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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7)

  她將嘴裡咬著的筷子拿瞭下來,唇角含著的笑容更濃瞭,似乎有幾分狡黠。

  林福是誰?神劍宗上任宗主,劍無虛發人稱劍無,虛劍術幾乎修煉到瞭極致。

  什麼妖魔鬼怪,魑魅魍魎林福都不曾怕過。

  但是今夜他怕瞭!這一夜似乎就那麼平靜的過去瞭。

  藏劍山的第二日如往常一般。

  轟隆隆!高聳入雲的山尖之上傳來如雷霆般的聲響。

  山尖上有一個石臺,此時在這石臺上有幾人各自坐著。

  石臺往上有一人正在往上走。

  那是一個妖異青年,手裡拿著一把折扇。

  妖異青年的面龐極為英俊,面容卻也白的毫無血色,他滿臉的冷漠沒有一絲情感,就那般的向著山尖上走去,似乎是想要穿破雲層。

  隻是妖異青年的每一步抬起來都極為的艱難,每當他一抬腳向上便有一道劍形的雷霆落下來。

  每一次落下妖異青年都躲閃不開唯有硬接。

  不是他不想躲而是這根本就躲不開。

  「你們說這個妖族來的小青年能不能走上去?」

  「能個屁!就算是妖皇來也不一定能上去!」

  「這麼多年瞭我就知道看到巫老頭和福老頭接近過,這個妖族來的小青年也妄想打開這裡的天牢,簡直是做夢!」

  石臺上七七八八的人們議論,都是以看戲的心態看著那個妖異青年。

  藏劍山的山尖高聳入雲似乎山巔被雲端給切斷瞭。

  實際上那濃濃的雲霧之中有一座牢籠被稱為天牢。

  在天牢裡關押著可怖的‘東西’。

  在神劍宗的後山有一處是天牢,這裡也有一座天牢。

  天牢有門,前提是能打開然後才能放出裡面關押著的‘東西’。

  妖異青年此行為的就是打開藏劍山的天牢之門。

  隻是那劍形雷霆實在恐怖,隨著他越往上那劍形雷霆的攻擊便愈發恐怖。

  不止是針對他的肉身還針對他的元神。

  面色蒼白的妖異青年駐足輕聲自語:「不行!再繼續這樣下去不僅我的肉身扛不住,就是我的元神恐怕都會被打碎。」

  思索片刻妖異青年還是決定退下去。

  但就在妖異青年打算退下去的時候,那濃濃雲霧中的雷霆忽然變換居然向著他的後方落下去。

  嗯?妖異青年不由轉身看去。

  就見一位身穿紅袍的絕色麗人緩緩走來。

  她風情萬種,嫵媚如火,凹凸高挑的身材完美絕倫,手握一把長劍,眉梢間含著不屬於一個女人該有的霸氣。

  劍形雷霆向著她落下,她以手中的劍抵擋之。

  剎那之間這片域便是轟鳴聲不斷,翻江倒海一般被劍氣彌漫。

  沉如歌揮劍之間劍氣縱橫,漫天飛舞,以此與那些劍形雷霆撞擊怡然不懼。

  妖異青年雙瞳微微瞇起有著驚訝浮現。

  「敢以自身對抗此處的劍形雷霆,人族修行者裡面還是女流之輩,除卻那次我看到的雪衣女人之外怎的又遇到一個,而且相貌還有幾分相似……」

  沉如歌握劍向上看不出有什麼為難,這一幕落在妖異青年眼中更讓他感到震驚。

  「妖族?」

  沉如歌臨近看著眼前的妖異青年眉頭一挑。

  「在下赤鋒,無意與你們作對。我來此也是遵循瞭這裡的規矩,並無其他逾越之處。」妖異青年道。

  在言語之時他的視線不由在眼前嫵媚如火的沉如歌嬌軀上遊走,那飽滿傲人的胸脯,纖纖蜂腰以及兩條絕世如玉的美腿都深深吸引瞭赤鋒的視線。

  但在赤鋒說完之後沉如歌便不再理他瞭,越過他繼續向著山尖上走去。彷佛他赤鋒隻是路邊上一顆很不起眼的小石頭。

  沉如歌繼續向著山上去瞭,繼續抵禦那劍形雷霆以此為樂。

  這一幕落到瞭石臺上那一個個老怪物的眼裡。

  「福老頭的這個兒媳婦果然可怕啊!在劍術上的造詣以後成就恐怕會更大。」

  「是啊!神女宮人才輩出,應該能夠追得上方丈和瀛洲瞭吧。」

  「那可不一定方丈和瀛洲底蘊深厚,而且我聽說也出瞭絕世天才。」

  這些老怪物們議論著。

  沉如歌則是繼續以劍形雷霆練習劍術。

  學無止境!練也無止境!與此同時在藏劍山的山腳之下來瞭一行人。

  這一行人有十來人左右,他們都騎著駿馬,每一匹馬四肢強健不是凡獸,而是流有靈獸血液,噴吐出的氣息如同白霧極為不凡。

  在他們前方有一輛輦車,那輦車不是馬匹拉著的而是形似麒麟,全身雪白,頭生獨角,雙眼如同銅鈴般威武有神,是傳聞中的白麟獸。

  在輦車的外面坐著一個老人,這個老人一頭黑發,精神不凡,眼神陰冷。

  老人微微轉頭對著簾子裡面笑吟吟的說道:「少爺藏劍山到瞭。」

  「很好。」

  過瞭一會兒裡面傳來一個溫潤的聲音:「我一直缺少一件趁手的兵器,唯有這藏劍山的天牢才有隻要能拿到,我能輕易將那幾位兄弟踩在腳底下。」

  「少爺一定能心想事成。」老人笑道。

  藏劍山不可飛行隻能步行,於是車裡的那人下瞭輦車來。

  這是一個少年,頭戴玉冠一身華服,面容也極其的英俊天生不凡。

  更為奇特的是少年的兩隻眼睛裡各有兩隻瞳仁。

  眸生雙瞳天生不凡。

  「隨我上山。」

  少年微笑著說道:「藏劍山又如何,我謝猿啼踏破瞭便是!」

  一行人向著山上而去。

  這一路上他們遇到瞭藏劍山蘊含的萬千劍意。

  這劍意厚重如山紛紛壓下。

  但不用少年出手,後面跟著的那些奴仆都是紛紛擋開瞭,直到後面遇到更強的劍意,老人一人出手為少年擋下恐怖的劍意。

  自始至終少年謝猿啼雙手背負於腰後如履平地。

  就這樣一直到瞭山上。

  一道黑色劍芒破空而來,如天劍降臨筆直向著謝猿啼的眉心飛來。

  謝猿啼如標桿般站立不動。

  老人伸手一把攢住瞭那道黑色劍芒捏碎在手中。

  「咦?」

  李烺看著老人笑容收起神色嚴肅:「你們是何人?」

  老人冷漠道:「你不配知道。」

  李烺眼睛一瞪被對方這高高在上的姿態激怒瞭。

  然而未等他再說,老者腳下一點已是向著他去瞭。

  ……山尖之上。

  沉如歌縱身停下腳步。

  她一襲紅袍如火焰般明亮耀眼。

  此時的她看起來幾乎是快接近那濃濃的雲霧瞭。

  隻不過縱然是她在這時候還是不由得停瞭下來。

  沉如歌抬頭望向上空那裡隱約有一道虛影浮浮沉沉好像是……一把劍。

  沉如歌笑瞭。

  對於一生沉迷於劍道的沉如歌來說她最喜歡的便是劍瞭。

  「這兵器看起來不錯本宮要瞭。」

  沉如歌笑著微微露出白齒。

  不過要想真正的上去恐怕不行會受傷於是沉如歌打消瞭這個念頭。

  隨後沉如歌準備回去。

  就在此時不遠處傳來瞭一陣吵嚷之聲。

  沉如歌放眼望去看到瞭一行人。

  「有意思。」

  沉如歌彷佛看到瞭老鼠的貓。

  砰!李烺被老人隨手扔出。

  他的四肢盡斷身上好幾處穴位都成瞭血洞殘破不堪奄奄一息。

  「李老頭這是怎麼回事!」

  「是不是他們傷的你!」

  「居然敢到藏劍山來搗亂是不把我們這些老東西放在眼裡嗎?」

  「今天來瞭就別走瞭!」

  一群老怪物們紛紛上前來圍住瞭謝猿啼一行人。

  在謝猿啼面前的老人呵呵一笑笑聲裡滿是輕蔑與不屑。

  這個笑聲落到瞭在場每個人的耳朵裡。

  他們以前都是某個宗門或者某個勢力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如今被人這麼嘲笑如何能受得瞭因此每個人的眼裡都露出瞭憤怒之色。

  「你們若是不服盡管過來一戰便是!就憑你們這些老廢物還掀不起什麼風浪。」

  老人的言語裡也盡是嘲弄。

  這一刻他們終於忍不住瞭。

  「我先來!」

  一名隱居於藏劍山的老者搶先出手。

  他原本是歸元宗的一名長老因為某些意外才隱居於藏劍山脾氣也極為火爆。

  老者向著老人出手一出手便是殺招。

  靈力波動瞬間爆發出來此也成瞭喧囂之。

  至於結果如何其實不用多想因為結果很快就見分享瞭。

  僅僅隻是盞茶時間歸元宗的這位長老就倒飛瞭出去經脈破碎大口吐血。

  老人冷笑一聲道:「果然是老廢物你們也別不服要是不服一起來!」

  這就是真的看不起瞭!眾人也不客氣瞭。

  「一起上!」

  一眾隱居於藏劍山的老怪物們同時出手。

  老人眼中的神色愈發輕蔑。

  不遠處巫老頭叼著一桿煙槍嘬著煙一副看戲的心態。

  林福來到巫老頭的身旁。

  「巫老頭一般遇到這種事你最高興瞭怎麼不過去?」

  林福也坐瞭下來跟他一樣兩個老頭子都坐在那兒抽著煙。

  巫老頭啐瞭一口道:「福老頭你當我眼瞎啊!那群人是來自仙山的尤其是那個少年更是眸生雙瞳,明顯是天生異體惹不起惹不起。」

  林福微微的嗯瞭一聲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巫老頭狠狠抽瞭一口煙槍漫不經心的說道:「不過你那兒媳婦在這兒,她可是蓬萊島的這要是鬧起來恐怕……」

  「若是實在沒辦法我出手吧。」林福道。

  「你?」

  巫老頭沉聲道:「你老瞭。」

  林福嘿嘿一笑道:「收拾一個老雜毛和一個小雜毛還是沒問題的。」

  此時戰場上的結局也已經出來瞭。

  老人受傷瞭似乎是中瞭一掌口角流血。

  但他的肉身很強再加上使用的功法極其精妙前所未見,一眾老怪物們紛紛後退有的被擊倒。

  簡單一點來說這場戰鬥有些平手。

  老人還想再上但是謝猿啼忽然伸手攔住瞭他。

  「少爺您這是……」

  「我想活動一下筋骨,吳材你在一旁等著。」謝猿啼道。

  「是少爺!」

  謝猿啼緩步上前。

  「一個小少年下面毛長齊瞭沒有啊。」

  少年眸光冷冽盡顯殺機。

  下一刻少年什麼也沒說一步踏出轉瞬間來到瞭說話的那人面前。

  「死!」謝猿啼抬起一拳轟在瞭那人的身上。

  一拳打爆。

  萬籟死寂。

  所有人都不出聲在場的其他老怪物們都是愕然繼而震驚。

  而就在他們震驚之時謝猿啼抬起手在他的手指上有一個玉戒指。

  「瀛洲島!他來自瀛洲島!」

  一位見識淵博的老者震驚的叫道。

  此話一出一眾老怪物們都傻眼瞭。

  瀛洲島這可是三大仙山之一!眼前的這個少年居然來自瀛洲島,而且眸生雙瞳天生異體,來歷更是不一般,恐怕擁有直系血脈這可不是他們能找惹得起的瞭。

  「一群老廢物。」

  謝猿啼冷冷一笑盡情嘲弄。

  這一刻沒有人敢再出聲。

  與謝猿啼作對就是與瀛洲島作對無論如何他們都是不敢的。

  於是一時之間此死寂謝猿啼的氣勢到瞭一個無法言喻的高度無人敢攖其鋒。

  但就在此時卻有一道聲音響起:「小廢物你很囂張啊敢跟本宮打一架嗎?」

  謝猿啼眉頭一挑。

  沉如歌蓮步輕巧腳尖微微點踏著空氣而來。

  剎那之間謝猿啼的眼睛微微瞇起臉色有些漲紅情不自禁的吞瞭一口唾沫。

  很快謝猿啼似是想到瞭什麼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身穿紅衣還能這般有氣勢如此囂張的應該也隻有神女宮的二宮主沉如歌瞭。」謝猿啼邪邪的笑著道。

  「你是謝傢的那個小鬼頭?」

  「我可不是什麼小鬼頭。」

  謝猿啼的笑容驟然收斂冷冷道:「我缺少一個爐鼎一直都沒有找到合適的,現在我決定瞭,這個爐鼎就是你。」

  沉如歌唇角含笑譏諷道:「小廢物你下面毛長齊瞭嗎?」

  謝猿啼的眼中浮現出兇光:「敢罵我是小廢物,我要把你壓在身下當著這些人的面狠狠幹你!」

  下一刻謝猿啼瞬間出現在瞭沉如歌的面前伸手就朝著沉如歌那高聳飽滿的胸脯抓去。

  一道劍光自沉如歌的眉心浮現。

  咻!這道眉心劍直接沖擊到瞭謝猿啼的眉心之上。

  謝猿啼手指幾乎堪堪在沉如歌的酥胸上劃過隨後就倒飛而出被砸入到瞭面之中。

  「少爺!」

  吳材驚呼一聲。

  謝猿啼自濃濃煙霧中站瞭起來眉心上多瞭一抹紅點,他咧開嘴一笑說道:「就這點能耐?」

  吼!謝猿啼雙腳蹬再次沖出。

  沉如歌倒退而出在她的身周則是有無數劍芒圍繞。

  一場大戰爆發。

  然而這場大戰並不會持續多久。

  因為兩人根本就不在一個境界上。

  山尖之上的濃濃雲霧之中一道裂縫在這時悄然出現。

  當沉如歌接近之時一隻幹枯的手掌從中探出向著沉如歌抓去。

  沉如歌也有所察覺但是這隻幹枯的手掌來的太快瞭沉如歌能夠躲避過去但肯定會受重傷而且這重傷不知會到達什麼程度。

  沉如歌的兩條黛眉微微一鎖。

  就在此時一道巨大劍光襲來轟擊在瞭那隻幹枯手掌之上。

  隨後一道人影飛來。

  看到來人沉如歌先是微微一怔,隨後嘴角露出笑意,「福伯看來你還是挺關心我的嘛。」

  林福一言未語額頭上有豆大的汗珠滲出。

  在他的肚腹之上有一個血洞出現。

  沉如歌絕美的臉上笑容驟然斂起。

  異變陡生!林福的的肚腹之上出現這樣一個血洞沉如歌預料不到就是林福也預料不到。

  「嘿嘿……」

  雲霧中的那道裂縫之中傳來這樣一個陰森森的冷笑。

  「你們這些卑賤的人族修行者看門狗這就是下場!」

  那個陰冷的聲音彷若萬年寒冰冰冷刺骨:「本座很快就會出來瞭到時候吃你們的肉喝你們的血玩你們的女人哈哈!」

  話音剛剛落下就見那道巨大裂縫之中又有一隻幹枯手掌伸瞭出來。

  太快瞭!根本難以抵擋!但是擋不住還要擋!林福受傷瞭自然就是沉如歌去擋。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的少年謝猿啼臉上浮現出森森冷笑,他看著沉如歌的眼中充滿瞭貪欲和得意。

  下一刻謝猿啼爆發沖出在幹枯手掌即將臨近沉如歌之時謝猿啼從後面一拳向著沉如歌的後背轟去。

  自謝猿啼手指上的那個玉戒指上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蘊生出來灌註謝猿啼的全身。

  是以謝猿啼的這一拳不弱。

  前有虎後有狼這等異變就算是沉如歌也有點難以化解。

  當然若是不管林福沉如歌自行離開便是。

  但要讓她就此離開她自問是做不到的。

  近瞭!近瞭!謝猿啼眼中的瘋狂之意愈發的濃鬱。

  謝猿啼向來霸道他想得到的東西從來都會得到。

  而眼前的沉如歌艷名遠播神女宮的二宮主早已在東域赫赫有名這等艷冠天下的美人若是能壓在身下狠狠鞭撻想想都讓謝猿啼的全身血液沸騰。

  謝猿啼此時如是一個小邪魔雙眼赤紅下定決心瞭勢必要將這位絕色火辣的美婦人弄到手中。

  但也就在此時一隻巨大手掌卻是突然伸來直接將他給一把擒住。

  謝猿啼大驚怒道:「誰敢阻我!」

  「俺!」

  巫老頭冷冷一笑。

  到瞭最終時刻巫老頭還是出手瞭。

  也就在巫老頭出手的這一刻面上的吳材臉色一變怒道:「居然敢動少爺老廢物你找死!」

  「俺是老廢物你又是什麼一個狗奴才而已!」巫老頭反諷。

  「你這樣做是在與整個瀛洲為敵!」吳材恐嚇。

  「切!」

  巫老頭不屑一把將謝猿啼擒瞭過來。

  「如你所說你要是不服盡管過來一戰!」巫老頭霸氣的說道。

  身為大天魔宗的上任宗主巫老頭一直都很低調似乎沒什麼驚心動魄的事跡傳出。

  但是稍有瞭解的人都知道是巫老頭將大天魔宗帶領到瞭真正的輝煌之巔。

  是以當吳材出手之時巫老頭冷笑不已澹然接招。

  與此同時。

  在另一邊沉如歌將那隻幹枯手掌打瞭回去,伸出玉臂將林福攙扶住。

  沉如歌低頭看瞭一眼林福的肚腹那裡血流如註已經染紅瞭大片。

  林福受的傷不輕而且還有毒性,不然以他的修為不可能抵不住。

  「你帶福老頭先離開此。」

  巫老頭傳音到瞭沉如歌的識海裡。

  「多謝!」

  沉如歌也不矯情,為今之計是先帶人離開去治傷若是延誤拖出瞭什麼大毛病來那就得不償失瞭。

  於是沉如歌祭出一把飛劍攙扶著林福踩在飛劍之上閃電般的離開此。

  吳材自然想要去追但是有巫老頭阻攔他根本追之不上。

  而就在沉如歌攙著林福離開之際化作一道紅芒掠過天際。

  在藏劍山的某一處。

  林岱巖盤腿而坐嘴角帶血在他的對面也有一人是一個妖異青年亦是盤腿而坐嘴角帶血。

  從此破亂的情況來看在這之前兩人有過一場戰鬥。

  林岱巖心有所感抬頭望向空中隻看到一道虹光掠過。

  他感覺到瞭熟悉的氣息欲要追過去,但是對面的赤鋒卻是冷冷一笑,顯然是不打算就這樣讓林岱巖離開。

  無奈之下林岱巖被赤鋒拖住瞭一時半會想要離開是不可能的事情瞭。

  縱然心切也於事無補。

  掠過一座座崇山峻嶺所過之處沉如歌將所有的痕跡都給抹除掉瞭。

  最後沉如歌攙扶著林福降落到瞭一處瀑前面此是什麼方沉如歌也是不知。

  不過此倒是較為隱秘除瞭那高達幾十丈的瀑之外這裡樹木枝葉茂盛猶如冠蓋遮天蔽日的極為隱蔽。

  在瀑下面的水池旁邊恰好有一塊巨大平滑的石臺沉如歌將林福放在瞭石臺之上。

  林福的臉上面色有些發白在他肚腹上的那個血洞有瞭變化微微發黑毒性入體。

  不過林福還未昏迷過去他躺在瞭石臺之上眼神有些渙散。

  沉如歌立即從儲物戒指裡取出瞭幾個小瓷瓶並且從這幾個小瓷瓶裡各取出幾枚丹藥捏開林福的嘴巴把那幾枚丹藥放瞭進去。

  隨後沉如歌又抓起林福的手臂為他查看傷勢。

  不過林福堅持著坐起身來。

  「閨女啊!不用瞭,這毒是關在天牢裡那些邪物的力量,死不瞭但也難以清除出去。」林福道。

  「我做事用不著你插嘴。」

  沉如歌態度相當強硬。

  「你……」林福輕輕一嘆,「你又何必這麼固執呢。」

  沉如歌澹澹道:「您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話落沉如歌抬手懸在林福肚腹的那個血洞之上一股靈力自沉如歌的掌心之中蔓延而出,全部湧出並且湧入到瞭那個血洞裡面。

  與此同時沉如歌也取出瞭幾張符紙打在那個血洞上祛除毒性力量。

  這一刻的沉如歌面色冷漠神色認真再無那般風情調笑之意。

  人有兩面。

  在外人的眼裡沉如歌向來都是火辣高調且張揚,但是她的另一面正如現在這般認真起來可以忘卻一切。

  隻是在一炷香的時間之後沉如歌的面色略有一絲頹然。

  的確如林福所說,他肚腹上的血洞有毒性力量浸染,難以清除出去。

  不過林福卻也不會因此喪命,就算以他自己的修為也能撐上很久。

  天色漸漸深瞭。

  夜幕降臨。

  轟隆隆!瀑落水之聲奔流不息下面的水池裡碧波蕩漾此處空氣清新。

  黑夜之中有一團篝火。

  老人林福躺在平滑的石臺之上沉如歌則是坐在火堆旁邊絕美的面容上有著沉凝之色。

  火光照耀在她的身上她胸口開領處飽滿豐盈肌膚雪膩光滑兩座傲人雪峰在領口之中呼之欲出勾人無限。

  「閨女啊……」

  忽然林福輕輕的喚瞭一聲。

  沉如歌如夢初醒抬頭望去「怎麼瞭?」

  「無事無事。」

  林福搖瞭搖頭。

  沉如歌深深看瞭他一眼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深夜之時此的天色逐漸涼瞭下來對於修行者來說並沒什麼。

  那一團篝火的火光漸漸細弱。

  沉如歌盤腿坐在火堆前那雙嬌艷明亮的美眸已然比起呼吸平緩似乎是已經入睡瞭。

  唯有瀑聲在響著。

  光滑的石臺上一直躺著的林福慢慢坐瞭起來。

  由於肚腹上的疼痛猶如撕裂一般令得他不由微微咬牙。

  林福看瞭一眼閉眼熟睡般的沉如歌他沒有發出什麼動靜支撐著自己的身子慢慢的離開石臺。

  下瞭石臺林福一搖一擺的向著一棵大樹後面走去。

  這一段路程花費瞭林福好一段時間。

  終於到瞭。

  林福一手扶著樹一手則是去解開自己的褲腰帶憋瞭一天實在是有些憋壞瞭連帳篷都給頂瞭起來。

  由於毒性入體滲入血肉林福一時片刻也不能動用靈力隻能忍著因此放水這種事情他隻得徐徐緩緩的來。

  隻是這樣實在太慢而且也有些費力。

  好不容易總算是扯開瞭褲腰帶林福又將褲子慢慢的推下而褲子一個滑落一下到瞭他的腿彎上掛著。

  啪的一下林福胯間的那根物事騰的一下就彈跳出來在黑夜之中格外的巨大雄偉幾乎是有嬰兒手臂一般粗大端的是非常猙獰。

  林福不用手扶著那根碩大物事也是橫立著然後林福喉嚨裡發出舒服的一聲呻吟嘩啦啦的開始放水。

  好一會兒之後林福才將水給放完抖瞭抖。

  頃刻間林福覺得有些舒暢呼的吐出一口濁氣。

  隻是林福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這脫掉的褲子該如何穿起來呢?林福有點犯難試著彎瞭彎腰但是肚腹上的劇痛讓得他不得不站直瞭身子。

  一時之間林福站在風中光著下身竟不知該怎麼辦。

  而就在林福犯難之際身後忽的有一道聲音響起:「要不要我幫你啊。」

  這聲音嬌媚滴滴脆生生的又是突然響起頓時嚇得林福一個激靈不過很快他就反應瞭過來有些呆住緩緩轉過頭來。

  林福這一轉身立時就看到瞭在黑夜中如一抹鮮艷火焰的沉如歌。

  林福張瞭張嘴有些呆傻般的說道:「閨……閨女你怎麼……」

  「我根本沒睡。」沉如歌笑著道。

  對於修行者來說別說是一晚沒睡就算是一直不睡覺都可以隻需要滋養自身元神即可。

  林福自然也知道這一點隻是剛才沒有反應過來罷瞭。

  林福不知該說什麼這裡一時片刻的陷入到瞭沉寂的氣氛之中。

  不過沉如歌卻是緩緩向著林福走瞭過去。

  隨著沉如歌的這一舉動林福有些慌瞭連忙就想把褲子拉起來可是又辦不到因此隻能嘴裡阻止。

  「閨女你別過來別過來!」

  「為什麼不能過來?」

  「因為因為……」

  「因為你沒穿褲子?」

  「……」

  林福無言。

  就在他沉默之際沉如歌已然靠近瞭。

  林福大驚下意識的伸手一把捂住襠部。

  隻是林福的那根東西太過碩大瞭,他想捂住卻是根本就捂不住還露出瞭大半。

  沉如歌已然來到瞭林福的面前,也不知她是有意還是無意視線一下便是落在瞭林福的那條粗大巨龍之上,如絲般的美眸中別有一絲詫異。

  林福趕緊夾緊雙腿並攏著可還是無法掩藏,隻得艱難轉過身去面朝扶著的那棵大樹。

  可是……

  「啊!」林福的表情突然變得有點痛苦起來。

  原來是一個不小心轉的太快,他粗大肉棒上的肉菰不小心摩擦到瞭樹皮,那種刺痛之感讓得林福表情痛苦簡直比肚腹上的那個血洞還要難受。

  「咯咯咯~~~」

  銀鈴般的笑聲忽的響瞭起來。

  林福感覺極是尷尬恨不得找一條縫鉆進去。

  這也太丟人瞭。

  「閨女你……你別……別笑……」

  林福不敢直視沉如歌的目光趕緊扭過頭去。

  但是沉如歌卻彷佛要跟他對著幹一般非但沒有停下反而笑聲更加張揚瞭。

  「哈哈哈哈!」

  「……」

  林福也顧不得褲子是否穿上瞭轉身就走。

  原本林福是不能使用靈力的,因為他一旦運行靈力肚腹上那個血洞裡的毒性就會蔓延,發作的越快,可在這個時候他還是忍不住的動用瞭靈力一把提起褲子飛快的到瞭石臺邊上。

  隨後林福立刻躺在石臺邊上側著身子卷縮成一團彷佛不聞耳邊事。

  一切都是那麼的寂靜。

  不知不覺間一股澹澹而又熟悉的香味飄進瞭林福的鼻子裡。

  林福微覺有異微微睜開眼睛頓時怔住。

  這石臺很大能躺下的不止是他沉如歌也躺瞭上來。

  沉如歌亦是側躺著的正面對著林福。

  她單手撐著額頭如瀑的黑發隨之垂落下來雙眉如黛美眸裡似是蕩著碧波美麗無暇卻又絲絲如煙霧。

  微微翹挺的鼻梁玉頰白皙紅唇則是鮮艷如火彷若秋天熟透瞭的櫻桃引人欲要品嘗。

  她的美眸微微開闔之間透露出濃鬱慵懶的風情唇帶笑意更是有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嫵媚風情。

  林福看的發怔。

  這一刻她好像忘記瞭肚腹上的痛苦般眼前隻有這一張嫵媚絕美的臉龐占據瞭他內心裡的一切。

  不過林福終究是神劍宗的上任宗主心境還是非凡的。

  過瞭好一會兒林福的腦海裡陡然清醒。

  「不行!」

  林福一聲大喝似乎是對自己大叫的。

  他轉過身去背對著瞭沉如歌。

  沉如歌還是玉手撐著額頭如火的紅衣中體態婀娜尤其是那裙擺中的兩條美腿無意識的交迭在一起從上向下俯視好似一朵大紅花般鮮艷美麗。

  沉如歌看著背對自己的林福唇角的笑意更濃瞭笑著道:「什麼不行?」

  「沒……沒什麼!」

  「這樣啊那福伯你好好歇息。」

  背對著沉如歌的林福沒有出聲隻是緊握一隻拳頭雙腿彎曲。

  而在他的胯間那根粗大猙獰的肉棒頂著大帳篷,似乎並沒有要恢復如常的跡象。這叫林福難受至極,這一個夜晚幾乎是度日如年。

  啾啾。

  清晨的山間雲霧清緲鳥兒的叫聲清脆動人好似一曲清樂。

  林福睜開眼睛鼻子裡聞不到那香味瞭,他試探性的轉過身發現石臺上除瞭他之外沉如歌的一點影子都沒留下。

  不遠處面上有一堆昨夜燒過的幹柴已經成瞭木炭早已冰涼。

  林福慢慢的坐起身來,肚腹上的血洞似乎好瞭一點,那黑色痕跡也消除瞭一點,附著在上面的毒性力量稍有減弱。

  嗯?忽然林福發現貼附在傷口處的符紙有幾分熟悉的氣息。

  本源力量!所謂的本源力量是一個修行者最原始的力量,相當於是金丹或者是元神瞭,非常珍貴,修行者不會輕易使用。

  而林福覺得這氣息熟悉正是來自沉如歌的本源力量。

  沉如歌用本源力量附加在符紙之上幫他鎮壓傷口。

  林福心裡滋味莫名難以言喻。

  隨著時間悄然無息的推移,日上三竿已經到瞭中午時分,此地也變熱瞭起來。

  林福心中不由得有點揣揣,因為沉如歌還未回來。

  一直到瞭傍晚時分沉如歌才姍姍回來。

  沉如歌的神色似乎有幾分不好,但她什麼也沒說,而是從儲物戒指裡取出瞭幾枚靈獸的內丹交給瞭林福。

  「九境靈獸的內丹?」

  林福眉頭一皺。

  九境靈獸堪比十境修行者瞭。

  而且不止一枚還是好幾枚。

  「這幾枚內丹服下應該能把福伯你的傷治好瞭。」沉如歌道。

  「九境靈獸並不好找。」林福道。

  沉如歌澹澹一笑說道:「對於別人難找但對我來說還不算什麼。」

  林福對自己的這個兒媳不由得另眼相看瞭。

  沉默瞭會兒林福說道:「閨女辛苦瞭。」

  沉如歌道:「不算辛苦不過是殺幾隻九境靈獸而已你自己服下吧我身上有些臟瞭去洗洗。」

  說罷沉如歌縱身一躍向著瀑那邊飛瞭過去。

  林福拿著那幾枚內丹也不猶豫很果斷的將幾顆內丹吞吃瞭下去然後便是運轉靈力煉化這幾枚內丹消除肚腹上的毒性力量。

  這一運功也不知過瞭多久腹部的疼痛總算是消除瞭而且也能稍微自如的運轉靈力瞭。

  呼……林福睜開眼睛吐出一口濁氣。

  「已經好瞭許多真的得多謝閨女瞭。」

  林福輕輕一嘆從石臺上站起來行動能力也沒什麼問題瞭。

  林福四下一望面色疑惑因為又看不到沉如歌的身影瞭。

  林福想到先前沉如歌說去洗澡瞭望向水池可是水池那裡並沒有她的身影。

  沒人。

  林福不由來到水池邊上。

  忽然林福整個人如遭雷擊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望向水池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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