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多麼漂亮的眼睛，當你意識到自己還不如上面一根睫毛長的時候，就會自然而然喪失欣賞的欲望。
幸好，薛雷是經歷過海底大神殿更近距離幻象考驗的大心臟瞭，隻要默默念叨幾句不要怕這都是幻覺，順便回想一下上次幹進女神裡面後舒服到精液油井一樣亂噴的愉悅，就能迅速鎮定下來。
他趕忙抓住哆嗦倒差點讓他自由落體的尾巴，“古莎，別怕，那是幻象，應該就是咱們要找的碧雅琳迦在觀察。”
作為證據，他動瞭動手指，在心裡隨便呼喚瞭一下碧雅琳迦的名諱。
戒指上的神諭之石果然發出瞭淡淡的光芒，不過看這亮度，他們距離碧雅琳迦的本體應該還有一段距離。
“那這眼睛也太大瞭啊……能看清什麼啊。”古莎嘟囔著，忽然用尾巴把薛雷舉到面前抱住，興致勃勃地說，“那是不是到瞭該說‘瀆神’的時候啦？”
“這兒不是她的神域。”薛雷搖瞭搖頭，跟著鼓瞭鼓勁兒，“不過應該不會太難找瞭，走，咱們下去幹掉那個海雲母，繼續搜索！”
“是！”古莎元氣十足地揮瞭一下拳頭，雙手相對放在胸前再次施法，尾巴把薛雷綁在身前，雙翼一展，奶子夾著他的臉開始瞭呼嘯而下的俯沖。
及時趕到的薛雷果然成功起到瞭ＭＴ的作用，兩隻在施法的中型海雲母同時將攻擊徒勞地打向瞭他，射光瞭弩箭的米奧拉幹脆指揮小船靠近，懶得一次次回收弩箭，直接拿塗瞭祝福之油的魚叉對著海雲母的白身子戳瞭起來。
塔蜜爾沒有再施法，她坐在船上扶著法杖大口喘息，等待振奮丸把她的精神恢復，同時頗為訝異地望著天空中又進入被掄來掄去狀態的薛雷。
為瞭更加有效地防禦魔法攻擊，古莎把尾巴額外又變長瞭一大截，雖然甩起來吃力一點，但總算可以照顧到雙翼後側為瞭不影響飛行而存在的死角。
但女法師訝異的當然不是這個，而是薛雷頂著一臉生無可戀表情在法術轟炸中安然無恙的狀況。
即使之前已經聽說瞭，可親眼看到這場景，全部修為都在法術上的塔蜜爾，當然不可能無動於衷。
這樣的結果，意味著薛雷即使毫無戰鬥力，依然可以輕松制服她這個法師塔頂層的高手。
看來，當初的選擇，果然是正確的……她微微一笑，站起來，又看向瞭之前那個跳海的冒險者。
被幻獸的強·水龍波掃到半個身子，還沒來得及做任何防護手段，那血肉模糊已經很難再治療回來的重傷號，這會兒臉上都已經有瞭血色。
薛雷丟下的那瓶藥，效力和生效的速度簡直堪稱恐怖。雖然用魔力感知能發現傷者被透支瞭大量身體的自然恢復力，但隻要能活下來，未來至少有瞭各種可能。比如，可以重金求購一瓶女神之露來補充恢復能力的缺口。
塔蜜爾用法杖把肩前的頭發撥到後面，轉頭看向海面的戰場。
米奧拉已經激動地跳進瞭水裡，揮舞著魚叉一邊喊著嗷嗷嗷一邊亂舞瞎戳，被她瘋狂輸出的那個中型海雲母的色澤非常迅速地黯淡下去。
而另一隻的狀況也不太好，它本來是開群攻水系魔法幫兩隻一起恢復，增加戰鬥耐性的。可古莎一發心靈絞索下來，弱化後拉開瞭一點魔能差距的海雲母當場被沉默。沉默在魔法領域的定義並非不能說話而是被禁止瞭與元素的溝通，因此，除瞭魔法沒有其他攻擊手段的幻獸立刻變成瞭貨真價實的棉花糖——可惜不甜。
塔蜜爾皺著眉，很不解地說：“為什麼碧雅琳迦會對薛雷抱有如此大的敵意？”
正在照顧傷號勉強物理履行白魔法師職責的拉雅很疑惑地抬起頭，“你說主人？”
“嗯。幻獸隻會按照供養神力的女神命令行動。這針對薛雷的追擊……顯得很不正常。”她喃喃說道，“他侍奉的那位女神，難道……不是這一側的嗎？”
拉雅的表情立刻變得非常嚴肅，“請註意您的發言，豐產女神薇爾思殿下毫無疑問是為眾生帶來光明與幸福的主，您這種揣測太過無禮瞭。”
“那很抱歉，我暫時收回。”塔蜜爾略一低頭，輕聲說，“可看到他能跟魅魔相處得這樣愉快，你就沒有半點懷疑嗎？”
“古莎是被女神賜福的生殖力吸引來的，主人的床上功夫足以征服那個淫蕩的小騷貨。”拉雅一板一眼地說，“這一點，同樣要用性愛侍奉主人的我，可以用我得到的快樂來作證。隻要主人願意，他能輕松讓我在美妙的滋味中暈厥過去。魅魔拒絕不瞭這種誘惑。”
“好吧，說得通。那麼，我鄭重道歉。”塔蜜爾露出溫和的微笑，並沒有興趣繼續爭執下去。
她還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觀望，觀察。
不久，兩隻中型海雲母的身軀在米奧拉的亂舞無雙和古莎的暗魔法虐待中歸於透明，漂浮在海上，緩緩攤開，又變成瞭塑料佈一樣的古怪東西。
薛雷這次總算有機會忍著要吐的眩暈感，觀望一下分化的過程。
透明的“塑料佈”緩緩向兩端延伸，在拉長到橢圓後，從中凹陷，斷開。
接著，分裂的四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膨脹，變成瞭四團直徑大約五米左右的海雲母。
照說，每次分化後的新個體直徑會縮水一半，實力會弱小到不足一半，對付起來應該更加容易。
但沒想到，這四個小型海雲母，反倒讓他們忽然陷入到瞭苦戰之中。
因為來自女神的命令，變瞭。
其中兩隻繼續不知疲倦地用水之矢追打薛雷，而剩下兩隻，忽然對小船上的其他成員展開瞭攻擊。
最先倒黴的就是還在旁邊開心地一邊喵哈哈一邊戳戳戳的米奧拉。一道激流打在毫無防備的大貓小腹，讓她喵嗷一聲高高飛出海面，手舞足蹈摔瞭下去。
這兩隻轉換瞭攻擊目標的海雲母保持瞭良好的配合，這一隻的激流進入元素不應期，就轉而用水之矢為同伴療傷，另一隻則開始施法激流。如此交替，海面上每隔幾十秒，就有一道威力不弱的水柱沖天而起，並且，始終有水之矢飛舞在四隻海雲母之間充當治療術。
沒有瞭足夠魔能來釋放高強度魔法的幻獸，反而因為配合變得棘手瞭許多。
古莎想要用心靈絞索解決問題，可沒想到，進一步魔能降低的海雲母承擔的效果變成瞭暗元素抗性降低，反而造不成沉默。
掌舵的冒險者艱難地通過水裡浮現的法陣光芒預判激流爆發的位置，開始控制船隻躲避。
水性不怎麼樣的拉雅和塔蜜爾不得不蹲低身體，以防掉進海裡。
罵罵咧咧的米奧拉瞅個機會爬回船上，卻發現在空中飛舞當盾已經吐瞭一次的薛雷暫時沒空給她用水流送回弩箭，而魚叉，已經夠不著用激流把他們逼出一定距離的海雲母瞭。
薛雷被甩得七葷八素，但依舊註意到瞭塔蜜爾的虛弱，看來魔力消耗得相當厲害。這讓他有點後悔，當初不該隻顧著自己床上運動需要精力彌補，調和藥劑的時候竟然完全沒管補魔的問題。
要是這會兒有和補血２號相當的補魔藥，丟一瓶給塔蜜爾，讓她再開一個蒼穹斷裂，橫掃過去，大海肯定就清凈瞭。
他擦瞭擦嘴角，忍著惡心喊：“古莎，帶我去船那邊！掠過一次就行！”
“好！”古莎丟下一發暗爆術，雙翅一歪把他用尾巴拽在下面，向著船那邊俯沖過去。
這時，塔蜜爾用魔法給自己的聲音進行瞭增幅，“碧雅琳迦！尊貴的近海女神殿下，漁民庇護者！您為什麼要用幻獸來襲擊我們？世間眾生，不是女神的子民嗎？”
米奧拉喘著粗氣擰著尾巴上的水，抬頭說：“啥？碧雅琳迦用幻獸襲擊咱們？你逗我玩呢？”
海雲母的攻擊似乎暫時停瞭下來，四隻小型的緩緩聚在一起，隨著波浪在海面上起伏。
薛雷抓緊時間掏出一顆龍王丸空投到船上，“塔蜜爾，我手上沒有回魔的藥，不行就用這個龍王丸頂頂能力吧。”
古莎摸瞭摸乳溝皮膜裡藏著的那顆龍王丸，尋思瞭一下覺得沒有吃的必要，就繼續起飛瞭。
塔蜜爾也沒舍得直接吃下去。畢竟是極品加５的絕頂品質龍王丸，吃一顆比吞瞭枚金幣可貴多瞭。
而且單純考慮戰局的話，劣勢其實並不大。
塔蜜爾和古莎兩個法術炮臺自身思維屬性都不低，天然就有不慢的魔力恢復速度，小型海雲母即使不再愚蠢的鎖定薛雷做無效打擊，想要迅速擊潰他們也絕不可能。
尤其是高抗性的古莎帶著薛雷這個魔免盾在天上占盡瞭施法優勢，光是暗爆術一發發砸下來，那混合著震蕩傷害的精神波也足以把四個對手順次轟殺。
更別說剛才這魅魔就有點不耐煩，打算仗著魔能最近大幅提升，試試甩一發魔影槍滅——小型海雲母被心靈絞索削光瞭抗性，還喜歡聚堆，保不準一擊就能幹掉兩、三個。
薛雷當然聽到瞭塔蜜爾的話，不過他記得，菲絲萊迦那個蘿莉不會說流利的當代通用語，就算想答腔估計大傢也聽不懂。塔蜜爾的法師造詣這麼高，大概能聽懂一些單詞吧。
可沒想到，海浪中，隨著潮濕的風，傳來瞭一個柔和悅耳的女聲，用的，就是流利的通用語。
“有些是子民，有些不是。”
薛雷一怔。這啥情況？信仰補充上來後，語言能力也會提升？
想想也對，要是對通用語學習得慢，信徒祈禱都聽不懂哎。
“那麼，誰不是？”塔蜜爾站瞭起來，逆著海風大聲發問。
古莎在空中撇瞭撇嘴，“那肯定是我瞭呀，我是魔族那邊的誒。”
“你們，大部分不是。”那聲音顯出幾分慍怒，“你們愧對海洋的庇佑，還妄圖尋找我的化身。無畏的愚者，我禁止你們踏入我的神域。如果不聽我的警告，那麼，你們將知道，什麼是大海的可怕。”
塔蜜爾看瞭一眼手上的戒指，神諭之石發出的光芒比剛才亮瞭一些，可見碧雅琳迦的神力正在附近蔓延。
“尊敬的女神殿下，”她高聲說，“我不辭辛苦來尋訪您的蹤跡，隻是想知道，諸神為何會在這個時代復蘇。隻要得到答案，我馬上就離開這裡。”
薛雷從碧雅琳迦語調中的惱怒判斷，這問題應該得不到答案。
可沒想到，海浪上方沉默瞭一會兒後，飄來瞭一句還算客氣的回答：“長眠，本就終有蘇醒之刻。”
塔蜜爾的神情顯得十分嚴峻，“那……傳說中上古時代的諸神之戰，會隨著你們蘇醒而再次展開嗎？您的子民如今生活得十分安穩，那些無謂的犧牲，無法展現您的仁慈。”
薛雷抓著古莎的尾巴飄在上面，雖然很想試試看這裡到底算不算碧雅琳迦的神域，但塔蜜爾正在交涉，他在上面忽然來一發，總感覺很尷尬。
“你的意思是，邪神們蘇醒之後，你們準備靠自身的力量對抗，而不需要我們庇佑？”
塔蜜爾深吸口氣，似乎給自己壯瞭壯膽子，“我曾見到一本神聖的典籍，其中記載，光與暗兩側的女神，其實都是露比婭的後代。”
“母神之下，萬物皆為子孫。”
“那彼此爭鬥，也是母神大人的指示嗎？”
薛雷皺起眉心，暗想，合著這個法師還真是來當面找女神驗證傳言來瞭啊。這麼看碧雅琳迦的脾氣可真夠好的，換成那個菲絲萊迦，估計三叉戟已經帶著破風聲飛過來瞭。
“母神不做指示。”碧雅琳迦的語氣顯露出幾分懷念，“母神創造萬物，便歸於沉眠。母神既不指示狼去吃羊，也不會指示狼群與獅子戰鬥。一切，都是世界自行發展的結果。”
【無恥，盜竊真神成果的賊！】
塔蜜爾聽不到薇爾思憤怒的低語，她猶豫瞭一下，問：“碧雅琳迦殿下，我尚未聽到過邪神復蘇的消息，為什麼……您給我的感覺，如此著急呢？”
“因為比邪神還要恐怖的惡意已經降臨！”碧雅琳迦的語氣忽然激昂起來，“世界的本源，不容異神污染！信奉異神的愚者，都將被母神的怒火毀滅。”
“那麼，能明確告訴我，您所說的異神，具體是什麼嗎？某種不可名狀的怪物？”
“我暫時還不清楚。這也是我蘇醒後就來到這邊的理由。但我遲早會弄清楚的。守護母神的世界，是我們的最高使命。傳承的遺留者，這也是你們的使命。不要忘記諸神的恩惠，更不要忘記，諸神的怒火！”
最後的話音剛剛消失，那四隻聚成一團的海雲母就發出瞭淡淡的藍光。
在那片光芒中，四隻海雲母竟然蠕動著融合到瞭一起，恢復成最開始的模樣。
但緊接著，幻獸周圍的海水猶如被巨大的手翻攪一樣轉動起來，操舵的冒險者急忙全速往旁邊開去，免得被忽然形成的可怖漩渦卷入。
處於漩渦中心的海雲母緩緩升起到水面上方，跟著，那柔軟的軀體飛快變化瞭形狀，保持著原來的體積，逐漸拉長，收縮兩側，漸漸形成瞭柔潤修美的曲線，短短幾十秒，就從巨大的棉花糖，轉而成為瞭雪白無暇婀娜多姿的高大女性。
那女人抬起手，無數海水飛起盤繞上去，凝結成一條湛藍的長裙，潑散開柔順的長發，和墨藍色的雙眸。
毫無疑問，這就是碧雅琳迦的幻象。
不過幻象是不是本尊真正的模樣，考慮到菲絲萊迦的前車之鑒，薛雷持保留意見。
那雙眸子緩緩轉動，最後定格在薛雷的方向，跟著，抬起瞭白雲一樣柔軟無暇的手掌。
“告訴我，異神的使徒，你侍奉的究竟是何方來的怪物？你身上為何會有菲絲萊迦的氣息？”
隨著碧雅琳迦的問話，無數海水洶湧飛起，在薛雷的後方形成一面無法形容的高墻，仿佛如果一句說不對，那堵海墻就會重重拍落。
“怪物？”薛雷咬瞭咬牙，大聲說，“我侍奉的，是創世女神之一，薇爾思！她為瞭對抗侵襲的混沌，耗盡力量陷入沉眠，可醒來之後，卻被盲目的愚者們遺忘。她為世間萬物祈願豐收，祝福繁衍，你們卻隻記得一個露比婭！你們對不起那位女神，給我向她道歉！”
古莎咽瞭口唾沫，小聲說：“蜜罐，我可沒辦法一下子就飛過後面的大浪頭啊……”
薛雷高高舉起手臂，催動神力，神諭之石在戒指上爆發出奪目的光輝，“碧雅琳迦，用你的眼睛好好看著，看著這神諭之石的光芒！這是異神，是怪物能做到的嗎？你讓你的幻獸瘋狂對我使用魔法，不就是想看看我到底被女神殿下賦予瞭什麼權柄嗎？你看到瞭，凡世的魔法，根本傷不到我分毫。這樣你也不肯承認現實，寧願選擇逃避嗎？”
塔蜜爾抬起眼，沒有因為那海嘯一樣的奇景產生絲毫慌亂。
她靜靜註視著薛雷，露出瞭比剛才詢問碧雅琳迦時候還要有興趣的目光。
“弱小的異神，狡詐的話術！”
“弱小？”薛雷壓下後背一股股往上竄的涼氣，大聲說，“還不是因為你們這些遺忘瞭先祖的愚蠢女神占據瞭絕大多數信仰，薇爾思殿下失去瞭信仰，沒有辦法連接世界的意志，才會如此無奈又無力。混沌的邪惡力量不久就會侵襲這個世界，我的使命，是在那之前恢復女神殿下的榮光，碧雅琳迦，你作為露比婭的女兒，不來幫忙也就算瞭，竟然還佈置暗算，這就是你庇佑這個世界的方式嗎！”
碧雅琳迦板起瞭臉。柔和的氣質消失瞭。
廣闊的海面忽然像是沸騰瞭一樣翻滾，天空中貨真價實的雲都被海水帶起的氣流吹散，碧藍的晴空下，近海女神腳踩著浪花高高升起，死死盯著已經處於同一高度的薛雷。
薛雷沒有絲毫退讓地盯著她。這種時候如果輸瞭氣勢，就真的完蛋瞭。
他已經意識到，眼前的碧雅琳迦實力和剛剛蘇醒的菲絲萊迦根本不可相提並論。這個幻象帶來的壓迫感，甚至讓他覺得有些難以呼吸。
古莎已經嚇呆，機械化地拍打著翅膀。
“你不是說，你從我身上感受到瞭菲絲萊迦的氣息嗎？”薛雷攥緊拳頭，感受著掌心的冷汗，決定孤註一擲到底，“不妨告訴你，我正在她的身上孕育屬於我的權能。這就是女神殿下對我的庇佑賜予我的能力，如果你接受到瞭女神殿下的恩賜，一樣也會孕育屬於我的權能。你如果不信，可以把我單獨帶到你的神域中，我來讓你看到，薇爾思殿下並非異神的證據！”
才恢復不久就能在神域外的地方造成這麼大的影響，女神的力量既然如此強，腦子就沒必要那麼好使。他覺得，自己不是沒可能忽悠過去。
他想，今後還是盡量少選擇和女神們正面剛，多走迂回路線比較好。要是能爭取到幾個和古莎、拉雅一樣的女神鐵桿，他的說服力就能大大增強。
碧雅琳迦沒有回答，似乎在考慮。
薛雷緊張地等待著，同時在心裡盤算，要是真孤身過去，沒有古莎在旁，這次也沒瞭那個騷騷的小人魚，他還有沒有機會靠聖精翻盤。
“碧雅琳迦，母神創造你們之前的事情，你們也並不知道。你們出生就看到瞭已經創造好的萬物，對吧？”
沉默的女神緩緩點瞭點頭，海雲母幻化的身體輕盈到仿佛沒有重量，腳下的海面都沒有因這動作而產生絲毫變化。
“所以，也許這裡面有什麼需要好好溝通的誤會。你看，塔蜜爾剛才也誤會你們女神復蘇是為瞭繼續爭鬥，來給露比婭供給所需的死亡。”
“這並非全是誤會。母神的本職，的確是冥土與死亡。她的努力創造，是以違背瞭神力的根源為代價的。否則，她豈會沉眠得如此長久。”
“冥土與死亡無法帶來任何創造。你們真的聽過露比婭怎麼說嗎？我怎麼覺得，你們被創造出來之後看瞭一下環境，沒有發現其他的高位女神，就想當然瞭呢？”
就在薛雷覺得有希望忽悠出一個還不錯的結果時，身後的海面上，忽然傳來瞭人魚悠揚悅耳的歌聲。
朵萊米和同胞一起到瞭。
但糟糕的是，她們唱的是才從他這兒學的《女神頌》，整首歌滿是薇爾思的名字。
碧雅琳迦的表情，瞬間變得如來瞭風暴的海面一樣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