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發軟的小羅薇靠在門上,無比清晰的聽到瞭那聲一腳踏空似的叫喚。
遠遠不及眼前繡榻上的婧姐姐歡快響亮,又隔著一層門板,叫聲其實已經輕到難以捕捉,卻猝不及防的鉆進瞭身子,一把揪緊瞭她的心。
雖說是在叫,卻急促而飄忽,深邃而空靈,大半源自深喘呼出的氣音。全憑本能壓抑的聲調裡滿滿的情不自禁,讓未經人事的她第一時間領悟到門板背後發生的故事。
然而明察秋毫的同時,又陷入瞭難以名狀的迷茫——
她聽不懂那叫聲裡的輕顫究竟代表著淒苦還是歡暢,深入肺腑的憋悶是在拼命隱忍還是滿懷期待?就連那幾乎聽不見的尾音都那麼意味深長,仿佛帶著剎那花開的贊嘆,又藏著時光易老的惆悵……
時間太短,根本容不得她細品,第二聲,第三聲已接踵而來。依舊無法分辨是喜是嗔是苦是樂,隻覺得自己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跟著那越來越高的聲調陣陣緊繃,漸漸麻痹。
在她年輕的認知裡,每一聲叫喚都是那麼的陌生而突兀,沒有什麼事能在帶來如此驚悚共鳴的同時,還能揪住她的心尖兒,激發她炸裂般的想象,蠱惑著,勾引著,催促著她一聲接一聲的聽下去。
背後的門板上傳來沉悶而持續的撞擊,她知道那是因為大部分力量都被一具如花似玉的身子緩沖掉瞭,才不至於太過鏗鏘。或者說,是他們倆一起在往門上撞。
她想要躲開,可惜,身體根本動不瞭。
不僅僅因為腰酸腿軟提不起一絲力氣,更因為不便打擾那一幕實力派激情水陸兩棲大戲——就在距她三五七步的那個比雙人床小不瞭多少的錦榻上,兩條巨大的肉蟲子正抵死糾纏在一起,哪怕稍微靠戲臺近一些,都會被汗水淫汁濺上頭臉。
而更糟糕的,其中特別巨大的那條居然是她新拜的老師兼老板。
就在大約一個小時之前,她還端坐在隔壁,一邊聽他講解人體解剖學的一個重要知識點,一邊在筆記本上認真記錄著。
是一聲男人怪異的吼叫打斷瞭他們。
師父交代她先自行消化,便自己出去瞭。知識點她其實已經完全理解掌握,還是聽話的重新復習瞭一遍才壓不住好奇跟出去看看的。
沒想到,剛推開門,就看到瞭陳京玉略顯踉蹌的出來,像個落荒的賊一樣扶著墻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都說他移民國外瞭,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的?
等趴在門板上聽見婧姐姐的聲音,疑惑被解開瞭一半,可曾經演過對手戲的兩人如此蹊蹺的成對兒出現,卻讓她更加心跳加速胡思亂想起來。
在骨科醫院當護士的時候,聽她們無比露骨的描述某個「黑美人」怎樣在粗黑大屌下放浪墮落,隻覺得那是幸災樂禍的惡趣味,根本當不得真。
即便後來坐實瞭空穴來風,她也無從想象一個好好的女人怎麼會被那東西折磨得欲罷不能不成人形。
與其相信別有用心的人窮極無聊誇大其詞,不如嘗試著去理解一個女人被花言巧語欺騙後誤入歧途的身不由己。
雖然並非所有的身不由己都值得原諒,她還是願意在一份真誠的善意面前放下道德評判的尺子。
論立場,她一直都站在許哥這邊。
而要講道理,同樣作為女人,難道不明白,總是願意去相信憧憬中的各種美好,被精致如羽毛的小細節打動,迷失於虛幻的暢想,從來都是她們最容易犯的錯誤麼?
不過是一時糊塗罷瞭,知道回頭總是好的。
就拿自己來說,沒跟小毛做過,不是一樣沉浸在結婚生子的幻想中不能自拔麼?單憑那種事,怎麼可能讓人身不由己?
然而,自從那個傾訴煩憂的電話突然變成龍鳳呈祥的現場直播,從頭到尾聽瞭一次跌宕起伏,欲仙欲死的奪命交歡,「身不由己」四個字似乎一下變得不再那麼單純瞭。
那種場面,她也不是一次都沒見識過。光是抓弟弟羅剛偷看小電影的包就不止一兩次。
那些一絲不掛的女人擺著不知羞恥的姿勢,發出無比誇張做作的叫聲,拙劣的表演隻會讓她感到一陣陣惡心。
唯一一次接近真實的做愛現場,是小升初那年暑假裡一個溽熱的午後。爸爸出車,羅剛一大早就跑出去瘋瞭,傢裡隻有她和媽媽。
正在午睡的羅薇被熱醒瞭,迷迷糊糊中聽到奇怪的聲音,就悄悄下瞭床。
聲音是從媽媽的房間傳出來的,第一時間她就緊張瞭起來。因為又是爸爸在罵,媽媽在哭,可是越仔細聽越覺得不對勁。
平時吵架,爸爸從來不會壓著嗓門兒,而媽媽就算被打也不敢叫出聲,可今天罵罵咧咧和噼噼啪啪的聲音不斷,媽媽居然在哼哼,偶爾還會忍不住的叫出聲來。
每叫一次,爸爸就罵得更大聲,打得也更狠,然後就聽見媽媽捂住嘴巴「嗚嗚嗚」的哭。哭聲裡還帶著奇怪的起伏震顫……
羅薇雖然很快意識到瞭他們在做那種事,卻仍忍不住心驚膽戰,偷偷躲回床上裝睡。直到外面關門聲傳來,爸爸再次出門去瞭,才慢慢恢復瞭正常的呼吸。
那不是一段新奇而懵懂的青春記憶,卻印象極其深刻。怦然的心跳被莫名的恐懼之鞭抽中脊背,悚然縮緊,僅存的一絲對男女之事的好奇卻纏繞著母親的哭聲。
無論怎樣辯解,在羅薇的印象中,那也不可能是一件值得享受的事。跟電話裡聽到的嬉笑怒罵郎情妾意完全不同。
可是婧姐雖然喜歡表演,沒道理跟自個兒老公一起犧牲隱私故意做戲吧!
那必定是他們放浪形骸的性福日常。即便有做戲的成分,也讓她無從回避的觸碰到瞭男歡女愛的鮮活真相。
如果一個男人可以讓一個女人發出比丟瞭小命還揪心的叫聲,一邊哭一邊笑,一邊告饒一邊咒罵……興許,少說幾句花言巧語也……也沒關系吧?
「當然,那個男人一定要是她的丈夫……」她曾心懷惴惴的這樣念叨。
「武器霸氣流散巫妖起!」
隔著用料考究的房門,這是能聽得清的唯一一句話。羅薇猜不到究竟發生瞭或者發生著什麼,隻被那粘絲絲浪丟丟的腔調刺激得氣都喘不勻瞭。
腦子裡再次晃動著陳京玉的背影,各種不可描述的記憶接連閃現,按著噗噗直跳的胸脯,她強迫自己回到瞭工作室。
「陳京玉是專門來找她的,還是被領到這裡來的?」
「他們倆是藕斷絲連,還是碰巧遇到?」
「她說她想男人瞭,當然是在跟師父說話。那……那究竟是抗辯還是撒嬌?還有,他們倆能說這樣的話,又是什麼關系?」
問出這些問題的同時,羅薇發現自己臉皮兒又熱又幹,而那裡竟然已經濕瞭。
曾經的那些風言風語,好像被剛剛窺破的私隱證實瞭似的,在她的身體裡掀起巨浪——女人一旦嘗過瞭大雞巴的滋味兒,就一輩子都忘不瞭,一有機會就……
「……真的可以做到那樣麼?」羅薇仍舊不敢相信。
電話聽床的那天晚上,挨不住可依的戲弄故意裝睡,她比現在濕得更加一塌糊塗。
睡意被身體裡莫可名狀的躁動不安一次又一次驅散,不可遏制的想起小毛的毛手毛腳,幾經輾轉,甚至有好幾次躍躍欲試,想幹脆爬起來去找他。
後來,終於沒能鼓起勇氣,昏昏沉沉的睡著瞭,又被各種各樣的春夢捉住,身陷一個又一個離奇而倉促的場景。
夢中的小毛把她脫得一絲不掛,急吼吼的進入,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可那裡一點兒也不痛,除瞭異樣的鼓脹燥熱之外,隻有蚯蚓蠕動般難以透出的絲癢裹著黏糊糊的失望。
沒錯,是失望!
即使把被子的邊角塞入腿心,用力夾緊,也難以在昏昏沉沉如夢似幻的煎熬中獲得真正的慰藉,整整一夜,她都連滾帶爬的於焦躁的夢境邊緣奔跑,半睡半醒,未得片刻安穩。
第二天,是在又羞又怕的糾結中度過的。腦子裡一遍一遍的排演著再次見到小毛時的應對方案,為生平第一遭的跨越集聚不可描述的勇氣。
隻可惜,還未等她集聚更多,所有的幻想戛然而止。在門診樓門口等她下班的小毛是來提分手的,根本沒給她大膽嘗試的機會。
世事總愛捉弄人,說的就是這種感覺吧?你正準備奮不顧身的向他邁出最關鍵的一步,卻發現剛好擦肩而過。
要命的是,分手之後,那樣的夢隔三差五就來騷擾她本就不夠的睡眠,好像冥冥之中有人故意捉弄她一樣。
每次汗津津濕漉漉的醒來,意識到終究無法回到那毫不真實的夢裡,那個人已經越走越遠瞭,都會被懊喪與灰心包圍,甚至憎恨自己無法控制的身體。
「哪怕稍稍重溫一次他兩眼放光的樣子,回味一絲絲讓人心慌的縹緲溫存也好啊!」這是她無論如何也羞於出口,卻無比真實的內心獨白。
然而越是求之不得,心裡的那份焦躁就越急迫似的,有時候甚至會冒出一些奇怪的念頭。
「或許有一天小毛會突然回來……就像那次從設備間突然竄出來,一把拉瞭進去……當時火急火燎的讓人害怕……現在怎麼反而有點期待瞭呢?」
「即使……即使不再是男女朋友瞭,他如果要,也可以試一試的,就算白白給瞭他……也一點兒都不後悔!」
如此荒唐的想法,不禁讓她懷疑自己是不是病瞭。病到任何人的話都不想再聽,任何將來的事,都不願再做打算。
也許,這就是有人剛剛說的「想男人」的感覺吧!無限的惆悵中怎麼也無法忽視那哽在喉嚨裡的憾恨。
不過,一旦想到結婚,羅薇的立場立馬就變瞭。
「沒錯,她結婚瞭,有老公,結婚跟沒結婚總是不一樣的,況且……總之……無論如何,改邪歸正之後還要那樣,可就真的無藥可救瞭。」
躊躇瞭好久,小羅薇還是壓下瞭給許哥打電話的沖動,她並不喜歡總是扮演告密者的角色。再說,陳京玉都已經走瞭。現在,隻有師父跟她在一起。
不管剛剛發生瞭什麼,有師父在應該就沒事瞭。師父是大學教授,醫大最厲害的醫生,而且人很好,平時說話都特別隨和,比程主任還要平易近人……
羅薇手裡捏著筆記本在房間裡轉悠,不停的默默念叨,卻怎麼也無法驅散那股說不出的心慌。那句「我想男人瞭」一遍一遍的在耳邊回響著,越琢磨越不對頭。
終於,沒能管住自己的腿,她再次回到隔壁門外。出乎意料的是,這一次,她聽到瞭許博的聲音。
房間裡的對話聽不真切,女人說得更多,男人隻是偶爾應答,氣氛似乎很融洽。
按理說,人傢老公到瞭,總該松上一口氣瞭,可說不清是哪裡不對勁,就是沒辦法把耳朵從門板上挪開,以至於可依姐都走到瞭身後都未曾察覺。
兩隻耳朵同時貼到門上,羅薇就在可依姐的眼睛裡發現瞭漸漸亮起的星光。
然而,星光再亮,也沒有接下來門裡傳來的浪語歡聲震蕩神魂,更萬萬想不到,自己居然會被強行拉入那個肉欲戰場。
坐上高腳凳的那一刻起,羅薇就像被施瞭定身咒,一動都不敢動瞭。
呈現在眼前的一切,她都不敢去看,打量著師父在聚精會神的作畫,可依心無旁騖的鬥嘴,才忍不住連連偷瞟。
位於視野中心的按摩床上,兩具緊密交合的肉體吸附瞭本就不夠充足的燈光,好像他們才是房間裡唯一的光源。
不要說依傍著按摩床邊那對癡男怨女的奇異姿勢,清脆而激越的肉響,大奶子沒命的畫著圈兒搖晃,屁股上的肉浪被撞得一波一波的翻滾,就連現場空曠而淫靡的氛圍,暗暗浮動的玫瑰幽香,都是她做夢也想不到的。
而最初讓她一下子陷入心驚肉跳,渾身上下難以自持的,是瞟向婧姐的第一眼就被她叼住瞭。雖然難以描述的尷尬讓兩人同時躲閃開去,那一瞬間的羞赧與迷狂仍舊差點兒鼓爆她的心臟。
他們結婚瞭,是合法夫妻,好得如膠似漆的兩口子。可是,合理合法不偷不搶就可以在眾目睽睽之下尋歡做愛麼?
如果不是躲在角落裡沒人留意,羅薇的腦子早就燒糊瞭,根本無法觸及這樣的困惑。
然而,事實擺在眼前,這份困惑還沒成形就已經被那絕美的畫面反襯得毫無意義。
是的,即使再執迷不悟,患得患失的小孩子,也無法拒絕迎面撲來的郎情妾意裡蘊藏的幸福快樂與美好。
他們好像根本沒有害臊的覺悟,所知所感全是靈與肉的陪伴,情與愛的糾纏,即使背對著背,也能心貼著心。
那本該羞於示人的器官正在用最驚心動魄的方式鏈接彼此,溝通靈魂。
她是愛他的,愛他就大大方方的給他,無論多羞恥多難堪,都不拒絕,不逃避,不害怕。
他也是愛她的,無論有多少人圍觀,眼睛裡也隻有她的快樂,她的風情,她柔腸百轉酣暢淋漓的騷浪!
這世間還有什麼比無視眾人的目光,用自己的身體把愛人送上高潮更直接到位的表白麼?而且,還接連表白瞭兩次!
每一次驚心動魄的時刻,他們都四目相交,忘情的親吻。那是比緊緊糾纏的裸體和激情滿滿的抽動更讓小羅薇忘我癡迷的瞬間。
此情此景中,她終於弄懂瞭電話裡的叫床聲為什麼那麼銷魂,那麼震撼,那麼讓人欲罷不能瞭。
因為,他們從頭到尾都在心心念念含情脈脈的取悅著對方,貪戀著彼此,把另一半的快樂當成自己的快樂。
原來這樣,才能稱為做愛!跟自己所愛的人,做喜歡的事……旁若無人。
然而,房間裡的情勢瞬息萬變,很快,她就發現自己還是太年輕瞭。
還沒等她理清那幾句對答裡面深藏的邏輯,婧姐姐已經被師父扛進瞭裡面的更衣室,沒過多久就淫聲大作,而剩下的孤男寡女居然好像蓄謀已久的慣犯,三言兩語之後就一拍即合躍躍欲試瞭!
「該不會……又是一場無比荒唐的夢吧?!她不是剛剛才訂瞭婚,怎麼就……難道這房間裡的人都中邪瞭麼?」
那一聲咳嗽,並不是故意的,實在是羅薇同學感覺到幹燥的空氣中有一種無形的壓力逼迫著她心慌氣短嗓子眼兒發幹,沒想到正咳在瞭褃節兒上。
看到可依暈著小臉兒撲過來拽她,小羅薇清醒瞭,也糊塗瞭。她有些害怕,有些擔心,更多的卻是不知所措的尷尬和莫名其妙的難過。
可是,五感知覺分明在告訴她,所有人都很開心,很興奮,很情不自禁,很迫不及待。
拉扯著她的兩個人紅頭脹臉,很不好意思,眼睛裡卻又藏著陰險狡詐的笑意,把她當成瞭一隻礙事兒的毛熊玩具,毫不猶豫的丟進瞭儲物間。
毛熊玩具這個比喻確實很恰當,因為她自己都覺得蠢蠢笨笨的,而且根本不會動,肯定到哪兒礙哪兒的事兒。
開門的一瞬間,繡榻上的兩個人都朝她看過來。婧姐姐明顯害羞瞭,搬著男人的肩膀把臉往她懷裡鉆。師父也尷尬瞭,隔著鏡片也看得出來,眼珠子有點兒不知該往哪裡放。
可惜,那隻不過是眨眼間的事。
很快,他們的眼睛裡就隻剩下對方,沒皮沒臉的笑著,喘息的頻率都是一樣的,緊接著就像通瞭電的磁鐵般吻到瞭一起。
「啪啪啪」的皮肉撞擊聲和壓抑在鼻子眼兒裡的哼唱重新點燃瞭淫蕩的空氣。
閉上眼睛,身後的劇喘沖擊好像直接砸在她的心上,可睜開眼睛,繡榻上的激烈肉搏就會奪走她的呼吸。門裡門外,沒人管她呼吸是否困難,心跳是否過速,即將沸騰的血液能否維持最後的清明。
身陷淫窟煉獄一般,不知煎熬瞭多久,就聽有人忍住瞭叫喚,上氣不接下氣的抱怨:「誒呀不行……我腿麻瞭!抱我去那邊……」
終於,背後的沖撞停瞭下來,伴著一聲吊著嗓門兒的嚶嚀歡叫倏然遠去。羅薇松瞭口氣,閉起雙眼,以為壓力會稍稍消減。
可惜,今晚本就為瞭捉弄她安排的好戲,怎麼可能突發善心,輕易饒過呢?
沒瞭背後的幹擾,心神不可抑制的集中到瞭繡榻上。那兩個大妖怪的每一個小動作都逃不過聽覺的捕捉。
婧姐姐抻著脖子不歇氣兒的叫喚被那砸夯似的撞擊截成瞭一段一段,每到幾乎全是氣音的尾聲,那無比歡快的「啪啪」肉響裡就會摻進特別明顯的「咕嘰咕嘰咕嘰……」
而在那淫靡的水聲潺潺裡,她的整個身子一定抖得像根琴弦,不然嗓子眼兒裡的嘶鳴不會那麼歇斯底裡。
閉目堅持瞭不到一分鐘,羅薇已經快被自己的想象逼瘋瞭,索性睜開眼睛,仗著膽子朝秀塌望去。
雖然擔驚受怕,但她真想知道,跟不是自己老公的男人幹那種事為什麼能叫得更加不要臉,那個女人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兩人依舊維持著進門時看到的姿勢,不得不說,跟書上畫的體位圖示嚴絲合縫。羅薇即便從未實踐,也覺得那種天鋪地展的姿勢簡直是造物設計好瞭的,比任何的花裡胡哨都舒服。當然,也看得人銷魂蝕骨,浮想聯翩。
眼前的情景自然根本不需要她再聯想,聲息可聞,肌膚可觸,還在和著無比快樂的韻律一刻不停的運動著。酣暢歡愉的撞擊和迎湊無疑是兩人共同執著的核心,沉迷而專註的配合連淋漓的汗水都顧不得擦一下。
然而,羅薇關切的焦點並不在那個觸目驚心的極樂漩渦裡。她的目光被兩個人的表情牢牢的鎖住瞭。
一個是自己新拜的師父,隻聽他正兒八經的講過幾次零散的理論知識,平時慈眉善目溫文爾雅,對她這個女弟子連句不客氣的話都沒說過。
現在,他卻光著身子居高臨下,像個神威凜凜的天兵天將,眼睛裡的火光說不清是癡狂還是憤怒。
而在他身下的那個,本來剛剛還是個可親又可愛的好姐姐來著,就是……就是膽子確實大瞭點兒,可此刻再看,活脫脫一個修煉千年的絕色蛇妖!
從仰面朝天嗷嗷叫喚的姿勢也不難判斷,馬上就要被天神馴服瞭,可她為什麼還在笑?
在男人不斷的沖擊下,那笑意是失神的,是忘情的,掛在倏然挑起的眉梢上,藏在嚶嚶哼唱的唇瓣間,亮在被男人狠狠懟散的瞳孔裡,雖然支離破碎,斷斷續續,卻發自肺腑,化入激情。
她不僅僅要笑,還要把激蕩在身子裡的快樂撒著狠兒的叫出來,叫給那個男人聽。臀波乳浪如急速翻滾的潮水般淹沒她脖子的剎那,就是她贊美高歌的巔峰時刻。
雖然自從有人進瞭房間,兩個人就沒再說一個字瞭,可小羅薇依然從她紅撲撲的臉上苦樂嗔癡瞬息萬變的表情裡讀出炸裂般的喜悅。
沒有一刻,她不是看著他的,那水汪汪又火辣辣的眼睛裡不僅僅溢滿瞭望外的歡喜,還蕩漾著無盡的求索,欣然的鼓勵,甚至愛慕的波光。
羅薇說不出為什麼光從她的表情變化就能直接聯想到男根挺刺的深淺,更分辨不清那鎖鏈一樣糾纏在一起的眼神交流跟之前合法夫妻那裡看到的有什麼不一樣。鬼使神差的,她無比清晰的意識到,有幾個燒紅的字句在心裡滾來滾去:
「幹我!狠狠的幹我!我喜歡你幹我!」
「她在野男人的床上從來都是這樣放浪形骸沒羞沒臊的麼?」
陳京玉的金絲眼鏡再次浮現在羅薇眼前,卻怎麼也無法跟羅教授的玳瑁鏡框重合在一起。
憑著本能的好惡,她自然無法接受那個陰鷙猥瑣的嘴臉。
然而,讓她深深困惑的是,不僅不敢想象婧姐姐在陳醫生身下的執迷不悟有多麼自甘墮落淫穢不堪,更理解不來敬愛的羅教授壓著別人老婆為什麼就能那麼的理直氣壯氣勢洶洶。
難道……難道是因為正牌老公婧姐夫就在一門之隔的另一個房間麼?
正暈淘淘的納悶兒,隻見婧姐姐眉頭緊蹙,眼含驚懼,本就銷魂的表情變得更加迷茫糾結瞭。羅薇這才意識到「啪啪」作響的肏幹聲不再那麼清脆,而繡榻的搖晃也越來越快。
「嗯嗯嗯嗯——老羅……」
婧姐姐終於說話瞭,「啊啊啊——你好棒……這樣真的好棒……嗯嗯嗯嗯滿滿的……再快點兒不要……不要停……啊哈啊哈啊哈啊——我……你這個啊——啊——啊——」
突然拔高的引吭高歌一連爬上瞭七八級臺階,把羅薇叫得脊梁骨發麻渾身發軟,卻沒等來後面的控訴。
隻見掛在男人臂彎裡的小腿猛然間蹬向天花板,兩隻纖纖素手在粗壯的肩膀上緊緊搬住,駭人肉緊的叫聲戛然而止,繡榻上的身子腰背懸空開始瞭不受控制的痙攣,肥碩飽滿的臀股像通上瞭高壓電,瞬間繃緊的同時抖成瞭一個。
「嗷——」
這一聲比狼嗥還嚇人的長長鳴叫是跟著兩人緊密結合的腰腿之間那白濁水花一起噴薄而出的,標志著第一次高潮到達瞭頂峰。
而這時候,天神已然放開瞭兩條美腿俯下身子,把那隻妖精完全攬進瞭懷裡,屁股以極快的速度小幅度的聳動,好像要將巨大的身體生生擠進那個銷魂洞口。
那最後的鳴叫似乎直接被這馬達一樣的聳動不斷飆高,無限拉長,搖搖顫顫,幽幽怨怨,直到耗光瞭所有力氣。
羅薇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堆坐在地上的,隻覺得身子跟著婧姐姐一起在發抖,癱軟,僵硬,麻木,一絲力氣也提不起來。
不過,很快她就發現,沒用的永遠隻有她自己而已。
繡榻上的兩人抱在一起喘瞭一會兒,也不知嬉笑著說瞭句什麼,婧姐姐酥媚已極的幽怨呻吟纏繞上瞭男人撐起的身子。
隨著「啵」的一聲輕響,兩個人分開瞭。一條美腿無比靈活的邁過男人的胸膛,扭腰撅臀,居然趴跪在瞭繡榻上。
也就在兩人短暫的分離間隙中,羅薇終於看清瞭那根可怕的大傢夥。
身為護士的她,也不知備過多少次皮瞭,長的短的軟的硬的,男人的性器官並不陌生,可是……天吶!眼前的這一根也太嚇人瞭!
如果一定要拿另一件為人熟知的物件兒形容比較,羅薇第一時間想到的竟然是犀牛角。
羅教授的傢夥當然不可能銳利到輕易剖開野獸的肚皮,但無比傳神的是那昂揚的姿態,彎翹的弧度,還有又粗又壯的黝黑根基,再拖著兩顆碩大的卵袋從亂糟糟的毛發裡拔地而起,簡直可以用兇神惡煞來形容。
整個傢夥,隻有張牙舞爪的菇頭傘冠是肉紅色的,比半個咸鴨蛋還大,掛著濃稠透明的粘絲。
而更加觸目驚心的,是完全不在乎被騷水裹滿全身,油光錚亮的巨大肉莖,乍一看去簡直像生瞭兩排肋骨,把整根傢夥撐得蠻橫不講理,不可一世的昂揚姿態,極具野性的突兀形狀,根本不像人類所有。
極其應景的,兩人接下來迫不及待的交合體位也更像是發情的野獸。
婧姐姐四腳著地似乎心有餘悸,一邊撅臀塌腰擺好姿勢一邊不停的試圖往屁股後面看。怎奈臀圍實在太過壯觀瞭,根本不可能監視那根犀牛角的動向。
微微帶喘的不安中,忽然汗水密佈的小肚皮一塌一縮,壓抑難言的鳴叫脫口而出。
整個大屁股雖然被兩隻大手牢牢箍住,男人雄健的腰胯山一樣貼瞭上來,仍給人一種被肏得向外翻開的錯覺,細潤油滑的液響一絲不漏的鉆進瞭羅薇的耳朵。
在她看來,婧姐姐活像一隻被射中的母鹿,挺胸昂首,檀口大張,極似哀鳴的叫聲末尾已經變成瞭無比舒爽的嘆息:
「哈——好……好深……」
羅薇好像被她誇張的表情催眠瞭,坐在地上愣瞭好半天才意識到婧姐姐在望著她笑,而身後的犀牛角顯然已經開始耕耘那副早已汗津津的身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比之前響亮數倍的歡叫完全壓抑不住,響徹整個房間。
此時此刻,除瞭這單調的音節,沒有任何一種語言能夠形容祁婧身體裡如巨浪滔天的極致快美,更無法判斷自己叫喚得有多不要臉,表情有多嚇人。
但是,她還是給自己找到瞭一面最最生動逼真的鏡子,就是眼前女孩那幾乎燒紅瞭也嚇壞瞭的圓圓臉蛋兒。
從那驚恐無助的大眼睛裡,祁婧知道,她一定是被羅教授過於誇張的大雞巴給唬住瞭。別說是她,就是自己也被狠狠的嚇瞭一跳。
那東西,如果按照身型比例評估,應該算不上過分誇張。可是握在手裡的一瞬間,立馬衡量出瞭無比真實的震撼。
跟陳京玉那根橡皮管子比較,長度或有不足,但悍然脹手的三圍和觸手驚心的硬度絕對碾壓!
「不行……這傢夥如果……一定……一定會被他剖成兩半的!」不由自主的心慌喚醒瞭腿心裡泥濘不堪的覺悟,可是一轉念,她就想到瞭可依。
「這麼大的傢夥,那個小浪蹄子居然早就嘗過瞭,怪不得……她都能受得住,我又有什麼好怕的?」
荒腔走板的邏輯的確合理自洽,鼓舞得許太太豪情滿懷,可是,真正被捅進瞭腔子裡,差點兒沒把她肏昏過去。
整個下體都被撐裂的錯覺直接接管瞭神經中樞,四仰八叉的姿勢卻讓她隻剩下任命的絕望,而剛剛被高潮洗禮過的敏感花谷僅僅在第一波次不到十下毫無花俏的進攻中就再次達到瞭不可救藥的高潮。
難道,是上天對她挽回愛情卻又不思悔改的惡意補償麼?剛打跑瞭一個陳大雞巴,就巴巴的送來個羅大雞巴!
「蒼天啊!你壓根就沒想著把我往好女人的道上領啊!這麼拙劣露骨的安排,簡直喪盡天良!」
「隻可惜,你TMD打錯瞭算盤,不管是許太太,婧主子,麗麗姐還是剛剛挨罵的那個騷婊子,都不是什麼好女人。雞巴越大,她越喜歡!」
懷著沒臉沒皮的奇葩心思,祁婧扯著嗓子叫喚,讓門外的那個奇葩男人第一時間聽到這個好消息,然後就全身心的投入到跟羅大雞巴如火如荼的對抗中。
大猩猩不僅傢夥像野獸,身板更像,勢大力沉的進攻把她懟得像浪尖兒上的羽毛,騷洞洞裡的肉褶褶都被熨平瞭,又熱又麻的騷水水隨著一波波的顫栗快感越聚愈多,卻根本噴不出去,隻能趁著他偶爾抽過瞭勁兒,讓開洞口,才嘩啦啦的流滿一屁股。
「我……我肯定被你……被你肏松瞭……」
見縫插針的一句埋怨惹來瞭大猩猩滿臉胡子的親吻,「傻丫頭,怎麼可能呢!你是活的……死人才不會往回縮呢!就算你願意被我肏死,我也舍不得呀!」
這TM還是那個守禮君子羅教授麼?這就是個如假包換的大淫棍!不過——「你真的……真的好厲害!我好喜歡!把我肏死算瞭……我情願現在就被你肏死!」
類似的瘋話,祁婧也曾跟陳京玉說過,說得情真意切心驚肉跳。然而,如今換瞭一個男人一根雞巴,她竟然絲毫不覺得羞恥。
曾經因為別人的一句話就呲出獠牙的那個小婦人不見瞭。如今,她不僅可以從容面對那根橡皮管子,更有本事把身子裡這根猙獰巨獸調理得服服帖帖順順當當。
後入的姿勢比正面交鋒要幹得深,也是許太太最愛的體位之一,不僅僅因為像極瞭小母狗的羞恥體態,更是因為許先生曾經說過,從後面來要不瞭多久就想射瞭。
是的,讓男人神魂顛倒欲罷不能,把他們的生命精華吸出來,不管用什麼樣的姿勢,那種成就感才是最讓她癡迷的。
隻是這個姿勢有一個缺點,就是無法看著他的眼睛。
更讓人欣然絕望的是,不管什麼姿勢,那個巨獸級別的傢夥都是無法硬剛的。電湧般的快感一波緊似一波的掠過每一根神經,足以撞碎每一段思考。
祁婧於兵荒馬亂中突然感覺到男人越發堅挺而急躁。而令她心驚肉跳的,不僅是身子抽筋拔骨被抽空瞭一般體力不支,還有那個騷浪不堪的地方如此迅速就再次傳來讓人心慌的緊迫,預示著下一波高潮即將到來。
就在這時,大猩猩突然停下瞭動作,搬起她的一條腿。
祁婧不明狀況,強忍著酸麻回頭,胳膊被他拉住,腰背在他另一條臂膀的承托中轉瞭個身,居然在那裡保持連接的情形下被面對面攬進瞭大猩猩的懷裡。
忽悠一下,大猩猩把她抱起來站在瞭地毯上。而那個彎翹的弧度頂著菇頭在身子裡轉瞭半圈兒,直接逼出瞭她難以自持的一聲浪叫。
「我喜歡把你捧在手心兒裡肏!」老譯制片裡磁性的嗓音說起流氓話來更讓人春心蕩漾。
當祁婧再次對上他的玳瑁眼鏡,終於心有靈犀,柔情滿懷。男人在做愛的時候,除瞭滿足征服的欲望,關鍵時刻也是要用情的。
最懂得用情的當然是眼睛。他真正想說的其實是:我要看著你的眼睛肏你!
可是,這樣的姿勢能堅持多久呢?許太太豐乳肥臀,腰深腿長,可不是嬌小玲瓏那一款的……許先生不是沒嘗試過,每次都是不過三五個回合就累得原形畢露。
「等下……你就抱不動我瞭,會累的……啊哈!嗯嗯嗯……」沒等說完,又深又狠的沖擊像拆房子的震動棒一樣啟動瞭,許太太下意識的摟緊男人的脖子,小嘴巴再也合不攏。
「喜歡麼?」
「……喜歡!嗯嗯嗯……」
「喜歡什麼?」
「……你的大……雞巴啊啊啊……」
「誰喜歡大雞巴?」
「……我……我好喜歡……你的大……啊啊啊……」
「你是誰啊?」
「……我是……我是許太太……嗯嗯……是個騷婊子!」
「武器霸氣流散巫妖起?」
聽到這一問,快被幹散瞭架的許太太仿佛看到瞭鏡片背後最深沉的渴望,化骨柔情剎那之間匯入瞭散亂而迷離的眼波,上氣不接下氣的說:「老羅!我喜歡……喜歡你……快……快來……快把你的……射進來……用你的……好好愛我!」
沒人再提出任何問題,空前猛烈的沖擊把整個屁股都撞碎瞭,同時碎裂的還有許太太的浪叫。
她忽然覺得腰後臀下腹股之間有幾處又酸又癢的地方被一股大力揉按著。
霎時間,渾身的熱力都被強力引導向瞭那個地方,膣腔裡的大雞巴立時現出瞭猙獰本相,無限脹大,而身體深處的一道門被沖破瞭,莫可名狀的巨力猛的一吸一吐,毫無預兆的巨大痙攣頃刻箍緊瞭整個腰身。
就在那驚恐萬分無限迷茫的一刻,濃稠無比的熱流激射而出,把穴心子裡憋足瞭的浪水沖得七零八落,燙得她樹袋熊一樣吊在男人身上,止不住的瑟瑟發抖。
而已經發狂的巨獸一點兒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沒頭沒腦的撞進身體最深處,一註接一註的射進去,射進去……射進幾乎無限的虛空裡,卻燙得她直打冷戰。
「怎麼跟消防車似的,射起來沒完啊!滿瞭……滿瞭……被他灌滿瞭!」
腦袋直發暈的許太太不可救藥的感到瞭害怕,身體卻完全沉浸在一波又一波的浪潮中抖成瞭一個。如果不是屁股下面插著跟管子,一雙大手有力的承托,肯定像一團爛泥似的拍在地上。
不知過瞭多久,屁股才落在瞭軟軟的墊子上,接著是腰背,頭頸。脫力的雙腿像兩根面條從男人腰裡抽出來,腿心裡粘滑的液體汩湧而出,也隻能聽之任之的在股間流淌。
接收到大猩猩關切的目光,許太太勉強回他一個散裝的媚笑,順便把眼睛瞥向地上的小護士。
那小東西估計已經出離瞭震驚,徹底放棄瞭思考,目光仍憑著本能刻意躲閃著某些關鍵部位。可惜,婧姐姐還遠遠不想就這麼放過她呢!
一伸手,尚未完全起身的羅教授就被捉住瞭把柄。那根逞罷瞭兇頑的傢夥半軟不硬的正好欺負。
祁婧拼著雙乳搖蕩,勉力欠瞭欠身子,便把那臟兮兮的大傢夥吞下瞭一個頭,靈舌卷動,無比香甜的清理起來。
小羅薇本就即將崩壞的心神再次遭受瞭一波精準打擊,櫻紅色的小嘴兒居然不由自主的跟著張開,把婧姐姐看得心花怒放。
「老羅,你剛剛是不是……搗鬼瞭?」
把所有的臟東西都清理完畢吞進肚裡,祁婧才媚眼如絲的發問。究竟搗的什麼鬼,她確信彼此都心知肚明——剛剛的高潮,如果不是在穴位上用瞭手法,憑她現在的體質,不可能爽到渾身虛脫幾乎斷片兒的程度。
羅翰朝她笑瞭笑,不置可否,從地上撿起內褲套在身上。正要再去找休閑褲的時候,被祁婧拉住,趴著耳朵一陣低語。
羅薇看婧姐姐吃得津津有味,自己的唾沫卻咽不下去,正不知所措,忽然看到師父笑瞇瞇的湊瞭過來,不由得一陣緊張。
掙紮的力氣還未匯聚一成,身子已經被輕飄飄的抱瞭起來,嚇得她蚊子似的隻叫瞭聲「師父」就任命的閉上瞭眼睛。
被放在軟軟的錦榻上,渾身跟打擺子似的忽冷忽熱,護士服是被誰褪去的,她根本不知道,隻聽見耳邊有一個妖媚的聲音在嘻嘻輕笑:
「哇!你個小鬼頭居然這麼大!別害怕,放松點兒,你師父有一招特別的本事,你還不知道吧?今兒個就讓你嘗嘗做女人是什麼滋味兒,咯咯……」
落在一個真正的女魔頭手裡,小羔羊選擇放棄反抗也是情有可原的。況且僅存的一絲理智告訴她,那是個心情不錯的女魔頭,應該不會把她一口吃掉。
門開瞭,有人出去又進來。玫瑰花香混合著濃烈的腥臊鉆進鼻腔,一雙大手按在瞭赤裸的脊背上,又熱又麻,力氣大得嚇人。
雖說是來跟師父學按摩的,卻一次也沒享受過,更何況是在這樣荒淫而尷尬的情形之下。每一次撫揉捏按都足以讓她心驚肉跳,靈魂出竅。
呼吸越來越艱難,力氣越來越提不起來,在一個幾乎陌生的男人手心裡,癱軟的不僅僅是身子,還有腦子。尤其當那雙大手毫不吝惜的掌握瞭她的雙乳……那可是她穿著衣服照鏡子時都忍不住覺得過於羞恥的地方啊!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裡,小羅薇徹底完蛋瞭。
身子像墜入油鍋般莫名其妙的顫抖,出竅的靈魂仿佛在異世界裡不斷輪回重生。唯有不知怎麼就破嗓而出的哼叫才能偶爾把她拉回現實,卻又因此而羞的沒臉見爹娘……
終於,腰臀被一雙大手緊緊掐住,數道刁鉆而強悍的力量透進瞭盆腔。多少個糾結迷惘的曾經,躲藏在身體裡蚯蚓般的癢癢被無比清晰的困住瞭!
她說不出那是一種怎樣的心慌意亂,極致的酸癢被嚇得戰戰兢兢乖乖束手,幾根手指稍稍一動,驕傲的雪山就崩塌融化,一瀉千裡,像飛墜的瀑佈般透體而出,在那個雙腿大開的地方綻放成瞭灼熱的煙花……
她好害怕,好害怕,卻似壓不住身體裡的噴薄而出的狂喜,能感覺到自己在叫喊,卻怎麼也聽不見聲音。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瞭。
醒來的時候,身上蓋著一條柔軟幹爽的浴巾,房間裡依舊飄著濃重的玫瑰荷爾蒙氣味,那兩個大妖怪已經不見蹤影。
穿好衣服輕手輕腳的出來,外間也不見人影,忍不住看瞭看吧臺上的小鬧鐘,還不到九點。
回想著一晚上的驚心動魄,摸瞭摸臉頰,又去鏡子裡照瞭照全身,忽然發現,鏡子裡的女孩兒有一種說不出的美。
這難道真的是一場夢麼?好像是,又肯定不是……
懷著莫名舒暢還帶著點兒雀躍的心情回到工作室,一進門,就給愣住瞭。不過,這次沒有嚇得不敢動,而是放輕瞭腳步,去桌子上拿瞭自己的手包,又退瞭出來。
最長的那個沙發上,臥著兩個赤條條的身子,男的頎長俊朗,女的鮮妍明媚。
仰臥著的傢夥眼珠子咕嚕咕嚕的轉著看她,有點兒尷尬也有點兒頑皮,趴在他身上的女孩兒明顯睡著瞭,淒美的亂發卻沒能遮住眼角殘落的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