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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馬跡

(五)馬跡

  那晚,大概是接近8 點的時候吧,我撥電話給小芊,撥瞭好幾次都沒有接,直到第三通,她才接瞭電話,但是聲音有點虛弱,而且似乎在壓抑什麼。

  「老婆,你在忙什麼呢?」電話一接通,我就立刻問她:「我打好幾次你都沒接……」

  「嗯……老公……人傢……剛剛……在忙……呼……呼……」總覺得老婆語氣有點怪,而且還微微喘著氣。

  「你怎麼啦?好像很喘?有不舒服嗎?」我擔心的問。

  「沒啦……人傢在做瑜珈……嗯……啊!」小芊回答著,但我總覺得說不出的怪,老婆雖然有做瑜珈的習慣,但為什麼會叫出來呢?難道……

  不可能,我在心裡面甩瞭自己一巴掌,小芊的個性我最瞭解,她不是那種趁著老公出差在傢裡亂搞的女人。

  「老婆,你怎麼好像很辛苦的樣子?是在練習新的瑜珈姿勢嗎?」我問。

  我潛意識的幫老婆找瞭一個非常合理的理由,但實際的狀況,與其說練習新的瑜珈姿勢,不如說正在解鎖新姿勢,還來得更加貼切……

  「嗯……對……對呀……這個動作……嗯……真的好難哦!」小芊說著。

  「那你加油羅!對瞭!保險弄好瞭嗎?」我又問。

  「嗯……那個……那個誰……今天已經拿來瞭……啊~~~~~ !」小芊尖叫瞭一聲。

  「怎麼瞭老婆?你扭到瞭嗎?」

  「沒事啦……我剛剛好像看到一隻蟑螂……嗯……」小芊最怕蟑螂,每次看到都會大叫著要我快去處理,我不在傢,她看到蟑螂一定更害怕。

  「老婆……那……」

  「老公!人傢今天好累,想早點休息,明天再聊好嗎?」我被小芊打斷。

  「哦……好……那……你早點休息羅?」

  「嗯……」

  「嘟……嘟……嘟……」

  小芊居然連再見都沒說就把電話掛瞭,這從來沒發生過,而且,我剛剛好像隱約聽到木床搖動的聲音?小芊平常都在客廳做瑜珈,為什麼會有木床和地板摩擦的聲音呢?

  也許是我多心瞭吧……當時,我是這樣想的……

  可看瞭剛剛的訊息,我想那時候小芊應該正被阿威壓在床上幹著,正好我打電話回傢,才壓抑著自己的快感和我對話,再隨便找瞭理由急忙掛瞭,以免漏餡。

  唉……怎麼會這樣呢?一個是我深愛的老婆,一個是我拜把的兄弟……我怎麼會遇到這種事情……

  第一天的對話紀錄就這樣結束瞭,但……這對話紀錄似乎有點奇怪……小芊的反應會不會太沒有溫度瞭?

  尤其是那句「那就讓你在美夢中死去如何?」到底是什麼意思?

  小芊從來不會說出這樣的話,那隻是開玩笑吧?是小芊跟阿威調情的話而已吧?

  再來,阿威跟小芊告白的時候,那個「哦」又是哪招?

  你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阿威啊……這種深情告白你就給個「哦」?

  換成是我,聽到應該直接冷掉瞭吧,阿威還能若無其事的接話,真不愧是專業渣男。

  呃……現在不是佩服的時候,我繼續翻看著後面的對話紀錄。

  8/7 晚上18:45 1號:[ 在嗎?] 小芊:[ 嗯,你今天來嗎?] 1 號:[ 要,我要去,我好想你] 小芊:[ 嗯,你好瞭就過來吧] 1 號:[ 我白天一直打你手機,你怎麼都不接?] 小芊:[ 我這支手機白天不開] 1 號:[ 那我可以打你原本那支嗎?] 小芊:[ 不行,如果你打瞭,以後我們就不要見面瞭。] 1 號:[知道瞭]

  8/7 晚上23:38 1號:[ 今天真的好爽,我都快虛脫瞭] 小芊:[ 嗯,明天再來吧] 1 號:[ 好……對瞭,芊,我以後可以喊你寶貝嗎?] 小芊:隨你] 1號:[ 芊寶貝,我愛你] 小芊:[ 嗯] 小芊:[ 我累瞭,你早點睡吧] 1 號:[晚安,愛你。]

  之後一直到我出差回來的那天,所有的對話紀錄都很類似且規律,每天晚上大約18:40前後,小芊或阿威就會傳訊息給對方,確認是否見面。

  快接近凌晨時,阿威就會發訊息問小芊爽不爽或是發表做愛心得的訊息,剩下就是白天阿威很想念小芊的時候,發過來的情話,其他就沒什麼特別的瞭。

  唯一的共通點是小芊的回應,雖不拒絕,但永遠都很簡短也很冷淡,阿威熱烈的愛情彷佛丟進瞭一個黑洞般,對照他們做愛時那激情舌吻、什麼淫賤話語都能說出口的場景,根本就是兩回事。

  簡單的說,這對每晚都瘋狂做愛的奸夫淫婦,私底下的對話卻是那麼樸實無華,且枯燥。

  不過最後二段訊息,卻吸引瞭我的註意,那是我出差回來的第二天,也就是阿威在我傢和小芊最後一次做愛的那個下午,也是唯一一次在下午時段發出的訊息。

  8/27下午 16 :19小芊:[ 在嗎?] 1 號:[ 嗯,你今天比較早喔!真難得!] 小芊:[ 嗯] 1 號:[ 想我嗎?] 小芊:[ 你來嗎?] 1 號:[ 現在?昇哥不再傢嗎?] 小芊:[ 他發瞭頓脾氣,說公司有事情,晚上不回來瞭。] 1 號:[難道他發現我們……?] 小芊:[ 應該是沒有吧,我昨天上床的時候他都還沒回來呢!早上起床才看到他] 1 號:[ 好險,難道老天爺也幫助我們?] 小芊:[不重要,你來不來?] 1 號:[ 好,等我,我這裡結束馬上過去] 小芊:[嗯]

  之後就是我看到阿威出現在社區門口,然後到我傢和小芊做愛的事情。

  最後一段對話紀錄,是當天晚上18:30,也就是我回到傢之前沒多久。

  8/27下午 18 :30 1號:[ 芊寶貝] 小芊:[ 我說瞭不要叫我寶貝] 1 號:[ 小芊,我們以後真的不能再見面瞭嗎?] 小芊:[ 我說的很清楚吧] 1 號:[這段時間我們一起度過的日子都不算數瞭嗎?] 1 號:[ 芊,聽我說,我真的很愛你……] [ 系統訊息:您已封鎖 1號,該帳號將無法傳訊息給您。]

  我靠!我都不知道我們傢小芊這麼狠心,連話都不讓他說完就封鎖瞭,女人心果然深不可測啊……

  「滋!滋!」我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果不其然,是小芊傳來的訊息。

  寶貝老婆:[ 老公,人呢?] 我:[ 老婆,我肚子有點痛呢……可能還要再一下子。] 寶貝老婆:[ 你還好嗎?大概還要多久呢?] 我:[ 我剛在猶豫要不要上大號,剛進來,可能還要15~20 分鐘。] 寶貝老婆:[ 知道瞭,出來的時候告訴我哦。] 我:[ 嗯,愛你]

  我上廁所一向都比較久,15~20 分鐘是正常值,老婆也都知道,早就見怪不怪,不知道是不是剛和好,居然還要我出去的時候通知她,有這麼不放心嗎?呵呵。

  正想著,突然外面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然後是一間間廁所門被打開又關上的聲音。

  「美女,這間很乾凈,快進來!」男人說道。

  美女?我靠!現在的人也太大膽瞭吧?女生沒說話,接著是門被關上,馬桶蓋被放下的聲音。

  「嗯……嗯……呼……哦……哦……嗯嗯~~~~~~」看起來兩人已經做起來瞭,真是激情啊!我的老二也硬瞭起來。

  聽得出來那兩人極力克制自己的聲音,但馬桶蓋喀拉喀拉的聲音還是非常明顯。

  「嗯嗯嗯~~~~~~嗯嗯!哦!人傢好舒服哦!嗯!你好大!」女生忍不住喊起來。

  「美女啊!你這麼大聲會被別人聽到的!」男人小聲地說。

  依照一般電影情節,這時候正要進入劇情高潮,所以來上廁所的人幾乎是沒有,加上這間廁所是在最裡面,有人的機會更少,平常電影散場後,除非前面那間廁所全滿,人們才會走到這裡來,所以這個時間基本是不會有人的,除非你有特殊目的,比如我,和那對男女。

  「嗯……嗯……人傢,人傢才不管呢!人傢要你的大肉棒!大雞巴!快……用力!」女生嬌喊著。

  人……人傢?這聲音……好像有點耳熟?不!不可能!

  這廁所的大便間總共有五間,我在最裡面這間,他們在我隔壁的隔壁,下面的隔板並未完全封死,距離地面大約6~7 公分的高度。

  此時的我已經顧不得臟瞭,直接趴在地上往那間廁所看,隻見到一雙男人的腿,看起來是坐在馬桶蓋上,再來是一隻女人的腳,腳踝上掛著一隻白色的高跟涼鞋,那隻鞋我認得,那雙鞋子是我出差前買給她的禮物,不可能這麼巧合!

  由腳的方向,能看得出女人和男人面對面的抱著,女人坐在男人的大腿上,賣力的扭著腰。

  「哦~~~~~~哦~~~~~~頂到瞭!頂到瞭!嗯嗯嗯!」女人瘋狂地扭動著、騎著男人的陰莖,每一下都頂到最深處。

  「美女~~~ 你好會騎,我可以脫掉你的衣服,摸你奶子嗎?」男人邊喘邊問著。

  「嗯!嗯!不行……人傢老公馬上就……嗯嗯……就要回來,到時候會……會……來不及……嗯……穿!哦哦哦哦哦~~~~~~~ 」女人回答著。

  我幾乎可以確定是小芊瞭,她的聲音我聽瞭這麼多年,不可能不是她。

  「喔……喔……可是……剛剛我揉你的奶子,你不是很爽嗎?」男人依然不放棄地問道。

  「嗯……那……你……你從後面來……就……可以揉……嗯嗯嗯嗯~~~~哦!又頂到瞭~~~ 」小芊喊著。

  「嗯……討厭,你怎麼拔出來瞭~~~ ?」小芊突然停止呻吟抱怨著。

  「嘿嘿~~~ 剛剛不是說要從後面來?」男人淫笑著。

  「美女,你扶著水箱,屁股翹起來」男人說著。

  那邊傳來馬桶蓋撞擊的聲音,看來是在調整姿勢。

  「美女,要來羅?」男人說著。

  「嗯……快!快點插進來!人傢好癢哦……」小芊用昨晚那種嗲嗲的聲音催促著,搭配她與生俱來的溫柔聲音,沒有一點實力的男人這時候早就射瞭,看來這男人體格還不差。

  「嗯嗯嗯嗯嗯~~~~~~~ 」又傳來小芊高聲尖叫的聲音,看來被那男人一插到底瞭。

  「哦!頂到瞭!頂到瞭啦!嗯嗯!」小芊淫蕩的喊著。

  「美女……你……喔喔……你怎麼那麼騷啊~~~ 」

  「嗯……對……哦!哥哥!人傢……人傢是騷貨……人傢……嗯……要大雞巴……天天插……喔喔~~~ 」

  「呼!呼!那以後哥哥天天都插你好不好……天天都幹你……喔喔!」

  「好……妹妹……天天都讓……嗯……哥哥插……哦……又頂到……又頂到瞭啦!嗯嗯嗯~~~~~ 」

  「喔喔!你的奶子真的很好揉啊!又挺!乳頭又小……嘿嘿!哥哥揉的你舒服嗎?」男人問道。

  「嗯……舒服……舒服……人傢真的好舒服哦……哦!插我!哥哥插我!」小芊已經被幹到語無倫次,完全忘記這裡是電影院的廁所。

  「哥哥~~~~~ 唔唔唔唔!唔唔唔!」小芊的嘴巴突然被摀住,看起來是那男人幹的,「美女,你太大聲啦……等一下會被聽到。」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小芊被幹得連呻吟都拉出尾音,有如唱歌一般,雖然嘴巴被摀住無法放聲大叫,但聽得出來她已經爽上瞭天。

  我不知何時解開瞭褲頭,坐在馬桶上,聽著小芊的淫叫,一邊打著手槍。

  「唔!唔唔唔!唔唔唔~~~~~~~~」小芊嘴巴被摀著,而我則是摀著自己的嘴巴,以免這無法形容的快感,讓自己叫出來。

  妻子在廁所裡被別的男人幹到淫水橫流,老公卻在另一間聽著妻子的呻吟打手槍,廁所裡的三個人,正以不同的方式享受著肉慾帶來的快樂。

  也不知道過瞭多久,「唔!喔喔!」小芊突然開始大叫「不行瞭!哥哥!人傢要高潮瞭!給我!給我!喔喔喔喔喔~~~ 嗯嗯~~~~~~」小芊的快感來的非常猛烈,連那男人也摀不住她的嘴。

  我和男人同時射出瞭濃濃的精液,男人射進小芊的陰到深處,讓小芊翻著白眼,不斷痙攣,高潮的餘韻讓小芊腦袋一片空白。

  我摀著嘴巴,屈著身子,也在痙攣,精液一股一股的噴射而出,射得門上都是,有的還噴到接近門上緣的位置,我都不知道自己有這樣的實力,根本開啟瞭人生的新高度。

  過瞭大約一分鐘,男人先開口,打破瞭這寂靜「美女……你……不好意思,你先回電影院,哥哥有點頭暈,想要休息一下……」

  「嗯……哥哥有舒服嗎?」小芊問。

  「哥哥太舒服瞭……現在都站不起來瞭……哥哥從來沒這樣過……」男人虛弱的說著,聽聲音是跌坐在馬桶蓋上……

  「謝謝哥哥!嘖嘖……嘖……嗯嗯~~~~唔……」好樣的……我老婆被人傢白幹也算瞭,居然還主動獻吻。

  我已經整理好,趕忙拿出手機發訊息給小芊。

  我:[ 老婆,我快好羅!要出去瞭!]

  「滋!滋!」老婆那間廁所發出手機震動的聲音,接吻的聲音也隨之停止。

  「嗯,老公發訊息來瞭,人傢要回去瞭。」小芊說。

  我的手機也立刻收到老婆的回訊。

  寶貝老婆:[ 嗯嗯!舒服多瞭嗎?]

  我:[ 有!釋放之後真的舒服多瞭,好舒服。] 根本舒服過頭,我也快虛脫瞭,打手槍幾百次都沒這麼爽過。

  寶貝老婆:[ 嗯!老婆等你喔!] 你也別走瞭,在廁所門口等我如何?一秒就能見到我呢!

  「美女……能留個連絡方式嗎?」男人說。

  「不行哦。」小芊用俏皮的語氣一口拒絕。

  「呃?可是你剛剛……」男人有點驚訝。

  「哥哥掰掰羅!」小芊說完就直接走出瞭廁所。

  我也悄悄的出瞭隔間,經過男人休息的那間廁所門口時,居然聽到男人的打呼聲,真的那麼累嗎?是說,這情景好像似曾相似?

  我走到隔壁間,輕輕站上馬桶,想知道剛剛把我老婆幹得死去活來的人,到底長怎樣。

  咦?那人不就是坐在小芊右邊的男人嗎?因為他一個人來看電影,而且又是在開場前不久才進來,所以我對他有印象。

  他坐在馬桶上,背靠著水箱睡著瞭,估計身高大概175 ,穿著一件黑色吊嘎,和白色條紋短褲,身上的肌肉線條非常完美,看來不是健身教練就是平日有在做重訓,難怪可以把小芊幹到語無倫次,這戰鬥力比阿威和我強多瞭。

  我回到影廳,看見小芊已經在位置上瞭,歪著頭專心看著電影,我在她左邊的位置坐下,輕聲對她說:「老婆不好意思啊……老公去太久瞭,電影好看嗎?」

  小芊用手撐著頭,沒有回應,我低頭看著她,才發現小芊已經睡著瞭。

  大螢幕的亮光照著她紅撲撲的臉,和有點凌亂的頭發,螢幕上雙方軍隊正在激烈的戰鬥著,槍聲、炮彈聲,尖銳的吼叫聲震天價響,但小芊絲毫沒有被影響,她睡得很沉,甚至還有微微打呼聲,熟睡的純潔臉龐,和螢幕上血肉橫飛的劇情,形成強烈的對比。

  她真的累瞭,經過剛才的激戰,她耗盡瞭所有的體力,上次我見到她這麼睡,是我們結婚的那天,忙瞭一整天,飯也沒什麼吃,到瞭晚上,我依然興致勃勃的和小芊來瞭一發,結束後,小芊就是這麼睡著,直到第二天下午才醒來……

  而剛剛那個男人,卻隻花瞭約15分鐘的時間,就把小芊的氣力放盡,真是個能手啊!我實在自嘆不如。

  個男人在電影快結束的時候才回來,一臉剛睡醒的樣子,在小芊右邊的位置若無其事地坐下,時不時的還偷瞄我老婆。

  小芊就這樣一路睡到電影散場都沒醒,我叫瞭她好幾次,她才勉強站起來,那個男人默默地跟在後面走著,看到我牽著老婆,隻敢偷偷地往這裡瞧,臉上帶著奇妙的表情。

  「小芊,你還想去哪裡逛嗎?」我問著老婆。

  「嗯……我想回傢瞭……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好累……腿也好酸喔……」小芊說著,「而且我怎麼會睡著啊……?這部電影我期待好久,結果隻看瞭前面半小時,怎麼會這樣啊……」

  「這位太太,你剛剛跟一個猛男狂幹瞭15分鐘,在你們進到廁所之前也不知道搞多久瞭,不累才有鬼吧!」我在心裡喊著。

  不過,小芊說她隻記得前半小時的劇情?意思是我剛離開位置她就睡著瞭?呵呵……這也太扯瞭吧!我看是你們兩個在位置上不知道幹啥,所以根本沒在看吧?否則怎麼會一進廁所就立刻幹起來。

  等等……我老婆跟一個完全不認識的男人做愛做到虛脫,我不是應該生氣嗎?為什麼我一點都感受不到憤怒?

  我到底怎麼瞭?我……我……太多的為什麼,都找不到解答。

  「老公?老公?你在想什麼?你有聽到我說話嗎?」小芊的聲音把我從思考中拉回現實。

  「有有有!我有聽到!我們回傢吧!」我連忙說著。

  「嗯。」

  小芊挽著我的手臂往停車場走去,才剛走瞭幾步,我的電話就響瞭。

  我拿出手機,居然是小雨打來的,奇怪瞭……我跟小雨雖然認識,但她畢竟是阿威的老婆,為瞭避嫌,我們幾乎沒有聯絡過,她怎麼會突然打給我?

  「喂?你好!」我接起電話。

  「嗚嗚……是昇哥嗎?昇哥?」小雨在電話那頭哭哭啼啼的,語氣有點驚慌。

  「小雨嗎?你怎麼啦?怎麼回事?為什麼哭成這樣?」我問。

  小芊也對我投來一個疑問的眼神,我對著她聳聳肩,表示我也不知道。

  「嗚嗚嗚……」小雨還是一直哭。

  「小雨!小雨!你有聽見我的聲音嗎?小雨?」我不斷叫著她的名字,想讓她冷靜下來,「小雨,你先別哭,告訴我,發生瞭什麼事?」

  「嗚嗚……阿威……阿威他……他……他快死瞭……嗚嗚……」小雨泣不成聲地說完這句話,又開始大哭。

  「小雨,你別哭,告訴我你們在哪裡,我現在馬上過去。」

  跟小雨要到瞭醫院的地址,我趕緊帶著小芊上瞭車,準備過去看看狀況。

  到瞭車上,我突然想到阿威跟小芊那件事,怕小芊尷尬,於是我對她說:「老婆,我先送你回傢休息,再過去醫院。」

  「沒關系,我和你一起去吧。」小芊溫柔的說,臉上卻有一抹陰鬱。「阿威畢竟是你兄弟,我過去看看也是應該的,再說,小雨現在一個人應該也很無助吧……」

  「這……」我猶豫地說著,「這樣真的沒關系嗎?」

  小芊疑惑地說:「這樣為什麼會有關系?」

  我說:「我……我是怕你會尷尬?」

  「尷尬?為什麼要尷尬?你兄弟生病,我和你一起去探望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你到底在說什麼?」小芊的語氣有點激動,這狀況實在很少見。

  「哦……沒事啦……別理我,那出發羅?」我說。

  「嗯……走吧……你今天真的很奇怪耶。」小芊還是有點不高興地念著。

  我朝著醫院的方向開去,小芊看來體力尚未恢復,上車沒多久又沉沉睡去,一路無話。

  這時候的我還不知道,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怪事正等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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