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５８）

　　短暫的沉默之後，阿徐輕輕地嘆瞭口氣說道：「是啊...我愛她...可是彤，我...我對你也有一樣的感覺啊！我這樣是不是很渣？」

　　「蠻渣的。」小彤回答得超直白。

　　「你...唉...反正就是因為這樣，我才一直不敢接受她，我如果和她在一起卻又想著你，這樣不就辜負她瞭嗎？她這麼好，我不想傷害她。」

　　「但你對她該做跟不該做的全都做瞭對吧？」小彤直接正拳攻擊，這種說話風格讓我覺得熟悉的老婆又回來瞭。

　　「呃...是沒錯啦...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阿徐被小彤犀利的回應弄得有點結巴。

　　「徐，我們之間的關系總有一天還是得結束，你該為自己的人生想想、也為苡茉想想。」

　　「彤，我該怎麼做？」

　　「包含這次，我再陪你3次，3次之後我們就回到各自的生活，到時候你就專心的對苡茉，不準辜負她，可以嗎？」

　　阿徐沉吟瞭一下，「好，就這麼辦吧！不過被你這樣一說，我還真的有點想她瞭耶...她不知道去哪裡買吃的瞭？」

　　「你哦！這麼大個人瞭為什麼跟小孩一樣啊？該說你笨還是...」小彤終於發現阿徐的真面目瞭，一個很會讀書的笨男孩；而我也發現她現在面對阿徐已經很自然，甚至連那種事都能自在地聊。

　　「喀嚓！」

　　「喔喔！苡茉你回來啦？你買什麼給我吃？」阿徐開心地喊著。

　　「你自己看就知道啦！」小茉聽起來口氣不是很好，東西也用丟的，發出很大的聲音。

　　「呃...你怎麼啦？」阿徐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沒事！」小茉沒好氣地回著。

　　「苡茉，」小彤溫柔地喊著她，「徐醫師就拜托你瞭，我先回去瞭。」

　　「嗯！嫂...筱彤姊掰掰。」小茉禮貌地回應著。

　　「嗯...你剛剛...算瞭！沒事。」小彤不知想問什麼，卻又把話吞瞭回去。

　　「走羅！」小彤又打瞭聲招呼，就回到自己房間去看電視瞭。

　　「滋滋！」我的手機又震動起來。

　　小茉：[氣死我瞭啦！(怒火圖)]

　　我：[怎麼啦？]

　　小茉：[我去那麼久他居然還在聊！跟我都沒這麼多話欸！]

　　我：[是喔？]

　　小茉：[我走那麼遠買瞭他愛吃的東西，連一句慰問都沒，隻關心我買什麼吃，你說氣不氣人？]

　　我：[嗯...所以你在氣我老婆羅？]

　　小茉：[我是氣徐牧凡那個笨蛋！嫂子對我很好，有什麼好氣的。]

　　我：[那我就放心瞭。]

　　小茉：[我不理你瞭啦！人傢真的很生氣、也很傷心欸！]

　　我：[那你想知道他們剛剛聊瞭什麼嗎？]

　　小茉：[對哦！我都忘瞭你有那個，快給我！]

　　我：[那你要答應再陪我10次。]

　　小茉：[王大哥你...(拳頭)]

　　我：[其實我覺得這段紀錄值20次。]

　　小茉：[你很羅唆欸！如果真的這麼厲害，我陪你100次都可以啦！快交出來！]

　　我：[成交！]

　　我奸笑著把音檔下載下來，然後傳給小茉，畫面上立刻顯示為已讀，但過瞭5分鐘，她都沒有回覆任何訊息。我也不著急，拿遙控器開瞭電視悠哉地看著。

　　又過瞭大概10分鐘，我的手機才滋滋作響。

　　小茉：[你真的很煩欸！幹嘛這樣玩人傢啦！]

　　我：[你在哭嗎？]

　　小茉：[才沒有啦！]

　　我：[那你還在生氣嗎？]

　　小茉：[更生氣瞭啦！徐牧凡是個大笨蛋！你也笨蛋啦！]

　　看到這裡我也笑瞭，通常女人罵笨蛋就是代表不生氣瞭，說不定還很開心。

　　我決定乘勝追擊，直接撥電話給小茉，她很快就接瞭起來。

　　「什麼事？你真的很煩...」她的語氣明顯剛哭過。

　　「還說沒哭...」

　　「討厭欸！不會先說內容喔！害人傢差點來不及...」

　　「你該不會就在阿徐旁邊聽吧？」我驚訝地說。

　　「我有戴耳機啦！我是說內容！都不先說一下，害我差點在他旁邊就...」

　　「就哭瞭是嗎？所以這對話紀錄有厲害嗎？」我狡黠地問著。

　　「還可以啦！」小茉說。

　　「那說好的100次...嘿嘿嘿！」

　　「我又沒答應！」這小妮子居然想賴帳！

　　「你...你你你...早知道我就不要給你！」我恨恨地說。

　　「自己笨怪誰？」她欠揍地回罵著，突然她沉默瞭下來..

　　「小茉？你還在嗎？」約莫30秒後，我喊瞭她一聲。

　　「王大哥...謝謝。」

　　「呃...沒事啦！」她突然這麼正經答謝，讓我嚇瞭一跳。

　　「先恭喜羅！再等一陣子就好。」我又接著說。

　　「王大哥，我不想等瞭。」小茉說。

　　「嗄？」

　　「王大哥，我說過我能接受開放式的關系吧？」

　　「呃...對，你的意思是說...」

　　「我可以接受嫂子和Dr.徐一起，隻要他能快樂，而且心在我這裡就好，就像王大哥你現在這樣，我怕再等下去最後又出現什麼意外。」

　　「為瞭阿徐，你要玩這麼大？」

　　「沒關系，反正我還欠你100次對吧？」小茉有點狡黠地笑著說。

　　「噢...」我懂她的意思瞭，雖然我心裡蠻開心...不！應該說蠻期待的，但此刻我還真的不知道該回什麼。

　　「你打算怎麼做？」我問。

　　「我先想想，王大哥你後天回來我們再討論吧，反正那個笨蛋這陣子哪裡也去不瞭，暫時不用擔心會跑掉。」小茉說。

　　「嗯！那回臺北見瞭！」

　　掛瞭電話之後，我也開始想著接下來該怎麼做，一直到瞭傍晚，覺得肚子有點餓，就出去找東西吃，剩下的等回臺北見到小茉再說吧！

　　第2天小彤就出院瞭，離開前她去瞭阿徐那裡跟他們簡單道別就回傢，沒多久就看到她往學校的方向去瞭，是啊！這麼多天沒見到孩子們，連我都有點想念瞭，更何況是她。

　　之後的測試都很順利，禮拜五早上我就完成瞭全部的工作，和廠商一起吃瞭個中餐交關一下感情後，我便啟程踏上歸途，小彤知道我要回傢也顯得很開心，不斷在電話裡說很想我，要我註意安全。

　　回到臺北我直接去接瞭小孩，等小彤一下班我就帶他們一起找瞭間餐廳用餐，晚上當然免不瞭又是一場大戰，小彤又主動穿起那件性感睡衣，眼帶挑逗地跨上瞭我的身體，瘋狂地扭動著腰部，我也不甘示弱地把她壓到身下狠狠狂幹瞭一場。我們兩人似乎要把這幾天蓄積的慾望全部發泄出來，每個動作、每個姿勢都很激烈，每一次抽插都可以聽見我們接合的地方傳來噗滋噗滋的水聲，床單也早已濕瞭好幾片。

　　最後我們一起攀上瞭高潮，我積瞭一周的精液一股股強力地噴射進小彤的蜜穴深處，沖得她全身一陣陣抽搐，要不是這老公寓讓小彤必須壓抑自己的呻吟，我相信今晚一定可以再次聽到她放肆的叫喊，還真是苦瞭她瞭。

　　等高潮的馀韻過去後，我慢慢地拔出陰莖，從小彤的身上下來躺在她旁邊，她也轉過身來抱著我。

　　「老公舒服嗎？」她微笑著對我說，胸口跟著尚未完全平復的呼吸上下起伏著。

　　「舒服啊。」我笑著說。

　　看著她仍泛著紅暈的清麗臉龐、稍稍凌亂的長發，還有因側躺被擠壓的乳房與交疊的雙腿，此刻的她就像阿徐所說的，是個女神。

　　「老婆是不是也想很多天啦？今天好濕喔！」我一手摟著她，一手輕捏著她的腰肉。

　　「嗯~~~」她輕輕地抗議瞭一聲，「不要捏人傢的肥肉啦！」

　　「哪有肥肉？我老婆超瘦的好不好？」

　　「哪有瘦？我比生小孩之前胖好幾公斤瞭。」

　　「還是很瘦啊！這樣更美麗！你之前太瘦瞭...等等！你是不是在岔開話題？快回答！老婆這幾天是不是也很想？」

　　「對啦...」小彤計謀被發現，愣瞭一下，害羞地小聲回答，「這幾天不知道為什麼特別敏感...」

　　「嘿嘿！幸好老公回來瞭，這幾天就好好滿足老婆羅！」

　　「嗯...」小彤重新靠在我的胸口，若有所思的回應著。

　　「老公啊！你明天有想去哪裡嗎？」

　　「沒有特別安排欸...不然我們去海邊晃晃？還是你有想去哪嗎？」

　　「明天我想去醫院探望個同事，看完我們再去走走好嗎？」她幽幽地說。

　　「喔！好啊！反正也蠻順路的。」我反射性地回答。

　　「什麼？你知道我同事住哪？」

　　「呃...沒啦！」此時我才發現自己失言，「我是想說明天要去那個海邊，半路上不是會經過一間很大的醫院嗎？我就猜是那間啦！好像是天...什麼的。」

　　「天愛醫院。」

　　「對啦！天愛！」其實天愛的規模很大，和臺大跟三總一樣為人所熟知，我覺得我演的好像太過瞭，但這時候我真的有點慌，臨時也想不到有更好的方法來掩飾瞭。

　　「你同事怎麼瞭？」我故作不知的問。

　　「他...出車禍。」

　　「這樣啊！是男的還女的？」我繼續追問著，以免重蹈上次的覆轍。

　　「男的。」小彤頓瞭頓，「就是那個阿徐...」

　　「喔喔！他啊！怎麼會出車禍呢？沒大礙吧？」我又開始發揮演技。

　　「沒有，應該最近就可以出院瞭，但想說還是去關心一下。」小彤說。

　　「嗯嗯！沒問題啊！明天我們就先去吧！」

　　「老公你...」小彤突然抬起頭看著我，眼神似乎欲言又止，把我給嚇瞭一跳。

　　「怎麼啦老婆？」我溫柔地說著，但其實我心裡正狂冒冷汗，難道我剛剛還有露出其他破綻嗎？

　　「沒事，謝謝老公。」小彤輕輕地說，又躺回我的胸口。

　　後來我們沒有再多聊什麼，做完例行的清理就摟著睡著瞭。

　　第2天一早我們吃完早餐就往醫院出發，當然我早就分別跟阿徐還有小茉“通風報信”，要他們等一下罩子放亮點。

　　「叩叩！」「請進！」我們帶著水果禮盒進瞭病房，小茉立刻迎瞭上來，「小彤姊你來啦？」

　　「早！苡茉，我來看看Dr.徐。」小彤笑著說，「這我先生。」

　　「你好！」我點頭跟小茉打招呼。

　　「王先生您好。」小茉笑著對我點點頭，打瞭聲招呼。

　　「咦？」小彤疑惑瞭一聲。

　　「小彤姊怎麼瞭嗎？」小茉問。

　　「哦！沒事，我是說Dr.徐呢？」小彤看著空蕩蕩的病床問著。

　　「喔！他在廁所啦！」語音剛落，廁所裡就傳來沖水的聲音，阿徐開瞭門從裡面走出來，他看起來狀況不錯，隻是傷勢未癒，走路還有點緩慢。

　　「喔！小彤你來啦？我沒事啦！還跑這麼遠來。」阿徐客套地說，然後也對我點點頭，「這是你先生吧？」

　　「嗯。」

　　「王先生您好，不好意思大周末的還讓你們全傢大老遠跑來這裡。」此時我的馀光又瞄到小彤臉上透露著欲言又止樣子。

　　「不會啦！徐醫師您還好嗎？」我假裝沒看到繼續客套著。

　　「沒事瞭，很快就能出院瞭。」

　　「欸欸欸！小朋友！你們不要亂動裡面的東西！」小彤發現孩子們已經蠢蠢欲動，連忙阻止。

　　「老婆，你跟徐醫師聊，我帶他們出去。」我對小朋友招招手，「走！跟把拔出去外面！」

　　「不要！我要待在這裡！」兒子抗議著。

　　「嘻嘻！阿姨有買多多還有星星小面包喔！要不要吃啊？」小茉說。

　　「要！！」

　　「可是這裡不能吃東西欸！我們去外面喝好不好？」

　　「好！！」小朋友聽到有吃的，什麼都好瞭。

　　「小彤姊你們聊，我帶他們出去吃東西。」

　　「苡茉謝謝羅！」小彤笑著說。

　　於是我和小茉就帶著孩子們到病房的交誼廳，小朋友們一邊看卡通一邊吃東西，也乖乖地不再亂跑。

　　我和小茉並肩坐著，因為還有件事我們必須得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