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花銷恐怕得是天文數字瞭吧？”我心頭直跳，這奢侈的有些過分瞭。
“是您說的沒有上限啊。”王成有些緊張的看著我。
“這尼瑪也太誇張瞭，我得去報備一下，不然不好交代。”我咬著牙說道，真的是貧窮限制瞭我的想象，本來想著隻是娛樂一下不會花掉太多，現在看來，我還是太年輕沒見過世面，這種開支已不是我能私自決定得瞭。
我喘喘不安的下瞭樓，心中不停地盤算著怎麼和丈母娘交代，繞是丈母娘有錢，這個花法，恐怕也得讓她心頭滴血。
整個閣樓空空蕩蕩的，好像隻有我們一撥客人，想想也是，如此奢侈的地方，有幾個消費得起？恐怕一年到頭也沒幾撥客人。
我越發的不安起來，沉著臉出瞭閣樓，找瞭個僻靜的地方撥通瞭丈母娘的電話，該來的總會來的，隻能祈求丈母娘不要動打死我的念頭吧。
我顫抖著將情況匯報瞭一遍，然後說道：“這些人都已經表態瞭，明天就和我們簽合同。”
該說的我已經說完瞭，然後靜等著丈母娘大發雷霆瞭，然而電話那頭卻沉默瞭，我又不敢催促，隻能默默地等待著。
“是誰安排的？”丈母娘終於開瞭口，但聲音卻很平靜，聽不出喜怒。
我猶豫瞭一下，還是老老實實的交代瞭，不是我出賣王成，是這麼恐怖的開支已經不是我能兜得住的瞭。
“以前小瞧他瞭，這是個人才，可以培養一下。”丈母娘說道。
“什麼？”我微微一愣，丈母娘的反應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小凡啊，別做守財奴，達成目的才是關鍵，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王成都比你懂這個道理，雖然開支是大瞭點，但他做的很好。”丈母娘平靜的說道。
“這是大瞭點嗎？這估計得是天文數字瞭。”我嘟囔道。
“別心疼錢，多學學處事的道理，學會方法，錢就隻是數字瞭，我給你的卡裡有十個億，你可以隨意支配，花錢的事不用都向我匯報。”丈母娘淡定的說瞭一句便掛瞭電話。
“十……十……十個億……”我的嘴角狠狠的抽搐瞭幾下，我這丈母娘到底得多有錢？十個億讓我隨意支配，看來真的是我太土瞭，在我眼裡的天文開支，在人傢眼裡根本不值一提。
我半天才緩過神來，搖瞭搖頭回瞭閣樓，井底之蛙根本無法想象外面的世界，而我就是那隻蛙，習慣瞭幾千塊錢的月薪，根本就無法理解丈母娘這個級別的人對金錢的概念，但既然她已經如此有錢，又何必要冒著風險和林傢搶項目呢？
我心中隱隱有種感覺，丈母娘搶這些項目，根本就不是為瞭賺錢，大概率就是為瞭搶而搶，就是單純的為瞭搶林傢的生意而已。
王成喘喘不安的在樓梯口來回打轉，見我回來急忙迎瞭上來，急得滿頭大汗，小心翼翼的說道：“我以為您說的不設上限蘇總知情呢，現在怎麼辦？蘇總有沒有發火？”
“沒事瞭。”我白瞭他一眼，坐在瞭大廳角落的沙發上，撇嘴道，“我媽說瞭，你是個人才，可以培養一下。”
“真的？”王成一呆，然後按耐不住的露出瞭興奮之色。
正在這時，兩個包間的門打開瞭，三個女明星和兩個男明星默默地退瞭出來，悻悻的下瞭樓，看樣子是沒被選中的。
我沖著樓梯弩瞭弩嘴，道：“來都來瞭，你也去選一個嗨皮一下吧，萬人捧著高高在上的明星啊，能玩一玩也真他媽值瞭。”
王成看瞭一眼消失在樓梯口的身影，露出瞭貪婪的目光，但很快他便搖瞭搖頭，道：“算瞭，這不是我能玩的。”
“放心，我不會告訴蘇總的，蘇總說瞭，花錢的事不用向她匯報，盡管去吧。”我拍瞭拍他的肩膀。
“還是不瞭。”看的出來，他很心動，但終是忍住瞭，這讓我不得不重新審視他，可以肆意玩弄明星，開支還有人報銷，這種誘惑可不是一般人能拒絕的。
“廖董，您要是想玩我這就給您安排，讓剛才那三個一起陪你。”王成忽然笑道。
“不是說這裡的規矩隻能選一個嗎？”我有些詫異。
“哪有這種破規矩，隻要肯花錢還有不願意幹的？這個所謂的規矩不過是我跟經理提前打瞭個招呼而已，要知道同時選兩個可比選一個貴瞭好幾倍，同時選三個就更誇張瞭，我這也是為瞭省點錢。”王成微笑道。
“你哪裡是人才，你他媽簡直是個天才啊，來最高端的地方消費才能省出大錢來是不？”我沒好氣的說道。
“嘿嘿，多謝廖董誇獎。”王成恬著老臉客氣瞭一句，也不知到底有沒聽懂我話裡的意思。
“廖董要玩嗎？我去給您安排？”王成又掛上瞭那副諂媚像。
“不用瞭，雖然是明星，但我沒啥興趣，我隻對良傢有興趣，出來賣的，別說是明星，就是仙女下凡，我也沒任何興趣。”我聳瞭聳肩說道。
這時，小包間的門打開瞭，宋姐摟著一個明星走瞭出來，男明星已經衣冠不整，褲子的前門都已被拉開，宋姐更是外衣大敞著，內衣都直接暴露在眼前。
王成連忙迎瞭上去，彎腰道：“三樓的房間已定好，您樓上請，好好享受。”
“會辦事昂。”宋姐拍瞭拍王成的肩膀，挽著男星的胳膊上瞭樓。
緊跟著，李姐也拉著一位男星走瞭出來，男星的嘴邊沾滿瞭口紅，王成同樣恭敬的送上瞭樓。
這時，另一間包廂的房門也打開瞭，四位領導各自摟著一位女星，火急火燎的直奔樓上。
王成將眾人一一送上樓，又轉頭問道：“廖董真的不去體會一下女明星的滋味？”
“沒興趣，高級妓女而已，還沒你老婆有意思。”我笑著打趣瞭一句便下瞭樓，找瞭個幽靜的地方點瞭壺茶。
王成也跟瞭過來，坐在瞭我的旁邊。
“廖董，蘇總是不是要對付林傢？”王成忽然開口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有些詫異。
“蘇總拿的這些項目都是林傢盤算瞭很久的，雖然林傢財大氣粗，損失任何一個項目都不會傷到脛骨，但一下子損失這麼多項目，恐怕就是林傢也要心疼瞭。”王成淡定的分析道。
“沒錯，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蘇總的目標就是林傢，你要是怕瞭的話現在走還來得及。”我直接開門見山，王成絕對是個人精，與其繞彎子，不如實言相告，是去是留全憑個人。
“我很早以前就推斷出蘇總的對手是林傢，要是怕我早就離開瞭。”王成攤瞭攤雙手，笑道，“富貴險中求，人生不就是一場賭博嘛。”
“你倒是看的通透，既然你早都知道瞭，還問這幹嘛？”我笑道。
“我是覺得吧，蘇總的方向不夠全面，所以有個提議。”王成替我倒瞭杯茶。
我成功被他勾起瞭興趣，於是問道：“這麼說你想的比蘇總周全瞭？”
“也不能這麼說，蘇總是幹大事的人，有些細節可能沒我這個從底層一步一步爬上來的人留意的多吧。”王成笑道。
“別賣關子瞭，有什麼想法直接說，如果合理，我會向蘇總匯報。”我喝瞭口茶示意他盡管開口。
王成也許等的就是我這句話，嘿嘿一笑，道：“蘇總一直盯的是大項目，總想著搶林傢的項目，這個想法沒錯，但問題是林傢樹大根深，搶幾個項目最多也就讓林傢掉掉葉子，人傢的樹幹完全不會有任何損傷。”
“廢話，這麼淺顯的道理誰都懂，問題是怎麼解決？”我沒好氣的說道。
“有句老話說得好，千裡之堤潰於蟻穴，樓蓋的再高，那也是一磚一瓦壘起來的不是？”王成神秘兮兮的笑瞭笑。
“有點意思，具體點說來聽聽。”我抿瞭口茶，靜待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