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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四】

  在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面前,惠玲驚呆瞭。

  沒錯,是他!倒在瓷磚上顫抖的男人的確就是傅猛。這個戲弄瞭她一下午的男人,做足瞭前戲正準備將陰莖插入她的陰道進行正式奸污時,沒想到突然倒在瞭地上。

  他的倒下沒有任何先兆。原本高翹著豐臀的惠玲隻覺雙乳突然獲得瞭自由,但她猜想那是因為男人的手將要配合陰莖的插入而暫時離開她的乳房,她明白男人的手馬上就會攻擊她的腰、屁股或者大腿以方便采取插入的姿勢,而一旦她的陰戶深深地將陰莖包容住以後,男人的手肯定會回到她的乳房上繼續那誘人的挑逗。

  可是,事情並沒有象惠玲想象的那樣進行。不但是手,就連那已經頂在惠玲陰唇上即將插入的陰莖也離開瞭她的身體。直到惠玲轉過身來,她才確信男人已經倒在瞭地上。

  傅猛雙手緊捂著胸口,臉色發白,身體不斷地發抖,胸脯劇烈地起伏著,大口一張一合地艱難地呼吸著。

  “心臟病!”惠玲的大腦立即反應過來。強烈的興奮是會引發心臟疾病的,難道眼前這個傅猛患有心臟病?

  “藥……藥……”傅猛的呼吸越來越艱難,嘴裡不停地呻吟著。

  “藥?”看瞭看男人倒在地上的肥胖的身體,惠玲確定瞭自己的猜測。

  “快……快,在上衣口袋裡……拿來給、給我!快……”

  眼看著他的臉色愈發的難看,人命關天,惠玲慌張地點瞭點頭,“好、好,我去拿!馬上就來!你要挺住呀!”

  說完,她也顧不得險遭強暴的處境,赤裸著身子跨過地上的傅猛,向房間跑去。

  就在她分開腿跨過男人身體的一瞬間,男人掙紮著向上看瞭一眼,將她那雙腿間的春色盡收眼底。

  他隻有捶胸頓足才能發泄心中的無奈瞭!她的身體是多麼誘人呀!

  如果他沒有突然發病,她那穴口微張、濕潤欲滴的陰戶此刻不應是空虛的,而應該是在貪婪地吮吸、套弄著他那粗大的肉棒;如果他沒有突然發病,她那豐腴的臀部此刻不應該是從他幹巴巴的眼神上方橫跨而過,而應該是騎坐在他的下體上盡情扭動著;如果他沒有突然發病,她那鮮紅堅挺的乳頭此刻不應該被她的手遮蓋住,而是應該被他狠狠地含在嘴裡拼命地吮吸著……

  然而現在他隻能痛苦地倒在地上呻吟。

  惠玲來到瞭床邊的沙發,慌張地拿起男人的外衣,抖瞭幾下,發現瞭一個口袋,急忙伸手進去尋找。

  這叫什麼事呀!現在居然要救一個差點強奸自己的人!

  惠玲一邊找一邊想,剛才自己為什麼會乖乖地翹起屁股等待著男人的侵犯?太可怕瞭!

  時間不容她多想,當她發現一個管狀的小藥盒後,便飛快地跑回瞭浴室,蹲下去扶起男人的頭,打開藥盒蓋,倒瞭兩粒藥丸到他的嘴裡。而後不安地觀望著他的臉,希望這個人不會就這樣死去。

  果然,沒過多久,傅猛的呼吸不再那麼劇烈瞭,身體也平靜瞭下來。看來藥起效瞭。他雖然還躺在瓷磚上,但是呼吸已經漸漸正常起來瞭。也許他想馬上爬起來,可惜心臟好象沒有完全恢復,於是他隻能微張著嘴,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一邊瞇起眼睛,重新看著惠玲。從他那不甘心的眼神,似乎可以看出他對惠玲仍不死心。他簡直不敢相信,到嘴的肥肉他竟然吃不到。

  感覺到男人火辣的目光,惠玲一低頭看見瞭自己那雪白的乳峰和嫩紅的乳頭依舊高聳在男人猥瑣的眼光下,她這才發覺自己現在還是一絲不掛。至於她的下體,多虧瞭她平常蹲下時總會習慣性地並攏雙腿,否則誘人的陰戶肯定會以最突出的姿勢呈現在男人的面前,那場景恐怕連愛人李東看見瞭也會嫉妒得吐血的。

  惠玲臉一紅,一手掩住胸部,一手擋在襠前,屈膝而起,尷尬地站起身來,而後飛快地轉身離開瞭浴室。一邊往回跑,她自己也一邊覺得奇怪,為什麼在剛才為這陌生男人拿藥時,她腦海裡竟然想象著自己以騎乘的姿勢跨在這個男人的身體上,用她那毛茸茸的高貴神秘的陰戶饑渴地套弄著他粗黑的陰莖。出現這樣的幻想,難道在潛意識裡她已經向他臣服瞭?心甘情願地迎合他下流的奸污?這太可怕瞭!惠玲內心一陣緊張和惶恐。

  然而現在已經無心去想這些事瞭,確信這個男人不會有生命危險後,惠玲知道她應該馬上離開這裡瞭,否則他很快就會在藥的作用下恢復過來的。

  惠玲回到床前,撿起地上的內褲,她慌張地抬腿就往身上套,等穿到一半才發覺穿反瞭,可她再也顧不瞭這許多,勉強套上皺巴巴的內褲、將陰毛塞入褲沿裡面,然後抓起白色的洋裝短裙接著也套上。

  再看看地毯上她那條天藍色的蕾絲胸罩,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再穿瞭,因為剛才她坐在電視桌上分開腿展示陰戶時,男人曾蹲在她身前用她的胸罩不停地擦拭她那蜜穴分泌出的愛液,現在胸罩早已濕透瞭。

  匆忙間惠玲隻得丟下胸罩,直接穿上洋裝外衣,而後匆忙地扣上扣子。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那架數碼相機。惠玲掰開蓋子,拔出瞭相機的存儲卡和電池,塞進自己的挎包,然後將包挎在肩上,來到床頭櫃前,一邊將腳伸入白色的高跟鞋,一邊拿起手機放回包裡,而後匆忙地向房間的大門跑去。

  經過浴室的門口時,她發現傅猛仍舊赤條條地躺在那裡喘氣,還未完全恢復過來。惠玲咬瞭咬牙,折回身來看瞭看地上的傅猛,順瞭順呼吸,堅定地說道:“我再重申一遍,我和老先生的確是清白的!在這個世界上我隻愛我的老公!你知道嗎?以後請你好自為知吧!”

  看著他那驚異的眼神,惠玲嘆瞭口氣,既象嘲笑他的無知,也象在慶幸自己的遭遇。象這種無知的男人,打一開始自己就不應該害怕他的威脅,幸好今天老天有眼,讓她逃過一劫,否則要是被這種隻會迷戀女體而不知道真情為何物的男人奸淫,那真的將是莫大的悲哀!

  出瞭房間,關上門,惠玲長出瞭口氣。

  居然被這樣的流氓糾纏瞭一個下午,真是的!一想到男人的撫摩,惠玲就覺得雙腿間重現出剛才濕潤的感覺。

  怎麼可以這樣!?她暗暗責罵自己,他隻是一個色情狂而已,根本就不配跪在她身前欣賞她的陰部。那個時候自己為什麼還傻乎乎地將腿分得更開呢?看到走廊裡的服務員小姐,惠玲徹底安下心來。

  (算瞭,沒空在這裡停留瞭,趕緊回去吧,趕緊回到愛人的身邊去!)心中想著李東,惠玲快走瞭幾步,跟著幾個小姐進瞭電梯。

  一路小跑出瞭賓館大門,當眼前出現自己那輛停在路邊的白色本田轎車時,惠玲回頭望瞭望剛才那個房間的窗戶,而後才按動遙控器打開瞭車門鎖。

  忘掉今天的遭遇吧,沒有被強奸就好。

  “親愛的,我馬上就回傢。”上瞭車,發動機點火,惠玲自言自語著。

  ************

  “你、你怎麼跑到我這裡來瞭?這樣很危險你知道不!?”在忽然重逢的驚喜過後,李東的臉馬上沉瞭下來。

  “我、我想,好久沒見東哥你瞭,所以、所以抽點時間來看看。”呂婷珍一愣,低聲說道。

  由於語氣嚴厲瞭點,李東也覺得有點不合適。畢竟弟妹好久沒見面瞭,今天是特地過來看望他的。

  “啊,謝謝你掛念。先坐,先坐下吧。”他緩瞭緩口氣,“婷珍,對不起。隻是最近是非常時期,你的工作任務又那麼重要,千萬要小心點呀!”

  “呵呵,沒事的,東哥!”婷珍重新露出笑臉,“再說,我早就有心理準備瞭。宋蘇的委托人和我說過,我這次審計關系重大,而且還有一些壞蛋會搗亂,要我特別註意。”

  “哦?那你這趟過來有沒有遇到什麼危險?噢,對瞭,你是什麼時候來的,比預計的要早呀!”李東轉身遞上一杯水,確信房間周圍沒有雜人後,輕聲問她道。

  “我是昨天中午乘飛機到的,提早瞭一天。至於危險嘛……”說著,她呷瞭口杯中的開水,露出一個自信的微笑,“有那麼點小麻煩,不過被我解決啦!東哥,難道你忘瞭我以前是……呵呵!”

  李東這才想起,他這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弟妹,其實在大學裡就是女子散打冠軍,甚至在全省的比賽中還獲得過銀牌。

  仔細一問,他才得知,原來今天早晨婷珍在來向陽集團的小路上就遇到兩個小混混的阻撓,但是沒幾下就被婷珍放倒在地瞭。

  “這麼說,真的有人為難……他們居然這麼快就查出你提前來瞭。”李東瞪大瞭眼睛看著面前這個嬌羞的美少婦,“不過,還真看不出來,你真能對付他們!?”他有些不敢相信,雖然以前聽說過她對搏擊技巧很在行,但她的外表實在太美麗太溫柔瞭,很難把她和暴力搏擊聯系起來。

  而她則笑著瞇起瞭眼,聳聳肩,表示不在話下。是呀,隻要沒有壞人惹她,婷珍永遠是這麼可愛。

  婷珍看起來確實很可愛,和她的談話即使再枯燥,時間也會過得飛快。

  半個小時的談話中,李東得知婷珍已經在昨天就秘密和集團高層接觸過,並且在一位指定秘書小姐的幫助下獲得瞭集團的全部財務資料,她打算與向陽的那位秘書小姐一起將所有材料帶回臨省的事務所去核查,而後再請向陽集團的負責人董事長薛童過去簽字確認,這樣就不用擔心被壞人搗亂瞭。而許重進、劉正男他們肯定被她的這一招打瞭個措手不及。

  “這下我就放心瞭!那些傢夥現在想要搞破壞,恐怕不是那麼容易瞭!”李東松瞭口氣,“他們做夢也不會想到你來得這麼快!呵呵!不過,你昨天剛拿到資料,今天早上就有人在路上為難你,說明他們有點狗急跳墻瞭,你應該多加小心才是呀!”

  “我知道,我會小心的。”婷珍微笑著說。

  “那個,你說你明天早上就要走嗎?怎不多留一段時間?”李東的話突然變得有些結巴,“阿成那小子最近好象找到什麼工作瞭,問他也不肯說……你可別誤會呀!他真的是在忙什麼事……你們也好久沒見面瞭吧?不如……不過你做得也對,大事要緊來著……但你們夫妻倆總這樣可不是個辦法……”

  “誰讓他自尊心那麼強?哎……他以前是特警,還曾經是優秀警務人員,退伍後一直沒找到合適的工作,我知道他很要強,心裡不好受,可他應該放下臉來和我商量呀!畢竟我們是夫妻……”婷珍說到激動的地方停瞭下來,“算瞭,等到有一天,他會明白我的苦心的。阿成什麼都好,就那個倔脾氣太臭瞭!等他脾氣改瞭,一切也就沒問題瞭。”

  “是呀是呀!呵呵!婷珍你能這麼想我很高興。阿成那臭小子,居然找瞭個這麼好的老婆不懂得珍惜!”

  “呵呵!謝謝東哥關心。你放心吧,我和阿成的事你就不用操心啦!他就那脾氣,我知道的,我不會往心上去的。辦完這事,我就回來住,好好治治他的脾氣。”

  婷珍站瞭起來,“看到東哥你現在很幸福我就放心瞭。素萍她也許有什麼難言之隱吧!我也就不敢亂說瞭。隻要你能好好珍惜我未來的惠玲嫂子就好瞭。時候也不早瞭,我就不再打攪你工作啦!我已經訂好瞭明天早上的飛機票,也該回去和那位秘書小姐準備準備,不然明天出發會很慌亂的。我……我這就回去吧!”

  李東起身相送時才發覺,婷珍的眼睛有些濕潤。他還想再說點什麼,可卻張不開口。

  “明天上午我去機場送送你吧!”最後他隻能說瞭這麼一句話,然後看著婷珍強做的笑臉消失在樓梯口。

  算瞭,應該沒什麼大問題,最起碼婷珍願意回傢,就說明瞭他們正在和解。

  送走瞭婷珍,李東眉頭又是一皺,“惠玲,你在哪裡?”

  ************

  “廢物!一群廢物!”劉正男那破鑼般的聲音響徹在大樓的密室裡。

  在他的面前,畏畏縮縮地站著三個二十來歲的小年輕,其中的兩個臉上和胳膊上纏著繃帶。財務經理許重進則默默地坐在一邊的沙發上抽悶煙。

  “養瞭你們這麼久,你們除瞭把事情搞砸還會什麼?”劉正男扭動著肥胖的身軀,罵得手舞足蹈。

  “我、我……不是我的錯……”其中一個沒有纏繃帶的人抬起頭,小聲地說瞭一句。

  “沒接到人,就是你的錯!別以為這樣說就能把責任甩掉!”劉正男火氣不減,“開車接應的都會嚇跑!都是廢物!一點事都辦不來!”

  說著,他狠狠地瞪著另外兩個受傷的傢夥,“你們他媽的連一個女人都抓不來,長得這麼人高馬大的頂屁用!還好意思回來?!”

  “我、我們盡力瞭!誰、誰……誰知道那小妞居然那麼厲害,真的……”其中一個低著頭嘀咕道,下意識地用左手摸瞭摸右胳膊上的傷。

  “厲害個屁!你們他媽的是男人!而且還是兩個!!連個弱小的女人都打不過,還敢狡辯?”劉正男的聲音越來越冒火。

  “算瞭,劉胖,別罵瞭。事到如今再怎麼責罵他們也沒有用。”一旁的許重進吐出一口煙,站瞭起來,“我們也沒料到那個呂婷珍居然有這麼兩下子,是我們的失誤,錯過瞭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呀!”他將煙夾在手指間抖瞭抖,輕聲說道:“你們三個先出去吧,有事我會再通知你們的。”

  三人如獲重釋,連忙向後面的門退去,還不忘回頭裝出笑臉來,“那我們先走瞭,有事我們隨叫隨到!”

  “是啊是啊!下次我們一定努力!其實我們也想把事情辦好!”另一個也連忙附和道,“今天那姓呂的小妞身材和氣質都那麼好,我們也很想立刻把她抓起來玩個爽呀!可惜讓她跑瞭……”

  “沒錯!我看她屁股那麼棒,本來想架進車裡就用老漢推車式從她屁股後面搞她的,一定很過癮!讓她跑瞭的確太可惜瞭!不然看她身體那柔韌性,隻要她認真配合,什麼高難度的姿勢都可以完成的!……”

  “都給我閉嘴!”見他們還在喋喋不休地討論,劉正男吼瞭一嗓子,“滾!都滾出去!”

  看著他們抱頭鼠竄般地退瞭出去,劉正男狠狠地關上瞭門。

  “消消氣吧,劉胖,沖動是辦不成大事的。”許重進又抽瞭一口煙,“錯過這個機會,我們幾乎沒什麼手段回天瞭。現在隻能依靠那個冤大頭啦!”

  劉正男重重地嘆瞭口氣,調整瞭一下情緒,“對瞭,難道真的要啟用你昨天和我說的那個備用方案嗎?是不是太、太血腥瞭點?”

  “血腥?不血腥點怎能造成轟動效應?不血腥點怎麼能引起警方的關註?”

  許重進掐滅瞭煙頭,一字一句地說道。

  “事到如今,也隻有這個辦法可行瞭,我們毫無選擇的餘地。隻要這樣的血腥大事和宋蘇地產有聯系,警方肯定要介入的。而這司法程序一旦啟動,三五個月是結束不瞭的!宋蘇地產到時肯定焦頭懶爛額,哪會有什麼心思考慮投資咱向陽的事?這樣一來,這筆投資就算成功地擋住瞭,向陽集團撐不下去,遲早會被我們那財主收購的!那我們的任務也就圓滿完成啦!再說瞭,那血腥的事又不是我們親自去辦,即使辦砸瞭,判刑、殺頭也是那個冤大頭的事!誰讓他也貪財,硬生生地突然插進來攪和?”他那瘦削的臉上露出一絲奸詐的笑容,“哼!有責任他扛,有好處我們分享,看來,叫他冤大頭一點沒錯呀,呵呵呵!接下來就看這個貪財鬼的表演吧,我們可以歇一歇瞭。”

  “難道我們隻需要觀望就可以瞭嗎?”劉正男有些疑惑。

  “當然,我們也不好意思白拿人傢的錢。所以我們還是要替那個冤大頭準備一下事前工作的。”

  “你是說……他?”

  許重進得意地點瞭點頭,“你現在明白我為什麼要讓人蒙面把那個傢夥抓來瞭吧?呵呵!”

  ************

  六點下班後,回到別墅門口,李東一眼瞟見瞭車庫裡的白色本田轎車,他的心終於放瞭下來——惠玲回來瞭,沒出事就好!

  進瞭門,惠玲並沒有象往常那樣站在門口微笑著迎接他,李東明白,每次她有工作上的要事需在傢裡辦理時,總是先將飯煮好,然後回到書房去辦公。今天她從大傢的視線裡消失瞭這麼久,一定是在忙什麼特別的事吧?心裡這麼想著,李東坦然地脫下鞋,換上拖鞋,來到客廳,扔下皮包,然後信步走上樓梯,來到二樓的書房。但是惠玲並不在裡面。

  “親愛的,我回來瞭!你在哪?”李東正覺得奇怪,忽然發覺浴室門開著,裡面亮著燈。於是他連忙走到浴室門邊。

  “惠玲?”他發現白惠玲正一絲不掛地站在盥洗臺的鏡子前面發呆。

  “你怎麼瞭,親愛的?洗完澡要趕緊穿衣服呀,不然會著涼的!”他連忙進去,順手拿起掛在一邊的浴袍,從後面輕輕地將她的身體裹住。

  “東!”惠玲突然轉過身來,眼圈濕潤地註視著他,“我隻想問你一句話:無論在什麼情況下,你都永遠愛我嗎?”

  “惠玲,怎麼瞭?”李東覺得更加奇怪,“我當然愛你瞭!出什麼事瞭?”

  “即使我傷害瞭你,做瞭不對的事情,你、你也依然愛我嗎?”惠玲焦急地看著他,盼望的眼睛完全被淚花占據。

  “嗯?怎麼?你出瞭什麼事……”

  “別問為什麼!先請告訴我,求求你!”惠玲的緊緊抓住他的衣袖。

  “當然啦!自從見到你的第一面,我就明白,你就是我今生今世的伴侶!”

  李東輕輕摟著她的肩膀,“我也知道,你愛的人是我。所以,即使你暫時做瞭對我有所保留的事,那也一定是為瞭我好,對吧?”說著,他溫柔地笑起來,“親愛的,我永遠相信你,也請你永遠信賴我,好嗎?”

  突然,白惠玲撲進瞭他的懷裡,眼淚就象斷瞭線的珠子一樣落瞭下來。

  “好瞭,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這樣子瞭吧?呵呵!別跟個孩子似的,哭成這樣……”李東鼓勵似的看瞭看她清秀的面容。

  “東,我對不起你!嗚……”她使勁地摟著李東的肩膀,大聲抽泣起來。

  李東一時愣住瞭,不知該如何是好。

  “惠玲,這是怎麼瞭?別哭瞭,好嗎?惠玲……”

  “東,我、我……”

  “你今天這是怎麼瞭,親愛的?有話好好說,有我在這呢!別哭瞭好嗎?惠玲……”看著她哭泣的樣子,李東心頭忽然一顫,最近惠玲確實有心事,出差回來後整個人的情緒好象變化很大,而今天又突然失蹤瞭這麼久,回來後她又說出這樣的話,是不是……

  這個念頭在李東腦海裡一閃而過,可是立刻被他自己趕跑瞭。他自己也覺得可笑,惠玲是最賢惠最溫情的女人,全身心地愛著他,自己怎麼能亂想呢!看著她在自己懷裡弱不禁風的樣子,李東的心很不好受。她一定受瞭什麼委屈吧?李東緊緊地摟著惠玲,“好瞭,別哭瞭,我的淚美人。如果是小委屈,不想說也可以,隻是你別這樣哭呀!你知道,你一哭我就會方寸全亂的啦!呵呵!”

  “東,答應我!不管曾經發生過什麼,請你相信我,我是愛你的!這個世界上隻有你值得我留戀!請你永遠不要離開我,好嗎?”

  “好!我答應你!親愛的,我永遠愛你啦!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這輩子永遠和你在一起!”李東誠懇地說。

  李東的話音剛落,惠玲已經將火熱的香唇貼瞭上來,他還來不及作出反應,口中就滲透瞭甜美的津液。跟前幾天不一樣,惠玲完全回歸瞭,又變成瞭那個敢愛敢做的女人。

  “東,愛我!”她瘋狂地摟住瞭他健壯的身軀,不斷地將他的衣服脫去。

  李東迅速地將身上所有的衣物甩在一邊,猛地抱起她,跑出瞭浴室,來到瞭臥室的床邊……

  ************

  凌晨,藍黑深邃的天空中掛著一鉤彎月,在漫天的浮雲中穿梭著。

  在省城北面的二百裡林區中,一支隊伍在星點的月光下小心翼翼地穿行著。

  李成默默地走在隊伍的最後面,一面聽著前面的戰友偶爾的玩笑,一面豎直耳朵警惕地傾聽著周圍的動靜。這個身材魁梧的漢子,就是李東的弟弟。

  離目的地還很遠,而且有風,搖拽的樹林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掩蓋他們那微小的聲音,所以他們顯得比較放松。由於很少在這種時間出動,所以夜間樹林的美麗使得他們體會到另一番情趣,因此他們也好象生出瞭格外的感觸,時不時小聲地發出幾句感慨。而這在以前的行動中是絕對被禁止的。

  看著前面五位戰友健壯的身姿,李成的思緒漸漸地回到瞭五天前。

  五天前,失業在傢的李成突然接到一個電話,是過去在特警部隊時的劉安處長打來的。電話的內容很簡單,就是要他立刻到劉安的住處去,而且要保密。

  自三年前退伍後,特警部隊就再沒有和李成聯系過,如今突然叫他去,會有什麼事呢?李成覺得很奇怪,但是在部隊裡養成的良好習慣使他立刻決定服從上級的指示,盡管是過去的上級。而且他也知道要嚴格對外保密。其實他失業在傢很長時間瞭,妻子呂婷珍又和他鬧矛盾半年不在身邊瞭,所以李成的行蹤現在無須特意隱藏也不會有人知道的。

  當李成來到劉處長傢時,他驚訝地發現到場的不止他一個人,而是六個人,而且不是別人,正是李成在特警二支隊一班時的戰友!

  驚喜之下,六人熱情擁抱在一起。等大傢寒暄過後,劉安才向大傢說明瞭這次突然召集他們這些退伍特警前來的目的。

  原來他們這回將再次拿起槍,執行最後一次特殊任務。

  劉安向六人介紹道,省裡的老牌國有企業向陽制鞋公司在改制成為向陽集團後,經營狀況出現一定困難,於是需要及時引資。但是就在向陽和臨省的宋蘇地產談妥瞭投資事宜時,宋蘇地產的總經理兼董事長突然被一夥身份不明的持槍歹徒綁架,使得投資無法進行,影響也很惡劣,而人質被挾持的地點據認為是在本省。

  省委省政府領導很關心這一事件,要求有關部門秘密地救出人質。由於人員變動太大,本屆特警隊訓練水平和實戰經驗都遠不如李成他們那一屆,為瞭安全和保險,領導決定臨時召回他們這批老特警隊員來完成這一任務。

  最後,劉安還向六人說明,向陽集團私下裡許諾,如果這次行動成功,向陽將向每一個成員獎勵十萬元人民幣。

  出於榮譽感,當然也因為有豐厚的回報,六個人當下就決定答應執行這次任務。

  次日,劉安秘密地帶領他們來到槍械庫領取彈藥,並安排他們在西郊的一個山莊裡進行瞭三天的恢復性訓練。

  按照情報,歹徒今天子夜可能會出現在城北茫茫大林區的某一個護林站,於是李成他們的六人行動小隊在下午便秘密出發瞭。

  現在,這支小隊正行進在山林裡。

  李成忽然想起一件事,那就是他們這次行動的武器。三天前在彈藥庫選武器時,劉安處長隻允許他們攜帶庫存量很少的AK-47式沖鋒槍以及MP5微型沖鋒槍,而不讓他們擁有諸如八一式突擊步槍、97式9毫米沖鋒槍等較新型的警用槍。而且,他還將六把12。7毫米的新式“沙漠之鷹”手槍交給他們,說剛從以色列買來的。

  最後他告訴每個隊員,要他們在行動時穿普通衣服,不要帶任何身份證明,說是萬一任務失敗也不會讓政府丟臉。這點請隊員們原諒。當然,他笑著說,這隻是上頭領導的擔心而已,他知道李成這批隊員是絕對的精英,對手又隻是雜牌的歹徒,完成任務絕對沒有問題的。

  想到這,李成將背上的MP5槍帶勒瞭勒,而後輕輕地拔出腰間的“沙漠之鷹”掂量瞭一下,苦笑一聲,繼續跟著隊伍向前行進。

  夜晚的林間景致格外雅靜,格外迷人,可是李成卻無心欣賞。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走,忽然從隊伍前面傳來三聲口哨聲,那是隊長發出的接近目標的信號。

  頓時,六人全都貓下腰,將各自的槍支保險打開,而後迅速地帶上黑色的棉佈頭罩,隻留出兩個眼睛警覺地觀察著四周的情況,緩慢而又有序地向前移動。

  凌晨的樹林顯得格外的幽靜,草叢深處的鳴蟲依舊在不知疲倦地叫著,遠處間或地傳來一、兩聲夜鷹的嘶鳴。一陣寒意爬上李成的心頭,踩著雜草和幹裂的樹枝所發出的嘎吱聲,更增添瞭他內心一絲無由的不祥感。盡管身上穿著兩公斤重的亞瑟夫防彈衣,但他還是覺得涼氣逼人,一陣顫抖由胸口一直向四肢蔓延開去。

  “06,你怎麼瞭?”前面的隊員05見李成有些反常,回過頭來問瞭他一句。

  “沒什麼。”

  奇怪,今天怎麼變得如此緊張瞭?李成不禁問自己。難道是剛才想起妻子的緣故?回頭望望來時的路,那片林間草地依然寧靜安謐,他甚至產生瞭躺在上面美美睡上一覺的想法。

  幾分鐘後,隊伍停止瞭前進,一直在警戒後方的李成回過頭來,才發覺前面有一片林間開闊地。

  示意大傢靠攏後,代號01的隊長低聲說道:“消息說那個護林站就在這片開闊地後面,歹徒們可能有站崗的人,而這片開闊地又沒有什麼掩護的東西,所以大傢要小心地前進,通過時要快要安靜,有什麼情況看我的手勢行動,必要時可以先退回樹林來。”

  大傢點瞭點頭。

  “好,準備行動,無線電換二號備用頻率,03和04先過去,一左一右,02跟進在他們中間,05和我負責監視前方目標,06繼續警戒後方!好,行動!”

  看著03和04貓著腰往前跑出他們藏身的樹林後,李成深吸瞭口氣,緩瞭緩緊張的情緒,端起MP5微型沖鋒槍向後望瞭望,身後的樹林還是那麼寂靜,好象沒有什麼情況。他記得剛才進入這個小樹林前經過的一段林間小道,如果有情況的話,從那裡可以快速地退到一個伐木場。但是那條小道兩邊地勢較高,很容易埋伏。剛才匆匆經過那裡,沒有仔細檢查,會不會有什麼問題?想到這,李成不禁笑瞭起來,對方隻是三、兩個貪財的歹徒,又不是什麼精英,自己為什麼要把他們想得那麼厲害?算瞭,等會舒展一下筋骨,好好表現一下,別胡思亂想瞭。

  當李成再次回過頭來時,發現左邊的03已經潛伏到瞭開闊地盡頭的一個小山坡下,山坡的後面應該就是那個護林站瞭。04也在另一個方向迂回,看來沒多久就會到達03的位置。

  應該沒有什麼問題瞭,看瞭看01的手勢,05隨著01往前來到樹林的邊緣,一面觀察,一面掩護01跑出樹林。樹林中的李成最後看瞭後面一眼,然後也提起槍向前移動。他的內心忽然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那個感覺來自漆黑的身後。

  李成在樹林邊緣的一棵大樹邊重新找好瞭一個位置,這裡既能看清前方的情況,又能觀察身後的動靜。

  “01、01,我是03!一切正常!”肩上的話機裡傳來03的聲音。

  “好!05、06繼續警戒,其他人向03靠攏!”01下達瞭命令,並且單手提起AK-47從草地上一躍而起,然後飛快地向開闊地盡頭的小坡跑去,遠處的04眼看馬上要和03會合瞭,原本一直在一個彈坑似的的凹地裡做掩護的02也貓起腰開始向坡底躍去。

  借助淡淡的月光,眼看他們就要到達位置,林中的李成終於長出瞭一口氣。

  他拉瞭拉領口,抓起MP5,準備起身。該輪到他們斷後的瞭。

  然而,就在這時,前方“砰”的一聲巨響滑破瞭黎明前的黑暗!

  這個聲音巨大無比,沉悶有如驚雷,震撼瞭每個隊員的內心最深處!

  這是聲音嗎?是聲音的話為什麼會好象打在心頭一般?可這確實是聲音!那這又是什麼聲音?為什麼會這麼響?為什麼會在這一刻響起?為什麼它這一響好象讓人有種快要崩潰的感覺?震驚?惶恐?詫異?沮喪?李成隻覺得大腦一片麻木,呆呆地愣在瞭原地,隻知道睜大瞭眼睛,木無表情地看著前方。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停滯瞭。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震驚!極度的震驚!

  每個隊員都愣在瞭原地,除瞭最前面的03。

  因為所有的人都看見瞭,03站在那裡,搖晃瞭幾下,然後轟然倒地,一聲也沒吭。他頭套的正面已經被強大的力量撕裂,在他蒼白的面額上,有一個紅黑色的洞,鮮血正從裡面噴湧而出,流淌在他那已毫無知覺的臉上。

  所有的人都驚呆瞭。

  除瞭眼角還在不停跳動外,李成早已沒有瞭任何動作,甚至包括他的思緒。

  在他的腦子裡,眼前的這一切竟然開始變得模糊,他甚至不想去捕捉發生這一幕的原因,他的眼中漸漸地隻浮現瞭他與03在特警隊時期相處的日子,作為他的上鋪,03的音容笑貌在記憶中顯得特別清晰。剛入隊時兩人一起加練、一起洗澡、一起追女孩子,笑在一起,也哭在一起……

  然而這一切都已經被那具靜靜地躺在山腰上的軀體所代替,永遠地代替瞭。

  “臥倒!就地隱蔽!”01的怒吼聲打破瞭死一般的靜默,也將李成拉回到現實中來。看著前方幾名戰友全都伏在地上,樹林中的李成和05隻能重新潛伏回剛才的位置,用目光竭盡全力地搜索著對面那個山坡的頂部。可是除瞭一片灌木在輕風中徐徐搖動外,他們什麼也沒有發現。

  “狙擊步槍!”01在話機裡咬著牙,狠狠地念出這幾個字。這幾個字也深深震撼著每一個隊員,大傢紅著眼註視著03躺下的地方,迅速尋找最近的隱藏點,來不及有任何悲傷。

  01剛想對前面的04下命令,就見04已經從草地上躍起,向03躺下的地方迅速跑去。看著他左晃右閃的身形,大傢明白,這是被動地對付狙擊槍的有效方式。

  “04,立即回來!”01的話音未落,又是一陣刺痛人心的槍聲響起。一片塵土和草末飛起,04倒在瞭離03十米遠的地方。直到他倒下的那一刻,誰也不明白他忽然跑過去的用意。

  混蛋!李成聽到瞭附近05的一聲叫罵,他的眼神變得灰暗起來。他聽出來瞭,剛才這第二次槍聲完全不同於第一次,第二次的聲音簡短而急促有力,好象應該是突擊步槍。這熟悉的子彈飛行聲,難道是95式?李成在心裡問自己。

  直到這一刻,誰都明白過來瞭,狙擊步槍、突擊步槍、絕佳的隱蔽、被占據的有利地形、對場面的控制,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他們中瞭埋伏,而且對方決不是什麼烏合之眾,應該是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武裝人員。

  “我再重復一遍!就地隱蔽!不許隨意移動!”伏在開闊地間一個小土堆後面的01沖著話機怒吼道。

  無暇發泄連續失去戰友的悲痛,所有的隊員都十二分警惕地伏在瞭自己的位置上。接下來,便是令人恐懼的寂靜。

  這是極不正常的平靜,在第二次槍響後,竟然不見對手再有任何行動。

  林間再次被鳴蟲與驚鳥的聲音覆蓋,好象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

  背靠著樹幹,李成勻瞭勻呼吸,任憑汗水滴淌著也不敢用手擦拭。

  李成明白,前方開闊地中剩餘的兩位隊友已經徹底地陷入被動的境地,他們甚至連抬起臉來都有被擊斃的危險。現在,隻有樹林中的他和05才是唯一能改變局面的人。而對手在占盡優勢的情況下沒有繼續采取行動,顯然正是顧忌到樹林中的他們。現在,假如他們再犯任何錯誤哪怕是一點點失誤,都有可能全部葬身在這裡,而且是不明不白地死去!

  “反擊!我們必須反擊!”李成在心裡對自己說道,眼中再次浮現出戰友陸續倒下的情景。

  可是該如何反擊呢?從狙擊槍響到現在,他們完全不清楚對手的具體位置,而對方好象卻很瞭解他們的行蹤,這樣的情況下貿然的行動隻會葬送他們自己。

  能擁有狙擊步槍這樣的先進武器,又佈置下這麼個陷阱,對手難道真是幾個貪財好利的歹徒而已嗎?李成隱隱感到他們好象正在被某個陰謀牽著鼻子走。

  忽然,他覺得樹林深處傳來異常的聲響,那裡正好是他們的後方。

  李成緊張地註視著後方,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槍口已不再如剛才那樣沉穩。

  難道他們真的已經陷入對方的圈套之中?如果真是那樣,他們簡直再冤枉不過瞭!稀裡嘩啦地被召集到一起,糊裡糊塗地開始行動,不知不覺地掉進陷阱,最後會怎麼樣?不明不白地死去嗎?一種無由的恐懼感在李成心裡升騰。

  “該死!誰他媽的來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的嘴唇開始顫抖,緊握MP5的手心已經汗濕瞭。

  就在這時,話機裡傳來02的聲音:“04還沒有死!他還沒死!”

  ************

  世界有時就是這麼奇怪,在同樣的夜色下,有的地方緊張得讓人窒息,而有的地方卻是祥和安逸。就在李成深陷生死一線間的絕境時,省城惠玲與李東的別墅裡卻是一番溫存與甜蜜。

  惠玲靜靜地伏在李東健碩的身軀上,兩人的下體依然緊緊地相連著。

  惠玲緩緩地睜開眼睛,愛憐地看著李東沉睡的樣子,露出瞭幸福的微笑。她將臉靠在他的臉上,靜靜地享受著愛人深沉的呼吸,整整兩分鐘,然後小心翼翼地直起身子,輕提臀部,一咬牙,腰部一使勁,隨著一聲嬌吟,將屁股從陰莖上提瞭起來,一手捂住陰戶不讓裡面的精液過快地流出,一手輕輕地為李東蓋上被子。

  下瞭床,她披上一件短襯衫,關愛地看瞭一眼還在床上打著呼嚕的李東,然後轉身走出瞭臥室,來到客廳的沙發邊。她的真皮挎包正靜靜地躺在茶幾上。這是她放置貼身物品的包,連李東都不會去動。

  惠玲打開挎包的拉鏈,停頓瞭一下,而後咬瞭咬牙,從裡面的一個暗格裡拿出瞭一件東西,透過窗戶照進客廳的月光灑在上面,那東西有些閃閃發亮。

  這,就是那條綠色的避孕套,那條曾經讓她全身的神經都集中其上的套子,那條無情地用致命的刺激淹沒瞭她的套子,那條她曾下定決心永遠不再去想起的套子……

  看著它放出的光芒,惠玲的眼神忽然又迷茫起來。漸漸的,她的思緒仿佛又飄瞭起來,一直飛呀飛,飛到瞭那個她夢中經常回到的地方。惠玲將避孕套拽緊在手心,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嬌挺的胸部開始不斷地起伏。

  天哪!為什麼眼前出現瞭一片天堂般的雲霧?為什麼自己好象又回到瞭那個地方?惠玲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她緊皺著眉頭,翕張著朱唇,嫩紅的乳頭已經在半透明的襯衫裡變得堅挺而鮮紅。

  眼前的一切突然模糊不清,惠玲感覺到一絲溫暖的陽光正柔和地照在她赤裸的身體上。

  這是哪?熙和的陽光,蔚藍的海水,金黃的沙灘……

  難道,難道自己又回到瞭幾天前?回到瞭那片讓她心猿意馬的海灘?沒錯!就象那時一樣,惠玲現在感覺她就一絲不掛地坐在沙灘上,面對著無垠的大海,讓海風輕拂著她嬌美的面容。而一個火熱的嘴唇正在她身後熾吻著她白皙的背。她分開腿,抬起頭,一面享受著熱吻的刺激,一面用她下體那最茂盛的部位甜美地摩擦著一個瘦小的、粗糙的肉體,陽光揮灑在她的臉上。

  就在那火熱的唇慢慢爬到她後頸處不斷地呼出熱氣時,一雙帶著皺紋的幹瘦的手從她腋下穿過,由後面來到瞭她胸前,溫柔地托住瞭她那顫悠悠的乳峰。她無奈地停止瞭屁股那誘人的扭動,將全身的註意力集中在正被玩弄著的乳房上。

  這雙在她夢裡出現過千百次的手,擁有著極佳的挑逗能力。它的指甲輕輕摳刮著她乳房的下緣,時而輕刺,時而彈擊,時而劃著圓圈向上侵襲到乳暈附近。

  太美妙瞭!惠玲感動得全身顫抖……

  不!不可以這麼想!惠玲的潛意識裡突然產生瞭一個警告的聲音。藍天白雲立刻消失瞭,她努力睜開瞭眼睛,力圖使自己保持清醒,這可是在傢裡的客廳,臥室裡還睡著自己的愛人,不能再亂想下去瞭!

  可是她越想抑制那種感覺,就越是忍不住去偷想。剛閉上眼睛,那種甜蜜的感覺再次襲來。惠玲的嘴裡不停地說著不要,可是神志卻慢慢迷糊起來,她並攏瞭雙腿,開始相互摩擦。當警醒的意識消失時,感官的快感再次侵占瞭全身。她倒在瞭沙發上。

  她再次回到瞭那個天青雲淡的日子,再次回到瞭碧海晴天的沙灘上。

  她的乳房已經完全被那雙夢中的手所掌握,時而左右,時而上下,嫩白的乳峰被瘦黃的手指任意揉捏成不同的形狀,正在翹起的乳頭間或地被高頻率擺動中的指頭挑逗著。惠玲咬緊嘴唇,傲挺著乳房,甜美地承受著無恥的侵犯。

  當那雙魔手的手指捏住她的乳頭,將兩顆鮮紅的葡萄向外拔起時,惠玲的下體泌出瞭潤滑的液體。在她哭泣般的聲音中,那雙夢中魔手放開瞭她的乳房,沿著她光滑平坦的小腹,伸向她雙腿間那叢濃黑的陰毛。

  不!

  在最後一瞬間,惠玲掙紮著清醒過來。因受過高等教育而產生的最後一點理智終於阻止瞭她那決瞭口般的欲念。

  在藍天白雲和沙灘海水消失後,惠玲的思緒重新回到瞭月光涔涔的客廳,回到瞭現實。看著她那不知不覺中被自己蹭掉的襯衫,惠玲深深地呼瞭口氣。

  自己這是在幹什麼呢?太無知太過分瞭!

  她盡力抑制住混亂的呼吸,然後緊張地向臥室望去。臥室裡依然很安靜,不時地傳出均勻的鼾聲。確定李東還沒有醒後,她才松瞭口氣。惠玲拭瞭拭額上的汗珠,捋瞭捋汗濕的發絲,站瞭起來,手裡拽著那綠色的保險套,來到陽臺上。

  夜深人靜,隻有柔美的月光相伴,一絲不掛的惠玲將心神徹底放松。她靜靜地站在護欄邊,閉著眼,沉浸在月光裡。

  為何還要念念不忘呢?一切都結束瞭,一切都忘記瞭吧。不要有任何疑慮,也不再有任何遺憾。身邊的生活是如此的美好,就讓自己重新沐浴著生活的光輝吧!再也不會這樣瞭!自己還是原來的自己!

  沉思著,惠玲的臉上出現瞭恬靜的微笑。

  “我隻屬於他!隻屬於親愛的東!”心裡這麼想著,惠玲堅定地睜開眼睛,狠狠地將手中那綠色的避孕套拋向瞭漆黑的夜空,然後優雅地轉身回到客廳,在月光柔和的照射下,挺著雪白圓滾的屁股,聳動著圓潤挺拔的乳峰,自信地走向臥室,走向她最深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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