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牛小偉洗牌的速度並不快,杜鵑一直盯住瞭那張黑桃A,可是牛小偉突然一說話又這樣做瞭一個小動作,杜鵑沒想到,於是眼神就沒跟上。
哪張是那個黑桃A?杜鵑找不到瞭。
“女士優先。你先挑牌。”牛小偉又說話瞭。
是哪張來著?杜鵑真搞不明白瞭。
搞不明白,杜鵑就仔細地看。
這是一副新牌,而且質量非常好,杜鵑又沒有特異功能,她什麼都看不出來。
這小子太狡猾,上當瞭。看不出來,杜鵑就在心裡對自己說。
是哪張來著?杜鵑努力地讓自己冷靜下來,同時認真辨認。
這那是能辨認的呵?隻能猜瞭。
沒有辦法,杜鵑隻能抬起頭,看著牛小偉。
牛小偉沒有作弊,他甚至不知道牌面是什麼。不過,牛小偉確實是麥冠學習過洗牌,知道洗牌的技巧,比如障眼之類的。
牛小偉跟麥冠學習洗牌隻是因為他喜歡麥冠洗牌的手法,快,而且詭異。
麥冠是賭場的玩傢,自然有一些技能,比如說洗牌。洗牌是講手法的,否則遇上眼快的,肯定就要被陰。
牛小偉最喜歡麥冠洗牌的手法,兩個手穿梭交錯,弄出奇怪的手法,真像是詭異的武功招術。想著能借鑒到自己的把式裡,所以牛小偉學得特別認真。牛小偉沒想到,把式還沒用上,先實實在在地把手法用在賭牌上瞭。
“選一個吧?想得越多,越會輸,賭博是要靠直覺的。”牛小偉又勸道。
牛小偉說的是實話。以前牛小偉好奇,向麥冠問過賭博的技巧,麥冠告訴牛小偉的,就是這句話。
沒想到,杜鵑聽瞭牛小偉的話,勃然大怒。
“牛小偉,收起你這套吧,你這流氓行為跟我這兒不好使!”大美女杜鵑喝斥道。
真想不出哪張是黑桃A瞭,杜鵑有些慌亂,而且感覺很不好。這時候,牛小偉還說風涼話,杜鵑真急瞭。
杜鵑這一喝斥,牛小偉也不高興瞭,他一拉臉說:“你選不選?你不選我選!玩不起是咋的?!”
說的同時,牛小偉還拉出要搶的架式。
現在的東北女人,因為東北男人不像男人,所以性格變得特別火爆,杜鵑也是,聽到牛小偉這樣,杜鵑立即也上瞭火。
杜鵑火氣一上來,便不管哪一個瞭,心一橫,伸手就去抓牌!
就在杜鵑要拿牌翻過來時,牛小偉再次伸手蓋住她的手。
“你可想好瞭,是不是你要這張?我再給你重復一遍賭約:贏瞭想幹啥幹啥,輸瞭對方讓幹啥幹啥。咱這是人生賭博,你要想清楚,可沒得後悔。”牛小偉強調說。
“你起開!怕你不成?!”杜鵑用另一隻手打向牛小偉蓋住自己手的手,同時說。
牛小偉一見杜鵑是認真的,便拿開瞭自己的手。
一閉眼一橫心,杜鵑翻開瞭手裡的牌。
是紅桃Q。
大美女杜鵑拿著牌僵住瞭。
牛小偉不知道牌是什麼,一見杜鵑抽到的牌是這樣一張,便說:“咦,真是大美女,翻出的牌都和你一樣漂亮。來,俺看看俺的牌。”
牛小偉說著,就去翻自己的牌。
還用翻嗎?不用瞭,因為杜鵑知道那張是什麼牌。
是憤怒,是後悔,還是那啥……反正杜鵑此時心情老復雜瞭。
翻過杜鵑挑剩下的牌,牛小偉沒說話,可是臉上都露出瞭邪惡的笑容。
這個老麥,真是他娘的牌桌上的老手,說話真準!牛小偉在心裡感嘆道。
以前聊天時,麥冠說過,如果不作弊,搶著去拿牌的,拿到的基本上是小牌,也就是說,來賭場的人,十之**都是搶著送錢來的。
麥冠的這個說法,現在應驗瞭。
牛小偉現在真是那啥瞭,他像是捕住老鼠的貓一樣,捉到老鼠並不急於吃掉,所以看到自己贏瞭,牛小偉並不急於表達,他隻是看著杜鵑。
要說哈,現在女人真是比男人強,認賭服輸,杜鵑看到牛小偉看著自己,調整瞭一下心情後,說:“牛小偉,來吧,你想怎麼的,你盡管來。”
杜鵑說的堅決、堅強。
牛小偉聽瞭杜鵑的話,一笑說:“聽你這話,咋跟烈士慷慨就義似的?”
“我落到一個流氓手裡,我沒想到會有好結果。”沒想到,杜鵑還真像一個女英雄似地說。
牛小偉一聽杜鵑這樣說,心裡這叫一個怒呵!
開始杜鵑說牛小偉是個流氓,牛小偉還拿這個說法當玩笑,可是現在,他們都是認真的,杜鵑還說牛小偉是流氓,牛小偉怎麼還能高興起來。
行,你不說我是流氓嗎?我就當回流氓。
牛小偉站起身,走向杜鵑。
在剛才的過程中,杜鵑始終是站著,牛小偉走到杜鵑身前時,杜鵑不服氣地仰起瞭頭。
還別說,杜鵑現在真是像一個女英雄。
看到杜鵑還拿著女英雄的勁兒,牛小偉狠狠地在心裡說:俺就成全你,讓你當一回女英雄。
在牛小偉看來,女人就應該是女人,女人是陰,男人是陽,陰就應該軟,陽就應該強。牛小偉這個說法,麥冠很是認可,他還告訴牛小偉,南方的女子就很柔軟,不像北方,特別是東北女子這麼強勢。麥冠的話,當時讓牛小偉很是有想法,他覺得東北女子強就是男人不行,所以他要做一個強的男人。
因為一直有這樣的想法,面對強烈得像烈士的杜鵑,牛小偉就發瞭狠。
一把抱起杜鵑,然後一轉身,牛小偉把她放倒在賭臺上。
沒想到牛小偉這樣,杜鵑身體一挨賭臺,本能地就坐起身。
“咋?怕啦?想違約?說聲怕,我就停。”牛小偉並沒用強,而是冷冷地說。
真沒想到事情會成這樣,杜鵑僵坐在賭臺。
看大美女沒瞭主意僵坐在賭臺上,牛小偉貓戲耗子的心情又來瞭。
見美女主播不說話,牛小偉也不說話,伸手就去脫大美女的鞋。
牛小偉又來瞭,杜鵑本能地就用腳去踹牛小偉的手。
“賭不起是不?賭不起就走,沒誰攔著你。”牛小偉停下手,瞪著杜鵑說。
牛小偉這叫一個狂。看著兇狂的牛小偉,杜鵑這叫一個氣呵。
可是再咋氣,杜鵑也沒辦法跳下來就走。
和東北女人一樣,杜鵑可是要強哩。
看著杜鵑不動瞭,牛小偉又去脫她的鞋。
這回杜鵑沒動,任牛小偉把她的鞋脫掉瞭。
脫下杜鵑的腳,牛小偉隨手一扔,“咣、咣”兩聲,杜鵑的鞋掉到瞭地上。杜鵑穿的是雙皮鞋,掉在地上,賊響。
杜鵑看都不看,她隻是死盯著牛小偉。
牛小偉沒想到杜鵑真讓自己脫,牛小偉不相信。
她真是願賭服輸?牛小偉想再試一試。
牛小偉伸手解杜鵑的上衣扣子,杜鵑沒動。
杜鵑的上衣扣子都解開瞭,她還是沒動。
東北冷而且風大,杜鵑穿著大衣。大衣扣子挺多的,可是杜鵑在牛小偉解扣子的時候,始終一動不動。
這個大美女,真是能挺!牛小偉有點佩服杜鵑瞭。
你不是能挺嗎?我給你脫瞭,我看你還能挺!佩服的同時,牛小偉心裡也鬥上瞭氣。
解扣子行,脫可是不行。這回杜鵑拒絕。
杜鵑進行反抗。
杜鵑一反抗,牛小偉馬上住手。
“用我把鞋給你穿上不?用我送你出去不,女英雄?”牛小偉諷刺道。
像是就等著杜鵑拒絕,杜鵑一有拒絕的動作,牛小偉像征性地繼續瞭一下,等杜鵑表示出堅決的時候,牛小偉馬上就說。
牛小偉這樣一說,杜鵑又是無奈瞭。
被牛小偉拿得死死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趕緊走,別猶豫,我可是流氓,你不走,我還脫你衣服,你信不信?”牛小偉又接著說。
這這話的時候,牛小偉一臉得意地湊近杜鵑,神氣活現地說。
從來就沒有人這樣氣過杜鵑,杜鵑真是被牛小偉氣瘋瞭。
三把兩把脫掉大衣,杜鵑把脫下來的大衣團成團,摔向牛小偉!
沒想到杜鵑突然弄出這樣的舉動,牛小偉愣住瞭。
本能地接住瞭杜鵑扔過來的大衣,牛小偉傻站著杜鵑的邊上。
看到牛小偉一副傻乎乎的模樣,杜鵑這叫一個解氣。
解氣之餘,杜鵑還有一種勝利的感覺。
勝利是愉快的,勝利是歡心的,有瞭勝利的感覺,雖然忍著,弄出一臉冷漠,可是杜鵑的眼睛還是暴露瞭她的內心。
不是眼睛,是眼角。杜鵑的眼角有笑意,有得意。
牛小偉到底是練把式的,觀察敏銳。雖然被杜鵑這一招弄傻瞭,雖然感覺到很窘不敢正視杜鵑,可是牛小偉還是發現瞭杜鵑眼角流露出的內心。
感覺到杜鵑得意瞭,牛小偉一下就又怒瞭。
好你個臭丫頭,敢跟我玩心眼,看我怎麼收拾人!牛小偉在心裡發瞭恨。
翻瞭一下自己懷理的衣服,找到脖領子,提起來順瞭一下後,牛小偉把杜鵑的大衣折放在賭臺的一角。
“肯自己脫是不?那你是要繼續,可是我先告訴你,我是一個流氓,我可是什麼事情都會做的。你可要想好瞭,害怕,你就穿上衣服走,我絕不攔你。不過,出瞭這個門,你最好別在山嶺縣待著。”牛小偉暗暗咬著牙,卻是和和氣氣地說。
牛小偉暗咬著,雖然他想和氣地說,可是話說出來,還是冷的。
牛小偉說完,杜鵑依舊是不動,隻是不再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