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傳來哐哐之聲,顯然是被人劇烈拍打所致,同時還夾雜著呵斥之聲。
我與妻子慌亂的穿著衣服,包哥兩口子卻是不緊不慢,絲毫不在意門外的聲音。
片刻功夫,我們穿戴整潔,唯獨付姐,隻穿瞭內衣內褲,將長風衣披在瞭身上,連扣子都沒系,敞著前胸便扭捏著身體去開門瞭。
門剛被打開,便有三四名穿著制服的民警湧瞭進來。
“有人報案,說你們在公共場合聚眾淫亂,請配合調查。”帶頭的民警面露寒光。
“喲,誰呀?這麼恬不知恥,在公共場合淫亂,小帥哥,你可得好好查查,千萬不能冤枉瞭好人啊。”付姐湊瞭過去,一邊說著話,一邊輕笑著對民警拋著媚眼。
帶頭的民警臉色霎時就紅瞭,他甚至都不敢直視付姐,隻得幹咳瞭幾聲,義正言辭的說道:“把衣服穿好再說話,大廳廣眾的穿成這樣像什麼樣子?”
“人傢這樣穿犯法嗎?”付姐捂著嘴笑道。
民警一愣,顯然他根本招架不住付姐,索性不再搭理她,轉而看向瞭我們,問道:“剛才你們在包間裡幹什麼呢?”
我一臉的尷尬,這種事情真是好說不好聽,要是宣揚出去,以後還如何見人?
我瞅瞭瞅妻子,妻子背對著大門,將頭埋在胸前,臉色通紅一片,根本就不敢讓民警看見她的臉。
比刻我心中一片大急,今天放縱的有些過分瞭,竟然直接在公共場合做這些事情,現在可好,被警察堵在瞭這裡,事情恐怕將要鬧大瞭。
我倒是不怕拘留罰款,我怕的是我與妻子玩交換的事情會鬧的滿城皆知,到那時,丈母娘會如何看我們?李可會如何看我們?親戚朋友們會如何看我們?
民警緊盯著我,我心中慌亂不堪,不由的瞥向瞭包哥,他與付姐一樣,一點都沒有擔心的樣子,民警都進瞭包間瞭,他還老神在在的坐在沙發上抽著煙呢,似乎還在回味之前的樂事。
我心中忽然咯噔一下,難道這就是他們的目的?將事情鬧的滿城皆知,讓我和妻子身敗名裂?難道警察就是他們叫來的?我不由的胡思亂想瞭起來。
“問你們話呢,剛才你們在幹什麼?”民警再次喝問道。
包哥終於有瞭動靜,他緩緩的站瞭起來,撐瞭個懶腰,對我笑道:“老弟,男人不管做什麼事一定要沉得住氣,這麼點小麻煩瞧把你嚇的,臉都白瞭,呵呵。”
包哥說完輕輕拍瞭拍我的肩膀,而後才向民警走去,攬著民警的胳膊笑道:“這位小兄弟,借一步說話。”
帶頭民警一臉的狐疑,但還是跟著包哥出去瞭,留下另外兩名民警守著門口。
我的心臟狂跳不止,我也不知道我的猜測是不是真的,若真如我所猜測的那樣,從此以後,我與妻子在雲城真的就再無立足之地瞭,弄不好還會殃及丈母娘。
“這是不是你們設下的套?”我按耐不住沖動,直接板著臉質問付姐。
“說什麼呢?”付姐白瞭我一眼,“男人吶,唉~,這褲子都還沒提上呢,就開始栽贓瞭。”
付姐一邊說著話,一邊走瞭過來,挽住瞭妻子的胳膊,嘟著嘴再次說道:“楠妹妹,原本還以為你老公要比我老公好些,現在看來,都是一路貨色,果然這個世界上,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他們就知道玩女人,玩完之後馬上就翻臉不認人瞭。”
妻子比我還要慌亂,她已完全亂瞭神,一言不發的低著頭,估計付姐的話她完全沒聽進耳朵裡。
“你別在這挑撥我老婆,你是什麼目的我清楚的很。”我沒好氣的說道。
“楠妹妹,你看看你老公嘛,事情都辦完瞭,還對我那麼大的偏見,有這樣的人嗎?”付姐撒嬌式的搖晃著妻子的胳膊,嬌滴滴的說著,好像她有多委屈似的。
妻子終於回過瞭神,白瞭我一眼,道:“管管你的嘴,付姐不是那種人。”
我正想再張口,包哥卻大笑著走瞭進來,道:“吃飽喝足瞭,誤會也解除瞭,咱也該回瞭。”
“對對對,都是誤會,都是誤會。”帶頭民警一改嚴肅之色,滿臉堆笑。
“看見瞭吧楠妹妹,誰會想你老公說的那樣,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啊?他總是帶著有色眼鏡看我,隻要有一點風吹草動,他都能載到我頭上來。”付姐委屈巴巴的對妻子說道。
看上去她似乎是在抱怨剛才我懷疑她,但實際上卻有些挑撥離間的意思。
果然,妻子狠狠地瞪瞭我一眼,挽著付姐的胳膊道:“咱們走,別理他。”
付姐沖我挑瞭挑眉,和妻子互相挽著胳膊一同離開瞭包間。
她絕對是故意的,這個女人的腦子轉的很快,我隻說瞭一句話,她馬上就利用我的話搬弄是非,我和妻子的關系本就如履薄冰,她再這樣挑破著,恐怕我和妻子會越走越遠。
眼下妻子對我完全不信任,她根本不需要費多大的力氣就能讓我們的關系雪上加霜,可我又沒有任何的辦法,我越是勸妻子遠離她,妻子就對我越是冷淡。
一股無力感從心底裡升起,這個世界上,可能真的沒有比我更窩囊的男人瞭。
“老弟,快走啊,兩個大美人還等著咱兩樂呵呢。”包哥在門口叫瞭一聲。
我松開瞭不知何時握緊的雙拳,輕嘆一聲跟瞭過去,眼下我隻有走一步看一步瞭。
氣勢洶洶而來的民警們此刻就像溫順的哈巴狗,一個個滿臉堆笑,跟在包哥身後嘰嘰呱呱的說著一些奉承的話。
我並沒有覺得有多意外,包哥的身份絕對不會簡單,單從付姐能輕松進入漫步雲端的四樓便能看出,而付姐必然是靠著包哥的關系。
其實他們的身份越厲害,我反而覺得越安心,這些大人物怎麼會沖著我們這種小人物而來,定是沖著丈母娘而去,可能他們隻是想在妻子身上找到突破口而已。
既然他們這般迂回,就說明他們對丈母娘有所忌憚,也許壓根就不是丈母娘的對手,那我就更沒有什麼好擔心的瞭。
我隻要保證妻子的安全即可,隻要能找機會和妻子和解,我相信妻子會毫不猶豫的遠離他們。
捋明白瞭思路,我便沒什麼好猶豫的瞭,大搖大擺的跟著他們離開瞭飯店,當然是在一個飯店所有員工以及食客們怪異的眼光中離開的。
剛才的動靜之大,很可能整個飯店的人都聽瞭一場活春宮,不過管它呢,反正這些人我也不認識,大不瞭以後這傢飯店不來就是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