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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通宵

第四十章:通宵

  醫院的大門前永遠都是車水馬龍,行人如織。祁婧費瞭好大勁才遠遠的找到一個停車位。

  她是在趕往愛都的路上接到羅翰的電話的。說今天臨時有個手術需要他協助,去不瞭愛都瞭。

  放下電話,祁婧心裡犯嘀咕。

  怎麼著,這才受瞭點兒刺激就退縮瞭?意志也太不堅定瞭吧!

  不是喜歡的要命嗎?不是著迷嗎?給你塗個紅嘴唇兒就惱瞭,躲瞭?

  冷冷一笑,祁婧扳動方向盤,轉瞭個彎兒,過瞭兩個紅綠燈就到瞭醫大門口。

  許太太自然不是來戳穿羅翰的謊言的,她想見的,是羅薇。

  昨天吃過晚飯,比湯圓兒還甜的小護士悄悄的把她拉近書房,紅著臉問瞭個敏感問題:「你跟許哥結婚的時候,是處女嗎?」

  祁婧不好意思跟著小姑娘一起臉紅,隻好被逗樂瞭:「為啥問這個?」

  羅薇大眼睛一頓閃爍,吭哧半天,「小毛唄……他……老想……」

  祁婧心中瞭然,卻一時不知如何回應,正想勸慰,淘淘醒瞭。後來人一多,這個事兒就岔過去瞭。

  臨走的時候,羅薇還用糾結無措的眼神看瞭她一眼,顯然對心中困擾依然念念不忘。

  所以,祁婧來醫大雖是臨時起意,卻為解惑排憂,與人為善。隻是沒想到,等著她的是更難解的謎題。

  快到醫大門口的時候,祁婧的目光一下子就被吸引住瞭。門診樓前小廣場臨街的一個花壇邊站著個人。

  那是個惹得路人頻頻回首的女人。

  寬松款的米白色大衣罩在她身上,宛若廣寒宮裡月神的輕裘,在紛亂的燈影中開辟出一方清凈素潔的領地,讓她即便未曾顯現也可領悟婀娜的身姿隔絕瞭俗塵侵擾。

  隻一眼,祁婧就認出瞭程歸雁。

  當時,她正拿著手機,打算給羅薇打個電話,毫不猶豫的就打開瞭相機,框住瞭這個被可依稱為妖孽的女人。

  祁婧也承認,這是個連女人都想多看兩眼的妖孽!

  還沒等祁婧按下快門兒,程歸雁微微一笑,邁步下瞭臺階,鉆進瞭一輛奧迪。

  而那輛奧迪連同閃耀著白光的車牌號,定格在瞭祁婧的手機屏幕上。

  祁婧端著手機在路邊站瞭足足一分鐘,才回神去找自己的車。街上太亂瞭,她必須找個地方,找個安靜的安全的讓人安心的地方,是的,回傢。

  努力分辨著回傢的路線,維持住穩定的速度,一次次壓住給他打電話的沖動,祁婧告訴自己要冷靜,不能逼他再撒謊,一個字的謊話都會讓他離自己更遠。

  要等他跟你解釋。

  要讓那個混蛋說清楚都發生瞭什麼。

  要讓那個王八蛋一字不摻假的告訴你為什麼撒謊。

  不對,他不會的。

  他不可能做對不起我的事,他那麼愛我,也愛我的孩子。

  他在乎我,重視我,珍惜我。這些我每天都感受得到啊!

  或許,他隻是被那個妖精迷惑瞭,一時管不住自己而已。

  或許,什麼事也沒有,他隻是怕我多心!怕解釋起來麻煩。

  哦,真的嗎?你難道不是他的貼心人嗎?不應該是他最信賴,也最能理解他的人嗎?

  他有什麼理由不相信你?你不是個善妒狹隘任性小氣的女人啊!

  曾經那麼難以啟齒的事情經過,過程中所思所想,甚至身體感受,全都說給他聽瞭,他還覺得你配不上他的真心麼?

  也許,他跟本就沒原諒過你,隻是敷衍你,容忍你,其實一直嫌棄你。你隻是給他看傢的,讓他落個好名聲,好放心大膽的出去風流快活!

  不是的,這不可能!

  我瞭解他,他不是那麼心狠的人。

  他是好面子,爭強好勝,但他很善良,也看得開。

  他是一個熱愛生活的人,一直在努力改變,尤其是對我。

  他希望我開心,盡力讓我快樂,他甚至鼓勵我去找別的男人。他說隻要我喜歡的,他都願意成全我,不但支持,還覺得很好玩,很刺激。

  哈哈,那你有沒有想過,他為什麼這麼做?

  你跟別人上瞭床,還能幹涉他去找別的女人麼?

  這隻是為瞭交換自由而已!他根本不在乎你被誰幹,他隻要自己爽!

  不!不會的,他又不傻,一個人不是更自由麼,為什麼費這麼多手腳拉著我呢?

  他以前在外邊應酬的時候找小姑娘,連認錯都是敷衍的,他根本不是那樣的人,不會動那麼深的心思……

  等等,等等,停下來!

  我得靜一靜,我得回傢,回傢再說!

  祁婧勉強把車停到位,幾乎小跑著奔向電梯。按下按鈕,焦急的等待中,她又拿出瞭手機,跟記憶中的車牌一位一位的比對。

  「沒錯,是他的車,」祁婧自言自語著,電梯門開瞭,眼前一亮,「對呀,車是他的,不一定開車的就是他呀!那是他公司的車呀!」

  祁婧忽然覺得渾身一松,脊背上涼涼的全是汗。或許真的是自己太敏感瞭,昏瞭頭瞭。

  冷靜,一定要冷靜,回傢再說!

  祁婧逃命一樣從電梯裡沖出來,刷卡進門。

  李曼楨正在給綠植澆水,一看臉色不太好,過來接她的包。

  「怎麼出這麼多汗,沒事吧?」

  奧巴馬搖著尾巴拋過來蹭祁婧的腿,傢裡一切如常。祁婧盡量平穩的深深吸瞭口氣,脫著大衣說:「哦,沒事,車裡空調調高瞭,走的有點兒急……哦,那什麼,李姐,沒什麼事今天就早點兒回傢吧,怪辛苦的。」

  李曼楨看她沒什麼異常,交代幾句,出門走瞭。

  祁婧環顧四周,所有的一切都是熟悉的,幹凈的,規整的。暖氣的溫度很高,讓她又有點冒汗。

  剛想去換衣服,電話響瞭。

  祁婧一看,是羅薇打來的,調整瞭下情緒,接通瞭電話。

  那邊羅薇的聲音有些遲疑:「姐,我有個事兒,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祁婧的心一下提瞭起來。

  「我剛剛下班看見許哥瞭,他……跟我們程主任在一起。姐,我想瞭好半天,不知道該不該說,許哥是好人,我就是告訴你一聲,你千萬別多心……」

  「好瞭,我知道瞭,謝謝你!」沒等羅薇顛三倒四的說完,祁婧就掛瞭電話,走到靠門口的單人沙發前,坐瞭進去。

  她不想去分析羅薇的電話,也沒有再去核對那個車牌。就那樣靜靜的坐著,打量著屋子裡的一切。

  所有的綠色都是許博置辦的,沙發,茶幾,整套的傢具是自己挑的,燈是許博網購的,地毯是他們共同喜歡的。

  看著這些實實在在的東西,祁婧的心沒慌,她讓自己平靜瞭下來。

  這個傢,是新的。

  雖然大部分的傢居擺設並沒換,但氣息是不同的,細節是花過心思的。當然多半是李姐的功勞,但李姐是許博請來的。

  所有這些變化,都是許博主導的,有他用的心,也有出的力。

  祁婧看著面前的茶幾。

  許博剛回來那天晚上,就是在這上邊要她的。

  他現在變得好強,有使不完的勁兒。那暢快淋漓的感覺隻要一動念,就能在身體裡被喚醒。

  祁婧覺得自己最應該相信的,首先是自己的身體,然後是感覺,還有這些每天出現在自己生活中的,實實在在的東西。

  而最需要提防的,是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腦子裡的辯論,猜測,想象,推理。

  因為,那些似乎和愛沒半點兒關系。

  他問過,拿什麼證明我愛你,自己給的回答是,不用證明,我能感受得到啊!

  愛是用來感受的,不是靠推導證明的。事情的真相是什麼,隻要肯等,相信總會水落石出。

  今天他出門的行頭都是自己搭配的,香水也是自己早就用瞭心思的。拿出穩坐中軍的正室范兒來,他再飛今晚也得回傢,還敢把人領回來不成?

  欸,滿腦子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十分鐘以後,祁婧站瞭起來,她意識到,必須做點兒什麼,才能避免胡思亂想。

  走進臥室,看見那張搖籃小床擺在窗下,祁婧笑瞭。走過去輕輕的晃瞭晃,淘淘輪廓分明的小嘴兒動瞭動,惹得她俯身去親。

  淘淘是幸福的,有一個心胸寬廣的爸爸。他都肯為自己養兒子瞭,都在盡心竭力的為母子倆撐起一個這麼溫馨的傢瞭,就算被那個妖孽勾引一次,又有什麼大不瞭的呢?

  唉,祁婧發現自己又開始胡思亂想瞭,起身打開瞭衣櫃。

  自己的衣服真是太多瞭,很多衣服買來都沒穿過第二次。這些天為瞭方便喂奶,都是穿分體的純棉睡衣,太沒女人樣兒瞭。

  這次,她挑瞭一件深V領的黑色真絲睡裙。荷葉邊兒的裙擺剛到膝蓋。在身上比瞭比,很滿意,拿著衣服進瞭衛生間。

  洗瞭個澡,頭發吹至半幹,發現那盒啞鈴還躺在壁櫥的頂層。

  大猩猩今天電話裡交代瞭,凱格爾練習不能停。

  撫摸著那一排「小胖子」,不由想起許博的輕蔑眼神。既然被狐貍精不明不白的勾走瞭,隻能用這個替代品瞭。

  祁婧先取瞭標號為1的「小胖子」,按照說明書的方法慢慢置入體內,雖然有點脹,但向下滑的感覺並不明顯,便換瞭一個,直到3號放進去,才覺得必須用力才能防止它滑出。

  祁婧心裡不禁有點兒小得意,看來自己真的並不松。

  拿起內褲要穿,想想又放下瞭。

  那「小胖子」有個尾巴露在外面,穿上內褲不是很礙事麼?況且,沒有內褲兜著,才更方便鍛煉嘛!在自己傢裡,怕什麼?

  然而,還沒等祁婧走出衛生間,她已經知道厲害瞭。

  那「小胖子」並不肯老老實實的待在裡面,隨著走動的幅度大小,它會在裡面上下左右的搖晃。

  一開始沒防備,剛打開門就差點兒晃出來,嚇得祁婧扶著門跟奧巴馬尷尬的對視。要是真掉瞭,這小子肯定第一時間沖上去搶。

  小心翼翼的在客廳裡走瞭三圈兒,祁婧已經不可救藥的濕透瞭。

  那東西別看一點兒動靜沒有,分量著實不輕,柔和卻動感十足的搖晃,還必須主動用力去迎合它才能避免下滑。

  祁婧覺得盆底發麻,汗都下來瞭。

  正在這時,腳邊亦步亦趨的奧巴馬叫瞭一聲,沖到門口,傳來瞭敲門聲。

  祁婧趴著貓眼兒一看,竟是小毛。

  肯定是來接李姐的,祁婧這樣想著開瞭門,一股摻著寒意的酒氣撲面而來,讓她打瞭個冷戰。

  小毛臉有點兒紅,眼神在祁婧身上僵直瞭一瞬,還是躲開瞭。

  「姐……」

  「李姐回去瞭。」祁婧一手扶門,一手護胸,以為他會答應一聲,馬上回傢。

  沒想到小毛張瞭張嘴,面露懇切的說瞭句:「姐……能讓我進去坐會兒麼?」

  這時,祁婧才發覺他神色不對,顯然是喝瞭酒,但那一副孤淒惆悵的表情似乎跟酒精無關。

  小毛頭上戴著絨線帽,一身軍綠色的勁裝原本應該挺精神,此刻卻似落著羈旅風塵,瘦高的身形有些松弛,略顯出與年齡不相稱的滄桑疲憊。

  稍一猶豫,祁婧還是把小毛讓瞭進來。在她的印象中,這個大男孩兒從來沒這樣過。就沖那一聲「姐」,她也該問一句怎麼瞭。

  小毛雖一身酒氣,走路卻很穩,自行在三人沙發上坐瞭。

  祁婧盡量放慢動作,給他沏瞭杯茶。正猶豫是不是該去趟衛生間,小毛抬起頭,勉強笑瞭笑說:「姐,你別怕,我長這麼大還沒喝醉過呢,」說著,抬起胳膊看瞭看表,順手擦瞭擦上面的灰塵,「坐一會兒我就走。」

  那塊表還是自己送給他的,祁婧知道他一直戴著。這擦拭的小動作她見過不止一次。

  看他舉止自然隨意,祁婧心裡一松,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擋在胸前的胳膊也自然放落--那裡繡著兩支櫻花,應該看不太出來。

  況且,奧巴馬就趴在腳邊,嘴巴擱在自己的棉拖鞋上,小眼睛警惕的盯著他呢。

  小毛捧起茶杯,喝瞭一大口。祁婧用的是飲水機裡的熱水,肯定有點兒燙,看見小毛猛的抻脖子咽下,臉都憋紅瞭,「噗嗤」的笑出聲來。

  這一笑不打緊,身子裡的東西悠悠一動,逼得她盡量坐穩。

  「喝瞭不少吧,遇到煩心事兒瞭?」既然就是坐坐,祁婧希望直奔主題。畢竟自己這會兒也沒心思聊閑話。

  小毛應該渴瞭,又喝瞭一口,低著頭沉吟片刻,目光聚焦一處:「姐,如果你看上一個男人,最看重的是什麼?」

  「怎麼忽然問這個?」祁婧笑笑,想起昨晚羅薇的疑問,難道這小兩口吵架瞭?可是,看小毛的樣子,似乎要嚴重得多。

  小毛有點不好意思,卻沒解釋,問得更直接瞭:「姐,就說你好瞭,你最看重許哥哪一點?」

  「我啊?我……」

  祁婧思索著,斟酌著,思緒被這個問題牽引著,糾纏瞭她一晚上的心亂如麻忽然好像有瞭頭緒。

  是啊,我最看重的是什麼?是他愛不愛我嗎?這很重要,但顯然,我不是找一個足夠愛我的人就夠瞭。

  是他有本事,能給我優渥的生活嗎?是他有情趣,能跟我在精神上交流共鳴嗎?這些也都很吸引我,但不是最重要的。他對時尚幾乎一竅不通,買禮物幾乎都是隻選貴的。

  那一定是更深層,更本質的東西,最能打動我的是什麼?是發生在第一次見他的時候麼?那次,我看到瞭什麼,感受到瞭什麼?

  是他的眼前一亮,還是那漸漸暗淡的顧影自憐?是他沉默中未曾察覺的孤獨,還是臨別回眸一笑之後的坦蕩灑脫。

  不,都不是。那天,讓自己怦然心動的東西,叫真誠。

  自始至終,他從未刻意掩飾自己的情緒,即使是自卑,落寞,還有判定無望之後的放松,都不怕我看見。

  這是一種率真和驕傲!

  當然,婚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這驕傲逐漸演變成瞭驕狂,自大,自以為是的外殼背後,是躲藏在陰影裡的不自信。

  不過,他終究是堅定的,強悍的,救起瞭愛人也找回瞭自己。我又感受到瞭那份熱切的真誠。

  在敞開的心扉裡,他不但勇敢的面對自己,還把我拉進去,讓我撫摸他的心,指給我他的愛,他的怕,他的迷惑,他的堅持。

  也許,他仍有秘密,仍沒有完全放開,但我們還有漫長的一生,足夠細細品咂回味,一步步探索追求。

  想到這,祁婧的臉上現出一絲迷一樣的微笑,手機裡照片的影子模糊瞭,動瞭起來,那個妖孽鉆進車裡的魅影變得無比妖異,卻揭掉瞭嫉妒的濾鏡,還原瞭夜風本真的色彩。

  許博的車迅速消失在車流裡,竟帶起瞭她「砰砰」的心跳。

  小毛抬起的目光提醒瞭祁婧,「哦!我……最看重他不在我跟前裝,不願示人的一面也敢讓我看見。我說不太清,這是不是應該就叫真誠?」

  小毛默默的點瞭點頭,若有所悟,又喝瞭一口茶。

  「怎麼,你跟羅薇吵架啦?」

  不知怎麼,此刻的祁婧心境漸漸通透瞭起來,躺在沙發裡,也有瞭探問八卦甚至答疑解惑的心思。

  小毛搖瞭搖頭,思考瞭很久,似乎下瞭很大決心,抬頭看著祁婧,慢慢的說:「姐,我昨天遇到個人,她叫徐薇朵。」

  「啊?在哪?」祁婧有點兒意外,轉念明白過來又立馬不明白瞭,「她是……你們……」

  「姐,我知道她是來幹嘛的,她都跟我說瞭。」小毛淡定的陳述,「我想告訴你的,跟她來這沒關系。那是我們之間的事。我已經兩年多沒見她瞭,沒想到在這兒碰見……」

  好像不自覺的回想著見面時的情境,小毛嘿然一笑:「也沒想到還能碰見。」

  祁婧仿佛被他的笑刺瞭一下:「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說起來有點兒復雜。」小毛眉毛一動,看瞭祁婧一眼,目光裡有一股灼人的燦亮。

  「姐,你們是不是都以為我在武警部隊是訓狼狗的?」

  「啊!」祁婧像個傻子似的點頭。

  小毛呲著一口白牙笑瞭:「我其實隻在緝毒犬訓練大隊待瞭半年,就被抽去接受特訓瞭。後邊的幾年裡,我都在S。W。A。T,也就是特警。」

  「哦……」祁婧還是像個傻子,她對這幾個英文字母一無所知,特警兩個字也隻在電影裡聽過。

  「那是大前年的秋天,10月28號,我們去廊坊的一個別墅區執行任務,是一夥販毒的,有槍。」

  「我和排長負責從屋頂進入,是用破窗錘撞進去的。當時那間屋子裡有三男一女,都沒穿衣服,不過有一個男的是被綁在椅子上的,另外三個都在床上。」

  又喝瞭口水,小毛瞟瞭祁婧一眼,那意思是說,你懂的。祁婧被看得一僵,剛點瞭下頭又收住瞭,緊跟劇情的腦細胞瞬間勾勒出一幅畫面,紅著雙頰低頭喝水。

  「我一落地,有個傢夥就舉起瞭槍,但他沒我快,直接被爆瞭頭,濺瞭身後那個一身的血。後邊那傢夥手裡隻有一把刀,就把那個女的挾持瞭。」

  祁婧聽得心頭一緊,控制著呼吸一動不動。

  「這樣的情況不是第一次遇到,排長跟著就會下來,隻要他一分神,我有把握一槍把他撂瞭。」

  說到這兒,小毛又端起杯子,還沒喝先笑瞭,「從沒見過這麼狠的女人。」

  祁婧本來緊張,被他笑得直發毛,迫切想知道接下來發生瞭什麼,卻根本忘瞭發問。

  「我還沒瞄準,就聽那傢夥『嗷』的一聲叫喚,女的已經朝我撲過來。我放下槍剛接住人,那把刀就刺到瞭她背後,隻好拿胳膊擋一下。」說著,小毛放下茶杯,擼起毛衣袖子,露出小臂。接近手肘的地方,內外兩側各有條一寸多長的疤痕。

  祁婧俯身去看那傷疤,心頭一凜,咧著嘴抬眼再看小毛,發現那小子笑得有點兒頑皮,不禁一陣惱火。

  忽然,祁婧瞪大瞭眼睛,「哦,那女的就是徐薇朵?!」

  小毛點瞭點頭,繼續喝水,「我奪瞭刀,一腳把那傢夥踹到墻上。哼!可能吸毒吸的,看著挺兇,沒什麼分量,爬都爬不起來。阿朵居然光著身子走過去,把一個肉球塞進瞭那傢夥嘴裡,血淋淋的,是一顆睪丸。」

  祁婧一陣惡心,差點兒沒吐出來,趕緊起身去給小毛續水。身子裡的「小胖子」動起來的時候,才發覺自己那裡都是繃緊的。

  小毛接過茶杯,試瞭下溫度,瞟著祁婧,喝瞭一小口。把祁婧逗得直樂。

  「那個被綁的男的就是他老公,」小毛也跟著笑,又神秘兮兮的撩瞭祁婧一眼,「姐,你肯定猜不到他們怎麼會在那兒的。」

  祁婧是猜不到,但看小毛笑得那麼沒良心,知道一定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哼瞭一聲,沒接茬。

  「他們是去參加換妻派對的。」

  屋子裡的空氣無形的烘熱起來,祁婧下意識的把胳膊橫抱在胸前,不知道該不該往下問,甚至不敢看向小毛。

  隔瞭難捱的幾秒鐘,小毛的聲音再次響起。

  「那天別墅裡還有幾對夫妻,傢裡不是有錢就是有勢,女的一個比一個漂亮。」

  「這幫毒販跟其中的一對有牽連,剛有一批毒品被警察繳瞭,覺得這些人非富即貴,就想撈一把。」

  「我們去之前,他們已經在那裡折騰兩天瞭。男的個個都帶傷,另外幾個女的被集中在大廳裡……」

  「你們不可能就見過那一次吧?」祁婧忽然心頭煩亂,聽不下去那些讓人忍不住胡思亂想的案情瞭。

  小毛被打斷,先是一怔,馬上不好意思的笑笑,又喝瞭口水:「後來我不是受傷瞭嘛,就住瞭一個月的院。」

  「本來這點兒傷沒必要。聽說是上邊兒覺得這案子影響不好,我們領導就讓我多在醫院躲幾天,其他兄弟也安排瞭休假。」

  祁婧邊聽邊拿眼睛盯著她,好像在說,請盡快切入主題。

  小毛繼續喝水:「那一個月裡,她來看瞭我十七次。」

  「她愛上你瞭?」

  「她從來沒說過,不過,第二次來我們就做愛瞭。她總是選人少的時候來,開始我住的是單人病房……後來換瞭普通病房,我們就出去,找別的地方……」

  「後來呢?」祁婧忍不住再次打斷他,聲音有些啞。

  「後來,我們領導找瞭我……我說,別毀瞭她的名聲,一切責任我擔著。」

  「再後來呢?」祁婧的聲音含著急切。

  「再後來,我離開瞭部隊,有人……有人幫忙把我安排在瞭咱們單位。」

  「哦……」

  祁婧隻覺得心在按捺不住的跳,卻不知道跳什麼,沉默的空氣中仿佛沒有氧氣,隻有小毛的喝水聲。

  「沒想到,今天我又遇到她瞭……」小毛又開始說話瞭,嗓音被熱水潤得特別清亮。

  祁婧如夢初醒,才發現一切並沒有結束,「昨天你們一直在一起?」說完才發覺問得有點兒多餘。

  「嗯,吃瞭個午飯,然後去瞭我傢……」

  從小毛的語氣判斷,剛才問得的確多餘。祁婧暗罵自己胡思亂想,剛痛快的呼吸幾口,氧氣又不足瞭。

  小毛卻沒留意她的呼吸,喝著水繼續說,聲音裡有著壓抑的激越:「她告訴我,我們的兒子一歲多瞭,讓我等她兩年,兩年後,她會跟我在一起!」

  祁婧被小毛望過來的眼神釘在瞭沙發裡,那感覺好像自己變成瞭徐薇朵,心都是燙的。

  腦子裡忽然一閃,一個念頭沖瞭出來。

  「那,羅薇呢?」

  小毛的眼睛裡掠過一絲痛苦,卻笑瞭。

  那是像他這樣的一個大男孩兒本不該有的表情,讓祁婧的心裡一下聚起柔軟的疼,鼻子裡飄過若有似無的酒氣。

  「我也不知道……我雖然還沒碰過她,但是我喜歡她,我媽也喜歡她……」

  聽著小毛自言自語似的嘟噥,祁婧想起瞭他最開始問的那個問題。

  他問女人怎麼看男人,想知道的,其實是該怎麼做男人。可是,這種情況,又有誰知道該怎麼做呢?

  祁婧拿起茶杯,打算再次去續水。起身的瞬間,忽然腰眼兒一酸,那「小胖子」幾乎滑出洞口。這時她才發現,自己居然濕成這樣,趕緊放慢瞭動作。

  「……但是,阿朵不一樣,那種感覺像是病……我看到她,腦子裡隻有一件事,就想跟她做愛……」

  小毛說的每個字都好像催促著祁婧身體裡的那個東西,讓她小心的控制著身體,越來越緊張。

  不知怎麼,身後的聲音停瞭。祁婧接著水,從旁邊的穿衣鏡裡發現小毛正愣愣的望著自己的後背,不對,是屁股!心裡立時忽悠一下子。

  轉身往回走時,祁婧裝作不經意的往後看,想知道有什麼不妥,剛看見屁股上濕痕的邊緣,腳下就被地毯的一角拌到瞭。

  「當心!」小毛喊著。

  等祁婧回頭時,大拇指傳來灼痛,杯子已經脫手,身體被一條胳膊猛地一帶,跌進瞭沙發。

  一陣晃動心魂的搖顫從那個地方爆發開來,讓她隻想到一件事,那就是並緊雙腿。

  回過神時,灼熱和酥癢同時從腿上傳來,祁婧驚奇的發現,有一雙手正在自己的小腿和腳丫上緊握著,摩挲著,不對,不止如此,還揉捏著,親吻著……

  祁婧的身高是一米七,卻生瞭一雙三十六碼的小腳,腳掌修長圓潤,每個腳指頭都胖嘟嘟的可愛。

  這雙腳格外的怕癢,上下裡外都是,所以她不怎麼塗指甲油,因為小刷子滑過指甲蓋兒的搔動,她都要忍耐。

  此時此刻,這雙腳丫的一隻,正握在小毛的掌心裡,而另一隻,伸到瞭奧巴馬的舌頭上……

  小毛很快不滿足捧著一隻腳瞭,一隻手開始順著纖細的腳踝慢慢往小腿上移動……

  他在幹什麼?水不是都擦幹瞭嗎,他怎麼還握著?

  還捏!好癢啊,哎呀,腳趾縫不能摸啊!癢死啦!還摸?

  還往上摸?那裡沒有水……不行,不能親……到膝蓋瞭,不能親瞭!

  祁婧感覺整條腿都要麻瞭,開始用力的往回抽,可腳踝卡住瞭,被卡住瞭!

  再親會壞事的,不要!

  猛的一用力,祁婧一下仰倒在沙發裡,腿是抽出來瞭,可及膝的裙擺也已經縮到瞭腰下,兩條粉光玉質的美腿四仰八叉的展覽出來。

  最讓人絕望的,是她居然殺千刀的沒穿內褲!沒穿內褲!!沒穿內褲!!!

  小毛的眼珠子一下就直瞭。

  那黑漆漆的叢林裡,翕動著艷若桃李的花瓣,液光盈盈,春情泛濫,剛剛倒水時背後的圓形濕痕正在不斷擴大!

  最奇怪的是,在那最柔嫩的蕊心兒裡,伸出一根淡粉色的小尾巴!

  小毛像中瞭邪咒,跪在地上膝行幾步,瞬間已經湊到近前。

  祁婧舉著雙腿,不知是擔心腳丫再次落入魔掌,還是被小毛的紅眼睛嚇呆瞭,隻顧著一個勁兒的往下扯裙子。

  可那裙擺就那麼長,抬著腿什麼也蓋不住!什麼也蓋不住啊!

  「啊!」祁婧一聲驚叫,因為兩隻腳踝居然神奇的都被掌握瞭,小毛已經正正當當的跪在瞭兩腿中間,直愣愣的看著那裡!

  「不要……不要……小毛,小毛……別……」

  祁婧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麼瞭,好像做瞭什麼虧心事被發現瞭一樣,心虛得隻剩下哀求。

  太丟臉瞭吧!自己一個人在傢穿成這樣,還往那裡塞東西,還流瞭一屁股的水!還不穿內褲!不穿內褲!!不穿內褲!!!

  祁婧慌得什麼都忘瞭,隻知道抓著沙發的扶手,挪著屁股往後縮。

  「別……求你瞭,小毛!別看……哎!哎哎!奧巴馬!」一連串的驚叫源自一個毛茸茸的傢夥,小舌頭在豎起的大腿上舔著。

  一萬頭草泥馬在祁婧的心坎兒上奔馳而過!

  「不要--啊!」

  小毛的腦袋終於讓人絕望的探進瞭裙子裡,祁婧下意識的並緊大腿,夾住瞭他,可有什麼用,他伸進去瞭!還貼上去瞭!

  一大片渴望已久的滑溜溜狠呆呆的快美覆蓋瞭整個花谷。花露通瞭電流,一陣酥麻直往心裡鉆。祁婧的雙腿一下就軟瞭。

  「嗯--小毛,不行!啊!啊!不行啊!」

  分不清是閃躲還是迎湊,祁婧的腰不自覺的挺瞭起來,雙手按住小毛的頭亂抓,可他的頭發太短瞭,圓溜溜的根本無可奈何!

  「啊!不要啊!嗯嗯--哦!別動那個呀!」

  小毛居然叼住瞭那根小尾巴,一下一下的拉動!一下一下的,要瞭命的拉動!!

  完瞭!這回要完瞭!祁婧心頭慌慌的念著。

  小毛進門前就已經被那東西搞得不上不下瞭,這麼長時間又被限制級情節不斷的故事刺激,身體已經極度敏感!

  我會高潮的,我會噴的,隻要再來幾下,我一定會噴出來的!

  「嗚嗚--」是哭泣還是呻吟,根本聽不出來。祁婧咬著嘴唇嗚咽著,腰臀繃緊,雙腿越來越止不住的顫抖……

  這時,雙腿間的腦袋忽然不見瞭,腿也被放下瞭,雖然因為小毛仍跪在沙發前,還無法並攏,卻總算腳踏實地瞭!

  祁婧迷離著雙眼喘著粗氣重新看清瞭眼前的輪廓,小毛正滿臉濕滑的望著她,鼻子旁邊還沾著一根卷曲的毛毛。

  「姐,我喜歡你,我太喜歡你瞭。我見到你的第一天就被你迷住瞭(這臺詞怎麼TM那麼熟?),我想要你,我要跟你做愛!」

  這一聲「姐」一下子讓祁婧找回瞭自己,那裹挾著熱浪的快美還在身體裡遊走,她已經不再是那個被丟臉嚇慌瞭神兒的小姑娘瞭。

  然而,空氣中潮熱的腥臊還在,那瘦長健美的身軀,炙熱懇切的目光還在!

  祁婧不敢去看小毛的眼睛,心頭亂跳著看向天花板。當頂燈中間鏤空裡的紅色光點兒刺入她的視網膜,一陣驚悚從腦後竄起。

  那是許博裝的攝像頭!這裡的一切,他都可能看到!或許,他現在,此時此刻,已經在看著瞭!

  他會在哪兒看呢?

  是啊,他現在在哪兒?

  他跟那個妖孽在一起!妖孽在一起!!在一起!!!

  祁婧的目光重新回到小毛的臉上,已經帶著一絲笑容。伸手拈起他鼻翼旁邊那根毛……

  她什麼都沒說。

  也什麼都不用說。

  因為越來越濃的呼吸已經做瞭回答!

  小毛一下撲到瞭祁婧身上,一隻胳膊摟住瞭她的腰,兩團又彈又軟又大又滑的美肉直接撲在他臉上。

  這是小毛夢寐以求的奶子,每天都看得見卻摸不著的寶貝,多少次看著它硬,想著它擼,夢見它笑啊!

  他把祁婧的領口扒開,拉下肩膀,隻用頭臉就把兩隻乳豬給拱瞭出來,一隻手盡情的感受著那無法掌握的完美彈性,嘴巴一下叼住瞭另一頭肉粉色的小櫻桃。

  「嗯--」

  伴著胸口顫悠悠的起伏,祁婧的嬌吟透著說不出的爽。她的脖子仰在沙發靠背上,腰背懸空,身體已經完全打開。

  隨著小毛的動作,身子裡那個東西不停的搖動,她知道,又開始流水瞭,不用怕羞的流,暢快淋漓的流,沒完沒瞭的流!

  許博!你不是想看我被別的男人肏嗎?你不是想想都會硬嗎?你不是快樂著我的快樂,享受著我的享受嗎?

  那你看吧!

  他是個特種兵!他殺過人!他喜歡我,在吃我的奶子!他的雞巴隔著褲子頂在我的屄上,好TM硬,好TM硬,好TM硬啊!

  最好讓那個妖孽也看看!是她騷還是我騷,是她浪還是我浪,是她不要臉還是我不要臉!

  「唔--」

  兩隻奶子都被抓住瞭,小毛一邊咂咂有聲,一邊說話瞭。

  「嗯嗯,真甜!姐,你好甜!」

  祁婧知道自己又被捏得泌乳瞭,這兩個奶子誰都想嘗嘗,這已經是第四個瞭,TM第四個瞭。

  心裡無盡羞惱的念著,不知怎麼,祁婧沒接茬兒,隻是望著天花板上的紅點兒,輕聲的呻吟,粗濃的喘息,迎合著小毛的揉搓和親吻。

  那嘴巴順著乳溝,鎖骨,頸側直到臉頰,嘴巴……

  哦--他的吻好生,好急切,好年輕!

  你看!他吻我瞭,我讓他吻瞭!

  他在幹嘛?他的手在幹嘛?他在脫褲子!

  他要肏我瞭!許博,你看見瞭嗎?看見他的屁股瞭嗎?他要成為第三個肏進我屄裡的男人瞭!你看!

  「哦--」

  一個光滑燙硬的傢夥戳在瞭祁婧大腿根部的嫩肉上,倏忽之間,又貼著另一側滑過,那圓潤的菇頭形狀讓她心尖兒劇跳!

  「嗯--」

  祁婧被頂得一機靈,那傢夥在花唇上揉瞭一下又滑走瞭,太多水瞭,根本戳不住!

  不對,那個東西還在裡面,他怎麼進去?怎麼肏我?

  天吶!我在想什麼?我太TM淫蕩瞭。不要臉!我就是個蕩婦,我就是個不要臉的蕩婦--「哈哈……你終於承認瞭!啊哈哈--」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祁婧的腦子裡突然炸響:「你就是個隻會在老公面前裝,出去偷野男人的爛貨,早被肏爛的賤屄!」

  是武梅!!!

  腦子裡轟隆一聲,一根銳利的尖刺毫無征兆的紮在祁婧的心上,身子反射般一緊。

  祁婧伸手抓住瞭小毛的傢夥。那傢夥硬挺光滑,握在手裡滿滿當當,勃然滾燙。

  小毛幾次挺進不成,正想調整姿勢,傢夥被一隻小手握住,心裡一喜,誰知耳邊的祁婧說話瞭。

  「不要。」

  聲音不大,已經足以讓小毛僵住瞭。他想扭著屁股再試試,但那隻手很堅決。

  他的傢夥隻能跳一跳,表示抗議。

  「小毛,姐……不可以,許博……」祁婧抑制著喘息,「他……不知道……」實在找不到別的理由瞭麼?竟莫名其妙的說瞭這麼奇葩的三個字。

  小毛卻已無心留意話裡的蹊蹺,慢慢的撐起上身,看著祁婧半閉著眼睛,別過臉不敢看自己。

  她一隻手拉扯著衣領,另一隻手還握著自己的傢夥。

  它仍硬得發疼,卻不得不鳴金收兵。

  小毛站起身,幫著祁婧把裙子拉好,看著她夾住裙擺並攏雙腿,慢慢蜷在沙發裡,失神的咬瞭咬嘴唇:「對不起!」

  兩個人同時一愣,空氣總算重新流動起來。

  小毛穿好衣服,拿起帽子,站在沙發邊上:「姐,我……我先走瞭,說瞭就坐一會兒,耽擱這麼久……」

  祁婧也站起身,一身的狼藉讓她紅著臉,又把頭低下瞭。

  「我送你。」

  小毛一邊戴帽子一邊走向門口。祁婧動作謹慎的跟在後面。奧巴馬卻沖到瞭前面,對著門奶聲奶氣的叫瞭一聲。

  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到瞭對方眼中的慌亂!

  當門被拉開的剎那,兩個人都呆住瞭。

  許博正端著個手機,站在門口。發現門開瞭,才面無表情的抬起頭來。

  今晚的聚會對三個人來說是第一次。

  莫黎發佈的消息讓許博和程歸雁都很意外。

  不過,聊著聊著,程歸雁接瞭個電話,說秦教授有事,叫他趕緊去實驗室。

  把程歸雁送到醫大之後,許博邊開車邊打開瞭手機。

  自從李曼楨出瞭事,這必須成為他的習慣,每天時不時的看一眼。

  正好看見祁婧穿著走秀版的睡衣從衛生間出來,嬰兒學步一般帶著奧巴馬在客廳裡轉。

  小毛的故事,許博是在地下停車場裡聽完的。那杯水一灑,他就從車裡出來瞭。

  開門前的幾分鐘裡,如果有人經過許博傢門口,會發現一個低頭族渾然忘我的鉆進屏幕裡,等不及進屋再沉迷。

  而許博其實是身體不會動瞭,不但不會動,連呼吸都基本不會瞭。

  雖然眼睛盯著屏幕,腦子裡卻是祁婧仰在沙發靠背上的臉。

  那滿面潮紅,舒爽難耐的表情的確讓人望之銷魂。

  沒有誰比許博更明白,那對奶子有多敏感,什麼樣的刺激能帶給她最強烈的生理反應。

  那煽動的鼻翼和顫抖的下吧哪個是爽,哪個是癢?他都門兒清。

  然而,此時此刻,讓他站在門口渾然忘情的不是這些,而是那雙眼睛。透過屏幕,那雙眼睛依然沒有失去焦點,她在看著他。

  許博無法從那眼神裡讀出愛人的心語,卻分明感受到瞭綿綿的幽怨和癡癡的委屈。那看似迷蒙的目光裡有撒潑,有驕傲,有惱恨,有放蕩,有惶急,更有恐懼。

  一種無法言說的直覺告訴許博,她的身體在享受刺激,但她心裡仍有一個結。

  很明顯,透過攝像頭,透過手機屏幕,那個結等著他去解開。

  有瞭這個結的存在,許博無比確定的知道,這次偶然而慌亂的親熱不會持久,但是,他幾乎無暇心疼愛妻蜷縮進沙發時的無助,更來不及細想這背後的因由。

  因為,很快的,兩人一狗一步步朝門口走來瞭……走來瞭……走來瞭!

  許博的腦子裡隻不停回蕩著一句特別奇葩的話:「許博他……不知道……」

  怎麼辦?怎麼辦?沃肏!這TMD該怎麼辦?

  門被打開的前一秒,許博的腦子還是混沌未開的,身體還是清濁不分的,眼睛還是渾濁蒙昧的……

  他不能逃,也不能把門上鎖。他不想就此戳穿他們,更沒什麼好揭露的,但是總不能灰溜溜的藏進樓梯間吧,那……好像也來不及瞭!

  等等,等一等!難道……難道這不是個絕佳的契機麼?

  這個閃著銳光的念頭讓許博一下有點兒蒙,那是激動和恐懼共生的心跳,毫無防備也無可回避的迎面刺進身體裡的感覺。

  隨著門被打開,他看到瞭祁婧和小毛臉上的表情,仿佛同時聽見一聲悅耳的長鳴,在天宇裡炸開燦亮的火花。

  三個人面面相覷的站著,好像幾個灰頭土臉的孩子,不知道闖瞭多大的禍,該怎麼收場。

  邁過門檻的剎那,許博已經強迫自己做到瞭鎮定從容。

  無論多麼危險的事,邁出第一步的那個人都必須有一顆怎麼跳也不會爆炸的心臟,不是麼?

  許博盡量控制著臉上的表情,不辨喜怒。他一步一步的走進門廳,關上門,脫下大衣,換上拖鞋,拍瞭拍奧巴馬的腦袋,走進瞭臥室。

  祁婧一動不動的看著許博做完一切,消失在臥室門口,給小毛使瞭個眼色。

  小毛僵立在那裡,一臉懵逼的搖瞭搖頭。

  這種事,說對不起的都是傻逼。逃跑?那更TM傻逼。

  許博走到小床邊看瞭一眼熟睡的淘淘,轉身出來,把門關好。

  那兩個嚇傻的孩子還杵在門廳裡沒動,奧巴馬蹲坐在兩人之間,莫名其妙的哼瞭兩聲,愣愣的看著許博。

  有那麼一瞬,許博覺得這三人一狗的畫面,仿佛天真的穹頂下一次奇跡般的偶遇,每個人都在追尋著對方身上的氣息。

  那最原始的,最純潔的,美妙得讓人忍不住擁抱,奮不顧身的融化在彼此身體裡的欲望味道,此時此刻,正如月光般流瀉,如輕煙般繚繞,揮發的汽油般充斥在三個人之間。

  幾乎是顫抖著,許博用一絲笑意點著瞭眼裡的火苗。

  往前走瞭兩步,許博打量起祁婧。

  真絲睡裙上的濕痕格外明顯,屁股上一片大的,前擺上斑斑點點的大小不一,胸前繡著兩支櫻花的地方也濕瞭。

  她微微的嘟著嘴,半低著頭,眼睛卻嬌蠻的斜看過來。雖然有一絲怯意,卻完全沒有承認錯誤的覺悟。不但如此,還好像壓著興奮和挑釁。

  把睡裙撐得緊繃繃的胸脯微微起伏,好像正刻意的控制著呼吸。腮邊的一抹桃紅染得唇角上翹,仿佛下一刻就會說出「你能把我怎麼樣」的話來。

  走到兩人中間,小毛好像迎接領導檢查軍容的士兵,目視前方,站得筆直。

  許博一伸手,把他的絨線帽抓瞭下來。

  再次轉身,已經背對小毛,跟祁婧面對面站立瞭。那清水芙蓉般的潤發嬌顏,還在微微出汗,卻已經仰著頭看他。

  她的呼吸更熱瞭,也更碎瞭,因為她的眼睛裡倒映著兩團火。許博笑瞭,笑得很壞,很淫蕩,笑得讓人迷醉,又讓人心慌。

  許博相信,自己微微瞇起眼睛的剎那,她已經明白瞭全部計劃!大眼睛驚異亮起的同時,呼吸再也控制不住,小母獸一樣喘瞭起來。

  「野男人有那麼可怕嗎?看你找的奇葩理由--我不知道!好吧,現在我知道瞭,聽我的!」

  聲音在腦子裡回蕩,祁婧隻敢微微的搖頭,用眼神制止他,可是,那眼神裡有瞭然,有驚詫,有嬌羞,有慌亂,有激情漫卷,有身心相托,就是沒有滅火器!

  剛後退一小步,絨線帽已經罩在瞭頭上,「老公……別……我……」隻來得及嘟噥幾個字,眼前一黑,整個身體「騰」的一下燃燒起來!

  「嗚--」

  許博的吻像十八年的女兒紅,深濃醇厚得讓人迷醉。

  「咚」的一聲,一個圓滾滾的東西掉在瞭地板上,滴溜溜的亂轉,被奧巴馬迅速的叼走瞭,隻在地板上留下淋漓的濕痕……

  接下來的事情讓站在一旁保持立正的小毛徹底懵逼,智商急速結冰,連眼珠子都不會動瞭。

  那是我的帽子嗎?我TM怎麼不知道有如此奇妙的功能呢?剛給祁婧戴上,她就軟得像面條一樣掛在瞭許博的脖子上。

  那一吻如同久別重逢一樣如膠似漆,明目張膽,旁若無人,看得人直流口水!

  許博的手最初還隻在祁婧腰間遊走,很快滑向瞭小腹,剛往下試探,就被祁婧抓住瞭。於是,改變路線,直截瞭當的握住瞭朝氣蓬勃的乳瓜!

  「老公……老公……」

  祁婧的身體不停的扭擺,卻語焉不詳,隻知道一遍一遍的叫老公,不知是哀求還是婉拒。

  「唰」的一聲,睡裙的拉鏈兒被拉開瞭。

  祁婧的叫聲立時緊張起來,「嗚--老公老公……不要老公……嗚--」可她終究是看不見,根本擋不住許博的手。

  應付親吻的同時,裙子已經從肩膀滑落。剛想拽住脫出手臂的肩帶,許博的嘴巴已經叼住瞭一隻乳頭。

  挺胸縮頸的一陣忙亂中,裙子像瀑佈一樣落在腳下。

  她隻能低吟一聲,委屈的的嘟瞭嘟嘴兒,抱住許博的頭,然後大口的喘氣。

  露出一半的小臉紅得怕是要滴出血來。

  「那是怎樣完美無瑕卻足以荼毒生靈的身體啊!」小毛在心中吶喊,咒罵自己剛剛連TM衣服都沒脫就敢褻瀆神靈!

  喉嚨裡像著瞭火,粘稠的唾液怎麼也咽不到頭。雞巴早學會瞭最標準的軍姿,快把帳篷戳出個窟窿瞭。

  「老公……嗯--不要……我不……不要啊……丟死人……嗯--」

  光溜溜的祁婧,身子雖然被許博摟在懷裡,卻好像冷得瑟瑟發抖。兩隻小腳不住交錯,忍著嬌吟哀哀求告。

  正在這時,許博的腦袋從兩個乳瓜之間鉆瞭出來,居然扭頭看向小毛。那眼神好像讓他幹點兒什麼,至少別站著不動……

  小毛腦子快燒糊瞭,抓瞭抓頭皮,往他身上再看,似乎明白瞭。

  許博已經把祁婧的一隻胳膊掛在瞭脖子上,正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抄起一條大腿。

  那另一條腿雖然正以無比撩人的姿勢彎曲著,下意識的擋住腿心裡的黑森林,可是很明顯,許先生隻肯搬一條……

  祁婧雖然個頭很高,一身美肉嬌彈酥軟,可仍屬於苗條修長的類型,難道他抱不動麼?抱不動麼?抱不動麼?

  肏--傻屄!

  小毛恍然大悟,迅速走到祁婧的另一側……柔韌的腰臀和健美的大腿都傳來滑膩的肉感,鼻腔裡剎那充滿肉欲的迷香,腰桿兒都跟著一酸。

  「啊!老公!不……別……哎呀--」

  祁婧身體的哆嗦,腰背的緊繃,直接捶打著小毛的心臟,嘴裡高聲叫喚差點把他的血管喊爆:「許博!我不!我……你們……不要,啊!放我下來!你們倆……壞蛋!我操你大爺許博!」

  終於忍不住,雙腿連連踢動的赤裸美人開罵瞭!

  三個人配合不老默契的進瞭客房。

  祁婧的屁股剛沾上床面,已經連滾帶爬的直奔床頭,扯過被子胡亂的蓋在身上,把頭鉆進瞭枕頭裡。根本顧不上,一個半奶子和兩條長腿都還露在外面。

  被兩個健壯的男人合力抱到床上,對她來說太TM刺激瞭。

  根本不用去想接下來他們要幹什麼,光是兩條腿被一人一條大大分開的羞恥模樣,就足以羞死瞭她。

  如果不是蒙著眼睛,她絕對會直接發瘋的,她不要看,一輩子也不要看見那個畫面!

  許博站在床角被逗得一下笑瞭出來,目不轉睛的盯著半裸的祁婧,開始脫衣服。脫到一半,突然停瞭下來看向小毛。

  小毛杵在那兒,好像剛跑瞭三個五公裡,給累壞瞭。渾身冒汗喘粗氣不說,手上殘留的酥膩觸感像是抹瞭毒藥。藥性肯定已經發作,要不然他的心跳為什麼越來越快?

  同樣目不轉睛的盯著半裸的美人,小毛更多的是震撼和不敢相信,被許博目光一掃,更不知所措瞭。

  活兒幹完瞭,讓我出去?

  還是……這TM不可……他怎麼笑得那麼古怪,他看我身上幹嘛?沃肏--一股狂喜直接從卵蛋竄到瞭腦瓜頂兒,小毛差點兒沒蹦起來!

  一陣P90一樣的連發密響,棉襖飛出瞭門口,全身衣服都褪到腳踝才發現,卡丁靴還綁在腳上。

  皮帶扣「咣當」、「咣當」掉在地板上的聲音像是直接砸在祁婧的心上。

  黑暗裡,滿腦子的淫亂畫面高速打印著,小海棠魔女一樣的聲音一遍一遍的回放……

  「你試試就知道瞭……你試試就知道瞭……你試試就知道瞭……」

  祁婧並緊雙腿,下意識的扶住自己的兩個奶子,竟然第一次發現,怎麼這麼大,這麼直挺挺的露在外面給兩個男人看,還TM要不要臉?

  我本來沒這麼騷的,騷也是跟老公,他逗我我才騷……

  可是,為什麼身上這麼燙,這麼癢?奶子癢,那個地方更癢,好癢啊!肏你大爺羅翰,肏你大爺的凱格爾練習,要不是你那個破啞鈴……

  沒等她罵完,一雙大手已經穿過腋下把她抱緊,堅實的胸膛壓瞭下來,火熱的身子一震顫栗。

  是誰?

  這個念頭一下子就把嗓子眼兒裡的嬌吟堵瞭回去。

  與此同時,兩隻腳踝再次被箍住瞭,雙腿被大大的分開。羞恥的姿勢讓她越發清晰的感受到大腿之間滑膩膩的難堪,剛想並攏卻夾住瞭一顆腦袋!

  那個又是誰?

  祁婧感覺自己的呼吸漂浮而急促,無意識的哼唧碎瞭一地,心就在嗓子眼兒上,馬上就要吐出來瞭。

  一個吻的降臨,瞬間平復瞭一切不安,回歸熟悉。

  「老公……」

  祁婧被深深的吻住,緊緊的抱住瞭他,心裡湧出喜悅--是老公,我認得他的吻。

  然而沒等她美起來,鼻子裡已經發出舒爽的長吟。因為與此同時,下面那張嘴被另一副唇舌吮得直哆嗦。

  雙臂摟住光滑寬闊的脊背,祁婧挺起胸乳,迎接愛人的懷抱。而雙腳已經被放開瞭,懸空的小腿卻在另一個脊背上時緊時松的勾撩。

  這TM實在TM太TM刺激啦!

  即使被許博壓著,祁婧的腰也不自覺的懸空。一下下收緊的屁股,正捧在小毛的手心兒裡。而他的舌頭,一刻也沒離開粉蕊青蔻的春泉。

  「嗯--老公……啊--老公……哦--嗯嗯……」

  時間如同流動的蜜糖一樣粘稠,快感卻像電流一樣亂竄。伴著一聲緊似一聲的嬌喚,祁婧的水就沒斷過,雙腿不自覺的開合就沒停過。

  小毛的視線越過黑漆漆的草叢,抵達一片浮凸柔美的平原,那裡有一個形狀完美的漩渦凹陷,越來越劇烈的起伏律動直接鼓勵著他的工作,顛倒著他的神魂。

  他一下一下的勾撩舔吮,那花瓣心蕊跟著越來越明顯的顫抖,很快,不僅是雙腿,祁婧的腰身都跟著抖起來。

  忽然,眼前的纖腰一板,小毛心生不祥,剛一遲疑,腦袋已經被死死夾住……

  「啊啊啊啊--」

  從未有過的高亢歡聲響起,祁婧抱住許博的肩膀,身子抖得像砧板上的美人魚,而小毛瞬間變成瞭一顆水龍頭下的傻土豆兒。

  耳邊響起許博爽朗的笑聲。

  祁婧一邊嗷嗷叫著一邊往他的懷裡鉆,根本管不瞭那持續而強勁的噴射中,風雨飄搖的身體。

  憋瞭一晚上的狂狼春潮,把祁婧噴得雙眼翻白,體軟心虛。然而,還沒等酥麻的腰腿緩過勁兒來,一種無比虛空的渴望已經在最隱秘的地方瘋長起來。

  好空啊!

  好癢!好難受!

  根本不解渴!不行!我要!

  蟻竄蛇行的念頭爬滿瞭祁婧的腦子,一伸手,已經無比準確的捉住瞭許博的傢夥。

  他已經這麼硬瞭,他也想要我的!快,快來!

  祁婧捉住許博的胳膊輕輕搖晃,難耐的春情已然燒紅瞭臉,卻死活不肯在外人面前說出來。

  誰知許博並不上路,一側身,躺在瞭旁邊,一手摟過祁婧的肩膀,一手去搬動她的屁股。

  雖然祁婧更喜歡被按在下面幹,但此時不同往日,有外人在呢,怎麼能讓男人丟瞭面子?強撐酸軟如綿的腰腿,爬到他身上。手裡的傢夥,始終沒有放松。

  實在是太癢瞭,至少先進去止止癢再說。

  羞惱中,祁婧恨恨的想著,看我回頭不好好收拾你!把雙腿分開,騎在許博腿上。

  忽然,身後的床面忽悠一下陷瞭進去,祁婧心頭一顫,身子不自覺的一頓。

  耳邊許博的聲音想起:「騷貨,把屁股撅高點兒!」

  正想搖頭,一雙大手已經掐在祁婧的腰上,兩根拇指正好按住腰窩。

  「啊」的一聲輕叫,整個腰腿緊張得微微顫抖。一股麻酥酥的感覺從那雙手上傳來,使得她的聲音都打瞭顫兒。

  「老公……老公我……」祁婧小聲的嘟噥,想先讓老公肏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肩膀上卻傳來許博的壓力,身子不自覺的後移。

  本來許博的計劃是不想讓老婆分清誰是誰,沒想到一個吻就暴露瞭。遺憾的同時,不得不感慨,兩個人可以如此熟悉,如此貼近。

  不過,即便如此,祁婧也沒把絨線帽摘下來。自己能動手都不摘,說明她還需要這一層聊以自欺的遮擋。

  許博一邊給小毛使眼色,一邊無比熱切的盯著祁婧的表情。把今晚的第一炮讓給那小子,他的內心是糾結的,卵袋是縮緊的,雞巴是瀕臨爆炸的。

  他要讓心愛的騷貨嘗嘗第一時間被野男人幹進去的滋味兒,從她身子抖動的頻率就能判斷,那是又害怕又期盼的!雖然一直搖著小腦袋,可身體無比誠實!

  小毛的雞巴也快爆炸瞭,好像心臟被移植到瞭屁股裡,渾身的血液都往那根管子裡沖,腦子裡轟隆轟隆的,視線被那個滾圓滾圓的大屁股沾滿。

  一年多來,好幾百個工作日,他都是怎麼過的?奶子一抬頭就在眼前晃悠悠,屁股一轉身就在手邊上滾翹翹!

  今天,終於把她們滿當當的掌握在手裡瞭。

  那麼細的腰,怎麼長瞭這麼大的屁股?那麼緊窄的密縫,怎麼那麼會流水?

  把我的雞巴都流濕瞭。

  我要幹她瞭,我終於,終於能肏進她的小肉屄裡瞭!沃肏--一個渾圓的鈍尖一下抵住嬌嫩,祁婧反射般繃緊瞭屁股,下意識的往前躲,卻給那雙手箍住瞭腰。迅速緊張起來的身子繃得細密而急速的顫抖起來。

  「老公……老公!老公!老公……呃!」

  疊聲哀求的慌亂語聲隨著喉嚨裡的哽咽戛然而止。祁婧弓腰伸頸,檀口一張,好像一隻被射中的孤雁,定在瞭空中。

  天吶!好硬啊!好粗!好脹!啊!怎麼這麼粗啊!

  哎呀!哎呀!不對!剛剛摸到他的時候,好像沒有這麼粗啊!怎麼突然變瞭?

  噢--還……還在進來,天吶!好深……不行!到……到底瞭!!!

  「啊--」

  直到被捅穿瞭,祁婧才放開喉嚨叫瞭出來,渾身的骨肉好像被這一聲長鳴喚醒,跟著一陣搖顫,咻咻直喘。

  身後的小毛差點兒被這一聲來自歡喜幽冥的長鳴勾得射出來。

  剛剛噴射過的谷道褶皺清晰,疊浪宛然,竟然出乎意料的緊。無所不在的包容裹著熱湯,帶著一波一波的律動,把傢夥煨得直往上跳,不由自主的脹大瞭一圈兒。

  許博胳膊被抓得生疼,卻仿佛被祁婧的叫聲勾走瞭魂魄。

  終於,美麗的嬌妻在自己的懷裡被另一個男人的雞巴肏進去瞭。整個過程的每一個瞬間,許博都沒有錯過。

  雖然隻有半張面孔,祁婧從渴望到吃驚,從惶恐到糾結,從慌亂到滿足的每個表情都被他盡收眼底。

  她顫亂的呼吸,細密的汗珠,又緊又軟,又滑又顫的身體傳來的每一絲抖動都讓他心驚肉跳。這比視頻裡看到的情景真切一萬倍,也刺激一萬倍!

  無論是多麼驚世駭俗,有悖人倫,這件事到底在自己眼前發生瞭,即便事有湊巧,即便慌裡慌張,都已經是不爭的事實。

  此時此刻,許博關心的隻有一件事!

  好像著瞭魔一樣,他盯著她問:「親愛的,爽不爽?」

  「嗯--老公!老公……我……老公……」

  祁婧的內心是吶喊的,可用盡全力,也沒把那個「爽」字說出口,她想說,可就是說不出!

  在老公懷裡被野男人的大雞吧幹進來,還是這麼羞恥的姿勢,這麼強烈的感覺,那麼不要臉的字,怎麼好意思喊出來?

  沒等祁婧捋順內心的糾結,小毛已經開始瞭進攻。

  「啊--老公……啊!啊!啊……老公啊,老公……」

  一旦開肏,祁婧的叫聲就再也收不住瞭,那聲線是嚴重超綱的,歡快是無比震撼的,每一聲老公都是燃燒的,深刻的,認真的。

  小毛的節奏比醫院衛生間裡聽到的快好幾倍,又深又猛,兇悍絕倫,最恐怖的是一刻不停!

  祁婧從來沒有被這麼狠的肏過,幾十下以後就撐不住身體,趴在瞭許博的懷裡。

  高高撅起的屁股後面淫水飛濺,浪汁淋漓,澎湃的快感傳遍全身還來不及宣泄似的,兩條小腿在床面上不住的拍打,不住聲的叫著「啊--老公……啊--老公……啊--老公……」

  「老公」自然也沒閑著,捉住兩隻被汗水浸透的乳瓜,一頓揉捏吸吮。

  這是祁婧的命門,光是揉奶子都可以高潮的體質,怎麼受得瞭雙面夾攻?

  祁婧一面不自覺的把胸脯送給老公揉,一面又下意識的撅高屁股讓小毛幹,腰背彎成不可思議的弧度,在不住的震顫中幾乎折斷。

  沒到十分鐘,祁婧的腰臀一陣急抖,騷水嘩啦啦的流瞭一床,「嗷」的一嗓子,花腔婉轉中到達瞭高潮。

  小毛原本信心十足,能讓心中的女神美美的多來幾次高潮。沒想到谷道中毫無征兆的連續收縮竟然如此強勁,被吸得根本守不住精關,給潮水一樣的浪水一澆,激靈靈的射瞭出來!

  拼著最後的勇猛,小毛勉力送瞭兄弟們一程,又把祁婧燙得抖瞭十幾下,才心有不甘的敗下陣來。

  祁婧腰腿皆軟,無力的倒在床上,放松下來的雙腿輕微抽搐,豐腴油潤的小肚子不自覺的痙攣,伴著籲籲氣喘,不停的哼哼。

  小毛以為許博會讓她休息一下,誰知道,那畜生一個翻身就把女神壓在瞭身下。

  「咕嘰」一聲,盡根而入!

  祁婧被插得仰脖子「噢--」的一聲長吟,第一時間摟住瞭老公的脖子,叉開的雙腿勾住瞭老公的腰。

  許博的節奏不是很快,力道卻無比的沉雄,每一下都盡根觸底,又帶出翻著花兒的浪水。

  祁婧嗓子啞瞭,聲音不高,卻仿佛源自更深的胸腔,連呼吸也配合著許博的節奏。

  沒過多久,祁婧的叫聲就再次高亢起來,雙手在許博背上亂抓。

  許博的傢夥驟然加速,短而深的一陣急聳,忽然慢慢的拔瞭出來。祁婧立馬拐著彎兒的一聲長吟。小毛眼睜睜的看見洞口的潮水洶湧而出,淹沒瞭女神的整個屁股以及大片的床單。

  也不知道這下是哪個模式的爽,祁婧的叫聲一直未停,像是坐在拖拉機上唱歌,嘶啞而跳躍,時斷時續。

  水還沒流完,又被深深的插入。

  小毛跪在床尾,看入瞭迷。

  他從來不知道,一個女人的屄裡能流那麼多的水。也從沒見過,上一秒明明被肏癱瞭,噴得不要不要的,下一秒還能像八爪魚一樣纏上男人的腰,明顯的迎湊,癡纏著索吻。

  而許博一直控制著節奏,動作舒展沉穩,沖擊又準又狠,在緊要關頭絕不含糊。沒過多久小毛已經相信,隻要他願意,可以一直這樣肏下去!而祁婧會一次一次的被送上天。

  終於,祁婧在又一次高聲叫起來的時候,扯掉瞭頭上的帽子。美麗的大眼睛裡波光盈盈,情意綿綿,能活活把人的魂兒勾走。

  許博的動作終於開始狠烈,逐漸加快瞭節奏,喉嚨裡哦哦有聲,啪啪啪的水光肉響越來越密集。

  他急切的找到祁婧的嘴巴,狠狠的吻下去!胳膊卻摟住纖柔的腰身,把她從床上抱瞭起來。

  「嗚嗚嗚--」

  空氣中除瞭祁婧的嗚咽就剩下密密麻麻的肉搏,一種匪夷所思的感覺抓住瞭小毛的神經,仿佛肉體的摩擦勾動瞭地底的巖漿。

  終於,祁婧的身子懸在空中往後急挺,一聲尖哼,雙腿在許博腰間筆直的岔開,會陰被緊緊抵住。兩個人以交叉的奇異姿勢抖在瞭一起。

  無論是激烈的程度,忘我的程度,還是情欲交融的程度,這都是顛覆小毛認知的絕對高潮。那妙到毫巔的身心契合,有一種超越一切,回歸自然的美。

  半晌,兩人才軟瞭下來。

  許博仰倒在床上,祁婧也順勢趴在他身上,每個人的呼吸出氣都格外的長。

  小毛忽然覺得丹田裡一股邪火在燒。低頭一看,自己的傢夥又敬禮瞭!

  祁婧趴在自己男人身上,等著身體裡的傢夥消軟,似乎也在等著體力稍稍恢復。

  在第三次高潮過去的時候,她就知道如果總是帶著帽子處於被動,自己怕是要被幹死,於是在第四次瀕臨崩潰的一刻,果斷的扯掉瞭它。

  雖然小毛就在旁邊看著,也要使盡渾身解數勾引自己男人,隻有看著他的眼睛,自己才能確定他要什麼,怕什麼!

  害羞,實在是顧不得瞭。

  偷眼看去,那小子的傢夥又硬瞭,看上去很幹凈,筆直筆直的,不像許博的還有個弧度。隻比許博略粗啊,怎麼會那麼爽快呢?沒肏幾下就高潮瞭!

  發現小毛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的屁股,祁婧故意扭瞭扭,許博的傢夥趁機滑瞭出來。

  感受到又熱又滑的液體從身子裡流出來,祁婧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被這兩個男人徹底幹爽瞭,其中還有個野男人!

  難以抑制的羞意和喜悅讓她忍不住笑,又見不得人,把臉埋在許博的胸口。

  若是在平時,一晚上五次高潮,她早該滿足瞭,更別說還是被兩個男人幹。

  可是,不知為何,小毛胯間那昂揚的傢夥一閃再閃,那幾乎被灌滿的肉穴裡,又執拗的鉆出瞭癢,把她的心勾得突突直跳。

  許博體力消耗不小,不過,祁婧的小動作他一個也沒漏掉--她還在不好意思,面兒都不願意露,話更沒可能說瞭。

  而今晚,自然不可能就這麼收場。

  再一次,許博給小毛遞眼色,讓他躺下--主子含羞,自然隻能扶她上馬瞭。

  祁婧埋著頭,感覺自己的手腕被交到另一隻有力的大手上,抬頭一看,小毛的笑臉已經近在咫尺,趕緊垂下眼簾,咬著嘴唇吃吃的笑著。

  那個黝黑的,鐵打般的身體就躺在旁邊。

  雖說肏都肏過瞭,再不好意思就是裝瞭,可祁婧還是有點兒不敢看他。

  垂著濃睫媚眼,別別扭扭的從許博身上起來,轉身騙腿。沒費什麼勁兒,祁婧就跨在瞭小毛的腰間,隻不過是背對著他。

  看著那條勻稱修長,曲線完美的美腿從自己身上跨過,那露出一抹粉嫩的玉蛤裡還滴著白濁的汁液,屁股上還有未褪的潮紅,小毛再次血脈賁張瞭!

  她這是主動上來讓我肏瞭!不,也可能她要來肏我呢!

  我的感覺是對的,她就是個妖孽,一個性能量爆表,激情入骨,風情萬種,魅力無邊的女人!不!女神!

  你看,她主動抓住瞭我的傢夥,那屁股扭得沒誰瞭,抵住瞭,要進去瞭,進去瞭,哦--好像沒有剛才緊,但是更熱,更滑,看來剛才是太緊張瞭……我去,這就開始流瞭麼?真TM浪,真TM騷!這才是極品女人啊!

  她怎麼這麼慢?很順利啊!哦,難道是要慢慢仔細品嘗麼?我去--這包裹的,真TM舒服,啊!全進去瞭……

  祁婧仰著脖子長出瞭口氣,腰腹漸漸放松。由自己把控的進入沒那麼焊烈,卻也足夠刺激。

  祁婧不想又那麼快的被肏到高潮,更不想上來就那麼放浪,扶著小毛的膝蓋,慢慢的磨。那傢夥硬得像跟鐵管子,在那裡面翻攪研磨著,快感細密而清晰,堅挺而持久!

  大約十多分鐘,祁婧的身子越來越熱,覺得下面的水流漸漸有些收不住瞭,研磨中才加入瞭拋甩扭動。

  小毛好像早就按耐不住瞭,看她有瞭進一步的動作,立即伸手捉住瞭她的胳膊,把她拉得後仰。

  祁婧雙臂向後撐在小毛胸口上,雙腿用力,堪堪抬起屁股,小毛的傢夥已經從下面撞瞭上來,頂得她腰背一緊,輕吟很快轉換成浪叫。

  「啊!啊!啊……小毛……啊--嗯!哦!哈……」隻叫瞭一聲名字,下面的詞句就怎麼也找不到瞭似的,隻剩下單音節的歡聲。

  一下一下的撞擊還是帶著不少火氣,卻比剛才慢瞭些。可是,潺潺流水卻比剛才豐沛得多,還有那越來越深的癢。他怎麼不再狠一點兒,再進去一點兒?

  這樣的姿勢,弓腰拔背,酥乳高舉,祁婧很少做,覺得有些羞恥,但是感覺是新奇的,那鐵管子好像每次都能磨到那個酸爽的地方,卻不很實在,惹得她每次挺起恥骨去就。

  雖然插得不深,可小毛的感覺來的卻無比的快,那雙原本纖細柔美的小手大大張開著按在自己胸脯上,光滑的脊背高高的挺起,最要命的是,她在配合,配合著自己的節奏,配合著深度,不讓雞巴滑出去!

  她是真喜歡,是真爽,是真的要我幹她!這叫的也太TM浪瞭!

  沃肏--又來瞭?這麼快又吸我?好像不行,還真撐不住!哦,好燙!我去,怎麼回事?

  快感和水流都是迅速洶湧起來的,祁婧這次的高潮格外累。小毛的傢夥像是被潮水噴瞭出來,居然沒射。

  那小子像是終於找回瞭自信,雙手箍著祁婧的腰,示意她轉身。

  高潮的極樂快感把祁婧沖得腦子一片空白,暈暈乎乎的就跟小毛轉成瞭面對面。

  直到揚眉吐氣的雞巴再次插入,一對大奶子被順理成章的俘虜,祁婧才意識到四目相對的窘境是如此的烘熱難堪。

  這回不好意思也沒辦法瞭,祁婧撩瞭撩頭發,看瞭一眼旁邊的許博,那傢夥居然瞇著眼睛,貌似睡著瞭。

  白瞭他一眼,再去看小毛。那小子正直勾勾的看著她,愛不釋手的把兩個寶貝搓圓揉扁,玩兒得不亦樂乎。

  輕輕咬著下唇,祁婧濃睫一顫,不知哪兒來的勇氣,眼波兒一蕩,楚媚橫生。

  雙手扶住厚實的胸肌,股下微微用力,小毛的眼睛瞬間亮瞭起來,狠狠的頂瞭兩下,惹得祁婧一陣嬌嘆。

  「姐,你真美!」

  「怎麼,讓你肏就美瞭,平時怎麼沒聽你誇過我?」不知怎麼,祁婧就是想鬥嘴。

  「我……不是……平時也美,我不是怕你以為我是色狼嘛!」

  「哦--你不是色狼啊?不是色狼你現在幹嘛呢?不是色狼你幹嘛把我按倒在沙發上啊?」這TM是一個擺事實講道理的好時機嗎?分明撅著屁股磨墨的那個是你許太太好麼?

  「不是……姐!」

  「別叫我姐,連姐姐都不放過,你就是個壞蛋!還戰鬥英雄呢!」

  「姐……不是……祁……哎呀……婧婧……」

  「婧婧是你叫的?我老公才這麼叫我呢!」

  「那我……哎呀!姑奶奶……王母娘娘行瞭吧,我毛梓良是真心喜歡你!」

  「咯咯……」祁婧被逗得嬌笑,「王母娘娘都叫上瞭,你是孫悟空啊?」

  忽然一下想起「觀音菩薩我都抱得動」的豪言壯語,騷穴裡浪汁更熱,奇癢難當,屁股不由自主的前後挺湊瞭起來。

  小毛立即有瞭感應,趕緊挺著雞巴配合,「姐!我還是叫你姐吧!這輩子都沒有比這會兒更幸福的瞭,死瞭都值!」

  祁婧忍著越來越強的舒爽,一把捂住瞭小毛的嘴:「傻小子,姐也開心,姐要是……不喜歡你,也不會跟你……這樣瞭。」說著,看瞭一眼旁邊睡著的許博,想起剛才沙發裡的尷尬,「但是姐愛他,姐的人是他的,如果讓他不開心,姐一輩子都不會幸福。」

  「我知道,姐!剛才你摘掉帽子的時候,我就看懂瞭!我比許哥差遠瞭,能跟你快活,夠我幸福一輩子瞭!」

  「呸!肉麻死瞭。我問你,你是更愛羅薇,還是更愛徐薇朵?」

  不知為什麼,說起這兩個人,祁婧隻覺得心裡一陣說不出的暢快顫栗,下面的水一下子就止不住瞭。如果不是緊緊貼合著,研磨著,一定會被他發現自己把自己磨噴瞭「這個,我真的沒想好,我也不知道……」小毛扶著兩個大奶子,大拇指在勃起的乳頭上來回撥弄著。

  祁婧偷偷攀上瞭個小高潮,呼吸顫亂。忍著胸尖兒上的酸癢,俯身看著他認真而躊躇的模樣,心裡一軟。臉上卻升起瞭笑意,越來越媚。

  「無論是誰,都是選擇,選擇沒有對錯,隻有不一樣的人生。現在,誰也不許你愛,我要你愛我,狠狠的愛我!」

  試問有誰能把處世道理說成纏綿情話?又有誰會在教育弟弟的時候吞入他的陽根?

  隻能是世所罕見的妖孽!

  祁婧的聲音越來越低,也越來越騷,瞥瞭一眼旁邊的許博,再回到小毛臉上,辦公室裡那個溫淑良傢的眸子裡探出瞭鉤子……

  身下的男兒哪受過這個,一下比一下急切的揉捏著,聳挺著,恨不得把卵袋都送進那銷魂洞裡。

  祁婧坐在他身上腰臀擺蕩,媚眼如絲,牽動肝腸的細嘆輕吟在舌尖上繚繞。

  忽然,感覺腿彎裡一緊,被旁邊伸過來的一隻大手抓個正著。

  祁婧心頭一跳,扭頭正好對上許博賊亮的眼睛,裡面的笑意讓人又羞又惱卻同時心花怒放!

  這時,小毛已經不甘被動的撐持,屈起雙腿,吹響瞭進攻的號角!祁婧不知為什麼,心裡一下好虛,被頂得咬住嘴唇,喉嚨裡壓住呻吟,眼睛幾乎滴出水來!

  「老婆!我也要!」順著許博的目光望去,那彎長的許大將軍又囂張跋扈瞭!

  祁婧忍著身子底下聳動的強烈感覺,伸出小手握住,輕輕套動,嗚咽出聲:「老公……嗯--喔!」身下的小毛越來越快。

  「老婆,爽不爽?」許博的聲音穿透胸乳,直抵心房:「爽瞭就叫出來……」

  祁婧懵懵的點頭,又趕緊委屈的搖頭,口中的嬌吟卻越來越高:「嗚嗚……噢--嗯……嗯……」

  「是誰在肏你呀,老婆?」

  祁婧扭頭去看小毛,那小子正呲著白牙看自己,奮然賣力的工作,已經滿頭是汗。

  就像做壞事被抓個正著,事實已然擺在眼前,不容辯駁,祁婧的臉上說不清是羞是惱還是浪的表情一下舒展,身子裡亂竄的快樂一下找到瞭源頭,也找到瞭出口。

  正好小毛狠狠的撞上來,再也壓不住的歡聲脫口而出:「啊--是小……小毛--啊!嗚嗚……」浪叫出口,身子也跟著一陣急抖,「嘩」一下一大捧浪水噴在小毛肚皮上。

  小毛要緊牙關,一刻沒停……

  「啊--嗷!是小毛!啊!啊!啊哈--小毛肏我,啊……」

  「小毛肏得爽不爽?」許博趁熱打鐵。

  「爽!好爽!老公--我好爽!!!老公!啊--啊!我被小毛肏得好爽!」

  祁婧的身子似乎也跟著嗓子徹底放開,一隻手跟小毛十指交叉,一隻手擼動著許博的傢夥,主動拋動起屁股,迎合著小毛的撞擊,兩隻大奶子在空中跳蕩起伏,浪得飛起!

  許博盯著祁婧秋水興波的眼眸裡爆發的激情,心懷大放,激動得微微顫栗,一邊跪起身子方便她擼動,一邊聲音顫抖著說:「告訴他,告訴他肏得你好爽!讓他射給你!」

  祁婧眼神一熱,本就香汗淋漓的臉上升起異樣的光芒。剎那間,咬唇瞇眼,邪魅的朝許博一笑,已然轉向瞭小毛,俯下身去,吻在瞭那小子嘴上,腰臀也跟著一頓搖顫!

  小毛挨過剛剛的一波洪峰,正在狀態,被這一吻親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雞巴硬得能捅破天,一陣不要命的猛沖!

  「啊--啊!好棒!啊!啊!啊!你個死小毛……敢肏你姐!啊!肏你姐!肏得好爽!噢--好棒!姐還要……哦!使勁兒肏我!爽死我吧!爽死你姐……」

  許博看得眼都直瞭,奮然起身,跨過小毛頭頂,挺著雞巴就湊瞭過去。

  祁婧仿佛跟他心意相通,從小毛身體上爬起來,一口叼住瞭許大將軍。立時,高亢的浪叫倏然斷絕,空氣中隻剩下「嗚嗚嗚」的悲鳴和「啪啪啪」水響。

  一波一波的肉浪從祁婧屁股底下翻上來,水花四濺,不知道是下面有個噴泉還是有個噴頭!

  許博的大雞吧一入口,祁婧就知道自己的身體要壞瞭。

  這是她從未有過的體驗。從前給許博口交自己也會濕,會癢,但嘴巴隻覺得含著那東西挺刺激,挺痛快,不會有快感。

  而此刻在小毛的沖擊下,強烈的快美爽利激活瞭全身的感覺通道,是迷一樣的渴望讓她吞下許博的雞巴的,而且毫不猶豫的直接頂進瞭咽喉,仿佛食道都跟著痙攣。

  身體似乎被兩根雞巴上下打通瞭,一個是自己老公,一個是從來沒想過能上得瞭床的野小子。它們好像要在自己身體裡會師,個個奮勇爭先。

  身體之外的世界被屏蔽瞭,包括時間。

  許博自從被莫黎調教之後,還沒有這麼不濟事過。不過他明白,刺激自己的不僅僅是器官的感覺更多的是內心的感受。

  從未見過祁婧以這樣淫蕩的姿勢逢迎兩個男人的畫面。她的身體簡直比體操運動員還柔韌,比饑餓的母獸還要瘋狂。

  雞巴堵住瞭喉嚨,她就用鼻腔尖利的哼叫。兩個奶子脹得滾圓,乳珠上甩出的液滴是白色的。大屁股迎著小毛的動作狠狠的拍在他身上。

  最後的一下砸下去之後,所有的聲音都停止瞭。

  高潮是在剎那之間到來的,像天降的劫數一樣,無情而兇猛!

  祁婧的身體開始奇異的抖動。小毛也跟著雙腿繃直,悶哼一聲挺著腰就剩下哆嗦。

  許博覺得如洪峰般的快感順著雞巴沖過來,一下吞沒瞭自己,腦子一熱,腰僵腿顫,傢夥隻跳瞭兩跳,就噴薄而出。身下立時傳來吞咽的聲音。

  祁婧倒下去的時候,臉上帶著奇異的笑。

  精液混著口水滴到雄偉挺脹的奶子上。

  數條細線散著乳白的瑩光,花灑一樣噴瞭小毛一臉。

  明亮的燈光下,心跳追趕著呼吸,汗水裹挾著腥臊,越過極點的熱情開始放松消軟。

  趴在小毛身上,祁婧也沒放開許博的雞巴。

  那來自野男人胸口的迷離眼神在許博的生命中熠熠生光……

  不知過瞭多久,恍惚中,許博感覺祁婧起身去瞭衛生間,又聽見主臥的門開瞭,有人若有若無的說話--那是祁婧在喂奶的時候才有的哼哼呀呀。

  心中流淌著一片溫潤的柔情,許博感慨著女人什麼時候都不會忘瞭自己的孩子,睡瞭過去。

  應該是凌晨,反正天還沒亮,許博被一聲聲吟唱叫醒瞭,燈還亮著,身邊卻沒人。

  門留瞭道縫,節奏感極強的「啪啪啪」從外面傳來。

  許博翻出手機,點亮屏幕,愣瞭幾秒鐘。

  還不到六點,起身下地,慢慢的打開門。客廳是黑的,一線曙色已經映亮瞭陽臺,照見沙發上一男一女正在揮汗如雨。

  祁婧坐在沙發的一隻扶手上,雙腿大開,掛在小毛的臂彎裡。小毛摟住她的腰,身體像合金打造的人形機器,韻律十足的撞擊著。

  「啊!啊!啊!好棒!小毛……你好猛,越來越厲害瞭!啊!啊!啊!姐不行瞭!你太棒瞭,啊!真不行瞭,啊……爽死瞭!啊--」

  從他們面對面幾乎貼在一起的姿勢,可以想象每一次沖擊都伴隨著眼神的交流。身體的需求和反應無時無刻不在調整著求歡的節奏。

  祁婧已經喊啞瞭,卻依然不停嘴的鼓勵著,贊嘆著,催促著!

  「嗷--好樣的!要死瞭……哎呀……又來瞭,來瞭來瞭……啊!這是第幾次瞭?射給我!對,射給我!啊哈--好熱!好舒服!啊呀--」

  直到兩人虛脫一樣倒在瞭沙發上,許博才回到床上躺下,早沒瞭睡意。

  外面,兩人嘁嘁喳喳的說笑著。沒一會兒,小毛橫抱著祁婧進來瞭。

  祁婧被放在床上,一股濃鬱的荷爾蒙味道散開。隨即聽到小毛穿衣服的聲音。

  「姐,我走瞭,要不一會兒我媽把我堵著瞭。」

  「嗯,路上小心!」祁婧的氣聲格外溫柔。

  「嗯,放心吧姐!」說著話,聲音已經到瞭屋外。不知為什麼,停瞭一下,腳步聲又回來瞭。

  「姐,我想吃口早餐再走……」

  「什麼早……嗯--」沒等祁婧發問,已經發出一聲酥膩的嬌吟。

  接著是「砰砰」兩下捶打在棉服上的聲音,「嗯哼--差不多行瞭,都讓你們吃瞭,我兒子吃啥呀?」

  小毛喝完奶走瞭,關門的剎那似乎高高躍起,「YEAH!」的一聲輕叫。

  祁婧光溜溜的身子軟軟的纏上來,聲音弱弱的透著疲憊:「老公,你醒瞭?我知道你醒瞭,謝謝老公~ 」

  「叫得那麼大聲,誰睡得著啊?」許博沒好氣兒。

  「老公……」祁婧的聲音更弱瞭,「老公,你生氣啦?」一隻小手摸瞭上來,捉住瞭許博早已勃起的命根子。

  「沒……沒生氣……」

  「老公!你想嗎?我們……」那隻小手輕輕擼動起來。

  許博一個翻身把祁婧壓在身下,巴掌探進瞭桃園花鄉……

  「嘶……」祁婧雙腿一並,疼得一咧嘴。

  許博的火「騰」一下就起來瞭,面沉似水。

  祁婧立馬把咧開的嘴收瞭回去,囁喏著,「小毛……他……一會兒一硬的,頂著我,我看他怪難受的……怕吵你睡覺……」

  「他硬瞭你就跟著瘋啊?自己的身子不知道愛惜嗎?」許博罵得難受,也分不清理直氣壯的背後是不是藏著什麼。

  祁婧被罵得直躲,剎那已經眼淚汪汪,「老公……老公你別生氣,我錯瞭……要不,我用嘴,我沒給他用過嘴……」

  許博看著祁婧惶急憔悴的模樣,一陣不可遏制的心疼,胸中塊壘還未築起已經塌瞭。一把把愛人摟在懷裡,深深的吻住。

  忽然間,武器霸氣劉三吾妖氣,他似乎有點明白瞭人們為什麼說欲望猛如虎,自己打開瞭籠子就去睡覺瞭,小毛那當過兵的身體素質,怎麼可能消停?

  「你們一共來瞭幾次?」許博還是沒壓住好奇心。

  祁婧低著頭不敢看他,「我來瞭幾次不記得瞭,他一共……射瞭七次……」

  許博心裡一跳,勉強忍住,低低的問瞭句:「疼得厲害嗎?」

  祁婧聽他語氣緩和瞭許多,吐瞭吐舌頭,往他懷裡鉆著:「沒事兒,感覺來瞭就不覺得瞭,老公,別生氣瞭,你來吧,我忍忍,還能高潮……」

  許博側身躺下,把嬌妻無限愛憐的摟在懷裡,搖瞭搖頭:「還來,小命兒不要瞭?」

  祁婧埋著頭,目光搖蕩的笑瞭:「老公,謝謝你這麼愛我,疼我,慣著我!我真的好幸福,好幸福!」

  「讓你挨肏就幸福啦?那你平時是不是都不幸福?」

  「哈!你偷聽人傢說話!」

  「媽的,在我床上,偷聽說話還叫個事兒?人都TM偷走瞭,什麼時候來偷心啊?」

  「傻瓜,身子和心,永遠都是你的,就是死,也死在你床上……」

  「你才是傻瓜,死啊活的……下回給我悠著點兒!」

  「討厭!老公--」

  「怕瞭你瞭,被肏瞭一宿,不累呀?」

  「嘻嘻……老公--抱著我……」

  「嘿嘿……爽得沒四至瞭吧?」

  「嗯嗯……停不下來瞭……」

  「乖乖的……」

  「……老公……你……有什麼話,想跟我說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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