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什麼啊……”她裝作心不在焉，沒有聽懂。
“喜歡你，也喜歡和你在一起。”他並沒有含糊其辭。
這倒讓蕭明明避無可避，隻好趕緊找瞭個別的話題。
“我要吃東西，你不要抓著我的手。”
其實她借故想抽回被何曾貼在臉上的手，大庭廣眾的，這麼做未免太有點……太親昵瞭。
親昵到讓她有點無所適從，所以下意識地想何曾正經一點。
隻是有一點她忘瞭，這個男人在她面前一向是不太正經的。
所以他也並沒有如她所願，而是溫柔而堅定地拉著她的手，然後告訴她：“想吃什麼，我幫你？”
何曾拿著筷子的時候姿態優雅，看得蕭明明有些出神。
剛才覺得他臉那麼燙，還以為他是喝得有些上頭，再加上他又抓著她的手胡說八道，更是從旁佐證瞭她的觀點。
隻是，他明明還那麼嫻熟地用著筷子，一樣樣把她想要的菜品夾到碗裡——看上去他倒是一點也沒有喝多。
碗裡的食物漸漸多瞭起來，本來她是點瞭兩人份的宵夜，可是沒想到何曾就顧著和她膩歪，倒是沒怎麼吃東西。
“好瞭好瞭！”回過神來，他還在給她碗裡夾菜，她可吃不瞭這麼多，“再吃要胖瞭。”
送她回去的時候，何曾倒是真的有些醉瞭。拉著蕭明明的手死活不肯松開。
雖然已經是夜裡，溫度不比白天那麼熱，也弄得她一手都是汗。
好歹走到她樓下，蕭明明不得不說：“我要回去瞭，室友他們應該快睡瞭。”
何曾不得不放開她的手：“嗯……好。”
她向前走瞭兩步，又忍不住回頭：“你叫代駕瞭嗎？”
何曾點點頭：“已經在路上瞭，你上樓吧。”
她的一顆心才稍微安定瞭些。
等回到屋裡，打開窗戶，正想看看他走瞭沒有，那個沒有保存的電話就打瞭進來。
“到傢瞭？”
“嗯……”
兩人沉默瞭一會兒，蕭明明忍不住說：“還有工作呢，你……別耽誤瞭。”
“嗯。”他就算喝成這樣也回答得簡短有力。
看他還沒有走的意思，她又開口：“趕緊回去吧，喝瞭酒吹風，容易頭痛的。”
“嗯。”他的身影在路燈下晃，“我回去瞭。”
掛瞭電話，她看瞭看時間，已經是午夜時分。
簡直奇怪，她今天明明已經很累瞭，卻仍然睡不著。
想著這個男人的種種，想著這兩天的種種，總有一種身在夢境的錯覺。
她下意識地輕輕捏瞭捏自己的臉，還是疼的，
他白天給她戴上的項鏈，其實剛才回屋換衣服的時候就已經取下來瞭，因為實在有點招搖，又怕被室友問長問短。
但她不得不說，何曾的眼光真的不錯，所以她剛才出門和他一起吃宵夜的時候，戴的是那對耳環。
這是他正式送她的禮物，作為追求者送她的禮物。
然後她收到一條短信，是他發來的。
上面隻有五個字：“何曾大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