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郊外的一座小樓,閑置已久。背後是亂亂的山,不見頭,不見尾,前邊是大片的荒草地,附近沒有人傢,也不知當初主人怎麼會把樓蓋在這裡。
小樓有墻三面圍著,也有大門。門原本是鎖著的,但難不住卓不群的小弟們。鎖頭扔掉,大門敞開,卓不群站在雜草叢生的院子裡守株待兔,等著自己的仇人和愛人前來。
他不怕仇人不來。手中的人質還是極具含金量的。
一想到這個大仇人,卓不群便恨得要死,恨不得用刀把他剁成肉泥。
仇人送他進牢房,還搶瞭自己的心愛的女人。這是奇恥大辱。
雖然卓不群已經越獄多日瞭,可是一合上眼就是可怕的監獄生活。在裡邊不止是艱苦、折磨、打擊,更叫人不能忍受的是雞奸。
他清楚的記得,自己進去的第一天,便被人打得連滾帶爬,連喊帶叫,然後被一個瘦如猴子的大馬牙子給幹瞭。之後,整個獄室的人排隊幹他,幹得他流出不少血。
從那天開始,他覺得自己成瞭男妓……
血債血償,自己受多大的罪,都要從仇人身上找回來。
卓不群在院子裡喘著粗氣,不時摸摸頭上的亂發。
原本他是一個風度翩翩的美男,可是經過坐牢和逃亡,就是熟人兒也不能一眼認出他來。
長發如枯草,鼻下、下巴全是胡須,以至於須發連成一體,看起來象是阿拉伯男人。再加上粗佈衣服,骨瘦如材,實在象個非洲難民。
卓不群一手握著手機,咬牙切齒的。心說,等你來的,看我怎麼收拾你。嘿嘿,那個小妞嫩得象水。還沒有嘗過吶。我當著你的面幹死她。憑什麼你享盡富貴,玩盡美女,我卓不群就得苦逼人生啊。
看瞭看,西邊的山上正銜著落日吶,紅紅的,圓圓的,把卓不群的瘦臉照得通亮。那一刻,卓不群有幾分糊塗,我已經往南邊跑瞭很遠,幹嘛要折回來,這不是大冒險嗎?
對,殺掉仇人後,我再跑。最好能帶上風雨荷,讓她跟我同生共死!
“大哥,他們來瞭。”
卓不群的小弟大舌頭從樓裡走進院子。
是的,遠處出現兩條人影兒,沿著荒草中間的小徑過來。
卓不群的臉上露出瞭冷笑,說:“很好,很好。大舌頭,讓弟兄們準備好。好戲就要上演瞭。嗯,再把那個丫頭帶過來。”
大舌頭答應一聲,又返回樓裡。
卓不群仰頭望天,喃喃自語道:“我等這一天等得太久瞭。”
那邊的二人已經快到門口瞭。
成剛一身西裝,面孔俊俏,有老板風度。風雨荷一身黑警服,俏面勝花,英姿颯爽。二人站在一塊兒,是很相配的一對。
卓不群的目光在風雨荷的臉上和身上移動著,露出一絲溫情。可是目光落到成剛的身上時,便如刀如劍,冷如三九天瞭。
二人進院時,隻見卓不群站在那裡,正瞅著他們。要不細看,根本不敢相信這是卓不群。
這時候,大舌頭和四個小弟押著蘭雪過來。蘭雪雙手背綁,嘴裡塞佈,光唔唔說不出話。小丫頭很有脾氣,被人押時也亂撞亂踢,象匹野馬。
當她看到成剛和風雨荷時,美目睜大,露出驚喜之意。
成剛看蘭雪,一身淺藍色的牛仔服,上衣敞著,露出著裡邊帶花的小衫。胸脯隆起好高,規模越發可觀。
苗條的身材比從前多瞭點肉,更有女人味兒瞭。齊流海變成瞭披肩長發,象個大人瞭。隻是此刻被綁著,頭發顯亂,十分狼狽。
“蘭雪,你別怕,姐夫會救你出去的。”成剛大聲說。
“我們會抓住他的。”風雨荷一臉的威嚴。
卓不群哈哈大笑,說:“成剛,你有膽子來,我很佩服你。你就是死瞭,也算是漢子。”目光落在風雨荷身上,說:“雨荷,你比以前還漂亮。跟我走吧,我才是最愛你的人。你不知道,這幾年來,我想你死你瞭。”
成剛冷笑不已,說:“乖乖投降吧。”
風雨荷望著前男友,見他造成這個樣子,也不能說沒有感覺。
“卓不群,別說夢話,還是跟我回去投案吧。刑期滿時,你就可以重新做人瞭。你這麼流竄,沒有好結果的。”
卓不群一臉的悲憤,說:“從我逃走的那天起,我就已經下定決心,死也要死在外邊。有兩句話說得好,寂寞寒冷的生,不如轟轟烈烈的死。”
說到後邊,卓不群突然出手,猛地撕掉蘭雪的小衫,蘭雪驚恐,使勁掙紮,無奈被身後兩個人控制著。
小衫一掉,春光乍泄,卓不群和他的小弟們都是一呆。因為蘭雪裡邊穿著性感的胸罩,黑色,縷空,潔白的乳肉從小孔裡映出,很有神秘感說不出的誘人。隻是看不到奶頭。
卓不群盯著看,贊嘆道:“真他媽的迷人吶。年紀不大,奶子可不小。”雙手握住,使勁兒揉著,揉得兩峰變形。蘭雪直唔唔,扭動上身,眼中是怒與苦的火焰。
風雨荷叫道:“卓不群,放開她。”
成剛看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瞭,大叫道:“放手,卓不群,你還是人嗎?”向前急躥,想要搶蘭雪。
卓不群的小弟們同時拔槍,齊指成剛的頭,使他不敢造次。
卓不群感受著大奶子的飽滿,嘖嘖稱贊:“太他媽的爽瞭。這好白菜都叫豬拱瞭。”放下手,轉過頭,沖成剛說:“我一句話,就可以把打你成蜂窩子。但是,我不能讓他們殺你。”向手下人使個眼色,小弟們便一同放下槍。
“你過來,成剛。”
成剛剛要邁步,風雨荷一臉擔憂地說:“成剛,別過去,有危險。”
卓不群發出刺耳的笑聲,說:“你不過來,就沒有危險嗎?”從懷裡掏出一把槍,頂在蘭雪沉甸甸的一隻奶子上,把乳肉頂出個坑來。
“你不過來,我就在這妞的奶子上打一個洞,那一定很好看的。”
蘭雪眼現恐懼,不安地扭腰,隻能使奶子晃得更厲害。雖有胸罩束縛,仍見洶湧之態。
成剛沒得選擇,毅然走瞭過去。風雨荷著急,也要上前。
卓不群提醒道:“雨荷,你別亂動啊。”
風雨荷怒視著卓不群,說:“有種你就沖我開槍好瞭。”
卓不群微笑道:“你是我最愛的女人,我怎麼會開槍打你。但我會一槍崩瞭這小子。”槍口一轉,對準成剛。
這使風雨荷投鼠忌器,不敢亂動瞭。
成剛走到卓不群跟前,卓不群以槍指頭,說:“成剛,你真是自尋死路啊。明知道我想怎麼樣,你還敢來?我讓你來,就是為瞭殺你的。”
“蘭雪在你手裡,我就是丟瞭命,也要來。”
蘭雪聽得眼睛發紅,要哭的樣子。
卓不群上前,槍指在成剛的太陽穴上,嘿嘿笑道:“這回我不會再犯上次的錯誤瞭。我會先開槍打死你,然後在你的屍體前幹蘭雪,幹雨荷,讓你死不瞑目。嘿嘿,我這些年都沒有幹過女人瞭。幹你的女人一定很爽很爽的。你把雨荷給幹瞭,今天我要幹回來。我還會把蘭雪賞給我的小弟們,讓他們舒服舒服。哈哈哈……”這笑聲好狂妄,好難聽,象野獸在叫。
成剛突然笑瞭,目光在他身後的小弟們臉上一掃,說:“卓不群,你錯瞭,他們不敢碰我的女人的。”
卓不群驚愕,問道:“為什麼?”
成剛直視著卓不群,淡淡地說:“他們會有行動告訴你的。”
卓不群一臉迷惑時,怦怦怦怦怦怦,數聲槍響,卓不群慘叫連聲,手槍掉地,身體晃瞭晃,費勁轉過身,看見那些小弟們個個手握著槍,對著自己,臉上都是奸計得逞的笑容。
他撲通一聲坐在地上,象泄氣的皮球。
卓不群的手上、腳上、腿上中彈,淌著鮮血,疼得厲害,但更疼的是他的心。這些小弟當初可全跟自己混的,自己待他們不薄。自己這次回來,聯系上他們,他們對自己仍是畢恭畢敬的,怎麼會背叛自己吶?
成剛見卓不群一臉的不解,眼中充滿瞭不服,便哈哈大笑,說:“卓不群,你坐牢太久瞭,外邊的世界變化之大你不知道。”他圍著卓不群轉著圈子,觀察著他的慘狀,繼續說:“在你坐牢之後,你的這些小弟變成我的手下瞭,拿我的錢,給我做事兒,他們怎麼會聽你的話吶?你太傻瞭。”
成剛抬頭望著小弟們,小弟們收好槍,向成剛同時鞠躬道:“感謝董事長的收留。”
卓不群看瞭,氣得直罵:“你們這些沒良心的東西,良心都叫狗吃瞭。”
那些小弟沖他直笑。大舌頭對他說:“成董待我們如兄弟,我們吃好喝好過得好,卓不群,你早變成喪傢犬瞭,我們怎麼會背叛董事長?我們又不傻。”
卓不群又恨又傷心,氣得說不出話。
成剛向大舌頭遞給眼色。大舌頭點頭,掏出個針管子,在卓不群的胳膊上打瞭一針。
“成董,你陪他慢慢玩,我們走瞭。”
成剛嗯瞭一聲,說:“回頭到我那裡領賞。”
大舌頭說聲謝謝,便帶著弟兄們美滋滋地走瞭。
“你給我打的什麼針?”
成剛笑瞭笑,說:“你很快就會知道的。你那時還會感謝我的。”
卓不群瞪眼道:“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因為疼痛,他的聲音遠沒有自己預想的大。
成剛將嘴湊到他的耳邊,說:“知道不,你在監獄裡被那群男人天天幹,都是我支使的。”聲音很輕,可是每個字都帶著冷氣。
卓不群聽瞭,心中一痛,眼前發黑,幾乎要暈過去。
成剛也抬頭望天,說:“好戲就要上演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