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慢慢降臨,夏日的夜空繁星點點,格外好看,雲湖湧起陣陣波濤,拍打湖岸,發出陣陣水花聲響,一到夜間,四野便傳來陣陣蛙鳴和蟲鳴,空氣一片炎熱,好在不時有山風襲來,吹之一陣清爽。
此時葉沉魚和七夜等人都已經回來瞭,晚上是韋雲等人負責巡邏的時間,便就動身離開浮雲閣,韋雲、虞飛雪、柳菲兒、容與、葉裡,一行五人朝雲州北面飛去。
雲州北面靠近天龍神教的山門,是最有可能出現魔教妖人的地方,因此是巡邏首選之地。
夜色下,星光映照在五人身上,各有風范,韋雲固然一身陽剛之氣,四女更是風姿綽約,飛在半空中,宛如雲中仙子。
韋雲腳踩太玄子劍,劍光劃過當空,如同一道流光,這速度比飛行葫蘆快多瞭,那個破葫蘆他早已擱置不用。
柳菲兒扇動風神之翼,速度無人能比,飛在最前面,往往每飛出一段距離,還要在原地等他們。
虞飛雪、容與、葉裡三人的法器都是月華輪,一種半月接近滿月的法器,集飛行和攻防於一體,乃是紫月仙門獨有的法器,配合《紫月遮天功》,威力更增。
五人在在雲州山川之間飛瞭許久,一切正常,並無什麼特殊情況。事實上,如若有什麼異常,雲州境內的大妖一般都會第一時間知曉,然後把消息傳給浮雲閣,浮雲閣便會派人處理。但韋雲等人代表的是仙俠同盟,做的是另一手準備,可謂是雙重保障。
巡視一圈之後,五人落在一處山坡上,這裡有幾間茅屋,乃是這段時間柳菲兒等人建造出來的,為的是方便落腳,這種茅屋,她們在雲州各地建瞭十多處,雖然簡陋,但各種用品一應俱全,用作短暫休憩綽綽有餘。
走進茅屋,大傢從屋內端出酒水,又把裡面存放的炒花生、炒綠豆等美食都取瞭出來,圍坐在屋門口,仰望著天穹,一邊看星星,一邊閑聊。
得,還巡邏什麼,不過是把閑聊的地方從浮雲閣的竹林小築,換成瞭山間茅屋罷瞭。
韋雲斜躺在一旁的草地上,仰望星空不語。
雖然她們不把巡邏當回事,但他可不敢如此,萬一真的有什麼意外,比如魔教妖人趁虛而入,那可就什麼都晚瞭。如今韋雲也算藝高膽大,修成瞭《光陰靜止》和《撕天神手》兩大神通,又祭煉瞭太玄母劍,恨不得立刻殺入天龍神教,再把戒色那廝給大卸八塊瞭才好。
柳菲兒眨巴著眼睛看著天空中的星辰,月牙般的美眸一閃一閃的,她歪著頭說道:“看上古典籍,裡面有提到,說我們的大陸是一個圓形的球體,但為何看上去是扁平的呢?莫非是上古的前輩胡說的?”
虞飛雪以手撐著下巴,道:“不是胡說,我曾推想過,倘若大陸是個球體,定要加上其餘四方大陸,五方大陸加起來,每塊大陸都占據一面,加上四海之地,可能就是球體瞭。”
柳菲兒眼睛一亮:“飛雪姐姐說的有道理。”
容與飲下一杯酒,說道:“古籍記載,五個大陸每一個都有方圓億萬裡,廣袤無邊,彼此隔海相望,四海之地更是無邊無際,而且兇險異常,就算是我等都已修至法相境界,進入四海之地,也斷無生還的可能,頃刻間就要被海中的妖物所吞殺,就算是渡劫境界的強者,也未必能全身而退,唯有成就地仙果位的尊者,才能徜徉於四海之間,遨遊五方大陸,那才是神仙中人呢,真是令人羨慕!”
葉裡也道:“這且不說,據說天上的星辰亦是如此,我們此方世界,從別的星辰看上去,也隻是一個星辰而已,簡直就是滄海一粟,可見宇宙之浩瀚,眾生之渺小,便是我等修行之人,能夠飛天遁地,在凡人眼中超凡脫俗,但對浩瀚宇宙而言,不過一粒塵埃,微不足道。”
一旁的韋雲側耳傾聽著她們的對話,這次倒好瞭些,不如白天那般,張口閉口就是衣服首飾,話題內容算是上瞭一些檔次,甚至有的內容韋雲是聞所未聞,從未聽過的。
也隻有虞飛雪和柳菲兒等人,自小受宗門熏陶,見多識廣,知曉這些,韋雲修行日短,空閑時間都拿來修煉心法和神通瞭,哪裡有閑心去看這類古籍?
“咕嚕,咕嚕。”
柳菲兒抓起酒壇,往口中倒去,大口喝瞭許久,才放下酒壇,嘴角的酒漬沿著雪白的下巴落下來,剛好落在韋雲身旁的草地上。
韋雲才要挪動一下位置,忽然柳菲兒一腳踩將過來,一隻穿著藍白條紋繡花鞋的腳丫落在他大腿上,登時挪動不開。
韋雲瞪眼看向柳菲兒,道:“菲兒妹妹,你……”
柳菲兒置若罔聞,一拍桌子,繼續說道:“有朝一日,本大小姐定要遨遊各方大陸,去別個星辰瞧瞧!”
說話的同時,一腳用力踩下,登時把韋雲的大腿踩得一陣生疼,韋雲一把握住她的腳丫,慢慢往一旁挪開。
“我還要去闖蕩一番四海之地,讓那些海妖聞風喪膽!”
又是一腳朝韋雲身上踩下,這次踩的可不是大腿瞭,而是……小腹!
說時遲,那時快,韋雲一手飛快將柳菲兒的繡花鞋脫瞭,然後將身子往後一移,雖然動作已經很快瞭,但柳菲兒還是踩在瞭他身上,這腳剛巧不巧,正好踩在他的下體肉棍之上!
“哦……”韋雲瞪大雙眼,咬牙切齒,忍住下體被刺激的異樣感。
柳菲兒也感到有些奇怪,此時她的鞋子被脫,精巧玉足上面隻裹著一雙天藍色的細薄絲襪,柔軟嫩滑的腳丫壓在一根半軟的肉條上面,這根肉條還在慢慢膨脹,她微微一怔,玉足壓著肉棍輕輕摩擦瞭幾下,同時看向韋雲,道:“小雲雲,你怎麼瞭,沒事吧?”
“我、我沒事……”韋雲強顏歡笑道。
“嘻嘻,好的。”
柳菲兒一個壞笑,另一隻腳也踩瞭下來,韋雲眼疾手快,連忙把她的另一隻腳上的鞋子也脫瞭,這才避免瞭被“踩踏”的命運,登時美少女的兩隻玉足都落在他胯間,此時韋雲的肉棍已經硬直起來,柳菲兒惡搞一般地用兩隻藍色絲襪肉腳在上面撥弄著,一隻腳壓著他的龜頭摩擦,一隻腳在他肉棍的棍身上上下挑逗。
“嘶……”韋雲感到渾身的血液都往下體匯聚,實在是刺激難言,他最招架不住的就是美麗女子的絲襪肉腳,更何況還是絕色少女柳菲兒的,實在是太嫩太軟太滑瞭。
柳菲兒一邊用絲襪肉腳撥弄韋雲的肉棍,一邊與虞飛雪她們交談,韋雲則兩手握著她的絲襪小腿,感受著上面的嫩滑和溫熱,臉上表情變換,十分復雜。
四女都一陣豪飲,為瞭追求痛快,也不用法力去驅散酒意,不多時就醉醺醺的瞭,說話也變得語無倫次起來。
虞飛雪搖搖晃晃地往柳菲兒胸口抓去,說著:“菲兒,我想看看你的胸……”
“喔,飛雪姐姐,你來真的嗎?啊,不要,人傢好癢……”柳菲兒見狀,也去抓虞飛雪的胸脯,隔著齊胸裙捏她的玉乳。
容與和葉裡已經在碰杯對飲,你一口,我一口,偶爾往口中扔一粒花生米。
韋雲握著柳菲兒的絲襪玉足玩得興起,正要脫下褲子足交一番的時候,忽然心有所感,腦海中出現一幅畫面,在一處密林的上方,半空中掠過幾道身影,一共四人,個個身披猩紅長袍,背上一對蝙蝠般的肉翅,手中握著鋼叉,兩眼血紅,肉翅撲閃之間,快速朝前方掠去,為首之人尤其特別,頭上長瞭一顆肉瘤,如同心臟一般搏動著,他手中托著一個羅庚,上面的指針指向南邊。
韋雲渾身一震,連忙收起旖旎心思,站起身來說道:“幾位師姐,恐怕有魔教妖人闖進雲州來瞭。”
他非常確定方才腦海中感知到的畫面是正在發生的事實,這是突破至法相境界之後所擁有的能力,用靈識去感知周圍的事物,有極大的成功幾率,但正常的法相強者所感知到的范圍比較有限,一般不會超過百裡之地。
韋雲方才所感知到的畫面發生地,應該已經超過一百裡的距離瞭,這是他法力渾厚所帶來的好處。
“不就是幾個魔教妖人麼……小雲雲,這個簡單的任務就交給你瞭,你去把他們都……都殺瞭。”虞飛雪醉醺醺地道。
“好吧,打不過我再叫你們。”
韋雲祭起太玄子劍,飛身朝那幾個血神教門人的方向而去。
“這麼幾個魔教妖人都打不過……就、就別回來瞭……唔……”虞飛雪扯下柳菲兒的齊胸,往她胸前彈跳出來的雪白巨乳吃去。
韋雲所感知到的畫面的確是血神教的人,是血公子派來的,他勢必要找韋雲算賬,奪回天羲古琴。
如今雲州境內有虞飛雪等人日夜巡邏,血公子不敢過於深入,尤其不願在雲州境內跟他動手,以免浮雲閣的人發現之後前來援助。因此,血公子打算先將他引離雲州,最好是引入他事先埋伏好的地點,再將他一舉拿下。
血公子並不知道天羲古琴早已不在韋雲手中,即使知道,他也照樣要找韋雲算賬,因為他睚眥必報,隻有他惹別人,別人若惹他,他必會加倍奉還。
此次出動的是血神教十二大長老之一的血兇長老,領著三個金丹修為的內門弟子,血兇擅長血遁之術,即使打不過韋雲,逃走肯定沒問題,那三個金丹弟子則是魚餌和炮灰,死瞭也不可惜。
血兇領著三個金丹門人朝韋雲所在之地飛去,見手中的羅庚所指引的距離越來越近,稍一感應,就明白對方已經主動送上門來,當下不在前進,隻是停留在一處山崗上,看著前方的一團流光不斷靠近。
“果然來瞭。”
血兇見之大喜。
韋雲腳踏太玄子劍飛身過來,看見山崗上的四個身帶肉翅的身影,眼神一凝,高聲喝道:“何方妖人,敢來我雲州境內鬧事?還不快快束手就擒,更待何時?若敢頑抗,定叫爾化作齏粉!”
血兇也是法相圓滿的強者,實力還在血日之上,尤其速度之快,非常人所能媲美,身為血神教長老,是活瞭數百年的老妖怪,手中有無數條正道人士的性命,心高氣傲,雖然聽血公子說,韋雲此人不好惹,也聽說瞭他的戰績,連明德山人等數位法相強者都不是對手,卻也沒怎麼放在心上,他隻認為韋雲在雲州境內,完全靠的是浮雲閣幫忙,才有這等戰績,實力什麼的,那都是吹出來的。
他一聽韋雲口氣如此狂妄,登時冷笑起來:“豎子安敢與我這般說話,真是活膩瞭,可知本座是誰?”
“我沒興趣知道你是誰,我隻需要知道你不是人就夠瞭,看打!”
韋雲二話不說,身上浮現六條手臂,每條手臂都化作十多丈長,水桶粗細,拳頭如同磨盤一般,漫天拳影如雨點一般,朝血兇和他身旁的三個金丹門人迎頭擊落!
“哼,如此修為,也敢在本座面前放肆!你便是突破到法相中期,又如何是我的對手?”
血兇見韋雲的神通雖然不俗,乃是藥王宗的《九臂神拳》,法力也非常渾厚,但想要殺他,那實在是癡心妄想,甚至,他覺得自己如果全力施展《血印神掌》,有很大的機會幹掉韋雲。倒不是他經驗不足,而是修真界的歷史上,很少出現過法相初期擊殺法相圓滿的例子,即便對方身懷法寶,也頂多打一個平手,更何況他精通“血遁大法”,如果情況不對,可以隨時逃走,立於不敗之地。
一念及此,血兇便冷笑一聲,兩手化作比蒲扇還大的巨掌,掌心殷紅如血,也化出重重掌影,迎向韋雲的拳影。
此刻,他全然忘瞭出發之前血公子的交代,讓他隻管引敵入甕就可,千萬不要戀戰。
血公子雖然是血魔親傳,對他愛護有加,但他也是長老,明著訓尊重血公子,心裡面卻多少有些瞧不上,這就直接導致瞭他的末日。血公子請他前來涉險,引韋雲入甕,豈是隨便之舉。
當下,血兇的血掌和韋雲的拳影碰撞在一起,發出一連串的爆破聲,強勁的法力亂流朝周圍擴散開來,血兇身旁的三個金丹弟子紛紛後退,生怕被殃及。
“哼,果然,也就這點能耐,還要如此勞師動眾,連血蠻也要叫上,如此怕死,如何做血祖的傳承者。”
正面交鋒之下,血兇愈加確信韋雲修為不行,當下戰意立刻起來瞭,化作一道血光快速撲向韋雲,背上雙翅一振,一條條血箭飛出,都朝韋雲席卷而去。
“我還怕你跑瞭,不想如此配合。”
此刻韋雲也是大喜,見來的隻是一個法相長老而已,以他如今的實力自然不懼對方,本來怕血兇跑瞭,故而隻用瞭五成法力,施展的還是《九臂神拳》,別的神通都未用,法寶也不曾動用,是為瞭麻痹對方,尋到機會再給對方致命一擊。
現在血兇非但不跑,還主動進攻起來,送上門的好事,韋雲哪裡肯放過,他也很想試試自己新練就的神通,以及太玄母劍的威力。
“光陰靜止!”
韋雲掐訣念咒,登時一團紫光從他身上爆開,瞬間彌漫瞭周圍百丈方圓之地,一切草木、人,盡皆在這團紫光的照耀之下凝固不動。
本來兇猛無比的血兇立刻停頓在半空中,連臉上的冷笑都還未退去。
以韋雲如今的修為,雖然法力渾厚,也隻能持續一兩個剎那而已,不過這一兩個剎那,已經足夠決定勝敗。
“撕天神手!”
韋雲右手輕抬,爆出一團金色光華,化作一隻巨大的金色手掌從天而降,朝血兇頭頂落下!
此時的血兇被“光陰靜止”所束縛,整個人一動不動,就連思維都凝固瞭,又如何動的瞭,登時金色手掌從他頭頂落下,五指分開,在落下的過程中拉出五條金色尾焰,“嗤嗤”聲響之中,空間都出現瞭裂紋,如同鏡面碎裂一般。
隻一瞬間,血兇整個人便被這隻金色手掌撕成瞭碎片,整個人被分裂成瞭好幾塊,血液漫天飛灑,數截殘軀從半空中落下來。
兩個剎那已經過去,那三個血神教的金丹門人也恢復自由,一眼就看見血兇被殺的血腥場面,登時嚇得慘無人色,怪叫一聲,肉翅一振,就要逃離現場!
“你們哪裡走得瞭,太玄母劍,去!”
區區金丹境界的血族中人,又如何能入韋雲的眼,不過是螻蟻一般,太玄母劍瞬間從他識海空間飛出,化作一道白色流光當空劃過,就聽得幾聲慘叫傳來,那三個金丹門人便被斬成瞭兩截,殘軀掉落下去。
太玄母劍何等銳利,韋雲雖然不曾修煉過劍道,無法發揮出此劍的最大威力,卻也不妨礙此劍斬斷萬物。
“乾坤袖!”
韋雲收瞭太玄母劍,又使出乾坤袖神通,將血兇以及那三個金丹門人的屍身都卷入其中吞噬瞭血肉,轉化出一千多年的法力,吸收之後,韋雲的法力登時暴增一倍多,朝法相中期邁入。
“喲,身上還有這麼符錢,本大爺就笑納瞭,哈哈……”
韋雲收瞭血兇的儲物法器,一聲大笑,轉身離去。
血公子的誘敵之計登時宣告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