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月仙門,宗門大殿。
虞煙雨穿著一身華貴炫目的紫金長袍,坐於紫玉寶座之上,線條優美的雪嫩臉蛋泛著光澤,微微側躺,顯出飽滿高聳的蜜桃乳,豐臀挺翹,乃是兩瓣渾圓的蜜桃臀,她玉手扶額,微瞇著鳳目,雖然姿勢慵懶,卻透著一代宗主的氣度。
兩名身著輕紗的漂亮弟子,一個站在旁邊,給虞煙雨輕輕垂肩,還有一個蹲在她身前,輕輕捏她那柔軟細滑的絲襪玉足。淡淡的玉足馨香傳入鼻息,捏腳的女弟子陶醉地嗅著,看著這裹著紫色絲襪的柔嫩玉腳,兩手輕輕捏著,這觸感是如此的美妙,她真想在上面瘋狂舔吻,但她怎敢如此。
忽然,虞煙雨感到心口一痛,她渾身一震,睜開鳳眼,眼中閃過一道光芒,朝太玄仙門的方向望去。
“水紅瑤,你這個沒用的東西,連個人都看不好!”
兩名弟子駭然退開,跪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
虞煙雨一甩長袍,化作一道紫色長虹沖出大殿,朝遠方飛去。
守在門口的兩名紫紗女子也連忙低頭跪下,等長虹遠去之後,才起身站定。
幾乎同一時間,正領著一眾教徒進行山門搬遷,朝青州飛去的水紅瑤也感到心中一慌。
她那白嫩玉手摸瞭摸胸口,暗道:“雲兒不知出瞭何事,花兒的靈力消失瞭。”
她曾在韋雲身上種下一片桃花花瓣,乃是她用獨門的桃花神通凝聚的種子,種在人身之上,可感知到對方的大致狀況,如果離得近,就連方位也能感知出來,但就在剛剛,這種聯系消失瞭,這說明出瞭兩種情況,一是種子被人摘去,二是韋雲法力消失,沒有靈力提供給身上的花瓣,無法產生作用。
水紅瑤暗暗祈禱,千萬別出事。
雖然如此安慰,但她還是感到慌張,她知道韋雲去瞭不待見他的太玄仙門,多半是遇到瞭危險,必須去看看才行。
與水紅瑤一同趕去青州的,還有小金和李媚兒,水紅瑤受韋雲之托,將二女也帶上瞭。
想到這裡,水紅瑤落在小金身前,囑咐端坐於她背上的李媚兒,說道:“媚兒妹妹,聽雲兒說,你來自大戶人傢,想必處事還算周到,你且幫我暫時帶隊,領眾人前往青州桃源城,那裡有人接應你們,我需去辦一件急事,過兩日才趕回去。”
李媚兒點點頭,道:“沒問題。”
水紅瑤又囑咐眾人,須聽從李媚兒安排,隨後轉身,化作一連串的桃花,朝遠處飛去。
李媚兒美眸一轉,心頭暗道:“不知她要去做什麼,不會與主人有關吧?”
水紅瑤離去之後,上千教徒在李媚兒的帶領下繼續趕路,掠過重重山嶺,朝青州桃源城飛去。
水紅瑤一路疾行,半天不到就趕至大唐王朝都城長寧。
到瞭長寧城,水紅瑤去瞭一趟衣物店,換瞭一套衣物,裝扮成一個普通的江湖女子,打扮得風塵仆仆,手提一口長劍,朝長寧城皇城門口走去,不多時來到皇城門前的廣場上。
這裡有一座傳送陣法,可以直達太玄仙門山門所在。
傳送陣法皆是上古之時遺留下來的,天韻大陸僅餘兩座傳送陣法,一座屬於紫月仙門,在陰月皇城之中,還有一座屬於太玄仙門,在長寧城。
長寧城的這座陣法有一群太玄仙門的弟子守護,由一名內門弟子帶隊,帶著四名外門弟子,負責傳送事宜。
水紅瑤手提長劍來到陣法前邊,拱手道:“幾位大俠,小女子想前往太玄仙門拜師學藝,還請通融一番。”
為首的內門弟子瞧著四十多歲的樣子,是個馬臉中年漢子,身著素白道袍,背負長劍,有金丹圓滿修為,他看瞭看水紅瑤,雖然風塵仆仆,素面朝天,但依舊可看出她嫵媚婀娜的身段,秀色可餐的面容,尤其豐臀挺翹,一對飽滿胸脯呼之欲出,心頭登時一蕩。
他收起旖旎之心,笑道:“這位姑娘,這陣法可非誰都能用的,要麼是我們太玄仙門的弟子,要麼是各大宗門的貴客,其餘人一概禁止使用,畢竟,每次傳送都要用帶著靈力的玉石才能啟動,乃至消耗符錢的。”
水紅瑤朝他嫵媚一笑,說道:“大俠,小女子是去太玄仙門拜師的,若是成功,咱們可是同門,我也便是太玄仙門的弟子,你說我是否可以使用?”
“這……”這名弟子想瞭想,這種小事他是可以做主的,再說這女人嫵媚動人,一舉一動風情萬種,著實讓他心癢,若是先結交一番,日後她果然成瞭太玄仙門弟子,就可近水樓臺先得月瞭。
當下,他點頭道:“此言倒也有理,姑娘請上陣法。”
“多謝大俠。”
水紅瑤盈盈一笑,縱身一躍,上瞭陣法圓臺。
幾名弟子啟動陣法,一道白光罩住水紅瑤。
水紅瑤感到眼前一花,下一刻,人已出現在太玄仙門山門前方。
她離去之後,為首的弟子看向那四名外門弟子,道:“今天的事,你們都看見瞭?”
那四名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齊說道:“袁師兄在說什麼啊,我們什麼也沒看見。”
為首的弟子微微一笑:“真懂事,這就對瞭,今夜咱們去長寧坊喝花酒,所有開銷算在我頭上。”
“多謝袁師兄!”
水紅瑤走出陣法,快步來到山門前,立刻被兩名守門弟子所阻攔下來。
一人拱手問道:“姑娘來自哪裡,來太玄仙門作何?”
水紅瑤道:“小女子是長寧城李虎李大人傢的二小姐,欲要拜入太玄仙門,特來此拜師學藝!”
另一人道:“原來是李姑娘,李姑娘,真是不巧,今日本門發生瞭大事,沒有招收門徒的安排,還請姑娘擇日再來。”
水紅瑤柳眉一挑,道:“不知我們太玄仙門發生瞭何事,兩位仙童可否告知小女子?”
水紅瑤一口一個“我們太玄仙門”,又將這兩個地位低下的守門弟子稱為“仙童”,這二人登時感到無比親切,尤其李媚兒媚眼頻閃,兩人都覺得她是在跟自己拋媚眼,更加心旌搖曳,當下嘴上就說開瞭。
一人道:“姑娘有所不知,本來今日是本門真傳大師兄元武與藥王宗真傳弟子葉沉魚的大喜之日,誰料昨夜元武師兄被人所殺,這婚事已然成不瞭瞭,今日那殺害元武的惡賊又跑來本門鬧事,不過還好,那惡賊被打得奄奄一息,已然逃走瞭,如今本門還在料理元武大師兄的後事。”
水紅瑤美眸一轉,隱隱猜到瞭幾分,忙問:“不知那惡賊喚作什麼名字?”
另一人道:“那惡賊名喚‘韋雲’,乃是藥王宗的一個真傳弟子,他與葉沉魚有染,因嫉恨殺害瞭元武師兄,此人極其兇殘,非但殺人奪妻,還欺師滅祖,當著修真界諸多同道的面咒罵自己師父,當真是罪無可赦……”
水紅瑤面色微變,又問:“那惡賊如何瞭?”
“本來那惡賊是要被當場擊斃的,可惜他十分狡猾,在被殺之前使用傳送符逃走瞭,如今太玄仙門還在追殺他呢,不過也無妨,他已被正道修真界唾棄,再加上手腳經脈皆已被藥王宗挑斷,法力全廢,已經翻不起什麼浪花瞭,此事也不是什麼秘密,很快就會傳遍修真界,到時候你自會知曉。”
“原來如此,多謝二位告知,小女子就先告辭瞭。”
“姑娘既然要拜入本門,必須準備點符錢才行,到時候我二人可為你引薦……”
“多謝提醒。”
水紅瑤不願與他們多廢話,直接轉身離去。
在飛往青州的路上,水紅瑤心頭暗道:“昨夜雲兒一直與我在一起,定是有人栽贓嫁禍,隻是……雖然雲兒得罪瞭太玄仙門,也無理由以一個真傳弟子的性命為代價嫁禍他才是,莫非是順水推舟?”
她自然猜不到,殺害元武一事是虞煙雨安排人幹的。虞煙雨跟她合作,隻答應她擋住太玄仙門的人,卻未把自己要做的事告知。
虞煙雨受虞若仙熏陶,也是心狠手辣之輩,紫月仙門換屆大典之際,太玄仙門讓她如此難堪,她自然要以牙還牙,給玄真山人一個好看,因此就在太玄仙門一派喜氣的晚上,直接下毒手殺瞭元武,這個太玄仙門引以為傲,號稱有希望修成地仙的傑出天才。
為保萬無一失,虞煙雨還將天韻三十六仙器排名第三的頂級法寶廣寒宮交給紫衣,就差沒有自己親自動手瞭。
但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韋雲與葉沉魚有不清不楚的關系,還要跑到太玄仙門去,送上門做別人砧板上的鴨子,卻把韋雲給坑害瞭。
本來即便太玄仙門要來紫月仙門問罪討理,虞煙雨也不懼,大不瞭大傢撕破臉面,打上一場。但虞煙雨沒想到玄真山人老奸巨猾,偏要來陰的,居然把這罪名安放在藥王宗和韋雲的頭上,若非韋雲及時站出來一力承擔,此次藥王宗便難以下臺瞭,非得付出慘重代價不可。
一道紫色長虹劃破蒼穹,朝天韻大陸東北方向的雷州飛去。
東北雷州乃是觀妙宗的管轄地盤,雷州有一個國度,是為大清王朝,王朝頗為富庶,水產、種植業極其發達,民風淳樸,百姓安居樂業,隻是大清王朝一向鮮少與別的王朝來往,比如絲襪這種新鮮事物,大清王朝的人連聽都未聽過。
觀妙宗的山門就在雷州的長白大山之中,長白大山連綿數千裡,蜿蜒環繞雷州都城,山頭氣候寒冷,常年積雪,如同一條白色巨龍,雄奇壯觀。
紫色長虹落在觀妙宗山門前的石階上,徑直朝山門內走去。
觀妙宗占地廣闊,就在長白大山山腰上,山頂有一處水火天池,乃是天韻大陸的一處的秀麗景點,一條瀑佈從上方垂下,就在掛在觀妙宗山門左方,尤其壯觀。
但虞煙雨此時沒有心情去欣賞這些景致。
門口站著兩名守門弟子,見到有長虹落下,知道是修真界的高人,哪裡敢攔,隻是問道:“敢問仙姑來自……”
“紫月仙門虞煙雨,求見靈機聖母。”
“原來是虞門主駕到,請虞門主稍後片刻,晚輩這就稟告聖母!”
守門弟子取出傳信玉牌,一層層上報,很快就得到回應。
“請虞門主入內,聖母在坤位大殿等候。”
“有勞。”
虞煙雨鳳眼一閃,隻身化作一串殘影進入山門,朝坤位大殿而去。
觀妙宗的山門,各處亭臺小築,宮殿樓宇,皆是按照九宮八卦的方位佈置而成,形成瞭一座巧妙的大陣,配合觀妙宗的法寶“奇門天書”和“遁甲天書”,可佈成修真界七大殺陣之一的“奇門遁甲大陣”,威力無窮。
虞煙雨進入坤位大殿,看見殿內並無一人。
清脆的歡呼聲從某個地方傳入大殿,十分悅耳。
虞煙雨來到窗邊,透過鏤空窗戶望去,看見殿外有一處青草地,旁邊一條溪流,溪水在旁邊匯聚出一個小水潭。
此刻,一個紮著朝天辮的女孩正在草地上歡快地奔走,撲向花叢中的蝴蝶,不時發出嬌笑,旁邊一個不到一歲的小女嬰,穿著粉白衣裙,在草地上翻來滾去,好不開心的樣子。
一個豐乳肥臀的絕色黑衣婦人坐在水潭邊,將一對赤足浸入水中,劃來劃去,水潭中的錦鯉在她足邊遊玩,不時撞在上面,分外有趣。
在虞煙雨的美眸投過去的同時,黑衣婦人也將轉頭看瞭過來,兩人的目光在這一瞬間對視在一起。
黑衣婦人吟吟一笑,虞煙雨卻笑不出來,隻是點點頭。
虞煙雨化作一道紫光消失在大殿,下一刻,人已出現在絕色婦人的身旁。
“煙雨見過周前輩。”虞煙雨微微作禮。
這個黑衣婦人正是靈機聖母周妙語,修真界赫赫有名的前輩高人,法力高強,尤其擅長占卜算卦之術,其卦術不在觀妙宗宗主天機子之下。
黑衣婦人周妙語笑道:“煙雨不必客氣,我可是看著你長大的,我也知道你要來,山中寒酸,沒什麼款待你,你不會怪我吧,你紫月仙門可是有的是好吃好喝呢。”
虞煙雨淡淡道:“前輩說笑瞭,我不是來吃喝的。”
周妙語指著旁邊一大一小兩個女孩,又道:“這是我剛收的弟子,天資不錯。你看看如何?”
虞煙雨眉頭一皺,她不是來跟周妙語閑聊傢常的。
周妙語笑道:“我知道你的來意,放心,吉人自有天相。”
“雖如此,總要親眼看看才放心。”
周妙語臉上顯出一絲奇怪的表情,說道:“煙雨,我得勸你一句,他這人命運奇特,你實不該過分擔心他,這隻會讓你越陷越深,最終恐怕……唉!”
虞煙雨嘆道:“我知道這樣不對,但就是忍不住……他自幼離開瞭父母,不久前養父母也死去,如今羽翼未成,卻孤身一人,我若不補償他,著實說不過去。”
“你今次如此補償,下次恐怕就是……”說到這裡,周妙語忽然頓住。
忽而又嘆瞭口氣,道:“上次你來,我未幫你占算,是因玉杖仙娘之故,此時仙娘閉關,你已就任紫月仙門門主之位,罷瞭,就幫你看看吧。”
說罷,她把手一張,手中出現一卷竹簡,本來樸實無華的竹簡忽然泛起晶瑩光澤。
周妙語另一手在草地上橫七豎八畫瞭幾筆,須臾間形成一座玄奧陣法,化作一個九宮八卦圖,她念瞭聲“起”,陣圖便就泛起微光,隨後她將手中的遁甲天書投入陣圖之中。
在遁甲天書脫手而出的剎那,周妙語的滿頭黑發忽然變白,根根白發,如同銀絲一般。
虞煙雨知道卜卦陣法已成,便踏足進入其中,念頭想著自己要占卜的事件,眼前立時出現一幕幕畫面,這些畫面正是韋雲在太玄仙門大殿之上的經歷,從他進入大殿,到被眾人圍攻,血濺當場,再到催動傳送符咒消失當場……
虞煙雨看著這一幕幕,粉拳不由握緊,一顆心不住顫抖。
最後,畫面定格在一處山地林密之中,一個渾身染血的少年身影越來越清晰……
不多時,虞煙雨退出陣法空間。
黑衣婦人周妙語收瞭遁甲天書,道:“滿意瞭?”遁甲天書在手,她的頭發又瞬間轉黑。
虞煙雨點點頭,又皺眉道:“他怎會被傳送到那裡去?這下可麻煩瞭。”
“福禍相依,不可單面論之。”
“他將來如何?”
“我也不知。”周妙語起身,“我從不看將來,你也修至渡劫,上通天心,知道將來不可看,看瞭也不可逆,逆瞭便生禍事。咱們隻需把握眼前,將眼下之事做好,將來定然也不會差的。”
虞煙雨閉上鳳眼,頃刻又睜開。
她取出一張半透明的符錢,遞瞭過去。
這張付錢呈八角狀,半透明,泛著晶瑩的光澤,在陽光下顯得晶瑩剔透,拿在手中,垂下條條光芒,煞是好看。
周妙語接下符錢,塞入胸衣之中。
這是一張五品付錢,一次性可補充渡劫境界強者的法力。占卜問卦必須付錢,乃是等價交換,無關親疏,誰都不例外,此理千古不變,誰若不想付錢,便意味著算命之人的命不值錢。
“我尚有要事,就不多留瞭,前輩告辭。”
虞煙雨說完,化作一道紫色長虹,拉出一條長長尾焰,瞬間離去。
周妙語看著她離去,自語道:“誰來世間不是為瞭一場快活,我理解你將來的行為,我也比你好不到哪裡去。隻是……不成地仙,終為螻蟻!”
周妙語舉頭望天,帷幕一般,一片湛藍。
“師父,你快看呀,我捉住這隻蝴蝶瞭!”
女孩的嬌笑聲不時傳入耳中,久久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