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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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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太多瞭」,小彤睜開眼睛,抬起頭冷酷地看著阿徐,「我不可能離開老公跟小孩。」

  剛剛的停頓讓小彤稍微整理瞭一下情緒,語氣復歸平靜卻又不失堅定。

  「而且,當年先離開的人是你,不是我。你自己先放棄瞭,現在突然跑來找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都過10年瞭!」

  「彤,當年是因為你突然對我變得非常冷澹,加上後來又發生瞭一些事情,離開你並非我的本意啊!」阿徐急忙解釋,「我到今天都還在後悔,如果我當年沒離開,今天我們或許……」

  「或許什麼?或許會在一起嗎?我告訴你,絕對不可能。」小彤頓瞭頓,「說我對你冷澹,你要不要先問問自己做瞭什麼?」

  「彤!你說的這件事我知道,我可以解釋!」

  「不用解釋瞭!」小彤直接打斷他,「因為你,我的生活亂成一團!因為你,我出發前跟老公大吵一架,但我還是專心的陪瞭你兩天,這樣還不夠嗎?你還想怎樣?」小彤說到這裡,眼淚又流瞭下來。

  「徐牧凡!如果你到此為止,把那些東西還給我,以後在院內我們還能當個同事;如果你不還也沒關系,那些東西隻要你敢散佈出去,我一定會去告你!」小彤惡狠狠地說著。

  「今天回傢,我就自己去跟老公承認這一切!我寧願離婚也絕對不會再受你威脅!我受夠瞭!真的受夠瞭!」小彤怒吼著。

  眼看即將輸掉的辯論在小彤堅決的態度下突然逆轉勝,我頓時覺得那熟悉的老婆又回來瞭,那個性格剛烈、隻要被惹火,不惜豁出去的老婆又回來瞭。

  「彤……你……你不要沖動,你聽我說……拜托……」阿徐被小彤的決絕嚇得說話都結巴瞭,伸出手想挽住她。

  「走開!不要碰我!」

  小彤甩開阿徐還用力推瞭他一下,然後拉著行李走瞭,隻剩他一個人呆站在原地。

  不久阿徐雙手抱頭,頹然跌坐在床,居然傷心的哭瞭起來,不知道是為瞭失去小彤而哭,還是為瞭自己的前途而哭。

  突然,小彤又出現在畫面中,「彤!你……」阿徐彷佛看到希望,連忙抹瞭眼淚站起來迎接。

  「我隻是回來拿手機。」小彤看見阿徐哭紅的雙眼,也閃過一抹驚訝,但語氣依然冷澹。

  「彤,那……那我送你回去吧!」手機已經被小彤收起來,隻能聽到聲音。

  「不用!我自己可以走!」

  「彤……」

  「喀嚓!碰!」阿徐還想挽留,但小彤完全不領情,直接開門走瞭,接下來隻聽到小彤拖著行李走路的聲音。

  「呼……」我長長的噓瞭一口氣,心頭上的陰霾一掃而空,太好瞭!太好瞭!

  冷靜地想想,我和小彤一路走來,度過無數風風雨雨,這份感情不可能如此脆弱。

  是阿徐的外在條件讓我產生瞭自卑,自己擊碎瞭自己的信心,才會誤以為我那心志如鋼鐵般堅定的老婆已經移情別戀。

  我開始在心中對老婆感到抱歉,明明早就察覺有異,卻沒有及時處理。

  在事情發生之後,不是趕快想辦法幫助她,反而不斷在心裡質疑她,想到我昨晚的瘋狂行為,我又有什麼資格去指責她和別人發生關系呢?

  話說回來,剛剛發生的事對我來說雖是大快人心,不過看這傢夥的反應,他似乎真的很愛小彤,不是玩玩而已。

  這種真誠的情感反而讓我感到不安,總覺得他不會就此放棄。

  一路上,監控再沒有傳出任何話語,隻有小彤隱隱的啜泣聲,我在心裡安慰著她,「老婆別怕,老公在,老公會保護你!」。

  我下定決心,晚上和小芊談完之後,就要開始行動,在我那傻老婆和阿徐玉石俱焚之前,把這件事徹底解決,不計一切代價,務必要讓她和阿徐從此斷瞭所有接觸!

  沒錯!不計一切代價!

  周日下午北返的車輛很多,回到臺北還完車,吃瞭個飯,時間就差不多瞭,我急急忙忙往小芊傢出發。

  此時,我的手機突然震動瞭一下,是小彤傳來的訊息。

  小彤:[老公,我到傢瞭。]

  我:[嗯,老婆辛苦羅!]

  小彤:[今天會很晚嗎?]

  我:[可能會,我也不知道會到幾點,怎麼瞭嗎?]

  小彤:[沒事啦!隻是很想你。]

  我:[嗯,老公也想你,這兩天累嗎?]

  小彤:[有點。]

  我:[我打個電話給爸媽,明天請他們送小朋友去安親班,你好好休息,記得吃晚餐,知道嗎?]

  小彤:[嗯,你也要記得吃飯,註意安全。]

  我:[知道瞭,老婆快去休息吧。]

  小彤:[嗯。]

  在我把手機收起來的那一瞬間,我聽見監控傳來小彤大哭的聲音...那哭聲是如此撕心裂肺,我的心也跟著隱隱作痛起來。

  確認小彤的位置在傢之後,我默默關閉瞭監控app,在心裡面對小彤說:「哭吧!把壓力都哭出來,然後好好休息,老公一定會保護你。」

  不久到瞭小芊傢附近,在路邊停好車以後就慢慢往目的地步行而去,盛夏的夜晚一向悶熱,但這一區沒什麼房子,吹來的風非常涼爽宜人。

  「這裡真不錯啊,停車方便、離市區不太遠,晚上又安靜。如果能在這裡買一間房子,那該有多好。」我邊走邊想,不知不覺已經到瞭小芊傢樓下,時間剛好7點。

  我拿出手機撥通瞭她的號碼,「喂?」熟悉的溫柔語音傳來。

  「呃……喂……喂!小芊嗎?是我啦!我到瞭。」想到等一下要談的內容,我不禁緊張起來,語氣都有點結巴。

  「你到瞭……?哦!我想起來瞭,你是那個……阿……阿凱對吧?你直接進來跟警衛換電梯卡上25樓就可以瞭。」她說。

  「哦!好!我知道,就跟之前一樣對吧!」我說。

  「喔……你來過啊?對,就是那樣,你先上來吧。」說完,小芊就掛瞭電話。

  最近是怎麼瞭,為什麼連小芊也變得很奇怪?

  她們搬過來是不久之前的事,還請我跟小彤來玩瞭好幾次,怎麼她剛剛好像不太記得的樣子啊?

  而且,她以前都直接叫我名字,剛剛怎麼突然改口叫我阿凱?算瞭!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先上去再說!

  走進瞭1樓大廳,櫃臺裡有2個人,一個穿著制服的老警衛和一個穿著便服的年輕人,正坐在裡面劃手機。

  「不好意思,我要換卡。」我對著老警衛說。

  「幾樓?」他問。

  「25樓,謝謝。」

  「你稍等。」說完他便拿起話筒準備撥號。

  「欸!王哥!等等!等等!25樓剛剛有打電話下來,說有訪客的話就直接給他電梯卡。」年輕人一聽到我要去25樓,連忙湊過來說。

  「喔!你確定吼?」

  「真的啦!剛剛蔡小姐有打電話下來說,那時候你去上廁所啦!」年輕人解釋道,「王哥!您坐!您坐!我來處理就好。」

  「對瞭!請問您是蔡小姐的……?」年輕人問。

  「喔,我是她朋友。」

  「您來找她是……?」年輕人把卡遞給我邊問著。

  「我有事情要跟她談。」我說。

  等等!你這傢夥會不會管太多瞭啊?有哪間大廈的物業會這樣問訪客的?

  「這樣啊……那請您從前面那個電梯上去就可以瞭。」

  「嗯!謝謝。」

  年輕人不再多問,但我總覺得他看我的眼神有點奇怪。

  進瞭電梯,看著逐漸往上增加的數字,我總覺得這裡也彌漫著詭異的氣氛。

  說真的,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已經很令人匪夷所思瞭,怎麼連來這裡都覺得怪怪的?還是我的心理有問題,所以看什麼都怪呢?

  電梯即將抵達25樓,我甩瞭甩頭不再想這些,開始對著鏡子整理一下自己的儀容,雖然大傢都很熟瞭,但總歸是到別人傢作客,不能太邋遢。

  「叮咚!」我按下門口的電鈴,不一會門就開瞭,「阿凱嗎?進來吧。」小芊從門後探出半個身體。

  「嗯!謝謝。」我進瞭客廳,身後的小芊立刻把門關上,「小芊,不好意思啊!這麼晚瞭還來打擾……」我轉身跟她寒暄著。

  沒想到這一轉身,卻讓我整個人定在瞭原地。

  小芊上身穿著白色的無袖合身上衣,凸顯出她細致的腰身,由於衣服很薄,裡面的黑色內衣顏色整個都透出來;下半身則是超短的黑色真理褲,她那白皙又修長的美麗大腿毫無遮掩地顯露在我面前。

  「嘻嘻!怎麼呆在那裡?坐呀!」小芊鎖好瞭門,一轉頭發現我直直盯著她還失神,居然沒生氣,還親切的招呼著我,眼神帶著一點狐媚。

  「呃……噢!抱……抱歉。」我連忙在沙發上坐下,雙手交叉在褲襠上,試圖掩蓋自己的失態。

  小芊和老婆是高中同學,有著神似周子瑜的外貌,身高比小彤還高瞭一咪咪,目測C罩杯、24腰的身材和一雙長腿,論姿色完全不輸我老婆。

  小芊關好瞭門,直接走到我身旁坐下,此時我才發現她的上衣居然是V領,露出迷人的乳溝,叫我眼睛都不知往哪兒擺。

  不對啊!我印象中的小芊是有著大傢閨秀般氣息的女人,說話輕聲細語又溫柔,和我傢小彤完全是不同風格。她的衣著和動作也是非常保守,我從沒見她穿過衣領低於鎖骨下1公分的衣服,想要看到她走光還啥的基本不可能。

  總而言之,逸昇在大陸出差,要我單獨來這裡老實說已經不是很恰當,她還穿成這樣待客到底是怎麼回事?即使和她再熟識,我畢竟還是個男人啊!

  太奇怪瞭!今天真的太奇怪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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