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使我想到瞭自己,可奇怪的是我沒有一滴眼淚,甚至找不出悲傷的影子,我和丈夫還有在安慰她。
她哭得很有感染力,她的眼淚使這個遊戲中感情的成份加重,我覺得真實就很好,如果大傢都沉醉於純粹的身體上的快樂,那會使我們覺得更悲哀,甚至我們會開始懷疑自己對待愛情的態度。
女人總是有些敏感,我很愛憐她,就像憐愛自己。於是我讓丈夫抱著她,我則在身後抱著丈夫,其實那一刻我也需要他,隻是我沒說出來而已。
我頭貼在他的背上,感覺他胸部的溫度,這個我熟悉的溫暖的懷抱……我不忍離開。很長時間她情緒才穩定下來,我覺得那是因為兩個男人的同時安慰。
我和風都認為在這個遊戲裡男人得到的快樂多於女人,那時我們很友好。她的笑很迷人。
分別沖完澡,我們又重新坐回客廳。大傢商量著晚上怎麼睡。
其實在洗澡時我就對丈夫明確說瞭:「我不想和平整個晚上都在一起。」這是真的,當時並沒有想到、我也不希望我的丈夫抱著別的女人過夜,我隻是從我自身出發而強烈要求。所以大傢在討論時都盡量遮掩自己的態度,當然,明確地表達出來肯定或多或少地傷害到某個脆弱的靈魂。
我笑著說:「我還是不習慣和陌生人睡。」如果開著燈,大傢會看到我坦誠的絲毫不加掩飾的微笑。
大傢其實並不很贊同我,因為他們還在討論。「你們決定,我隨便。」他們三個都這樣說,也許他們都期待一種新的睡眠的感覺。我突然有一種悲哀……情緒很低落,但又很執拗。
我堅持:「還是和自己人睡吧,要不然……真的不習慣。」
他們同意瞭,因為我的理由冠冕堂皇。
我和丈夫回到房間,當然地發生瞭一絲不快。
我是個自私、任性而又刁蠻的女人,我責怪丈夫不顧及我的感受,責怪他不疼惜我,責怪他並不如他所說的那樣愛我,責怪他的種種……我刁鉆古怪的問題常常詰問得他有口難辯,我打他、掐他、擰他,我讓他發誓說愛我……我背過身去,雙手抱肩,頭發寂寞地垂在胸前,我淚流滿面,鼻息沉重不堪,我覺得性使一切變得脆弱,我悲傷,我恐懼,我孤獨……
我想著任何一個值得我懷念的男人:我想到Z,就非常想在凌晨三點鐘發短信告訴他我想他,想他純潔到單調的情感,我知道他會說世界還是純凈的好,於是我就非常懷念以往純凈的生活……想到小唐,想到WXY,想到WY,想到陌生的「心情」……那時隨便任何一個向我表示過關心的人,都可能成為我的傾訴對象,我的淚已經打濕瞭鬢角的頭發……
正在這時,平推門進來瞭,對丈夫說:「我們換一下睡吧!」我一聽非常非常不高興,但是沒說一句話。
我的鼻息聲讓他覺出瞭異樣,於是他問我丈夫我怎麼瞭?丈夫說哭瞭,他問為什麼,丈夫說不知道,於是他說:「那你們睡吧!」
平走後,我故作平靜地說:「失望瞭吧?要不你過去,我一個人睡挺好……我不會生氣的,真的。」
丈夫笑,他用力抱我。我躲,他就使勁抱,我再躲,他抱……終於,我很委屈地鉆進他懷裡,數說著他種種的不是,並且哭得一塌煳塗……
他開始吻我的耳垂……我們很好地做瞭一次,出瞭一身汗,但又隨即沉沉睡去,我還是依舊的姿勢,從背後緊緊地抱著他……以前總是他把腿搭在我身上,但是自從02年懷孕後,丈夫為瞭不使我的腹部受壓,就一直保持這樣的睡姿,所以,兩年來這個姿勢就變成瞭我們現在最佳的入睡姿勢。
早上起來已經十點多瞭,我親吻丈夫,他有點興奮,我就勸他去隔壁房間,他說不去,我知道是說給我聽的,但還是挺高興……女人就這一點傻,我不知道自己的心情為什麼莫名其妙地就好瞭起來。
他過去瞭,平過來瞭。
平又是很牽掛妻子,問我:「你說他們完瞭沒?」
我說:「你去看看吧!」
他問:「你去不去?」
我說:「我沒有那個勇氣。」他就過去瞭。
一會他就回來瞭,我問:「完瞭沒?他們。」
他說:「完瞭,好像。」
於是,我穿上衣服,心裡一陣發緊,但還是勇敢地說:「我也去看看。」
丈夫坐在床邊,風也坐著,兩人有一定的距離。看見我過來,他們笑。
我說:「怎麼樣?」
丈夫說:「不行瞭,有壓力。」
我問為什麼?他說:「老擔心有人過來……」
我說:「我可不是有意要過來的,是他說你們完瞭我才過來的。」
我的解釋是正確的,但正確的解釋恰恰為我的真實想法作瞭很好的掩護……我還是很自私。
於是,大傢一起起床、洗漱,然後男人們下樓買菜,我在客廳看電視,她在上網。後來男人們做飯,她幫忙打下手,我則在裡間上網。
看見TT和「心情」在線,就像是遇見瞭親人,無法言說的委屈一下子湧瞭上來……他們安慰我、開導我,甚至責怪我,但無論怎樣他們都是為我好。那是那一天裡我得到的最好的禮物……「心情」甚至打電話過來要安慰我,要聽我的傾訴。
丈夫看見我聊天很寬容地笑笑,他知道我在尋找安慰,那是他所不能給的。
吃飯的時候,平很細心地為妻子盛飯、夾菜、倒飲料,以至於後來的收拾碗筷……這是個好丈夫,風很幸福。
午飯後,風和平在房間裡做,讓丈夫替他們攝像,當時我極其寬容(我現在覺得那時我是違心的,不知道現在說出來我還能不能算是誠實,呵呵)地對丈夫說:「你們三個來吧,我幫你們攝。」
丈夫搖搖頭,讓我看他們,我心情才算沒瞭多少壓抑。
他們很纏綿,也很投入。後來他們建議我們也做,說是一起錄,於是,我們兩傢人在一張床上各自做著各自的,井水不犯河水……但是我很舒服,我又一次在丈夫的身上暈瞭過去。我喜歡這樣,我很愛很愛丈夫,在這一刻裡我隻能接受這樣的愛。
後來,大傢覺得這樣有悖於我們的初衷,是啊,哪有這樣子的?於是,很自然地換瞭一下。
我看著丈夫在風身上很用力地動著,我滿臉微笑,風的叫聲明顯增大瞭,平問:「舒服嗎?」風沒有時間回答……我覺得我像一個臺下的觀眾,雖然平正賣力地也在我的身體上方動……平射瞭,我看著丈夫,他回看瞭我一眼,也很快結束瞭。
風躺在床上很久沒有力氣動一下,平一直在旁邊輕撫她……
晚飯平做的是稀飯,我們吃得不錯。
之後風有工作要忙就去瞭裡間,我們三個則在外頭看碟,是《鋼琴師》,雖然很早以前就聽說過瞭,但今天才第一次看,果然很好看。他們傢好片子很多,平有收藏這個的嗜好。
那時的場景很美好,我坐在他們中間,挨著丈夫,面前是平切好的西瓜,沒有燈光,僅是電視螢幕的光線隨著劇情一閃一閃……我們很愉快地交談著,平的左手手指輕輕在我的臀部摩挲,隔著睡衣,很小范圍地動……
《鋼琴師》完瞭,平又放瞭一個片子,這時,丈夫的手指探到我的身體裡,他驚奇地看著我,我知道他是在問我為什麼下邊已濕成一片?我不好意思地笑一下,他手指就不老實瞭,還壞笑……
我不由自主地扭動著身體,同時上身向平傾斜瞭過去,平迎合著我,丈夫在後邊有瞭動作……那一刻我覺得自己風情萬種,因為我同時很自如地在兩個男人面前表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