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不知道誰發一聲喊,把大傢的註意力吸引過來,都朝憨瓜這邊看,接著就又有人喊一聲:“大傢快看,憨瓜在砍椽!”
憨瓜姓馬叫二憨,就是那個問莫五爺男人急瞭怎麼辦的小青年,後來就自學成才學會瞭砍椽自娛自樂。
憨瓜他爹和他娘先是生瞭一個極其俊美的兒子,再接再厲又生下二憨。
也許是前次憋足瞭勁後繼無力,前一個兒子極其俊美,後一個卻奇醜無比,生出來時候一臉皺紋,卻不像一般新生兒那樣越長越舒展開來來,而是那額頭的皺紋就永久留存下來,爆眼大鼻子嘴巴也特大,而且五短身材,還是個雞胸。
這二憨不但生相醜陋,而且命硬,他生下幾年,他哥哥卻被他克得生瞭一場大病一命嗚呼,他爹娘隻剩下瞭他這一個兒子,所以盡管醜陋不堪但還是很拿他當寶貝的,不到十五歲就開始給他找媳婦,無奈他這樣貌確實嚇人,一直找到二十三歲,依然沒有山裡山外的閨女肯嫁他。
因為二憨身材上下一般粗像個大冬瓜,所以在村裡得瞭一個外號叫憨瓜。而且因為長相而自卑,馬二憨羞於在人前表現,久而久之就有些木納,說話前言不搭後語,人就都認為他智力有點障礙,都喜歡當面拿他開玩笑。
不管憨瓜生相再醜陋粗鄙,但他畢竟也是個熱血青年,況且生長在桃花峪這個兩性關系相對開放的環境裡,怎能不時不時的熱血沸騰抓耳撓腮渴求異性?奈何先天不足長相猥瑣,不但娶不得媳婦,平時大姑娘小媳婦都不太願意和他走近一些。
那怎麼辦?
有辦法,耐不得欲火中燒的時候,憨瓜就砍椽。
砍椽是山野村人對男人手淫的一種形象說法,砍椽,“咔、咔”的,激發人的想象力。
聽到這一聲喊叫,大傢一聚攏過來,呼啦一下子圍住瞭憨瓜,果真看見憨瓜在黑暗中,從褲襠裡拖出他的那個東西來,緊握在手中,聽見喊叫他慌瞭,想把那東西塞回褲襠去,卻不料那東西在他的捉弄下早就長大堅硬,想塞回去談何容易?
一隻手電的光直射過來,準準的套在二憨的那個東西上,像舞臺上的追光,給瞭憨瓜那東西一個大特寫。
笑聲頓時如潮而起,把個憨瓜羞得無地自容。
“可惜一條大黃瓜瞭,怎麼就生在你身上,唉,唉、唉!”
有人故作同情心泛濫,搖頭嘆息。
搖頭嘆息的人叫尤裡安,外號叫螞蟥。
因為桃花峪的男人女人們那地方的東西,都幾乎是公開的,所以誰長什麼樣,大眾都一清二楚,螞蟥,意思就是長瞭也能長,但縮起身子來幾乎就見不到影子瞭,說的是尤裡安褲襠裡的那個東西,雖然也能用,但小到不能再小,幾乎到可以忽略不計的程度。
“是呀,憨瓜的黃瓜要是換給你,你媳婦就有福氣瞭。”
黑暗中伸出一隻手來,拉瞭尤裡安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