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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燈草大師

第70章 燈草大師

  牢獄內,韋雲坐瞭下來,坐在老僧旁邊的草堆裡,靜靜傾聽這位殘疾老僧的遭遇。

  原來這位老僧法名“燈草”,乃是正道七宗之一小密宗的長老。在兩百多年前,也是正道修真界薄有威名的人物,成名還在韋雲的師父白芷之前。

  在兩百年前,燈草大師的一名弟子失蹤,他尋覓到萬裡血河的時候,遭遇到一群邪異教的門人,被對方圍攻,對方有數名法相強者,他自然不敵,不幸被抓,帶回瞭邪異教。

  到瞭邪異教後,燈草大師才知曉,原來他的弟子是被邪異教抓走,然後被邪異教的一群妖怪采補成瞭廢人,扔至西戎國,做瞭那些妖怪的腹中口糧。

  燈草大師登時痛苦莫名,暴走之下殺瞭對方一名長老,但仍被制服,關押進牢獄之中,邪異教還派出門人要來采補吸收他的元陽精華,燈草大師禪功瞭得,哪裡肯屈服,毅然決然地自斷塵根,斷瞭邪異教的念想,邪異教大怒之下,將他鎖在牢獄之中,為防止他逃走,又斬斷瞭他雙腿,以法器手銬鎖住他雙臂。

  至此,燈草大師便隻能在這暗無天日的邪異教牢獄之中度過,而邪異教也漸漸將他忘瞭,一轉眼,就是兩百多年過去。

  “原來是小密宗的前輩,晚輩有禮瞭!”

  韋雲起身一禮,由衷敬佩,能夠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地方枯坐兩百多年,每天看著人族被妖怪殘害,還沒有精神崩潰,沒有自殺,也真是道心堅固,非常人所能及。

  “不必多禮。”燈草大師擺擺手,嘆瞭一聲,“你落難至此,想逃出去是不大可能瞭,大好年華,唉……”

  韋雲聞言,登時心中一沉。

  的確,連燈草大師這種法相圓滿的強者都隻能被關押在此,他如今不過築基圓滿,如何出得去?

  想到這裡,韋雲登時感到眼前一黑,幾乎站不穩。

  燈草大師面目平和,淡淡笑道:“既來之,則安之,生命本就是一場磨練,磨練完瞭,生命也就結束瞭,在此地,在彼地,在哪裡又不是磨練?”

  “前輩教訓得是。”

  韋雲深吸一口氣,緩緩坐瞭下來。呼吸之間,他感到異常胸悶,這邪異教山門內的氣息真可謂兇煞,根本不是正道中人所能適應得瞭的,常人更是觸之即病,久居則死。

  但偏偏是這種兇煞之氣,剛好是邪異教門人修煉所需,能夠提升他們的修為。

  燈草大師忽然道:“也真是奇怪,你怎會關入這間牢獄,按理說,應該被關押進前面那些牢獄才對,莫非你有什麼特殊身份?”

  韋雲聞言,心中一動。

  的確,這間牢獄與別處不同,位於邪異教眾牢獄的最底部,平時少有人來,燈草大師的意思是,這裡所關押的都是要犯,要麼是修為高深之輩,要麼是身份特殊之人,平日裡基本沒什麼動靜,靠前的普通牢獄裡關押的才是普通人族,每日都上演著交合采補的大戲,簡直不堪入目。

  韋雲轉念一想,定是禦珠娘娘將自己視為禁臠,不容許別人染指,四大妖女才將自己安置於此。

  “那就是瞭。”燈草大師點點頭,“禦珠是邪異教的首席長老,當年她的修為與我在伯仲之間,如今已修至渡劫,實力高強。不過如此一來,你反而有機會出去瞭。”

  韋雲心中暗道:“除非有人來救,否則如何出的去?”

  燈草大師看出他心中所想,笑道:“那禦珠娘娘平時並不怎麼呷玩男人,除非果有她看得上的人,一旦看上瞭,怎也要玩長許多年,甚至有可能帶到外面去,你就可在此期間,尋找逃走的機會。”

  韋雲聞言,心中又萌生希望,他忙道:“晚輩若能出去,定然找幫手前來搭救大師。”

  燈草大師笑笑,道:“能出去固然好,出不去也沒什麼,我已經習慣瞭。”

  韋雲看瞭看他人不人、鬼不鬼的淒慘模樣,心頭暗道:“道心如此堅固,不愧為佛門前輩。”

  燈草大師笑道:“並非我道心堅固,隻不過佛門功法能夠凈化心靈,抵禦煞氣罷瞭。”

  韋雲聞言一怔,詫異道:“大師能看出我心中所想?”

  燈草大師微微一笑,道:“此乃佛門六神通之一的‘他心通’。我雖然被困在此地,兩腿被斷,兩手被鎖,一身修為廢去近半,但這些年來一心坐禪,倒也恢復瞭不少法力,也有法相初期的實力,更是將佛門六神通裡的五大神通盡皆打開,你別看我被困於此,其實我能看見遠處的風景,能聽見地下的蟲鳴,整個邪異教內的動靜,很少有能逃出我耳目的,除瞭邪異教的教主金蛟老邪,餘者皆在我的耳目之中。”

  “原來如此。”

  韋雲一陣佩服,能夠將佛門六神通盡皆修成的,都已經是地仙級的強者瞭,要打開佛門五神通,怎麼也得渡劫境界,燈草大師卻以法相初期的實力打開瞭佛門六神通中的天眼通、天耳通、神足通、他心通、漏盡通,當真聞所未聞,便是小密宗的宗主枯榮禪師,大佛寺的主持大千僧王也不過如此。

  接下來的日子裡,韋雲每日都與燈草大師攀談,請教一些修行上的疑惑,聽他講述邪異教的趣聞,一老一少十分投緣,韋雲欽佩燈草大師的禪心和見識,燈草大師欣賞韋雲的品行,二人頗有相見恨晚的感慨。

  眨眼之間,半個多月過去瞭。

  那禦珠娘娘以及她手下的四大妖女也不知為何,一直未來找韋雲。除瞭每日有邪異教的門人送來一碗飯之外,韋雲幾乎以為那妖婦將自己忘瞭。

  這一日,燈草大師對韋雲說道:“我觀你本性純良,實屬難得,橫豎也出不去瞭,老衲也不再吝嗇,就將《萬佛書》傳與你,可助你抵禦邪異教的煞氣,保你身體無恙。”

  韋雲聞言,登時大喜。

  這《萬佛書》乃是修真界十大奇功之一,不論是大佛寺還是小密宗,所修煉的奇功都是這本《萬佛書》功法,隻不過兩大宗門各自領悟不同,所修煉的方向不同,因而生出不同的法脈,而這也正是《萬佛書》的奇異之處,不同的人修煉,其效果都不一樣,所修煉出來的神通和法術也不一樣。但《萬佛書》最大的特點,便是能夠修煉出護體佛光,可抵禦一切妖氣、煞氣、魔氣,以保身體無恙,不受邪魔所擾,這一點,是別的奇功所不具備的,即便是號稱療傷第一的奇功《藥王經》,也隻有治療之功,而無抵禦之能。

  “多謝大師厚愛!”

  韋雲恭敬地躬身一禮。

  燈草大師點點頭,讓他坐下,然後開始念誦《萬佛書》中的經文內容,將這門不傳之秘,一字一句地傳給韋雲。

  “爾時,世尊於虛空中化形,普告大眾,若復眾生,戒定慧中,念念生滅,不失真性,能見如來,可得自在,無漏圓滿……真空生妙有,虛室大光明……”

  韋雲用心傾聽,牢記於心。

  說來也怪,整篇《萬佛書》所述內容不過是佛門祖師講經說法的內容,教人開悟,導人向善,與《道德真章》異曲同工,但韋雲心中默念之下,卻發現整篇《萬佛書》經文,化作一個個火紅色符文,在腦海中流轉,此時韋雲隻感到心中忽然射出一道靈光,落在這些符文之中,這些符文立刻首尾銜接,形成一個火紅色的咒輪,泛著鮮艷的光華。

  燈草大師看瞭看韋雲,有些詫異地道:“我隻是口述而已,不想你這麼快就將經文背下,你念誦一段時間,便可從中領悟出一門功法,至於所領悟的功法是高是低,全看個人的慧根和機緣,高者如《十八輪王咒》,低者如《阿羅漢心咒》,不一而足。”

  韋雲睜開眼,攤開手掌,稍一運轉《萬佛書》奇功,掌心立刻浮現一尊巴掌大的咒輪,這個咒語由三百六十五個符文組成,首尾銜接,中心是一個反向“卐”,整個咒輪呈現火紅色,如若運功禦敵,反向“卐”就會變成正向“卍”,十分神奇。

  “這麼快?”燈草大師見此,登時一陣呆滯,饒是他見多識廣,禪心堅定,但見韋雲隻是頃刻間就凝聚成瞭咒語,也感到不可思議。

  要知道,整個佛門修煉史上,能夠在剛念誦完《萬佛書》就凝聚出咒輪的,也不過寥寥數人,並且所凝聚的咒輪大都品級較低。

  但看韋雲手中所凝聚的咒輪,卻分明……燈草大師渾身一震。

  韋雲收起咒輪,問道:“大師,晚輩這咒輪名為《業火蓮花咒》,不知品級高低如何?”

  燈草大師慢慢把目光移至韋雲額頭上,又看看他胸口,如此查看一番,又猛然抓起他手臂,把著脈門,細細感知一番,良久,他才松開韋雲的手臂,凝神苦思起來,偶爾自言自語一番。

  “奇怪……不像……莫非……不可能……”

  燈草大師時而點頭,時而搖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直到半個時辰過去,韋雲才見他恢復正常,把目光投射過來,道:“我方才以佛門五通查看你體內狀況,發現你體內不知何故,有一股十分奇怪的氣息,有點像……這個就不多說瞭,我也隻是懷疑,畢竟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隻是,你能從《萬佛書》中領悟出《業火蓮花咒》,實在不可思議,說是天縱奇才也不為過……”

  韋雲忙道:“大師有所不知,晚輩的體質有些特殊,乃是罕見的九陽絕脈,天生比常人多瞭九條陽脈……”

  燈草大師搖搖頭,道:“我知道九陽絕脈,但我所說的並非這個,你體內那股氣息比九陽絕脈更加離奇,若非老衲開啟瞭佛門五通,換個人來,即便是渡劫強者,也未必能感知到……也不知是福是禍。”

  韋雲倒是不關心他口中的所謂“奇怪氣息”,他隻關心自己修煉出來的咒輪品級如何,就問:“那這《業火蓮花咒》……”

  燈草大師緩緩抬頭,看著他,一字字說道:“品級至高,比《十八輪王咒》還要高。”

  韋雲聞言一喜,這就夠瞭。

  “你有所不知。”燈草大師繼續道,“當世有十大奇功,三教七宗皆修煉奇功,比如我們小密宗和大佛寺,所修煉的都是《萬佛書》,因而能夠坐穩佛門領袖寶座,此外還有十大至高神通絕學,三教七宗各有一門鎮教神通,使人不敢侵犯,我們小密宗的鎮教神通,便是《業火紅蓮》,這門神通隻有從《萬佛書》中領悟出《業火蓮花咒》方能修成,一旦修成,便厲害非常。”

  燈草大師什麼樣的強者沒見過,連他都說厲害,自然非是普通的厲害。韋雲用過幾次《乾坤袖》之後,深知吞噬萬物的可怕,既然這《業火紅蓮》是與《乾坤袖》齊名的至高神通,自然也差不到哪裡去。

  用《萬佛書》修成瞭咒輪,韋雲稍一運轉這門奇功,身上便泛起淡淡紅光,胸口出現一個火紅色的“卍”字符號,周圍是一個個旋轉的佛門符文,照得整個牢獄都一片鮮紅。

  有佛門奇功護體,韋雲登時感到身心一片清凈,邪異教山門的漂浮的煞氣便都繞開,不再襲體而來。本來這些煞氣襲體,如同刀割一般,令人難受,如今卻再也不懼瞭。

  韋雲暗自忖道:“我如今修煉瞭《藥王經》、《吞日大法》、《紫月遮天功》、《萬佛書》,一共四大奇功,如若再練成《太玄真經》,便身懷五大奇功瞭……”

  一想起《太玄真經》,韋雲便想起太玄仙門,想起玄真山人、明德山人、風俊傑等人的醜陋嘴臉,他暗自搖頭。

  想瞭想,韋雲心中又道:“是瞭,這《太玄真經》乃是上古流傳下來的,其實與這些人無關,他們也隻是沾瞭太玄仙門的光,因此才能囂張跋扈,我何不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將《太玄真經》也修煉瞭,以後若有機會出去,施展給他們瞧瞧,說不定還能氣死幾個!”

  想到這裡,韋雲眼睛一亮,開始調動出識海中的《太玄真經》經文內容,按照上面所述,開始盤膝坐地,靜心修煉。

  在正道修真界所有功法裡面,《太玄真經》是其中的佼佼者,是一門真正的道門玄功,這門功法的修煉講究清靜無為、真炁自來,煉出一口先天一炁,此炁在身,可趨吉避兇,降妖除魔,鬼懼神欽。

  韋雲按照這門奇功的心法修煉起來,忽然間,從心底深處沖出一道奇異的靈光,直達識海,與太玄真經經文相融,化作一道黑白二色光華,徐徐流轉,不多時就形成一個半透明的太極八卦圖案。隨著韋雲全身心沉浸在修煉之中,識海中的太極八卦圖案愈加凝實,最終在眉心處形成一個小小的黑白色太極八卦印記。

  良久,韋雲徐徐收功,眉心的印記便隱去不見。

  他稍一運轉《太玄真經》,便在手心凝聚出一個黑白二色太極圖光影,正是《太玄真經》功法初成的征兆。

  至此,韋雲便身懷五大奇功,體內無時不刻都有五股真氣在經脈中流轉,每一股真氣所運轉的路線都不一樣,各自涇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

  他所不知道是,修煉在於精,不在多,一旦多瞭就顯得雜亂,這個時候要突破境界,真是難如登天,功法越多,破境失敗的幾率越大,輕則走火入魔,重則經脈錯亂而死。

  要解決這個問題,必須將自己所學的功法融會貫通,自成一傢,形成一門新的功法,屬於自己的功法,這個時候,便不影響以後的修行,但他所修煉的都是奇功級別的功法,哪裡是這麼容易融會貫通的,有這種能力的人,個個都是祖師爺,哪一個不是一代宗師?而若是祖師爺級別的大能,又何須突破境界。

  但如果果真能夠在同時修煉各大奇功的同時,以這些奇功突破境界,那麼所修煉而來的法力將會十分強悍,比正常修真者要強大許多,就如以前韋雲以《吞日大法》和《紫月遮天功》破境所修來的法力一般,他的一百年法力,比風俊傑的一百年法力都要強橫一倍,更何況是與別人相比。

  韋雲雖然不知,但燈草大師知道。

  他早就看出韋雲所學駁雜不精,甚至還要火上添油,把《萬佛書》也傳給他,這是因為燈草大師並不認為他能夠出去,與其淒慘死在這裡,還不如少受些苦,安穩地度過餘生。

  但燈草大師有慈悲之心,也同時將這種利害問題給韋雲一一點透,韋雲心領神會,卻並不是很在意。

  如今關在這牢獄之中,連出都出不去,談什麼破境修煉?

  在這暗無天日的牢獄之中,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又是一個多月過去,算算時間,已是立冬時節瞭。

  在這些時間裡,韋雲將自己所學的功法、神通和法術盡皆修煉到瞭目前境界所能煉至的極限,就等著破境成金丹瞭。

  但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即便韋雲曾經是元嬰高手,有此經驗,但他如今所學的功法與以往不同,難度更增。

  這天傍晚,燈草大師忽然側耳傾聽起來。

  韋雲連忙收瞭功法,靜等他聽完。

  這些日子以來,燈草大師偶爾都會如此傾聽,乃是以“天耳通”偷聽邪異教內的動靜,探知一些外人所不知的消息。

  比如前不久,邪異教十二長老之一的虎王長老回到山門,據說是肉身被毀,教主便給他準備瞭一個新的肉身,虎王長老如今正在閉關修煉,恢復實力。

  良久之後,燈草大師收瞭天耳通,眉頭一動。

  韋雲眼神一閃,忙問:“大師,可聽到什麼重要消息?”

  燈草大師點點頭,道:“的確聽到一些消息,莫急,我慢慢說與你聽,興許這次你能夠出去。”

  韋雲聞言,登時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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