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潮階段也許稍微有點止痛的效果,但高潮之後的餘韻並沒有。
所以餘蓓還是疼得渾身發抖,小腳丫舉在天上一個勁兒哆嗦,紅紅的眼睛一顆接一顆往下掉淚珠,嘴裡死死咬著枕巾恨不得吃下去。
魏凌允抱著她的腿,不敢動,也不知道說什麼。
巨大的幸福感正籠罩著他,而且,比起陰莖被嬌嫩粘膜纏繞包裹的那點生理愉悅,和餘蓓真正結為一體的心靈滿足,才是其中最大頭的部分。
他心花怒放,可女友哭得梨花帶雨。
這就稍微有點尷尬瞭。
他腦子裡也亂,一時間不知道到底能說什麼,想瞭半天,才小聲咕噥瞭一句,“蓓蓓,對不起,超級疼的吧?”
“嗯。”餘蓓點瞭點頭,小臉上的紅暈散光瞭,蒼白,還又是淚又是汗的。
魏凌允也一腦門汗珠子,抬手擦瞭擦,結果身子一動,帶著小兄弟也微微一晃,又讓她呻吟瞭一聲。
僵持瞭不知道多久,已經從理論上很熟悉性愛流程的餘蓓總算放開枕巾,淚光閃閃地對著魏凌允露出一個笑容,“我好點兒瞭,樂樂,你繼續吧,慢慢地來,我應該能忍住……”
“嗯!”魏凌允早就有點忍耐不住,喘息著雙手撐床,低頭看著她迷人的裸體,緩緩試探著抽插起來。
然而,作為一個處男,慢慢地來這個要求實在是太難瞭。
他在節奏上確實做到瞭,靠著心疼餘蓓的那股勁兒,硬是以五秒左右為周期緩緩抽出,慢慢插入。
但不到兩分鐘,他雞巴頭一酸,射瞭。
他都給自己算著呢,出來進去算一次,他一共才動瞭二十一次。
戴的套子是在新開的超市買的,名牌,算下來差不多一個得有四塊錢。
他進去出來一下,就花瞭兩毛。
和剛才的幸福感質量相差不大的沮喪籠罩在魏凌允心頭。
這啥情況啊?早泄啦?
如果說很多女孩的夢想是有個蓋世英雄駕著七彩祥雲來娶她。
那大部分男孩的夢想就是變成那個蓋世英雄把女孩抱到祥雲上來一發,堅挺、持久,一直到她求饒。
餘蓓不知道發生瞭什麼,她就是覺得痛啊,漲啊,漲啊,痛啊……忽然停瞭。
她望著魏凌允,還很單純的小腦袋瓜裡沒有意識到少年的自尊心正在光速下跌中,於是,很疑惑地問:“樂樂,你怎麼不動瞭?”
“我……好瞭。”他低下頭,恨不得揪著自己的小弟弟大罵一頓,以前讀書減壓希望你快點吐白沫別耽誤老子復習的時候一擼就是十幾二十分鐘,真到需要你威風凜凜的時候你直接跪下唱征服現場表演法蘭西萬歲?
餘蓓幾分鐘前才失去處女,哪兒猜得到戀人這會兒復雜而深沉的內心活動,下意識地說:“原來這麼快啊……”
快?
快。
快!
魏凌允無言以對,無語凝噎,無顏面對江東父老,恨不得從此自稱三無少年。
然而身體內部還火辣辣疼的餘蓓沒有註意到這些,她雙手一撐坐起來,避孕套包裹的半軟肉棒滑瞭出去。
她看著準備的墊子上那點紅梅一樣的血痕,鼻頭一酸,又掉瞭點淚珠下來。
總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就這麼離她而去瞭。
按照之前看的各種知識,這會兒正是應該抱住女朋友好好安慰溫存的時候。
但魏凌允,上下兩個腦袋一起垂頭喪氣中。
“我去洗一下。”餘蓓拿起墊子下床踩住拖鞋,大腿一動,那股火辣辣的刺痛就重瞭一些。她嘶瞭一聲,趕緊叉開腿,用有點狼狽的姿勢伸手捂住下面。
她覺得疼,還忽然覺得好委屈。
平常腿上撞一塊青,樂樂哥哥都要緊張地繞圈,今天她都流血瞭,他卻一聲不吭。果然被拿去瞭第一次,在他心裡就不值錢瞭。早知道就該等婚後的……她站在床邊攥著墊子,越想越難受,一下子沒忍住,抽抽搭搭低頭哭開瞭。
魏凌允剛揪著精囊把套子拽下來打結拿衛生紙包好,聽見她哭,一下子懵瞭頭。
“蓓蓓,咋瞭?你……你這是……怎麼瞭?”
“我疼……你都不理我……嗚嗚……你爽過瞭,就不……不關心我瞭……”
他的腦袋瞬間個頭翻瞭倍,趕忙把套子一扔,也不顧上擦還黏乎乎的雞巴,下床就趕緊抱住她,絮絮叨叨說:“不是不是,真不是,我……剛才太快瞭,就動瞭二十一下,我害怕會不會是早泄,人有點懵。”
“二十一下?”餘蓓擦擦淚,“你數這個幹什麼啊……”
“因為,太舒服瞭啊,我想分分心,延長點時間。哪知道都沒堅持兩分鐘。”
餘蓓轉過身,抱住他,把還有點發燙的臉往他胸膛一擱,大概是意識到他好像很在乎這個問題,反過來開始安慰他。
嘟嘟囔囔說瞭一會兒,她打瞭個大噴嚏,這才溜進衛生間沖澡洗墊子去瞭。
和初夜之前的各種嘗試準備比起來,初夜的過程本身並不算好,甚至可以說是糟糕。
即使兩人因為已經結合的事實歡欣滿足,依然無法改變初體驗的後續影響貫穿瞭大半個暑假的結局。
魏凌允一心想要雪恥,一有機會就把餘蓓往床上哄。
而餘蓓初體驗太疼,就千方百計找各種借口不給,偶爾給他動手,最後甚至不惜上嘴為他解決一下,口交技術倒是進步明顯。
他不願意光自己舒服,就嚷嚷著要69。
她怕他看到自己的下面就變身大色魔,反正不同意。最後的妥協,是允許他用跳蛋隔著內褲給她刺激。
於是直到九月來臨之前,這對兒已經嘗過禁果的小情侶依然沒有發生第二次真正的性關系,反倒是把邊緣性行為演練得無比嫻熟,八月的最後一周,餘蓓來他傢裡看電影的時候甚至會很自覺地往自己包裡塞一條替換用的小褲衩。
魏凌允和餘蓓的報道日期差瞭一天,那麼當然要一起出發。
他尋思半天,急匆匆拿出到瞭大學那邊之後就找不到什麼約會環境這個借口,哄著餘蓓想要和她再來一次。
按書上的說法,如果第一次特別疼的女孩,第二次、第三次都還有可能會痛,所以餘蓓並不太情願。畢竟倆人做愛那次誰都不舒服,一個身體遭瞭打擊,一個心靈受到創傷。反而是之後的各種替代性行為雙方都比較愉快和諧。
這讓她成為瞭比較少見的那種更願意給男友口交的女生,寧願脖子累嘴巴酸也不想躺下把腿一開瞭事。
轉機出現在他們報道日之前最後一次親密約會。
不知道是不是即將離傢上學帶來的心理焦慮所致,餘蓓口腔潰瘍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