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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按摩

第11章:按摩

  深海市第三人民醫院在深海的各大醫院排行裡應該都屬於不入流的那一類,不論是技術水平還是醫療設備,但有一點卻是要異於其他——醫療費用相對而言要便宜許多,故而這間三醫院也便成瞭許多條件一般患者的選擇,但溫雪沒有管得那麼多,那天她爸爸出瞭事就直接被人送到這裡瞭,她自小沒有母親,是跟著爸爸一起長大的,這樁事故對她而言,便彷佛是天塌瞭一樣。

  溫雪走在醫院的走廊上,手裡緊緊握著鐘致遠給她的銀行卡,心中有些甜蜜又有些緊張,踏入金悅會所的那一刻,她彷佛整個人都墮入瞭地獄,然而她還有救,那個陽光帥氣的大男孩將她從地獄底下拉瞭回來,「不過怎麼樣,將來就算是當牛做馬,也要報答他的。」溫雪如是想到,快步向著醫生的辦公室裡走去。

  「張醫生?」溫雪踏入辦公室裡,可卻沒有見著那位她爸爸病情的主治醫師。

  「你是溫福貴的傢屬嗎?」張醫生不在,可他每日坐著的辦公椅上卻另有其人,同樣是穿著白大褂,可這位醫生卻是戴著一副黑框眼鏡,年紀不大,倒是看上去有些斯文。

  「啊,你好,我是她女兒。」溫雪點瞭點頭。

  「是這樣的,」「黑框眼鏡」順手搬來瞭一張凳子,示意著溫雪坐下,旋即才道:「我是三醫院的副院長周文斌,剛剛收到瞭你父親這邊的消息,美女你可能要做好心理準備。」

  「怎麼瞭?」溫雪被他這一說當即急瞭起來。

  「由於您父親的病情拖得太久,手術遲遲不能進行,剛剛的檢查報告顯示,他這邊的肺部已經感染,目前他的情況可能比較嚴重…」

  「什麼?」溫雪登時一驚,邁開腿就向著父親的病房跑去,隻幾步功夫已然到瞭病房門外,透過門上的玻璃,恰好能看到她那病種的父親正不斷的咳嗽著,表情似乎有些痛苦。

  溫雪剛要沖進去,然而一隻披著白袖的手拉住瞭她,那位「黑框眼鏡」出現在她身後:「肺部感染屬於傳染病,目前他還是屬於隔離狀態。」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啊?」溫雪的心瞬間低落至谷底,眼淚瞬間流瞭出來,無助的朝著這位周副院長哭訴起來。

  「當務之急是馬上進行手術,這也是我在辦公室等你的原因,隻要你現在簽字付款,我們這邊馬上就可以安排醫生進行手術。」

  「手術,我有錢,」溫雪聽到「手術」二字,似乎腦中出現瞭些許希望,彷佛抓住瞭救命稻草一般喊著,更是沒來由的喊出那句「有錢」。

  周文斌皺瞭皺眉:「我知道你湊集到瞭十萬的手術費,可因為這次的感染的緣故,這一次的手術難度大幅度升級,涉及到的手術團隊與用藥都有瞭變化,所以,手術費用存在超支情況。」

  「超支?」溫雪腦中一懵,語聲顫抖:「超、超瞭多少?」

  周文斌依舊是語氣平穩,不卑不亢,他輕輕扶瞭扶自己的黑框眼鏡,鄭聲道:「初步預估瞭一下,手術費用約計在23萬-25萬之間。」

  「什麼!」溫雪不敢置信的後退瞭一步。

  「也就是說,你還需要湊齊13萬左右的手術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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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雪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到的宿舍,整個人都已經失去瞭神采。從醫院回來的路上,她給那位張醫生打過電話求證過,也上網搜索過這類病情的情況,但終究於事無補。一路走來,她想到瞭很多,她想到過再一次向鐘致遠開口,她想到過去借高利貸,她想到花姐,她甚至想到過放棄,想到過死…

  宿舍裡一個人都沒有,一片漆黑,溫雪也沒有開燈,隻是換換的向著自己的床走去,剛一躺在床上,眼淚便止不住的流瞭出來。

  該怎麼辦?

  她不能放棄自己的父親,她也不能放棄自己。

  約莫過瞭十幾分鐘,溫雪終於是堅定瞭這一想法,她簌瞭簌鼻子,用手擦去眼眶之中的淚水,這才拿出手機,撥打起鐘致遠的號碼。

  「喂!」電話那頭的鐘致遠聲音很大,聽動靜,他那邊似乎有些吵鬧。

  「喂,」溫雪輕輕應瞭一聲,可是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怎麼瞭嗎?」鐘致遠的聲音依舊有些大,可一看清楚來人是溫雪,倒還是有些冷靜的主動問瞭起來。

  「你,你在哪呢?」

  「哦,我在飯店呢,在和你們班的這群人聚餐呢,你忘瞭,今天是你們班的決賽啊。」

  溫雪這才想起今天是什麼日子,有著鐘致遠的訓練和指揮,原本不被看好的隊伍竟然是一路沖殺來到瞭決賽,原本她也應該去為她們去現場加油的,可因著去醫院給耽擱瞭,溫雪低瞭低頭,接著問道:「那,今天贏瞭嗎?」

  「沒有,哈哈,我都說第二名沒好意思慶功,可你們萱姐實在要搞這麼一出。」鐘致遠話裡雖是遺憾,可聽他語氣顯然心情還算可以。

  「那,這會兒你和曉雨她們在一起嗎?」

  「啊,在啊,她們還在裡頭喝酒呢,我剛出來上個廁所,對瞭,你什麼事啊?」

  「我…」溫雪頓瞭一聲,想說卻又始終說不出口:「我想…」

  「誒,老公,你在這呢。」電話那頭傳來林曉雨親昵的呼喚,平時在眾人面前林曉雨都是叫鐘致遠名字的,溫雪這才知道,他們兩個還有這麼親昵的稱呼。

  「哦,我在接個朋友電話,你先進去吧,我一會兒就來。」鐘致遠稍稍應付一聲。

  可林曉雨卻是沒有如他所想的離開,反而是粘瞭上來,將手搭在鐘致遠的肩上,一張紅撲撲的小臉靠在手上,樣子著實有些嬌憨可愛。

  「你這是喝瞭多少呢?」鐘致遠不禁打趣,今天算是她們球隊的慶功宴,雖然是女生,可喝起來還真不含煳,像曉雨這樣酒量不好的,一瓶啤酒就差不多有些暈乎乎的瞭。

  溫雪聽著電話那頭的甜言蜜語,心中一時間更是酸澀,嘴上竟是沒來由的說瞭一句:「那,你們好好玩吧,我就是想謝謝你的。」

  「啊?」鐘致遠有些錯愕,總覺著哪裡不對,可曉雨靠在自己身上,他倒是不便多說什麼:「好吧,沒事的。」

  「嗯,那我先掛瞭,你…少喝點。」溫雪茫然的掛瞭手機,再是遏制不住眼淚,她將頭埋在枕頭裡,彷佛隻有這樣,才能躲避這個世界的煩惱。

  「老公,誰啊?」見鐘致遠掛瞭電話,林曉宇仰起頭來,有些好奇的望著鐘致遠。

  鐘致遠微微一笑,腦子裡確是已經想好瞭說辭:「沒事,就一個朋友,找我借瞭點錢,給我打個電話說謝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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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哭瞭多久,溫雪腦子裡變得一片溷沌,直到電話那頭的鈴聲響起,溫雪才恢復些許神采,她緩緩起身,從床頭拿起手機,見著手機上「花姐」的名字,心中不由有些慌張,可花姐對她還算不錯,她再次清瞭清嗓子,接過電話。

  「喂,小雪啊,你在哪呢?」花姐的聲音似乎有些焦急。

  「啊,花姐,我在宿舍。」

  「在宿舍啊,小雪,有個事兒花姐想讓你幫幫忙。」

  「什麼事啊?」

  「剛剛咱們這裡來瞭一批客戶,我這邊已經安排不過來瞭,好幾個客人在房間裡等著的,老板剛剛交代瞭,無論如何都等穩住他們,花姐這不是沒辦法瞭嘛,就想起你來瞭。」

  「花姐,我…我已經…」

  「我知道你不想做這個,可是花姐實在沒辦法瞭,你上次不是說你是借的錢嘛,今天你來瞭,稍微掙一點也好還人傢啊。」花姐繼續「好言相勸」,在溫雪聽來卻是有瞭另一層的意味,別說還錢,如何再湊到這十幾萬都是問題。

  「要不這樣,你打個車趕緊過來,就今天一晚上,你幫我這個忙,我直接給你一千。」

  「我…我做不來的,花姐。」

  「哎呀,就跟我之前教你的一樣啊,他們都喝瞭酒,你就稍微給按個摩,又不是讓你賣身,沒什麼大不瞭的。」

  即便是心頭壓力再大,溫雪也依舊擰不開心頭的那個結,她好不容易從那裡走出來,她實在不願意再一次陷進去。

  「那這樣,我給你兩千,你快過來吧,花姐我快要頂不住瞭。」

  「花姐,我…」溫雪咬瞭咬牙,腦子裡突然萌生瞭點滴念頭:「花姐,我能向你借點錢嘛?」

  「借借借,我的小祖宗你快來吧。」

  「好,我來!」溫雪咬瞭咬牙,即便是心中萬般抗拒,可一想起她那在病房之中垂危的父親心中便是猶如刀絞,終於,她還是選擇瞭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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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悅會所依舊是富麗堂皇,但在溫雪看來卻是顯得有些刺眼,她曾經以為,隻要努力,將來一定能夠改變命運,可直至到瞭今天,她才發覺這樣的想法是多麼的可笑,她一路刻苦奮鬥,終於考上瞭全國前列的學府深海,可卻沒想到,一場事故就將她的美夢打破,她第一次走進這裡的時候是哭著進來的,這一次,她似乎已經想通瞭很多。

  「我的小祖宗誒,你總算來瞭。」花姐一看到她就彷佛看到瞭救星一樣迎瞭上去:「快快,簡單補個妝,換套衣服,205的客人都催瞭好久瞭。」

  「嗯,花姐,你答應我的事…」

  「放心,答應你的肯定算話,你快去吧,出來瞭咱們再說。」

  溫雪點瞭點頭,緩步向著樓上的「技師房」走去,也沒有化妝,換瞭一身最不暴露的「工作裝」,深吸瞭口氣,便緩步向著樓下的「205」走去。

  說來也巧,這間『205』 倒正好是鐘致遠那日醉酒被室友抬過來的房間,房門輕輕推開,依舊是和那天一樣的旖旎香味,隻是躺在床上的人卻不再是那個睡著瞭的陽光男孩瞭,印入眼簾的,卻是令她萬萬沒有預料到的景象,面前的這個男人,與其說是男人,不如說是一頭野獸,一頭龐然大物、一頭才從野林裡跑出來的大熊。

  「媽的,總算來瞭,等死老子瞭。」望著姍姍來遲的獵物,熊安傑雙目閃過一絲精光,戲謔的笑著:「美女,你好啊。」

  溫雪並不認識他,也並不知道該怎麼應付男人,事實上她這輩子都和男人打交道的不多,聽得熊安傑這樣輕佻的語言,望著他那副色瞇瞇的笑臉,溫雪心中一暗,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隻得生澀的走近,沒有應聲,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

  然而熊安傑這等色中餓鬼自然是無所顧忌瞭,見她走近,卻是毫不猶豫的從床上翻瞭個身,徑直站在溫雪面前,兩米高的鐵塔身子就這麼杵在自己身前,溫雪下意識的向後退瞭一步,面上漸漸露出畏懼的表情,可這會兒既然已經進瞭這個門,她也隻得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先…先生,你想喝什麼,我…我去給你拿…」

  「嘿,我懂你們的規矩,喏,茶早泡好瞭。」熊安傑笑著指瞭指旁邊桌案上的濃茶,嘿嘿笑道:「我澡也洗好瞭。」

  聽他說「洗澡」這樣的敏感詞匯,溫雪的臉色更是一陣羞紅,她強打起勇氣,輕聲道:「那,那您先躺上去吧,我給您按…」

  「好,聽你的。」熊安傑一副吃定瞭她的表情,慢悠悠的正面躺在床上,指著自己的大腦袋:「來,先給我按按頭,剛喝瞭點酒,這會兒還有點暈。」

  見他模樣雖然有些輕佻,倒是沒有什麼過分的舉動,溫雪心中稍稍安穩下來,搬瞭個椅子就坐在床頭,兩隻雪白的小手慢慢的伸瞭出來,輕輕的搭在熊安傑的頭上,自額間到眉眼,按著花姐曾經教過的手法,不急不緩的按瞭起來。可令她有些意外的是,本應該沉浸在放松狀態雙目緊閉的男人這會兒卻是雙目睜得像個銅鈴一樣大,一對兒眼珠子不斷的在眼眶中來回旋轉,卻似是在打量著自己,怎麼看怎麼猥瑣。

  久經沙場的熊安傑哪裡會就這麼真的收瞭性子,這會兒裝模作樣的躺著,不過是正等著些合適的機會罷瞭,在他而言,今晚還長著。

  「美女今年多大瞭啊?」熊安傑閉著眼睛,似乎是在隨意的搭著訕。

  「十、十八…」

  「喲,這麼年輕啊,是不是還沒談男朋友啊?」

  「我…」溫雪抬眼向著下面看瞭看,看著熊安傑睜開眼睛,似乎有那麼一些不懷好意,不由得大起膽子撒瞭個謊:「我,我有!」

  「哦?這樣啊!」熊安傑隨口說著,似乎是真被她男朋友給鎮住一樣,卻是不再盯著她看,繼續閉著眼睛,任由著她輕微的頭部按摩。

  溫雪的俏臉有些紅潤,她不願意撒謊,可是她也知道在這一行,要是不會撒謊,隻會被人多占便宜,可一說到男朋友這個詞,她的腦海裡竟是情不自禁的浮現起鐘致遠那副陽光灑脫的模樣,想起他與林曉雨膩在一起的甜蜜,心中不由得微微一酸,手上的力氣漸漸軟瞭幾分。

  「怎麼,想男朋友瞭,你男朋友做什麼的,還在讀書吧?」大熊頓瞭半晌,這才繼續著他的「套路」。

  「他…」溫雪咬瞭咬嘴唇,忽然想到瞭一個安全的回答:「他是打籃球的,跟,跟你一樣高大…」

  「哦?」大熊心裡嘿嘿一笑,雖然這世道人外有人,有那種比自己高大的也不奇怪,可他是知道這位小姑娘底細的,一下子便能聽出她的意思,旋即哈哈一笑:「你是不是很怕我啊?」

  「沒,沒有。」溫雪稍稍退瞭一步,有些恐慌。

  熊安傑卻是翻瞭個身,反過來趴在床上:「來,按按背。」一邊說著一邊又朝著溫雪調笑道:「你男朋友知不知道你在這裡上班啊?」

  這種問題正是溫雪心頭之痛,來這裡做按摩技師,她哪裡敢告訴其他人,父親、室友一概不知,可偏偏那位她口中的「男友」倒還真的知道,要是讓他知道自己又來瞭這裡,他隻怕會看不起我瞭罷,溫雪無奈的搖瞭搖頭,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將身子微微下傾,雙手自熊安傑的肩頭而下,在他的熊背上揉捏起來。雖然才跟著花姐學過一次,可她的對於這按摩的悟性還算不錯,穴位和力道倒是比起那些久經戰陣的技師們還要準確。熊安傑本是打著好好玩玩的心態而來,可被她按瞭幾下,忽然覺著身上還頗為舒展,倒是更為放松,更不打算急著動粗,繼續用著搭訕的語氣說著:「你很缺錢吧?」

  這個問題溫雪倒是並不避諱什麼,輕輕低頭「嗯」瞭一聲,註意力都放在瞭那生疏卻又恰到好處的按摩之上。

  「我就說嘛,你這個年紀的,肯定是想買些包包化妝品什麼的缺錢花的…」

  「不,不是,」溫雪狠狠咬瞭咬嘴唇,心底裡的尊嚴呼喚著她想爭上一爭:「我,我沒有…我,我爸爸生病瞭…」

  「啊?」熊安傑故作好奇的翻過身來,艱難的擠出一絲關懷表情:「什麼情況啊,跟我說說?」

  「他…」溫雪想到醫院正受苦的父親,心裡忽然更為酸楚,見眼前男人的反應倒是心中一暖,有著上次與鐘致遠的相遇,倒讓她生出一絲錯覺——眼前的男人,或許沒有他的樣子來的嚇人。

  熊安傑的模樣確實夠嚇人,2米的身高配上他那大腦袋,肩上臂上肌肉鼓突,一張臉更是兇神惡煞,雖然年紀隻比溫雪大上一兩歲,可在溫雪看來,竟是把他當成瞭個「社會大哥」。見他流露出關懷神色,涉世未深的溫雪才慢慢解釋起父親的病況來。

  「第三醫院?那是公立醫院啊,你爸沒買醫保嗎?」

  「我傢裡是農村的,以前不懂這些…」

  「哦,這樣啊,」熊安傑頓瞭頓,故意說瞭句:「我倒是認識一些三醫院的朋友,要弄個醫保啊政策啊什麼的也不是沒有辦法…」

  「啊?」溫雪按著的手忽然停住,眼中不由得冒出一陣希望的光芒,她激動的問道:「你,你能幫我嗎?我爸,我爸他…我聽說醫保可以報銷好多錢的,我…」

  熊安傑見她已經上鉤,故作姿態的翻過身來,朝著溫雪笑瞭一聲:「好,你的事我記下瞭,我看你也挺可憐的,能幫你我就盡量幫一下。」

  「嗯,好…」溫雪聞聲感動不已,隻覺著這天底下的好人都讓自己給撞見瞭,連手上的力氣都不由得大瞭幾分,嘴上連連說著:「謝謝,太謝謝你瞭。」

  「不用那麼客氣,你也不容易,這樣吧,你好好給我按按,給我按舒服瞭,一定給你把事給辦好。」熊安傑自床上站起身來,忽然雙手一掀,確是將自己的那件短袖給脫瞭下來,整個上半身立時裸露在外,倒是有些駭人,溫雪還沒反應過來,熊安傑的手已是向下一拽,那條寬松的短褲也隨即脫落,徑直將那毛茸茸的下身展露。這金悅會所的一樓是洗浴的地方,熊安傑自然是洗好瞭澡換好瞭衣服上來的,按理說這裡的按摩無非是打著按摩的幌子,實際上做著的卻是打手槍這樣的擦邊球,客人們把衣服褲子脫瞭按摩也是常有的事,可溫雪哪裡能適應,她這輩子都還沒見過男人的身體,被熊安傑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登時嚇得目瞪口呆,「啊!」的一聲尖叫出來。

  「誒誒誒,你叫什麼?」熊安傑不耐的問道。

  「我…我…」溫雪閉上眼睛,背過身去,顫抖的回應著:「你,你穿上好不好。」

  熊安傑心中暗罵:「都來這裡上班瞭還裝雛兒。」然而嘴上卻是故意說著:「怎麼,你還不習慣啊,我以往按摩都是這麼脫瞭按的,你看,你們這的衣服褲子這麼小,我哪裡穿得下。」

  溫雪看瞭看他脫下的衣服褲子,確實如他所言,他這麼大的個子,這會所裡準備的均碼衣服怎麼可能不小,溫雪還待猶豫,熊安傑又道:「不是說要給我按舒服點嘛,怎麼,不要我幫忙瞭?」

  「我…」溫雪心中一陣猶豫,一想起他先前說的能找關系幫爸爸解決醫保問題,心中突然升起幾絲念想,身子依舊沒有轉過來,但人卻是向後退瞭幾步,輕聲問道:「你、你以前真這樣的?」

  「當然!怎麼,你以前沒做過?」

  「嗯,我今天是第一次上班。」

  熊安傑心中恍然一驚:看來那個花姐說得沒錯,這妮子還真是個雛兒。心中不由得一陣竊喜,旋即又故意道:「這樣啊,其實沒什麼的,你就按你的,該怎麼弄怎麼弄,我又不會吃瞭你。」

  溫雪輕輕點瞭點頭,小手握緊瞭拳頭,似乎做瞭很大的決定一般,回過身來,直將手伸在熊安傑的腿上,開始在腿上揉捏起來。這大熊的雙腿滿是腿毛,連帶著越往胯下越是濃密的黑毛,整個下身活脫脫像隻還沒進化好的猴子,溫雪強忍住心頭的畏懼,雙手自大腿向外揉捏推擠,盡可能的用上些力氣,好讓眼前的男人稍微舒服一些。

  熊安傑等她半晌,見她雙手依舊是按壓在自己的大腿外側,並未有向著自己的長槍靠攏的意思,索性不再等待,大手一扯,正牽在溫雪的手臂上:「美女,你不會就準備給我按到頭吧?」

  溫雪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一張俏臉早已憋得通紅,也沒有掙脫開男人的手,小聲呢喃著:「我,我不會那個。」

  「不會啊,沒事,我教你。」熊安傑用力一拽,隻聽得溫雪「啊」的一聲,整個人卻已被他拉扯到懷中,那本是停留在腿上的小手,驟然間卻是一陣滾燙,溫雪勐然一驚,通紅的小臉上,一對兒大眼珠兒睜得越發圓瞭,她勐地側過頭來,卻見著自己的手正挨著眼前男人身上的那羞人的地方,登時心中一顫,彷佛觸電一般將手縮瞭回來。

  「誒,你別怕啊,很簡單的。」熊安傑像是哄小孩兒一樣重新牽住她的手,另一隻手卻是自溫雪的腰間劃過,一把將她摟在懷裡,將頭靠在她那白嫩的耳畔旁:「我慢慢教你,你別怕。」

  「嗯,」如此曖昧的舉動立時讓溫雪身體一軟,那抗拒的小手一點力氣都沒,隻得任由著熊安傑的動作,害怕、嬌羞或是本能的抗拒驟然間都不復蹤影,她忽然覺著,身邊這個男人或許並不壞,或許他跟那個人一樣,或許…

  小手再一次靠近那團火熱,熊安傑這回更是大膽,輕輕捏開她的小手,帶著小手一環,恰好將自己的長槍給握在手心,少女冰冷的掌心輕輕觸碰著自己的肉柱,熊安傑心中一陣激蕩,先前還有些濡軟的肉棒驟然間變瞭模樣,在溫雪的手中突然豎起,不斷延伸。

  「啊!」溫雪又一次的甩開,彷佛被蛇咬瞭一口一樣,驚異於那根在她手中變化著的「怪物。」熊安傑隻得再度牽引,耳邊不斷低聲說著:「這就是男人的寶貝,能大能小的那種。」

  溫雪也並非一竅不通,至少也在中學時期上過一些生理衛生課,輕微的慌亂過後也漸漸鎮定下來,自踏入這個門開始,她已經想到過要經歷什麼,雖然心中仍有些羞恥,可畢竟這也算得上的她的本職工作,心態漸漸平穩,手也不再畏縮,任由著熊安傑捏住,直到手掌打開將那根可怖的肉棒握在手裡,溫雪才覺著漸漸適應下來,拋卻瞭那微末的羞怯,溫雪便覺著這般親密的觸碰也算不上什麼瞭,熊安傑輕手輕腳的牽引著溫雪的白凈小手,緩緩的在自己的肉棒根部摩擦,溫雪沒有掙紮,看著身邊男人似乎非常享受的樣子,想起以往花姐說過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話,心中也漸漸明白過來——「男人嘛,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可溫雪著實低估瞭熊安傑的下半身帶來的沖動,隨著小手不斷在那溝壑起伏的肉棒之上來回擼動,熊安傑的手卻是變得不安分起來,溫雪的上半身依舊靠在熊安傑的懷裡,腦袋趴在他那寬闊而又壯實的胸膛上,忽然眉頭皺起,卻是發現自己的屁股上竟是冒出一隻手掌,溫雪扭瞭扭身子想去掙脫,可熊安傑順勢一摟,先前牽引她的那隻手給空瞭出來,一把將她從床下摟瞭上來,這一下抱起動靜倒是不小,直將溫雪整個抱在懷裡,一手環住背心,一手還停留在她那挺翹的臀部,順著那嶄新的制服短裙緩緩摩挲起來。

  「嗚…」溫雪還未喊叫出聲,熊安傑的手已是向上抬起,勐地將她的頭向著自己的嘴邊壓瞭下來,雙唇相觸,溫雪即便是再怎麼掙紮又如何能抵擋熊安傑的力氣,雖說不是餓虎撲食,但手上力道一直壓著,寬厚的唇舌不斷舔舐著溫雪的齒縫,溫雪隻覺腦中一片眩暈,不多時便牙關大開,任由著這位陌生男子的大舌破關而入。

  腦袋似乎「嗡」的一聲天旋地轉,溫雪的香舌已是被熊安傑輕松捕捉,「這就是接吻嗎?」未經人事的溫雪還隻在電視裡見過這樣的畫面,沒想到,自己的初吻便這樣被人奪走,兩隻柔滑的舌頭不斷在她口腔裡碰觸,解除瞭心中的防備,一切也都變得自由起來,舔舐吸吮,熊安傑的舌頭自然也算得上是沙場老兵,不多時已是將溫雪吻得忘乎所以,趁她意亂神迷之際,熊安傑的大手更是肆無忌憚的在她的背上、臀上遊走起來。

  「嗚…嗚…」溫雪的意識倒還沒有完全喪失,她也知道男人的手在自己的身上使著壞,她想掙脫,可輕微的抵抗卻又掙脫不瞭,但要她強行掙紮她又有些於心不忍,畢竟,畢竟這裡的規則就是這樣——除瞭最後一步,客人什麼都可以做。

  「既然做出瞭選擇,就得做好心理準備,更何況,這個男人也還好…」溫雪如是想著,雙目微微合上,更是讓自己放松下來,完全沉浸在唇舌交替的激情之中。

  「嘩啦」一聲,溫雪宛若大夢初醒一般驚惶睜開雙眼,臀間的冰涼立時讓她清醒,原來這熊安傑的大手一陣揉搓還不過癮,雙手飛快的伸入到她的短裙之中,用力一扯,竟是將她貼身的內褲給扯瞭下來。

  「你,你幹什麼!」溫雪面帶懼色,語音顫抖,抬起身子就要向床下跑去。

  「誒誒誒,你別跑啊,我就是覺著隔著摸不舒服,這樣舒服一點,一會兒就給你穿上。」熊安傑依舊耐心的哄著她,同樣坐起身來,又是將她環抱在懷,大嘴繼續覆蓋在她的小舌上,親吻之餘又附帶著一些好聽的話:「你是在太漂亮瞭,我一下子沒忍住,你別介意哈。」

  「我…」溫雪有苦說不出,看這男人的模樣雖然有些兇惡,可一旦小心翼翼的說起話來倒還真就有那麼一種憨憨傻傻的感覺,溫雪不疑有他,嘴上又遭突襲,隻得繼續回應著他的熱吻。

  又是幾分鐘的激吻,熊安傑稍稍松開大嘴,見著眼前被自己吻的一臉潮紅此刻還在喘氣的小美人,心中一陣得意,繼續蠱惑著:「要不,你把衣服脫瞭吧。」

  「啊?不,不行!」溫雪警惕的抱緊身子向後退瞭一個身位,而熊安傑卻是隨著她的身位欺身上前,再度將她摟住,讓她的後背貼著自己的胸肉,雙手探入懷裡,各自握住胸前左右凸起的地方,

  溫雪扭瞭扭身子,可她那柔軟的嬌軀根本撼動不瞭這五大三粗的惡熊,熊安傑將頭埋下幾分,貼在溫雪的耳垂之上,輕輕淫語:「嘿嘿,你男朋友沒摸過你這兒嗎?」說著話舌頭又伸瞭出來,直在她的耳垂之上舔瞭一圈兒,直聞得溫雪眉頭緊皺,說不出的奇妙觸感。

  熊安傑見她不再扭動,揉搓的幅度漸漸大瞭起來,一隻手時而緊握揉擠,時而來回盤動,而另一手卻是趁著溫雪恍神的功夫,直從胸襟之處伸瞭進去,直塞胸衣裡的乳溝一帶。

  與隔著制服撫摸不同,這等肌膚相觸的感覺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語,溫雪安分的身子又開始扭動,可無論她如何掙紮,熊安傑的手卻一直塞在裡面不出來,甚至乎還趁她扭動的間隙越發深入,竟是塞進瞭那圈兒胸罩墊子,完全將那團肥沃的玉乳握在手心。

  「你再動,這衣服會撕破的,到時候要你賠怎麼辦?」熊安傑知她經濟上的壓力,便故意拿著這些瑣事威脅,想不到溫雪還真就服瞭軟,掙紮越發輕微,熊安傑趁勢繼續道:「你就把衣服解瞭吧,我好好摸摸,一會兒完事瞭你再穿上。」

  溫雪抿瞭抿嘴,見著男人一臉紅光,胯下那根駭人的物事還是那麼猙獰,想來他也憋得有些辛苦,不由小聲問瞭一句:「你,你得答應我不能亂來。」

  「不亂來,肯定不亂來,我知道你們這裡的規矩,不會亂來的。」

  「那…」見他同意,溫雪也再沒有辦法可想,顫抖的手漸漸搭上衣襟,聲音越發細微:「你轉過去好不好?」

  「好好好!」熊安傑心中暗道:「這會兒害羞?我先讓著你,帶會兒我得肏得你喊老子『爸爸』!」言罷故作姿態的背過身去,等候著這隻小白兔的呼喚。

  「好…好瞭!」約莫等瞭一分多鐘,才聽到身後柔弱的聲音響起,熊安傑目露淫光勐地回頭,卻見著這隻溫馴的白兔正全身赤裸的坐在床上,一手環住胸前,一手則蓋在雙腿之間,渾身雪白的肌膚在這昏暗的燈光裡更是耀眼,直看得熊安傑大流口水:「嘖嘖嘖,本來隻覺這妞臉蛋不錯,想不到皮膚這麼白,還真是不枉自己費瞭這麼多心思。」熊安傑大手一拉,立時將溫雪蓋在胸前的手給拉瞭下來,那對兒雪乳經這一拉立時在空中晃蕩,直看得熊安傑欲火撲騰,毫不猶豫的伸手握住:「看你各自不高,這裡還挺有料的。」

  誠然,溫雪的身高一般,一米六左右的個頭雖不算矮,但也不甚出眾,尤其是在熊安傑這等龐然大物面前變成瞭活生生的嫩羔羊,可偏偏她胸前這對兒兔子居然有 D罩杯的尺寸,配上她那張漂亮臉蛋,活脫脫一副「童顏巨乳」的樣子。溫雪被他這麼一說,臉上更是一陣滾燙,不知該如何回應,隻得任由他將自己摟在懷裡,將自己的胸乳當作玩具一般肆意把玩。熊安傑一邊用手撫摸,一邊讓自己坐起身來,慢慢的將自己整個身子貼在溫雪的肌膚之上,雙手各自搭在溫雪的肩頭,一張大嘴向下撲去,竟是出乎意料的撲向瞭溫雪的胸乳溝壑之地。

  「呀!」溫雪嗔呼一聲,整個身子立時軟瞭半分,加上雙肩之處熊安傑的有意按壓,整個人都躺倒在軟床之上,熊安傑順勢下壓,利用著親吻乳頭的動作掩飾著自己的輕微移動。胸前敏感之地一陣陣難捱的觸動襲入腦海,溫雪躺倒在床,隻覺著渾身綿軟,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漸漸湧出,她不知道戀愛是個什麼滋味,可她還未經歷這些,似乎就要體會到情欲的滋味。

  情欲使人著魔,尤其是這等從未經歷過情欲挑逗的女人,尤其是向她這樣敏感體質的女人,隻需要幾番輕輕的撩撥,她便已覺著有些忘乎所以,莫名的,她感覺到自己胯下的那處私密地方,竟是隱隱有著一絲尿意。

  「嗯…」連番的挑逗終於是有瞭成效,與蜜穴之中漸漸升騰的高潮前奏相呼應的,是佳人鼻尖隱隱傳來的一聲嬌哼,熊安傑心中一笑,以手代唇繼續撫慰著那對兒豪乳,自己悄悄豎直瞭身體,一手扶住自己那根堅硬如鐵的大棒,緩緩的向著溫雪雙腿之間挺去。

  「啊!」溫雪驟然發覺胯下傳來一陣滾燙觸感,心中一緊,餘光向下一撇,竟是發現男人的肉棒已是停靠在自己的蜜穴門口,先前的承諾化作泡沫,溫雪心頭恐懼頓生,不由得驚呼出聲,而心頭那陣被挑撥起的尿意驟然間噴發而出,竟是自穴間流出一陣泉水。

  「哈哈,都這麼濕瞭?」熊安傑咧嘴一笑,再不收著自己的脾氣,雙手一扯,用力握住溫雪的雙腿。

  「不要,不要!」溫雪這才意識到危險的降臨,雙腿開始瘋狂的掙紮踢打,整個人不斷的向後蜷縮著,她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她曾咬定主意拼死也要守護的「第一次」,難道就要這麼莫名的失去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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