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雖然不張揚,但是還是來瞭很多人,看著大傢祝福的表情中似乎帶著某些欲言又止的話語,我知道他們很多人知道我和顧海濱在處對象,而顧海濱剛走一個月我就嫁給瞭劉峰,很多人認為我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都用一種類似鄙夷的眼神看著我,但為瞭肚子中的孩子,我忍,我需要忍,在過八個月,當孩子降生的後我就可以揚眉吐氣瞭。顧海濱的生命就在我的身體裡面延續著,每天晚上我撫摸著肚子,想著顧海濱,心中總有不住的喜悅。
劉峰以前不覺得,現在忽然感覺到他似乎真是一個很正人君子的人,晚上的時候他依然睡在自己的房間,他的父親睡在一樓,我則睡在一樓新弄出來的一個新房中,傢裡人似乎都把我顧海濱的妻子,劉峰的嫂子,而不是劉峰的媳婦。
由於我懷孕瞭,所以劉剛和劉峰不同意我再到診所去瞭,怕染上疾病,春雨阿姨也勸我不要去瞭,畢竟身體最重要,這是顧海濱的種子,如果種子沒瞭,是再也沒有機會播種第二次瞭。
每天呆在傢中,我開始看一些醫學的書,已經開始打算考取最新的醫學資格證瞭。時間過的真快,轉眼之間兩個月過去瞭。
顧海濱的母親最開始聽說我結婚後的消息也非常不理解,認為我是個狐貍精,是我害死的他兒子,可當劉剛告訴他我其實是因為懷瞭他兒子的孩子才迫不得已嫁給劉峰的時候一下子被感動瞭,而且劉剛告訴她,我和劉峰根本就沒有同房,都是分開睡的,等孩子周歲之後他們機會離婚的,到時候這孩子就可以隨顧傢的姓氏或者劉傢的姓氏。
聽到自己竟然還有個孫子,顧海濱的母親在海南是無論如何再也待不住瞭,她要回來照顧我。並且買瞭連夜的機票飛瞭回來。
我和劉峰一早就打扮後,劉峰開著車,我們一起到瞭機場,當顧海濱的母親看到我的時候,忍不住淚流滿面,看到我已經微微隆起的肚子,欣喜的撫摸著,這裡面有他兒子的血脈,他要將這血脈保留下來。
從機場到新區新開瞭一條路,路況很好,可惜由於剛剛開通,有一半還沒有完全修好,所以目前兩個方向的車在一條道路上通行。顧海濱的母親和我一起坐在後排,她坐在劉峰的後面,我坐在她的旁邊,她一隻手摸著我的肚子,一隻手拉著我的手,她開始講顧海濱小的時候的事情,劉峰也偶爾插嘴,車上充滿瞭快樂的氣氛。
突然,對面一輛裝滿貨物的大卡車失控,朝我們撞來,劉峰緊急的打方向盤,讓自己的那邊撞向瞭大卡車,成功的將本該撞向我的卡車避開瞭,顧海濱的母親也隨即用身體護住瞭我,這是我最後的印象。
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在市區的醫院中,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看到瞭劉剛,春雨阿姨,他們的臉上滿是倦意,應該是好久沒有睡覺瞭。
但這時候我第一個想法就是下意識的摸瞭一下自己的肚子,那裡變得很平坦,作為學醫的我瞬間知道發生瞭什麼,我拼命的哭著打算站起來,他們按住瞭我,春雨阿姨讓我冷靜一下,說孩子雖然沒有瞭,但是人沒事情就是最好的,我這時候寧肯是我死瞭,也希望孩子還健在。
平復瞭一會,我問劉峰和顧海濱的母親的時候,他們兩個不約而同的落下瞭眼淚。
在發聲碰撞的時候,一般司機都會本能的讓自己躲避災害,可劉峰卻為瞭顧及我,而是主動將自己那邊迎上瞭失控的卡車,顧海濱的母親為瞭保護我,也用自己當肉盾避免瞭我的傷害,雖然孩子最終沒有保住,可我還是幸運的活瞭下來,而這兩個人卻永遠的離開瞭人世間。
我看到劉剛原本五黑的頭發上似乎瞬間多瞭許多白頭發,面色也發黑,我知道,對於一個中年人來說,前一陣剛失去瞭一個自己的兒子,而這又失去瞭自己的另外一個兒子和孫子,劉傢似乎一下子斷子絕孫瞭,這對於這樣一個農耕社會是最殘忍的。這讓劉剛徹底感受到瞭什麼叫報應,也許是自己年輕的時候太過風流,老天才會這樣報應他,他是個堅強的人,可如今當著我還是忍不住熱淚縱橫。
我的傷勢並不是很重,所以很快就出院瞭。出院後春雨阿姨問我有什麼打算,如果我還想繼續從醫的話,她也需要到兒子那裡給兒子帶孩子瞭,診所不能開瞭,如果我喜歡就繼續經營。而劉剛自從劉峰死後也變得每天很低沉,生意已經完全沒有精力去搭理。晚上的時候在飯桌上劉剛也問瞭我相同的問題。
我說我也不知道,隻是想好好的靜靜,不過越靜越怕想他們,所以心裡很亂,很想離開這裡。劉剛說如果你願意就一直把我當父親吧,他也想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找個新的地方從新生活。
過瞭幾天,劉剛將這邊所有的生意和房產都變賣瞭,看來他是真的不想回來瞭,我們踏上瞭南去的飛機。我沒有問劉剛飛機的目的地是哪裡,因為現在對於我來說,哪裡都無所謂瞭。
劉剛帶我來到瞭一個不是特別大的城市,不過環境卻格外的優美,而且清凈,我們在一個新建的小區買瞭一棟別墅,開始生活下來,我沒有操起老本行,我們在小區的外邊開瞭一個火鍋店,不是很大的火鍋店,沒有雇人,就我們兩個,現在錢財對於我們來說已經沒有什麼意義瞭,我們現在也許都是在為瞭心中曾經的故人在活著。
其實時間真的是一個好東西,在繁忙的操勞中,我已經徹底忘記瞭顧海濱,孩子和劉峰,有的時候深夜在床上,下體也會忍不住的瘙癢,自己將手指插入陰道手淫,已經徹底忘記瞭顧海濱的味道和曾經的感覺,自己在努力的尋找,卻似乎一點也記不起來瞭。反倒是劉剛無時無刻不在我身邊照顧我,我第二次做夢的時候竟然和以前一樣,夢到瞭是我和劉剛在做愛,而且是那樣愉快,一陣陣的高潮惹得我都不願意從夢中醒來。我知道,也許我和這個男人之間還是會發生一些什麼。
由於劉剛的配料很好,所以火鍋店很忙,每天都是顧客盈門,雖然有點累,可是我們卻很充實很快樂,每天最快樂的就是彼此看著彼此熱的汗流浹背,互相擦汗的時候,我甚至又感覺到瞭當年和我顧海濱談戀愛的時候的感覺,許多時候我甚至覺得面前的人就是顧海濱,可這是顧海濱的父親,如果我和這個人在一起會不會有悖倫理。
這裡的人都不知道我們之間的關系,所以好多人直接稱呼我為老板娘,稱呼劉剛為老板,男人到瞭快到50歲的時候和40歲幾乎沒有太大區別,而經歷瞭這次事件後,我覺得自己似乎蒼老瞭許多,和劉剛站在一起,好像真
是有點夫妻的感覺。最開始我們想解釋,可想想解釋瞭就需要結識更多,而且一個兒媳婦和一個公公在一起,難免會讓人們懷疑他們的純潔程度,既然誤會瞭就誤會吧。
“駱紅,你也應該為自己的以後考慮一下瞭,看看如果有合適的就在找一個,我還是你得到父親,你就當我的親姑娘出嫁。”
“不,爸,我出嫁瞭剩下你自己怎麼辦,反正我的心已經死瞭,我覺得咱們還是這樣一起生活比較好。”
其實我現在真的已經有些習慣這樣的生活瞭,我們兩個似乎除瞭沒有夫妻之間的那種身體上的親密接觸以外,一起上街,一起購物,一起做飯,嫣然就是一堆夫妻,而且我似乎感覺自己已經開始喜歡著合格比自己大20多歲的男人瞭。也許這就是命運,當年誰讓我第一次見到他就心動瞭呢,我知道劉剛的心中似乎對我也有點想法,隻是我們現在彼此心中還是有心結,有些繞不開那個纏繞在我們中間的倫理的坎,我渴望有一個機會能跨越過去。
對於我們來說現在已經完全不缺錢瞭,所以我們給自己規定瞭,火鍋店每天早上10點開門,晚上9點關店。由於有些食材要準備,所以一般我們都是早上七點就起來,現在很好,有專門的凈菜供公司送菜,雖然價格稍微貴一點,可免去瞭自己勞作或者雇人的工錢,算下來和雇人的價格差不多,而且可以省出很多時間,我們每天基本都是八點半瞭才會去店裡,生活過得十分愜意,我們兩個也時常一起開玩笑,在旁人的眼中,我們就是一對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