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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1 回頭路

3-11 回頭路

  「我是個瘋子!」

  內褲被扯碎瞭,內衣也被搶走瞭,袁涵真空坐在後臺的小屋裡。「你在這等我,一會兒我回來找你,別走。」Nut給她安頓在這,語氣足夠溫柔,看他兩步一回頭的樣子,想來「那位」客人可能真的很重要吧。

  「我真是個賤女人。」

  她沒有回應,越發覺得麻木,覺得奇幻無比。掏出手機,看到小周發來的一頁頁的羞澀的表白「致辭」才略有回到現實的感覺。看到原來還有人喜歡、這麼喜歡自己,竟然感動的眼睛酸瞭。不需要肯定或否定的答復,隻簡短的回瞭句:「明天晚上來機場接我。」

  「你說,袁老師現在和那個肌肉男在做愛麼?」尤允騎在帽子身上,問道。

  「你管人傢?」

  「你說,袁老師能駕馭得瞭那種大塊頭麼?」

  「你怎麼那麼八卦,是不是對肌肉男有意思哦?」

  「那還真沒有,肌肉男不是我的菜,看瞭直接沒欲望瞭。」

  Line又收到一條消息,竟然是Ric發來的,就是剛來的那一晚給她做色情按摩的中年白人,一切淫亂經歷的起點。

  Ric:「玩的怎麼樣,已經回去瞭麼?」

  袁涵:「挺好的,還沒走,明天飛機。」

  Ric:「我以為你已經走瞭。明天幾點的飛機?」

  袁涵:「下午三點。」

  Ric:「我開車送你去機場吧,我們可以一起吃午飯。」

  袁涵:「謝謝你,不用麻煩瞭,我自己打車去就好。」雖然不用他送,聽這樣說,心裡還是有些暖和。

  Ric:「沒關系,我明天有空,我可以送你去。把你酒店的名字發給我。」

  RiC這倒不算堅持,而是西方文化一般比較直接,他說可以便是可以,不會有「客氣一下」的成分,袁涵也找不到什麼拒絕的理由,而且明天就要走,對方應該也不會有所圖,便把一行人駐地的酒店名字發瞭過去,和Ric約好明天Line聯絡。

  突然聽到門口很近處有人用泰語講話:「就在裡面瞭,Nut哥帶來的。」

  「你確定能上嗎?」

  「Poni哥說這個妹子上周在這被選上臺,他們十幾個人輪著幹她。應該不是什麼一般妹子(指良傢婦女)……剛才不也……」

  「那你先來,我第二個上。」

  「切,想吃又怕,不是男人……」

  應該是今晚場子裡的直男,他們應該不知道我聽得懂泰語吧。袁涵覺得驚訝,驚訝於自己心中竟毫無波瀾,我不就是像他們說的,誰都可以上的中國爛貨麼?

  看著門邊就見兩個人進來,一個黃毛站到瞭袁涵的身前,凸起的部位直逼臉前。

  當人殺紅瞭眼,多殺少殺一個,也沒什麼分別,殺人已成慣性。

  袁老師早已殺瘋瞭,區別是她不用動手,甚至不用動腿。她也不在意那個男人長成什麼樣子,雖然挺帥的,但看起來是那麼的猥瑣,那麼的饑渴。袁涵輕微的抵抗著,是她能做的全部,就算用盡全力,能推得動這結實的小腹麼。男人抓住她兩隻腳踝,輕松提起,一下就讓她失去瞭反抗的餘地,而女人的核心處連內褲這最後的保護都沒有,不僅如此,還餘溫未消,還濕潤的流淌。那男人簡直沒費半點力氣,就攻入瞭她的體內。一下一下的頂入,把弱小柔軟的身子按在瞭座位和墻壁的角落,頭歪在一旁,後頸和肩膀頂著冰冷的墻壁。

  「我這算是被強奸瞭麼?為什麼我會遇到這種事情?」眼淚止不住流,沾濕瞭臉頰,臉上卻毫無表情。「還不是因為他們覺得我是壞女人,還不是因為我和他搞在一起,還不是,我自己要來這種地方……就算報警也沒有人會相信我吧,他們一定會覺得我是自願的……我……為什麼,身體會有感覺……」她本想麻木的撐到男人結束,可身體卻不這麼想。嘴是表達快樂的器官,再怎麼強迫自己不要叫出來,還是不自覺的隨著抽插一點點張開。而那個男人,竟然親瞭上來,直接把舌頭伸進袁涵的嘴裡攪拌。袁涵惡心壞瞭,再度激起想要反抗的欲望,可推也推不動,夾更夾不禁,反倒是讓這男人感覺到她下身張縮的努力,更加幸福,更加用力的猛沖。

  這一幹就是十來分鐘。十分鐘是個什麼概念,對於很多女人來說,他們的老公可能三次加起來的時間;半個月性愛的量;說不定中間還要緩緩,控一下精,慢慢在裡面蠕動幾分鐘。而這,已經是袁涵今晚接受的第三次瞭,每一次都是全速的猛烈。要不是被另一個黑衣男拽開,感覺這黃毛還能再幹十分鐘。可一口氣還沒喘勻,下體也還沒有從猛烈拍打的麻木中找回感覺,就被黑衣男懟瞭進去。一樣的激烈,一樣的毫不憐惜。

  「感覺他們幹我,就像在幹一條母狗」,越是這麼想,身體就越是把持不住。兩個人輪番的進出,一會兒黃毛把黑衣推開,一會兒黑衣把黃毛拽走,像兩條爭奪交配權又樂於分享的野狗。讓袁涵身不由己的快樂著墮向地獄,看不到光明。直到Nut推門進來,還沒反應過來,黑衣拔腿就跑瞭,黃毛的弟弟還在袁涵身體裡,也嚇得一下拔瞭出來,一句「不要」還沒說完,被Nut一腳踹翻在地,滾出去兩三米,跟上又踩兩腳。Nut還要追打,又不放心留下袁涵,猶豫一下,被黃毛沒命也似的光著下身跑走瞭,褲子都沒敢要。

  「帶我走吧。」微弱的聲音叫住瞭Nut。

  「對不起。等我回頭把他們打死……」Nut抱起袁涵,出門去,抱的很緊,一路上都在說對不起。

  袁涵真的覺得自己一點力氣的沒有瞭,輕飄飄的,Nut也感覺到她可能坐不穩,幹脆把她抱在身前騎車,一路騎回旅館。可次日就是周末,曼谷的交通堵的一塌糊塗,肌肉摩托體積不小,也給堵的動彈不得。Nut心急的不行,猛按喇叭,引得周圍人都看他,見他懷裡抱著姑娘騎車,更覺奇怪。好不容易騎到旅館的巷子口,再也挪不動一下瞭,巷子裡堵的死死的。眼看隻有幾步路瞭,偏偏過不去。要是走路送袁涵回去,車在路中間又沒法處理,尬在瞭當地。

  袁涵恢復些精神,也看到這熟悉的路口,明白情況,掙脫道:「我自己走過去吧,你不是還要回去陪客人。」

  Nut為難:「可是……你一個人……我……」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麼說。

  此刻袁涵莫名的堅持,平和的倔強的從Nut懷中下去,緩緩的走進瞭巷子。

  她失望透瞭,失望於前些日子那些美好的虛假,知道以後再也不會見到這個男人,堅強的沒有回頭,已經不關心是什麼樣的客人讓Nut必須要去陪,隻想早點進屋,一個人躺下。

  Nut遠遠叫道:「晚點我來找你。」也不知道她聽到沒有。

  這一小截路有點艱難,袁涵覺得自己看起來一定像個妓女。完全真空,渾身上下隻有一塊佈,自在又無比緊張。順著大腿留下的淫水更增瞭緊張。門口處,感嘆在這間小賓館發生的「事情」,所幸明日就要走瞭。

  夜班前臺的大爺目睹瞭這個女人每一次夜晚從外面回來凌亂的樣子,這一次還沒等她上樓便搖瞭搖頭。看她穿著一件不能再大的T恤,提著一個不能再小的包,進瞭大堂,經過前臺,搖搖晃晃的上樓,趕緊扒著後窗往樓梯看,隱約似乎能看到兩腿間沒有保護。嘴角露出一抹壞笑。

  上到二樓,房間門前拿出鑰匙,竟然打不開,反復試過還是不行,隻好拖著疲憊的身子、頂著尷尬的形象又下樓去找前臺大爺。這大爺五十歲左右樣子,堆笑著道歉,說可能是鎖壞瞭,喊袁涵跟他去拿備用鑰匙,袁涵心裡奇怪,鎖掛在那,怎麼會自己壞瞭,再說他去拿鑰匙就好瞭,為啥要自己也跟去,不過看他熱情的招呼,也沒想太多,主要還是想早點進屋歇著,跟著來到一樓走廊盡頭的房間,是監控室。她本來站在門口,看大爺又招呼,有些不耐煩,邁步進瞭房間。

  誰料大爺迅速擠到袁涵身後,把門關上鎖瞭起來。袁涵尖叫聲:「你幹什麼?」

  上去搶門,卻哪裡搶得過,拉扯瞭兩下,退步雙手護住瞭胸口,已然心知不妙。

  再傻也知道他要幹什麼,隻沒想到的是,他在行虎狼之事前,竟然雙手合十的懇求袁涵:「我很久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啦,你能不能幫幫我?……一會兒,就一會兒就好……」

  袁涵聽懂大概,看著滿臉褶皺、比自己年紀大瞭一倍還有餘的大爺,雖然不邋遢,但也讓人十足的惡心,生理上的厭惡。她被嚇的渾身哆嗦,聲音都顫抖著:「求求你不要好不好,求求你,放我出去,我保證不報警,我可以給你錢,求你別碰我好不好……」

  大爺自然是早有預謀,哪肯輕易放她離開。他早早計劃得好,換瞭門鎖,盤算著要是這女人和男人一起回來就拿鑰匙開門,謊稱鎖壞瞭。要是她一個人回來,便是今晚的故事瞭。猛然合身撲上,把袁涵撲倒在單人的床榻上,任憑袁涵如何捶打、叫喊,臉上似笑非笑的,極其恐怖,一把掀起大T恤,發現她果然沒穿內褲,不僅內褲,連內衣也沒有,見這中國女人如此淫蕩,擔心害怕全丟腦後,色欲再無法抑制,壓住袁涵的身子,解開褲帶。

  褲子來不及脫,堆在腳下,壓住袁涵兩條無力雪白的大腿,硬生生的直接壓進瞭女人的身體裡。

  那一瞬間,袁涵再也喊不出聲瞭,嗓子裡嗯嗯嗚嗚的似哭又似叫,表情麻木目光呆滯,她覺得好累、好委屈、好徒勞。真的再也使不出一點力氣瞭。可大爺卻恰恰相反,他渾身都是精力,像個年輕人,感覺身下的女人不再反抗,更加得心應手的抽插、如魚得水的暢遊,一邊喘一邊用泰語胡言亂語著:「……啊……喔~ 好爽……你太好看瞭,太好看瞭……好爽……啊,不行……啊……」

  異國他鄉,一個晚上,先後在兩個場合被人群圍觀著做愛,又在兩個不同地方被三個人強奸,要說這個世界上有這種經歷的,可謂鳳毛麟角,也許有人會喜歡,卻不一定能遇到;可對袁涵,就像墜崖一般一層層掉入深淵。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她既知道,也不知道。目光呆滯著死死的仇恨的看著泰國大爺,看的大爺心底發涼。於是低下身瘋狂的親吻袁涵胸前的皮膚。百般情緒中更添幾分惡心。

  突然,袁涵感到下體接受的進出越來越快,大爺的叫聲也越來越不對勁:「啊……好爽……啊……不行,不行……」聽到他喊:「來瞭,來瞭,來瞭……」時,意識到問題天塌一般的嚴重,瞪大瞭雙眼,猛叫道:「不要,不要,求求你!……」還沒等她喊完,一股陳年的濃精全數灌進瞭袁涵年輕的身體,老根還在一下下顫抖。她真的絕望瞭,之前不管發生什麼,再怎麼亂,至少對方還戴著套,保守著安全的底線。可眼前這個混蛋,竟然就直接內射在身體裡,噴灑在子宮上。

  她覺得自己臟瞭,再一次覺得自己好臟。

  老根漸漸萎縮,從洞裡滑出來。袁涵再次求饒:「讓我走吧,好不好?求你瞭,放我走吧……」大爺卻不理她,仍舊在她身上上下其手,另一隻手在下面擼著疲軟的弟弟,沒多久,硬是把生銹的武器給擦的挺起來瞭,重新塞進粘稠的洞裡。

  「她一定很久沒有碰過女人瞭吧?」袁涵心想:「他一定沒有碰過我這麼漂亮的女人吧。」

  又是幾分鐘,她什麼也做不瞭,隻能等待男人力盡結束。身體敏感的察覺體內的東西似乎越來越軟,已沒有堅實的碰撞感。好像看到瞭黎明的絲絲微光。可誰料,這大爺竟然拿過瞭電話,撥通一個號碼,那頭接起:「……在哪,快開車過來……我弄瞭個女人,中國人……在監控室……你快點來,我們一起搞,一起搞……」是如何的殘酷,剛看到一點點希望,又是更大的絕望,「這個滾蛋,這個混蛋竟然,叫人一起來草我」,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荒謬到如此的荒謬,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經歷這種事情……

  沒多久,也就幾分鐘,敲門聲響,大爺去開門,袁涵癱在床上已經沒有力氣爬起。進門一個精壯黑矮的大叔,光頭胡子,一看就覺得讓人惡心,心知這個男的會是下一個要強奸自己的人,哪裡還有勇氣去看。聽前臺大爺對黑大叔道:「你先來,我去買藥,別讓她跑瞭。」說完提上褲子就出門瞭。至於買什麼藥,袁涵再傻也能猜出個八九。

  黑大叔沒有更溫柔,隻是因為袁涵已經不再抵抗瞭,她認命瞭。任憑又一個陌生男人把臟東西伸進自己的身體。從傍晚到深夜,來來回回,幾經折騰,袁涵的小穴就沒幹過,甚至就沒合上過,和Nut還算自願,後面是連續的被人硬來。

  唉,哪能指望一個才剛認識沒多久的人愛惜自己呢?哪能指望一個鴨子保護自己呢?她突然有點想帽子,不是身體欲望上的想,而是想念有人控制著自己的安全的感覺,同時又擁有自由的感覺。

  「我是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麼?為什麼什麼樣的男人都可以草我?」

  回到現實,這又矮又黑的大叔竟然有根又長又細的東西,每每頂到袁涵的深處,頂出一種極其怪異的感覺,好不難受,又說不上來。不一會兒,前臺大爺回來,撕開藥盒,擠出一粒吃下,分一粒給正在運動的黑大叔。黑大叔持久許多,保持著一個合適的姿勢沖插,看著身下的中國女人,淚水、口水、汗水,還有凌亂的頭發,麻木的面容,征服的快感一陣陣上湧,終於忍不住沖關而出,註滿瞭桃花的源頭,拔出時帶出一股股白漿。

  藥力生效,大爺提槍再戰。他就像很久沒吃飯的惡鬼,突然面對世上最可口的佳肴,不忍心隻吃一口。吃藥、硬來,也要吃夠才行。絕望過後、痛苦過後、麻木過後,隻有下體,隻有張開的蝴蝶和柔軟的肉壁始終是敏感的,感受著一下下的張縮,一次次的進入,快感竟然又在體內緩緩升起。這是她最最最不能接受的,可越是不能接受,身體越不聽話。兩個骯臟的男人輪番上陣,姿勢也不換一下,饑渴的硬沖,袁涵在沖擊下對抗著奇妙的感覺。在進入這噩夢的房間一個多小時之後,在那根細長的槍下,在絕望中,她到瞭,神奇的達到瞭高潮。來自小腹的快感麻痹瞭全身,讓身下持續的抽搐。在罪惡的享受中,袁涵昏瞭過去。

  一直到很多年後,袁涵都不知道,這一晚,她硬來的是比陰道高潮更稀有的子宮高潮,幸運和不幸總是默契的喜歡找上同一個人。

  凌晨3點半,Nut急匆匆的趕來酒店,上樓發現門上掛著硬鎖。以為袁涵已經回原來的酒店瞭,隻得悻悻離去。臨走時想問一下前臺她什麼時候走的,卻沒見前臺有人。那會想到,袁涵就在幾米外的房間裡,被兩個上瞭年紀的骯臟老人沒完沒瞭的輪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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