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５０）

　　今天也是個平凡的上班日，唯一不同的是我現在心情大好，雖然昨天被迫去陪小茉，但不得不承認我也在那裡得到瞭放松，晚上回傢和小彤也相處融洽，昨夜我們雖然沒有做愛，但小彤一上床就直接鉆進我懷裡讓我摟著，有如小貓一般地撒嬌，讓我的心靈也獲得極大的滿足和安定。

　　大概10點半的時候我回完瞭客戶的郵件，正在位置上伸著懶腰，突然手機震動瞭一下，我拿起來看，是小茉傳來的訊息。

　　小茉：[大哥，在忙嗎？]

　　我：[還好，怎麼瞭嗎？]

　　小茉：[有件事情想告訴你…]

　　我：[？？ 是我老婆有什麼不對嗎？]

　　小茉：[嫂子很好，看起來沒事。]

　　我：[喔！那…]

　　小茉：[大哥，我們做瞭。]

　　我：[做瞭？你說昨天我們…]

　　小茉：[不是，是Dr.徐，我們做瞭…]

　　我：[！！！]

　　我：[我打給你，你等我2分鐘。]

　　我收起電話，走到樓梯間撥通瞭小茉的號碼，電話很快就接通瞭。

　　「喂。」

　　「小茉嗎？你說你們做瞭到底是？快跟我說！」我著急地劈頭就喊。

　　「大哥別急，聽我說。」小茉安撫著我，接著把昨晚的事情娓娓道來。

　　原來昨天小茉緊張地收拾完，坐在客廳看著電視，想讓一會兒進門的阿徐看到她一副乖巧的形象，沒想到一部電影都看完瞭，還沒見到阿徐的身影。

　　一直到7點多，阿徐才推門進來，手裡拎著一袋酒，眼眶泛紅地要小茉陪他喝，問他怎麼回事他也不講，隻是默默地流著淚喝著酒，小茉見狀也不再多問，就靜靜地陪著他喝，後來兩人都漸漸醉瞭，再來就是大傢常在電影看到的，乾柴烈火熊熊燃燒瞭起來。

　　「你還好嗎？」我問。

　　「嗯，還好啊！他本來就我的菜。」小茉對這種事情一向很放得開。

　　「阿徐呢？」

　　「不知道，我起床上班的時候他還在睡，叫也叫不醒…」小茉頓瞭頓，「酒量不好又喝比我還多，我看可能會一路睡到下午瞭吧，幸好他今天沒診。」

　　「嗯…」

　　「大哥，我有點擔心他，你能幫我看看昨天發生什麼事瞭嗎？」

　　我知道她說的是監控，因為昨天一直和小茉在一起，晚上又和小彤緊緊相黏，我還沒有機會可以去聽昨天下午的錄音內容。

　　「好，我利用中午休息時間聽聽看，你不用緊張。」我雖然安慰著小茉，但我心中其實也有點不安，小彤是和他吵架瞭嗎？還是…？

　　好不容易捱到中午，我去買瞭便當在座位上吃，開瞭個新聞網在螢幕上偽裝，然後戴起耳機調出昨天的錄音檔聽著。

　　昨天中午他們大概泡瞭半小時就下樓吃飯，和我跟小茉一樣吃完就回到房間，一邊隨意聊著一邊看電視，雖然小彤還是不冷不熱的，但過程還算融洽。大概過瞭1個多小時，阿徐又開始對小彤上下其手，耳機傳來兩人逐漸沉重的呼吸聲，沒多久兩人又開始做起愛來。

　　第2次的做愛比第一次更加激烈，從阿徐的叫喊和小彤放肆的呻吟，我都能感受到他們放縱地投入瞭自己的身體與靈魂，雖然很想細細品味一下，但這裡畢竟是辦公室，而且同事隨時都會陸續回來，我隻能調整一下自己的褲襠，然後忍痛往後快轉。

　　轉瞭好幾次，才終於在兩人同時高潮的大叫中結束瞭這回合，我一看時間，這一轉居然就轉瞭30多分鐘，阿徐的體力還真是好啊！

　　「呼…呼…」高潮過後的2人久久都沒有說話，隻是交疊著、聽著彼此的呼吸聲。

　　「彤…舒服嗎？」待他們的呼吸逐漸和緩，阿徐溫柔地問道。

　　「嗯。」小彤輕輕地回答。

　　「嘖…啾！嘖…嘖！」「嗯…」「嘖！啾！嘖…」一陣親吻的聲音傳來，我能想像阿徐和小彤正裸著身子互相輕吻，享受著事後的餘韻。

　　「好瞭…我要去沖一沖…」小彤推開瞭阿徐，起身往浴室走去，「對瞭！徐…」

　　「嗯？」

　　「等一下洗好能送我回去嗎…？」小彤幽幽地說。

　　「啊？」

　　「不好意思，我今天有點累…」

　　「知道瞭。」

　　後來他們沒有再多說什麼，兩人分別沖洗完畢就踏上瞭歸途，一路上兩人也都沒說什麼，我繼續向前快轉，一直到阿徐進醫院停好瞭車，阿徐才劃破瞭沉默。

　　「彤，到羅。」

　　「嗯，謝謝。那我先回去羅。」

　　「彤！等等！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嗯，你說。」

　　「彤，你討厭我嗎？」阿徐問。

　　「不會啊…為什麼這麼問？」

　　「我總覺得你最近和我出去似乎不太開心。」

　　「有嗎？」

　　「彤，我對你來說到底算什麼？是什麼樣的存在？」阿徐的口氣有點激動。

　　「…」

　　「你不討厭我，那你喜歡我嗎？」阿徐又問。

　　「我也不知道，徐，我有點累，先回傢瞭，今天謝謝你。」

　　「彤！你看！就是這樣！你最近為什麼對我這麼有禮貌？為什麼？你之前不會這樣的！」

　　「你放開我！我不是都陪你出去瞭嗎？你想做什麼我不是也都配合瞭嗎？」小彤也有點不開心。

　　「對！你人是陪我出去瞭！但你的心不在！我不要這樣的你！為什麼你最近會變這樣？問你你也不回答！為什麼你…」

　　「因為我覺得很罪惡！！」小彤打斷瞭阿徐，大聲地哭吼著，「我已經結婚瞭！但卻跟你做那種事！我覺得很罪惡！我很害怕我老公知道！這樣可以嗎？可以嗎？！」

　　「彤，這都是你答應我的，我沒有逼你不是嗎？而且你根本不用擔心，我們的事情你老公也…」阿徐突然停住，我也嚇瞭一大跳，因為他剛剛很明顯要說溜嘴瞭。

　　「也什麼？你說我老公也怎樣？」小彤有點顫抖地問著。

　　「我…我是說你老公也不會知道，我們又不是天天見面，你又何必擔心？」阿徐頓瞭頓，「而且你之前不也好好的嗎？」

　　這次小彤沒有回答，而是沉默著不說話，空氣彷佛瞬間凝結。

　　「彤…對…對不起，剛剛是我太激動瞭。」阿徐應該也感受到這分肅殺之氣，連忙道歉。

　　我很瞭解小彤的個性，吵架的時候不管誰對誰錯，小彤最忌諱人傢對她大吼，上次的臺中性愛之旅就是因為我沒忍住才發生的。

　　但我也在心裡對阿徐說，你馬上道歉雖然是對的，但你吼她已成事實，一切都太遲瞭。

　　「對不起，是我犯賤，是我犯賤可以嗎？我愛我老公，但是又跟你在一起，我就是個賤女人！我是賤女人可以瞭嗎？」小彤的語氣令人不寒而栗。

　　「彤，我…我不是那個意思。」阿徐慌亂地說，「彤！對不起！」

　　「放開我。」

　　「好…我…我放開，彤！你別生氣。」

　　「這陣子我想靜靜，你不要再來找我。」小彤語氣平穩，但完全不帶感情，這種語氣出現的時候，隻有2個狀況。

　　1. 你做錯事惹怒她。

　　2. 她做錯事你吼她，把她惹怒。

　　不管是哪種，當她進入這種狀態時，不管你是誰她都會六親不認，更不會聽你任何解釋，我曾經嘗試過用男人的威嚴去壓過她，但要嘛自討苦吃，要嘛她會做出一些你想像不到的行為，幾次之後我就不敢瞭。

　　總之她真的生氣時，不會像其他女人那樣一哭二鬧三上吊，而是會出現這種陰冷的口氣，若她還會跟你爭執，代表她還沒有真正的生氣，你要說她任性也好，總之這麼多年來，我不敢攖其鋒，前面也說過，點到為止地表達不滿，她反而會溫柔地來哄你，跟你撒嬌。

　　阿徐和小彤相處還不夠久，他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彤，我…我…」阿徐聽到小彤這樣說果然慌瞭起來，連話都說不出來。

　　「你放心，還有3次我一定會給你，這是我答應你的。」小彤繼續用冷如冰霜的語氣說，「還有，我不是你老婆，沒必要什麼事都跟你交代。」「喀嚓！碰！」小彤說完就下車關上瞭門，往自己的車走去。

　　這次她沒有哭，而是直接發動瞭車子飆往安親班接孩子，然後回傢煮飯等我回來，後面的事情大傢也都知道瞭。

　　「怎麼會搞成這樣？」原本我以為隻是小彤“賴帳”之類的事，沒想到居然是這種核爆級的爭吵，這下子真的尷尬瞭，但說實話我也幫不上什麼忙，我總不能去當我妻子跟奸夫的和事佬吧？

　　也難怪阿徐會這麼傷心瞭，你好不容易通過重重考驗，還得到瞭眾神（就是我）的祝福，終於取得瞭寶藏，結果剛拿到沒多久就把她給摔碎瞭，換成是我也會痛不欲生啊！

　　我嘆瞭口氣，打電話給小茉告訴她前因後果，她聽完之後情緒上好像沒受到影響，隻是嘻嘻笑著說「原來如此」。也是啦！這件事她原本就是局外人，確實沒必要為這件事擔心，抱著觀眾的態度聽聽就好。

　　事情厘清，午休時間也剛好到瞭，這件事情既然我幫不上忙，擔心也沒有用，更何況我也沒必要去幫阿徐什麼，如果趁此機會能讓小彤回到我身邊從此安分守己那也不錯（雖然心裡會覺得有點可惜），既然無論如何我都不虧，又何必多想？

　　手邊案子已進入高峰期，我也沒空再去搞這種雜務，去瞭廁所把中午快轉的那一段好好地聽瞭一遍，暢快打瞭一槍之後（這次終於沒有噴得到處都是瞭），我便把全部的心神都投入瞭工作之中。

　　從這天起，阿徐突然斷瞭和小彤跟我的所有聯系，雖然我也有傳過幾次訊息關心他的近況，但他也都隻有簡單回我[很好]或[沒事]，到後面我也懶得再問瞭。

　　奇怪的是就連小茉也似乎斷瞭音訊，完全沒有找過我，這2人就像不曾出現在我和小彤的生命中，徹底消失。

　　我與小彤也回到過去那規律的生活，隨著時間過去，夫妻相處也幾乎和過去那樣自然瞭，彷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雖然她偶而還是會突然地放空，但頻率已經有所降低。

　　在性愛方面，靠著阿徐那些舊檔案，我還是能輕易地變身超級賽亞人，每每都讓小彤在尖叫中得到高潮，不過大部分的影片一看再看之後，除瞭臺中行那幾段以外，效用也似乎隨著新鮮感逐漸降低。

　　一切的一切，看似都回到瞭“正軌”。

　　這段時間正是案子繁忙的高峰，每天都把我弄得昏天黑地，我也無暇和阿徐聯絡，不知不覺3周就過去瞭。

　　某天下午，我才猛然想起這個問題：「阿徐和小茉呢？她們到底跑哪去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