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1日,京北紅松體育館迎來瞭新年後的第一批人流高峰,然而對比曾經的世界級賽事,紅松體育館這一次的比賽卻顯得有些“不上檔次”。
“資本的力量就是大啊!”
體育總局一應領導紛紛入席,看著球館裡各支隊伍有序入場的同時,場管內還充斥著各行各業的媒體記者,不少見證過籃球歷史的前輩也不禁發出感嘆。
“咱們那會兒別說大學聯賽瞭,就是職業賽都沒這麼大陣仗。”
“這不是發展起來瞭嗎?籃球的好日子也要來瞭。”
“要說起來,還真要感謝山潤的小顏總,這次雖然是資本運作,但我和她聊過幾次,她的規劃很具體,是個做實事的。”
“說得對,我也和那位小顏總聊過,說起來她對咱們國傢籃球的歷史啊,比我這個七十年代的好頭子還要清楚……”
“江山代有才人出啊,現在的年輕人都厲害著嘞……”
“誒,看,小顏總來瞭!”
一陣高談闊論間,體育館會場的嘉賓通道裡緩緩走出一道靚麗身影,顏妙旖穿著一套黑色西服,在一眾安保和山潤工作人員的指引下走向前排。
“顏總!”顏妙旖的現身無疑掀起瞭現場的一陣火爆,雖然她平日裡為人也算低調,可畢竟這兩年的成績還算不錯,配上她端莊冷艷的身段氣場以及數一數二的資本背景,美女董事的名頭甚至蓋過瞭一陣娛樂巨星。
“顏總,今天可真熱鬧啊!”
就在顏妙旖與一眾體育局領導寒暄之時,嘉賓席裡再次掀起一陣躁動,顏妙旖稍稍回頭,卻見著李青青一身白色禮服走來,伴隨著一陣“咔嚓咔嚓”的快門聲響,國內兩大頂尖財團的代表人物竟是以這樣一種方式同時出席。
“青青,來,坐這邊。”顏妙旖溫柔一笑,雖是看不出這笑容裡有幾分真假,可那熟絡的做派卻已將她的親切大氣完全展露。
而李青青卻也並不點破,隻搭著顏妙旖的小臂坐在身旁,同樣與一眾領導點頭寒暄,這才將目光對準瞭臺上的開幕儀式。
“青青,你們馬總還沒回來?”顏妙旖一邊看著臺上振振有詞的主持人,一邊嘴角微微蠕動,以僅她二人能聽到的聲音閑聊瞭起來。
“……”李青青恍惚瞭幾秒,但以她的心志自是很快調整過來:“還沒呢,據說是在一塊兒深山老林裡發現瞭高人,玩得樂不思蜀瞭都。”
“呵,”顏妙旖輕笑瞭一聲,對於李青青的說辭顯然不會深信,這次CUBA的大項目關乎整個行業變化,即便是他們傢老頭子馬天雄在世也不敢不重視,他馬博飛憑什麼敢甩手不管。
但無論何種原因那都是智運內部的運作,對於顏妙旖而言少一個陰險詭譎的馬博飛反而更好,當下也不揭穿:“還是馬總會享受,你看咱們就是勞心勞神的命,為瞭今天這出,我都熬瞭好幾個晚上瞭,人都熬得老瞭好幾歲。”
“顏總真會說笑,”李青青捂嘴一笑:“我瞧著這會場裡,上到這群老領導,下到那批打籃球的小年輕,哪個都不得對你多看兩眼,噗,顏總您還是單身,這次可要把握機會啊”。
顏妙旖聞言卻是並未與她笑作一團,她雖是熟絡商場上的寒暄與談判,但對於這位傳言中馬博飛的“情人秘書”實在提不起好感,兩人平日裡聊些項目工作還算貼切,李青青的確配得上一個集團高管的氣質和才學,然而兩人交流越多,顏妙旖便越能感覺到李青青身上的一股獨特氣質。
說好聽點,是風情萬種的女人味,說難聽點,是刻在骨子裡的輕浮。
這樣的女人,顏妙旖自然不敢太多交心,尤其是這會兒她言語裡流露出的輕浮玩笑更讓她皺起眉頭,沉默幾許才稍稍跳過話題:
“青青有關註今年這些參賽隊嗎?有沒有看好的隊伍?”
李青青點頭回答:“瞭解一些,清北、京體都是老牌強隊瞭,還有顏總格外關註的深海大學今年好像也很強……”
“是啊,強強對話才有意思,希望這次的比賽打出些強度來,咱們也才沒白費力氣。”顏妙旖這話倒也不假,籌劃瞭近半年的項目成功落地,接下來隻要穩步推進,各路資本必然會蜂擁而來。
“不過嘛,”然而這時,李青青的目光卻是瞥到瞭各支隊伍裡最不起眼的一處:“除瞭這些強隊之外,要是再有一兩隻黑馬殺出來,會不會更有意思?”
“當然!”顏妙旖自是不清楚她所指的“黑馬”是誰,但對於這次的項目,話題越多,自然效果越好。
雖然有多方資本註入,但顏妙旖卻並沒有為開幕式準備太多,除瞭場地設置在瞭奧運級別場館,其他一應流程都照舊進行,各方領導上臺致辭,裁判致辭,上屆MVP王承志作為球員代表發言,除瞭更多的記者和聚光燈,開幕式並沒有想象中的花裡胡哨。
“我還以為,你會把慕容琴給請來唱個歌呢?”儀式步入尾聲,李青青枯燥得打起瞭哈欠。
“還不到時候,”慕容琴正色回應:“隻是個開幕式而已,放心吧,等到瞭決賽,不光是慕容琴,你們傢的女團,當紅的鮮肉小花,都得過來捧場。”
“顏總果然有譜。”李青青莞爾一笑,這會兒臺上也正宣佈著開幕儀式結束,接下來各支隊伍也將要趕赴自己所在的比賽場館,李青青看瞭看表,隨即也站起身來:“顏總,到中午瞭,要不要一起吃個便飯?”
“今天還是免瞭吧,手頭的事太多,等忙完瞭這一陣,我來做東。”
李青青倒也不去再邀,轉而告辭離開,隻是在轉過會場大門時,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詭異笑容。
*** *** ***
“何叔,去一趟文體局。”
走出會場,顏妙旖徑直踏上專車,接下來的行程早有計劃,一上車便有秘書道出下一步安排,而連日操勞的她這會兒到可以騰出少許時間休息一會。
“開幕式順利舉行,接下來便是資本的配置,前四的隊伍至少要分配到一傢資本贊助,隨後是對接職業賽的通道,增設獎項,鋪墊選秀通道……”
顏妙旖腦中再度運轉瞭一遍項目規劃,不出幾分鐘的功夫便靠在沙發後座上睡瞭過去,秘書為她蓋上一條薄毯,似乎對這一幕早已十分熟悉。
然而她的睡眠還不到十分鐘,耳邊被傳來瞭秘書的小聲嘀咕:“何叔,這條路,好像不對吧?”
“哦,文體局那邊堵車,咱們走京北大道繞過去。”
顏妙旖半瞇著眼,腦中仍舊有些模糊,她下意識的看瞭眼窗外的路況,果然不像是去文體局的路,然而她身邊的秘書和保鏢都來自深海,被司機何叔這麼一說自然也便不再質疑什麼,何叔是顏傢的老人,早在她爺爺在的時候就給顏傢開車瞭,一向不會出什麼差錯的。
然而接下來的汽車的方向卻是越發詭異瞭起來,先前還在京北大道上繞行著,可一眨眼功夫,汽車便已就著一處匝道駛瞭進去,七拐八繞之後竟是繞到瞭一條越發偏僻的小道。
到得這時,車上的幾人均是有所驚醒,坐在副駕駛位置的保鏢當下扭過瞭頭,隻一眼便發現何叔此時已經滿臉緊張,握在方向盤上的雙手竟是有些顫抖,保鏢心中一登,立時發問:“何叔,你這是怎麼瞭?”
“……”何叔沒有答話,反而是腳下一緊,汽車加速更加明顯,儼然一副悍不畏死的模樣。
“何叔!”顏妙旖喝瞭一聲,見他仍舊沒有反應,當下也不再猶豫,直接向保鏢喊道:“小張,動手!”
作為顏妙旖的貼身保鏢,小張的反應非常迅速,一個揮肘擊出,本就渾身緊繃著的何叔立時被打得側頭半暈,而後小張便是側身一滑,整個身體向駕駛位置挪瞭幾分,手腳並用,這才堪堪穩住急加速的汽車不再晃動,然而就在他以為控制局勢之時,小張的目光卻是觀察到不遠處有一輛灰色面包車橫亙在小路正中。
“顏總,怎麼辦?”
顏妙旖此刻也已註意到瞭前面的情況,聰明如她當然不會認為前面的汽車隻是碰巧攔在這裡,眉目一轉,當即喝令道:“小張,調頭!”
“小林,打電話報警!”
秘書小林拿起手機,可就在她撥出號碼之時,耳邊卻是“轟隆”一聲巨響。
“砰!”
“啊!”
小林幾乎整個人從後座跳瞭起來,車窗炸裂,子彈正中手機,散落的彈片和手機金屬直接炸得她的手掌血肉模糊……
而就在此時,保鏢小張也已將車頭調轉,可他還沒起步,耳邊便再一次傳來槍聲轟鳴……
*** *** ***
“人不見瞭?”
文體局局長辦公室裡傳來一聲近乎咆哮的質疑:“什麼叫人不見瞭?”
緊張的秘書長再度看瞭眼手機短信,隻得硬著頭皮的回答:“目前情況還不太清楚,說是四個人一輛車一起消失的,山潤那邊已經亂成一鍋粥瞭,公安和交警把那一路翻瞭個遍,愣是找不到半點線索。”
“……”
暴跳如雷的體育局長這會兒也已平靜瞭下來:“那現在這個項目,由誰牽頭?智運嗎?”
“智運沒動靜,其他幾傢倒是先吵起來瞭,幾傢資本公司也好像聽到瞭消息……”
“等等,這消息誰放出來的?按理說山潤應該封鎖的。”
“不知道啊,山潤那邊現在整個亂瞭,據說這位小顏總上位本來就阻力大,幾個叔伯都盯著的,現在這一出,哪還受得瞭,就差明著奪權瞭。”
“哎,這群資本傢的嘴臉,可惜瞭啊,才剛剛搭起來的局。”體育局長嘆瞭口氣,對於這類資本鬥爭他自然也插不上手,他如今能做到,隻能回歸到聯賽本身。
“比賽千萬不能出亂子,這樣,你去給下面開個會,讓他們務必註意參賽球員的安全問題。”
*** *** ***
“嘟!”
半場哨聲響起,深海隊員們在一片歡呼聲中有序下場,深海大學的首戰對手是寶林大學,一所來自於中部地區的新銳球隊,然而這所謂的“新銳”在深海面前顯然沒有任何優勢,比賽才一開始,深海大學火力全開,針對弱點進攻,針對強點包夾,隊長鐘致遠更是火力全開半場砍下28分,直接將比賽帶入垃圾時間。
“打得好啊隊長!”
“下半場咱們都上!”
替補席上一片熱鬧,苦悶瞭好一陣子的鐘致遠這會兒也難得身心舒緩,與大傢開瞭幾個玩笑後尋瞭個座位坐下,接下來的比賽他確實不用再上場,安心在場邊看看隊員們的發揮就好。
“進步很大嘛。”
突然,一聲熟悉的聲響從身後傳來,鐘致遠猛地驚醒,不可置信的回過頭去,這才發現身後不知何時坐瞭一位頭戴鴨舌帽的中年男人。
“爸?”
鐘國強沒有應聲,轉而是將頭上的帽子壓瞭壓:“這裡不方便,回傢聊吧。”
鐘致遠向隊友們請瞭假,與鐘國強一前一後離開,到得門口,竟是有一輛汽車早早等待。
“你是那個……”車窗搖下,司機有些面熟。
“叫林叔吧,”身後的鐘國強一邊上車一邊介紹起來:“林叔以前是你媽身邊的……”
“現在還不是給你開車……”林希笑瞭一聲,顯然與鐘國強關系不錯。
“山潤的那個顏總昨天失蹤瞭,你知道嗎?”
汽車發動,鐘國強冷不丁的一句訊息讓鐘致遠目瞪口呆:“怎麼回事?”
“我去過現場,從下京北大道的那條小路開始,沿路的監控和細微痕跡都被處理過,不光查不到24小時來往的車輛,就連案發點也都查不出來。”
“……”鐘致遠聞言沉默,他知道陳希是國傢安全局的人,既然他涉入調查,那想必事情不會簡單。
“我們懷疑,這事兒和你姐的失蹤有關系。”
“姐姐?”
“今年年初,深海監獄發生瞭一起越獄事故,你知道嗎?”
鐘致遠搖瞭搖頭,越獄事件雖然當時還算轟動,但在政府方面的強壓下也很快淡出大眾視線,而鐘致遠自然不會關註到這些。
“我瞭解到的情況是,當時是有個女人闖入,劫走瞭要犯熊英虎,而後在交接過程中出現瞭差錯,兩人相繼中彈身亡。”
“這,和姐姐有什麼關系。”
“從監獄看守人員的描述看,劫人的那個女人長得很高,而且身手非常好,但最後被擊斃的女劫匪,卻隻有一米六。”林希慢慢道出內情:“我懷疑,你姐姐當時在制造混亂,趁機逃脫。”
“逃瞭?”鐘致遠有些驚喜,雖然這還隻是猜測,但長久以來一直壓抑著的姐姐的消息總算有瞭一點眉目,對他而言也的確驚喜,然而驚喜過後,鐘致遠卻是陷入沉思:
如果逃瞭,為什麼不和自己聯系?
“是這樣的,”鐘國強這時插瞭句嘴:“我們分析瞭你姐姐的情況,剛才的說法雖然是個猜測,但確實也有一定依據,不過一切還要以找到她為前提,但我們找瞭一些地方,仍然沒有她的線索,今天來找你,是想看看你們之間有沒有什麼比較特殊的地方。”
“南嶺?月亮村?”鐘致遠瞬間便想起瞭那個隱蔽的村落,那位精通古術中醫的月老爺子:“是瞭,她如果逃出來瞭,首先就該是先養傷。”
“你有辦法找到她?”
鐘致遠搖瞭搖頭,可隨即又想到瞭這次跟在球隊裡的小月牙:“那個,有個人知道路,我可以讓她帶著你們……”
三人簡單的聊瞭聊去嶺南的細節,鐘國強便又說起瞭顏妙旖失蹤的事:“如果分析得不差,那當初抓走你姐的,一定是和熊英虎有關系,我聽說,目前熊英虎的兒子坐到瞭智運的董事會,雖然現在智運不如馬天雄在的時候鼎盛,但他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子能坐到這個位置,背後肯定不簡單。”
“這次山潤那位顏總,或許也是他的手筆。”
“可惡!”鐘致遠一拳砸在桌子上,一想到姐姐和顏妙旖都可能落在熊安傑的手裡,心中的怒火便有些難以遏制。
“但現在誰也沒有證據,”林希喝瞭口茶:“山潤現在一團亂,智運也沒有趁火打劫,從各方面來看,他們現在也是受害者,無論公安還是國安局這邊都沒法對智運開展調查。”
“派專人去盯啊!你們國安局吃幹飯的?”說到這裡,鐘國強自是想起瞭自己妻女前後為國安局效力的情況:“智運和山潤這樣的大集團,怎麼也該有人盯著吧。”
“咳,”林希面露尷尬:“前不久國安大樓出瞭點事,就是那次,國安局的一應特工、外勤和京北基地幾乎損失殆盡……”
“行啦,智運那邊你們還是多留心吧,”鐘國強也知道那事和女兒有關,當下也不再多話,轉頭朝鐘致遠看瞭一眼:“你也多小心點兒,平常就和你們學校的人呆一起,千萬別落單。”
“嗯。”
“還有,好好打球,這段時間就別想其他的,拿個冠軍回來。”
*** *** ***
京北智運大樓。
早在馬博飛時期便有著將大樓頂部改裝成房間的習慣,熊安傑接手之後更顯荒唐,除瞭主樓辦公室附帶房間,更是直接將智運大樓的附屬樓頂三層改成瞭一間私人會所,洗浴、K歌、影院、棋牌應有盡有,甚至還從當年深海大學的啦啦隊裡找來瞭幾位美女來當服務員,完完全全的帝王待遇。
“叮……”幾聲門鈴脆響打破瞭棋牌室裡的歡笑,熊安傑側頭看瞭眼走進來的李青青,當即便放下瞭手上的撲克:“今天情況怎麼樣?”
受困於熊英虎的身份和自己過往的履歷,熊安傑即便如今成瞭智運的最大股東也不敢太過張揚,平時沒事便縮在會所等候李青青傳來的消息,而李青青倒也習慣瞭出頭露面,兩人配合得還算不錯。
“山潤那邊一切順利,兩個老人在鬧分權,顏妙旖的一批死忠還在堅持,估計再過個一兩天也就撐不住瞭。”
“資本呢?”
“已經有三傢資本決定撤資瞭,接下來還會更多。”
“很順利啊,”熊安傑滿意的將她摟在懷裡:“嘿嘿,不愧是咱們聰明能幹的李總,辦事就是穩當。”
“是聰明能被幹吧?”李青青嬌媚的湊在熊安傑耳邊輕輕言笑,媚眼如絲,滿是風情:“不過也主要靠著你手下的人厲害,公安那邊到現在還沒有任何線索。”
“哈哈,那是,”說到趙舒赫和嶽彥昕這等“手下”,熊安傑當即得意大笑:“這次可是下瞭血本,就看最後咱們怎麼收網瞭。”
“對瞭,球賽那邊怎麼樣?”
“這不是網上都能查到嗎?”李青青白瞭他一眼:“一切順利,幾支強隊都是大勝,石洲大學那邊也很穩,袁人傑隻打瞭十幾分鐘,傳瞭幾個好球就拉開瞭,也沒太出風頭。”
“不錯,”熊安傑嘿嘿一笑:“告訴再多忍忍,小組賽這些對手都不強,裁判這邊也都給瞭照顧,等到過瞭小組賽咱們再一鳴驚人。”
“咱們這麼吃博彩,會不會風險太大?”一旁的黃國棟對他們的計劃有所瞭解,但作為老一輩,對博彩這等事情當然有所忌諱:“別的事或許不好查,這個要真查起來還是挺容易的。”
“富貴險中求嘛哈哈,”熊安傑嘿嘿一笑,與山潤的這次聯合投資對他而言著實收益不高,智運所收到的那點微博利益遠不及山潤在籃協甚至業內收獲的名聲,而博彩,便成瞭他最真實最直接的手段。
“對瞭,還有一件事,”突然李青青從他懷裡站起,臉色也變得有些嚴肅:“剛才邱雯提瞭一句,那個一直跟在教練身邊的小女生今天突然請瞭假,說是有事要回傢。”
“嗯?”
“她好像是雲都那邊什麼村子裡的,當初馬博飛去過他們傢,後來就……”
“雲都、救人……”熊安傑腦中一震,臉色瞬間變得凝重瞭許多:“得派個人盯著……”
*** *** ***
京北山巖賓館。
齊鴻鳴早早回到房間,倒不是因為今天的比賽過於輕松,而是在比賽結束之後,他那部神秘的手機裡收到瞭一條令人興奮的短信。
“地址發來,有驚喜。”
短信文字很是模糊,可對於閉關苦練瞭近一個月的齊鴻鳴而言卻仿佛天籟之音,草草結束瞭今天的訓練趕回房間洗瞭個澡,這便開始期待所謂的“驚喜”。
“叮嚀……”
門鈴聲很快響起,齊鴻鳴瞬間精神一震,雖說短信沒有言明會是何種“驚喜”,但能在酒店上門的除瞭女人,齊鴻鳴實在想不出什麼還有其他“驚喜”,要知道他從落魄到最近一個月的苦練,已經差不多有小半年沒碰過女人瞭,正好明天球隊沒有比賽,今晚他少不得要放肆一回。
齊鴻鳴暗自搓瞭搓手,雖是知道對方質量不會太差,但依舊有種強烈的好奇心,緩緩按住門把手輕輕拉開,下一秒,齊鴻鳴便整個愣住。
白……白露!
齊鴻鳴做夢都沒想到,出現在他房間門口的女人,會是他那位談瞭七年卻連手都沒碰過的前女友。
真的是她?還是他們找瞭個長得像的?
齊鴻鳴倒還有些不太確定,平時的白露簡潔素樸,平日裡大多是運動鞋休閑褲,然而眼前這位卻是妝容精致,腳上穿著一雙性感的紅色高跟鞋,渾身上下散發著淡雅清香,一時間便讓他徹底為之淪陷。
然而在這女人身上掃過一圈後,視線最終還是被女人胸前那高高挺起的部位所吸引,齊鴻鳴心中有些復雜,女人的身份顯然沒有瞭任何的懸念,隻是一想到這位前女友竟然能被熊安傑他們叫來這裡,齊鴻鳴倍感驚喜的同時心中又難免酸楚。
“你是……袁人傑?”
白露的聲音稍有顫抖,而她提到的“袁人傑”的名字瞬間也將齊鴻鳴拉回現實。
“對啊,我現在是袁人傑,我是袁人傑!”
齊鴻鳴嘴角翹起,當即讓開身位:“對,我是袁人傑,白露老師,請進!”
白露聞言渾身一顫,男人的聲音對她而言顯然有些熟悉,然而眼前之人又是那麼的陌生,在此之前似乎並沒有任何交集。
“你怎麼知道我名字的?”
“嘿,他們告訴我的。”
齊鴻鳴輕笑瞭聲,招呼著白露走進房間。賓館十分簡陋,甚至和大學附近的小旅館差不多,校方預算有限,齊鴻鳴自然也不好太過特殊,除瞭借口身體不適要瞭個單人間外並無太多優待。
然而白露卻是有些潔癖,看著房間裡略顯臟亂的環境登時皺起瞭眉頭。
“怎麼,白老師不喜歡?”
白露才一進門,齊鴻鳴便直接將她反身抱住,兩隻大手各自從她腰間掠過,直對著那一團鼓起的胸乳抓瞭上去。
“啊……你!”白露猛地一驚,當即一個抖身掙紮,竟真從齊鴻鳴的懷裡掙脫出來,然而再看向齊鴻鳴那滿臉淫笑的目光時心中又不禁犯瞭虛,她畢竟是答應瞭黃國棟等人的安排,這一次來京北陪一個重要的人,陪完之後,兩邊再不打擾。
她雖然不敢確信對方的承諾,但當那一張張不堪入目的照片甩在她桌上時,她的確已經沒得選擇。
“喲,白露老師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啊!”齊鴻鳴見她這副抗拒模樣倒是毫不意外,曾幾何時他被這女人同樣的拒絕已經多次,而現在,他已經確信這女人已經再也逃不掉瞭。
“嗯,”果然,白露雖然肢體上有所抗拒,可稍稍沉吟瞭幾秒後便向著齊鴻鳴走瞭過來:“我還沒準備好。”
“哦?”齊鴻鳴心中一動,輕輕拉著白露的手臂,尋瞭個座椅坐下:“白露老師難道還是第一次?”
“……”白露一陣默然,第一次的回憶於她而言隻有痛苦和折磨,她實在不願回想,但無論如何,她終究也無法隱瞞:“不是。”
“哼,”雖是早有猜測,白露這樣的極品對於那群餓狼來說怎麼可能放過?可臨到白露說出時,齊鴻鳴仍舊被氣得不輕,當下語聲冷漠:“那你還在這裝什麼?”
“嗯,”白露也知道兩人現在的關系,稍稍調整好心態之後便也不再堅持什麼底線,當下站起身來,指著房間裡頭僅有一兩平的洗手間道:“我……我先去洗澡。”
齊鴻鳴沒有應聲,就這樣半瞇著眼看著白露緩緩走進瞭浴室,與曾經招過的一些外圍不同,白露穿得很多,即便是去洗澡也沒脫下任何一件,待得關上瞭浴室門才隱約聽見幾聲窸窸窣窣的脫衣聲,好幾分鐘後,裡頭才響起淅瀝瀝的流水聲響。
齊鴻鳴這時才站起身來,毫不客氣的脫下身上的簡便球衣,直露出他那身赤條精壯的肌肉,下身微微昂首,顯然經過前兩年風流陣仗的他已不會因為這一點刺激而完全硬化。
“砰”的一聲,浴室門鎖根本起不到任何阻礙作用便被男人直接擰開,隨之而來的便是白露驚慌的尖叫和蜷縮後退的腳步,而與此同時,齊鴻鳴總算瞧見瞭白露裸露在外的完美胴體。
飽滿的巨乳即便是在站立時也並未有任何下垂跡象,反而在細腰、細腿的映襯下更顯誇張,齊鴻鳴實在想象不出這女人到底是如何發育才能長出這麼一對兒好奶子,而偏偏這樣曼妙的身材之上,白露還長著一張清純的臉蛋,要不是和她交往瞭七年,齊鴻鳴還真不會把這樣一個極品女人和大學老師聯系在一起。
“你……你……”
白露顯然還沒緩過神來,一條窄薄的浴巾根本遮不住她這一身性感的肌體,人已退到墻角,可男人的步伐卻是並未停下,無助的她隻得拿起噴頭朝著男人揮舞。
淅淅的浴水淋下,齊鴻鳴沒有半分退縮,快步向前一把便拽過女人的手臂反身一扯,白露本還打算掙紮,可齊鴻鳴的力道又哪裡是他所能抗拒,頃刻之間便將她連人帶浴巾全部摟在懷裡。
白皙嬌嫩的肌膚與男人的肉身緊密貼合,齊鴻鳴粗魯的從她胸前掠過,又一次在她的尖叫聲中扯落浴巾,隨即一個反身將她抵在浴室的墻面上,四目相對,依舊是那副淫邪笑容,然而白露還沒來的及出聲,卻見男人又是身軀一彎,竟是直接將腦袋朝女人的胸口鉆瞭進去。
“嗯……”
憋瞭許久的叱罵聲終究沒能出口,白露到底還是低估瞭眼前男人的無恥,她本以為對方不過是個大學生,自己與他講講道理,或許還會放過自己,即便再不堪,兩人也該聊上一陣,慢慢熟悉瞭之後開始才對。
然而眼前的男人卻像是一隻餓極瞭的豺狼,在原始的獸性下根本不容她有半點抗拒,粗糙的大舌頭不斷在她的乳球上肆意舔舐,粘稠的口水迅速鋪滿瞭整個胸口,白露心中直犯惡心,手腳開始不斷掙紮,可這時的她才發現男人的體魄遠遠超過她的想象,自己也算是能揮舞球拍的半專業羽毛球手瞭,可那扭動著的手臂觸碰到男人鐵板一樣的肌肉時竟是被反震得一陣酥麻。
“啊……”
男人的舌尖突然咬在白露的乳頭蓓蕾上,輕微的疼痛伴隨著全身的敏感瞬間讓她心中大亂,嘴裡發出的痛呼莫名的帶著幾分柔媚,齊鴻鳴眼中立時閃過一道精光,整個人突然興奮的大叫瞭起來:“哈哈,小白兔啊小白兔,原來你是這樣的女人!”
白露聞言隻覺腦中“嗡”的一聲炸裂,“小白兔”這個稱呼或許對別人不算什麼,但對於她而言,似乎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聽到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