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天火武院”駐地時,天開語意外地發現,隻有發紅萼與舞輕濃兩人在說著話,而涼羽飛等三個男孩卻不在場。
“他們到哪裡去瞭,知道嗎?”天開語一邊一個,摟著兩個美麗動人的少女坐下,一面問道,舞輕濃嘻嘻一笑,道:“他們還能到哪裡去?當然是跟女孩子們道別去啦!”
發紅萼也笑道:“是啊,這裡的女孩子真的很熱情呢!”
天開語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三個小子,居然也效仿自己,開始處處留情瞭。
不過想想,三人中涼羽飛人才最為風流,有這方面的艷遇,刨也不怎麼奇怪。
可是連砣子這樣粗豪的大塊頭,以及通波岡的憨鈍,也能在這短短幾天功夫遇上好事?
他心裡想著,便把疑問對發紅萼和舞輕濃說瞭,豈料他一說出口,便遭到瞭二女的齊聲討伐:“呀,就隻許你有我們啊?正所謂各花人各眼,什麼樣的人就有什麼樣的愛,你管得瞭這麼多嗎?”
被二人一陣搶白,天開語登時吃癟,不禁悻悻地點頭道:“好,好,不管其他人,總能管你們兩個小妮子吧?”
說著大手便自二女小腹向上一探,隔著薄衣握住丁兩隻盈盈嬌挺的椒乳,便擠捏揉搓起來。
發紅萼和舞輕濃登時嬌軀劇顫,身子一僵,呼吸變得急促起來,眼中更是春波流蕩,那熾熱的目光簡直要將天開語融化瞭一般。
天開語也頗為意動,剛才在火舞妙處被勾起的欲望也重新燃燒起來。低頭吻吻二女,道:“時間夠嗎?”
發紅萼和舞輕濃使勁點點頭,乳頭發硬,嬌軀卻已經軟瞭下來。
天開語哪裡還遲疑,立刻擁起二女,身形轉動飄進瞭內室……
在武院前往晚宴的多人乘越流上,天開語晃到瞭帕帕真不砣、涼羽飛和通波岡。
見三人眉飛色舞手舞足蹈的樣子,他忍下住笑道:“你們不錯啊,馬上要定瞭,是得好好地道別一下。”
三人登時臉一紅,訕訕地看著天開語,支支吾吾道:“天老大你……知道瞭?”
這時天開語身邊的舞輕濃暗暗一捏他,低聲啐道:“還說!”
天開語忙搖頭道:“知道什麼?武院對你們這麼好,去跟大傢道別是應該的——咦,你們臉紅什麼?”
涼羽飛畢竟反應機靈一些,見舞輕濃和發紅萼的神情,哪還下明白天開語已經知道瞭一切?當下訕笑道:“老大都已經知道瞭,還拿我們開心……”
帕帕真不砣和通波岡先是一呆,隨後便明白瞭涼羽飛的意思。尤其是帕帕真不砣因為跟天開語時間最長,所以也就愈發地忸伲尷尬。
天開語笑笑,將話題引開,道:“時間就要到瞭,怎麼武督還沒來?”
發紅萼接過來道:“武督由院長陪同,已經先行去瞭。這艘越流已經設定好路線,我們隨時可以去的。”
天開語點點頭,道:“那好,我們趕快去吧,不要遲到才好。”
晚上的宴會雖然沒有前天的盛大,但是出席的人員卻相當有份量,皆是大羅地特市的軍政首腦一級人物。
對於天開語這批行弈人員,每一位大羅地特巾的官員都相當地敬重,因為他們知道,在這些行弈人員中,極有可能產生一位未來的東熠要人。此時巴結,實在是為瞭今後預先打下基礎。
也許是在宴會前武督休·比林斯專門叮囑過的原因,申屠南寅院長並末將天開語特別推薦,因此大羅地特市的官員對所有的行弈小組成員基本上采取瞭一視同仁的態度?這讓天開語著實松瞭一口氣——他實在不喜歡這種應酬。
晚宴什麼都好,但唯有一處缺憾,便是所有熟悉的“天火武院”人員,除瞭申屠南寅院長外,都因為比鬥事故,未能出帝宴會。
宴會結束以後,行弈小組便在申屠南寅以及大羅地特有關人員的陪同下,來到航龍坪,乘上航龍開始瞭新的行弈旅程。
根據事先安排,行弈小組下一站要去的,乃是東熠的另一個重要城市。這座城市之所以能夠以並不十分宏大的規模,在東熠各管區城市真擁有令人無法小覷的顯赫位置,卻是因為“大醫藥局”的存在。
名震東西兩塊大陸的“大醫藥局”就是座落在這個城市——杏林。
據相關資料顯示,杏林雖然規模在東熠各管區的核心城市裡不是最大,但是其軍武戰力卻是數一數二的。在杏林,也有一個專門用以訓練軍武人員的所在,名為“國手堂”。由於“國手堂”的軍武訓練系統與無名島類似,所以其培養的學員也相當的強悍,據說他們也有多名學員即將參加“震旦之約”。行弈小組與他們交流武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可以看做是賽前的一次相互摸底。
對於杏林的“國手堂”,天開語並不陌生。這固然有“大醫藥局”在這裡的原因,但是這裡所出的軍武人才威震東熠也是重要的因素。
與無名島做為軍武基地秘密存在不同,“國手堂”一直以其顯赫的聲名傳揚在整個東熠,甚至波及西星。
每年到“國手堂”觀摩交流的武者多不勝數,而“國手堂”卻也十分虛心,並未因其聲望顯隆而驕傲自滿,相反的,更藉著各地武者前來交流的機會,悉心請教、博采眾長,對自己的武道心法取其之優補己之劣,進而達到去蕪存精的目的,故而在武者心目中,已經隱然具備瞭“武道聖地”的尊崇地位;此外,在龐大驚人的研習開支方面,“國手堂”既有本身杏林的強力支援,更兼熠京官方直接無限制地提供經費,因此數百年年來在軍武實力上一直獨占鰲頭,人才濟濟,乃是一支公開的、制衡東熠各管區的重要力量。
由於行弈小組一行是半夜從大羅地特市出發的,因此整個航龍偌大的空間競隻載瞭他們幾個人,顯得空空蕩蕩的?
在晨曦初露時分,一行六人抵達瞭杏林,在杏林的空間轄區,那種特別的安全檢測方式今任何初次前來的人都留下瞭深刻的印象,登上航龍的杏林安檢飛警,無不例外地,均以肉身進行騰雲飛行,那氣勢煞是驚人,令人無法不驚嘆這裡的人才多到瞭何種地步——普通的飛警都達到瞭不需飛行器的層次!
由於天開語前世經常來這裡,因此深知這些飛警之所以這麼做,實際上在另一方面也達到瞭震懾的作用:任何心懷不軌之人,見到這些武力強橫的飛警,自然會暗自驚悚。如果想在杏林有所企圖的話,在進入這城市的第一關,便得先掂一掂自己是否夠份量。
在瞭解到行弈小組的身份後,那些飛警例行安檢完畢,便在航龍的資訊輸入屏上掃瞄瞭一下予以通行的驗證碼。
領頭的一名飛警走向武督休·比林斯,客氣地對他笑道:“歡迎武督前來杏林,我們已經做好瞭迎接貴賓的準備。我叫佈林,是負責將各位接進杏林的飛警隊隊長!”說著轉身對兩邊似標槍般筆挺站立的六名飛警道:“發出信號,就說我們已經接到瞭行弈貴賓,請指揮中心立刻停止所有的航龍升降,打開專用航道,準備迎接貴賓!”
沒料到這杏林居然如此隆重!行弈小組的成員均齊齊吃瞭一驚!
武督休·比林斯畢竟經驗豐富,對此種情況早已經見怪不怪瞭。因此他並未現出絲毫異色,禮貌地點點頭,道:“那就有勞佈林隊長瞭。”
僅一個照面,那飛警隊長佈林便留意上瞭天開語。之所以這樣,皆因天開語雖然身著學員服飾,卻未像另外四人一樣,露出興奮好奇的神色,而是閉著雙目,表情淡然,仿佛佈林說的這些,與他沒有多少關系似的,飛警佈林說的東西對天開語來說,的確不算什麼,因為他正在回憶前世的一些經歷。
在天開語前世的財閥‘金粉世傢’中,杏林城裡也有著它很重要的一部分產業。那就是‘金粉世傢’一級四大直轄主管中的“緣生”之下、二級轄屬三十六分支機構中的第一位——“長生受”,乃是專責醫護養生方面的生意。
——不知“長生受”現在的情況怎麼樣瞭,是否還是如從前那樣引領業界呢?
天開語心中暗暗思忖著,一股回去看看的沖動強烈地沖擊著他的內心。
可是他卻知道,自己現在可不是那個人人看瞭敬畏的‘金粉世傢’領袖,而隻是名尋常的行弈學員——當然,現在又多瞭月亮城的尊崇身份,但這又如何呢?這對自己回到‘金粉世傢’沒有一點幫助。
——看來隻有透過網路潛進去瞭……
天開語嘴角浮現出一縷得意的微笑。
——真是想不到,自己的前生居然如此有先見之明,能夠想到留下除他以外沒有人能夠啟用的最高級別的獨一密鑰,這實在是大大方便瞭自己這個“後人”啊!
想到可以重新回到‘金粉世傢’——盡管是以這種奇特的方式和身份,天開語仍忍不住生出陣陣興奮感,一時間競有點像小孩子般,恨不得立即就能到達杏林,並且進人網路世界。
——媽的,回去以後,第一件事情應該做什麼呢?向所有人宣佈自己又回來瞭?這當然不行!沒有人會相信的,而且這種做法雖最為誘人,卻也是最為愚蠢的——畢竟物是人非,這樣的舉動隻會給‘金粉世傢’帶來混亂;那麼,以另一個身份,一個網路應聘者的身份進入?這樣做當然沒有問題,可是那漫長的升遷之路,卻實在是很麻煩……
在連想瞭一大堆的方法後,天開語最終確定,隻有這種方法最好,既可以影響‘金粉世傢’的運作,又可以潛在幕後操控全局。
這個方法,其實還足得益於自己前世留下的遺囑。
不知為什麼,自己的前生在去世前,做出瞭一個奇怪的決定,這就是:將所有最為機密重要、涉及到‘金粉世傢’最根本、最關鍵的原始文件,鎖在瞭一個資料庫中。而這個資料庫的密碼,除非獲得轉生,否則將沒有人能夠打開;而這個終極密鑰,卻能夠打開‘金粉世傢’的一切秘密之門!
天開語的腦海中浮現出自己的前世在制定這項規定時說過的一番話:如果有人能夠根據我的遺囑,解開一系列的鎖鑰,那麼這個人,就是上天安排下來的當然繼承者。毋需任何理由,‘金粉世傢’立刻由這人全權接管——即便此人將‘金粉世傢’毀滅,也必須由他……
背靠著航龍的座椅,天開語的心情現在處於一種極度愜意的狀態中。
因為他知道,如果形勢必要,自己將可以隨時重返‘金粉世傢’,而這不但是由於自己前世訂下的那個規定,更因為這個規定,已經經過瞭東熠的法律公證,並且被刻在瞭財閥總部及每一處下屬機構的大門口,成為瞭世人皆知的一個讖言。
對這段讖言一推出,每個見到的人,都有自己不同的理解。有的認為,這是因為這個‘金粉世傢’的領袖對自己輝煌霸業的狂傲表現——這世上根本不可能有人再超越他,自他去後,將沒有一個人有能力接替他的位置;還有人認為,這段讖言是這個領袖的一種人生態度——如此巨大的財閥資產,僅僅憑著幾道鎖鑰,便可以輕易轉給他人,正說明他對金錢的態度既崇拜,又鄙視;更有人認為,這幾句話充滿瞭濃重的神秘主義色彩,一種赤裸裸的宿命論——沒有人能夠得到我的產業,除瞭我自己轉世歸來!
各種說法不一而足,在開始的一段時間時,著實引起瞭巨大的轟動。甚至有大量好事者主動登錄網路要求嘗試解開密鑰——當然所有的人無一例外地,在第一關就失敗瞭。因為天開語前世所設定的密鑰,根本就是從第一道開始到最後一關,每個鎖鑰都采用同一級別的加密方法。沒有個人資訊密碼的人,根本下可能解開。換言之,除瞭他本人以外,將沒有人可以解開這重重鎖鑰!在經過將近一年頻繁的猜解後,所有嘗試的人最終也意識到瞭這一點,於是從此便再沒有人幹這種無謂的蠢事瞭——當然,在以後的歲月裡,仍有人偶爾試探過,隻是人數卻越來越少。到他去世時,已經很長時間都沒有人嘗試瞭……
——嘿嘿,隻可惜這個空白,將由本人填補瞭!
天開語在心中竊笑著。
雖然金錢對他來說,並不當作一件重要的東西——甚至可以說是微不足道,但是想到一旦這樣做瞭以後,將會產生什麼樣的喜劇色彩,以及對這個世界的巨大影響,他便感到萬分得意!要知道,這可是自己挑戰命運的一個重大表現啊!嘿,命運安排自己在今世是個普通人,可是他偏要繼續獲得那無窮無盡的財富和權力!偏要利用那財富和權力,做一個顛覆所有人命運的大事來!
想到月垣清的事情,天開語下屑地撇瞭撇嘴——那又算得瞭什麼?老子隻消動動手指頭,便可將她,以及她的“天工世傢”從地底的深淵,一躍登上繁榮的天梯!
想到這種前世的自己絕不會輕率做下的決定,在此刻毫無半點顧忌地定瞭下來,天開語便感覺痛快無比——什麼談判責任?什麼長遠考慮?什麼爾虞我詐?通通都見鬼去吧!老子隻要快意人生,為所欲為地將這個世界按照自己的意願來安排一番!
就在天開語的腦袋裡進行著熱血沸騰的翻天大計時,航龍平穩地降落瞭。
“天大哥,你怎麼瞭?”身邊的發紅萼輕輕地推瞭天開語一下,他身子震瞭一下,有些吃驚地睜開瞭眼睛。
“天大哥你在想什麼心事啊?我們到瞭呀,還不起身?”舞輕濃已經站瞭起來,纖手伸至天開語的胳膊處拉他。
天開語這才完全從美妙“壯麗”的遐想中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地“嘿嘿”幹笑瞭兩聲道:“哦?到瞭?那我們下去吧!”
見他說話沒頭沒腦,發紅萼下禁愕然,舞輕濃更是白瞭他一眼,低聲道:“肯定又在想哪個女人……我都看到瞭,他閉著眼睛的時候,一臉的美滋滋,那種興奮的樣子,隻有在對美女的時候才會這樣呢!”說到這裡,她忽然神情一緊,定定地瞪著天開語道:“對瞭,天大哥你是不是在想那個火舞妙娘啊?肯定是的!老實說不許賴皮!”
發紅萼本也沒想其他的,聽她這麼一說,便也不禁註意起來,雖未說話,但那疑惑的目光卻也夠天開語尷尬的瞭。
“別胡說,哪有的事情!我……我隻是又想到瞭一個心法上的突破而已……”
情急之下,天開語隻好信口胡謁道。
“什麼?天老大又有突破瞭?”身前的涼羽飛登時吃驚地回過身來,眼珠似乎都要彈瞭出來!
“這麼大驚小怪的做什麼?快走!”天開語一把推他一下,卻不理他的驚問。
“唉,羽飛這有什麼奇怪的,到瞭天老大這個層次,什麼事情都會發生的——那個火舞妙娘這麼厲害,還不是給老大三手兩式給收拾瞭?”涼羽飛旁邊的通波岡不以為然地說道。前面的帕帕真不砣也連忙附和。
舞輕濃見原來天開語是因為心法又有瞭體悟才表現得神情專註而失常,登時心中又驚又喜,忙主動拾起櫻唇,在天開語的唇上重重吻瞭一下,道:“對不起啦,是輕濃誤會天大哥瞭——這是補償。”
天開語一笑,大手在下面色色地捏瞭她顫篤篤的凸翹隆臀一把,不懷好意附耳低聲道:“要補償還是等晚上吧!”
說著他眼睛向一旁溫柔地望著自己的發紅萼瞹昧地眨瞭一下。發紅萼哪還猜不出他會對舞輕濃說什麼輕薄之辭,登時臉兒一紅,忍不住向他身邊靠緊瞭些。
這時前面帶路的飛警隊長佈林顯然聽到瞭身後行弈小組成員的對話,驚訝道:“你們幾位說的那個火舞妙娘,可是大羅地特市‘天火武院’的火舞妙夫人嗎?”
帕帕真不砣甕聲甕氣地點頭道:“正是。”
佈林驚道:“那火舞妙娘可是很高明的啊!她的‘熾’系修為就連我們‘國手堂’也極為佩服,每年都會邀請她到這裡來指點一下有關的學員——前不久她才來過的呢!”
休·此林斯心道難怪之前行弈時沒有見到她,到最後才出現,原來是這個原因。
隻聽佈林接著道:“想不到她這麼厲害的修為,也會被你們擊敗?啊呀,看來這次‘震旦之約’我們的學員不會有多大的機會瞭!”
他說這話時,仍然在前面引路,此時航龍艙門已經打開,他就站在艙門口,禮貌地躬身請行弈小組的成員登出。
在天開語路過身邊時,佈林留意地深看瞭他一眼,輕聲道:“您就是他們的天老大嗎?”
天開語童心匆起,嘻嘻咧嘴一笑,顯出一副油腔滑調的浮滑模樣,道:“你看我像老大嗎?”說著便一步邁瞭出去。
佈林登時一愕,不明白他為何這麼說,沒有半點正經的樣子。
發紅萼和舞輕濃從旁饅穿過時見他一臉的茫然,不禁一齊竊笑起來?終究還是發紅萼為人厚道,不忍見他窘迫,低聲道:“是啊,他就是我們老大呢!”話音未落,已經被舞輕濃一把拽著跑出瞭航龍。
“他?天老大?擊敗瞭火舞妙娘?”佈林似仍未從驚愕中清醒。天開語那形象,實在與他心目中那些神威凜凜的高手相差太大瞭!真到同伴喚他,他才回過神來,趕緊離開航龍,大步趕上前去。
通過瞭軍方專用通道,進入航龍坪的貴賓停候廳裡,行弈小組受到瞭隆重的接待。
令休·比林斯震驚的是,那為首的接待人員,競爾是杏林“國手堂”的院長,也即堂首,號稱東熠“軍武教父”的血鏡蹤!
血鏡蹤既然來瞭,他身後的隨行自下會身份太低,那陣容規模的龐大著實令休·比林斯倒抽瞭一口冷氣!
既然號稱東熠“軍武敦父”,乃是公開的顯赫人物,那麼行弈小組的成員當然認得。一時間以休·比林斯為首,眾人紛紛上前對血鏡蹤行禮。
這血鏡蹤身材高大、相貌威掹、揚須怒目,實在是從先天的外形上便占據瞭絕大優勢。以天開語的身形,與他相較仍要差上一個頭——恐怕隻有那個進行新兵招募測考的科烈多克才堪與之相比!
在這種天生的異相,加之後天尊祟的身份地位所積淀出來的雄壯氣勢,甫一見面,行弈小組的所有人便氣怯瞭幾分——當然,這裡面除瞭天開語這個轉世怪物。
血鏡蹤立刻便註意到瞭天開語——他還是頭一回見到有人居然在見到自己後,仍能面色如常氣定神閑的!
不過他的目光僅在天開語的身上一掠而過,並末停留過長時間,便上前一把抱住休·此林斯的肩頭,行過碰面禮後,與他客套寒暄起來。
“唉,怎麼能讓血堂首紆尊降貴前來呢?真是讓比林斯慚愧煞瞭!”休·比林斯發自肺腑地嘆道。
“武督說這種話就見外瞭!”血鏡蹤一面與休·北林斯把臂前行,一面笑道:“武督這次到杏林來,真是給瞭‘國手堂’一個難得的機會哩!能夠與諸位高材交流,實在是‘國手堂’的榮幸呢!”
天開語尾隨在隊伍的後面,心下對這血鏡蹤也頗為心折。
難怪杏林“國手堂”可以在東熠武道界屹立數百年威名不倒,實在非是偶然或是運氣。
僅看這“國手堂”的一堂之首、被東熠武界尊為“軍武教父”的血鏡蹤,能夠親自前來迎接他們這些籍籍無名的學員小輩,便可知其氣度何等的寬宏超然瞭!這種對於武道發自內心的尊敬和熱愛,正是“國手堂”傲視群雄的根本依憑。
這時佈林趕瞭上來,在經過天開語身邊時,他停瞭一下,忍不住內心的好奇,又看瞭天開語一眼,然後才追上前面的血鏡蹤等,參與瞭在前開路護衛的警隊。
此時行弈小組的每個學員都已經被一對一的“國手堂”接待人員熱情並肩陪伴瞭。
這些接待人員,無一例外,均為美貌成熟、氣質高雅的超級美女,而且更為難得的是,每人的身材都苗條綽約、穠纖合度,那身高更是相差無幾地高姚挺拔,超越瞭發紅萼與舞輕濃,幾乎與天開語齊平瞭!六人中除瞭帕帕真不砣外,還真沒有人能夠俯視這些超級美女——當然,涼羽飛和通波岡不可避免地感受到瞭那逼迫而來的艷色壓力,一時間競應對窘然,全然失去瞭在“天火武院”時談吐的瀟灑自若:其實不但他們,就連發紅萼與舞輕濃也感覺很不自在,一邊走,一邊本能地會去看看天開語。
雖說平時好色,但此刻天開語的心思倒真的沒有放在身邊溫婉可人的美人身上,而是繼續揣度自己在航龍上的“美妙”想法。
接待的越流一共十艘,均是豪華級別的,裝飾相當精美,而且周圍的扶欄也是敞開的,以便於乘客觀光。天開語等六人並未與血鏡蹤和休·比林斯同乘一艘越流,而是跟那六名超級美女一行共十二人另坐在一艘越流上。
越流在杏林的城市空間通道做著低空飛行,速度十分平緩,正適合訪問的貴客觀賞風景。穿過幾條街,身邊的美女正禮貌地向天開語介紹沿途的杏林景色以及掌故時,天開語卻忽開口問道:“對瞭,你能告訴我,目前在杏林有哪些規模比較大的實業嗎?”
頓瞭一下,像是想起什麼似的,不好意思地揉瞭揉鼻子,道:“對不起,小姐您叫什麼名字?”
那美女先是一呆,然後臉上掠過一絲不易為人發覺的不悅,笑容也僵瞭一下,然後才恢復瞭當態,道:“哦,不好意思,剛才是我說得太快瞭,貴客您一定是沒有聽清楚……我叫凈逸華。”
停瞭一下,她又帶著冷意道:“原來先生隻對杏林的商業感興趣啊?”言下之意,天開語雖為武者,卻隻不過是個貪圖財貨之徒而已。
天開語立時知道自己犯瞭一個低級的錯誤——自己隻顧著想心思,居然沒有在意別人的介紹與服務!這實在是一個很不禮貌的行為!
“啊……對不起,我……失禮瞭——我叫天開語,請逸華姑娘原諒才好。”他連忙主動道歉。
“沒什麼。”凈逸華淡淡地說道。但天開語分明從她的眼中窺到瞭一抹鄙夷之色。
不過他卻並不在意她這樣,因為事情本來就是自己失禮在先嘛。因此他主動搭-話道:“哦對瞭,逸華姑娘氣質溫婉超然,正所謂‘有諸內形諸外’,想必逸華姑、娘在‘國手堂’裡也是修為不凡瞭!”
凈逸華卻不受他的恭維,仍是淡淡道:“貴客言重瞭,逸華隻是職司職接待的尋常女子,可談不上什麼修為,更沒有不凡瞭!”
天開語滯瞭一下,仍訕訕道:“是嗎?那豈不是浪費瞭逸華姑娘這樣的人才嗎?”
凈逸華幹跪不再看他,一雙美眸微微瞇起,望著路邊的景色,無可無不可地應道:“是嗎?”似乎非常不屑與天開語交談似的。
天開語心中不禁暗暗生氣:如果說道歉的話,老子剛才好話說盡,你卻仍是如此摸樣,難道你真的是國色天香,非得老子低三下四嗎?我呸!才不要看你這副嘴臉哩!
心中這樣想著,他立即對前面的發紅萼低聲道:“紅萼,我要跟你換位置!”
發紅萼一愕,不解地回頭望向他,小聲道:“為什麼?”
她身邊的伴行美女也是一怔,扭頭看著天開語,見他臉上的神情,便心頭一沈,猜出發生瞭什麼事情,立刻低聲斥責道:“逸華,你這是幹什麼?難道客人有什麼問題嗎?即便這樣,也應當回去後再說!”
天開語一聽,登時大怒!
——這是什麼話?一開口就是客人的問題!他媽的老子又有什麼過錯瞭?
當下哪裡再願意理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花瓶,立刻以命令的語氣道:“紅萼、輕濃、羽飛、砣於、通波岡!你們立刻兩人一組,自己人坐在一起!”
他這話一出,頓時整艘豪華越流都震動瞭!沒有一個人知道究竟發生瞭什麼事情——尤其是“國手堂”方面,簡直是一頭霧水,根本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年輕人會突然說出這種話!
然而更令他們驚訝的是,天開語的話說出之後,行弈小組的成員雖然因事出突然而愣瞭一下,但隨即便起身行動起來!猝然之中,那些相伴的美女著實有些狼狽,不自覺慌忙起身讓開座位。
凈逸華正在為自己的任性而懊悔不已,猶豫著自己是否要起身讓開時,隻聽天開語冷聲笑道:“不用瞭,你還是坐在這裡吧——喂,你!對,就是你,你到後面來坐吧!”那語氣中充滿不屑地指點著前面發紅萼身邊的女子。
那女子登時對凈逸華怒目相視,高聳的乳陶急劇起伏瞭幾下,低聲斥道:“逸華你幹的好事!”說著卻迫不得已地讓開瞭身邊的座位。
由於這艘越流為兩座設計,因此眾人在調換座位時,無一不是一人先行勾住越流一側的精美扶欄,將身子飛斜在越流之外,等另一人出來換好座位時,再重新坐進去。
而天開語卻沒有這樣。
在他說要發紅萼身邊的女子到後面來坐時,他的整個人已經平平飄瞭出去,就好似一個輕盈的氣球一般,不帶絲毫的煙火氣息,便悠悠然然地飄浮在與越流座位平齊的高度、那動作自然而流暢,仿佛這對於他來說,是與生俱來的本能一樣。
見他如此,凈逸華和那女子先是吃瞭一驚,以為他不小心跌瞭出去,險些驚叫出來。及至見到他那驚世駭俗的飄行方式後,登時兩雙美眸瞪得無可再大,臉上更是露出難以置信的驚駭神情!
見自己隨隨便便地露瞭一手,便將這兩個淺薄的小女子給震住,天開語眼中掠過一抹嘲諷的冷笑,有意繼續展示他的獨創飛行術——以緩慢的飄行移動到瞭發紅萼的身邊。
“天大哥,那我怎麼辦?”舞輕濃見天開語和發紅萼坐在一起,登時急瞭起來,叫道。
她身邊的女子早已經聽到同伴對凈逸華的低斥,哪還下明白今天的接待出現瞭意外?當下連忙挽留道:“不,不用的,請貴客還是坐在這裡吧,這樣寬敞一些……”
哪知舞輕濃立刻橫瞭她一眼,搶白道:“誰要跟你坐——我不要寬敞行不行!”
天開語大樂,立刻叫好道:“好好好,果然是輕濃——來,到這裡,我們三個人一起擠一擠!”
這時那女子著急道:“不行啊,這樣不安全!”
舞輕濃冷笑一聲道:“嘻,有天大哥在,什麼時候都是安全的!”說罷不再理她,立刻一閃身躍瞭出去!
就在那幾個女子差點驚呼出聲時,令她們震驚不已的事情發生瞭。
隻見天開語隨手一揚,便見舞輕濃整個人立即似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牢豐地抱住瞭一般,竟生生地停在瞭半空中,就這麼跟隨越流一起前行!在她們目瞪口呆,還未反應過來時,舞輕濃已經緩緩地平移瞭回來,穩穩地坐在瞭天開語的腿上。
這時天開語他們這座位的上方“嗶”地一聲輕響,彈出瞭一幕全息空間影像。
隻見一名教官模樣的男子沉著臉斥道:“茉芝,你們後面怎麼回事?”
隻聽那勸阻舞輕濃的女子緊張道:“稟告塔裡教官沒……沒什麼事情,隻是……”
話沒說完,便被那男子一口截斷,警告道:“我希望不要再有什麼問題,如果我們的貴客感到一絲不滿的話,你們自己清楚會得到什麼處分!”話音剛落,那影像便遽然消失在空氣中瞭。
一時間整艘越流立刻寂靜一片,一股緊張的氣氛開始在空中蔓延、擴散……
過瞭一會兒,一人獨坐的帕帕真不砣甕聲甕氣地開口道:“天老大,看來我們這次的杏林之行,開端不大順利啊!”
通波岡立刻冷哼瞭一聲,道:“我們一路過來,又怕過什麼人?我就不相信在這裡會翻船!”
涼羽飛畢竟最冷靜,沈聲道:“通波岡你切不可輕敵。你知道嗎?杏林的‘國手堂’可是人才輩出的,絕非我們前面所遇到的那些對手可以比擬,我們還是小心一點為好。”頓瞭頓,他接著道:“我們當中,除瞭天老大以外,可以說每個人都得謹慎為上……”
這時舞輕濃坐在天開語懷裡輕輕道:“天大哥,今晚要不要給我們一點指點呢?”
發紅萼也緊緊地靠著天開語,溫柔地看著他道:“是啊,我聽教官說過,‘國手堂’可厲害呢!在‘震旦之約’方面,他們是我們的勁敵,天大哥還是把握時間教教我們才好——你離開我們那麼久瞭……”
天開語遲疑瞭一下,道:“這當然沒有什麼問題,不過……”停瞭一下,他眼尾瞄瞭一眼前面的茉芝,道:“回頭我們再說吧!”
盡管沒有說出什麼實質性的內容,但是這艘越流上的“國手堂”伴行美女卻都知道瞭:天開語在這六人當中,無疑是具備著絕對的領導地位,得罪瞭他,她們此行的任務便算是徹頭徹尾地失敗瞭!一時間人人心中皆對問題的根源凈逸華忿恨下已,隻是不好即時發作,以免更加影響貴客的心情……
越流上再次靜瞭下來,如果行弈小組的人不開口,也就不會有人多說一句話瞭。
雙手展開,一邊一個,將發紅萼和舞輕濃緊緊地摟在懷裡,那大手更繞過二女的腋下,伸到晌前暗中擠捏她們那粉嫩圓挺的軟玉,天開語繼續思付著自己該如何進入那個“長生受”。
對他來說,這個“國手堂”的行弈根本就是兒戲。此刻他的實力已經與離字淒這個掌握著“真空無上”究極力量的無敵高手相頡頏,這些低級的比鬥對手,便成瞭垃圾。
——血鏡蹤?也許他很厲害,但是卻未必能夠達到宇淒的驚天級數。
天開語心中對此極為篤定。因為他知道,盡管自己在這段時間內接連遇到瞭究極力量的出現,但是這並不表明這些神話傳說中的究極力量會普遍存在。
首先,那唯一掌握“凍冰粉星”心訣的老夫妻已經遭到殺害;其次,火舞妙娘並未真正達到“梵天極火”的層次,甚至可以說相差還很遠、毛於她的師尊,那一定也是神龍見首下見尾的人物,非等閑可以見到之輩,這從她絕口提說師尊來歷便可看出;再者,字淒雖然修習著“真空無上”,但是真正知道這個秘密的,數百年來卻也隻有他天開語一人而已……
——由此可見,隻要不是那五種傳說中的究極力量,自己就沒有必要擔心什麼。除瞭究極力量和“黑洞力量”-外,老子有絕對的信心打贏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個對手!
得出這個結論,並非是天開語狂妄自大,而是居於他轉世輪回的經驗得來的——幾世的經驗,使得他對新元兩大板塊大陸上軍武界的整體水準,有著一個相當清楚的認識和評估幾乎是聞所末聞。在這世上,或許像火舞妙娘這樣的絕頂武者還具備有一定的數量——以軍武十階來衡量,這個世界上達到十階的高手雖不是很多,但是仍可以找到;而以《天機錄》的標準,那麼達到“大天穹”,尤其是“天外天”級數的武者,更是鳳毛麟角瞭!
在靜默僵持的氣氛中,一行人終於到達瞭行弈小組下榻的地方——卻不是在“國手堂”內,而是位於杏林最為高級的休閑所在——“廣袤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