖厲的叫聲,原來樂天那羞人之物不知何時已然堅挺如鐵,正重重抵在她臀溝之內,何來太監之說!
人妻的羞澀雖然強烈,但卻敵不過那猝不及防的“驚喜”華貴美婦禁不住思緒盤旋:“嗯,還是那麼粗長,那麼滾燙,他沒有成太監,太好啦!啊!自己這是怎麼啦?”
六王妃心中雖然不停自責,但有如失而復得的喜悅卻壓抑不住,她的心靈在命令自己離開樂天,但肉體卻軟軟地靠在瞭丈夫以外男人的懷中,而且還羞恥至極的輕輕旋轉豐腴肥臀,摩擦著那充滿激情的狂野之物。
“漂亮姐姐,王爺在哪兒?我要立刻見他,出大事瞭!”
風流特工提到瞭正事,不過肉棒卻更加霸道,強行擠入瞭清雅人妻的臀溝之中。
“聖上突然傳旨召見,王爺……入宮去瞭,啊……洛洛,不要……這樣。”
提到丈夫,秋幽蘭終於從過度驚喜中清醒瞭幾分,急忙向前邁出瞭一步。
“糟啦,六王爺有危險,童皇後才是幕後元兇!”
樂天以最簡潔的速度把真相說瞭出來,同時向前追出瞭一大步,欲望之物邪惡地插入瞭清雅人妻的兩腿之間,隔著幾層衣衫,準確地刺中瞭那一團柔膩。
“啊!”
不知是擔憂丈夫,還是受到瞭強烈沖擊,六王妃身子一抖,整個人瞬間失去瞭力量,完全癱軟在樂天懷中,隻靠兩腿間那滾燙肉棒支撐身子。
“姐姐,你可有信得過的人手,立刻召喚他們護你出城,去東城港口上我的船,我這就入宮,救六王爺。”
“嗯,好的。”
六王妃被樂天弄得心房顫抖,腦海一片空白,腳步踉蹌沖出瞭臥房,按照樂天的話語行動瞭起來,潛意識之中,清雅王妃已把樂天視作瞭依靠,對他的話語沒有絲毫懷疑。
王牌特工心中雖然對六王爺很感冒,但六王妃已是反敗為勝的關鍵,他飛躍的身形如箭似電,主動潛入瞭皇宮;躍上宮墻,穿過守衛,樂天靈如貍貓,在連綿大殿之巔飛速潛行,終於在禦書房找到瞭六王爺親隨人馬的蹤跡。
“啊!”
樂天正要越過禦書房的宮墻,不料一具屍體搶先從墻內飛滾而出,慘叫聲中,一片血霧噴灑在金黃墻壁之上。
晚啦,樂天來晚瞭一步。
禦書房內外,從內廷到院落,隨處都可見生死搏鬥的痕跡,遍地死屍之中,不僅有六王府的高手,還有玄冰門,以及其餘幾位李傢王爺的親信人馬。
媽的,童皇後真是心狠手辣,這是要滅絕皇傢子孫呀,太絕瞭!
樂天趴伏墻頭,突然本能地身形一縮,就在衣角融入黑暗的剎那,一股絕頂高手的氣機從他頭頂掃射而過,驚出瞭他一身冷汗,禁不住暗自思忖:“這群怪物級別的高手應該就是升雲閣長老吧?噓,好似幽靈一樣神出鬼沒,還是離他們遠一點兒才好。”
意念一動,樂天全身氣息完全關閉,下意識就要從原路返回,這時,一聲冰冷的怒斥隱約傳入瞭他耳中。
禦花園一角,大片奇花異草被凍成瞭冰雕,在升雲閣高手的帶領下,太監衛的陰人走狗殘殺著曾經是盟友的玄冰門高手。
一番廝殺後,地上倒滿瞭屍體,玄冰門隻剩下瞭女師一人,還在苦苦支撐;兩個升雲閣長老飛身躍起,女師雖然擋下瞭一道劍氣,但背心要害卻暴露在另一道可怕的劍氣之下,死神的陰影瞬間降臨。
“鐺——”
在最危險的一刻,飛旋的刀光撕裂瞭陰雲;樂天上身前俯,有如獵豹般與南宮冰霜交錯而過,擋住瞭升雲長老的必殺一劍,緊接著他也落入瞭包圍之中。
殺氣四方一合,天地風雲變色,女師下意識身子一側,靠在瞭樂天背上,拼死一決的氣息沖天而起。
“哈、哈……”
生死時刻,樂天仰天大笑,一邊橫刀胸前做出抵死頑抗的模樣,一邊低聲對南宮冰霜道:“堅持住,魔教四大長老已聯手殺死瞭升雲閣閣主,魔教高手馬上就會殺進來。”
樂天的低語“無意間”鉆入瞭敵人耳中,一幹升雲閣高手想到閣主的內傷,天地不驚的劍氣竟然出現瞭些微波瀾,一群太監陰人更是神色大變。
“沖出去!”
剎那的良機映入瞭樂天心海,他飛速抓住瞭女師手臂,兩人身形騰空而起,弧形刀光同一時間閃電般劈向瞭正面敵人。
樂天的行動令他的謠言不攻自破,升雲長老不屑地冷冷一笑,強大的劍氣仿如摧枯拉朽,一劍就打散瞭樂天的刀光,打得樂天與女師身形翻滾,急速倒飛,竟然一下子飛出瞭包圍圈。
王牌特工又用上瞭老套而有效的詭計,中計的升雲長老本想順勢飛劍追擊,不料狡猾小賊身在半空大口一張,一股血箭又派上瞭用場。
一番驚險的奔逃之後,樂天與南宮冰霜出現在皇宮一處僻靜角落,樂天不愧是當過太監的人才,所選之地連大內高手也輕易搜索不到。
“你怎麼回來瞭?”
女師眼中波瀾迅速平息,高挑玉體向後一退,遠離瞭樂天滾燙的身軀,可是手掌卻未能掙脫男人的緊握。
“為你回來的!你忘瞭嗎,當日我曾說過你若有危險,我就會出現。”
皇傢女師學識淵博,聰慧過人,絕不是能被男人哄騙的對象,但此時此刻,她卻被樂天哄得心房顫抖,臉兒發紅。
冰山美人的心弦剛剛奏響世間最美的情音,可惡的冰寒之氣又凍結瞭她的心門,玉臉的嫣紅迅速消退,她正要用冷漠撲滅樂天的熱情,不料樂天搶先唇舌一張,又吐出瞭一大口鮮血。
要想從升雲閣長老手中逃命,不付出巨大的代價絕不可能;南宮冰霜眼中的冷漠瞬間被焦灼驅散,堂堂皇傢女師竟然變得手足無措,眉陣顫抖。
“不要亂動,我為你療傷,盤膝坐好。”
“不行,被人發現咱倆都得死,先逃出去再療傷也不遲。”
樂天強自咽下瞭又一口逆血,然後反手重重握住瞭南宮冰霜玉手,以他招牌的無賴笑容安慰慌亂玉人道:“不用擔心,我這人命大,這點傷……死不瞭,咱們可以從落梅宮的地下河道逃出去。”
冰雪仙子畢竟非是俗人,很快恢復瞭通明心境,反手抱住瞭樂天發軟的身形,迅速逃入瞭沒有一個守衛的落梅宮,直接沖入瞭浴池,打開瞭密道機。
“南宮姑娘,你要棄玄冰門於不顧嗎?”
密道一開,自由卻沒有向二人撲面而來,反而出現瞭一個強大的敵人——升雲聖女華夢月。
“華夢月,你竟然猜到我會從這兒逃走,哈、哈……真不愧是天下人人敬仰的聖潔仙子呀!”
樂天強自從女師臂彎中站直瞭身形,手臂一抖,回旋刀迸射出強烈的仇恨光華。
“樂兄,你已身受重傷,擋不住夢月一劍,夢月知你甚深,你騙不瞭我的。”
升雲聖女隨手揭去瞭面紗,秀美優雅的無雙玉容不見絲毫怒氣,似乎沒有聽懂樂天的嘲諷一般,月白長裙緩緩向前飄出一步,密道洞口詭異地“消失”在樂天二人的感覺之中。
“師尊雖然受瞭傷,但依然算無遺策,早已命夢月鎮守此處;南宮姑娘,留下來吧,夢月會盡全力,保住你與玄冰門。”
“多謝好意,不過南宮不習慣接受別人的幫助,尤其是虛偽之輩的幫助,動手吧!”
南宮冰霜右手玄冰劍徐徐舉起,左手則緊緊抓住瞭樂天手掌,用一半功力護住瞭樂天受傷的心脈。
看著兩人視死如歸、並肩迎敵的情景,華夢月眼簾一顫,突然側向走出一步,密道洞口神奇地回歸二人靈覺之中。
“你們走吧,就當夢月還樂兄一個人情,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夢月終於懂得瞭其中之意。要是能選擇,夢月但願從未踏入江湖。”
餘音裊裊,盤旋在樂天耳際,王牌特工微微一愣,凝神一看,華夢月帶著幾縷憂傷的背影已然隨風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