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某個角度來講,餘蓓的確靠自己的努力救贖瞭魏凌允。
至少,是順利救贖瞭他的性能力和性欲。
性愛性愛,對餘蓓來說,性就是一種表達愛的方式,對著魏凌允說我愛你,和把他用嘴吸用腳夾弄到氣喘籲籲滿面通紅噗噗射出來,性質上是一樣的,都是為瞭表達有多愛他。
所以領瞭證也在新房滾過床單後,她咨詢瞭那位婚姻生活一派紅火的同學,跟學廚時候一樣認真做瞭筆記,嘗試著進行挽救老公大作戰。
自卑的種子一旦埋下,最好就別等它發芽,直接挖出來扔粥鍋裡煮瞭,免得今後不知不覺就躥瞭天。
讓她很欣慰的是,床上這些事情她比廚房那些做得好多瞭,找的是同一個人商量,做飯她就是單方面被碾壓,做愛的話,她還是能反過來提點對方兩句的。
比如知道腳也能有大用處之後,那同學很快親自下場嘗試,不久就給她寄來一箱足膜以示感謝。
她一邊給自己腳趾塗指甲油,一邊想,原來喜歡這個調調的男人還真不少。她還當就他傢老公喜好獨特呢。
那次發現魏凌允的心態已經到瞭影響性能力的地步,餘蓓就認認真真思考瞭很久。
一開始她沒想把性愛當作最主要的手段。作為小城市思想比較保守傢庭裡長大的獨生女,勾畫賢妻形象的時候總會情不自禁想到廚房和圍裙。
所以之後魏凌允跟著媽媽在店裡學習做買賣的那半個多月,一到休息,餘蓓就拖著他轉廚具,早早把廚房佈置妥當,決心聽從雞湯的訓誡,來抓住老公的胃。
然而,做飯這件事可能真的需要一個保底的天賦,幾頓下來,餘蓓的確抓住瞭魏凌允的胃,就是攥得比較緊,還隔幾秒扭一下。
她最後不得不聽從同學的建議,弄瞭量杯、電子秤等一堆可以把調料份量標準化的東西,貼瞭一張紙在燃氣灶前面,上書“一次隻做一道菜”,時時警醒。
可惜這樣下廚效率極低,隻能不上班的時候起個大早買好東西,九點多就開始準備,叮鈴咣啷忙一上午,十二點左右開餐。
所以那些廚具,主要使用者還是成瞭魏凌允。
餘蓓就在旁邊打打下手,洗洗菜,磕倆雞蛋,然後在旁邊誇獎老公幾句,等著吃。
兜兜轉轉浪費瞭半個月,新房浴室徹底佈置好,餘蓓扶著馬桶撅起小屁屁享受挑逗老公成功的美妙滋味時,終於下瞭決心,還是從下三路來鼓勵他吧。
起碼給他親一親吸一吸夾一夾,情況再糟也不至於腸胃炎……
很快餘蓓就發現,還是這樣幫他效率高。
別管心態啊體力啊興致啊這個那個的原因,性能力的問題,就從性上解決。
拍完婚紗照回來在新傢休息那天,餘蓓端端正正坐在魏凌允的腹肌上,拿出抽屜裡之前放好的兩盒套套,認真地說:“咱們之後不戴這個瞭。”
瞇著眼睛正享受老婆柔軟屁股蛋按壓的他一怔,“不戴瞭?”
“嗯,”她大概是想起瞭之前明明有可能要卻沒緣分的那個孩子,眼神很是認真,“你不戴更在狀態,而且……五月份就辦婚禮瞭,你今天就讓我中獎,婚禮上也看不出來的。至於婚後半年生個娃……咱倆這樣,也沒人會懷疑我孩子是別人的吧?”
“你不是老嫌自己還小嗎?”魏凌允笑著調侃瞭一句,雙手撫摸著她一直夾他的大腿。
“正常做也沒那麼容易要上的吧,順其自然唄……”
她不小心給自己下瞭個言靈,以至於幾年後在生殖醫學科拿著倆人的體檢報告坐在醫生面前時,還噙著淚可憐兮兮地問人傢,明明哪兒都沒問題,是不是當初說錯話的緣故啊……
去瞭礙事的橡膠制品後,魏凌允的雄風稍微重振瞭兩分。
但餘蓓的組合拳才不過剛剛開始。
以前她不怎麼喜歡的69式前戲,現在成瞭每次預熱的必經步驟。她特別喜歡一口一口吸啊舔啊一直弄到他忍不住喊停進入正戲為止。
而每次射過,她都要給他做後續處理。如果高潮次數多沒什麼力氣起來,就擦一擦放到小嘴裡抬眼望著他一點一點舔幹凈。如果射完她還有力氣,就抖擻精神坐起來用仔細打理過的可愛腳丫給他揉揉搓搓,蹭幹凈再去衛生間洗。
婚禮前的這段日子,魏凌允心裡那點兒對新房的小疙瘩,就這樣被她一點點瓦解消除。
後來他甚至被養出瞭巴甫洛夫實驗式的條件反射,隻要她往他懷裡拱,撒嬌說要去床上躺躺休息一會兒,海綿體就樂顛顛開始充血。
這間新居,在他心中那曾經自覺難以揮去的標簽——餘蓓的房子,終於被溫馨的甜蜜的可愛的正常稱呼取代。
這裡是他們的傢,他們的愛巢,他們的小窩。
也許今後他們不會一輩子住在這裡,但這裡,就是他們攜手一生,邁出第一步的起點。
不過餘蓓確實念舊得過分,後來搬新居的時候,孩子都上中學瞭,她竟氣哼哼抹著淚,硬說他嫌棄這兒。
他尋思半天覺得不對勁兒,就帶她去做瞭個檢查。
然後就放心瞭。原來是更年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