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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69章

  “艷劍掌門就不要抬舉我瞭,安然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辛安然的語氣有些落寞,“女子縱然天生再美,也有芳華殆盡的那一刻,或許這便是宿命吧。”

  艷劍撇瞭撇嘴,心下並不贊同辛安然的觀點,什麼宿命不宿命,無非是不想去爭取而已。

  “辛掌門大概是想起瞭傷心事吧,我等女子雖然被人拿來點評,卻也是對我等的另一種認可。況且一生歲月悠悠,身子便是個驅殼罷瞭,堅持自己心中的信念,才是眾生的意義。”

  艷劍仙子的話讓辛安然贊同的點瞭點頭,“艷劍掌門的心境終究比我要穩的多,平時我雖然堅定心中信念,不過偶爾還是會瑣事擾亂心境。聖醫閣傳承已經千多年,一直秉承著救世治人的信念。中間雖有挫折,卻也堅持瞭下去。但這千百年來,該發生的還是發生瞭,太平盛世不過百,這劫難苦的還是平民百姓啊。如今帝國大亂將至,聖醫閣雖知無力阻擋卻也不能坐視不理。歷代掌門都是如此,我也不能逃避。”辛安然把話題引瞭出來,艷劍也未逃避。

  “狼顧出,蒼生亂,辛掌門心懷天下艷劍佩服,若不是為瞭守護著武林正道,艷劍也會提劍而出,為蒼生謀個安生。”說到這艷劍的目光變得正式起來,“你的大弟子我已經安排過去瞭,不會惹他懷疑的。”

  艷劍仙子的話讓辛安然面色一驚,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艷劍。

  艷劍沒等辛安然問出來便解開瞭她的疑惑,“辛掌門定然不明白我為何這樣,呵呵,其實玉劍閣早就盯住瞭京城的白大人,隻是此人背後站著朝廷和無韻閣,不然便是背瞭濫殺無辜的罪名,艷劍也不會讓他活下去。但,若真是動瞭手,恐怕朝廷的反擊更是強烈,玉劍閣雖然不怕,卻不能至天下百姓於不顧。”

  說到這艷劍仙子抬頭看向瞭天空,語氣有些做無奈,“玉劍閣的管理我疏忽瞭,死去的五個長老都跟朝廷有瞭牽連,世人都以為我去救瞭白大人,卻不知我真正的目的是想斬斷朝廷對玉劍閣的滲透。壯士斷腕,為的就是堵住朝廷的嘴巴。可惜,朝廷心意已決,如今又建立黑軍伺直指飛馬牧場,若是讓他們得逞,恐怕以後聖醫閣也會被要求做瞭皇傢的藥鋪,唉,時不待我,艷劍隻能假意迎奉和京城白大人達成協議。江湖人以為玉劍閣被朝廷拉攏瞭,或者玉劍閣打算擴張勢力瞭,其實玉劍閣隻不過想通過滲透黑軍伺,掌握白大人的動向。辛掌門,我定會護下來飛馬牧場一些人,雖然可能改變不瞭結局,但我不能讓飛馬牧場被滅瞭門。便是天下都來罵我,這事我也要做下去。天下是百姓的。”

  辛安然一臉震驚,聽到艷劍的話更是覺得有些相見恨晚的感覺,沒想到艷劍竟然也有這等心懷天下人的善心。

  白傢或許幾百年前做瞭錯事,但從那以後,白傢一直都是以江湖正道統首,為江湖不平事鳴冤。

  這次玉劍閣的態度讓很多人擔心,如今聽到艷劍如此一說,心下便也瞭然瞭。

  艷劍做這一切隻能默默地,偷偷的,一旦被朝廷察覺出來,恐怕就要撕破臉皮,到時玉劍閣或許不怕,但苦的卻是下面的百姓江湖小門派。

  “艷劍掌門,安然對你心生佩服,玉劍閣能有你這樣心懷天下憂國憂民的百姓,這天下定然會少上一份血腥。”

  艷劍擺擺手阻止瞭辛安然的談話,然後一臉嚴肅的開口道:“辛掌門,艷劍這次來就是想問清楚一件事,若是你的弟子失敗瞭,辛掌門會不會也和艷劍一樣,背負罵名,為瞭天下蒼生,以身飼魔。狼顧之相,十年內必然禍亂。”

  辛安然心頭一顫,她明白艷劍的意思,天人不都是好心人,有些人巴不得天下大亂,到時若是天人不出手,唯一能對付所謂天下之下第一人的便是她瞭,不是武功,而是命格。

  克夫之名,除瞭青龍像,誰動瞭她的身子都會死。

  艷劍希望她到時候能站出來,用自己的身子殺瞭京城黑軍伺的白大人。

  “聖醫閣從未退縮過,以前不會以後也不會,天下有難,安然不會坐視不理”。

  “有你這句話我便放心瞭”艷劍欣慰的點點頭,“到時各方勢力不能打破平衡,不然就是白離死瞭也會出現戰亂。所以我不方便出手,不過辛掌門不一樣,若是主動去接觸,定然可以成事。姓白的好色如命,尤愛美婦,辛掌門便是唯一的希望,艷劍多謝瞭”。

  艷劍仙子一臉正義,辛安然也堅定的點點頭,既然做瞭決定她便不會退縮。

  這天下間的安危居然要兩個女子去承擔,天下之人都是可笑的很。

  “對瞭,辛掌門”艷劍仙子像是想到瞭什麼開口道:“聖醫閣大弟子蘇悠可是處子之身,京城白離雖愛美婦,第一個娶得更是有夫之婦,不過根據下面傳來的消息,此人對未出閣的女子卻要求是完璧之身。艷劍曾聽聞,蘇悠和陸傢七公子……”

  辛安然聽到艷劍仙子的暗示,面色變得有些難看,嘴裡悠悠的嘆瞭口氣。

  “都是造化弄人,”辛安然眼神空洞的回憶起來,“陸傢乃書香世傢,五相十尚書,不管是民間還是朝廷,都是盛極一時的傢族。陸傢公子非正統嫡系,卻的確是個可造之材,左相對他也是用心栽培。前幾年陸傢七公子來求藥,我派蘇悠前去接觸,沒想二人竟然生瞭情愫。當時我也看出瞭一些,卻沒有去阻止。心裡想的也是二人門當戶對,所真能成個親事,對聖醫閣和陸傢都沒壞處。”

  辛安然說到這看瞭眼旁邊微皺眉頭的艷劍仙子,無奈的笑瞭笑,“可惜,兩年之後,陸傢公子把這事說給傢中之人,左相得知後極力反對,並稱陸傢絕不準江湖風塵女子入門。其實當時左相的意思是打算讓陸傢公子迎娶大公主。不過陸傢七公子對蘇悠一往情深,寧可拋棄功名利祿也要和她在一起。蘇悠深受感動過來求我,我感動於二人的癡情,便出面把這事扛瞭下瞭,左相雖然仍舊反對卻也沒做棒打鴛鴦的事。唉,可惜,京城出瞭個白離,弄的整個江湖都如驚弓之鳥,陸傢借此機會對七公子施壓逼他考取功名,長公主雖然是沒希望瞭,但京城書香門第的大小姐卻多的很。陸傢七公子誓死不從被囚禁起來。後來不知為何突然傳聞中瞭七情散之毒,蘇悠前去送解藥卻被陸傢拒之門外,後來蘇悠又來求我,我再次應允她找人和左相接觸一下。沒成想左相竟然提出讓蘇悠徹底斷瞭陸傢七公子的念想,不然便是七公子身死也不會受聖醫閣的恩惠。”

  辛安然回憶道著,面色變得有些憤怒,語氣也重瞭起來,“當時我問悠兒,悠兒說可以終生不見七公子。我便再次和陸傢聯系,沒成想他們怕蘇悠日後翻臉,竟然要求她去摘花樓掛瞭牌,等到賣出去時才會收下解藥。”

  辛安然說到這已經變得咬牙切齒起來,“我堂堂聖醫閣縱然朝廷無人,卻也未必怕瞭他陸傢,沒想到竟然被人如此屈辱。當時我便打算翻臉,可這陸傢一個個都是硬骨頭,咬死的話說什麼也不松口。後來不知怎的,蘇悠知道瞭這事,唉,她又來求我,我一開始說什麼也不答應,後來她竟然主動提出要去京城白傢那,打算用自己感化狼顧之人,她知道這個要求我無法拒絕。”

  辛安然的語氣有些傷感起來,“蘇悠天賦好的很,本來是我內定的下屆掌門,沒想竟然沒有堪破情字一關,白白浪費瞭大好的前程。說起來這也是聖醫閣的無奈,聖醫閣以治人救世立於天地之間,收徒資質再次,主要還是看心性是否善良。但心性善良之輩,多少感情用事之人,聖醫閣不僅沒有斬斷情絲的限制,甚至對於人間至愛推崇備至,或許這個結局終究是逃不過去的。悠兒情路大劫難,安神便得富貴命,本來我以為會應驗在七公子身上,如今想來是看錯瞭。”

  艷劍仙子聽到這突然開口問道:“情路大劫,安身富貴,這是百曉閣那人給的推測?”

  辛安然點點頭,依舊沉浸在徒兒帶來的傷感中,艷劍仙子的眼角卻卻有一絲笑意,這是不是說自己的兒子以後會得榮華富貴?想到這艷劍仙子突然有些擔心,臉上也換上瞭一副感同身受的樣子。

  “蘇悠的劫難大概應驗在白離身上,辛掌門還需早做打算,除去白離或許蘇悠的命運便會發生轉折。”

  辛掌門點點頭,“艷劍掌門放心,安然絕不會坐視不理,若真有什麼意外,還請艷劍掌門對聖醫閣多些照顧,尤其是鴻長老,千萬不能讓他奪取大權。”

  辛安然說完後兩人又談論瞭一些其他閑事,艷劍興致高的很,鴻長老,呵呵,本就是玉劍閣安插在聖醫閣的人。不過艷劍對這人有些失望,竟然讓聖醫閣的掌門察覺出來不對,顯然鴻長老做事並不周全,好在沒查出背後真正操控之人。

  艷劍本打算把這事引像無韻閣,後來還是放棄瞭,省的在被人看出來什麼,不過暫時還是按兵不動的好。隻要計劃得當,到時一切已成定數,聖醫閣便會成為兒子最大的助力。

  兩日後玉劍閣的後山,艷劍仙子頭戴玉冠去瞭密室之中,六長老也在,一臉的頹廢。

  “主上的規矩你忘瞭,誰準你走著進來的?”六長老對著自己的掌門惡狠狠的開口道。

  艷劍仙子有些意外,沒想到這人竟然還活著,難道那老不死的竟然打算留他一命。

  艷劍沒有回復六長老,而是越過他直接去瞭老不死的藏身之處。

  老不死半坐在棺材裡,面色陰沉的盯著艷劍仙子,嘴角帶著一絲冷笑。

  “艷劍給主上請安”艷劍行瞭一禮,語氣不像以往冷淡,反而帶著一絲得意。

  棺材裡的老頭沒說話,隻是對著艷劍仔細打量起來,如今的他已經是異常虛弱,能吊著一口氣全靠自己體內的天道。

  “主上可要護著身子,離兒可等親自手刃瞭你呢。”看到老頭不說話,艷劍再次開口。

  “呵呵,白傢的母狗這是要欺主瞭”老頭說話有些費力“哦,我忘瞭,你這母狗換主子瞭,也對,子承父業,你理應被他收留。惦記我的天道呢,哈哈,咳咳,應該的,我邪佛總得給自己兒子留點東西。不過你這母狗卻是想多瞭,老夫就是死也不會死在自己兒子手裡。”

  艷劍冷冷的笑瞭笑,看向門口偷偷徘徊的六長老,“主上哪裡話,艷劍自幼便被你一手調教,便是去瞭離兒那,也不會忘記你曾帶給白傢的恥辱。主上是不是在害怕,艷劍知道你怕瞭,不知百曉閣的那一位是否告訴你,無論如何你都不能死在離兒手裡。咯咯,狼顧殺狼顧,乾坤風雲變,主上是怕你的兒子會讓這大陸生靈塗炭吧。可惜啊,主上一直待在密室,對這天下大勢又能猜透多少。來之前我去瞭聖醫閣,辛掌門已經答應,若是局勢不穩,她會親自出山,以身飼魔。白虎克夫啊,誰都逃不過的,主上,你猜,離兒能經受得住誘惑嗎?”

  “你,噗”老頭一臉怒氣的呵斥一聲,緊接著便是一口血噴瞭出來,六長老一看形勢不對,趕忙往主上身邊跑去,這是如今唯一能護主六長老的人瞭,若他有個三長兩短,艷劍絕不會給自己留後路。

  艷劍一臉嘲諷的看著六長老跑過去,待他馬上走到老頭身邊時一揮衣袖,六長老的身體被砸到瞭墻上。

  “咯咯,好一條忠心耿耿的護主犬,你讓艷劍自愧不如呢。主上,怪不得要留下他,想來也是被他忠心感動瞭,或者你想讓他助離兒建青樓。”

  “你放肆”老頭吼瞭一句,咬著牙狠狠的盯著面前的女人。

  她總算露出來自己的獠牙瞭,自己終究還是被他抓住瞭想給自己留個後的弱點。

  “你可知若是這事成瞭定居,離兒除非親手殺瞭我,不然他隻有死路一條。辛安然的克夫命,除瞭青龍像的墨帝能扛過去,區區一個狼顧之人,豈能有逆天改命的本領。他是你兒子,你可真能狠得下心?難道你真以為吃定我會給自己留後。”

  艷劍聽到這放聲大笑,仿佛聽到瞭世間最開心的笑話,隻是她的眼裡早已含瞭一滴眼淚,“哈哈,十七歲那年,我為你產下一子,那是我第一個孩子,也是你唯一的孩子,我問你天下於你重要,還是我們母子於你重要,你告訴我天下。我問你若是我放棄白傢霸業,隻求他平安活下來可好,甚至我可以放下白傢於你的恩怨,隻求你留下這孩子。你又是怎樣答復我的,你讓我親手殺瞭他,說天下不準有男人流著白傢的血。百曉閣那老東西,幾百年不出來,憑什麼他的一句白傢出男子,天道終隕落就能讓你如此狠心殺子。哈哈,你怕瞭,你愧疚是嗎,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再給你一次殺瞭你兒子的機會。辛安然當然會去離兒身邊,你可以選擇現在自裁,五年之內離兒定會下去給你陪葬。”

  六長老仿佛聽天書一般,這白大人竟然是這二人的兒子?老不死一直含糊其辭,自己一直猜測是他徒弟,乖乖啊,六長老心底生起一股寒意。

  有些事知道的越多,對於他來說越是壓力。六長老真希望自己不去猜測,裝個糊塗人多好,搞不好還能留個小命。

  如今這等秘事都被人聽去瞭,艷劍會準許自己活下去?六長老看向主上,老頭面帶愧疚臉色蒼白至極,他已經放棄自己兒子一次瞭,這些年來他一閉眼就能看到那個在艷劍懷裡哇哇大哭的嬰兒,他大概是餓瞭吧。

  白離沒出現時,老頭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為何不讓孩子吃飽瞭再走,老頭一直不相信自己的兒子能在亂流中活下來,可當白離出現時,一切不可能都化作瞭可能,隻是老頭的愧疚不減反增。

  為這天下我已經耗盡瞭所有的經歷,難道還要我兒繼續去承載嗎。

  是啊,憑什麼,憑什麼我兒生下來便要被親父拋棄,憑什麼我兒生下來就喝不到自己娘親的母乳,我邪佛無愧於天,無愧於地,唯愧疚於我兒。

  如今再給我一次機會,難道我還要那樣選擇嗎?老頭抬起頭看向已是兩行清淚的艷劍,伸出枯老的一隻手,卻在半途中頹然放瞭下去。

  “我對白傢做的,都是你們應得的,隻是苦瞭我兒。當初你娘親送他離開時,定然留瞭後手吧,大概是母子玉吧。咳咳,當時我心痛的很,卻是忽略瞭這事。替我謝謝你娘親,不管出於各種目的,還得謝謝她。若不是白傢母子玉,恐怕我兒真就沒瞭命啊。咳咳,我沒想到你心如此狠,為瞭逼喲竟然賭上你兒子的命。我猜你肯定有後手,萬一我不答應,你定然還有其他化解之法。可惜,咳咳,我老瞭,沒辦法再生一個瞭,所以,我不敢賭你有沒有後手。咳咳”老頭說完這話後,咳嗽的更厲害瞭。

  艷劍卻抓住瞭這句話的另一個破綻,“讓我謝謝我娘親,難道我娘親並未在這,難道木雨生……”艷劍直直的盯著老頭開口問道。

  “咳咳,這事你自己去摸索吧,我也不清楚你娘親的動向,隻是她的確從棺材裡跑瞭出去,直到如今我想不出她是如何做到的。咳咳,不說她瞭,白傢再出個天人已經是極限,若是我兒再成天人境,定然引起來其他勢力的聯合討伐。你說你會護著離兒,我信,但你娘親我信不過,在她眼裡,離兒是工具大於是外孫。到時我兒被你們利用也就罷瞭,若是你娘親奪瞭他的天道,到時不僅我兒身殞,天下更是民不聊生。”

  艷劍閉上眼深吸瞭一口氣後解開自己的衣服,兩個兩指寬的銀環分別套在兩個乳房中間,原本肥碩的巨乳突然在中間微微緊縮,像是葫蘆樣子,隻是沒有葫蘆腰身那般纖細。兩個乳頭的根部被兩個小環分別勒住,小環的四周伸出幾根細細的鐵柱子,繞過乳頭在頂端聚合,像是籠子一般困住瞭肥長的性感奶頭。

  艷劍是穿著肚兜的,隻不過肚兜上在乳房處挖瞭兩個大洞,使得整個乳房都露在瞭外面。

  艷劍的肚兜是白色的,上面九條黑龍龍飛鳳舞的刻畫成白離二字。

  艷劍雖然隻是解開瞭上身,不過對於老頭來說已經夠瞭。

  老頭點瞭點頭,艷劍再次開口道:“瑤兒的兵器是二十一,最後一劍被離兒煉化,我們母女二人的後路全被離兒掌握,若真有那一天,我會留在離兒身邊。我不管天下生靈塗炭血流成河,我也不管這乾坤是否顛倒,我隻求我兒子好好活著,能飛升最好不過,若是不能飛升我便隨他一起入土,去下面繼續照顧他。白傢能成霸業也好,不能成霸業也好,隻要離兒的選擇,我都會支持。你放心瞭?”

  老不死的沉默瞭下來,看瞭看一旁瑟瑟發抖的六長老,然後又看向艷劍。

  “你一個做母親的能做到這種地步,我這做父親的還能說什麼,放不放心也就那樣瞭,至少有你和瑤兒陪葬,便是隕落也值瞭。小六給他留一命,我要你永遠都無法逃避曾經的過往。”

  “哼哼”艷劍不屑冷笑瞭一聲,“想讓他幫你兒子,何必在我身上找理由,我的道心若是能被這種人破去,如今也沒資格現在這裡跟你說話。隻是讓他離瑤兒遠一點,那孩子雖然表面一副孩子樣,心中的心思卻多著呢。離兒對他寵的很,六長老若是過去,瑤兒定然不會讓他活著離開。”

  艷劍一邊說著一邊穿好衣服,“這幾年你好好養著吧,你若死瞭離兒也活不成,用不用我給你續命?哦,不行瞭,離兒不準我身子碰別人,若真是撐不住便告訴我吧,玉劍閣還是能犧牲幾個精英弟子的。”艷劍說著往門外走去,到瞭門口時又停瞭下來繼續道:“離兒殺你之後,我去武帝城挑戰老聖,四百多年瞭,第一的位置等白傢太久瞭。”

  艷劍說完後便離開瞭,老頭呆呆的望著前面,四百多年瞭,白傢算是回來瞭。

  “主,主上”六長老試探的喊瞭一句,看到老頭瞇著眼望向他,六長老吞瞭一口唾液後開口道:“主上,艷劍六年後要爭天下第一嗎?主上真不打算去阻止嗎,若真是被掌門拿下來,恐怕這玉劍閣便要真的劍指天下瞭。到時,到時,我們便真就一點辦法都沒瞭。”

  老頭突然呵呵笑瞭起來,看著一臉焦急的六長老搖瞭搖頭,“你以為她現在就沒本事拿下第一的位置嗎,哈哈,定然是有人問她瞭,多久入天人境後期,估計她為瞭給白小子留時間,故意說瞭幾年之後,避免局勢緊張起來。這白丫頭從小就工於心計,不然也不會落瞭她的圈套,給我生出個兒子。咳咳,隻是她小看老聖瞭,若真是能穩固幾年,但也問題不大,但一突破便去邀戰,恐怕也就五層把握。白傢功法太可怕瞭,邪門的很。”

  “主上,那個京城白小,不是白大人,真是您……”六長老做瞭最後的確定。

  老頭點點頭,“嗯,我的種,哈哈,咳咳,我雖想留你一命,卻隻能做到這樣,以後還要看你自己瞭。你是個機靈人,也是唯一沒敢窺探過我天道的人。人啊,要知足,用瞭白傢幾代的女人,我是滿足的很。你本就不是修行的料子,能到凝象境就是個頂峰瞭,給瞭你天道也守不住。唉,我大概猜到瞭,艷劍為何有信心去挑戰老聖,終究還是被她算成瞭。小六,以後再青樓好好做吧,未必沒有出人頭地之時,小心瑤兒,不要透露這裡的一切,包括白離閉口禪的事。如今天下紛亂將至,你等求個安身立所的地方就行瞭,不該想的千萬別多想,主上求你一件事,我若死瞭你想辦法給聖女遞個話,我等瞭她四百多年,卻沒有等來。若有輪回之日,希望她能見我一面。”

  “主,主上,小六不知能不能辦到,若有機會定然會達成您的遺願。”六長老對主上還是有些忠心的,他的一切都是這人給的。

  “主上,閉口禪比不過白傢功法嗎,為何當初你不滅瞭白傢之人,主上,您難道真抗不過去瞭嗎?”

  “比不過,白傢功法不是下界的功法,人終究鬥不過天。我大限就在這幾年瞭,隻是沒成想竟然真要死在我兒手裡。不要告訴白離我和他的關系,他未必會下去手。行啦,你走吧,艷劍會有安排的。”老頭說完後便躺進瞭棺材裡,六長老還想說話卻被一股內力送瞭出去。

  垂頭喪氣的從密室中出來的六長老,看到瞭不遠處背對他的掌門,艷劍仙子如今算是徹底脫離瞭老不死的掌控,六長老本以為掌門會很得意,可這餘暉下的背影總有種說不出來的憂傷和落寞。

  六長老不敢多留,彎著腰偷偷的山下走去,但剛走瞭沒幾步,便感覺自己被淡淡的殺氣籠罩瞭。

  艷劍回過頭,眼裡閃過一絲掙紮,六長老趕忙跪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

  或許也就是這一跪,艷劍對他突然沒瞭一點興趣,曾經這人帶給自己的恥辱,大概也隻能是曾經瞭。

  “他說留你一命,我本可不必再聽的,隻是這或許是他最後的要求瞭,我卻怎的都不想違背。”艷劍的語氣有些低落,“這段時間你把玉劍閣的事和周長老交接一下,然後找個合適的機會辭去長老職務。南宮傢的事有瞭結果你便去京城吧,你知道的太多,我不放心,不要給我殺你的理由。”

  “謝掌門”六長老跪在磕頭道:“小六多謝掌門手下留情,玉劍閣的賭坊事比較雜,我盡量面前安排好。掌門,我那兩個徒弟一無所知,還請掌門開恩。”

  艷劍沒說話,白玉劍從她的背後慢慢顯現,微微的劍吟慢慢流淌在玉劍閣中。

  風起劍鳴蕭悠揚,六長老低著頭回憶起曾經的過往。

  那些日子大概再也回不來瞭吧,掌門真的很美,那麼多年瞭,一如當初驚鴻一瞥的驚艷。

  艷劍的蕭聲沒多久便停下瞭,六長老也知趣的離開瞭,掌門既然沒說話,算是默許瞭他的請求。

  曾經叱吒風雲的玉劍閣六大長老,如今隻有茍活於世,很卑微,很無奈,一如當初的艷劍仙子。

  京城摘花樓中,韻塵仙子在前,蘇悠在後,兩人一起進瞭後面的一個雅院。

  院子很空蕩,房門都是禁閉著,蘇悠能感覺到,每個門後都有高手坐鎮。院落中唯一的裝飾便是一座假山。

  蘇悠今日是被韻塵仙子請來的,韻塵隻說瞭一句話“你難道不想提前瞭解下你未來的主子?”

  蘇悠聽後便過來瞭,其實她對白大人的興趣並不大,隻是既然待在瞭摘花樓,總要給韻塵仙子幾分面子。

  兩人在假山前停瞭下來,韻塵側目看著蘇悠給瞭她最後的警告,“記得我交代的話,一會不管看到什麼都不要過問,以後也不要傳出去,不然便是辛安然來瞭也保不住你的。”韻塵說到這,沒給蘇悠開口的機會,直接打瞭一個手勢,隻見院落裡傳來一陣機關的響動,假山上的幾棵樹木突然向兩側移開,一個可供兩人行走的暗門顯露瞭出來。

  蘇悠原本平淡的眸子突然收縮起來,門口處那兩個口含紅燭,胸托平盤的的照明女子給瞭她不小的沖擊。

  這二人中有一人她認識,曾經是玄正派的長老,前幾年風頭響的很,甚至玉劍閣都給她拋出瞭橄欖枝,沒成想竟能在此遇見,怪不得近幾年已經很少聽到她的消息瞭。

  “本來進這的女子必須脫去外衣,隻能內襯,不過今日你是我領來的,不必再遵循這種做法”說到這韻塵突然笑瞭笑,“若是你師父前來,這規矩便要遵循瞭,當然為瞭陪襯,我也得脫去。隻是今日來的是你,你若脫衣我必須陪著一起,可你的身份不夠資格。但我若不脫便會失瞭禮道,索性這規矩便不要瞭。”

  韻塵說的沒錯,摘花樓從一開始就立瞭這規矩,為的就是彰顯自己塑造天下第一青樓的決心,便是掌門來瞭也得脫去外衣才能入內。隻是後來時間長瞭,摘花樓的名聲也起來瞭,所以這規矩便執行不那麼徹底瞭。

  當然若是身份比較重要的人來,這規矩還得遵守。

  韻塵說完後便領著蘇悠走瞭進去,門前的兩個人打算領路,不過韻塵拒絕瞭。

  密室通道先是往下,走瞭幾十步臺階後便是一個空曠的大廳,裡面有些女子和婦人,大都被各種繩索束縛著,其中不乏大傢閨秀江湖俠女,便是蘇悠能認出來的便有四五人。

  “這是剛進來的,放在這裡舒活舒活筋骨磨煉磨煉性子。她們有的是教坊送來的,有的是被人賣到此處。一般江湖門派的女子被人搶掠販賣過來,摘花樓買下後都會跟她們的門派聯系一下,隻要拿的出來贖金,便可把人接回去。當然,一般門派都掏不起那價錢。”韻塵一邊走一邊解釋道。

  蘇悠沒有接話,雖然她對此不贊同,但也清楚憑自己的實力沒能耐左右無韻閣的做法。

  就在這時一個帶著眼罩的女子被一個婦人從一個通道裡牽瞭出來,蘇悠看到後面色一變突然想張嘴說話,就在這時韻塵若有若無的殺氣從身側傳來,蘇悠猛的一驚放棄瞭開口的想法。

  牽著眼罩女子的婦人看到韻塵後行瞭一禮,待到韻塵點頭後才起身樣外面走去。

  待到眼罩女子的身影消失後韻塵開口道:“你師叔的事你也是清楚的,偷瞭聖醫閣的寶貝後被人販賣到瞭此處,背後真正的黑手本掌門沒義務告訴你。你師叔被送來後我去找過你師父,開的價格已經是很低瞭,但你們山門實在太窮瞭,壓瞭一倍的價格仍舊拿不來銀子。摘花樓的規矩不能變,便是玉劍閣也不要想著一分錢不拿從這把人領出去。但你師父的面子我也不能不給,後來協商瞭一下,隻要你師叔賺夠三倍於買她的價格,便可自行離去。不是我心狠,隻是後期光保養她的身子,那話費就是一筆大數字。說到底我也就是給下面的人賺個辛苦費。”

  蘇悠心裡有些難過,聖醫閣雖然是一流的大門派,但的確太窮瞭,唯一的收入來源就是藥材,雖然利潤可觀,但每年去災區治病可是免費的,有時甚至還會貼錢。

  聖醫閣裡裡外外萬多人,大陸更是災民無數,憑借聖醫閣那點收入,還真未必能有多少錢。

  其實蘇悠清楚的很,聖醫閣每年都虧損,隻能靠著其他門派的支援維持著。當然,支援最多的就是玉劍閣,其次是無韻閣。蘇悠也知道,兩個門派的心思不單純,但聖醫閣卻不得不接受。

  蘇悠跟著韻塵仙子去瞭一個通道,剛進入沒多久便聽到鞭打聲哭喊聲,聲音並不大,但通道實在太安靜,蘇悠的心有些慌亂。

  “這裡都是給人專門訂制女奴的,前幾日京城滅門案你應該聽說瞭吧,惹事的那個上人已經被滅,他的門派如今也算七零八落,身邊的幾個頗有姿色的女子都被人花錢高價買瞭下來。這裡就有兩個人,一個送去王爺府,一個送去京州的富商傢。說到這便要提一句你那未來的白主子瞭,滅門一案無韻閣竟然查不出一點線索,估計動手之人非同小可。我有懷疑對象,但沒法確認。不過背後肯定有你主子的參與。”

  韻塵說到這突然再一個房間停下,打開門上的窗戶,隻見一個一身宮裝的女子正優雅的舔弄著一根木質陽具。

  蘇悠的眼神有些震驚,這女子竟然和長公主長得一模一樣。不過也僅僅是一模一樣,屋裡的女子終究還是少瞭一份與生俱來的傲氣。

  不過若是放在尋常人眼裡,以假亂真卻是沒有問題。

  蘇悠見過大公主,畢竟是小和尚身邊人,以後難免會打交道,蘇悠特意去黑軍伺看瞭一眼。

  當然大公主正在那對著一個下屬訓話,看到蘇悠後突然停瞭下來,明亮的眸子裡帶著一絲挑釁,仿佛每個出眾的女子都是她的敵人一般。

  蘇悠沒停留多久,對視瞭一陣便離開瞭。

  大公主不是一個壞人,壞人沒有透徹的眼睛。

  “這是別人要求的,具體是誰我不能說,這事別跟你主子說,他若知道瞭定然會來煩我。他這人無賴的很,讓他掏錢把這女子買回去那是異想天開。可他總會想出來辦法讓我答應”說到這韻塵仙子關上窗戶,“神韻和身材還是和大公主差瞭不少,天生沒有那體質,這女子全靠藥物維持,便是調教出來也就三四年的壽命。”韻塵說到這便停住瞭,蘇悠知道她的意思,這種藥物是聖醫閣的獨門秘方,以透支生命的方式讓女性可以從新發育。

  韻塵仙子這話的意思無非是告訴她,聖醫閣掙的錢也不是多麼光明,不然絕不會讓藥物流入到摘花樓這裡。

  兩人說話間便來到瞭最深處的房間,韻塵打開門後便看到一個盤頭女子正躺在軟椅上,兩隻玉手抱著玉腿,粉嫩的陰戶一覽無餘。

  女子正背著詩經,一個婆婆蹲在她的腿前,一隻手手拿著一根細細的銀針,另一隻手分開女子的陰唇,那女人最敏感的陰蒂像個花骨朵一般顯露出來。

  女子讀詩的語氣很婉轉悠長,但那婆婆似乎並不滿意,時不時的皺下眉頭。

  韻塵進來後,婆婆也隻是點點頭行瞭一禮,反倒是那女子問候瞭一聲韻塵掌門。

  可也就是這一聲問候,婆婆手中的陰針直接刺入女子那小小的陰蒂之中。

  女子聲調突然高瞭起來,嬌媚的臉帶因為疼痛緊鎖在一起。

  女子又賣力的讀瞭起來,一滴血珠從陰蒂中慢慢凝聚起來。

  女子的聲音有些顫抖,但被婆婆瞪瞭一眼後立馬又恢復到誦讀的語調。

  韻塵仙子沒有說話,靠在一個椅子上坐瞭下來。

  蘇悠仍舊站在一旁,她實在想不出需要什麼樣的手段,才能讓女子在這種懲罰下依舊賣力的裝作雲淡風輕。

  調教依舊在繼續,女子讀完瞭幾篇後停瞭下來,在此期間她又被刺瞭幾針。

  婆婆彎著腰告退瞭,女子痛苦的捂住自己的下體,步履蹣跚的穿好自己的衣服。

  韻塵微微皺瞭皺眉頭,眼神帶過一些不滿。

  “這點苦頭吃不得,你又怎能拿下花魁之位。既然已經來瞭這,後悔也是晚瞭。你在這哭的再慘我也不會讓白離知道。他這人對待女子還是心軟,嘴裡說著狠話卻總會留下一絲情面。但本掌門的錢不能能白花,所以這罪你還得受。”韻塵的語氣並不嚴肅反而帶著一絲軟弱。

  蘇悠卻知道韻塵不是開玩笑,它說得出來肯定做得到。

  韻塵指瞭指那個對子對蘇悠再次開口道:“這便是王將軍的妻子,京城都傳遍瞭,我也不在解釋。白離要做船坊,這女子便是以後壓軸的人物。以後去瞭他身邊,最好不要逆著她的性子來,若真被他送入瞭這裡,我是不會心軟的。便是辛安然來瞭也不管用。今日把你帶來,其實就是想讓你見見這世道的黑暗,你既然有心感化他,我也不便說什麼,隻是望你好自為之,不要把自己搭瞭進去。”

  佟若沐看著面前女子心下有些啞然,聽韻塵仙子這意思,這個女人也要被送過去?難道她也有和自己一樣的結局。

  想到這佟若沐搖瞭搖頭,這女子比她要好上幾分,身材暫且不提,便是那股子出塵的氣質,都是自己望塵莫及的。

  她那引以為傲的修長雙腿比這女人竟然還要短上一分,這等尤物白大人舍不得吧。

  蘇悠對面前的女子沒有過多打量,對她來說未來的一切都是未知的,現在考慮的太多反而會亂瞭自己的本心。

  “韻塵掌門喊我過來便是要看她嗎?蘇悠已經看過瞭。”蘇悠對著韻塵行瞭一禮開口道。

  韻塵仙子點點頭,二人在佟若沐的行禮中走瞭出去。

  韻塵本想給這女子一些心結,如今看來還是小瞧瞭蘇悠,聖醫閣的弟子這心性的確是不一般。這些淫事根本無法對她造成一點影響,壞人,以後有你頭疼的。

  二人離開後韻塵直接離開瞭,蘇悠等待著幾天後命運的安排。

  大薑國內,女帝一身龍袍剛從朝會下來,進瞭禦書房便看到自己的兒子一臉鬱悶的坐在一旁。

  女帝一臉關心的走過去,還未到兒子身旁已經解開瞭自己的上衣,左邊那飽滿渾圓的美肉顫顫悠悠的露瞭出來。

  “我兒為何不高興瞭,可是宮裡又有誰惹瞭你不成?”女帝寵愛的把兒子摟在懷裡,挺著嬌艷的乳頭往兒子面前湊瞭過去。

  男孩不像以往貪婪的含住吸允,反而是轉過頭推開瞭母親的身子。

  女帝微微皺瞭下眉頭,正想穿上衣服時突然發覺兒子的手揪住瞭自己的乳頭,女帝知趣的停下瞭穿衣的動作。

  “我兒到底因為何事不悅,今日竟然沒瞭吃奶的性子,難道娘親惹到你瞭?”女帝再次開口。

  周圍的宮女太監各個靜若寒蟬,生怕被太子的脾氣遷怒到。

  “你們都惹到我瞭”太子指著周圍宮女太監開口道,說完後一頭紮進母親的懷裡。

  女帝愣瞭下然後開口笑瞭笑“我兒是想讓娘親把他們都殺瞭嗎?”女帝的話讓周圍奴仆嚇瞭一跳,在這大薑國女帝從來都是說一不二,別說幾個太監便是朝中大臣那也是說殺便殺。

  也正因為如此,大薑國的朝廷如今並不安定。

  “殺殺殺,高興也殺不高興也殺,我又不是屠夫”太子惡狠狠的叫瞭一聲,張開嘴巴在女帝的乳房咬瞭一下,太子咬的並不重,但女帝突然面色微怒,一把推開自己的兒子。

  嫩白的肥乳上幾乎看不到牙印,女帝拿出來手帕擦瞭擦兒子口水,然後把衣服穿瞭起來。

  “我兒放肆瞭,娘親是否告訴過你,這天下除瞭你那過世的父親有資格懲罰娘親,便是你也不行。你若要是想出氣,宮裡宮外的女人娘親隨你選,便是打死瞭也沒關系。但娘親是你爹的女人,輪不到你來修理。”女帝把兒子從自己懷裡抱下去,站起來坐回瞭主位之上。

  “娘親偏心,都說子代父職,如今父皇沒瞭,憑什麼你不準我替父皇動手。娘親也許諾過我,以後我做瞭皇帝便委身於我,娘親是騙子”太子不甘示弱。

  “胡鬧,別拿那些規矩壓娘親,那些話都是娘親哄你說的,別說做不得真,便是做得瞭真,那也是你做皇帝以後的事。就你現在這個樣子,我怎能放心的把大薑交給你。天天就知道窩裡橫,一點君王的擔當都沒有,年前不準你在娘親這裡吃奶瞭,回去好好反省自己”女帝這次是真發瞭火,沒想到這孩子竟然打起來自己的主意。

  女帝也知道,兒子心智不成熟,沒什麼欲望,他對自己的感情還是過多的依賴,隻是希望自己永遠照顧他,未必是想著她的身子。

  不過女帝對自己的夫君忠貞的很,雖然愛屋及烏對兒子百般呵護,但也僅僅是做母親的愧疚,畢竟孩子沒瞭爹,女帝總覺得虧欠瞭兒子。

  “嗚嗚”太子一屁股坐在地下哭瞭起來,女帝無奈的揉瞭揉額頭,這孩子總是這樣,受點委屈就是嚎啕大哭,一點也不隨他爹。

  “嗚嗚,你是騙子,你就是騙子。騙子是小狗,你騙我,嗚嗚”太子哭的委屈著呢,臉上的眼淚流成瞭線。

  “閉嘴,娘親何時騙過你,莫要張嘴胡說”女帝呵斥瞭自己兒子一句。

  “我有冤屈為何要閉嘴”太子躺在瞭地上打滾道:“你答應我的,要送一個貼身的丫鬟過來,可為何好端端的一個人竟然成瞭一件兵器,你把那丫鬟還給我啊,我都聽人說瞭,那個丫鬟是蘇悠,聖醫閣的,嗚嗚,我就要她,人傢都說我丫鬟不入流,我都丟死人瞭”太子指出瞭女帝的欺騙。

  女帝嘆瞭口氣,語氣也輕柔起來“那事娘親跟你解釋過瞭,僅僅一個丫鬟而已,你若真想要,過兩日娘親給你尋個名氣更大的便是瞭。再說瞭,玉劍閣以後送來的那兵器,比之蘇悠能給你帶來的好處卻要多的多。想做君王,定要知道取舍之道,要懂得把利益最大化。”說到這女帝的面色柔和起來。

  “我不要解釋,你總是挑好聽的告訴我,兵器我又不缺。”太子仍舊不甘心,敞開瞭腿坐在地上繼續哀嚎著,“你一直都是挑好聽的說,其實心裡根本就沒我。你口口聲聲說我入凝象後會是天人之下第一人,可背後為何於陳將軍說,我不如那個華龍的白姓男子。你對我根本就沒信心,天天都是君王之道,其實你壓根就沒想過把皇位傳給我,心裡根本不認同我能做皇帝。父皇,哇哇,兒臣心裡苦。哇哇……”

  女帝沉默著沒有說話,心裡卻是委屈的很,沒想到自己在兒子眼裡竟然是這樣,難不成娘親還能占著那本就屬於你的位置不成。

  自己這兒子心性太差,都怪平時過於縱容,可話又說回來,自己又怎麼忍心責罰他。

  女帝還有一件生氣的事便是宮裡的大嘴巴太監,也不知是誰把自己的話傳給瞭兒子,自己的確那樣評價過華龍的白離。

  雖然和他素未謀面,但作為大薑的女帝對這天下事基本都是瞭如指掌。

  當初華龍國突然整理鹽監時她便關註瞭這個不起眼的小傢夥,比自己兒子大不瞭多少,可這本事卻比兒子強瞭不止一份。

  便是自己最引以為傲的兒子的天資,在這白離面前也是差瞭不少。

  至少女帝不認為自己的兒子二十歲時可以擔得起天人之下的第一人的稱號。

  這個稱號或許對別人來說也就是聽聽,但既然老聖說出來,女帝便認為十有八九錯不瞭。

  “罷瞭”女帝揮瞭揮手,“別再地上打滾瞭,還有個太子的樣子沒。既然你這樣說,娘親便給你這個機會。年關前我要親自前去雷鳴,你不是想做皇帝嗎,這段時間便留你在這監國。隻要你能處理好國事,娘親以後便不再對你說教,並允許你插手國傢大事。”

  太子聽到此話眼神一亮,兩個黑眼珠提溜提溜的轉瞭幾圈,然後拍拍屁股站起來,高興點頭應瞭聲好。娘親竟然能給他這麼大的權利,自己總算能好好玩玩瞭。

  可惜太子的興奮沒多久便被女帝接下來的話澆滅瞭。

  “讓你監國不是讓你為所欲為,各項指令必須聽從朝中大臣意見,我會指派幾人輔佐你,你下的命令隻要他們有一人否決便不能執行,玉璽也不能讓你拿著,省的你胡亂下旨,對瞭,兵符娘親會帶走,這段時間各個地方將領你不可隨意調撥。禦林軍歸你統領,但絕不能出京城。”

  太子越聽越難過,等女帝說完眼裡的淚珠又流瞭下來,“我不做,我不做瞭,我這不是做皇帝,我這是做囚奴。這事那事我說瞭都不算,這還是皇帝嗎。我不幹,我不幹,我要玉璽,沒有玉璽就給我虎符,不然你就是不信我,你就是騙我,你是小狗。”

  女帝沒有退讓,反而是點點頭開口道:“既然你不同意那便算瞭,你和我一起去雷鳴吧,或者就在宮裡待著。玉璽虎符你是想都不要想,薑國不是表面的那麼風平浪靜,一旦被人抓住瞭紕漏,娘親遠在千裡之外,怎能即使照應到你。你不做娘親還省心瞭,說到底還是把你放在身邊娘親才踏實。”

  太子看到女帝不松口,無奈的垂頭嘆瞭口氣,突然,太子猛的抬起頭對著娘親開口道:“娘親既然先給我個機會,那兒臣便收下瞭,兒臣也不想讓娘親失望。”

  兒子的突然轉變瞞不過女帝,女帝知道這孩子定然是有瞭主意,不過女帝對自己的安排還是有信心的,隻要朝中大臣能牽制著他,這孩子翻不起大浪的。

  女帝讓兒子監國也是深思熟慮,希望借此機會讓兒子成長一些,可惜她卻不知道這次監國竟然出瞭大事,同時也讓她遇到瞭我們的白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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