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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開出花朵

第十八章:開出花朵

  許博利落的打著方向盤,順滑的脫離瞭浩蕩的車流,駛入一條燈光稀疏的街道,找瞭個昏暗的車位停瞭下來。

  剛拉起手剎,祁婧就從副駕駛上撲瞭過來。

  許博連忙扶住她的腰身,迅速的把座椅調到最後,即便是這樣,狹窄的座椅仍然不能允許兩個人有多大的動作,除瞭一個仿若穿越時光的深吻。

  祁婧今天穿瞭一件灰藍色寬松款的羊絨包身裙,極致的剪裁讓裙子不僅松垂飄逸,彰顯疏朗的禦女氣質,更在關鍵的地方顯露最撩人的線條。下身的緊身褲讓兩條長腿舞蹈般晃動在裙擺之外,纖穠合度的腿型引人無限遐想。

  許博的視線繞過祁婧脖子上炫目的寶藍色絲巾,看到兩條長腿正叉開對折,性感的跪在座椅的兩側,把自己牢牢的壓制在駕駛座上。還未來得及提醒她小心肚子,香唇靈舌已經糾纏上來。

  祁婧的鼻息是烘熱的,不知怎麼,鮮潤彈軟的櫻唇卻帶著絲絲的涼滑。等不及幾下吮吸就急切的度過來的舌頭也是微涼的,讓許博忍不住輕輕含住,想把她煨暖。

  兩排濃密的睫毛就在眼前輕顫著,即便是這麼近的距離,也看不見那細潤的肌膚上有任何的紋路和毛孔,柔亮的發絲直垂到耳邊,來回輕騷,有些癢。

  粗濃的喘息從兩個貼緊交錯的鼻子裡誇張的進出著,無論經歷多少次口唇相接的交流,許博覺得自己都無法遏制那一系列的生理反應。

  這個美得讓人心顫的女人,每一聲心跳,都傳進他的胸腔,讓他在呼吸間摟緊那扭動著的香軟身段,禁不住柔腸百結。

  許博並不能確定祁婧究竟是怎麼瞭,突然如此激動,但他並不急著問,隻是用全部的身心去配合她,回應她,撫慰她,讓她痛快的發泄,盡情的表達。

  這幾個月,祁婧敏感的情緒經常在不經意間被他捕捉,長久的發愣,無聲的落淚,還有深夜的飲泣,他看在眼裡,疼在心上,卻不便追問。

  他知道,那需要時間,也需要給她提供一個愛的搖籃。

  不過,被這樣香噴噴軟綿綿的依偎著,再淡定的搖籃也會蓬勃而起,忍不住動情的在寶貝身上揉捏愛撫起來。

  愛人的深吻總是令人迷醉,卻也有醒來的一刻。隻是這次並未如此,隨著懷中的身軀發出一下震顫,燙熱的液體滴落臉頰。許博的心一陣灼痛,撫摸著祁婧頸後的頭發,摟緊瞭她的後背。

  祁婧的哭聲仿佛來自壓抑太久的歲月深處。

  起初隻是一聲憋悶的細喘,許博幾乎聽不見。緊接著她的身體越繃越緊,好像拼盡瞭全身的力氣,那聲音才從嗓子眼兒裡給擠瞭出來,一點兒也不像哭聲,直如久病的呻吟。

  伴隨著幾下劇烈的喘息抽噎,終於,滿臉淚痕的祁婧一把抱住許博的頭,「哇」的一聲哭瞭出來。

  那次在後海邊上,兩人曾經互訴衷腸,祁婧懷著懊悔感激涕零,也曾失聲痛哭。

  許博知道,從那以後,他們重新接納瞭對方,心與心再次溝通。祁婧雖然哭得驚天動地,可兩人心裡是痛快的,安慰的,那是重新回到愛人懷抱的喜悅。

  可是這次不同,祁婧趴在自己身上涕淚交流,腰背一抽一抽的哀哀哭號久久不絕,那是積鬱已久的悲傷,深入心底的幽怨終於得已傾訴的痛哭。

  她腰腿用力,肩頸頂緊許博的身體,不住的搖晃,還伴隨著毫不留力的捶打,全身的力氣都在發泄好像還不夠,忽然淚眼婆娑的抬起頭來,滿眼的委屈讓人心底冰涼。

  「老公--我好想你!」

  也分不清是呼喚還是哭喊,說完一口咬在許博的肩膀上。

  鉆心的疼痛紮進心臟,卻生出一股暖流。他知道,肯定流血瞭,可是如果讓他早些時候明白這一口咬下去的意義,整條胳膊不要瞭也心甘情願。

  剛剛在停車之前,祁婧說的幾句莫名其妙的話,伴隨著哭聲在心底回蕩著:思念,為什麼一定是給一個遠方的人,甚至是一個早已失去的人呢?我都已經做瞭你的老婆,是你最親近的人啊!可你連多看我一眼都不肯,更不要說思念瞭,那個曾經讓我怦然心動,魂牽夢繞的人,去瞭哪裡?我好想他!

  不知不覺,淚水已經湧出瞭眼眶。

  兩排殷紅的牙印透出襯衫,祁婧一下止住瞭哭聲,心疼得顫抖著雙手捂瞭上去,「嗚嗚……老公!老公對不起,老公我不是故意的!」說完又「嗚嗚」的哭瞭。

  許博含淚微笑的看她,搖瞭搖頭,伸手理過貼在淚人兒嘴角的發絲,搬過她的頭靠在另一邊肩膀上,輕輕拍著不停起伏的背,「不怕,一點兒也不疼!」說著,低頭吻在愛人的臉頰上。

  祁婧把頭埋在他的頸窩裡,一時哭得悲悲切切柔腸寸斷,隻是不再捶打,身體漸漸放松,抽抽噎噎的在許博的懷裡不時顫抖。

  在許博的記憶裡,兩個人結婚多年,從沒有這樣相擁落淚,抱頭痛哭過,卻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接連發生瞭。

  如此積鬱難平的宣泄,究竟緣起何時?望著車外行人稀落的街道,昏黃的路燈下空蕩蕩的,一如那些年裡,表面上平靜無波的日子。

  人都是有感覺的,平淡是真的道理容易講得通,寂寞無聊的感受卻無法欺騙。一天兩天可以視作平常,一季數月則是忍耐,若是三年五載,怎能不是消磨呢?

  原以為互不幹涉的自由日子就應該是那樣的。上班幹事業,下班忙應酬,閑來兄弟把酒言歡,尋花問柳。無論疲憊或是宿醉,那個人都會等在那兒。可事實真的如此嗎?

  少瞭兒女情長的牽絆糾纏,也就自然沒瞭每日裡的噓寒問暖。不再留心探問對方的悲愁喜樂,哪裡還有那份體貼入微的叮嚀惦念?你既然選擇遠離我的心,卻怎能要求我的身子為你柔軟發熱?

  摟著懷裡哭聲漸止的嬌妻,許博心如刀絞,自嘲的笑意牽動悲戚的面容,詮釋著痛悔的心境。

  那些自以為逍遙自在的日子,自己難道就真的享受瞭嗎?

  真的心滿意足的話,為什麼總是忍不住去眠花宿柳,那些風塵女子哪個比得上祁婧的姿容,又哪個能與自己情投意合?

  為什麼總是爭強好勝,近乎偏執的在每一個無關緊要的地方跟別人較勁?為什麼脾氣越來越大,看什麼都不順眼,連給自己看病的大夫都無緣無故的得罪?

  那個曾經志存高遠,心胸豁達,堅韌果敢的許博怎麼變成個滿身戾氣,行為乖張的失敗者的?

  在那些獨自關在書房的日子裡,許博一遍遍的追問過自己。這些問題在痛苦的自省中逐漸找到答案之後,「妻子為什麼會出軌」這個魔咒漸漸失去瞭法力。

  他從來就不是個缺乏勇氣的男人,再殘酷的事實也要面對,即使自己的婚姻面臨的是最嚴峻的危機,即使造成這個最糟糕局面的背後推手其實是自己。

  祁婧的身體不時傳來一下抽噎,哭聲停瞭,眼線已經洇花,暈開的殘跡漫過眼角,顯得分外淒楚動人。那濕漉漉的黑眼珠定定的看著車窗,不知在想什麼。

  「親愛的,我也好想你!我一直都在思念著你!」許博小心的擦去愛人臉頰上的淚痕,聲音深情而平和。

  在痛苦的經歷中已經成長的他完全懂得那洪水般傾瀉而出的委屈和依戀。一悲一喜,隻有破鏡重圓的愛侶才會懂得。那曲折而辛澀的悲傷,心中早已沒有一絲埋怨。

  「你問吧,我什麼都告訴你!」

  祁婧沒有抬眼看他,幽幽的聲音裡仍有著沙啞的悲戚,又透著堅毅跟果決。

  「親愛的,是我沒能好好愛你,我太自以為是瞭,沒資格怪你。」許博摟緊匍匐在懷裡溫熱柔軟的身子,隻希望好好的疼愛她,完全沒有追問的意願。

  「難道,你不想知道,我有沒有愛過他麼?」

  祁婧的聲音清晰的穿透微弱的光線,執著的牽引著話題,並未等許博做出回應,自顧自的說著,「如果那時候他肯離婚娶我,我是肯定會嫁給他的,但是我知道,我不會幸福,因為我確實不愛他。」

  「為什麼,因為孩子麼?」許博忍不住問。

  「因為,在那種時候,我覺得,我再也……再也不能愛你瞭!」祁婧的聲音又哽咽瞭,卻被她努力的壓制著,摟緊瞭許博的腰。

  「寶貝不哭,我永遠都在,我是愛你的!」許博隻覺得胸口隱隱的疼。

  「既然要說給你聽,我也不怕你生氣,」祁婧深深的呼吸,又恢復瞭平靜的語氣。

  「有那麼一段日子,我也以為自己愛上他瞭。覺得他是個外冷內熱,細心又可靠的男人。治學嚴謹,知識淵博,對待工作一絲不茍,每次見到她都會心跳,甚至坐立不安。」

  「但是後來我漸漸發現,這些優點雖然實實在在,也不過是平常人們都看在眼裡的,沒什麼稀奇,最多也就讓我尊敬他而已。或許,我也隻是拿來說服自己罷瞭。真正吸引我的,讓我悸動難安的,其實是他對我的態度。」

  「圖謀不軌麼?」許博不由脫口而出。

  「是!」祁婧毫不猶豫的回答,「你以為我沒發現他的圖謀不軌麼?我是女人,男人的眼睛往哪兒看我怎麼會沒感覺呢?可是,我並不覺得討厭,甚至可以說很享受他這樣。」

  許博沉默著,他不是不懂女人,更瞭解祁婧的性格,她絕不是個溫良恭儉,小心翼翼,循規蹈矩的淑女。當然,有時候有點兒喜歡裝。

  她那麼愛漂亮,每天第一重要的事就是把自己打扮得光鮮靚麗,說白瞭,就是要吸引男人的目光。

  老媽曾經委婉的提醒自己,說太紮眼瞭也不好。許博覺得這理所當然的是一個美麗女人的自由。

  「他是個習慣瞭一本正經的大夫,沉悶刻板的知識分子,卻會直截瞭當的誇我漂亮,更毫不避諱的說喜歡我,說他老婆比不上我的一根腳趾頭。」

  「一個結瞭婚的大男人,還是個人人尊敬的醫生,居然沒皮沒臉的求我給他看那裡,還騙我說是醫生的職業病。」說到這裡,祁婧的語調輕快許多,好像在調侃一則網絡新聞。

  「我不是沒聽過誇獎,他也沒有什麼新鮮的花言巧語,但是很直接,直接誇我的身體,說我長得漂亮,就沒怎麼掩飾他的圖謀不軌,也沒有賭咒發誓,說什麼情啊愛的,就連答應離婚也是在懷孕之後才被我逼著去的。就這樣赤裸裸的勾引,直截瞭當的贊美,我居然很喜歡,每次心都會跳。」

  許博一向自認為是個口才不錯的人,可聽瞭這些仍覺得滿嘴的苦澀。

  搜遍所有的記憶,他也找不到一句對祁婧像模像樣的贊美之辭。雖然他幾乎每天都在心裡一遍遍贊嘆,用目光對美麗的妻子行禮,或者幹脆用身體,就是不肯說出口,好像誇上一句就必須撕掉臉皮一樣難受。

  祁婧是如此的美麗,即使在她跟姓陳的做愛的視頻裡,許博依然吃驚的嘆服她的美,可是為什麼,自己如此吝惜毫不虛偽的贊美之辭?

  不知怎麼,那段最初的記憶闖進許博的腦海,那時他第一次領略到祁婧的迷人風采,可以說是一見鐘情。

  雖然一直自視很高,但是,當見色起意的室友鎩羽而歸的時候,他奚落嘲笑的同時並沒有鼓起追求的勇氣。在他的心底,女神一樣的祁婧跟他應該沒什麼交集。

  沒想到,唐卉居然扮演瞭紅娘給他帶來瞭福音,才成就瞭一段惹人艷羨的美滿姻緣。

  難道,自己心裡一直以為配不上祁婧麼?一旦說出口就等於承認自己的卑微?雖然荒唐,卻是一個可以說得通的理由,現在的許博已經不會再忌諱對自己內心的剖析瞭。

  「其實跟他在一起,我更有自由自在的感覺:他想要我,必須得我願意,肯給他才行,每次跟他做,都是我願意的,毫不勉強,多數時候是我主動,想要瞭就去找他,不用考慮別的。當然,我也可以不給他,不想給,求我也不行,完全不會覺得愧疚。在他那兒,我是放松的,自由的,很舒服,可以痛快淋漓的做一個女人,而不是誰的老婆,必須盡妻子的義務,或者像深宮裡的妃子,等著被寵幸。」

  祁婧的聲音變得溫柔而遙遠,盡量的躲避著敏感的字眼兒,但在許博聽來,仍然像有重型卡車在面前駛過。

  做愛這件事,許博從前沒覺得有什麼不和諧過,然而,他從前也未想過關於「自由自在」的事。所謂「考慮別的」,「覺得愧疚」很顯然也不是在說做愛本身。

  許博此刻已然明白,自己懷裡抱著的是一個活生生的女人,她一往情深的愛著自己,也渴望著被愛,可是你許副總是怎麼愛老婆的?

  名牌時裝,名牌包,名牌化妝品,名牌首飾,房子,車子,每次出國都帶回價值不菲的禮物,簡直像個暴發戶。

  自以為這就是愛最直接的表達,這就是對老婆好,自以為愛人的一切都是自己給予的,卻不肯坐下來跟老婆吃頓飯,聊聊天,甚至問問她喜不喜歡。

  在那段如同煉獄一般飽受折磨的日子裡,最讓許博難以忘記的一瞬是自己跟陳京生同樣狼狽的在醫院樓道裡廝打的時候,祁婧慌亂焦灼的眼神裡一閃而過的憤怒與怨恨。它深深的印在許博的腦子裡,一遍一遍的把他從夢中喚醒,胸口就像壓著一塊巨石。

  「他是個奸夫,跟他做愛,就隻是做愛而已,我可以完全投入,全身心的樂在其中,放浪形骸的讓自己爽。所以,我總是很想要,不完全是因為他傢夥大,弄得爽,還有他迷戀我的身體,讓我覺得自己是鮮活的,美麗而純粹,會臉紅心跳,會盼著明天。即使終日惶惶,細想起來還覺得很下賤,也不願再作一個空殼,這就是我的感受。」

  「在他身下,我覺得自己的身體仿佛在開出花朵,不管是對還是錯,該是不該,隻是不想繼續枯萎罷瞭。」

  仿佛一段總結,為拷問心靈的艱難傾訴落下帷幕。祁婧略顯沙啞的尾音在深夜的車廂裡拉著細絲,一道道裹纏在許博的心上。

  這個外柔內剛,有點兒好強任性的女人本來跟自己如此的契合,是自己在幽暗的意識裡築起高臺,蠻橫的用冰冷的物質封鎖瞭心靈的通道,怯懦的把她關進瞭黃金打造的籠子裡,就不管不問瞭。

  讓這朵爛漫多姿的嬌花漸漸褪去顏色的,是自己那自大和自卑糾結而成的自私,而真正把她推向一個流氓懷抱裡的,則是日積月累的冷漠。

  「寶貝對不起!」許博覺得自己的心幾乎被揉碎瞭,「是我不好,冷落瞭你。我心裡一直愛著你,我……」

  「我知道!」祁婧終於抬起瞭頭,胸口劇烈的起伏著望向許博,兩行熱淚「唰」的滾落,「老公你別說瞭,我是你老婆,做出這樣的事,怎麼說都是我傷害瞭你,我還懷瞭別人的孩子,我錯瞭!我……我是個不要臉的壞女人!嗚嗚嗚……」沒等說完又泣不成聲。

  襯衫的前襟已經濕透,許博懷抱嬌妻,知道她心裡不知貯藏瞭多久的眼淚,如今傾瀉而出,止也止不住,越發的心疼起來,柔聲安慰著。

  「親愛的,別哭瞭,我們不是早就和好瞭嗎?我會好好愛你,把那些錯過的都補回來,我……我也要把你操得開出花朵,永遠盛開!好不好?」許博越來越佩服起自己臉皮的厚度瞭。

  祁婧「撲哧」一聲破涕為笑,梨花帶雨的白瞭許博一眼。散亂的長發半掩淒清,梨花帶雨的模樣襯出嬌滴滴的媚,看得許博怦然心動。

  「許太太,你真美!」許博的贊美脫口而出,自然而然。伸出雙手把紛亂的發絲撩到耳後,捧起那張一笑傾城的芙蓉花靨。隻覺得眼前凝眸欲語,呵氣如蘭,情不自禁的吻瞭上去。

  沒有什麼比愛人的傾情一吻更能表達真摯的情感,胸中塊壘在這涕淚交流的長吻中冰消雪融。

  許博忘情的吮吸著祁婧放浪跳脫的小舌頭,無比的幸福漫過心坎兒,想象著這樣一個活色生香的女人到底能幻化出多少風情,以後的日子,該是怎樣的快活。

  一個忍不住,從祁婧的脖子後面伸進手去,隻一下,文胸的搭扣就被解開瞭。

  祁婧摟著許博的脖子,雙唇一刻也不舍得離開那唇舌間的糾纏,好像要把老公吸幹似的,隻是輕輕的「哼」瞭一聲,就任由他把那串美輪美奐的蕾絲褻衣杯帶連環的扯瞭出來。

  一縷幽香散著體熱汗濕爬過許博的鼻子,撲閃彈跳著,就像蝴蝶的翅膀,在昏暗的光線裡抖開半透明的誘惑。

  眨眼之間,那妖異的蝴蝶就飛向瞭後座,許博的雙手滿滿當當的托起兩個寶貝,愛不釋手。

  祁婧的乳房容量驚人卻並沒有誇張的鋪滿整個前胸,而是在美麗的鎖骨下沿著完美的曲線陡然升起兩座雄峰。手感細軟酥彈,沉甸甸鼓脹脹的分量十足卻並不過分沉墜。

  二東在看完《西西裡的美麗傳說》後對莫妮卡貝魯奇的漂亮胸脯贊不絕口,驚為天奶,許博當時隻是呵呵一笑,比起自傢的這一對,天奶也要稍遜一籌。

  「做你的女人,這文胸根本穿不住,以後我幹脆不穿瞭。」

  祁婧氣喘籲籲的直起身子,雙手攀上許博的雙腕,任由兩隻大手隔著裙子把自己搓圓揉扁。瞇起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老公的臉,吐息很快發起燙來。

  許博知道,這裡是她的禁區,稍一招惹就能讓她筋骨酸軟,春情湧動。

  「為瞭交通安全,我建議你還是穿吧,我手法純熟,方便的很!至少這一招,姓陳的不會。」

  話一出口,許博就後悔瞭。原本想著把祁婧摟過來接著親熱,可看到她盯著自己任君采擷的小模樣,忍不住說出瞭心裡話。

  「小肚雞腸的男人,我知道你什麼意思,沒完沒瞭的看那些視頻,早就憋著想問瞭吧?」

  把心一橫,祁婧鋒銳的話頭直接捅進瞭自個兒老公的心窩。

  既然要交代,就幹脆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好瞭!錯是自己鑄成,心愛的男人哪怕因此生瞭一丁點兒的心結也讓她難以釋懷。在他面前,還有什麼不能攤開來說的呢?

  許博手上的動作停瞭,不是因為被戳到癥結,而是實實在在的被撩到瞭。

  隻見居高臨下的祁婧櫻唇勾起,水月半彎,媚眼如絲的神色仿若千年的淫妖竊據瞭女王的身體,一面含羞帶怯,一面冶艷勾魂,貝齒咬住一絲淺笑,眉梢挑動漫天的騷情。

  許博極少見到她這般亦喜亦嗔,我見猶憐的動人模樣,看得口水直流半身麻木,連說話也忘瞭。

  「說話呀,過瞭這個村兒可沒這個店瞭哈!」祁婧的眼神兒不自覺的往車外一丟,再看回他時臉頰到耳根已經紅透,似乎在拼盡全力維持著自然鎮定的表情。

  「說什麼?」許博仰著頭,不知是裝糊塗,還是真看得癡瞭,松開一隻大白兔去摸祁婧的臉。

  「看什麼看呀!沒完沒瞭的,一輩子都是你的,還看不夠麼?討厭!」祁婧終於撐持不住滿臉紅脹的羞臊,「啪」的打開魔手,一頭鉆進許博的頸側,在他的耳後脖頸上磨蹭著。

  「老公,我能猜到你心裡想什麼。」祁婧暖濕的吐息噴在許博的耳畔,牽動著心頭的絲癢。

  「我心裡想什麼?」許博也不知道這會兒在想什麼。

  「哼!你這個壞人,猜到也不告訴你!」驕橫的語氣卻被緊緊貼擠上來的胸乳揉成瞭嬌羞的埋怨。

  「說吧,我看你猜得對不對。」許博壓住心中的忐忑,說實話,他還沒準備好討論那個話題。

  「你想知道,是不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比那個人……弄得我……更……更舒服。」祁婧終於艱難的把這句話說完瞭,努力的扭動著身體,讓滿懷的溫柔服帖的脹滿兩個人之間的空隙。

  「……我……」

  「親愛的,我說對瞭是麼,嗯?」祁婧的氣息裡纏上瞭一絲輕吟,聲音比身體更柔軟。

  「嗯……」許博覺得嗓子像沙漠一樣幹。

  「你這個傻瓜……」祁婧繼續伏在愛人的肩頭,隻覺得自己的臉比火焰山還熱,勉強忍住逼死人的羞意,繼續說:「我知道你在視頻裡都看見瞭,他的確很厲害,插的很深,脹得滿滿的,感覺特別強烈,我沒……沒挨過那麼大的東西,簡直受不瞭,但是,老公,實話實說,我說的受不瞭其實……其實也不全是爽得受不瞭,那個……那個太大瞭,會疼的。」

  「小騷貨,那你還讓他用盡全力的幹?」許博的腦子裡閃過那些曾經幾乎把自己逼瘋的畫面。

  「討厭瞭啦!我那是……那時候……我其實是真的想要讓他弄疼我,疼總比麻木好,比死氣活樣的好!」說著,祁婧又有些哽咽瞭。

  在那些滿腦子都是肉欲的日子裡,她其實是渾渾噩噩的,不敢打算將來,眼裡隻盯著跟陳京生幽會的機會,一門心思的把慌撒圓,像是個被淫魔擺佈的木偶。

  「我以後也會好好『疼』你的,寶貝!」許博故意加重瞭那個字的語氣。

  「壞蛋!沒個正形兒!」祁婧掐瞭許博一下,好像自己正在說著再正經不過的事,「你知道,我體驗過的最爽的做愛是哪一次嗎?」

  「用盡全力那次唄。」

  「不是,是婚禮上那次!」

  「呵呵,是麼?」許博不以為然的笑笑,他記得那次自己根本沒堅持多久。

  「你不相信?」祁婧撐起上身,一臉嚴肅又羞意滿腮,「我不是說因為氣氛很浪漫心情不一樣,是實打實的身體感受,那次我覺得自己是在用整個生命做愛,渾身上下,裡裡外外沒有一個地方不在高潮,而且來得特別猛烈!」

  「在壩上那次你還來瞭好幾次高潮呢!」許博聽著愛人講得如此具體,開始認真起來。

  「那次也特別爽,但是也好累,時間太久瞭,你總是不射,婚禮上我們做瞭多久?」祁婧雙手扶住許博的肩膀,桃紅未退,星眸粹露,亮晶晶的望著情郎。

  「也就十多分鐘吧!」

  「可我感覺像幹瞭半個小時,又睡瞭一整天似的。真的,那天我被你嚇到瞭,你以前可從沒這麼歷害過!」

  「真的麼?」許博不禁有種撥雲見日的驚喜。

  「千真萬確老公!那麼強烈的感覺集中在那麼短的時間裡,真的爽瘋瞭老公!我也一直想問你呢,你怎麼變得這麼強的老公?」

  祁婧越說越激動,邊說邊摸向許博的褲子,這才是祁小姐的本性做派,該出手時就出手。

  當纖纖素手靈巧的拉開褲鏈兒,手指一勾,已然把威風凜凜的許大將軍放瞭出來,一看那蹦出來的氣勢,就知道他早憋壞瞭。

  當祁婧抬頭想要再次詢問,驚奇的發現許博正在雙眼放光的望著她,還沒反應過來,兩隻胳膊像被鐵鉗箍住。

  「老婆!老婆你是說我比姓陳的還厲害,讓你更爽是嗎?你別騙我!」

  祁婧雙手攀上他激動的胳膊,一股暖流在心窩裡匯集。這個男人如此在意的是能否給予自己快樂,不光是心靈的,還有身體的。

  不管他的身體是怎麼改變的,或者有沒有變化,這份心已經足夠自己感念一生。

  「老公!聽我說,你沒他的大,但是你比他硬,弄在我裡面,不會過分刺激,但是清清楚楚的,足夠爽還不疼,讓我的高潮來的特別快,我好喜歡!所以相信我,你比他強,你是最棒的!」祁婧無比認真的,一字一句的說著,看到那雙一眨不眨盯著自己的眼睛裡燃起瞭節日的焰火。

  許博激動得一把抱住笑靨如花的嬌妻,直想仰天長嘯!

  如果誰聽懂瞭他此時的心聲,可能會譏笑一個男人的自信竟然需要被如此荒唐的理由支撐,搖頭嘆息。

  可是對於一個心中有愛,血裡有火的癡人來說,他根本不在乎,想笑就笑吧。

  「老公!我腿麻瞭!」

  「我就知道,咱車這麼小,你這一米七的身高還想玩兒車震,能不麻麼?回頭咱換一大的!」說著,趕緊拉上褲鏈兒,一開車門,摟著屁股把祁婧抱瞭出來。

  這一動,惹得她過電似的一連串「哎吆哎吆」的尖叫。許博隻好就那麼抱著,兩人姿勢奇異的站在路邊。

  「看你叫喚的,是不是比做愛還爽啊?」許博打趣兒著老婆,摟緊瞭豐臀長腿。

  「現在你該明白,刺激太大不一定都會爽瞭吧?」祁婧不失時宜的做著課後輔導。

  「那你這會兒受瞭這麼大刺激,還想不想做不那麼刺激的事兒瞭?」

  「當然想瞭,光刺激兩條腿怎麼夠呢?」祁小姐摟緊徐先生的脖子,兩條長腿緩慢的搖晃著。

  「我說,你今天怎麼瞭,別是受什麼刺激瞭吧,急吼吼的發騷。」

  「老公你真是半仙兒,不是我騷,我是被更騷的撩到瞭,都折磨我一天多瞭,」祁婧捋瞭一下頭發,把鼻子頂在許博的鼻子尖兒上,濃睫低垂,「你還記得我在後海邊上跟你說過的……」

  「我就記得你噴瞭一池春水。」

  「你大爺,我還噴你一臉呢!」祁婧瞪過去的眼神兒還沒抵達,已經輕飄飄的被昨天醫院衛生間裡的遭遇羞羞的勾走瞭,凌波怯怯的跟許博講述起來……

  「沃去!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許博冷不丁的松開瞭手,隻聽得祁婧「嗷……」的一聲叫喚,雨點兒似的拳頭劈頭蓋臉的砸過來,趕緊繞著車子轉圈兒躲避,邊跑邊喊:「哎,老婆!你腿好瞭嘿,你看你看!」

  「你TM多抱我一會兒能累死啊!」祁婧不依不饒。

  「我這不是得節省體力麼?」許博一把抱住沖過來的老婆,「我說觀音菩薩,你是不是動瞭凡心瞭?」說著,打開車門,把祁婧推瞭進去。

  「誇你兩句,看把你美的,姓祁還是姓許啊?還真以為自個兒天下無敵啦?勸你去量量小毛的傢夥先,別回頭綠帽子沒戴夠,再把自個兒整鬱悶瞭哈!」

  許博知道祁婧的嘴皮子比自己利索一個量級,隻要她心情好,自己絕不是對手。

  看著她明眸皓齒,粉面含春,雙臂環胸抱起兩團鼓蕩奔湧的美肉,貌似勾挑著釁意的眼角,隨波流轉的盡是飽滿的情意,不禁心都化瞭,褲襠裡再次打起瞭鐵。

  「老婆,你剛才說的天下無敵啊,隻是『言傳』,要是讓我真的信服,必須還得『身教』才算圓滿!」許博一邊說一邊在心裡生出瞭一個計劃。

  「鬼名堂真多,冒壞吧你就!說,又想怎麼整治我啊?」祁婧笑意不減,把身子靠瞭過來,帶起一陣讓人眼暈的乳波。

  許博艱難的把眼珠子從波動中拔出來,換瞭一臉的嚴肅,「老婆,你信得過我嗎?」

  「唉,這大街上連個鬼都沒有,我還能信誰呢?就剩你瞭。」

  「好!那我們做個遊戲,你得聽我的。」說著伸手把祁婧脖子上的絲巾解瞭下來,「現在,轉過身去。」

  「什麼遊戲啊,你想幹嘛?」祁婧斂起笑容,警惕的看著他。

  「我是你老公,信我,就聽我的。」許博一本正經的臉上寫著童叟無欺。

  祁婧「哼」瞭一聲乖乖的轉過身,那條寶藍色的絲巾嚴絲合縫的蒙在瞭她眼睛上。汽車開動瞭,平穩的行駛著,她不自覺的抓住扶手,聽見自己的心在跳。

  「老婆,我不會讓你有危險的。接下來的任何時候,你如果還信我,遊戲就繼續。如果你覺得不放心,信不過瞭,隨時都可以把它摘下來。我會在你身邊,聽明白瞭嗎?」許博的聲音無比的平靜,像個公正又老練的裁判。

  「那好吧,我信!」

  祁婧在黑暗裡點瞭點頭,好像在回答,也好像在自言自語。她感覺車子轉瞭幾個彎之後漸漸的慢瞭,最後停瞭下來。

  「現在遊戲開始,下車等著。」

  祁婧雙手抱胸下瞭車,感覺自己應該是站在柏油路邊,汽車的引擎聲響起,好像開走瞭。微風吹來,帶著枯草的淡香,人聲車聲離的很遠,周遭很安靜。

  不知過瞭多久,祁婧聽見有腳步越來越近,接著自己的右手被拉住瞭,那是一隻男人寬厚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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