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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大放異彩

第五章 大放異彩

  天開語的釋放在基地引起瞭空前的轟動。

  而他被釋放的原因更是將這種轟動推向瞭前所未有的高潮!

  在宣佈天開語的釋放令後短時間內,“晉測事件”的即時立體影像資料便在基地的內部網路上公開瞭,這一資料同時還附上瞭一段軍方的說明。

  “晉測事件”的即時立體影像顯示,易魄和婁過千的劍在相持一段時間後,竟發生瞭瞬間同時斷裂的事故。就在雙方手中的斷劍出於慣性不受控制地刺向對方的時候,天開語擊擲出的長劍在千鈞一發之際極為精準地先擊中瞭易魄的斷劍,後連帶易魄的斷劍一道撞擊到瞭婁過千的斷劍,並將兩柄斷劍一齊撞飛。

  影像資料顯示到此為止,同步的說明分析指出,如果不是天開語的果斷一劍,那麼,易魄和婁過千兩人的兩柄斷劍將同時擊中對方;運動分析顯示,兩柄斷劍的軌跡分別指向婁過千的咽喉和易魄的面門,果真的擊中的話,兩人將當場死亡。

  現在,天開語在基地真是一炮而紅,無論他走到哪裡,都可以見到景仰的目光,這種感覺實在讓他飄飄然地好不享受。

  他的宿舍也被專門進行瞭調整,同教官的處所安排在一道,享受著教官的生活待遇。

  在連續多天的沸沸揚揚七嘴八舌的喧騰後,基地終於逐漸歸於平靜,天開語也恢復瞭正常的訓練活動。隻不過不同的是,他的訓練科目由五位教官一起來共同制定。

  針對天開語在晉測大會上的表現,基地在征求瞭軍方的意見後,專門抽出“風”系“雪組”的雪漫雅,“風”系“來”組的來木末,“熾”系“火”組的火以同,“力”系“葉”組的葉瑯,以及負責基地安全警戒的司武長平步一道來“調教”天開語。

  但天開語卻對基地的“五人”督教並不感興趣,他仍然著迷於他自創的“唯心什照”武道心法中。

  唯一讓他心中鯁著的事情便是雲希瑤等幾位好朋友——每每想及此,他便會不由自主地苦笑,他們還是他的朋友麼?

  當然,他也感到奇怪,因為自他“出獄”後,他就沒有再見到他們幾人,倒不是他們離開瞭或者是什麼別的事情,而是似乎他們一直在躲避自己。

  其實天開語的心中根本沒有怨恚他們,在他幾世的遭遇中,什麼人情冷暖、世態炎涼沒有見過,他又豈會不理解他們心中所想的呢?因此,如果說他眼前想做什麼事情的話,那就是見到他們,解除他們心中的顧慮。

  一連幾天他都為這件不大不小的事煩擾,雪漫雅以女性的敏感發覺瞭他的不對勁。但是她卻沒想到他是為這件事情,而是以為是自己冷落瞭天開語所致,因此,心中不免對天開語存有歉意。

  終於,這天,她決定趁訓練的間隙,抽空到天開語的宿舍去,找他撫慰幾句。

  來到天開語的宿舍門前的時候,她突然沒來由地一陣心亂!在天開語的門前,雪漫雅終於想到,自己原是一直在惦記著這個神奇的小情人呀!

  想到推開這扇門後會發生的事情,雪漫雅的俏臉微微地泛起紅霞,不知怎的,一顆芳心竟也“撲撲撲”地快跳起來,兩股間的方寸地也似乎有蟻兒在爬動……

  門最終還是開瞭。

  天開語開的門,但他看到雪漫雅後,隻是淡淡地點瞭個頭,便轉身又走向床,坐瞭下來。

  雪漫雅更加以為是自己冷落瞭天開語,所以他才這樣對她。因此,帶有補償的心理,她疾步走上前去,在天開語的身邊坐下,輕扶天開語的肩頭,柔聲道:“開語?”

  天開語略抬一抬頭,似有似無地“嗯”地應瞭一聲。

  看著天開語線條棱角分明的側臉,似乎有一顆石子投進瞭雪漫雅那女性的心湖,一股沒來由的柔情從她的內心最深處漾瞭出來,並濃厚而迅速地佈滿瞭她的整個心房……

  雪漫雅以最後一點自制力明白,自己已經愛上瞭這個大男孩……

  她的最後一點自制力也終於崩潰,一雙纖手兒情不自禁地伸出,捧住瞭天開語的臉,將他的臉托向自己。

  天開語顯然被她的舉動弄懵瞭,但待他正面對著雪漫雅,看到雪漫雅酡紅的雙頰、充滿迷離愛意的眸子,呼吸到她因急喘而噴出的女性蘭香時,他立時明白瞭雪漫雅的用意,並隨之被她感動。

  對兩情相悅的男女來說,最直接的表達便是靈肉的交融。天開語劍及履及,脫光瞭雪漫雅的衣物。但在擁著她豐腴惹火的胴體倒在床上的時候,出奇的,他的腦海裡浮現的卻是文清瑩泫然欲泣的秀美雙眸……

  “開語……”雪漫雅在天開語的身下嬌喘吟吟,呢喃扭動,天開語看著懷中尤物,下決心把腦中的雜念拋開,專心致致地享用這人世間最大的快樂。

  前兩次同雪漫雅發生關系的時候,因為時地不對,故而天開語並未能真切細致地品味雪漫雅,今天可就不同瞭,不但地點合適,更重要的是主動來的,既然有充足的時間和空間,天開語也就不忙著大快朵頤瞭。

  “雅姐……你的奶兒好象又大瞭呀……”天開語在雪漫雅俏美的臉龐上不停地熱吻,大手卻在她脹緊的乳房上恣意揉捏。

  “你……你壞死瞭……還不都是你弄的……”雪漫雅鼻息咻咻,俏臉噴火,嬌軀在他身下難耐地扭動著。

  “怎麼?不喜歡我弄麼……”一邊說著,天開語的嘴使壞地在那顆脹凸嫣紅的蓓蕾上勁啜瞭一口。

  “呵~~~喜歡……喜歡死瞭……呀~~~”雪漫雅一聲顫栗嬌呼,仿佛魂兒都被他這一下給啜走瞭似的,嬌軀更是一陣止不住的劇顫,兩股間不可遏制地湧出瞭一股熱水。

  天開語的使壞卻還未結束,他將食中二指並攏竟自對著她微張的粉嫩洞口戳瞭進去,並深深地直沒入指根!

  “啊~~~”一聲刺激的尖呼從雪漫雅鮮紅的小嘴兒裡發瞭出來,與此同時,她整個雪白的胴體也泛起瞭一層誘人的玫瑰紅,股胯條件反射地離床微微抬起,結實修長的大腿緊並,將天開語深陷的手指緊緊地夾住,天開語清晰地感受到從她緊裹著兩根手指的淫肉傳來陣陣節律的栗動——雪漫雅竟然敏感如斯,她到瞭高潮!

  天開語被身下妙人兒突如其來的高潮一下子更加帶動得瘋狂起來。他近乎粗暴地將埋在雪漫雅灼熱泥濘的肉道的手指用力地在深處的子宮頸圓球上摳弄幾下,然後大力在肉道裡攪弄著抽瞭出來——竟帶出瞭一大團黏黏連連、如絲如縷的淫液……

  天開語迅速站起瞭身子,動作敏捷地脫去自身的衣物,目光卻緊盯著雪漫雅的胴體不離。雪漫雅在床上饑渴地扭動著織腰、玉腿。天開語紅著充滿欲火的雙眼,沉聲命她道:“別亂動!把大腿張開!”

  暈眩中的雪漫雅如奉綸旨,忙停止扭動,將腿大張,同時胯部盡力挺出,將整個淫靡豐美的私處纖毫畢現地展示給心上人,嬌軀卻因情欲的激襲仍不住地微顫……

  天開語看著玉人兒那為他而凸挺的鮮紅花唇已是腫脹洞開、蜜汁淋漓,再不遲疑,當下低吼一聲,挺著漲得幾要爆裂的陽勢對準那方迷人方寸地便撲瞭上去!

  “啊……”突然襲來的充實感令雪漫雅險些暈厥過去!天開語那強勁的沖刺讓她感覺仿佛她的子宮都被那肉具給頂得縮成瞭一團,濃稠的蜜汁更是止不住地往外噴湧!

  在接下來無休止的歡愛中,雪漫雅在一波又一波,一浪又一浪幸福的快感中,感覺她的私處簡直就象失去控制的堤口,不知是尿水還是淫水,隻知道不停地往外噴泄橫流,匯合著兩人的汗水,床上早已是汪洋一片……

  “還怪我麼?”激情過後,雪漫雅滿足地緊緊偎在天開語的胸膛上,軟語儂聲道。

  “嗯?”天開語有些不解,“什麼怪你呀?”

  “還說不怪呢!這兩天的臉拉得老長的,分明是在怨人傢麼!——不過,人傢也是太忙瞭麼,所以才……”雪漫雅一邊膩聲說著,一邊纖秀的指甲在天開語的胸前輕輕來回地劃弄。

  天開語這才明白過來,不由一笑,心道,這都哪跟哪兒呀。不過他並不說明,畢竟,讓雪漫雅這個成熟的美婦產生這種美麗的誤會,對他也可說是美事一件呀。

  他緊瞭緊摟她的臂膀,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吻瞭吻,那兒因激情微微地滲出瞭細密的汗珠。

  天開語一手扶在雪漫雅雪白飽滿的右乳上,輕輕捏握揉動,鼻息嗅著她烏亮秀發散發出的淡淡發香,低語道:“雪姐,舒服麼?”

  “你……你壞死瞭!……說這種話……”雖然口中說羞,但雪漫雅卻實實在在地沉浸在瞭齊羽帶給她的深刻幸福之中,一雙藕臂將他箍得更緊瞭。

  “咦,對瞭,雪姐,這段時間我怎麼沒有見到費希然他們呀?”天開語似突然想到什麼的問道。

  “他們不一直在基地訓練麼?——哦,對瞭,有可能是你被我們五個人單獨訓練,沒有時間去見他們吧。”雪漫雅仍沉浸在高潮的餘韻中,漫不經心地應道。

  停瞭一停,雪漫雅聽不到天開語的回應,一愣,隨即醒過來——這怎麼可能呢,畢竟天開語又不是什麼封閉訓練,更不是閉關,並未同外界隔離,怎會發生他說的事情呢,當下自己也知道說得太過牽強,顯然有點應付天開語瞭,忙補充道:“開語,這很容易呀,你的耳力現在不是很好嗎,從基地這麼多人中分辨出他們幾個人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

  一語點醒夢中人,天開語忍不住暗罵自己愚蠢,這麼簡單的方法竟沒想到,同時心中也暗自心驚,當真是關心則亂,居然被一件小小的事情給迷失住瞭,這應該是自己“唯心什照”心法的一個破綻。

  當下天開語立即松開手,停止對雪漫雅玉乳的愛撫,坐起身子,隻說瞭句“我現在就試試”便在床上雙盤打坐起來。

  雪漫雅自失去初戀情人烈燧陽的愛情之後,十年來就一直將心扉緊閉,現今二十八歲瞭,雖依然美貌如昔,甚至更添成熟豐韻,但一顆心卻幾已死去。現在重新獲得天開語的愛情滋潤,而且兩人的情愛發展頗具奇峰突兀的效果,因此,一旦重新投入感情,竟比之初戀時更加熾烈難抑,隻覺就是現在心上人要自己去死都願意的。

  天開語一坐起來,雪漫雅就緊跟著起床穿衣,同時為天開語披上上衣,以薄毯覆住他的下半身,然後便搬過一張椅子,靜靜地坐在天開語的床前,看著他行功。

  天開語很快便進入瞭“唯心什照”的心法境界中去,大地那種生生不息的力量立即將他溶化瞭進去,基地的一切如同鏡子般映入瞭他的心田……

  借助大地無所不在的力量,天開語元神的探索觸須以現實世界無法揣度的速度將整個基地掃瞭個遍,並迅速達到瞭自己的目的——找到瞭費希然他們。

  在做這件事情的時候,天開語敏銳地發現,自己對於和費希然等人見面的願望竟然在無形中淡薄瞭許多,似乎這已經不過是一件可有可無的事瞭。因此,一旦意識到這點,他便馬上順其自然,繼續保持這種狀態,隻是若有若無地維持對費希然等人的註意。

  他聽到這幾個人正在訓練之中,“風”系“鳳”組的鳳翅雷教官正在教他們他的拿手絕學“風翼狂飆”中的武技。但是顯然的,教的人和學的人都不在狀態。

  “不對!不對!你們要記住,我的‘風翼狂飆’心法著重的是氣勢!是力度!像你們這樣子軟綿綿的,像什麼樣子!停下來停下來,去一邊好好想一下!”鳳翅雷怒聲訓斥著,末瞭低聲一句:“真是笨死瞭!真麻煩,多塞幾個人來,又累……”顯然,前面一段話是對學員講的,後一句話是對自己講的。

  接下來便是眾人腳步散去的聲音。

  緊接著便聽到一陣嘀嘀咕咕的聲音:“什麼嘛!這麼霸道的功夫,真是難看死瞭,還是雪教官的‘風情萬種’好,怎麼讓我們轉頭跟這種人學呢!”這是雲希瑤細柔的聲音。

  不知怎的,天開語的心“撲”地劇跳瞭一下。

  “唉!算瞭,過一天是一天吧,隻盼這種訓練早日結束,我太想出去瞭!”這是古·托克的聲音。

  “不要這麼說麼!我倒覺得還好,隻是有些運功不太習慣……”武元錚鐵道。

  “是啊,不過是個人的心法不同而已,我們太習慣雪教官的的,現在轉到鳳教官這兒,難免不太順手……”費希然接過武元錚鐵的話道。

  “唉——要是天開語在就好瞭,他……”武元錚鐵道。

  “不要提他瞭!要不是基地單獨給他開小灶,我們現在還不是在雪教官那兒受訓!”費希然打斷瞭武元錚鐵的話。

  “要我說,這也不怪天開語,你們忘瞭,是誰出頭幫我們通過考試的呢?——依我看,這都是……”古·托克的話頓住瞭,似有未完之意。

  “你……你們都這麼看我幹什麼?我知道我有不對的,那……那也不能全怪我呀?你們……你們……嗚嗚……”雲希瑤委屈的聲音,原來古·托克那未完的話是針對她的。

  “好啦好啦!大傢都別說瞭!”費希然的聲音大瞭起來:“要說過錯,我們大傢都有。我們太不應該瞭,竟然在自己好朋友落難的時候聽信小人的讒言背叛他,現在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挽回瞭……唉……”

  幾個人一片唏噓嘆氣。

  天開語聽到這裡,決定收功去找他們,把話說清楚,解除他們的顧慮。

  他一睜開眼睛,便迎上瞭雪漫雅那關切的目光,不由心頭一熱。

  雪漫雅見心上人結束瞭行功,忙站起身來,服侍他穿衣。

  天開語享受地微閉雙眼,接受伊人的溫存,鼻中呼吸著她的體香,隻覺自己被一種溫馨的感覺籠罩著……

  “好啦!起來吧!”雪漫雅在他耳邊柔聲輕呼道。

  天開語重又睜開雙眼,卻正見一張如花笑靨,不由心中一蕩,忍不住一把抱住雪漫雅,又是一陣毛手毛腳……

  兩人一出門,天開語便自自然然地離地飄浮起來。看得雪漫雅大吃一驚,旋雙足微微一蹬地,也飄瞭起來,和天開語並肩飛行,同時驚訝道:“開語,怎麼?你也能飛行瞭?什麼時候會的呀?”

  天開語自然知道為何雪漫雅會驚訝他的表現。因為當時確有人能夠不借助小型飛行器在空中飛行,但那無一例外地都是武道高手。而那些武道高手的飛行方法卻都差不多,就是“以能禦氣,聚氣成形,騰雲升天”。

  簡單地解釋就是:運功者通過運用本身的真元能量,在自己的身體周圍聚起一層流動的空氣隔層,將自己包裹在這氣層裡,然後再以運功者本體的真元能量趨使這些氣層同空氣的流動沖擊,從而迫使周圍空氣的氣壓、密度變化不同,進而產生相應的作用力,使運功者騰空飛行。

  用這種方法極耗運功者的能量,因此,除非確實是高手中的高手,一般人即使是知道方法,也不敢輕易地使用。就大部分的武者來說,這種飛行本身就代表著實力的體現。而這種實力最起碼也要具備四階以上的功力才有可能,註意,是“才”有可能,並不是完全就行的。(這裡面有武道心法的例外。比如雪漫雅,由於她的武道心法本身就是和“風”,也就是流動空氣密不可分的,因此,她由於充分瞭解瞭空氣流動的特性,才能夠飛行起來的,這在她本是極為自豪的事情。)

  而完全可以禦氣飛行的,就必須得具備七階以上的功力才行,而到瞭那種級別的武者,卻無一例外地都是軍隊的高級軍官瞭,出於身份的尊貴,已不屑於、也不可能做這種本體肉身飛行的事情瞭,而是由帶有專門武裝保護裝備的載人飛行器來專供他們的交通瞭。

  而“禦氣飛行”——講白瞭,就是騰雲駕霧地飛行,另有一個顯著的特點可以分辨出飛行武者的功力高低。

  由於需要不斷地以本身的能量外放沖擊空氣,促使空氣的流動,因此,對於一般的飛行武者來說,最經濟、也最迅速的方法就是先快速地在自己的周身聚起空氣隔層,而且是越厚越好。從旁觀的角度來看,就成瞭在行功人的周圍凝成瞭一團的雲霧。雲霧越大、越厚,就代表這人的功力越深厚。最後便是騰空飛行瞭。在騰空飛行的過程中,不可避免的會有功力的消耗,因此飛行武者周圍的雲層就會越來越淡,直至消失,這個時候,飛行武者就得在這飛行雲層消失之前降落,否則就會產生嚴重的後果——從空中摔下來。

  而當體內的真元能量達到一定的強度後,飛行武者的飛行方式就產生瞭變化。他們會有所選擇地把空氣中不需要的成分利用外放真氣辟濾掉,最終隻剩肉眼難以察覺的淡淡清氣盤旋裹繞周身飛行,這種飛行方式的最高層次被稱作“清流繞體”。一般的武者一旦見到這樣的飛行武者,便會知道,此人的功力已經到瞭深不可測的地步,會自然地避免和這種人發生沖突——因為這種人非具九階軍武實力不能達到這一境界。這種人,不要說平常的武力瞭,普通老百姓就社會地位來說也是到瞭雲泥之別瞭,就更諻論什麼爭鬥瞭。

  幾世的記憶使天開語自然瞭解“禦氣飛行”的運功心法。這使他知道,這種“禦氣飛行”和自己現在的飛行方式大為不同,而兩者的優劣高下也是一目瞭然的。

  由於他的飛行方式是利用瞭大地無所不在的磁性力場,平時無需運功便可自然騰空,相反,他還得以意念調控體內的磁性力場,控制自己不要一不小心就飄瞭起來;而且一旦他運功,便會溶入這龐大無匹的磁性力場,他的能量可說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唯一要解決的便是如何進一步加快兩者的交溶,達到無溶無不溶的能量轉換的最高層次。

  而傳統的“禦氣飛行”則有其先天的缺陷,就是能量必須借助外來物體——空氣來發揮作用,這樣一來,不但隔瞭一層,而且對能量的消耗也是相當可觀的,它完全依賴於飛行武者本體的功力高低。

  現在,天開語表現的飛行方式從外觀來看,便是達到瞭“禦氣飛行”中的最高層次“清流繞體”,這怎能不讓雪漫雅大吃一驚呢!

  天開語看著雪漫雅的周身已經團團繞繞地騰起瞭層層雲霧,不覺有些好笑——當然他不會真的笑出來。但他也不會告訴她自己這種飛行方式的究竟。因為他知道,這種方式就是講瞭也白搭——畢竟身體裡具有磁性能量這件事情本身就夠驚世駭俗的瞭,這完全與已往的武道心法練出的內力真元不同。

  所以,對於雪漫雅的驚疑,他隻淡淡笑瞭笑,輕輕一扭身子,緊靠著雪漫雅的豐滿胴體,同時一手攬住瞭她的柔軟腰肢,親瞭親她的香腮,岔開話題道:“是啊,我也不知怎麼搞的,就會飛瞭呀,怎麼,這樣不好嗎……唔~雪姐的身上好香喔……”

  雪漫雅被他這一調弄,芳心不由急跳,氣息也亂瞭,忙調勻氣息,嬌嗔道:“不要亂動呀,這樣會掉下去的呀!”

  天開語也不好跟她解釋,隻好松開瞭她。雪漫雅穩住飛行後,想起自己剛才情急之下語氣重瞭點,怕他生氣,忙偷偷看他一眼,卻正見天開語似笑非笑地盯著她呢。俏臉倏地飛紅,忍不住嬌嗔道:“壞死瞭呀你……不許這樣偷看人傢……”心下卻也放心,知道情郎並未生自己的氣。

  天開語笑笑,並不和她計較,反觀察起雪漫雅聚起的雲層來。

  雪漫雅聚起的雲層足有三公尺方圓,厚則有大半人高,而從雲層的流動來看,她的消耗處在一個相對穩定的程度。天開語暗暗點頭,心道,以她這種三階的實力能夠作到這樣實屬不易,從中也可看出雪漫雅的努力程度。

  正在遐思,卻被雪漫雅推瞭一下:“喂!他們在哪兒呀?我們都轉瞭三四圈啦!”

  天開語忙回過心神,凝神聚力,然後指著下面一個方向,道:“我們下去吧!他們在那兒呢!”

  正在訓練的學員不知是誰發現瞭天上的異樣,驚呼起來,隨即在場的人都看見瞭。人群中引起瞭一陣騷動。

  當雪漫雅落地前散去瞭周圍的雲氣,露出瞭她曼妙柔軟的身姿和天開語瀟灑修長的身形。在場的人又是一片驚呼。

  同在現場的教官好不容易平息各自的學員,使他們各回原位繼續修習。

  “鳳老師,真是不好意思,把這麼多學生交給你,增加瞭你的負擔……”雪漫雅搶先對正向她走來的鳳翅雷致歉道。

  鳳翅雷卻出奇的並無怒意,相反十分熱情地搓搓手,道:“沒什麼,其他的教官不也都分到瞭幾個嗎?你這幾個學生的底子經你的調教,還真是很好呢!——哦,對瞭,今天晚上基地有個舞會,你參加嗎?”

  天開語心道:“他奶奶的大滑頭,分明是想追雪姐嘛!哼,剛才還說他們幾個人笨呢!”當然他不會說出這些話來,隻是瞪著鳳翅雷。

  其實鳳翅雷在基地也可說是美男子一個瞭,高大的身形,俊朗的臉龐以及獨到的“風翼狂飆”使他當之無愧地獲得瞭基地第一帥哥的美譽。基地的教官們不論男女都曾公開半公開,玩笑半玩笑地不服氣地說,憑什麼第一美女和第一帥哥都在“風”系——當然,這第一美女說的就是雪漫雅瞭。

  鳳翅雷追求雪漫雅也是基地的一件公開新聞瞭,不過大傢都認為他們倆也確實很相配,有不少人甚至都在打賭何時能喝到他們的喜酒瞭。但是隨著時間的一天天推移,大傢卻發現,似乎雪漫雅並不領情,對鳳翅雷的追求表現出的冷淡讓眾人大跌眼鏡。漸漸地教官們也就對這件事淡瞭下去。倒是一些女性教官,明裡暗裡對鳳翅雷發動瞭愛的攻勢,但卻也沒聽說有誰成功的。

  雪漫雅也知道鳳翅雷的心意,但之前烈燧陽的打擊使她對男人都失去瞭信心,現在天開語已牢牢占據瞭她的芳心,這都使她不可能再接受鳳翅雷,雖說對鳳翅雷多年的堅持,她內心有些歉意,但卻深深知道眼前天開語絕對是她的唯一,絕不可在倆人之間造成什麼影響感情的事情。因此,在聽到鳳翅雷如此明顯的邀請後,她的回答卻是極為禮貌而堅決:“哦——對不起,今天我有些事情,恐怕不能去瞭……”

  話還未說完就被天開語打斷瞭:“咦?這是真的?有沒有學員呀?要有的話,我也想去呢!”

  雪漫雅一愣,但話已經說出口,不好再改口,隻好暗暗瞪瞭天開語一眼。

  天開語卻裝作沒看見,左顧右盼,然後象發現瞭什麼似的叫道:“雪教官,他們在那兒呢!”

  雪漫雅順著他指的方向一看,果然看見費希然幾人,隻是幾個人正對著一個人似乎在爭什麼。

  她忙沖鳳翅雷丟下一句“就這樣吧”模棱兩可的話,和天開語一道向費希然等人那兒快步走去。隻弄得鳳翅雷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好不尷尬。

  天開語到瞭費希然幾人跟前後,幾人的聲音戛然而止,隻迅速地看瞭他一眼後,便羞愧地低下瞭頭。

  雪漫雅瞭前腳後腳地到瞭,一見他們的情形,不由奇怪:“咦~怎麼啦?為什麼不說話呀?剛才我還見你們說得熱鬧呢——對瞭,丌官,你怎麼在這兒呀,你不是商老師的學生麼?你怎麼不去訓練呢?”

  丌官。

  天開語不由註意起他來。眼前這個人無疑長得是吸引女人的那一類型,寬寬的肩膊,修長的身材,白凈的面上鼻子挺直,濃眉入鬢,雙目微挑,更重要的是,他身上散發出的那種強大的自信氣勢,無疑可大大加重他在女生心目中的分量。

  “哦~對不起,雪教官,最近希瑤學友和我經常切磋交流武技心得,我是抽空來看一下她的進度的。”丌官似謙卑實倨傲地道。

  雪漫雅一聽心中便更生氣瞭,這個人似乎並未把她這個教官放在眼裡,還竟然來考較起她的學生來瞭,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心中一怒下,便想教訓他。

  天開語卻一挺身走前一步,冷然道:“你就是那個獲得晉測比賽第二的丌官麼?”

  隨著天開語的一跨步,一股洶湧澎湃的氣勢迅速從他的身上噴薄而出,眾人的衣衫竟被排空而出的強大氣流沖擊得獵獵作響!

  一種無形的壓力在瞬間包圍瞭在場的所有人,眾人竟有種欲動不能的感覺!

  與此同時,天開語竟緩緩地從地面升騰起來。隨著他的升騰,眾人的窒息感越來越強烈,而首當其沖的丌官更是痛苦不堪。在他的感覺中,似乎他整個人都一下子被抽去瞭所有可支撐的東西,偏人又沒有倒下來……

  雪漫雅畢竟身具三階的功力,急勉力從壓力中回復過來,叫道:“開語!住手!快停下來!你想幹什麼!”

  天開語一聽雪漫雅的提醒,立即從對丌官的狂怒中清醒過來。是啊,自己這是幹什麼呀,是和丌官過不去麼?在這種非正式的場合較技的話,主動挑起的一方將會受到嚴厲的懲誡的!他可不想再去坐那牢什子的禁閉!

  想到此,他感激地看瞭雪漫雅一眼,雪漫雅立即從他的眼神中明白他的意思,會心地點點頭。

  天開語重又落到地上,那股懾人的氣勢立即隨之消散得無影無蹤。但那恐怖的感覺卻已深深印在瞭眾人的心裡。

  “對不起,雪教官,我差點犯錯,”天開語走到雪漫雅的身邊低聲道,頓一頓,卻突地提高瞭聲音,道:“不過,由於我在晉測大會上沒有參加應有的比賽,因此,我想申請補測!”

  語畢,一抬頭,如電目光直指丌官!丌官再也無法控制住對天開語的恐懼,竟慘厲地尖叫一聲,當場昏瞭過去!

  眾人無不對天開語表現出的驚人力量感到震驚,甚至包括雪漫雅。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晉測大會的第一名竟然還沒有同天開語正式交手,就已經崩潰瞭,那種實力簡直是不可思議!

  這時,雪漫雅才發覺,四周已經圍滿瞭人,包括已經離去的部分教官以及鳳翅雷。人人都以驚詫的目光看著天開語。

  剛剛平靜下來的基地又因為天開語的行為沸騰起來,天開語已經成為基地的一個傳奇。

  月色如洗,繁星滿天。

  天開語的宿舍裡錯落地坐著費希然、古·托克、武元錚鐵和雲希瑤四人,他們沒有同其他同學一樣,去趁月色開展娛樂活動。

  費希然等挨個地向天開語匯報著基地的一些情況,無形中,天開語已經成這這群人中不掛名的領袖。

  雲希瑤就挨坐在天開語的身邊,她實在是有些怕面對天開語。但天開語卻似乎什麼也沒發生似的,依然溫情對她,這讓她更加地慚愧——天開語是何等樣人,輪回的經驗早將他對男女之間的事情看得通透,雲希瑤這種初涉愛河的小妮子豈是他的對手?

  由於當晚基地教官開例會,因此天開語得以抽出時間來約會費希然四人。(最近他一直和雪漫雅廝纏,盡享艷福)

  天開語詳盡瞭解瞭目前基地的動態後,沉思起來。(由於天開語的逆轉天道,基地的一些情況已經變得和他記憶中的不一樣瞭)

  沉寂瞭一會兒,古·托克終忍不住猶豫地說話瞭:“開語兄……我……”

  天開語抬起頭來,看著他,目光中無意中透出神光,嚇得古·托克的話講瞭一半兒又縮瞭回去。

  “怎麼,還有什麼事麼?”天開語皺眉道,“那就快說吧!”

  古·托克終於鼓足勇氣,囁嚅道:“我……我們想跟你學……”雙眼卻仍不敢直視天開語。

  天開語馬上明白,四個人原來是想向他討教一些武學的決竅,好盡快提高自己的能力。

  他笑瞭笑,稍理瞭理思緒,然後道:“我想希瑤也把我的一些情況告訴你們瞭。說句實話,那場雷雨後,我隻是全身的經脈恢復瞭,其他的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天開語知道自己說的確是實話,因為其他的東西連他自己現在也還在摸索過程中,而那個他自己創造出來的“唯心什照”的心法,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最後形成一個體系,如若冒然地教給他們,說不定會產生不良的後果,想到這兒,他又道:“不過我自己倒是悟出瞭一套武道心法,但現在也隻在整理階段,等弄好瞭,我第一個先教給你們,好不好?”

  四個人一聽大喜,連忙謝天開語。天開語擺擺手又道:“其實你們每個人練的心法也都挺好的,隻是要看個人的悟性罷瞭,尤其是在練功的關卡上,悟性更是重要。其實每個人的起點都差不多,但最後產生的結果卻不一樣,就是在這上頭分出瞭高下。”

  “那怎麼辦呢?象我這麼笨,肯定是不行的,要不然那小子也不會……”說到這兒,雲希瑤緊張地看瞭看天開語一眼,有些後悔多說瞭一句。

  天開語卻似沒在意的,輕輕將她擁在懷裡,然後在她臉上輕吻瞭下。雲希瑤沒想到他會當著費希然他們公然表現親昵的舉動,一時間小臉兒羞得通紅。偷看三個人,見三人均無一絲的取笑,才放瞭心。

  “希瑤,象開語兄這樣的人材,你真的要好好珍惜才是啊!”費希然嘆息道。武元錚鐵和古·托克兩人也是連連點頭。

  雲希瑤羞愧地低頭道:“希瑤知錯瞭!希瑤以後再不會那樣瞭……”

  天開語笑拍拍她的小手,接著剛才的話又道:“希瑤提的這個問題確是每個人都會疑惑的,”頓瞭頓,他又道:“不過,恐怕大多數人都把‘聰明’跟‘悟性’搞混瞭。

  其實,一個人的聰明在一定程度上,是由後天的外界環境評定的。也就是說,這個人聰明,那個人笨,其實都是別人,抑或是外在的一些人為的標準來評判的,而個人卻因為受到這些評價而產生對自身的誤解,跟著以這些實際上並不恰當的評判標準來評定自己。當然,當這種扭曲的價值觀維持瞭長時間的話,壓抑得太久瞭,就會真正對這個人產生不良的後果,真的使一個人變蠢。

  真正的悟性卻是發自天然的,也就是說每個人都有的。如果一個人不被外界的評價所幹擾的話,那麼,這種悟性就會在適當的時候顯現出來。比如說,在武道的一個關鍵的關口上,會靈感突現,從而幫助這個人突破難關,達到一個更高的境界。

  但是,我們每個人都在現實的社會裡生活瞭很長的時間,已經受這種不良的影響太深,因此,很難有所突破。”

  “那麼,就真的沒有辦法瞭麼?”古·托克忍不住插嘴道,因為他的實力在幾個人中最弱,因此,也就最想找到解決的辦法。

  天開語朝他笑笑,站起身來,緩步走到窗前,面對窗外的月色,腦海中電光石火地掠過幾世經歷的畫面,沉聲道:“不是沒有。其實方法很簡單,”他又頓瞭頓,四人早豎起耳朵緊張聆聽,隻聽他深吸一口氣,一字一字地道:“就是——堅——持!”

  四個人登時如大夢初醒!是呀,就是要堅持呀!

  “好呀!說得真好呀!”隨著一陣鼓掌聲,房門被推開瞭,除瞭雪漫雅,竟然同時進來瞭好幾位教官。

  進來的教官正是基地為天開語專配的“五人督教”組的雪漫雅,來木末,火以同,葉瑯,平步。

  雪漫雅的雙眸明顯發亮,她略顯激動地走到天開語跟前,輕輕握住他的右臂,美眸中秋波盈盈,散發出陷於情網中的女性獨有的光華。天開語知她動瞭情,同時也知在這種場合實在不宜有所表現,因此忙籍謙虛,一手握住雪漫雅的柔荑,並用暗勁捏瞭一把。雪漫雅立即回過神來,忙松瞭手,見眾人沒有覺察她的異樣方暗叫僥幸。

  這時外形精悍的火以同教官緊跨前一步,一隻大手緊緊抓住天開語的肩頭,感嘆道:“真想不到哇,你小小年紀竟有如此的識見,我們這些教官真是白活瞭這麼多年,居然還不如你看得透徹啊!”

  “怎麼樣,火兄,還要你們系的丌官和他比麼?”說話的是高大魁梧,滿臉絡腮胡子的基地司武長平步。

  “唉,我哪裡會想到這孩子會強到這個進步呢?你先前說你親眼看到丌官被他壓得暈菜,我還不信呢,現在?哈,信啦!”火以同朗聲大笑起來。

  “那你們說還要不要再比呢?”生得文靜秀氣的“力”系“葉”組的葉瑯教官也走近說道。

  “不比啦!不用比啦!就沖他能夠講出這番道理,也不用比啦!”火以同咧開嘴,不住地搓著手笑道——雖說丌官是他的學生,但是,從另一層關系來講,天開語也是他的學生,因他是“五人督教”組共同的學生,當然他也就有份嘍。而目前很顯然的,天開語的成就要比丌官的大得多。畢竟,老師都是喜歡表現更好的學生的。所以,一旦天開語表現出瞭比丌官更高的能力,他也就自然地傾向天開語瞭。

  費希然等人見此情形,知道自己在這兒不便,於是同其餘幾人暗使眼色,向天開語打瞭個招呼,然後又向幾位教官行禮告辭。

  待費希然等人走瞭後,“五人督教組”便分別落座,向天開語說瞭當晚基地教官例會上關於他的幾件事。

  天開語這才知道,自己居然在基地眾教官心目中的價值和份量是如此的重。

  原來,當晚的例會除瞭一般性的基地事務外,重點就是討論天開語的培養事宜。由於天開語的出色超常表現,基地決定,以“五人督教組”為主,對天開語進行跨系別的訓練,以使他成為具有綜合能力、全方位武技的“拇指”學員。

  要知道,在軍中及普通的社會中,有“軍武十階”作為衡量一個武人武道高低的普遍標準,這個標準可以說是一個“公理”。但一旦到瞭軍中訓練基地,這種標準就會被另行細化,被分成“拇指”學員、“食元”學員、“中峰”學員、“無名”學員及“細麼”學員。這種級別劃分被稱作“五指階”。

  所謂“拇指”、“食元”、“中峰”、“無名”、“細麼”學員,是比擬人的五指。在人的五指中,拇指最有力量,且用處最大,其餘的手指必須有拇指配合才能發揮作用;而五指中食指是最靈活的,且在直刺的攻擊中其穿刺造成的傷害卻是最厲害的:“中峰”,指的是中指,取其五指孤峰獨聳的形勢,其在五指中的形象最為突出,它的特點則是最便於氣勁的發射:“無名”者,並非真的無名,雖在五指中不顯山露水,但一些必要的功能卻非它莫屬;而基本上進入基地的學員經過簡單的訓練後都可達到“細麼”的水平。

  之所以要這樣定級別,是因為在整座無名島的五個軍武火山訓練基地“東傲”、“潛龍”、“昂藏”、“地炎”、“平虜”訓練出來的學員,最終都要到一個叫“震旦”的地方去進行最終的評定。而在這之前,五個訓練基地首先要在各自的基地上選拔並分出一個武學高下的階層。

  “五指階”就是這種選拔劃分的一個標準。在這個選拔中,五個訓練基地在每期訓練結束後都會最終產生一批不同層次的學員。而“拇指”學員無疑就代表瞭整個基地的最高水準。據稱,在目前“東熠”的高級將領,有近九成半的都是從這種形式的選拔中產生的。

  在天開語的記憶當中,他經過基地訓練僅達到瞭“無名”的程度,之後便在政府的一個部門裡擔任一個無足輕重的職務,渡過瞭平淡的一生。現在,基地既然宣佈他被列為本屆的“拇指”學員,無疑證明瞭他的將來已成功地有瞭一個不同的端倪。

  “五人督教組”同時還帶來瞭一個與他看似無關的消息——赤武炎自殺瞭。

  天開語初聽到這一消息時,心中著實震瞭一下,本能地飛快地瞥瞭雪漫雅一眼,卻見她顯然有些局促,一絲悔意從心中產生——他明白,一定是他廢瞭赤武炎的武功造成的後果。畢竟,將一個身負絕技的高手在瞬間毀去所有功力,這確是太過分瞭。其實他隻消達成自己的目的就行瞭,本不必用如此毒辣的手段的。

  想歸想,這種念頭仍隻在他腦中閃瞭一下,便淡去瞭,卻不知,就這一點閃念,造成瞭他日後的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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