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堅韌啊,不過你就看不出來,你的勝算,其實是零嗎?」薇紅的表情也有點變化瞭,總是笑吟吟的一臉成竹在胸的笑臉收斂瞭些許,雖然還是在笑,可是似乎是想起瞭什麼般那笑容裡蒙上層陰影。
雖然我還是謹慎的沒有看女人的妖眼,但是莫名的,我就是知道,「薇紅」的眼睛,正聚焦在我的身上。被她註視的臉上,好像出現幻覺般有種被微微灼燙的感覺。
似乎不說點什麼不太好,可是再想想,根本沒什麼好說的。我搖搖頭,隻能把我的心情如實的說出來,「大概吧,不過就算是這樣,也不是逃避的理由啊。」
「逃避嗎?」
「逃避?」好像是某個詞引起瞭女人的註意,薇紅像是咬文嚼字般念叨瞭幾句。
「呵呵!」她的聲音開始變化瞭,不再是那種慵懶的提不起勁的樣子,也不像是那種饒有興致的貓玩老鼠的閑裕瞭,而是變得有些不耐煩起來,「真是煩心呢。雖然說一蘇醒就有趣味的禮物上門是不錯,可還是讓咱想起瞭一些討厭的事情呢。說起來,陪你玩耍也實在是太久瞭。光是你一個人在晃悠未免無趣瞭,咱也來舒展舒展筋骨吧。」
我的心裡一跳,警兆頓生。
這根本不用勞動到腦細胞瞭,哪怕是從聲音聽起來,女人似乎已經有點不耐煩瞭。
「她想速戰速決?!」這個念頭還在大腦裡盤旋,耳旁已經卷起一陣怪風。
那可不像是什麼妖異喚起的邪風,而是更接近於……某種東西在空氣裡飛快移動而形成的拳風!
倉促之下,我隻能舉起肋差橫在胸前,試圖格擋。
然而太慢瞭,肉眼都看不清的一股巨力從小腹部傳來,感覺自己的視角一下子被迫的轉變翻騰起來,看到瞭夜空……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大腦驟然空白,等到脊背重重的摔到地上後,似乎是亢奮的熱血加持從身體上褪去般,積累的疼痛才開始在身體裡結算一般。
這時候,久戰的疲勞、身體的劇痛一下子爆發出來,我不禁呻吟出聲,渾身上下好像是散瞭架子一樣。
我掙紮的撐起身體,薇紅的身影,一下子重重疊疊,有好幾個之多。也不知道是被幻術影響出來的幻覺,還是腦袋磕到地上後,物理性的幻覺瞭。
「太弱瞭!」薇紅唾瞭一下,她還是之前那副黑色禮服的打扮,看上去豐腴美艷的樣子,連腳下還穿著露趾高跟鞋,光看外表完全想象不到這凌厲的一擊是由這樣的身體發出來的。
該說是異類的得天獨厚嗎?
爬起身來,幸虧傷勢似乎不是很嚴重呢。起來後隻是踉蹌瞭一下,還沒有到站不起來的地步。
「要繼續嗎?」眼前的薇紅還好端端的站在面前,聲音卻是從身後傳來的。
還沒等我轉身,又是一股巨力。這一次好像是脊背被手掌直擊到瞭,我狼狽的朝前撲倒瞭,半個身子都好像要麻痹起來瞭。
等到再一次站起來後,嘴巴裡都是剛蹭到的青草味。
「蠢材!」然後,力道的方向在側面,似乎是被腿踢瞭,脆弱的腰腹一下子蒙受重擊,我隻能在地上翻滾起來。中午的飯都消化得差不多瞭,幹嘔出來的,也隻有一些不成樣子的流質。
在反復五六下後,身體都開始呻吟瞭,就連大腦,似乎都起瞭就這樣躺著的念頭瞭。
細細想起來,薇紅好像都是等我站好身體後,才發動攻擊的。這是為瞭愛好嗎?
不理睬腦袋裡的雜音,我還是艱難的爬起來。
「這樣執拗的男人,我實在是喜歡不起來呢。」女人擺瞭擺手,一直停留在面上的笑意沒有瞭,一臉意興闌珊的樣子,你可以離開瞭。」
聽上去,是意外之喜。難道是我的努力終於感動瞭這個大妖怪嗎?
我偏過頭,望向明坂。接著心裡一沉,明坂的樣子非常不對勁,她呆呆的站著,雙眼迷茫,像是根本看不到我一樣的。但是她略顯纖瘦的小手,正毫不掩飾地插在她的裙底,而且正在不斷的激烈動作著。隨著動作的不斷加強,她的臉頰紅撲撲的,嘴裡也低低的呻吟出聲。
「這是什麼意思?」我的臉色變瞭。
「嗯。」薇紅似乎收回瞭她的分身,現在我的眼瞳裡,隻能看到一個身影。女人朝著明坂的方向看瞭看,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哦,隻是用上瞭比學院裡更強一些的魅惑改寫罷瞭。在小哥你努力拼搏的時候,小姑娘的腦子裡也在瘋狂的結印,擊退妾身這隻大妖怪吧。隻不過,要釋放出更強的陰陽術,就必須更瞭解自己的身體呢。」
薇紅揚瞭揚手,和明坂同樣白皙的手,在月光的照射下反射出艷美而殘酷的光澤,「所以小姑娘正在非常努力的『瞭解自己的身體呢』,看樣子很快就要高潮瞭吧。」
我感到一陣膽寒,玩弄人心已經到瞭如此的境地嗎,就連明坂……明坂這樣的專業的破魔師也會中招,我想要沖過去制止她的淫亂的動作,可是腳步才邁開幾步,就覺得好像突然的掛上瞭鉛塊一般的沉重。
「太卑鄙瞭!」我從嘴角裡恨恨的吐出一句話來。
「哈哈哈哈!」薇紅突然冷笑起來,大概是覺得我太天真瞭吧。「真是可笑,妖吃人,人殺妖。天經地義的事情,談什麼卑鄙不卑鄙的。」
她仰起頭,如同白天鵝般露出半截白凈的頸項,「不過小姑娘本來確實是能在妾身手裡撐上更久的,運氣夠好的話,撐到太陽出來,也不是不可能。不過前提是,她沒把那個傢傳的凈魔的寶物交給你!」
「啊!」我一愣,摸瞭摸胸前的那枚勾玉,玉還是平靜的貼在我的胸口,溫溫的。感覺很舒服,但是似乎並沒有表現出多少神異的地方。
像是看出瞭我傻傻的樣子,女人搖搖頭,補充道:「明坂傢的主傢是有一個大神社的,說起來好像最初也不是陰陽傢的神社。他們傢應該是拜更古老的神隻的。而每個明坂傢的孩子出生百日的時候,都會在神龕前通過「抓周」獲得一個破魔的道具。這可不是普普通通的雜碎玩意兒,而是算是「神賜之物」瞭。從今以後都會不離不棄。物品保護主人,主人同樣用自己的行為榮耀物品。等到明坂傢的術師死後會根據生前的印染,要麼是跟主人一起隨葬,要麼是作為聖物供奉在神前呢。」
「隻不過呢,除非是極其特殊的類型,無論是多好的東西,裡面蘊瞭多少靈光,終究是器皿。都是需要使用者才能發揮作用的。很遺憾呢,這一局是我贏瞭呢。」
是這樣嗎,明坂居然把這樣的東西給瞭我。
我在短暫的感動後,覺得更是一陣陣揪心以及難過。
是我在扯明坂的後腿呢……好像從她找上我的時候,從始至終我都沒幫上什麼忙,隻是一次又一次的拖累到明坂而已,就連這一次,也是這樣子。
假如沒有我的話,或者她可以當機立斷,拋下我的話,以她的能力,恐怕都已經離開瞭。
但是……
我覺得眼睛裡有點酸澀,心裡也一陣陣酸痛。
用盡全身的力氣,身子都好像是陳舊的木頭一樣咔吱的發出輕微的響聲。
身體好痛……因為太痛,已經根本搞不清楚是哪裡傷到瞭。
不需要消耗什麼來思考瞭,也不用管什麼邏輯瞭,我什麼也不想瞭,現在隻要抬起腳來,邁過去!
我註視著曦月,用仿佛蝸牛一樣的動作緩慢的向著她那裡挪過去。
她的眼神已經失去瞭神采,空洞無物的眸子裡隻有黯淡的色彩。薇紅的幻術還在她的腦袋裡生效蔓延,她的手重新按照妖怪的意願插在褲襠裡乖乖的自慰!!!
曦月的動作越來越激烈瞭,一隻手正插在褲襠裡面瘋狂的動作著,而另一隻手則從領口探到胸口來回的撫弄。雖然到現在為止,衣服都好端端的穿在身上,可是在隔著衣衫的蠕動,再加上明坂她那呆滯無神的表情,隻有嘴角的位置溢出瞭一絲唾沫。
無論怎麼看,都像是被操控瞭心智的人型傀儡。
「咿呀!」終於,似乎是迎來瞭頂點。明坂的嘴巴發出一聲甜甜的嘆息,身體劇烈的抖瞭幾下後,踮起腳尖,張大嘴喘息起來。那本來迷茫的眼神裡浮現出一股像是要滴出水來的媚意。本來就紅撲撲的臉蛋,更是紅透瞭半邊,從嬌俏的臉頰一直蔓延到纖細的脖子,全都是一片片的動人的紅暈。
在好一陣的抽搐後,曦月的動作停住瞭。
就這樣,她保持著雙手還插在胸部和褲襠的姿勢依然呆呆地站在原地,看來就算是這一輪的高潮,也沒法打破妖怪的幻術,喚醒她的神智。
現在的曦月,就變得好像是雕像一樣,一動不動的。
嘴角那邊不自覺流出來的口水都順著下巴滴下來瞭,因為被自己搓揉而變得無比凌亂的衣著,毫無防備的姿勢,和紅紅的裸露在外面的肌膚,在完全不是明坂自己本意的自慰高潮後,那種無法抵抗的恥辱讓停留在高潮的餘韻中她在此刻有瞭種更加異樣的美感。
那是一種吸引他人征服、肆虐的吸引。
「妾身的話依舊是有效的,隻要轉身下山,順著山道一路往下走,就是回歸『正確陽世』的道路。妾身可以保證不會出爾反爾。」薇紅悠悠的說著話。
這算是什麼?
是在勸降我嗎?
不被就此神隱,成為失蹤人口,對我來說的確是很有吸引力的條件,但是……明坂還在那裡。
「我們一起來,也要一起離開。」那脆生生的聲音仿佛還在耳邊。
我搖瞭搖頭。
似乎這就激怒瞭對方,她的聲音從難得的和緩,一下子就變得惡意起來,「難道……是因為,還想打一發告別炮嗎?哎啦哎啦,男生們真是好色呢。可以喲,請自便,畢竟咱也是個非常重感情的人喲!」
「那她……明坂她……會怎麼樣?」我意識到對方不是我可以力敵的對方,放緩著聲音問道。
不過我的聲音恐怕輕柔不到哪裡去,在反復無數次的摔倒爬起後,我的嗓音已經聽上去說不出的沙啞難聽。
薇紅攤開手,瞇著眼睛笑起來,「嗯……喲……還在思考的計劃,說出來,不就不美瞭嘛!」
混蛋!這隻母狐貍,就這樣想要把我們玩弄在手掌心之中嗎?!
沒由來的,我的怒氣蓬勃升起。
但是,現在不是起沖突的時候,或者更準確的說,假如惹火的對方,我和曦月才是真的要立馬交代在這裡。運氣不好的話,說不定就會變成古老的鄉間傳說裡那些被妖精帶走的可憐人們,變成「神隱」的一員。
我單膝跪下,用平生以來最低聲下氣的聲音哀求起來,「薇紅姐姐,請你放過我們!」
「男人是不可以隨便下跪的哦。你的要求嘛,姐姐現在是可以答應一半的啦。因為你是沒什麼獨特性和收藏性的啦,不過明坂傢的術者就不一樣瞭。」薇紅款款走到曦月身邊,捏起住瞭她的鼻孔,看到她因為窒息而又脹的通紅的小臉,笑瞇瞇的說道:「你看,明坂傢的女孩子多可愛啊!」
她一邊伸手繞著明坂那微微隆起的鴿乳劃著小小的圈,「還是一個還在成長的幼苗呢,如果好好學習的話,說不定未來會變成什麼瞭不起的大法師呢。」
我心裡一顫,果然,薇紅下一刻就用否定的轉折句,「不過你看啊,想當優秀的術者,是需要一顆穩定安靜的求道之心的。不過呢,隻要給小姑娘註入一個「瞭解是精研術式的必須」,然後再加以「自慰手淫」的暗示,你猜猜看會怎麼樣呢。這樣子,從此以後不管再怎麼努力也絕對忘不掉的絕頂舒服,天天都會偷偷的找到空檔在沒人的地方手淫,沉浸在自慰高潮裡面,永生永世就再也做不瞭出色的陰陽師吧」
薇紅的臉上掛滿瞭滿足和興奮的樣子,她伸出舌丁,聲音裡蘊藏著獨特的魅力,「不過不要緊啊,就算是做不瞭破魔師,其他的前途還是坦途,憑小女孩的細皮嫩肉,隻要稍加打扮開發,做個千人胯,萬人踩的妓女,還是可以的。聽說如今這個國傢的產業很發達,哪怕是公侯富賈都可以去坐坐而不會被人斥責呢。真是好呢!這是一個好國傢啊!」
我握緊雙拳,深深的低下頭。我知道自己的眼睛裡恐怕已經氣到瞪得渾圓,我也已經不敢在看她繼續作弄曦月瞭,我生怕自己會忍不住沖過去,那樣就太沖動瞭,一切就完瞭。
繼續低聲下氣的哀求著:「以薇紅姐姐的魅力和能力,無論去哪裡,都有一堆擁躉的。沒有必要和我們為難吧。」
「不行喲,不行的喲。」薇紅斷然的拒絕瞭我,「好不容易才眼看著要破界而出瞭。以前隻能通過地脈的靈力來跟外界交流,實在是悶死咱瞭。妾身出去後可是要好好地享受享受生活。被莫名其妙就要自顧自的想當咱傢宿敵的破魔師追上來,可煩心呢。」
「我可以保證,曦月不會再找您的麻煩瞭。」我跪伏著開口。
嗯,最後曦月她醒過來後的選擇,我也不知道。但是好歹過瞭這一關再說吧。我於是無責任的開口,直接替她許瞭個諾言。
「嗯……」薇紅嗤笑瞭起來,「小哥哥,你多大啊?」
我隻好老老實實的報瞭個數字出去。
她搖搖頭,嗤笑起來,「看來這個國傢經過瞭這麼多年,真的是很安寧瞭呢。你這個歲數,在我那個時代都是要為小崽子的吃喝生計愁心的父親瞭。這樣大的人呢還想隨便撒謊欺騙咱,這個幌子未免也太蠢瞭點吧。」
拒絕之餘,然後薇紅追加瞭一句補刀,「你就算是想撒謊,至少也說個聰明點的謊言啊。」
我被拒絕瞭!
但是……似乎還有轉機。
薇紅她不是人類,但是……她實在是太像人瞭。某種意味上說,和人其實無異瞭。
雖然,明坂早就告誡過我,妖物們的言行舉止皆是偽裝,漂亮的外殼全是偽裝好的畫皮之術。根本不足為信。
但是薇紅的言談舉止,因為太過像人瞭,說不定,真的可以用人類的方式交涉過去。
這個時候,恐怕隻能賭一把瞭。
哪怕……我連薇紅的種群族類都完全不曉得,至於興趣愛好也根本不可能通過初次見面就看得透的。
但是對方,似乎非常享受在自己的遊戲之中。
也許,這就是個突破口吧!
「您說過,可以放我一個人下山,並且絕對不會對我出手,沒錯吧?」我久違的用瞭敬語,再度對她確定道。
「是這樣沒錯。」薇紅興奮起來的聲音疑惑瞭一下,聽上去倒像是有點失望。但還是誠實的做出瞭確認。
這至少是個好兆頭,至少,她沒有當初翻臉。在這種隻有三個人存在的獨立場景裡,在絕對不會有外人闖入的地方,對方還樂意信守承諾,搞不好還有騰挪緩轉的餘地。
「那如果我將機會讓給明坂呢?」我抬起頭,註意著女人的臉上的表情,說道。
她的魔眼,的確本是不該直視的。可是,現在的情況可是不妙的很,想要揣摩母狐貍的心思,也隻能冒此風險,何況,假如對方想殺人的話,無論是靠妖術還是體魄,都綽綽有餘瞭。看不看眼睛和中不中魅惑幻術,對我來說好像結果都差不多。
薇紅挑挑眉,「讓你下山,是妾身的一片好意。可不是能隨便饋贈他人的贈品喲。」
她一邊靠在曦月的背後,雙手伸到曦月被扯得一片凌亂的開口衣襟瞭,動作輕柔的在破魔師的乳房上揉來揉去。一邊輕輕的舔著明坂那紅成一片的耳垂,當她縮嘴的時候,那舔著曦月耳朵的唾液在女人的嘴巴裡拉出一條淫靡的銀絲,居高臨下的一臉玩味的看著我。想必此時一臉糾結的我在她眼裡肯定別有一番趣味吧。
「不過啊,妾身突然想到瞭一個小遊戲喲,既然你們兩個人這麼互相愛著對方。小丫頭可以把寄命的護身法玉給你,你又肯替她留下來,要不,你們兩可以比賽一樣。」
女人的臉上露出那種不懷好意的笑,「誰先高潮,誰就留下來,如何?」
我沉默瞭,薇紅並沒有直接回答我,但她的提議,已經是說明瞭一切。
我並沒有心情去回應這種純粹是為瞭好玩而來折辱曦月的事情。
低下頭沉思瞭片刻,我抬起頭來,「薇紅姐姐,你說你害怕被破魔師追捕,恐怕也是假的吧。像你這樣的大妖怪,又怎麼會怕普通的人類呢。」
對於我的話,薇紅竟然開始大搖其頭,「不對喲,不對喲。小弟弟,你是不知道人類的術師的可怕。有的精才艷艷的天才,可是就憑隻有幾十年的修為,就可以和好幾百年的大妖怪鬥得旗鼓相當呢。再配合上代代相傳的密咒和神器,戰而勝之也不是不可能。而且這個世界本身也很討厭囂張跋扈的妖怪們呢。」
我的本意本來是誇耀一下薇紅,然後看著對方心情好,或許能有個更加好的交涉氛圍。對方居然沒有得意洋洋地應下來,倒是老老實實的自承不足。
猶豫片刻後,我決定拿出預想好的話,「那這樣一來的話根本就沒有區別瞭不是嗎,我和明坂無論是誰可以出去,都能將封印被破除的信息帶給外面的陰陽師們,而當他們得知有大妖怪脫困而出的話,恐怕不會善罷甘休的吧。不如幹脆一點,將我們兩個人都放瞭吧。」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在冒汗。這樣子一來,似乎把自己也坑瞭進去。但是說不定,也是個破局的轉機。
而且說不定,根本也沒什麼風險。畢竟薇紅這個人看上去相當精明,不像是突然失瞭智而忘記瞭這麼一個簡明易見的事實。
但是,萬一這句話沒說好,激怒瞭她,我和明坂曦月就都要交代在這裡瞭。
沒有辦法,隻能祈禱瞭。
行隨心動,於是我真的雙手合掌,作出默念祈禱的姿態。
「哎呀!」薇紅突然叫瞭一聲。
嗯,考慮到我剛才是在跪下求她,所以祈禱的時候雙掌合住,自然也是剛好對著她的。
她走開兩步,避讓過我的雙手對著的方位,無限羞澀般的一手遮住下半張臉,另一隻手擺擺,「好討厭哦。妾身看上去是這樣不尊信守諾的樣子嗎,雖然妾身以前確實好像是在本地做過個小小的神明。但是時過境遷啦,不必行此大禮啦。」
我愣住瞭……
神?!神明大人?
我印象裡的神明,不都應該是保佑大傢考試順利、出入平安、或者招財進寶之類的,不是和招財貓一樣憨態可掬,就是像是七福神或者觀世音菩薩那麼慈眉善目才對嗎?
我又看瞭眼自稱是「薇紅」的女人。
那苗條窈窕的性感身形,豐腴飽滿的碩乳,修長又白皙的大腿,再加上這次那看上去是禁欲系的寬袍厚服,其實是各種將女性美好身體曲線若有若無展露出來的服飾,以及……之前那讓我不堪回首的比傳說中的AV女優還要嫻熟而且殘忍的榨精,哪一點像神瞭!!!
不對,我回過神來,我們這個國傢的神明,似乎不僅僅是善良的好神,也有像是伊吹大明神這樣的根本就是會吃人的大妖怪的神隻. 隻是如今提得少瞭,但是,並非不存在。
而且好像越是古時候,那傳說裡百鬼夜行、人鬼混居的時代,能帶來災禍的大妖怪登堂入室,變成受人供奉的神明大人,越是常見。
但是對於受供奉的神明而言,似乎在變得高高在上的同時,也會多得很多凡人們奇奇怪怪的規矩,失去一些自由。
而從她那刻意的避讓來看,某種意義上說,薇紅這個女人在某些奇怪的地方,似乎格外的恪守禮節呢!?
而且聯想到本地普遍的傳說——被人供奉的神明是不可以向自己的信徒出手的。
「還記得這個嗎?」薇紅不知道從哪裡掏出瞭個東西,對我扔瞭過來,我伸手接住,那是一個小小的一次性飯盒,裡面空空如也。
從這個飯盒來看,是學校旁邊的小賣部的……再回想一下,搞不好,這真就是我丟的。
難道其實這是一個浪費糧食和丟垃圾,也會被路過的妖怪制裁的世界嗎?!
「可以瞭,你的供奉,我早就收到瞭。裡面的貢品,咱吃掉瞭。油炸的豆腐味道還不錯,但是手藝太差瞭。」
「這是什麼意思?」這句話隻是心裡想想,我並沒有吱聲。薇紅看上去並沒有什麼惡意瞭,我於是故作明白的點點頭。其實什麼都不知道。
不過我大概臉上是藏不住心思的吧,也可能是難得寂寞,薇紅開口解釋道:「別看妾身這樣子,以前好歹也是有村民的廟宇供奉的神仙呢。咱也是有好好的運用法力保一方水土呢。隻是可恨,從都城那邊來的陰陽師硬要說咱是淫祀邪崇,趁著妾身沒有防備的功夫封印瞭妾身。還搗毀瞭廟宇,然後換上他們供奉的神明,實在是太過分瞭。」
「哎」女人長嘆口氣,一臉不滿的表情,「別看妾身這個樣子,作為山神和稻荷神的時候可是真的有好好的護一方水土喲。也從來不會對供奉貢品的村民出手,很有分寸的。」
我瞭然的點點頭,隨後,心裡有瞭個不好的猜測,趁著氛圍似乎還不差,薇紅的心情看起來也還好的樣子,問起來:「雖然很失禮,但是……你不會把村子裡的男人的精液也劃作貢品的范疇瞭吧?」
「是有這麼回事吧?」女人豎起食指豎在下巴邊,露出一副努力回憶的樣子,「不過妾身覺得沒什麼問題啊,畢竟,別的地方的神廟既然也會招募村民們來修築。妾身隻不過是在工作之餘稍稍的用喜樂回饋瞭一下他們,並且收瞭些額外的例奉。大傢也都很開心啊。」
「哦……」我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比較好瞭,薇紅的的確確很像是人類,無論是外貌,還是表達喜樂哀怒的方式,唯獨一點,或許是出自古代的價值觀,還是作為妖類的生活方式,她索求自己想要的東西,似乎手段非常直接瞭當。
雖說這未必是什麼病態。至少某種程度上說,薇紅可比很多蠻不講理的人類要好說話多瞭。
但是,她如果毫無顧忌的按照自己心血來潮的鬼點子做事的話……那麼被視為規則的破壞者,然後被封印,也是理所當然瞭。
不過這種話,在才剛剛趁著對方心情好的時候說出來,絕對不是一個聰明人該幹的事情。
我於是隻好大點著頭,說著一些口不由心的迎合的話。
以薇紅的智慧,她恐怕也看出來瞭,不過這個時候,大概就是女人/ 母狐貍作為人性側的一面展現出來瞭,她也是看破不說破的嘻嘻的笑起來:「嘻嘻嘻,小哥哥一定對妾身的所做所為在心裡腹誹吧。沒關系哦。妾身可是沒有他心通的能力,你大可在肚子裡收好自己的心喲。」
「說笑瞭。」我幹笑起來,發出連自己都不信的聲音。
「好瞭,好瞭。施加在小姑娘身上的幻術,也快要消失瞭。妾身和明坂傢的因緣,如果沒被切斷,還要被不斷的追究以前的因果的話,可就太煩心瞭。」薇紅揚瞭揚手,嘴角也往上一揚,「妾身出去後,大概會上洛一趟吧。好在京城那邊以前就是不知道多少人匯聚的地方,以妾身的能耐,隻要混跡在人群之中,難不成他們還能把都城翻個底朝天。實在不行的話,這個國傢這麼大,總有能去的地方。」
似乎……這一關就過瞭呢。
雖然,可能由於觀念的問題,當年的京城,和如今的都城似乎就壓根不是一個地方,不過那也不是我所要考慮的事情呢。
以我的想象力,也很難想象一隻狐貍會像是人一樣乖乖地看地圖然後好好跟車站買票呢。
我轉頭過去,曦月那小小的身體開始顫動,睫毛也一閃一閃的,看上去好像是沉醉在睡夢裡的人快要醒來一樣。
「需要妾身幫忙嗎?作為難得率先奉納供物的孩子,就跟頭柱香一樣特別的引神註意呢。妾身可以好好的幫你『調整調整』小姑娘的狀態喲。比如說,讓她不由自主的愛上你之類的。」薇紅的眼睛突然溜溜的轉起來,一副竊笑的樣子。
「不瞭不瞭。」我連忙謝絕瞭她的好意。這也是老輩人留下過的勸告瞭,無緣無故的就不要在荒郊野外和素不相識的人交談,更不要接受什麼禮物之類的瞭。
雖然和薇紅是有……負距離接觸的關系瞭,不過最好大傢還是不要牽扯太深。
" 好瞭,那妾身就離開瞭。大傢有緣再見啦,不過如果是你和明坂傢的小丫頭是打算帶兵圍剿咱的話,那就最好再也不見啦。" 薇紅站瞭起來,對我揮揮手。
「還是之前那句話,回去的路就是在山下,走下去,就到瞭。一條直道不需要妾身特別指路瞭吧。」
「哦,好的。」我吶吶的點點頭,收拾起之前大戰的痕跡。好在說起來要撿拾的東西不多。也就是那把曦月帶來的在傢裡供奉的肋差,以及她本人要好好的帶回去,其他的都是旁枝末節。
我將刀刃收好綁在腰間,然後將曦月輕輕的抱起來,放到背上。不愧是女孩子呢,輕軟的身體抱起來溫溫軟軟的,而且也完全沒有很重的感覺。
好好的把她放在背上,一隻手隔著褲子托在曦月小小的、而又緊致彈性的屁股上,一隻手往後扶著她的腰身,讓曦月的兩條腿順勢著架下夾在我的腰旁。
在臨別之際,薇紅突然叫住瞭我,「對瞭,妾身的名字,也是有由來的。」
說著,她轉過身,對我撅起瞭屁股。
豐腴有型的肥美臀部翹瞭起來,這次明明是傳統的像是大河劇裡傳出來的莊重古服,居然還可以將那兩瓣渾圓的屁股的誘人曲線淋漓盡致的凸顯出來。簡直像是穿著緊身衣一樣,幾乎連那性感神秘的臀縫的痕跡都可以看得到一樣。
考慮到她之前所說,搞不好,她現在其實壓根就是毫不知羞恥的光溜溜的站在我的面前,身上變來變去的各種衣裳也隻是聊作妝點的障眼法而已。
然後下一刻,那屁股上的衣服不見瞭……
這次真的並沒有色情的意味在裡面,像是我在眼花一樣,從薇紅那挺起來的屁股上,霍地閃過瞭一簇尾巴。
雖然用來形容尾巴的量詞聽上去很奇怪,但是隻能用簇這種詞匯來形容瞭。
好像是孔雀開屏般,在薇紅的屁股上,一下子揚起瞭一簇的長尾巴。
一根、兩根、三根、四根、五根……因為實在是太快瞭,根本來不及數。薇紅的身形也在同時的快速縮小、變形,很快的,那個千嬌百媚的大美女就不見瞭,一隻狐貍正在朝著月亮的方向奔跑。
唯獨記得的是,在那揚得最高,看上去最蓬松可愛的毛茸茸的大尾巴上,那尾巴尖的位置,是如同鮮桃的頂端般顯眼的紅。
這大概是她的第一根尾巴吧。原來如此啊,根本不是什麼薇紅,而是尾紅啊。
妖怪的起名,居然是這樣出人意料的簡單明瞭。但是隨性的起法裡聽起來卻是相當的寫意。
隻來得及在心裡這麼感嘆,快要跑到樹林裡的狐貍轉過頭,明明這次不再有人類的臉蛋瞭,但我還是分明在她的臉上看到,尾紅獨特的那種狡譎而調皮的笑。下一刻,一陣清風卷過。就像是初次見面時將我和明坂分離的那陣大風一般,隻是來得要輕柔許多。
等到重新睜開眼的時候,沒有一看就很古老的大殿,也沒有尾紅瞭,隻有背著明坂的我,傻乎乎的站在一座滿是綠樹的山上。
所幸,來時的青石路還在。那裡一直向下,就是回去的方向吧。
「唔唔~ 」明坂的身體,有些不安的在我的身上挪瞭挪。本來順勢擺到我的胸前的纖纖小手,也像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一樣的微微顫動著。
看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明坂就已經醒瞭。
在短暫的欣慰後,我突然也不知道說什麼好瞭。
在最後大戰的時候,尾紅撤除瞭常識修改的「加深感情」的錯誤改寫,先前被封鎖的常識和記憶早就恢復瞭。
既然連不是破魔師的我都是這樣子的,那麼,明坂恐怕恢復得比我更早瞭。
這種被其他男人玩弄瞭全身的記憶對於一個純潔的女孩子而言一定很不堪吧。
我突然有些緊張,某種意義上說,比剛才面對尾紅的時候,還要緊張,並不是因為危險方面的,而是因為對未來的忐忑。
腳踏在青石板上,傳來一陣陣堅硬踏實的實感。但是我隻覺得前路一片迷茫。作為罪魁禍首的狐神拍拍屁股就去上洛瞭,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事情的終結。比如說,還要給她在學校裡的所作所為擦屁股……更重要的是,我和明坂,之後會怎麼樣?
曦月還在我的背後安安靜靜的,那軟軟溫溫的身體緊緊的貼在我的後背上,我們的心臟相距不過三十公分,那嬌小的可愛身軀,正不松不緊的擁著我。
她的心情,現在應該很復雜吧,復雜到……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瞭。
或許這是我的不成熟的以己度人,但是,我現在就是這樣想的。
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瞭,我要說什麼呢?
就在那虛妄的常識改正從我們身上脫離後,醒來的曦月就會恍然的發現同班同學原來是個借著「加深感情」的名義對自己各種褻玩凌辱的強奸犯,我隻會是一個令她感到蒙羞的陌生男生,試問還有什麼資格跟她說話。
心裡更緊瞭,每走出一步,就好像……自己正在等待著審判一樣。
這個時候,我甚至有點想要中途間發生什麼意外,這樣一來似乎就可以擺脫這好像陷到淤泥一樣凝滯到陰鬱的古怪氛圍裡瞭。
不過該說是幸運嗎,一路上其實什麼都沒有發生,直到再一次的走到一開始來時的地方,當我還在思考要不要跨過那道底下流著溪水的小橋的時候,四周的景色突然像是平鋪成畫紙,隨後被潑上瞭一桶濃墨,眼前一陣陣的發黑,周遭的一切都在扭曲、變形,歪曲成再也看不懂的形狀,隨後仿佛踏到瞭失控的電梯中一樣,耳邊傳來奇怪的嗡鳴。
在終於平穩過來後,四周的景色漸漸變得清晰。
明黃色的光照在我的身上,那是路燈的光。抬起頭,天空已經化成瞭靚藍色,隻有天邊的最後一抹的位置隱約的有著一輪淡紅得如蛋黃的小小夕陽。
「放我下來。」回到現實後,曦月就掙紮起來。
我拗不過她,於是輕輕的將她放下來。
久戰後的身體,明坂一落地後就趔趄瞭下,但還是倔強的低著頭,誰也不理的往前走。我也隻能心情復雜的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接著,似乎是體力到瞭極限,明坂有些無力的斜靠著墻蹲坐在地上。
曦月臉色發白,難受的樣子讓我心疼。
一瞬間,我忘掉瞭剛剛那好像是要陰鬱到要滴出水來一樣的尷尬,沖到她的身上,小心地將她扶起來。在碰到她的剎那,少女的身上緊張的顫瞭顫,她沉默著,並沒有抵抗地接受瞭我的幫助。就是那蒼白的臉蛋也隨之紅潤瞭一分。
就算是在曦月心裡,我搞不好已經是變成瞭「疑似現行強奸犯」的醜惡形象,可是在這種狀況下,再讓一個女孩子在晚上行走就太危險瞭。繼續接下來,就是我強拉著她打瞭輛出租,親自護送曦月回傢。
幸虧在車子上,明坂雖然依舊是那副沉悶的表情,一路上都是微曲著身體,雙手矜持的放在膝蓋上的端坐樣子,也不再理我。但是也沒有失控的說出什麼來。而我的樣子應該是更加狼狽不堪,褲子上雖然已經滿是跌倒、滾爬扯開的各種破洞和裂痕,不過作為男人,略加整理後也還好說,但是外面的襯衣根本是被尾紅直接劃破成兩半,隻能用手拉住免得散得太開。
以至於司機在我進來後,臉上一度露出瞭驚疑不定的表情,隻是看看明坂再看看我,表情又慢慢的變得和緩瞭許多,幸虧這位司機先生看上去一臉和氣,一路上沒有多嘴多舌,在明坂說完地址後就安安靜靜的把我們送到目的地。
在司機師傅看來,我們恐怕隻是一對在鬧別扭的情侶吧。
然後,這也是我第一次的拜會我這「一周的合作者」的傢門。
原來,曦月是住在這裡啊。
這裡是在很久以前就開發完善的老城區裡,獨門獨戶看上去像是小小的別墅一樣的兩層樓房,就好像是動漫或者是電視劇裡常有的那樣。進瞭大門後還要穿過一個小小的庭院,然後才是真正進到傢裡的房門。
哪怕是到瞭這個時間點也沒有開燈,應該是和明坂曦月說的一樣,父母都在遙遠的京都上班,隻有作為這個傢族分支的長女的她獨自留守在老傢照看。
在付過錢後,出租車正常的離開瞭。
這樣一來,這個本來就沒什麼人的路上不就變得隻有我們兩個人嗎?
之前在被「常識修改結界」覆蓋的學校裡還不覺得,我有些惴惴不安的看著明坂曦月,在從那位狐貍女士的居所裡後,她被「修改過的常識和記憶」想必都已經想起來瞭,當然,我這段時間對她的所作所為,也一定被她記得清清楚楚吧。
所以,明坂同學從學校校門走出來後,就一直低著頭始終沉默著,臉上也陰沉得像是戴上瞭個冰冷的面具一樣。
這幾天的親密交往好像變得虛無般,不,搞不好是更糟糕的負面資產,我手足無措地看著曦月那熟悉的小臉,卻感覺心理的距離無限地被拉長著,我又一次感覺到自己詞窮瞭。
這幾天我對曦月做的事情說起來可大可小。嚴重的說起來,可以說就是赤裸裸的違背女生意志的強奸瞭。
雖然很大一個原因是因為狐神的常識修正結界,可是終究是我做的,爽也是由我爽到,對明坂曦月同學的傷害也是實實在在的造成瞭。我實在沒有臉面推到其他人身上去。
就當我還在苦思冥想著要說什麼比較好的時候,曦月淡淡的推開我,頭也不回的向前走,「我累瞭,想回去休息瞭……嗯,你也快回去吧。」
明坂在門前停住瞭,留給我的背影隻能看到帥氣高挺的烏黑的馬尾辮,「還有,之前的事情還是要多謝你瞭!」
明坂重新回到瞭那種清冷的聲線,雖然就在前不久,我還親眼見識過曦月的另外一面,可是……
還是回到那樣有禮貌、卻又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淡的樣子瞭呢,明明……就在這幾天的記憶裡,明坂還不是這樣子,不隻是這樣子的女孩。她也和普通的女孩子一樣會哭會笑……
我想說話,可是說不清的話語在喉嚨口打轉,最後,我還是頹然的垂下肩膀。
隻是,以後未必會對我這樣瞭。
事情已經過去瞭,我還是那個庸庸碌碌的我,她也還是那個宛如女神般的清冷高貴的女生。
我訕訕的,將她給我的勾玉和破魔的小刀遞還給她,在看著她好好的進入房間。然後沒多久後,屋子裡亮起瞭燈,才轉身離開。
到傢的時候已經是深夜瞭,這倒不是因為其他的緣故,而是我總是沒走多遠後,總是忍不住走回去,在明坂傢旁邊的街上徘徊,註視著她傢裡的燈亮起又熄滅,直到路上再也沒有一個行人,明坂的傢宅也回歸到沉寂後,才一瘸一拐的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