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往漆黑的高塔走去，薛雷一邊在心裡奇怪地詢問薇爾思。
我不太懂，這位守護者的名字用惡魔族的發音方式明明比諾弗萊德要長，姓氏的直接含義也是裂縫、間隙，為什麼我腦內接收到的翻譯會是諾弗萊德·秘窟？
【這是結合瞭你本人記憶中的各種知識，盡量接地氣並方便你理解的轉化方式。我查閱過你關於語言轉化的所有知識，你最欣賞的並不是你們世界被稱為“翻譯傢”的專業人士，而是一群被叫做“漢化組”的人。所以，我在為你的意識接入語言轉換時，參考瞭你比較傾向的方案。】
嘖，難怪綽號含義實際為鐘聲的大惡魔守護者，被冠以瞭魔鐘的前綴，名字故意轉化到接近英文沒朋友的諾弗萊德，姓氏強行從縫兒改成洞，就是為瞭貼合他上輩子喜歡玩的《遊戲王》裡的著名友情破壞卡組——魔鐘洞。
這麼回想一下，這個世界召喚術的四大體系，分明也是類似行為的產物。
【我這樣做，是為瞭讓你能夠更多感到親切，不那麼緊張。我瞭解過你的靈魂，脆弱、感情豐富、容易思念傢鄉，我不希望費瞭這麼大的努力，最後得到失敗的結果。一切可能的細節，我都希望為你照顧到。】
謝謝。
【你如果很不開心的話，我可以嘗試切換回比較嚴謹的轉換模式。就是你印象中比較傳統的翻譯風格。】
是“嘿老弟看在上帝的份上別讓我用靴子踢你的屁股”那種，還是“本大爺叫大力”那種呢？
【你喜歡哪種？】
算瞭，還是維持現狀吧。反正不影響交流。
【好的。啊，對瞭，我想起你的記憶中還有一種比較復古的轉化方式，你那個年紀的男人好像都很喜歡童年接受的資訊，叫做情懷。要不要試試那種轉化方式呢？】
呃……具體是怎麼樣的？
【比如這次你要見的守護者會被叫做董福來。我的名字會換成梅衛思，那隻小狐貍就叫薛珂茵，乍一看是你本傢瞭呢。】
停，保持原狀，就保持原狀。謝謝。
一路和心音交談，走上黑塔底部那發光的升降臺，薛雷才忽然意識到，諾弗萊德雖說是他認識的第三個守護者，但還是第一個把他邀請到住處的。
他總算能見到守護者平時過的是怎樣的生活瞭。
領路的魔仆不敢入內，升降臺上隻剩下薛雷自己，孤獨地看著周圍向下滑落的閃耀晶石。
比一般的高速電梯還快，隻是穩定性略差，升降臺停下來的時候，他還有點頭暈。
本來他並不放心孤身來到魔族守護者的地盤，對方畢竟是三魔將之一，格萊娜都曾險些殺瞭他，黑暗側的守護者，難道會比那位水精靈的脾氣還好？
可古莎說，昏迷期間諾弗萊德就來探望過一次，真要動手，夏拉不敢阻止，古莎光是應付陪同的亞格尼就很吃力，他那會兒大概就已經沒瞭。
而且這還是在別人的地頭上，他不如孤身來訪，落個大方。
邁下升降臺，窄小的走廊盡頭，竟然是一個小小的法陣。
【那是耗費很大力氣修築的傳送陣，由另一端的主持者確認開啟。你站上去就行。】
我不是魔法免疫嗎？不會卡住吧？
【你走傳送門也沒卡住過。】
他笑瞭笑，算是平復一下緊張情緒，緩緩邁開步子，站瞭上去。
一陣短暫的失重感後，眼前的世界一下變瞭模樣，就像彩繪的佈景被忽然撤掉，露出瞭背後真正的空間。
薛雷愣瞭一秒，下意識地掃視周遭一圈。
這裡，實在不像是一個魔將該有的房間。
在他的假想中，貴為三魔將之一的守護者，傳說種族為大惡魔的諾弗萊德，住的地方就算不是血池地獄，也應該是流淌著熔巖，到處都是硫磺刺鼻味道的火山口，再不然，總要有些骷髏衛兵，僵屍管傢，墻壁上掛滿獵殺的英雄頭顱吧？
可他站著的地方，就像是一個圖書館。
周圍靠墻放滿瞭書架。
這屋子頂高起碼五米多，而書架都是特制的，直達天花板。
每一層都擺滿瞭書，兩邊還張貼著索引，薛雷從距離最近的那一張上匆匆一瞥，看名字像是各種傳奇故事，或是史詩小說。
而書架包圍的這個房間中，除瞭一張非常寬大非常柔軟的床，床周圍還擺滿瞭最高純度魔晶石之外，剩下的空間，則到處都是食物，和食物的殘餘。
床上趴著一個大惡魔，雙腳交叉，尾巴在側面耷拉著，正捧著一本書，低頭看著津津有味，隨便擺瞭擺手，說：“就地坐下吧，我這兒沒準備椅子。稍等，我看完這一節。”
薛雷吃驚極瞭。
首先，他沒想到魔族還會有愛看書的。
其次，他沒想到這個愛看書的竟然是守護者。
最後，他沒想到這個守護者竟然是個女的！
神識給他轉化的名字大都有明顯的性別印記，再不行還能考指示代詞的陰陽性來區分。
可諾弗萊德這個名字怎麼看也像是個男性，魔族稱呼守護者的代詞還都是專有敬稱，更關鍵的是，都說“魔鐘”的種族是大惡魔，魔族可能比較叛逆，其中絕大部分兩性分化的亞種，都是男性更強，與其他女神造物完全相反。
所以薛雷一直以為諾弗萊德是個男性大惡魔，有著山羊一樣的長角，熔巖流淌一樣的身軀，高達四米左右，一拳能打死一百多個他。
但眼前的確是個女性大惡魔。
趴下的她，有著高聳圓潤的臀部曲線，比尾巴還要長的筆直美腿，背部的輪廓也柔潤而迷人，如果單純做個剪影，不考慮她兩米五左右的體長，還是非常性感誘人的。
問題是，她並不是剪影。
她的皮膚底色是深邃的青黑，而上面如同肌肉紋理一樣的線條，則是熔巖一樣的明紅，要不是她趴著的床上鋪滿瞭松軟的鵝絨床墊，手裡拿著的書看上去也是普通的紙質，薛雷都要懷疑她比炎魔還燙手。
手腳指甲的部分原本應該是鋒利的爪，不過大概是為瞭看書方便，明顯都用銼刀打磨成瞭圓潤的頭。
“哎呀，”諾弗萊德拍瞭一下頭，角周圍的空間都因為魔力波動而發生瞭透明的扭曲，“抱歉抱歉，我忘記先變成人形再跟你交流瞭。你看我這副樣子，會不會緊張啊？”
她放下書，拿起一張粉色灑金沙的書簽，小心翼翼插進去，合攏，坐起來，轉身，“你好，我是這裡的守護者，諾弗萊德·秘窟。我不怎麼和人打交道，讓你感到難受的話，我先道個歉。”
“呃，還好。”原來這個守護者真的沒朋友啊，薛雷盤腿坐下，努力讓自己表現的禮貌和矜持，但一個女性赤裸裸的正面對著他，就算種族差距巨大，他也克制不住仔細觀察的沖動。
她的胸部很大，即使等比例縮小人類的身高，也足以算是巨乳，而且可能是身體材質的不同，那雙沒有花紋、純粹熔巖色的丘陵很堅挺地矗立著，沒有任何下垂的感覺，隻是頂端沒有奶頭的結構，乍一看就像是穿戴瞭比基尼款式的胸甲。
這個距離下，雙方又都是坐著，身高體型差距帶來的壓迫感還不算大，薛雷深呼吸瞭幾次，排遣掉上位生命的威壓，不卑不亢地說：“請問，專門找我來這裡，有什麼事嗎？”
“主要是對你說聲謝謝。”諾弗萊德伸手一握，地上一快熏幹的肉飛到她的掌中，“蒼穹魔堡安穩瞭上百年，我不希望任何變化，影響我的生活狀態。”
看她美滋滋咬瞭一口肉，沒有眼珠的火紅雙目裡，光芒變得更亮，最接近人類的面部五官，組合出瞭心滿意足的神情，“所以，很感謝你，驅逐瞭那個礙事兒的亞克埃尼米。你和亞格尼的交易我已經完全瞭解，我會幫你讓他遵守約定。不過……我不愛出門，還是別對我的執行力有太大指望比較好。”
食物，書，還有床，薛雷從中聞到瞭熟悉的氣味，如果再有和她體型匹配的電腦、手機，他說不定要好好聊聊這個世界的宅文化。
就是真正大惡魔的臉實際出現在面前後，他還是本能的感到緊張，說話的語調都變得很不自然，“不客氣，今後她如果再次出現，你可以通過夏拉聯絡我，我走前會給她留下呼喚我的手段。隻要保護好我留下的圖騰，讓足夠多的信徒定期去祭拜祈禱，我就能很快靠女神的賜福出現在蒼穹魔堡，幫你在此驅逐亞克埃尼米。”
諾弗萊德眼裡的光芒左右流動瞭一下，“我們魔族不擅長交易，但看起來，亞格尼已經學得很好。守護者不怎麼插手領地的具體事務，亞格尼和夏拉應該能幫你做到這些。炎魔幫你守護圖騰，魅魔為你招攬信徒，這是魔堡能拿出的最合適選擇。希望你覺得這足夠支付你的勞務費。”
“很足夠瞭。畢竟，亞格尼先生還給瞭我一個漂亮的女兒。”
“哈。”大惡魔發出短促的笑聲，提瞭一個很有趣的問題，“你見過他女兒的本體瞭嗎？”
“當然見過。她作戰的時候總不能保持人形。”
“你還覺得很漂亮？”
“以純粹人類的審美觀，會覺得不好接受。但我是豐產女神的代行者，她的身軀洋溢著充滿力量的美感，還有足以灼熱人心的溫度，還與您一樣，有著性感曼妙的曲線。”薛雷察覺到瞭眼前守護者的興趣，微笑著說，“當然，我們的交配暫時還沒進行到最後一步，我還隻品嘗瞭她的口技。”
“因為魔法免疫而不會被燙傷，所以敢讓炎魔姑娘為你口交，對嗎？”
“對。”他從剛才就一直在留意書架上的各種名字來猜測題材，此刻很確定，這位守護者至少對言情和艷情類的故事，喜好以跨越種族的愛戀為主，“她既然是我的女伴，那我就要學著接受她，享受她，並讓她體驗到我能給予的快樂。”
諾弗萊德興致勃勃地追問：“看來你不是那種會藏起羞恥秘密的人類。好極瞭，那麼，她快樂瞭嗎？”
“這一點我覺得你可以詢問露狄，我的話不如她有說服力。”
“有道理。稍等。”她從床上站起，抬手一晃，變出瞭一個果然更適合被稱為鐘的巨大鈴鐺，晃瞭一下，發出咚的一聲，接著，她的身影就在回蕩的聲波中消失瞭。
薛雷呼瞭口氣，起身走到小小的窗子旁邊，張望外面的環境。
讓他有點意外的是，這房間並不高，絕對不在那座黑塔頂上。
旁邊守著一個小湖泊，種瞭大片鮮花，像是人類大都市郊區的富翁莊園格局，隻是細節看著粗糙很多。
而視野中的黑塔，已經成瞭一條快看不到的短短線段。
他從另一面墻的窗子看出去，更意外地看到瞭一個空港。
所有魔族都以為住在核心區黑塔頂上的守護者，實際上竟然住在繁華空港附近的莊園別墅裡，天天吃肉看書睡懶覺？
守護者的選拔標準到底是啥啊？
那鐘聲回蕩得格外久，大概是什麼隱秘的力量在催動，在餘韻消失之前，諾弗萊德的高挑身影，重新出現在屋內。
“真沒想到，魅魔你可以，炎魔你也可以。海洋女神可以，墓場女神你也可以。”大惡魔火紅色的舌頭舔瞭一下唇瓣，坐回到床上，“你在人魚之冠活動，應該已經見過那個藍毛小氣鬼瞭吧？”
“你指格萊娜的話，我們已經見過幾次。”
“你肏過她瞭嗎？我聽說女精靈的陰道特別短，主要靠子宮和雞巴辦事，那個臭婊子也是這樣嗎？那你能把暗神肏飛回老傢，她一定也被你幹哭瞭吧？”
大惡魔手扶膝蓋，身體前傾，但如果薛雷閉上眼，會以為自己遇到瞭一個八卦欲望極其強烈的不良少女。
“很遺憾，格萊娜對我沒興趣。我也忙得顧不上……唔……追求她。”
“哈。”諾弗萊德這次的出氣聲充滿嘲弄，“守護者的漫長生命裡幾乎沒有多少可用的樂子，你能跟她見面，還有能肏爽炎魔的生殖器，隨便勾引一下，她就能騎在你的大柱子上灑水瞭。”
“啊，不過那傢夥確實不怎麼喜歡男人，可能是個愛磨屄的，女精靈都不怎麼愛生育，多半是因為下蛋不符合她們優雅高貴的形象。同性戀也就格外多。哈，一幫愛裝樣子的騷貨。”
薛雷想瞭想，從地理位置上看，魔堡還沒飄起來的時候，跟精靈的關系八成談不上好，而從空港的方位來猜測，當前也是跟人類更和平一些。
諾弗萊德念念叨叨地說：“這不合情理，代行者，不合情理。守護者會在意領土上的每一點異動……我是說特別明顯的那種，嗯……好吧，我是說不像我這麼懶的守護者。格萊娜很勤快，她按說不應該錯過對你的瞭解機會。她至少也該派部下體驗體驗，拿到一份詳盡的報告。”
薛雷想到欣蒂的存在，笑瞭笑，“那她應該已經有瞭，不止她，我之前在人類王國那邊旅行的時候，認識瞭塔蘭，她也對此有所瞭解。不過她們具體瞭解瞭什麼，我還不清楚。”
“瞭解什麼？當然是你的女神會不會動我們的力量咯。”諾弗萊德的語速一加快，就像是控制不住情緒一樣流露出濃濃的嘲諷，她要是拿上魔鐘洞的卡組打牌，大概每局都要讓對手掀桌子，從這個角度，薇爾思的轉化還挺信達雅的，“那些復蘇的女神大都會，不然，我們也很難察覺她們的出現。”
“薇爾思殿下不是那些偽神。薇爾思殿下是創世者之一，她就是世界意志的一部分，不需要奪取你們的任何力量。”薛雷當然有這個自信，否則別的傢夥還不好說，格萊娜肯定毫不猶豫一劍送他歸西。
其實他很好奇這些守護者是如何拿到使用世界意志權限的，畢竟那可以說是正在復蘇的女神們最主要的力量來源。
而且，如果那偉大的力量真的完全屬於露比婭，沒道理這批女兒還需要從守護者的手裡搶。
這讓他逐漸篤定，薇爾思的講述，決不是純粹的欺騙。
“你驅逐瞭光明一側的女神，又驅逐瞭黑暗一側的女神。代行者，你難道真的是屬於混沌側嗎？”
他考慮瞭一下，在詢問神識後回答：“不。薇爾思殿下凌駕於陣營劃分之上。她參與創世的時候，一切都是混沌，不止有這個世界的混沌，還有試圖從異界侵略過來的更可怕混沌。她和原初女神們既要從混沌中創造世界，又要抵禦外來混沌的侵蝕，才會被消耗完力量，犧牲或沉眠。最後，被可惡的背叛者奪去瞭所有功勞，連信仰的根基都不再存在分毫。”
“在我所瞭解的傳說中，混沌被劈開成瞭光與暗，天然形成瞭對立的兩大陣營，所有還殘存的混沌側生命，都是創世時就該被消滅的異質殘渣。隻有混沌側全部被除去，光和暗兩方才能達到純粹的極致。”看到薛雷的表情變得有些緊繃，諾弗萊德飛快地擺瞭擺手，“安心，我不會相信那種毫無根據的東西。龍是混沌側最著名的生物，難道我們要閑的沒事兒就去屠龍嗎？先不說好不好找，找到瞭也未必打得過啊。隻有那群英雄傳說入腦的勇者才會整天惦記這個。”
他暗暗松瞭口氣，“那就好。我實在不想跟守護者起任何沖突。我的目的是讓大傢重新記起被遺忘的豐產女神，而我會回報的，是女神殿下的庇佑和祝福，那不管對哪一側的守護者，應該都隻有好處。”
“沒錯。我詢問過人魚之冠那邊的情況，所以我一直以為格萊娜會躺下分開腿讓你肏一肏. 看來她還沒過得太無聊。”她輕輕拍瞭一下膝蓋，“對瞭，代行者，你和女神做愛，會把她們趕走，但和其他女孩做愛，是讓她們快活到哭出來，這裡面有什麼區別？女神是被你肏到爽死，回去等著再塑造身體瞭嗎？”
“區別是……”他拉長語調等待著心中神識的輔助，緩緩回答，“那些偽神竊取瞭薇爾思殿下的世界，所以我被賜福的精液，對她們來說就是滿含怒火的武器。她們不是被我的精液擊敗，而是被女神給予我的力量放逐。而當我和正常姑娘結合的時候，這些精液中的力量就隻會根據對方的信仰來決定賜福或是削弱而已。”
諾弗萊德若有所思，一邊點頭，一邊說：“能讓小古莎變成把夏拉按在墻上打的魅魔公主，你這個力量，可不是‘而已’這麼簡單。我認真問你幾個問題，代行者，你可以盡量誠實地回答我嗎？我不擅長辨認人類的謊言，我誠摯地希望你不要騙我，不然我會很傷心，很生氣。”
這口吻中的禮貌和外形的反差之大，讓薛雷有種看到撒旦坐在教堂裡為唱詩班彈管風琴的感覺。
“你問吧，我如果覺得答不上來，或者不能說，會直接告訴你。”
“你覺得露狄漂亮，那麼，我怎麼樣？”
“啊？”薛雷愣住，剛才彈管風琴的撒旦忽然在他腦海裡換上瞭泳裝，長出奶子跳大腿舞，“這個怎麼樣……具體是指？”
“就是外形啊。”諾弗萊德很直白地說，“炎魔那種炭塊膚色你都能行，我的身材難道不比她好？”
“呃，好吧，也很漂亮，很性感，曲線非常美，膚色並不是問題，就是你好高啊，至少兩米半吧？”
“沒量過，人類推行的那些單位我總是搞不太清。高到不是問題，我躺下不也就比露狄稍微厚一點嗎。”她依舊興致勃勃，眼裡的光都生成瞭小小的渦，“下一個問題，你的雞巴到底有多大？介意讓我看一下嗎？能摸摸的話更好。”
帶著一種說不上是好是壞的預感，薛雷猶豫一下，拉開腰帶，脫掉那條本來就不太合身的褲子，露出瞭暫時還沒勃起的肉棒。
〖雷哥，你……真的行嗎？不行可別靠我硬撐啊，我……我不想進到這種怪物的屄裡。〗
薛雷沒回答，這會兒他也挺緊張。
“嗯嗯……應該還有生殖狀態才對吧？我的性感足夠讓它變身嗎？”諾弗萊德口吻非常期待的樣子。
薛雷隻好無奈地發動“同樂”，強行讓肉棒充血。
幸好之前昏迷陰莖得到瞭充分的休息，此刻還不算太累。
大惡魔緩緩舔瞭舔嘴唇，“真是優美的回答方式。那，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代行者，願意把你的力量灑進我的生殖器，讓我體驗一下，守護者會被你的女神怎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