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快到瞭,知青們雖然還是每天勞動,但是已經不像往日那麼緊張瞭。在農村就是這樣,冬天可幹的事情不是很多。若是在生產隊裡,隊長每天除瞭給少數人安排一些必須要完成的活計,其他的人都可以呆在傢裡忙自己的事情。青年農場因為有不少經濟作物,相對來說還是有活兒幹的,隻是勞動的強度降低瞭不少。
吃過晚飯後,柳俠惠一個人躺在床上,手裡拿著一本數學課本。他並不是為瞭準備高考,現在離恢復高考還早得很,他隻是憑興趣隨意看些東西。這個年代的讀物非常貧乏,值得看的書很少。他對大多數的無產階級革命文學不怎麼感興趣,更不會傻到去讀大部頭的馬恩列斯毛。這本書是他好不容易才從爸爸媽媽的舊書堆裡找出來的。
不過,他並沒有專心在看書,而是在想著其他的事。那天在竹排上,他把楚紅梅和張曉慧兩個姑娘一起搞瞭。無論前世今生,這是他頭一次同時搞兩個女人,回想起來真是太他媽的過癮瞭。唯一遺憾的是他隻能選擇體外射精,否則把著兩個未婚姑娘的肚子給搞大瞭,他就闖大禍瞭。
張曉慧為瞭幫好朋友的忙,把她自己也給搭進去瞭。剛開始時柳俠惠並不知道兩女中楚紅梅才是正角兒,他完全被情欲控制瞭,隻是憑著動物的本能行事,對她們兩個都來者不拒。事後他心裡有些疑惑,但是又不好當面問她們。他是回農場後自己慢慢想明白的:張曉慧隻是個配角,她是來給楚紅梅幫忙的。
楚紅梅在那之前還從來沒有跟男人親熱過,盡管柳俠惠做足瞭前戲,在他的雞巴插入的那一刻,他看到瞭她眼裡的恐懼,也明顯地感覺到瞭她的痛苦。他不禁起瞭憐憫之心,將帶血的雞巴從她的肉穴裡拔瞭出來。楚紅梅哭瞭,抱住他小聲說道:“俠哥,對不起,我真沒用,我……”
張曉慧一把將楚紅梅抱進瞭自己懷裡,一邊親吻她一邊安慰她道:“小楚楚,別怕,別著急,等你習慣瞭就會好的。”她回頭看瞭柳俠惠一眼,見他正蹲竹排上撩起河水沖洗雞巴上的血,便小聲問楚紅梅道:“要不,讓我跟俠哥做一遍,你在一旁學著,行嗎?”
“嗯……”楚紅梅點瞭點頭。
於是張曉慧從後面抱住柳俠惠,讓他仰面躺倒在竹排上。她一下子跨騎在他上面。接下來他們之間發生瞭一場香艷火爆的大戰,他們在竹排上不停地翻滾。張曉慧早已跟裴勇偷嘗過禁果,再加上她天生的熱情如火,跟含蓄矜持楚紅梅全然不同。她的叫聲很淫蕩,柳俠惠被刺激得情欲高漲,堅硬的雞巴像打樁機一樣在她的肉穴裡捅進又抽出,‘啪啪啪’的響聲不絕於耳。
楚紅梅在一旁看得臉紅耳赤,渾身像著瞭火一樣。到後來,她情不自禁的加入瞭進去。她大膽地用自己小巧的乳房去摩擦柳俠惠的臉,還用舌頭去舔瞭他的肉棍下面掛著的那兩個蛋蛋。這時的柳俠惠哪裡還顧得上憐香惜玉?他把自己的大屌從張曉慧的身體裡拔出來,用力插進瞭楚紅梅的嫩穴裡,開始狠狠地抽送著。這一次,楚紅梅沒有像剛才那麼痛瞭。她終於成功地把自己‘給’瞭喜歡的男人。
可憐的反倒是柳俠惠,他輪番在兩個姑娘身上征伐,最後累得渾身大汗,癱軟在竹排上。他一手摟著一個光溜溜的姑娘,不由從心底裡發出瞭感嘆:“此生足矣。”
回到農場後,張曉慧和楚紅梅都沒有再來找過他。柳俠惠和裴勇還有另外一個男知青同住一個宿舍,和張曉慧楚紅梅同住的那個女知青也已經回來瞭,因此他們不可能在宿舍裡幽會。平時上工下工時又有許多知青在一起,也沒有什麼機會。
柳俠惠心想:除瞭時機問題,兩個女人之間可能還需要達成某種約定吧?每當柳俠惠碰到張曉慧和楚紅梅在一起時,她們臉上的表情都很平淡,好像跟他沒有關系似的。可是,如果碰到的隻是其中一人,他就會覺得她在跟他眉目傳情。“唉,女人的心思可真是難猜啊。”他不禁暗自嘀咕。
‘咚咚’,有人在外面敲門。“誰呀?”他走過去打開門一看,來的的帶隊老師郭彩雲。她是找柳俠惠談事情的。屋子裡的幾張椅子上堆放著洗臉盆和其他東西,柳俠惠隻好請郭老師在自己的床上坐下。
郭彩雲好奇地打量著眼前的柳俠惠。他長得很普通,她怎麼也想不到他竟然是一個這麼出色的年青人。她認識他爸爸柳俊傑。她本人是大學畢業後留校工作的,她記得剛進大學時有一個年輕的男老師引起瞭她的註意,那人就是柳俊傑。他不但學識淵博,待人和藹可親,長得還特別帥氣。
那年她剛滿十八歲,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她對這個柳老師芳心暗許,他的一舉一動都在她的關註之下。後來,一個和她同宿舍的女同學打聽到,柳老師已經結婚瞭,她心裡感到非常失落。
後來郭彩雲見到瞭柳俊傑老師的愛人,黃玉琴老師。黃玉琴長得太美瞭,再加上高高的個子,晶瑩如玉的皮膚,想不引人註意都很難。她的穿著打扮得既端莊大方又不失優雅,和她的氣質很相配,站在人群裡就像是一朵盛開的牡丹花。一貫高傲的郭彩雲在她面前竟然生出瞭自卑的感覺。
畢業以後,郭彩雲留在學校做輔導員,一年後她嫁給瞭學校總務處的一位副處長,現在她已經有瞭兩個孩子,女兒六歲,兒子五歲。
“柳俠惠,我找你是有一件事想問你。”她開口問柳俠惠道。“你以前在中學裡演過節目嗎?”
“郭老師,我從來沒有演過任何節目。”他如實地答道。他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問起這個。
“聽說你在體育方面很厲害,為什麼會對文藝就沒有一點兒興趣呢?你難道連詩歌朗誦之類的活動都沒有參加過嗎?”她有些不甘心,接著追問道。
“很抱歉,郭老師,我真的從來沒有上過舞臺。但是這並不代表我對文藝沒有興趣。比如,我喜歡看小說,讀詩詞,也喜歡看歌舞表演。”停瞭一會兒,他接著道:“郭老師,我們來前進公社的路上,您唱的那首《答友人》非常好聽,很多人都被感動得流瞭淚呢。我記得,《答友人》是我爸爸最喜歡的毛XX詩詞之一。”
“哦,是嗎?”郭彩雲聽瞭,既欣喜又有些不好意思。 “那好吧,小柳,我沒有其他事情瞭。不打擾你的休息瞭,再見。”說完她就站起來離開瞭柳俠惠的房間。
第二天青年農場開瞭一個全體員工都參加的大會。孫場長首先向大傢佈置瞭接下來兩個月的生產任務。孫場長因為讀書少,不怎麼會講話,也不懂得發揮,三言兩語就說完瞭那幾件他自己關心的事情。然後他宣佈:“下面所有的知青哥哥姐姐們留下來搞政治學習,其他的人可以退場瞭。”說罷他自己一個人先走瞭。那十幾個常住農場的農民工也先後站起來,走到會場外面抽煙聊天去瞭。
張學軍和郭彩雲對視瞭一眼,會心地笑瞭。這個孫場長是個直筒子脾氣,有什麼就說什麼。但是他從來不會幹涉他們兩人的工作。今天他們請來瞭公社裡負責宣傳工作的王副書記給知青們作報告。
王副書記遵照吳書記的要求,向知青們認真傳達瞭最近發下來的幾個重要的中央文件,還有各級領導的指示,等等。這個時代大大小小的會議和政治學習,大部分的時間都在講空話,假話,套話。大傢都習以為常瞭,誰也不會傻傻地去跟領導較真,除非你是活得不耐煩瞭,想給自己弄一頂反革命的帽子戴上。
王副書記在會上照著事先寫好的稿子滔滔不絕地講著,下面的知青們幹什麼的都有。男的抽煙,聊天,寫寫畫畫,打瞌睡,還有幾個向女知青擠眉弄眼的。女的一般是嘰嘰喳喳地說悄悄話,也有打毛衣的。他們雖然不喜歡政治學習,但是這比起到大太陽底下去幹體力活兒,還是要好多瞭。
柳俠惠雙手抱住後腦勺靠在椅子上,兩眼看著屋頂在想著自己的開心事兒。忽然,有人扔過來一件小東西,正打在他的臉上,接著又掉到瞭地下。他拾起來展開一看,是一個揉成一團的紙條。他順著紙團飛來的方向望去,沒有發可疑的人。張曉慧正在跟另外一個女知青交頭接耳。坐在她身旁的楚紅梅則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她是好像是知青中唯一一個在認真地聆聽王副書記作報告的人。
他低頭再看那張紙條,上面寫著幾個歪歪斜斜的字:“柳俠惠,我喜歡你。晚上去倉庫後面。”
青年農場的倉庫後面有一個小樹林,是戀愛中的知青們的‘聖地’。去那裡幽會肯定要遇見不少熟人,等於是將關系公開瞭。柳俠惠不知道寫紙條的人是誰,他最近也沒招惹過其他的人啊。他又往張曉慧和楚紅梅的方向看瞭一眼,在心裡推斷:這紙條肯定不是她們寫的。他決定不予理睬。
兩個小時半後,王副書記的報告終於結束瞭。張學軍老師帶頭給他鼓掌,隻是掌聲稀稀拉拉的,並不熱烈。知青們坐瞭這麼長的時間,肚子早就餓瞭,都急著去食堂吃飯呢。這時,郭彩雲老師走到講臺上,說出瞭一件大傢都很感興趣的事情。
她說,現在全國各地都展開瞭轟轟烈烈的學習和普及革命樣板戲的活動。春江縣當然也不能落後。縣革委會決定,組織人力排演舞劇《白毛女》,去參加地區舉辦的學演革命樣板戲的競賽,獲勝的縣將代表地區去省城參加省一級的比賽。春江縣沒有任何專業或者半專業的文藝團體,縣革委會經研究後決定,把這一光榮的任務交給瞭兩個單位,紅星五七幹校和青年農場,由他們來組織排演這出革命樣板戲。
紅星五七幹校並不屬春江縣管轄,但是他們有許多事情需要得到縣裡的支持,因此同意出人力物力參加這次排演革命樣板戲的活動。
春江縣的這一決定無疑是一個從實際出發,因地制宜的好辦法。紅星五七幹校是省文化局為瞭貫徹毛XX的五七指示辦起來的,主要是把一些政治上有問題,思想上不夠進步的幹部送到鄉下參加勞動,改造他們的思想。這些幹部中包括許多從省城各個文藝團體裡挑出來的出身不好或者犯瞭各類錯誤的專業文藝工作者。青年農場則擁有一大批精力充沛的年輕人。這樣一來,不但排演革命樣板戲需要的人才有瞭,還不用春江縣多花一分錢!
張學軍不是太懂文藝,青年農場這次活動的組織工作理所當然地落到瞭郭彩雲的肩膀上。最近她一直在做相應的準備工作,主要是跟大學的領導們商討落實一些具體問題,比如演出服裝和夥食補助,等等。另外在知青們參加排演期間,他們掙的工分也折合成人民幣由大學來補貼,因為他們不能把這個負擔轉嫁到前進公社的農民頭上。
郭彩雲鼓勵那些有興趣有特長的知青們踴躍報名,經過篩選批準後就可以脫產參加這次的活動,時間大約是兩個月。她說,被選中參加活動的人每天的工分跟平時參加勞動時一樣計算,另外還有一塊錢的夥食補助。對很多知青來說,郭彩雲後面說的這兩句話最有吸引力。不用去幹重體力活卻能照樣記工分,每天還有一塊錢的夥食補助?這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啊。要知道,春江縣一個農民一天的勞動所得,折合成人民幣還不到五毛錢。
柳俠惠這才明白,郭彩雲昨晚為什麼會問他有何文藝特長,以前在學校參加過什麼演出等問題。原來她是在為這次活動摸底,想看看知青中的哪些人有一定的文藝基礎,可以挑選出來參加樣板戲的排練。隻可惜,他在這方面確實沒有任何值得一提的天賦,這次機會隻能便宜其他的知青們瞭。
接下來幾天,青年農場的知青們開始各顯身手,有表演才能的直接去找郭彩雲老師報名,對自己的才能沒有信心的就走迂回路線,托人去向郭老師說情。
郭彩雲忙得不得瞭,一天到晚都在青年農場的一間空倉庫裡,觀看那些報瞭名的知青們在她面前展示自己的才華,以決定是否錄用。知青們都很重視這樣的機會,表演起來非常認真。可是不時也有好笑的事情發生。最滑稽的是幾個男知青,他們要麼是沒有自知之明,要麼就是天才的喜劇演員。他們猥瑣可笑的舞姿和公鴨般的嗓子,讓圍觀的人個個都笑得直不起腰來瞭。
三天之後,郭彩雲老師宣佈,已經挑中瞭二十八名知青,男女各半。他們將代表青年農場加這次排演革命樣板戲的活動。另外,柳俠惠被抽調去協助她的工作,但是他不屬於參加表演的陣容。
這個消息一公佈,那些被選中的男女知青們都高興得跳瞭起來,落選者則垂頭喪氣,很不開心。郭老師安慰瞭那些沒選上的知青們,她說這二十八名知青隻是第一批參演人員,以後視需要可能還會增加一些人。
知青中有人對這次人才挑選的過程頗有微詞。比如,有少數幾個人並沒有報名,卻赫然列在這二十八人當中。有傳言說這是因為他們的父母跟上面打通瞭關系,是靠走後門進來的。那幾個對此不滿的知青戲稱這二十八個人再加上柳俠惠為青年農場的‘二十八個半佈爾什維克’。這個說法立刻不翼而飛,在全體知青們當中傳開瞭。
楚紅梅也被選上瞭。她那天去報瞭名,還當場表演瞭一段舞蹈“草原人民熱愛毛XX”,她的名字馬上就被郭老師寫進瞭她的那個記事本裡。張曉慧也報瞭名,可惜最後沒有被選上。
柳俠惠對自己成瞭那半個佈爾什維克感到很吃驚。不過,落到他頭上的好事他是不會推辭的。要服從組織上的安排嘛。
省文化局的紅星五七幹校可不是一般的地方。他早就聽說瞭,那裡面有好幾位在後世大名鼎鼎的歌唱傢和表演藝術傢呢。他在後世比較崇拜一位名叫李湘君的民歌演唱傢,聽說她就在紅星五七幹校勞動。
同宿舍的裴勇的媽媽也下放在紅星五七幹校。裴勇到他媽媽那裡去過一次,碰巧看見李湘君打著赤腳在水田裡插秧。不知道她是犯瞭什麼錯誤才被罰到五七幹校裡去的。柳俠惠期待能夠親眼目睹李湘君這位後世的歌壇巨星的風采。因為這個時候的李湘君,才二十六歲,正是她最為性感風騷的年齡段。
幾天後,郭彩雲帶著她的‘二十八個半佈爾什維克’,排著整齊的隊伍來到瞭紅星五七幹校。這裡原來是一座廢棄的軍營,被省文化局接管瞭,改建成瞭現在的五七幹校。這裡的宿舍,食堂,澡堂,廁所等等生活設施都是現成的,非常方便。宿舍和宿舍之間居然還有經過人工修剪的花草,剛從鄉下的簡陋原始的環境中走出來的知青們見瞭,都驚嘆不已,懷疑自己是不是到瞭天堂。有幾個女知青甚至流下瞭幸福的淚水!
紅星五七幹校參與這次排演活動的人共有三十多人,他們和青年農場來的知青們被集中起來,分別安排在兩棟宿舍裡,吃飯則在五七幹校第二大隊的食堂搭夥。擔任這次活動的總指揮的是紅星五七幹校的一位黨委副書記,姓王。郭彩雲是兩個副總指揮之一,負責後勤管理,包括所有參演人員的生活管理。另一位副總指揮也是女的,姓崔。她原來是省歌舞團的副團長,她的分工是抓業務,也就是全面負責排演方面的工作。
柳俠惠是郭彩雲的助手,主要是幫她做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他先帶著這六十多個參演人員去食堂吃晚飯,吃完飯後又要給他們分配宿舍。這件事雖然不復雜,但是要讓大傢都滿意是不可能的。他費盡瞭口舌,才說服瞭那些不滿意的人,一直忙到夜裡十一點半,總算是將大傢都安頓好瞭。
可是到瞭最後一刻,他傻眼瞭:他自己沒有地方住!除瞭幾個領導被另外安排,需要住宿舍的參演人員一共是六十四人,其中二十八個男的,三十六個女的。紅星五七幹校撥出的空房總共十六間,四人一間正好全部住進去。柳俠惠隻是‘半個佈爾什維克’,總務處沒有把他算進參演人員中去,以至於他為大傢忙活瞭半天,自己反倒是無傢可歸瞭。
這時其他人都回自己的宿舍熄燈睡覺瞭,他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宿舍樓之間的空地上,身旁放著他裝日用品的網兜和鋪蓋卷兒。這麼晚瞭,他沒法再變出一間房來。看來隻得硬著頭皮去敲門,求別人暫時收留他一晚瞭。
“柳俠惠,你怎麼還在這裡裡?早過瞭熄燈睡覺的時間瞭,明天還要早起呢。”說話的人是郭彩雲。她晚飯後被叫去開會,隻好把分配房間的麻煩事交給瞭柳俠惠。會議一直拖到瞭晚上十點多才結束。她擔心大傢的住宿問題,急忙趕來查看。令她驚奇的是,參演人員都已經在各自的宿舍裡住下瞭,好像沒出什麼亂子。
柳俠惠有些不好意思地向郭彩雲說瞭自己沒地方住的事。郭彩雲笑瞭:“哈哈,看來你真不愧是個學習毛XX著作的積極分子啊,這麼大公無私地為大傢服務,搞得自己都沒有瞭落腳的地方。”她提起地上放著的鋪蓋卷兒,對他道:“跟我來吧。”
柳俠惠趕緊拿著剩下的那個網兜,跟著郭彩雲到瞭她自己住的地方。這棟房子的一樓是五七幹校的醫務室,二樓是辦公樓,三樓存放著各種資料和物資,隻有一個套間空著。因為郭彩雲是這次活動的副總指揮,她被安排住這個套間。裡間不到9平方米,放著一張床,外間稍大一點兒,有兩張較大的辦公桌和一些木頭椅子。
“小柳啊,我住裡間,你就住在外間吧。這裡雖然沒有床,但是這兩張辦公桌拼起來應該可以睡覺。這個地方離食堂澡堂雖然遠一些,但是很清凈,而且廁所和盥洗室就在隔壁。你住在這裡,我有事情跟你商量也方便多瞭。”
“這裡很好,謝謝郭老師。”
“哪裡話,是我該好好地謝謝你的。今天虧得有你在,不然就全亂套瞭。時候不早瞭,我們早點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