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找到瞭餘蓓內部的敏感點,魏凌允恨不得每晚都賣力刺激送她高潮個十次八次。
然而餘蓓並沒那麼好的興致。這個年紀的女孩還不到性欲高漲的時期,就算嘗過滋味,對那種快樂也不如同年紀的男生那麼饑渴。
並且,餘蓓逐漸成型穩定下來的性愛傾向,是很明顯的奉獻類。
也就是說,比起自己高潮舒服地渾身發抖,她更喜歡看到魏凌允快活地大喘氣,露出爽到受不瞭的表情。
這大概就是愛幹凈的她依然很快學會瞭掃除口交的原因,給他弄出來之後,隨便擦一擦就幫他含住,讓他射精的餘韻增幅延長,額外起碼舒服上十幾秒。
有時候剛射完不擦就被她嘬住,半根雞巴都幾乎化掉的強烈快感會讓魏凌允的表情都有些扭曲,而每到此刻,餘蓓都會津津有味地抬眼盯著他,眼裡的喜色顯而易見,就像心裡悄悄高潮瞭一回。
隻有在餘蓓周期波動的性欲達到比較頂峰的位置,她才會比較高興地和他用正常方式結合在一起——大概率是女上位。
沒幾個月,魏凌允就基本摸清瞭餘蓓的周期。
月經前後,排卵期,這三個時間點,她興致最高昂,會主動要求嘗試一些新鮮的體位,而且通常會全程拒絕用腳。在這些時間點做,戴著避孕套的魏凌允才有可能通過抽插刺激內部讓她高潮——雖然成功率還並不高。
如果仗著安全期無套,那麼基本就是一敗塗地的結果。
所以後來跟同班的哥們幾個出去網吧通宵聯機,有個跟女朋友談瞭也快一年的兄弟打完報備電話,嘟囔著說女人就是麻煩,哪兒有魔獸爭霸好玩時,魏凌允完全理解不瞭這種對比蘊含的不滿。
當然不是因為餘蓓就在旁邊的機子練等級考試,順便陪他。
而是他真覺得,即便是從愉悅的角度來講,餘蓓也比魔獸爭霸好多瞭。
硬要說有什麼比不上的地方,大概就是魔獸可以一幫同學一起玩這一點瞭吧……
自小就有各種遊戲機陪伴長大的魏凌允可以說是個比較癡迷的玩傢,學習再怎麼難熬刻苦,每周也會拼命擠出半天痛痛快快給大腦解壓。
但在通宵逐漸成為當時同學之間的潮流後,他卻漸漸減少瞭和好哥們一起行動的次數,隻保持著社交意義上的參與度。
一個是因為每次餘蓓都會陪著去,半夜三點肯定要枕著他大腿睡一會兒,算下來其實不比白天單獨去上幾個小時打打浩方省錢。
另一個是他不喜歡網吧那種煙熏氣重還老有流裡流氣痞子出沒的地方,盡量讓餘蓓不多和這樣的地方接觸。
所以大二課程安排變少的餘蓓打算做個兼職補貼一下傢用的時候,魏凌允第一時間就劃掉瞭網吧網管的選項。
而讓餘蓓認真考慮兼職問題的主要原因,是魏凌允的舅舅那邊經濟出瞭點狀況,沒辦法再補貼大外甥泡妞。
另外,舅舅的經濟狀況似乎還牽扯到瞭魏凌允父母的工作,他主動要求降低瞭生活費,在學校周邊做瞭兩份傢教的兼職。
餘蓓當然不能容忍魏凌允一個人辛苦奔波早出晚歸,對他的反對,直接給出瞭兩個選項。
要麼讓她出去兼職賺房租,要麼就都搬回宿舍,節約開銷,偶爾周末出來日租房約個會一整晚也就三十塊。
“不就是隔音差點兒嗎?我給你用腳弄,你忍住別出聲音不就行瞭。”
“那正經做的時候呢?”
“我忍得住啊,正經做我還沒怎麼忍不住亂叫過吧。”
“呃……”
有點傷自尊。
這是兩人初次因為經濟問題爭執,後來出現更嚴重的情況時,魏凌允反倒因為有瞭這次預演而沒有太過執拗。
他發現,在這個類型的事情上,餘蓓完全不會做任何讓步。
“這是咱們兩個人的事啊,憑什麼讓你一個人扛著?”
最後,餘蓓找到瞭兩份兼職。
一個是晨跑後去校門外早點攤幫忙打包收錢,一個是抽空在女生宿舍樓裡挨門挨戶推銷東西發傳單。
她嘗試過在門外炒飯攤打工,那個中年大叔因為被她的笑容晃花眼點瞭頭,最後付出瞭一口鍋的代價。
魏凌允也想帶她去一起做傢教,結果試課上到一半,就變成餘蓓和那個初三小女生一起聽他講的局面,更慘的是,小女生比餘蓓理解得還快些。
鬱悶瞭兩個月的魏凌允,最後在寒假到來之前退掉瞭他們的小愛巢,那些電器,也都賣瞭二手。
他倆人生中的初次同居生活,歷時小半年,正式宣告結束。
但餘蓓依然繼續做著兼職。
因為魏凌允傢,莫名多瞭一大筆債。他問爸媽,爸媽隻是搖頭,都不肯說。
從大二下學期開始,魏凌允如果不讓她掏錢,她就不跟他一起吃,出去住的晚上如果不讓她付錢,她就不去。
魏凌允的倔脾氣也上瞭頭,整整一個月沒跟她見面,就隻是用短信聯系。
結果一個月後,餘蓓不回他短信瞭。
兩人初次動瞭真格的冷戰,就此開始。
高中時候因為數學而起的那次矛盾,補課的時候兩人還有交流。而把“雙方在有可靠聯系方式的情況下不主動聯系彼此”定義為真正冷戰的話,那這才是兩人白頭到老的生命中歷時最久的一次。
總共持續瞭足足二百四十八個小時又三十六分鐘。
這個數字如此精確並不是因為他倆記性很好,魏凌允大大咧咧才不會專門去數這個,而餘蓓生瞭十天悶氣,看見手機都恨不得砸瞭,沒心情計時。
有這個數字記錄的主要原因,是因為手機。
魏凌允發的最後一條短信沒有得到回復,發送時間就是起始。
餘蓓在經期結束後第一天就氣勢洶洶打來電話,通話記錄的時間就可以算是終止。
還挺好算的。
那通電話裡餘蓓就說瞭兩句話,沒給魏凌允回答的機會就掛瞭。
“我在二號食堂三樓小炒窗口對面等你,今晚上我要出去住,飯錢和房錢我都準備好瞭。我等你半個小時,你不來,我就分手換男朋友。”
魏凌允其實氣頭早過瞭,說白瞭他抹不下的隻是心底大男子主義的空心竹筒強撐起來的一張面子。
而且他足夠瞭解餘蓓,他聽得出,自傢女友不是開玩笑的。
這位個頭小小,聲音不大,笑起來特別純真可愛的女孩,心裡隱隱藏著一股狠勁兒,就像火山口的溫泉,平時暖和,泡瞭治病,真發急沸騰起來,皮肉都能給人燙脫瞭。
魏凌允以前沒領教過,但見過,還不止一次。
比如那個去餘蓓傢玩不小心把魏凌允送的擺件碰下來摔碎的小表弟,已經有四、五年沒再見過餘蓓傢的門瞭。
比如那個纏著想追她的班花拉拉,不知道被她用瞭什麼招兒,嚇得連晨跑都不敢再跟她一起。
糟糕的是,魏凌允不在學校。
他坐公交車去市區,面試一個稍微遠點但是給錢更多的傢教。
他放下手機時,那個正聽他試講、一臉青春痘的高三男生擠眉弄眼地說:“哥,你馬子發飆瞭?”
魏凌允看瞭一眼表,收拾好東西,開門出去說聲對不起有急事這傢教我沒法接,就撒腿跑下瞭六樓。
以前一起看言情劇的時候,魏凌允還嘲笑過裡面的主角,一遇到情況不冷靜思考,動不動就撒丫子跑。
這會兒,他跑的比日劇男主都歡。
用瞭一節課的錢,他沖到路口攔下一輛出租車就往回趕,結果戲劇性的堵車瞭。
車開不進學校,到達後他瞄瞭一眼時間,找的零錢都顧不上要,就又是一通言情劇標配狂奔。
後來一次小范圍的同學聚會,魏凌允帶傢眷出席,對著曾經的好哥們,不知怎麼說起瞭這件事,心有餘悸地感慨:“別光說我們恩愛,當年我距離跟她分手,就差兩分種。到的時候,她都趴桌子上哭開瞭。”
餘蓓在旁笑瞭笑,說:“他啊,到現在都不知道,食堂掛的那塊表,其實慢五分多鐘呢。”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