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有兩個吊瓶,換藥的時侯她來的,靜沒有來,她隻是確認瞭一下名字,甚至沒有看我一眼。細想也釋然瞭,我隻是這個30層的病房中的一個而已,在他們眼裡我隻是病人而已。
靜晚上值班,婷婷來的時候她們嘰嘰喳喳聊瞭半天,我隻是個聽客,當我表達不滿的時候,她們告訴我,別把自己當回事,我這個比感冒稍微重一點點而已。我……好吧!
婷婷和靜點瞭披薩外賣,故意在我身邊吃,饞的我直咽口水,我還沒有排氣,不讓吃,隻能吃點流食。吃過瞭東西,婷婷回傢瞭,因為明天要上班。
晚上靜並沒有過來,呵呵,和我的期望不一樣啊,我自己摸索著下床,出去走走,走廊裡有幾個人在練習走,有的人是自己扶著墻上的扶手走,有的是有人攙著,突然有些唏噓,哎!有啥別有病啊,我這個是個最小的手術瞭吧,但即使是這樣,也覺得自己心裡壓力山大,覺得和整棟樓裡的病人沒有任何區別,似乎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那麼的虛弱,似乎每一個人都有可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一樣,包括我。護士站在走廊的最中間,離我的門口大約有30米,我一步步的蹭過去,左腳抬腿的時候感覺有點拉扯傷口,還是有點疼的,而且躺瞭兩天,覺得自己的肉都僵硬瞭,似乎肌肉都有點退化瞭。走到護士站的時候我已經滿頭大汗瞭,身邊不時的有病人、傢屬、大夫路過,沒人多看我一眼,第一次心情這麼低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啊,病人自己是病人,哪有心思關註別的病人?傢屬,自己傢的病人都關註不過來,哪有心思關註別人?大夫呢?一年365天看到的都是病人,懶得再看一眼。如果說人在社會上就像草芥一樣,那麼在醫院裡,就是個沒人搭理的落葉,不管你在外邊是什麼樣的,在這裡隻有一個身份—病人。
護士站裡有三個護士,都在鼓搗自己的手機,靜在,另兩個沒見過。那個漂亮的護士不在,
“喂!你賊眉鼠眼的看啥?”靜看到瞭我。
“我是病人好吧?你這什麼態度?”
“哈哈……”靜掐著腰大笑,“你回頭看看,那個不是病人?”
“切!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那我給婷婷打個電話吧,我告訴她,她傢的禽獸生病瞭也不老實,到護士站裡勾搭護士瞭”
“禽獸?哈哈哈”另兩個小護士笑得山響。
我覺得我的臉能比鍋底還黑……
“禽……什麼,噥,給你張紙擦擦汗”一個小護士見我滿頭大汗,給我扯瞭幾張紙巾。
“謝謝護士姐姐,你可比有些人好多瞭”
“禽獸你……好多汗啊,傷口疼?”靜關切的問。
“嗯!可能走的遠點瞭,有點疼”
“咋不疼死你?疼死瞭就沒有心思和護士姐姐貧嘴瞭”
“哈哈哈哈……哈哈哈”三個人笑成瞭一團。
果然很氣人,一口氣不順,傷口突然疼瞭起來“哎……”
護士姐姐還是很專業的,看我不對,三個人都跑瞭出來,扶著我在椅子上坐下。見我好瞭一點,靜對我說“自作自受!!走,我扶你回去吧”
我吃力的站起來,靜扶著我往回走,可剛轉過身,突然更疼瞭,我一動不敢動,那個遞給我紙巾的小姐姐說“要不要找下主任?”
靜拉開我的病號服看瞭一下“不用,應該沒事,創口沒血”
我站著不動,靜扶著我,我大口的喘著氣,稍微好瞭一點,我試著走瞭一步。“卟~~~卟卟~~卟~~~~”一連串的屁不合時宜的放瞭出來。
有3秒的寂靜,突然三個人都跑得遠遠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有一種想死的心情瞭……
我估計我現在臉已經紫黑色瞭,我非常後悔從病房出來,幸虧走廊沒有窗戶,我想我會忍不住跳出去……
下腹還是很痛,但我隻想快點消失在這個地方,我掙紮著向病房走,然而可能是步子太大瞭,一下子疼得我單膝跪倒瞭地上。另兩個護士把靜推瞭過來,靜蹲下來扶我,被我一下子扒拉開瞭“不用”。
靜並沒有走,等著我自己站起來。我知道靠我自己是走不回去瞭,汗已經把病號服浸透瞭,所以靜再次伸出手的時候,我沒有拒絕。我黑著臉,但靜臉上帶著笑意,走瞭大概一半的位置,靜突然說“你真傻!”
我聽瞭感覺特別刺耳,又一次扒拉開她的手。這次靜沒有再扶我,隻是跟著。
“傻瓜!放……啊不,排氣是好的事情,說明你恢復的很快,明天就能吃東西瞭……”絮絮叨叨的一直說到病房。我知道她隻是為瞭排除我的尷尬,不用說那麼多的。
到瞭病床邊上,我就要躺下,她一把把我拉住瞭。“等下,你是不是真的傻?”
我疑惑的看著她,我知道這次她不是開玩笑。
“脫下來……病號服,都濕瞭”
“哦!”我應瞭一聲,把衣服脫下來遞給她。
她站著沒走,“褲子!”
“嗯……褲子不能脫”
“脫,褲子也濕瞭”
“嗯,咳咳!褲子裡面就什麼都沒有瞭……”
“咳咳……嗯,你等著”
她轉過身的時候,看到她的脖子有點紅。過瞭一會兒,她抱著一包衣服過來,先把衣服遞給瞭我,我穿上以後,她把褲子也遞給瞭我,“換完瞭叫我”說完轉身出去瞭。
我用最快的速度換好瞭褲子,鉆進瞭被子。靜進來把濕衣服拿走瞭。房間裡恢復瞭寂靜。幹燥的病號服散發著來蘇水味,僵硬而幹燥,但這個時候覺得很舒服。
我剛躺好,靜又回來瞭,拿著一個白色的鐵盤子。“你躺好,我給你換下紗佈,傷口沾水就不好瞭”
“哦!”,我依言躺下。
“把褲子往下點,露出創口”,靜小聲說。
“哦!好……好的”
大傢也知道闌尾做手術的位置,我多好還有點緊張和遲疑的,手一哆嗦,一下子把病號服褲子的拉繩的活扣拉成死扣瞭,“撲哧~你緊張啥?……把手拿開,我來弄”
因為小肚子不能用力,我躺在床上是看不到系扣的位置的,她看我費勁,拍開瞭我的手。然而剛才的拉扯中繩扣似乎系緊瞭,開始的時候是站在床邊,低頭的時候頭發掉瞭下來,搭在瞭我的肚子上,我能感覺到我肚子哆嗦瞭幾下,可能是因為緊張,反而覺得癢得更清晰。
“啊!”因為肚子的哆嗦,傷口疼瞭一下。
她瞅瞭我一眼,站起來,側身坐到瞭病床上,繼續幫我解,解扣的過程不免的接觸到我,她的手是冰涼的,皮膚很水嫩,每碰一下都有點蘇麻的感覺,她也註意到瞭,瞪瞭我一眼,我隻能尷尬的擠出瞭一個笑,因為光線不是很好,她離我很近,這個感覺就很“曖昧”瞭,從我的視角看下去,她的頭就在我那個的上邊,雖然我盡力控制,我還是能感覺那個東西有抬頭的趨勢,我盡力的壓制,但它還是在慢慢的抬頭……
她沒有註意到,我知道很不合時宜,但這不是我能控制得瞭的……她一用力,一下脫手瞭,手肘一下子碰到瞭它,“啊!”她尖叫一聲,一下子站瞭起來,她滿臉通紅。
“禽獸!你信不信我給你剪瞭?”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你!你幹什麼?”
靜真的轉身從盤裡拿瞭一個剪刀過來。我慫瞭,差點從床的另一面跳下去,我蹭到瞭床邊。
她紅著臉瞪瞭我一眼“別動,我把繩扣剪斷”
“哦!……是剪繩子啊……”,我重新躺好,經過驚嚇,那個東西也不那麼自信瞭,稍微低瞭點“頭”,但還是鼓在那兒。
她剜瞭我一眼,開始給我清理,原來的紗佈已經濕透瞭,把紗佈揭掉,用各種藥水,清理瞭一下傷口,“還好,美容膠帶沒掉”她嘟囔瞭一句。
“呃!什麼?”我沒聽懂。
“這個,這個貼創口的,叫美容膠帶,現在都不用縫合瞭,用這個膠帶粘上就可以瞭,但也有缺點,如果掉瞭就會很麻煩,尤其是在初期,但你的傷口長的不錯,應該過兩天能出院瞭。”
“啊?這麼快?”
“快?因為你是急性的,你要是慢性的,當天就得滾蛋,現在病床多難啊?你這個小病還自己占瞭一間病房,你看樓下,走廊裡都得加床”
“哦,我知道我知道,是姑奶奶幫我協調的,萬分感謝,萬分感謝”
“就這麼用嘴謝啊”
“哦!不不不,等我出院瞭,我單獨請你吃大餐”
“切!不稀罕”,靜又恢復瞭那個原來的靜,我終於也不緊張瞭。
該說不到的,靜還是很專業的,說話間就把傷口處理好瞭,開始收拾東西。
“喂!護士姐姐,這就走啊?”我忍不住調侃一下她。
“怎麼的,還想嘮個十塊錢的?”
“來十塊錢的唄!”
“切!本小姐正在上班沒空”。
收拾完東西就走。她要出門的時候,我突然叫她“等下!”她回過頭疑惑的看著我,“嗯……護士姐姐,你今天很漂亮”,我腦袋一熱,沒管住嘴,雖然平時說話也沒怎麼註意過,也開過玩笑,但我們獨處的時候反而沒說過超格的話。
她明顯的愣瞭一下,低瞭一下頭,但馬上又抬起頭,轉過身去“切!我那天不漂亮?”開門出去瞭。我打瞭自己嘴巴一下,覺得心臟砰砰的跳……
靜走出去以後,沒有再回來,每天早早的就睡下瞭,今天卻沒有一點睡意,病房裡很安靜,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窗外的聲音漸漸的小瞭,走廊裡也改成瞭微光,我看瞭下手機,竟然已經是半夜1點多瞭,但我一點睡意都沒有,突然想去護士站看看……
我小心的下床,站起來的時候又放瞭一個屁,突然對這個屁很滿意,突然想起瞭她的話,能排氣,明天就能吃東西瞭……
我一個手攥著褲子防止掉下去,一個手扶著墻慢慢的走,覺得比下午的時候輕松得多,下午的時候手是不敢撒開扶手的,走廊的燈昏暗,護士站的燈通明,我慢慢的走過去,還隔著一個門口的時候,就看到瞭靜,她一個人坐在桌子後邊,盯著電腦屏幕,手快速的在小鍵盤上輸著數字,好像在錄入著什麼,我站在邊上看瞭半天,她才看到我。
“你怎麼出來瞭?失眠瞭?”
“嗯,知道外邊有個漂亮的護士姐姐,睡不著”她笑瞭一下,
“平時不見你這麼貧!你就是用這張嘴把婷婷騙到手的吧?”
“哪有,我是全靠個人魅力好吧?”
“切!”
“那個……護士姐姐,能不能幫個忙?”
“說!”
我轉到護士站的入口,露出瞭用手抓住的褲腰“呶,這個……能不能再幫我要條褲子?”
她看到我的樣子咯咯的笑瞭起來,“對不起,對不起,我給忘瞭,哈哈哈,這麼晚後勤下班瞭,明天吧,……嗯,我給你找個東西系一下。”
她找瞭一圈沒有找到合適的東西,最後她拆瞭一個吊瓶註射器,把針剪掉瞭給我,我一個手接瞭過來,但另一個手撒不開,紮不上,她接過去,環過我的腰,這個樣子就像是她抱著我一樣,我不免有點洋洋得意,她抬起頭看著我一臉壞笑,突然也意識到瞭,她把註射器管的兩個頭遞給我,“自己系上,你……你真的是壞的無可救藥”,然後就轉過身進瞭護士站,不理我瞭。
我自己系上,走到桌子前邊,“太好瞭,終於解放雙手瞭。”她沒理我,頭都沒抬一下。
“護士姐姐,我錯瞭,可我也沒說什麼啊?”
“……”
“護士姐姐,我那笑是幸福的笑”
“……”
“啊!……什麼幸福?”從護士站的裡屋走出來一個護士,一邊伸懶腰一邊出來。
“啊,是你啊,會放屁的神獸……咯咯咯”
“啊?你們……”
我囧的一批。我斜眼看靜,她終於也笑瞭
“那是屁麼?那是排氣,是吧?護士姐姐”我終於放下心來。
“行瞭行瞭,別貧瞭,趕緊回去睡覺。”因為後出來那個護士不停的用眼睛來回掃我們兩個,靜有點不好意思瞭。
“咦?護士姐姐另一個小姐姐去那兒瞭?”我卻不急著走瞭,看著她的樣子反而覺得很好玩。
靜瞪瞭我一眼,轉出護士站,拉著我的手,“走走走!我送你回去”
我洋洋得意,還不忘回頭和護士站裡咯咯咯笑的小護士擺瞭擺手。靜看我的樣子掐瞭我胳膊一把。我哎吆一下故意往她那邊靠瞭一下,把她擠到瞭走廊的邊上,胳膊也碰到瞭她,護士站的小姐姐笑得更大聲瞭,靜抽出手,錘瞭我後背一下“走不走?”。
看她的樣子很好玩,但也不敢太過分,“走!走走!”走瞭兩步我又故意哎吆瞭一下,又往她身上蹭瞭一下,她又錘瞭我一下……到後來,她扶著我,我曲著肘靠在她胸上,她瞪瞭我一眼,但沒有再躲開,我見好就收,也不敢太過分,隻是輕輕的靠上,並不敢亂動……
走到病房門口,我沒停,“我們去那邊走走好不好?”我指著前邊的一個中廳。
“嗯!”靜小聲的答應,我們繼續向前走,她也任我靠著,感覺她也有一點緊張,她以為我不知道,我聽到她悄悄的深呼吸瞭一口氣,傻子才會說話打破這種寂靜,我故意走的很慢,她也不催促我,我好想這樣一直走下去,但看起來很遠,覺得一下子就到瞭。
這是一個有落地窗的中廳可以看到沈陽的夜景,路上還有忙碌的車,紅綠燈還在閃爍,窗的隔音很好,聽不到外邊的聲音,整個窗看起來像是一副會動的夜景。
“好漂亮”
“嗯,我值夜班的時候經常來這”
“真不錯”
“嗯,這廳太亮瞭,把燈關瞭沒有反光才好看,你等著……”說罷,她抽出瞭手,轉身去關燈。一瞬間,突然有一點失落。但隨著燈熄滅,眼見的景色直接讓我震撼,那點失落頓時無影無蹤。
“哇哦!完美!”我不禁感嘆。
“是吧?我值班的時候,後半夜能在這兒自己呆一兩個小時”靜走到我的身邊站定,沒有再扶我,但離得很近。她眼睛亮晶晶的盯著遠處,窗外遠處的迷虹燈映在她的臉上,我一瞬間失神。
“看什麼?看外邊”
“哦……你也好看!”也許是燈光比較暗,壯瞭我的熊人膽,我說出瞭一句“大逆不道”的話。
“油嘴滑舌”她並沒有生氣,隻是小聲的嘟囔瞭一句。
我一下子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沒有經過大腦,忽然伸出手把她摟瞭過來抱住瞭她,她一下懵瞭,沒想到我會這樣,本來扶著欄桿的手本能的推我,一下子推到瞭傷口上“哎呀,傷口”她一下想瞭起來,不敢再推,我借整個機會摟緊瞭一點,在她耳邊用隻有我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就抱一下……”,不知道她是不是聽到瞭,本來僵直的身子,一下子松軟下來,但她的手沒有抱我,但任我抱著,但手還是隔在我倆之間,我松開一隻手把她的手拉瞭出來,她沒有掙紮,另一個手也撤瞭出去,靜很柔軟,鼓鼓的胸,軟軟的腰……
我貪婪的在她的頭發裡吸著氣,我感覺自己的心臟要跳出來瞭,不知道是不是幻覺,覺得她的胸也跳的厲害……
不知道過瞭多長時間,我抬起頭,她也看著我,我頭腦一熱想親上去,她一下子掙開瞭我“你……你好過分哦”
一瞬間,我清醒瞭,“啊……呃……對不起對不起”
她沒有再說話,也沒看我,隻是盯著窗外……
“你回病房吧!”她小聲的說。
“嗯,好吧”,我轉身,但她並沒動,依然看著窗外。
“你不回去麼?”我問
“我再呆會兒,你先回去”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不知道怎麼說,我想她和我是一樣的,這個時候心裡面是一團麻,甚至於不敢看對方。
我走到中廳的邊上,突然心聲一計。
“哎吆!哎吆”我假裝叫瞭兩聲“快來扶我一把”
聽到我叫聲,她急忙往我的方向跑,但聽到我後來的話,突然看透瞭我的把戲,站在中間不動瞭。
我尷尬的笑瞭笑,向她伸出瞭手。
靜猶豫瞭一下,還是走瞭過來。
雖然心知肚明,但戲還是要演下去,得給我們兩個一個臺階下
我假裝瘸著,她也很配合的扶著我,走瞭兩步,看她抿著嘴笑瞭。
我假裝動瞭一下胳膊,在她胸口滑瞭一下。
“啊”她一下子站住瞭瞪著我,忽然在我胳膊上掐瞭一下
“哎吆!”我誇張的叫瞭一下,她心虛的向護士站方向看瞭一下,那邊探出瞭兩個頭。
她臉紅瞭一下,趕緊扶住瞭我,悄悄在我後背上錘瞭一下
我嘿嘿一樂,我知道她並不抵觸我
我們繼續走,每走兩步我就故意動一下,換來她掐我一下,當我要張嘴的時候,她突然掐著不動瞭,眼睛瞪著我,意思是隻要我敢張嘴,她就一直掐下去。我隻能認慫,愉快的認慫。
走到瞭病房的門口,她站住瞭。
“好事做到底,把我送到病床上啊”
“你別做夢瞭,我沒那麼傻”,說哇轉身走瞭
“哎……”我故意大聲的嘆氣,她一定是聽到瞭
沒辦法,我的小心思被看破瞭,其實我也沒想別的,但其實她的擔心也不過份,躺在瞭床上,我感覺雙頰發燒,我想我大概是瘋瞭,但……靜似乎也不抵觸我,對未來有瞭一點齷齪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