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平城外,高鐵泰作為一派之主,臉色尚還稱得上雲淡風輕,但是一旁眾多的蒼鷹派長老弟子卻已是面色微變,因為方才同時上場對抗謝福安的兩位長老,僅僅在謝福安的手下走瞭不過兩個回合,便又是雙雙敗下陣來。
好恐怖的謝福安!
高鴻泰望著場上謝福安那看向己方不屑的眼神,面色微青,當下大手一揮,便是又要派人出戰。
“……”高鐵泰抖瞭抖衣袖,攔住瞭兩名咬牙便是要出列的蒼鷹派長老,淡然道:“算瞭,這謝福安……不是你們能夠對付的。”
“掌門想親自動手?……”一旁的鶴茂眼珠一轉,似是已然猜到高鐵泰的想法,走上前去低聲道。
“呵呵……”高鐵泰雙目直視場間的謝福安,呵呵一笑,沒有說話。
“師兄,讓我再來會一會他!”高鴻泰眼神從謝福安身上離開,轉身拱手請道。
“謝福安對於你來說,還是太過吃力瞭……”先是搖瞭搖頭,高鐵泰又是目光一斜,望向躍躍欲試的高鴻泰,頓瞭頓道:“而且舊傷還未痊愈……算瞭!”
高鴻泰聽瞭老臉一紅,高鐵泰的話沒錯,眼下自己身上的傷,還是在自己全盛時期這謝福安給帶來的……
“掌門……那咱們先前商議好的計謀?”鶴茂輕聲問道。
“應該起不瞭什麼作用瞭……”高鐵泰搖瞭搖頭,“這謝福安的修為,已不是你們幾個可以輕松牽制住的瞭,更別提對他造成什麼威脅……而且我已經露面,謝福安自然已是有瞭戒備……”
“掌門若是一開始隱匿起來就好瞭!”鶴茂嘆息道。
“呵呵……你以為謝福安不知道我已到南平麼?”高鐵泰挑瞭挑眉,似有所指。
“所以……還是我來吧!”又是微微一笑,高鐵泰手腕在袖中微轉,接著微笑著向前走去。
好像自己的鷹爪也有些發癢瞭啊!
不知何時擠到一旁的宋興元望瞭望四周之後,對著高鴻泰低聲道:“一會……你可別不忍心!”
高鴻泰面色鐵青,不發一言。
“掌門好生霸氣!”鶴茂自是知道其中緣由,抬頭望向高鐵泰的背影,低聲一笑。
不遠處的林輕語看到高鐵泰竟是要出列親手對付那謝福安,心急之下身形微動便想要追過去,就在剛剛腳下邁出一步的時候,突然間,腦海中想起今早高鴻泰讓歐陽青給自己帶的話,於是不留痕跡的朝高鴻泰鶴茂眾人那邊瞄瞭一眼,望著高鴻泰陰沉且無奈的臉龐,輕輕收回腳步,接著沉默無聲。
“看來高掌門忍不住瞭……”場上的謝福安收起原本不屑的眼神,出人意料的輕聲笑道。
“呵呵……久聞謝老弟你劍術精湛,一手飄渺劍法使得是爐火純青,沒曾想境界也是一日千裡,我派長老自然不是你的敵手……”高鐵泰眼神微瞇,接著又是緩緩道:“想必謝老弟的境界如今已是與我不相上下吧?”
“高掌門多慮瞭……”謝福安似是知道高鐵泰心中所想,當下輕笑一聲:“我不過渡劫前期,離高掌門你的渡劫中期差得遠呢!”
“娘,那高鐵泰竟然已是渡劫中期的修為?!”梁山劍宗的人群中,站在前列的葉子軒面色微變,頗為震驚道。
“不然呢……”紀谷煙嘆瞭口氣,望向場中,語氣感慨道:“蒼鷹派作為東玄洲的魁首門派,它的首領,自是不會弱於東玄洲的任何人……”
“那謝叔叔隻是渡劫初期,現如今對上渡劫中期的高鐵泰,豈不是危險重重?……”葉子軒眉頭一皺,語氣擔憂道。
“你謝叔叔雖是渡劫初期,修為境界不如那高鐵泰,但作為修劍者,不全靠修為境界,自身的戰力是極強的,而你謝叔叔的劍術,幾近出神入化,對上隻差一個小境的高鐵泰,倒也不是不能一戰……”紀谷煙輕抿嘴角,對著自己的兒子輕聲寬慰道。
話雖如此,紀谷煙的雙眸中也已隱有焦慮之色。
要知道,修行之路上,每一層境界之間的差距,都是幾乎天差地別的!
希望謝福安那出神入化的劍術兵招,能夠彌補他與高鐵泰在境界上的差距吧……
“謝老弟還如此年輕,便已經到瞭渡劫前期的境界,真是讓活瞭這麼一大把年紀的老夫無地自容啊!”高鐵泰聞言呵呵一笑,但也是暗中松瞭口氣,這謝福安若真是到瞭渡劫中期,今日這事還真就棘手起來瞭……
“高掌門,多說無益,出招吧……”謝福安面無表情,斜握手中神兵。
高鐵泰見狀微微點瞭點頭,攏於袖中的手掌虛空一握,身體周遭瞬間黑風四起,很快形成一道颶風,將高鐵泰包裹在其中,黑風嗚嗚,其中更是鷹鳴陣陣,接著,一股恐怖無比的氣息,從颶風之中鋪天蓋地般的爆湧而出。
“好強的修為!”
這股陡然間席卷而開的恐怖氣息,讓葉子軒的眼中湧上一抹震撼,也讓他緊緊握住自己的雙拳。
不同於梁山劍宗的不少人當場都變瞭臉色的是,對立而站的的蒼鷹派眾人中,望見這一幕,皆都是眼神火熱,飽含崇敬之意,更一個個面露喜色,像是吃瞭一顆定心丸。
當然,也不盡然……
比如前列的鶴茂與宋興元。
鶴茂的面色尚還如初,但已是將原本臉上的笑容收斂瞭起來。
至於宋興元,早已是神色微變,眼中更是掠過一絲慌亂不安。
這便是掌門的實力麼!
黑風之中,鷹鳴不斷,更是偶有如鷹爪般的黑光極速閃過。
望見這一幕的謝福安,原本淡然的臉龐之上,罕見的露出一絲怒意,接著身形一動,朝著黑風緩緩走去,慢慢的,謝福安斜握神兵,開始跑瞭起來,再然後,腳下如生風般,移動速度越來越快,同時口中冷聲喝道:
“讓謝某的劍,來領教一下高掌門的大碎裂鷹爪!”
說時遲那時快,謝福安一頭撞進高鐵泰身體周遭的黑風之中……
“大!碎!裂!鷹!爪!……”聽瞭謝福安的冷聲大喝,葉子軒亦是面露怒容,一字一句的咬牙切齒道。
梁青竹正是死於這個招式!
高鐵泰一上來在眾人面前便使出這個招式,無疑是在挑釁梁山劍宗,更是在羞辱死去的梁青竹……
……
南平城外兩派大戰,城內雖是沒有殃及池魚,但也早已閉門關市,老百姓都老老實實的待在傢中,祈禱著城外的那些’神仙‘可千萬別一個不高興就打將進來……
南平城內,幾近無聲。
而在謝福安給天幽谷安排的住處,別院之中的一處廂房內,梁山劍宗的大小姐,梁以珊,卻被南宮颯呈狗爬式給按在床榻之上,渾身赤裸,一絲不掛,胸前玉乳更是墜於半空,伴隨著後方男子的侵襲而瘋狂的來回甩動。
南宮颯跪坐在梁以珊的翹臀後,肉棒正快速的在梁以珊渾圓小巧的翹臀中間進進出出,大手充滿欲望地按在她赤裸的臀瓣上,輕輕揉捏,滿把的溫香暖玉、豐膩彈手……
“呃……啊!啊……”
“不要……太……太深瞭!”
“呃!……嗯!”
源源不斷的嬌膩呻吟從梁以珊的檀口中飄出。
“爽不爽……呼哧……唔……”南宮颯喘著粗氣問道。
“呃!……爽……嗯……!”似是已然知道南宮颯的套路,隻要自己不說出他想聽的話,就會不斷的用肉棒折磨自己,於是梁以珊隻好無奈的呻吟回道。
“還敢不敢報復我?”南宮颯哼道。
“啊……嗯……!”
“嗯?!”望著梁以珊不回答自己,隻在自顧的呻吟,南宮颯輕哼一聲,胯下抽插的速度又是加快。
“啪!啪啪!!”
“呃!啊……啊啊!”
梁以珊仍是沒有回話。
“操!”
南宮颯的肉棒開始一陣猛烈的抽插!
“啪啪啪!啪啪啪!!”
肉棒頂到最深處停瞭下來,南宮颯雙手抓住梁以珊的秀發,腰腹前傾,龜頭對著花蕊處又是一陣用力的研磨!
“呃!不要……唔!”
“太深瞭……啊!”
“好……好癢……唔……好舒服!”
梁以珊臻首微抬,蜜穴深處傳來的強烈的酥麻快感讓她已是美目上翻,口不擇言。
“還敢夾我……小騷貨!唔!”
“嘶!好爽……好多水!”
蜜穴深處傳來一陣劇烈的收縮抖動,緊接著水花四濺,梁以珊又是到瞭高潮!
“真能噴啊!”
“看來也是一個內媚至極的小淫娃……”
南宮颯身形停瞭下來,慢慢感受高潮的嬌嫩蜜穴給自己肉棒帶來的無比緊致的吸吮快感。
“又爽瞭吧?”
南宮颯看到高潮過後的梁以珊無力的趴在床榻上,赤裸嫩滑的嬌軀微微顫抖,玉白如脂的肌膚上都已然蒙上瞭一層情欲的淡粉色。
“怎麼樣?嘴巴還要不要那麼硬?還要不要報復我?”
一連三問,南宮颯掌心滑過她圓滾滾微翹著的渾圓雪白的臀肌,仍然能感覺到她身體的顫抖和肌膚的細膩。
“你等著……”
雖說方才的呻吟嬌膩嫵媚,銷魂誘人,但巫山雲雨已過,梁以珊此刻的聲音又是沙啞哽咽,低聲憐人。
“……”南宮颯聞言一窒。
“行!”
“我還就不信今天操不服你瞭!”
說罷,仍在蜜穴深處的肉棒又是悄然挺動……
“一唔……”梁以珊輕聲一叫。
“老子還沒動呢,你浪叫什麼!”
“啪!”
南宮颯朝著梁以珊的美臀上用力一拍,豐滿的臀瓣兒應聲輕晃,蕩起悠悠波漾……
“你……”翹臀被打,屈辱感讓梁以珊轉頭怒視。
“真該把你這幅淫蕩而又堅強的模樣給別人看看……”南宮颯哼哼一笑。
確實,赤身裸體的趴在床上,蜜穴中還夾著男人的肉棒,翹臀又被肆意揉捏拍打,這畫面當即淫靡至極!
至於堅強……越’堅強‘,越能提起男人的征服欲!
“要不像子軒說的那樣,我去打聽一下你的那個小情郎?見到他的時候,再順便給他說說你在床上的樣子?”
“沒準他很感興趣呢!”
南宮颯身體前傾,趴在梁以珊的耳邊,聲音如惡魔低語,又如春雷般炸響!
“你敢!”
梁以珊的臉上掠過一絲慌亂。
“怎麼……害怕瞭?”南宮颯輕笑著,臉頰在梁以珊的粉腮上輕輕摩擦。
“南宮颯……你……”梁以珊避開南宮颯的親昵動作,低聲開口。
“怎麼,要不要……說!”先是悠然開口,望著梁以珊不為所動,南宮颯接著面色一沉,冷喝道。
“……不……不要!”梁以珊貝齒緊咬,急聲道。
“看來你也有怕的事情嘛……”南宮颯像是抓住瞭梁以珊的七寸,悠然一笑,接著身體一直,將肉棒從梁以珊的蜜穴中抽瞭出來。
“唔……呃……”肉棒雖是不進反退,但仍緊緊掠過梁以珊的蜜穴嫩肉,讓方才剛剛高潮過的梁以珊又是不自覺的嚶嚀出聲。
“啵……”
上面沾著淫靡光澤的碩大龜頭,最後從蜜穴退出的時候,幽徑門口的兩片玉蝶還似是不舍般的緊緊箍住,終於,隨著一道如啟瓶塞般的微聲響動,緩緩脫離開來,潺潺溪水也隨之而出,打濕片片芳草,淫蕩至極。
“南宮颯,放過我好不好,我……”
梁以忙用盡全身力氣坐瞭起來,急忙躲到床榻一角,口中懇求道。
“少廢話……”似乎拿捏住梁以珊弱點的南宮颯此刻春風得意,哪裡會理會梁以珊的求饒,伸手便是一把將躲在一旁的梁以珊給拽瞭過來。
“含進去……”南宮颯將胯下高舉的陽物遞到梁以珊的面前,朝上面努瞭努嘴。
“不可能……”梁以珊冷聲拒道。
聽到梁以珊出聲拒絕,南宮颯輕哼一聲,大手用力按住她的頭,將肉棒直挺挺的對準梁以珊的檀口朱唇,用力頂撞著。
“不……不……要……”梁以珊一邊瘋狂的晃動著臻首,一邊緊閉紅唇急聲嗚咽著,生怕自己一開口,南宮颯就會把那個令人作嘔的東西插到自己的口中。
拉鋸瞭一會,南宮颯突然將梁以珊的頭放開,就當梁以珊以為自己躲過一劫的時候,南宮颯陰陰一笑道:
“老老實實的給我舔一舔,不然……哼哼,我這就出門去找你的那個小情郎,和他聊聊你的床上的樣子!”
“……!”
“南宮颯,你無恥……!”梁以珊開口怒聲道。
“隨你怎麼說……”南宮颯不以為然,將肉棒再次頂到梁以珊的紅唇前。
梁以珊面色如霜,微微泛紅的雙眼冷冷的盯著眼前這個惡魔。
“快點……”南宮颯的語氣中充滿瞭威脅意味。
良久,南宮颯點瞭點頭。
“行,不勉強……”說著,南宮颯翻身便要下床,口中輕笑道:“我這就去找你那個小情郎!”
“南宮颯!……”梁以珊聲音微顫,低聲開口:“別……”
“那就乖乖聽話……”南宮颯似是知道梁以珊肯定會喊住自己,急忙淫笑著轉過身來,碩大的陽物又是遞到梁以珊的唇前,“開始吧!”
梁以珊雙目微閉,沉默不言,隻是微微張開的檀口似乎代表著她已經屈服……
“呵呵……”南宮颯見狀呵呵一笑,直起身子,腿跨微微前傾,火熱的肉棒在梁以珊的臉頰上來回摩擦頂蹭,最後慢慢頂開梁以珊的朱唇。
“把嘴張開!”南宮颯沉聲道。
梁以珊的貝齒還在作沒有意義的抵抗。
梁以珊似已認命,於是慢慢松開牙關,任由粗大的肉棒撞入自己的口中。
“唔……!呃……”
粗壯的肉棒瞬間貫穿梁以珊的檀口,渾圓的龜頭略過嬌軟的香舌,直直的撞在梁以珊的清喉中,隨之而來的棒身占滿瞭梁以珊的小嘴,無處安放的香舌隻能無力的側向一旁,緊緊的貼住肉棒一側,似是沒有空間,又是很快的滑向另外一方,來回之下,像是在主動的摩擦舔舐南宮颯的肉棒一般。
“舒服……唔!”
溫熱濕滑,嬌嫩柔軟。
南宮颯滿意的舒瞭口氣,接著雙手握住梁以珊的臻首,肉棒開始來回慢慢抽動……
……
南平城外,自從謝福安沖進瞭高鐵泰身體周遭的那道黑色颶風中,便是再也沒有出來,除瞭隱隱能看到一道道迅猛無比的劍氣和偶而劃過的黑色精光之外,旁人再也不得知裡面發生瞭什麼,但誰都清楚,那處的戰場,任由場上的誰進去,恐怕都是有去無回……
飛沙走石,天昏地暗,地動山搖……
雖說用這些詞來形容謝福安與高鐵泰的大戰的聲勢尚還有些誇大其詞,但就是這,已經逼得梁山劍宗的眾人不得不合力在紀谷煙的帶領下圍築瞭一道靈力屏障,來抵擋那道黑色颶風其中二人不時外泄四散的修為氣息與凌厲殺招,從而以護身後的南平周全。
倒是對面的蒼鷹派一眾,除瞭偶有顧及自傢掌門安危的擔憂之色,個個也都是修行之人,身後也是空無一物,自是無需架障護全。
黑色颶風的旋轉速度陡然加快,逐漸形成一團黑霧……
林輕語突然雙眼一瞇!
“嘭!……”
“嘭……”
黑霧之中傳來兩聲碰撞,繼而似又是兩道聲音大小不同的悶哼。
接著,謝福安像是被人從黑霧中猛推瞭一把,身形踉蹌的往後疾退,好不容易站穩,胸前的幾道血痕又讓他單膝跪瞭下來,口中更是輕咳不止,想來此刻若不是單手執兵撐地,恐怕已是躺在瞭地上……
“謝叔叔!”
葉子軒見狀,身形急動飛掠過來,一把扶住謝福安,口中更是急聲道:
“謝叔叔,你沒事吧?!”
那邊,黑霧徐徐消散,高鐵泰身形在原地也是慢慢浮現,此刻正面帶微笑的望著不遠處的謝福安,似是毫發無傷。
見到這一幕的蒼鷹派眾人,皆是“哦!”的一聲歡呼起來,人群前方的高鴻泰也是暗暗地舒瞭一口氣。
幾傢歡喜幾傢愁,宋興元鶴茂二人,面色已是變得極為難看起來。
“這謝福安竟是如此的不濟事!”宋興元低聲冷哼道。
“看來蒼鷹派的掌門更不容小覷啊……”鶴茂心中暗道,接著又似是不滿道:“宋長老這話什麼意思,若這謝福安不濟事,那前幾日盡數敗在他手下的我們,豈不是更沒用?”
“鶴先生誤會瞭,宋某沒有這個意思……”望見鶴茂一言不合便是發怒,宋興元心中咒罵一聲,但為瞭能夠招攬住鶴茂這根還算粗壯的樹幹,也隻好低聲道:“如今可怎麼辦?望著高鐵泰可是什麼事都沒有……除瞭謝福安,梁山劍宗可就更沒有人能……”
“慌什麼!”鶴茂轉頭望瞭望四周,發現沒有人註意到他倆的竊竊私語,隻顧著歡呼慶祝,低聲道:“這次不行,以後肯定還有機會!”
“可……”宋興元還想再說,不料餘光看到不遠處的林輕語已是轉過頭來望向自己這邊,也隻好閉嘴不言。
謝福安此時仍在狂咳不止,甚至已然咳出縷縷血絲……
“……!”葉子軒望見謝福安這般模樣,一時間心中怒火中燒,轉頭冷喝道:“高鐵泰,我和你拼瞭!”
話音未落,葉子軒已是站起身來,當下便要朝著高鐵泰沖去。
“子軒!站住……”謝福安拉住葉子軒的衣袖,“不要沖動……我沒事……”
“謝叔叔,你……”葉子軒急忙又是蹲瞭下來。
“我沒事,放心……咳!”謝福安面色已是有些蒼白,但還是強打著精神寬慰道。
“高鐵泰這老匹夫……竟然下如此重的手!”紀谷煙也已經趕瞭過來,看到謝福安胸前的幾道血痕爪印之後,憤然冷聲道。
“呵呵……無……無妨!”謝福安示意葉子軒將自己扶起來,緩緩道:“技不如人罷瞭……倘若是我,也不會留情的!”
“這老匹夫的修為當真如此強橫……居然連你也敵不過……甚至……”紀谷煙面帶焦慮,黛眉緊蹙。
“甚至看著一點事都沒有是吧……呵呵……”謝福安站直瞭身子,盯著好似泰然自若的高鐵泰,冷冷一笑:“哪有那麼容易!一幫之主……自然不能表現出來罷瞭!”
葉子軒與紀谷煙聞言之後心中一動,還沒等倆人欣喜之情浮於言表,不料謝福安又是嘆瞭口氣:“不過……我真的打不過他……”
“今日……恐怕有些麻煩!”
謝福安緩緩向前,開口道:“這一戰,謝某技不如人,認輸瞭……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不過還請高掌門能夠放過梁山劍宗的其他人和天幽谷一眾,謝某在此感激不盡……”
“謝叔叔!”
“謝先生!……不可啊!”
“謝先生……”
眾人聞言,皆是臉色一變,葉子軒更是急忙向前,護在謝福安的身前。
“呵呵……謝老弟的飄渺劍法也是日益精進啊!”一直沒有說話的高鐵泰聞言微微一笑,抬手看瞭看自己手臂上的一處血痕,沉聲道:“謝福安,帶人速速退出南平,我今日可不殺你……”
“我梁山劍宗宗主梁仁興命我守衛南平,自是對我信任有加,如此重任,謝福安不死之下,怎能棄城而逃……”謝福安緩緩言道。
“那……就別怪我不留情瞭!”似是知道謝福安會這樣回答,高鐵泰微微搖瞭搖頭,語氣之中殺意橫現。
“高鐵泰,有本事就先殺瞭我,否則你別想動謝叔叔一下!”葉子軒大聲喝道。
“子軒,快走……”謝福安抬手按住葉子軒擋住自己身形的手臂。
“不……謝叔叔,我不會走的……”葉子軒轉頭急聲道。
“紀谷主,你兒子……你要管一管嗎?”高鐵泰微微抬目,對著二人身後的紀谷煙朗聲道。
“兒子做事,當母親的豈有不支持的道理……”紀谷煙向前兩步,幽幽道。
“呵呵……希望謝福安死瞭之後,你還這麼硬氣!”高鐵泰聞言點瞭點頭,冷笑道:“放心,我暫且還不會殺你和你兒子,畢竟……”
“你……”謝福安沒想到紀谷煙非但沒有勸說葉子軒離開,反而還……
“你閉嘴……”紀谷煙眼神堅定,轉頭低聲對著謝福安道。
“……真感人!”高鐵泰見狀哼哼一笑,大手微抬,似是在猶豫要不要揮下。
蒼鷹派的人群望見這一幕,當即開始躁動起來
“高掌門等一下!”林輕語的聲音在高鐵泰的大手揮下的前一秒鐘清冷響起。
話音未落,那道美麗的倩影便是從半空中徐徐落下,停在幾人中間。
“高掌門,你可知如此做的後果?”林輕語面向高鐵泰,抱拳問道。
“林小姐……”高鐵泰皺瞭皺眉,“方才梁山劍宗胡言亂語誣陷我蒼鷹派不說,現如今我又是給瞭他謝福安機會,是他自己不要,可……怪不得我!”
“高掌門,殺瞭謝福安,破瞭南平城,蒼鷹派和梁山劍宗之間可就沒有絲毫回旋的餘地瞭!”林輕語急聲道。
望著高鐵泰雙眼微瞇,似是不為所動,林輕語又是向前一步,低聲道:“高掌門難道忘瞭梁山劍宗還有一個不輸謝福安的梁仁興?就算高掌門有把握對付他,可難道就忘瞭後面還有那狼子野心的丁睿明?更有那隱藏不出的靈影島!”
高鐵泰聞言雙眼一瞪,直盯著眼前的林輕語,接著目光一轉,如電般從蒼鷹派的人群之中掃過,最後落在瞭不敢直視他的宋興元身上。
“高掌門,還請三思!”林輕語後退一步,抱拳躬身道。
“你是林輕語吧!”身後的葉子軒緩緩向前一步,朗聲道。
“是……”林輕語聞言轉過身來,面色淡然道:“何事?”
“我聽我表妹以珊提起過你,說你對她不錯……”葉子軒微微點瞭點頭,可又是瞬間搖瞭搖頭,“林小姐,你不是梁山劍宗或者蒼鷹派的人,就別趟這趟渾水瞭,趕緊退去吧,更不用為瞭我們,去求這個卑鄙的老匹夫!”
“紀谷主,管好你兒子的嘴!”高鐵泰冷冷道。
“嘴巴長在我兒子身上,他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我管不著……也不會管!”紀谷煙抬手扶住瞭身邊的謝福安,口中冷冷一笑。
“你……”高鐵泰聞言面色鐵青道:“紀谷煙,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對你天幽谷動手?”
“你來啊!你個老匹夫,你喪盡天良做盡壞事,你老而不死……”葉子軒又是開口。
接二連三的辱罵讓那邊的高鐵泰此刻已是勃然大怒,怒聲道:“行,我今天就先殺瞭你這個牙尖嘴利的臭小子!”
林輕語聞言面色一變,當下手中青光疾閃,似是要出手阻攔。
不料此時又是一道淡然女聲響起。
“我倒要看看,今日是誰要殺我的外甥?”
話音剛落,一道成熟美麗的身影又是從半空飄落,站在林輕語的身邊。
“大姨!”
“姐……”
似是聽出瞭來人的聲音,不等她轉過身來面向自己,葉子軒與紀谷煙當下開口喊道,語氣中更是充滿瞭驚喜與希望。
謝福安站在原地沒有出聲,隻是幽幽的望著女子背影,神情復雜。
“紀谷嵐……”高鐵泰看清來人之後,低聲喃喃道。
紀谷嵐看瞭一眼身邊的林輕語之後,轉身之時目光冷冷掃過人多勢眾的蒼鷹派眾人,來到三人身前,望著胸前受傷的謝福安,輕聲道:“你沒事吧……”
就在紀谷嵐轉身的那一剎那,不過驚鴻一瞥,就已是讓人群中的絕大數人都不禁睜大瞭雙眼。
紀谷嵐已是換下今日晨間在馬車裡的那身睡服,似是梳妝打扮瞭一番,此時身穿一件青玉白色偶帶流花的修身宮裝,黑發如墨,在腦後輕輕挽起一團發髻,有一隻金釵從中插過,餘下的青絲更如瀑般泄於背後,吹彈可破的美麗臉頰上,眉如遠山,眸似星辰,嬌艷的紅唇雖隻是淡塗紅妝,但也已嬌艷欲滴,讓人有在上面狠狠一親芳澤的沖動。
更何況是色中餓鬼的鶴茂呢……
鶴茂此刻已是眼神火熱,眼也不眨的緊盯著紀谷嵐的一舉一動……
鶴茂雖是未見過紀谷嵐,但也聽說過,更知道她與那紀谷煙的關系,這姐妹倆怎麼一個比一個漂亮!
更何況,一個是天幽谷的谷主,一個是梁山劍宗的宗主夫人,這姐妹倆,不僅都是成熟誘人的絕美熟婦,地位更都是尊崇無比……
餘光一撇,又是看到瞭更加絕美的林輕語……
鶴茂現在感覺自己已經快看不過來瞭,這場上的三個女子,竟是一個比一個誘人!
“無妨……”似是不想在紀谷嵐眼前是這般狼狽模樣,又或者是不想再讓紀谷煙攙扶,謝福安甩開她的手臂,微微搖瞭搖頭。
被甩開手臂的紀谷煙抿瞭抿嘴唇,沒有說話。
“大姨,這高鐵泰欺人太甚……我……”葉子軒咬牙道。
“沒事,別擔心!”紀谷嵐揉瞭揉葉子軒的頭,柔聲寬慰道。
“嗯……”葉子軒點瞭點頭,似是又想起什麼,開口問道:“對瞭,姨丈呢?怎麼隻有您一個人……”
“呵呵……”紀谷煙微微一笑,沒有作答,緊接著轉過身面對高鐵泰之時已是面帶霜雪,上前兩步,來到林輕語的身邊語氣微寒道:“高鐵泰,現如今你蒼鷹派也太過霸道瞭吧,我外甥不過說瞭兩句實話,你就這麼著急的想要殺人滅口?”
高鐵泰抖瞭抖胡子怒道:“紀谷嵐,這臭小子三番兩次辱罵與我,你是聽不到?”
“因為罵你兩句,你就要殺人?”紀谷煙緩緩道,緊接著話鋒一轉,冷聲道:“那當初我兒呢,他有沒有罵你?”
“你為何殺他?!”
最後一句,用幾近用咆哮的語氣從紀谷嵐的口中冷聲而出。
“紀谷嵐,你莫要血口噴人!”高鐵泰似也是怒極,修為氣息外泄,一種無形的威壓彌漫在話語中:“我再說一遍,我沒有殺梁青竹!”
“那我兒是誰害的?!”
一道渾厚的男聲沉聲響起,言語中的氣息威壓一瞬間似是比高鐵泰來的還要強橫!
緊接著,一名中年男子從梁山劍宗的眾人身後慢慢走出,一把長劍,負於身後。
“姨丈!”
葉子軒的眼睛最尖,當即喊道。
紀谷嵐聞聲轉頭一望,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宗主!”
“宗主……”
“我等見過宗主!”
梁山劍宗的眾人皆是躬身道。
“梁仁興……”望見中年男子的出現,高鐵泰白眉一抖,單手更是不自覺的成鷹爪之狀,用力的虛空一握。
蒼鷹派的眾人面色又是開始凝重起來。
宋興元倒是眼珠一轉,心思開始活絡起來。
“鶴先生,等會……”宋興元悄悄的在鶴茂的耳邊說瞭幾句話。
“再看吧……”鶴茂此刻隻惱為何自己隻生瞭兩隻眼,沒辦法將三美盡收眼底,根本沒有仔細聽宋興元的話。
“……”看到鶴茂一臉的花癡模樣,宋興元心中暗罵不止,但也隻能咬咬牙,無奈的如此這般先做等待,看局勢如何發展。
“你沒事吧?”
梁仁興來到幾人身前,看到謝福安之後,開口問道。
“不礙事……”謝福安搖瞭搖頭,“不過這高鐵泰如今已是渡劫中期,我不是他的對手瞭……”
“渡劫中期……”梁仁興聽瞭之後不僅沒有任何詫異震驚的反應,反而微微扯動嘴角,“誰還不是呢?”
“哦?”謝福安深深的看瞭他一眼。
葉子軒和紀谷煙聞言心中一動,葉子軒更是驚喜道:“姨丈,你突破到渡劫中期瞭?”
“呵呵……”梁仁興拍瞭拍一旁的葉子軒的肩膀,接著向前走去。
“高鐵泰,我剛才的話,你還沒有回答呢!”站在紀谷嵐的身邊,梁仁興似是不意外林輕語的存在,但也沒有理會,當即開口對著高鐵泰道。
“什麼話!”高鐵泰面色鐵青。
“我兒是誰害的?”梁仁興的語氣倒是很淡然。
“我哪裡知道?再者說……”高鐵泰輕哼一聲。
“那你就去幫我問一下我兒子,到底是誰害瞭他!”
還沒等高鐵泰說完,梁仁興便話鋒一轉,語氣森然的打斷道。
“你……”高鐵泰也是眼神一瞇,強大的氣息緩緩湧出。
梁仁興緩緩從背後抽出長劍,一股絲毫不弱於高鐵泰的氣息更是從梁仁興的身體中爆湧而出!
“你也到瞭渡劫中期……”高鐵泰面色微變道。
“高鐵泰,今日,我便要為我兒報仇!”劍尖直指高鐵泰,梁仁興冷冷道。
“就算渡劫中期又能如何,境界夠瞭,劍術,你比謝福安差的遠呢!”高鐵泰冷哼一聲,當下黑霧開始彌漫四散。
一旁的紀谷嵐見狀開始緩緩後退。
一旁的林輕語見狀,急忙擋在二人中間。
“梁宗主,貴派少宗主之死,恐怕真的和高掌門沒有關系!”林輕語看瞭一眼臉色鐵青的梁仁興,急忙抱拳道:“我奉傢師之命下山來為你們兩傢調解,還請梁宗主看在妙法門的面子上,今日……三思而後行!”
“我認得你,那日在你妙法門,便是你出面擋瞭我的弟子沉劍昊……”梁仁興對林輕語的語氣還算客氣:“林輕語……是吧?我也收到消息,小女以珊在蒼鷹派的時候,是你全程在護著她,這份情,梁山劍宗上下會記著的……”
“但是!”還沒等林輕語緩口氣,梁仁興又是語氣冷冷道。
“林小姐,我且問你,高鐵泰意欲占我南平,不惜出手傷人,方才又是揚言殺我外甥,這是你親眼所見吧?”
“哪怕就是這個過節,也不是你三言兩語便能化解的瞭的……”
“再者說,殺子之仇,這個面子,我該怎麼給?又該不該給?”梁仁興緊緊握住手中的長劍:“今日之事,莫說是你,就算是你師父趙姑娘親自來瞭,這個面子,她也討不去!”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血仇,唯有用血來化解!”
“梁宗主,少宗主不是死於大碎裂鷹爪之下,但所受殺招卻看起來是大碎裂鷹爪,分明是有人蓄意離間你們兩傢的關系,挑起爭端,而梁宗主現如今的做法,不正是稱瞭小人之心瞭麼?”
“梁宗主,三思啊!今日若你與高掌門任何一人負傷或是……隕落在此,恐怕此事就徹底沒有回旋的餘地瞭!”
林輕語急聲道。
梁仁興面無表情,目不斜視。
良久,才緩緩道:“讓開……”
“梁宗主……”
“讓開!”
“梁宗主,抱歉,無論如何,今日我都不能讓你與高掌門打起來,小可……隻有得罪瞭……”思考許久,林輕語無奈拱手道。
“呵呵……無妨,妙法門既然想和蒼……”聽瞭林輕語的話,再望見高鐵泰那微微面露喜色的神情,梁仁興冷笑一聲,微微點瞭點頭,剛要說話,不料蒼鷹派的眾人後方傳來一陣騷亂。
一個身形傴僂的醜老怪,擠開人群快步跑瞭過來,一邊跑還一邊喊:
“林小姐……不好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