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憐出瞭房間,將房門反手帶上,用手整理瞭一下淩亂的頭發。她此時此刻都不敢相信自己在傢裡有外人的時候偷偷躲在房間裡旁若無人地自慰起來。雖然丈夫隻走瞭幾天,但實際上夫妻已經有近兩個月沒有過性愛瞭。可是葉憐在此之前也從來沒有產生過這樣的欲望與沖動,她甚至一度認為自己已經過瞭激情的年紀,以後或許再也不必追求那種快樂瞭。
「可我今天這是怎麼瞭?」
她見到餘楓就在門外等著,雖然她一直就知道他就在門外,可是直到這時她才感到瞭恐懼。剛才愉悅過後,她的臉還是那麼紅,表情還是那麼放蕩。此刻她看不到自己的臉,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經恢復瞭之前那平和溫柔的樣子。她見到餘楓仍是癡癡地望著自己,心裡越來越慌亂。
「他為什麼這樣看著我?是我的臉色還沒有恢復嗎?他是不是看出瞭什麼來?難道說,剛才他在門外把房間裡的動靜都聽見瞭?可是我明明很小心地沒有發出聲音來,這怎麼可能呢?假如他真的知道瞭,會怎麼看我?把我當成一個淫亂的婊子、一條無恥的母狗?完瞭,完瞭!我的兒子就在裡面,假如他知道瞭這種事,我該……」
葉憐永遠也無法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有多麼復雜,她和餘楓就這樣面對面站著,直到餘楓終於打破瞭沈默:「我們過去吧。」
葉憐從他的語氣裡沒有聽出什麼異常,終於松瞭一口氣,但不知怎的,卻又似乎感到有點失落——當然葉憐是絕對不敢這麼想的。
可是葉憐忽然發現瞭另一件讓她驚慌的事:她在房間裡脫得一絲不掛,剛才出來時一時情急,竟忘瞭穿上內衣褲!此刻她才發覺自己的乳頭正被紅色的絲衣摩擦著,而出過水的陰部在空氣中感到格外冰涼。她低下頭,看見充血的乳頭已將外衣頂起一個小山包。
「我……怎麼會這樣?」葉憐咬著嘴唇。「他是不是已經發現瞭?現在我該怎麼辦?再回去重新換衣服可不行,那豈不是不打自招表明自己不穿內衣就跑瞭出來?可是我如果就這樣跟她過去,還是在孩子面前……」葉憐的臉已經紅得能滴出血來。「算瞭,我就這樣過去——一會再想辦法該怎麼遮掩吧,如果他是個好孩子,也不會無緣無故要盯著我的胸看——可他如果沒有看到,豈不是太可惜……」葉憐驚訝地察覺到自己這一古怪的想法,她搖搖頭,打斷自己的思路,跟著餘楓進瞭兒子的房間。
房間裡,兒子何羽趴在書桌上,將小腦袋埋在兩條胳膊中,不住地喊:「我不要傢教,我不要上課。」一旁餘楓的臉色顯出無奈的神情,向葉憐發出求助的眼神。
「小羽,這都是為瞭你好,你的語文成績下滑得太厲害,老師不止一次說你的作文通篇都是錯字和錯句……」
「那我也不要他教我,他憑什麼教我?我又不認識他!」
「你……怎麼總是這麼不聽話?」葉憐感到有些惱火。
「對瞭,」餘楓突然說道,「你問我憑什麼能教你。那不如我問一問,到底怎麼樣你才覺得我可以教你?」
何羽沒有說話,好像被這話問住瞭。
餘楓接著說道:「不如這樣,你從傢裡隨便拿一本書來,指出其中一頁,我十分鐘之內把那一頁的內容背給你聽,隻要錯瞭一個字我立刻就走,要是背得完全正確,你就乖乖讓我教你,敢和我打這個賭嗎?」
「好啊!」何羽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餘楓的記憶力能達到這種地步。他跑進父親的書房,從書架上選瞭一本《判斷力批判》——那是他偶然翻過的一本書,隻看瞭短短數行就感到頭暈目眩,他確信餘楓不可能背得下來。
餘楓接過書,心裡逐漸平靜瞭下來。一旁的葉憐充滿期待地看著他,心中七上八下。「要是他輸瞭,就此離開,倒也不錯,今後也就不用再回想起這些尷尬的事情瞭。可是這樣一來我就再也見不到他瞭——我為什麼會有點舍不得他?」一時之間葉憐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盼望的是讓餘楓贏還是輸。
餘楓將何羽指出的一頁迅速瀏覽瞭兩遍,還不到九分鐘,便放下書背瞭起來。何羽用他的小手指著那些字一一對應,葉憐實在孩子左手邊,幫他一起對照。可直到餘楓背到這一頁最後一個字,也沒有出過一次錯。
這下子何羽隻好服氣。餘楓卻沒有看何羽的反應,隻註意到葉憐臉上忽然浮起的微笑,這種笑容讓他格外滿足愉快,好像隻要得到她的認可,其他一切都可以是無所謂的。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餘、葉兩人坐在小羽的兩邊,餘楓耐心地讀著小羽過去的作文,幫他分析哪裡出瞭問題,應該如何修改,葉憐在另一邊默默地聽著,時而輕輕地點頭示以稱贊。餘楓註意到她在點頭時,便情不自禁地看向她,二人的目光便也多次交匯,最初幾次二人在互相註視瞭短暫瞬間後便迅速羞得轉移瞭視線,但隨著時間推移地,他們對視的時間越來越長,最後竟已不願再分開,目光就這樣彼此交融、纏綿不休。餘楓感到自己的血液在漸漸沸騰,自己的靈魂在漸漸遠去,但還是盡可能集中註意力完成自己的工作。
葉憐忽然站起身來,說道:「哦抱歉,已經講瞭這麼久瞭,我還沒有給你喝過水呢……今天腦袋有點暈沈沈的,好多事情都容易忘,我這就去倒。」
葉憐離開房間,輕輕把門帶上,去瞭廚房。此時燒好的水早已變涼,葉憐不禁感慨自己今天實在顯得太不正常瞭。剛才她和餘楓對視時,竟覺得皮膚逐漸發燙起來,口中也越來越幹渴,可是偏偏又不討厭這種感覺。她忽然覺得大腿內側滑膩膩的,才發覺自己又一次濕透瞭。
葉憐的左手不自覺地撩開短裙,伸向那處潮濕的蜜穴,輕輕揉捏著兩瓣粉色的嫩肉。右手則隔著裙子,摸著自己的臀部,喉嚨中發出細小的喘息音。
「啊,我到底怎麼回事,隻是被他看瞭幾眼就這樣興奮瞭。他為什麼要像那樣看著我?難道他發現瞭我沒有穿內衣的事?可是他的眼神卻那麼清澈,根本看不到那種邪惡的念頭,那難道是我自己太淫蕩?不會的,不可能!啊,可是真的好舒服——我的屁股好翹,現在摸起來才發現,穿上這種包臀短裙身材一定顯得很棒吧,他會不會喜歡我這種打扮呢?——不對,我究竟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
她的中指不知在何時已經插入瞭小穴中,用力攪拌起來,她每一次想到餘楓那曖昧的眼神,就加大一次力量。下體因沒有內褲的阻隔,淫水肆無忌憚地成股流下,大腿在窗外的陽光照射下顯得更加光滑細膩。
她刺激著自己敏感之處的手已經逐漸不像是自己的,她恍惚感到是餘楓的手在進出著自己的私處、把玩著自己的翹臀。她為這種想法感到羞愧。
「不行,我怎麼能這麼想呢?我可能的確是有些寂寞瞭,但自慰是可以接受的,妄想別的男人卻是不道德的。」可是她越阻止自己想到餘楓,腦海中餘楓的形象卻越明晰,手中的力量又加大瞭一分。她的身體緩緩升入雲端、幾乎又一次要被送上極點。
「葉……阿姨。」
她聽見這是餘楓的聲音,卻不知是屬於現實的還是幻想的。她依據這句話的語氣、語調,在頭腦中創造出瞭一系列由這種聲音發出的淫詞浪語,手指侵入得更深、更猛烈。
「葉阿姨,你怎麼……」
「啊!」葉憐這才意識到那聲音不是自己想象的,而是實實在在存在於自己身邊的。她轉過頭去,餘楓就在門外看著自己,自己的裙子正被撩起,左手手指還留在蜜穴中,像被饑渴的小嘴緊緊咬住吸吮,右手抓著一邊臀瓣不放——這一幕就毫無保留地展現在餘楓這個外人的眼前。霎那間葉憐的腦海一片空白,她早已經想到這種事會發生的可能,卻意外的沒有做任何防范,甚至沒有關上廚房的門,就像是期待自己這副模樣會被發現。此時此刻她除瞭驚慌之外,竟然還感到一種違背常理的滿足感。
「這下子一切都完瞭,他全都看見瞭。這樣一來他一定會認為我是個不要臉的妓女,一個隨時隨地都欲求不滿的蕩婦。他會討厭這樣的我嗎?他現在還在看著我呢!我的私處就這樣暴露在外面,現在他已經知道我沒有穿內褲的事瞭。我難道不應該趕緊把自己收拾好和他解釋嗎?可我的手指為什麼抽不出來?為什麼我感到更加興奮瞭?——不要移開視線,就這樣看著我,我會繼續——不,我絕不能這麼想!」
二人就這樣在原地站瞭好久,餘楓才回過神來,轉過頭去,說道:「阿……姨,小羽說想喝橙汁……冰的……我……」他語無倫次,已不知說什麼好。
葉憐這才完全回過神來,忙把手指抽出來,濕滑的手上散發著淡淡的甜味與腥味,她慌忙將左手藏在背後,卻意識到這根本就是欲蓋彌彰、多此一舉。她清瞭清嗓子,盡量讓自己顯得平靜,對餘楓說道:「不好意思,我……阿姨和老公分別太久瞭,有些事情實在忍不住,所以……你也是個成年人瞭,有些事其實你也能理解,對吧?」
餘楓紅著臉答道:「嗯……我明白,這件事我不會說出去的,阿……阿姨您可以相信我。」
「那謝謝你瞭。」葉憐松瞭一口氣。她回想剛才說的「和老公分別太久,忍不住」的話,竟不禁覺得十分滑稽。她如今想起自己的丈夫,竟隻覺得反感,那微胖的身材、日益幹皺的皮膚、冷漠的語調,隻會把她從性愛的快樂中喚醒。但這樣想來,葉憐也越發自責瞭,她終於明白自己的放蕩和丈夫毫無關系,對自己的處境也越發感到無助迷茫。
餘楓看著葉憐手足無措的樣子,知道自己今天不能呆下去瞭,便說今天上課的時間差不多結束瞭,自己該走瞭。葉憐自然心照不宣,輕輕點點頭讓他離開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