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動車已經駛離庫裡提卡卡塔很遠,整個冒險小隊還是保持著令人緊張的沉默。
大傢都知道,薛雷的心情糟糕透瞭。
小黑左看看,右看看,嘆瞭口氣,脫掉皮甲,在緊身衣裡面變成可愛的小貓,鉆出來奶聲奶氣叫喚瞭兩聲,跳到他的膝蓋上,嘗試進行專業的寵物療法。
薛雷摸瞭摸她的頭,抱起來她用下巴蹭瞭蹭柔順的皮毛,看向周圍同伴投來的擔憂目光,擠出一個微笑,“放心,我沒事。古莎又沒死,琳琳還能跟她斷斷續續聯絡上,我遲早會把她帶回來的。”
古莎和拉雅是塔蜜爾走後他最大的底氣所在,也是他敢在沒有契約的情況下盡情放縱色欲給幾位同伴大肆刷恩賜的本錢。
現在,全能型真核忽然退場,他雖然對整體陣容還是有一定信心,但再像之前那樣肆無忌憚,已經不太可能。
幸好,目前隊伍裡需要懷疑忠誠的隻有一個,但她毫無自主的能力,是個輕輕松松就能禁錮起來的工具人,之前放出來的兩天,表現也很不錯。
他輕輕撓著貓頭,聽著小黑令人心情松弛的呼嚕聲,心想,等這次忙完,該按一早預想的那樣,設置一個考驗,來看看蘇琳到底是不是可以信賴。
以前常有人說,愛情禁不起考驗。
不過沒關系,他現在對她沒什麼愛情剩下。
他需要忠誠。而忠誠,是最需要考驗的。
這次的助動車重點強調瞭速度,因此隔音和穩定性都非常一般,等離開城市附近的好路,進入到冒險公會鋪設的簡單夯土道上,車內的狀況就已經談不上舒適。
糟糕的是,習慣於自己奔跑的蒂爾寧還暈車瞭,平均兩個小時就要下車跑去樹邊低頭哇哇吐一場,吃瞭一朵神光山蓮,精神依舊萎靡。
薛雷不得不暫時放開小黑,轉而把她抱在懷裡,在她耳邊輕輕唱著能讓精神安定的歌謠,一路哄到抵達目的地為止。
荒無人煙的地方,每時每刻都有可能發生變化,地圖的有效性會隨著時間流逝而迅速衰減,所以經驗豐富的欣蒂一直在強調的要素,就是速度。
依靠金錢的魔力,三輛加裝瞭強力推進器的助動車幾乎跑到散架,總算在月亮如同紫眸高掛天穹的深夜,將小隊送達瞭地下世界的入口。
那是一個小小的山谷,植被茂密水氣氤氳,放在地球,是個值得航拍一下騙遊客來送錢的景點。
如果沒有那些張牙舞爪的魔獸的話。
沒瞭古莎的氣場威壓,下車後步行不久,都還沒到地圖上推薦的第一個宿營據點,就有兩批魔獸殺過來幫他們這支初出茅廬的小隊進行瞭完善的熱身運動。
難怪貼心的探索者在地圖上特別標記瞭,最好在白天接近這一帶。
戰鬥開始的突然,結束得也迅速。
小黑對自己每一個職業的修行都非常認真,加上種族優勢,是個無可挑剔的出色獵手,輕輕松松就預警瞭全部魔獸的接近。
米奧拉在穿戴上全套合金甲後從大貓變成瞭沖鋒起來驚天動地的肉體坦克,手裡的戰斧掄圓的時候讓薛雷想到瞭曾經很愛玩的三國無雙中那位蟋蟀頭猛男。
欣蒂都沒怎麼出汗,地上就多瞭一堆皮毛肉塊,可以當作今夜的晚餐。
除瞭緊張的妮妮給薛雷套瞭個防護魔法,兩場戰鬥幾乎等於零消耗。
十裡坡劍神刷蜜蜂也不會比這個更輕松瞭。
薛雷稍微有點不滿足。
實力上的差距,讓他就沒怎麼看清戰鬥的過程。
在他的眼中,兩場魔獸來襲的戰鬥差不多是這樣的:小黑忽然翹起尾巴炸毛從前方返回預警,用冒險者的暗語快速定位。米奧拉低吼一聲鬥氣爆發沖鋒而去,咔嚓咔嚓橫掃收割。欣蒂等小黑射擊一輪,身影一閃,結束戰鬥。
坦白說,他隻看到各種植物晃動、倒下,依稀有些奇形怪狀的腦袋飛起來,然後,就是嗆鼻子的血腥味。
“是這兒的魔獸太弱瞭,還是你們現在太強瞭?”等熟練的冒險者同伴轉眼間佈置好宿營地,連預警陷阱都埋設在周圍較遠的地方,薛雷在不會熄滅的火晶石上烤著還帶著血的新鮮魔獸肉,好奇地問。
“當然是我們強呀。”小黑得意洋洋地扭著屁股晃著尾巴貓步走來,諂媚一笑,貼著他坐下,“老板,女神殿下太棒瞭,我感覺自己比以前至少厲害瞭一倍。等會兒吃飽,要不要去帳篷裡再開心一下?”
薛雷轉動著專門用來燒烤的金屬桿,有種自己其實是帶著女伴出來野餐順便打野炮的錯覺。他提前已經鋪墊過關於恩賜的事,這會兒就很誠懇地說:“你們幾個對女神殿下的信仰還不夠堅定,之後就算繼續和我交配,也很難再有提升瞭。”
欣蒂扭頭看過來,皺起瞭眉,有些懊惱,少瞭一個可以用的借口。但轉念想到不內射的時候他倆也沒少做愛,就笑瞭笑繼續低頭烤自己那份。
小黑路過河邊的時候已經吃瞭鮮魚,還特地嚼瞭倆薛雷為她準備的果幹去腥,這會兒趴在他背後勾著他的脖子,用束胸之後依然很有弧度的乳房隔著皮甲壓他,“沒關系啊,信仰可以慢慢培養嘛,人傢又不是隻為瞭變強才舔老板的大肉棒,那麼快活的事兒,光做就很開心瞭。”
“野外……不是太方便吧?”
小黑瞇起貓眼,低頭嗅著他的後脖子,用發燙的面頰蹭他的耳朵,“怎麼會,野外……才是魂獸最愛的地方。這裡有樹,有草,有河,樹上的鳥在交配,草裡的蟲子在交配,河裡的魚在交配,在他們的包圍下,咱們也該好好交配呀。”
冒險期間不準喝酒,米奧拉舔瞭舔補給帶來的果汁,嫌棄地皺起眉,在旁邊說:“你喜歡野合是你的事,別扣在整個魂獸族群的頭上。”
“好好好,我喜歡,是我喜歡。我就愛和老板做嘛,我這樣貼著他,感覺下面的小洞洞都打開啦……嗯嗯嗯,黏乎乎的汁好像流出來瞭呢,老板,你給人傢擦擦好不好?”
靠,這是一不小心捅開瞭這隻母貓的發情按鈕嗎?薛雷撓撓頭,出發前匆忙日瞭一次琳琳就休息到現在的小兄弟又有瞭加班的沖動。
他想瞭想,聽著遠方傳來的鬼哭狼嚎一樣的魔獸叫聲,說:“先吃東西,等欣蒂安排好輪值,看情況再說。小黑,這次冒險對我很重要,我希望咱們都認真一些。”
小黑翹起尾巴,在他耳邊輕輕呼嚕嚕哼唧瞭幾聲,“我很認真呀,要不這樣,老板,我把周圍方圓幾百米都探索清楚,等我回來,你獎勵我一次好不好?”
啊,不行瞭,小騷貓這麼磨啊蹭啊還小聲求啊,頂不住。薛雷清清嗓子,“那你小心點,把周圍探一探吧。”
米奧拉眉心皺得快能夾死蒼蠅,大聲說:“小騷貨,欣蒂剛剛才說瞭,這邊的夜行性魔獸非常多,晚上休息都不許脫甲,你幹個屁啊。”
隊伍裡就隻有薛雷一個男人,小黑又是隨時隨地敢變身來變身去的熱愛“返祖”型魂獸,當即得意洋洋一轉身,把渾圓結實的屁股撅起來,解開那個分離式護胯和腿甲,把裡面連褲襪款式的緊身內襯往下一剝,抽出尾巴晃瞭晃,一夾屁股蛋,讓那兩瓣深色的臀肉性感地上下抖動幾下,說:“吶,我又不是跟你一樣的鐵皮罐子,我這樣脫下來就能交配瞭啊。羨慕不羨慕呀?”
米奧拉抓起一根搭帳篷的棍子就戳瞭過來。
小黑扭身一蹦,趴回到薛雷背後,“呼嚕嚕,打不著。又大又蠢的笨貓。”
薛雷按住額角,覺得那邊的血管有點抽痛。
托三角循環啪啪啪肉體交流的福,特蘭塔婭·黑紋總算接受瞭薛雷的指示,承諾不再用老虎這個族群稱呼刺激米奧拉。
然而,她倆還是交配前要鬥誰先來,剪刀式時必須躺平誰也不能在上面,日常吵嘴加動手一樣不落,簡直就像上輩子的冤傢。
不過熱熱鬧鬧也好,銀風鈴不在的情況下,沒有這一大一小兩隻貓,都是安安靜靜的姑娘,隊伍冷冷清清,也挺寂寞的。
鬧瞭一陣,為瞭今晚的肉體滿足,小黑準備行動。
她脖子一縮,從領口冒出一道光柱,就很熟練地在裡面變成瞭可愛的毛絨絨小花貓,叼著寶貝錢包鉆出來,一蹦竄到妮妮膝蓋上,把錢包交給她,認真慎重地舉起前爪用肉墊拍瞭拍她,托付生命一樣點瞭點頭。
妮妮趕忙雙手攥住錢包,“放心,我一定會負責好的!”
小黑扭頭抬起前腿試圖比一個拇指,結果受限於生理結構,隻是張瞭張爪子。然後,她就在米奧拉的大笑聲中,竄進黑漆漆的林地,轉眼消失在無邊無際的暗影之中。
薛雷作為羸弱的人類,本能就對看不清的黑暗之處感到恐懼。他皺眉看向欣蒂,“她這樣去探索沒問題吧?我怎麼覺得全副武裝更安全一點?”
回答的是更瞭解魂獸一族的米奧拉,她用舌頭刮下骨頭上的肉絲送進嘴裡,一邊咀嚼一邊說:“沒問題,那臭貓騷歸騷,本事不差。女神殿下又賜福瞭她強壯靈敏的肉體,這種地方的魔獸,還沒本事把她逼到變回人形應戰。真正危險的是下面……”
一說到下面,欣蒂的臉色都變得稍微有些陰沉。
不誇張地說,隊伍出發前高漲的自信心至少有七成來自古莎。
魅魔公主在各處展現出的實力足以讓他們到任何地方冒險都像吃瞭定心丸一樣安逸。
機動性、體質、魔法能力、作戰方式再加上強大的召喚術,讓古莎自己就能頂得上半支精銳小隊。在欣蒂的預設戰術中,遇到危險等級夠高的對手時,首選方案就是妮妮和蒂爾寧集中輔助古莎,讓她上去開無雙割草。
不光效率高,消耗還少,魅魔公主打得再累,薛雷射一發就能狀態回滿,精神高漲。
可以說少瞭古莎,欣蒂作為戰鬥指揮比薛雷還痛心扼腕。
到瞭入口,不可能隻是蹭蹭不進去,下面的危險,就不再是外面這種可以輕松應對的等級。
至少地圖上標記出的幾處魔獸巢穴,被探明的種族經過薇爾思的介紹,足夠讓薛雷同意步步為營的謹慎計劃。
蒂爾寧吃完神光山蓮,看薛雷神情也很凝重,過來臥在他身邊,拉起他的手,用柔軟厚實的舌頭輕輕舔瞭舔他的掌心,“不用那麼擔心,即使古莎不在,大傢也很強。這樣的隊伍,在蒼穹魔堡都可以闖到第三層不止,這張地圖上標記的區域,咱們隻要謹慎小心,一定不會有什麼傷亡。”
他掏出又一朵神光山蓮,喂給小鹿,心靈漸漸得到瞭奇妙的平靜,“放心,我一定非常謹慎。琳琳為咱們裝瞭那麼多補給,大不瞭,咱們每天就地建堡壘,搞towerrush推過去!”
“塔瓦拉什?”拉雅沒聽懂,好奇地問。
這詞兒薛雷自己都不知道怎麼翻譯成漢語,神識也隻能臨時給個音譯出去,轉換大失敗。
他想瞭想,索性耐心解釋瞭一番這個詞的具體含義。
然而遊戲和實際世界的規則邏輯完全不同,這個戰術迅速引發瞭欣蒂和米奧拉的不屑,就連妮妮都小聲反駁,認為不可能有軍隊能頂著對方城池的攻勢當場建設塔樓。
但她們也都想起來,歷史上的確有一位穩紮穩打的將軍嘗試緩慢建設推進,將防禦線當作攻擊手段來蠶食黑暗側的邊境。
可惜魔族很多部隊會飛……
說著吃著,欣蒂排好瞭值夜順序,並明確表示,晚上打算和薛雷開心一下的話,請遠離宿營地在預警陷阱附近辦事,務必忍耐好叫聲不要打擾大傢休息。
明天一早,隊伍就要進入地下世界,她希望每個成員都懂得節制,不要沉溺在性欲中無法自拔。
說這話的時候小黑還沒回來。但關系不大,那隻貓的胃口很小,每次嚷嚷的氣勢很足,肏不瞭兩個大回合就幹脆地亮肚皮投降,看到瞭野外她那興奮勁兒,最多一個小時準滾回來癱在帳篷裡抽搐。
古莎一走,薛雷能放心無止境恩賜的目標就隻剩下拉雅。所以他真正有些焦慮的,是該不該為瞭權宜之計,用上手段盡快契約小隊成員。
欣蒂肯定不行,她個性獨立反感信仰最有希望的肉欲部分還是個彎彎的雙,而且一早就表示過不可能一直跟著他走南闖北,第一個排除。
大貓本來挺有希望契約淫欲,但被欣蒂解鎖瞭雙性戀後,那個等級也就沒再動過。
這會兒最有希望的,反倒是虛張聲勢表現的很老辣結果被肉棒聖精幾發就炮轟到高等級淫欲的小黑。
可這傢夥太靠不住瞭。
總感覺為瞭錢她什麼都能賣,暫時不賣隻是給得不夠多。要是契約信仰和愛意還好,僅僅契約個淫欲……她為瞭一大筆錢慧劍斬淫絲完全不需要猶豫的嘛。
妮妮和蒂爾寧愛意穩步培養中,把那倆臨時轉換成淫欲刷上去,薛雷實在是不舍得。
呃……要不然,把女炎魔放出來?她雖然三態糟糕,但有血魂契約的效力,應該可以放心提升吧。
【暫時總值還沒到正數,提升不瞭。】
啊,該死,這傢夥都旁聽這麼多場銷魂交配場景瞭,就一點都沒動心嗎?
【炎魔的交配方式和人類差異巨大,我認為你應該先找機會讓她親自體驗一下。不然她對你們性愛的觀感就和你們看小貓小狗交配的感受差不多,就算會發情也是被聖精的味道刺激的,和你的性吸引力無關。】
真受打擊啊……
不過都到瞭這兒,露狄怎麼說也是此行的底牌之一,薛雷考慮一番,決定把她放出跟大傢見個面。
“露狄,”他拿起項鏈墜子,“出來和大傢認識一下吧,說不定下去之後還要協同作戰呢。”
都知道他隨身帶瞭個女炎魔,在蒼穹魔堡沒有深入接觸,同伴們的視線頓時都投瞭過來。
欣蒂笑瞭笑,說:“炎魔倒是沒有脫護甲的問題。她是不是也不用睡覺?那我可以安排她值夜嗎?”
“露狄,你的意思呢?”
〖雷哥,她不經你允許,不能離開火晶石。你也沒給她表達意思的渠道……她怎麼告訴你她的答案啊?〗
啪,薛雷拍瞭自己腦袋一下。他最近可能精蟲上腦次數過多,還過於依賴薇爾思牌搜索引擎,不知不覺就變笨瞭。
“露狄,你願意出來的話就熱兩下,不願意就熱一下。”他想瞭想,補充說,“你出來的話我可以給你兩塊紫炎石吃。”
他最近已經深刻意識到,異世界不是物欲橫流的現代都市,吃喝上面能滿足得徹底,就可以哄好很多種族的妹子。不需要遊樂園咖啡廳酒吧夜店電影院社交媒體偶像明星等等等等……
露狄果然沒有讓他失望,那個制作精良魔力充沛的火晶石,飛快地熱瞭兩下。
晶石一閃,飄出瞭一朵小小的火苗,在烤肉用的火晶石上方盤旋瞭一圈,爆開一片火花,顯露出女炎魔赤裸裸卻沒有性器的人形態模樣。
她火紅的眼睛色澤比欣蒂更亮,更淺,更接近被吹瞭一下的木炭。
五官組合出明顯的敵意和排斥,女炎魔站到瞭薛雷身後,冷漠地說:“我沒有義務幫你們做任何事,我隻需要保護這個臭淫魔的安全。”
“不是……呃,你怎麼忽然換稱呼瞭?”薛雷抬頭抗議,“直接叫名字不好嗎?”
露狄笑瞭笑,犬齒亮出在唇邊,“你比我見過的最騷的魅魔還能幹,我腦子裡現在幾乎全是你胯下各種女郎哦哦啊啊的叫聲,除瞭這個稱呼,我想不出什麼更合適你的瞭,臭淫魔。相信我,真正的淫魔即使用上全部觸手,也不如你這麼……這麼……”
“這麼伊噶莫。”欣蒂補充瞭一個精靈語的形容化名詞。
神識能幫助薛雷理解這個詞的意思,但找不到合適的翻譯方式。
那個變格詞的本體名詞是用來指代少數患瞭特殊病癥的火精靈男性,他們性欲進入到病態高亢的時候會什麼洞都想鉆,包括但不限於樹洞、地洞等任何能塞下生殖器的地方,交配對象從茶樹根下的縫到成年公豬的鼻孔無奇不有,通常會被關押管制起來等發病期過去。
變格後的意思約等於“像這種火精靈一樣的”。
這個詞連其他精靈亞種都不一定明白,露狄當然一臉問號。
於是,兩個紅發紅眼的女郎開心地就薛雷到底有多種馬的問題討論瞭好一會兒。
看露狄那躍躍欲試的模樣,薛雷衡量一番,決定還是接受臭淫魔這個稱呼。
畢竟,他征戰至今,交配對象起碼都至少還有人形的部分……
指望一隻女炎魔像貪吃的饞貓魅魔一樣親切友好不太現實,露狄還是那種格外嘴硬的類型,在火晶石裡休息夠瞭不用睡覺,照樣不答應幫忙值夜,反正就是說她隻會負責薛雷的安全。
眼見著就要爭執起來的時候,蒂爾寧左看看,右看看,咽下嘴裡鮮美多汁的花瓣,說:“可咱們值夜,不就是為瞭保護薛雷的安全嗎?”
的確,欣蒂對帳篷的分配,把兩個脆弱的白魔法師保護得很好,就是妮妮對跟她一個帳篷表現得比較抗拒。隻有薛雷,考慮到他晚上可能會被誰弄起來幽會,加上安全性的問題,被單獨安排在瞭靠邊緣預警陷阱最密集的開闊帶。
當然,這裡面也有一定的原因,是不這樣擺不下他從蘇琳裡面掏出來的那張帶柔軟墊子的大床,和附帶隔音結界的貴族野營用牛皮帳篷。
於是,等小黑喜滋滋翹著尾巴溜達回來準備表功換賞的時候,就發現,宿營地隻剩下瞭薛雷和站在旁邊的炎魔,剩餘的同伴,都回帳篷收拾床鋪準備休息瞭。
“咪咪?喵喵喵?”
露狄拎起衣服和皮甲丟到瞭迷茫的小貓身上。
“變回來,貓叫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