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鳴泉離開後,柳俠惠忍不住來到窗前,往下面的街道張望。不一會兒,他看見汪鳴泉在一位男士的陪同下,從酒店的大門裡走瞭出來。不過,他們之間好像出瞭什麼問題,似乎正在爭吵。隻是他在第8層樓上,不可能聽清楚他們在說什麼。
突然,柳俠惠的眼睛一亮,認出瞭她身邊的那位男士。前幾天晚上他離開原來住的那傢小旅館後,在附近的一條街道上撞見三個流氓混混打劫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那男的他看得比較清楚,就是汪鳴泉身旁的男伴!這麼說來,那女的肯定就是汪鳴泉本人瞭。難怪剛才見面時,他總覺得她的身材有些眼熟呢。那天晚上他沒有看清楚她的臉,隻覺得她的身段特別性感迷人。對瞭,他還撿到瞭她丟下的包,裡面還有一千多港幣呢。趁她還沒走遠,應該把她叫住,將包還給她。柳俠惠急忙走出瞭房間,他不耐煩等電梯,而是進瞭樓梯間,沿著樓梯往下飛奔而去。
等他出瞭酒店的大門時,那個男的已經離開瞭,汪鳴泉正一個人往遠處走去。從後面看,她的肩膀在微微地聳動,像是在哭泣。一貫憐香惜玉的他心裡生出瞭一種強烈的保護欲,他開口叫道:“汪姐,請等一下!”
汪鳴泉回頭見是柳俠惠在叫他,心裡很吃驚,呆呆地看著他,忘瞭去擦眼淚。等他走近瞭,她才取出手帕一邊擦眼淚一邊對他說道:“是你啊,佈魯斯。真抱歉,讓你看笑話瞭。”
柳俠惠當然不會再提她男朋友的事,以免她更加傷心。他向她解釋瞭那天晚上撿到她的皮包的事,說自己馬上可以陪她去萬華酒店,把她的包還給她。
“啊?那天晚上是你救瞭我,把那個幾個混混打走的?”
“嘿嘿,是的。隻是當時你很快離開瞭,因為天黑,我看得不是很清楚。今天一見面我就覺得你很眼熟。直到剛才我才想起來,那天晚上見到的那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兒就是你啊。”
柳俠惠為瞭不讓她起疑心,沒有做過多的解釋,隻是趁機將她猛誇瞭一通。汪鳴泉覺得很不好意思,那天晚上她對恩人連‘謝謝’都沒有說一聲就跑瞭。當然,這得怪她的男朋友。他說這個救她的人也不像是好人,很可能跟黑幫的人是一夥的。不然,他為什麼敢一個人就上來管閑事?當時她也沒有多想,就被他拉著一起跑瞭。
她誠懇地向他道瞭謝,然後和他一起去萬華酒店取她的包。到瞭酒店門口,汪鳴泉明顯地猶豫瞭一下。如今她在演藝屆已經初露頭角,必須愛惜自己的羽毛。要是有八卦記者看到她跟一個陌生男人進瞭酒店,說不定第二天就會在報紙的花邊新聞裡讀到她的緋聞報道。
柳俠惠還不知道,他自己正是她剛才跟男朋友吵架的原因。她男朋友準備和她一起過一個浪漫的周末,可是她偏要先來見一見這位大陸來的柳俠惠先生,因為她聽一個朋友說瞭柳俠惠是寫歌的天才。她覺得自己以後有跟他合作的可能,所以想先見他一面,算是鋪路吧。她男朋友心裡很是嫉妒,但還是陪著她來瞭。誰知道說好瞭的最多隻需五分鐘,她竟然和那個大陸客密談瞭一個多小時。她一出來他就跟她發火瞭,沖口說出瞭一些絕情的狠話,讓她很是傷心。
汪鳴泉心裡有顧慮,不太願意去柳俠惠的房間。可是,她又不想讓他因此產生不快,那天晚上的事她已經覺得很對不起他瞭。於是她把心一橫,跟著他進瞭他的房間。柳俠惠本身就是個大名人,她又是難得一見的美女,她剛進酒店就註意到,有幾個酒店員工的目光落在瞭她的身上。她沒有辦法,隻能硬著頭皮往裡走。
柳俠惠的房間是整個酒店裡最好的。汪鳴泉現在賺的錢不多,她還是第一次見識這麼豪華的房間呢。她對這個佈魯斯柳的好奇心不由得更重瞭。他是從大陸來的,大陸人不是都很窮很革命的麼?他怎麼可能享受這麼奢侈的生活呢?她很懂禮貌,不會貿然去打聽他的錢是哪兒來的。
柳俠惠趁汪鳴泉去洗手間的時機拿起電話,告訴酒店的前臺,讓給他送最好的晚餐到房間裡來,越快越好。他也弄不清楚對方給出的幾個選項有什麼區別,隻是挑瞭最貴的那一種。等她從衛生間出來後,他就把她的那個女式皮包還給瞭她。她當然不好意思拿過包就走人,而是坐在沙發上陪他聊瞭一會兒。
讓她欣喜的是,柳俠惠很健談,而且知識面非常廣。他對香港社會似乎很瞭解,說出瞭不少獨到的見解。總之,他一點兒也不像剛從大陸過來的沒見過世面的人。除瞭談吐,他的穿著打扮也很不俗,他的那身西裝一看就價值不菲,讓她驚訝不已。
她心裡漸漸地有瞭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柳俠惠也是一樣。眼前的這個熟女正式他喜歡的類型,既端莊穩重又柔媚多情,渾身散發出性感迷人的氣息。而且她此時還不太出名,完全沒有後世的那種大牌明星的脾氣。他暗道:我明天就要去美國瞭,還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她。最好今晚將她拿下!
這時有人敲門瞭,柳俠惠起身去開瞭門。進來瞭一個年輕漂亮的女服務員,她用一個手推車推來瞭香氣撲鼻的豐盛的晚餐。柳俠惠誠懇地邀請汪鳴泉一起共進晚餐。汪鳴泉原來是準備和男朋友一起吃晚飯的,她的肚子也早餓瞭,於是就沒有再推辭。
晚餐非常豐盛,很多菜他都叫不出名字來,酒店經理贈送的那瓶紅葡萄酒也很不錯。柳俠惠的心思卻完全沒有在飯菜上面,他關註的隻是眼前的這個氣質美人兒,給她倒酒,講笑話,甚至連他拿手的雜技都使出來瞭。她被他逗樂瞭,笑得花枝亂顫。
汪鳴泉對他的心思當然是一清二楚的,她很是得意。其實她此時是有老公的,隻是夫妻關系不太好,沒有住在一起。她新交的男朋友是一個大富豪的獨生子,傢財上億。他別的都好,就是嫉妒心強,對她從事演藝事業很不贊成。可是,她自己卻非常喜愛這個行業,要她退出是不可能的。最近以來,她常常在考慮,是不是要趕快跟他結束這段戀情。
他們這一頓飯竟然吃瞭兩個鐘頭。“是離開的時候瞭。”汪鳴泉心想。她不是不敢和柳俠惠走出那一步,而是覺得時機不太成熟。她知道,要是太容易讓男人得手,他們是不會珍惜的。說實話,她生活在演藝圈裡,整天都有各方面優秀的男人圍著她打轉,想不被誘惑是很不容易的。她以前和丈夫關系好的時候也出過兩次軌,一次是跟導演,另一次是跟一個英俊的男演員,可以說她是一個這方面的經驗非常豐富的女人瞭。
她想跟他告辭,可是不知怎麼的,她的話卡在喉嚨裡,有些難以說出口。她似乎有一種直覺,今晚是她的一個機會,錯過瞭這一次,以後就難說瞭。柳俠惠見她紅著臉欲言又止的模樣,猜到她心裡很糾結,於是就岔開話題,問她最近拍瞭什麼電影電視。
汪鳴泉說她正在拍一部電視劇,名字叫《萬水千山總是情》,是以三十年代的中國為背景的一部愛國影片。柳俠惠聽瞭,覺得有些奇怪。在後世他錯過瞭很多香港的電影和電視劇,其中就包括這部《萬水千山總是情》。可是,汪鳴泉為這部電視劇唱的插曲太好聽瞭,喜歡的人非常多。他是聽瞭不少人的贊美後才去看瞭幾段視頻的。故事情節他早已忘得差不多瞭,但是汪鳴泉性感的聲音卻深深地留在瞭他的心中。他清楚地記得,這部電視劇應該是八十年代初才拍出來的。“難道是我記錯瞭?”
“汪姐,這部電視劇有插曲嗎?不知怎麼的,我特別喜歡香港電視劇中的粵語插曲。”
“插曲當然不能少瞭,主題歌還是我親自唱的。隻是這首歌的作曲比較一般,我唱的時候總覺得有一點兒不對勁的地方,導演對此也不甚滿意。”
柳俠惠聽瞭,心中一陣狂喜。這麼說,她唱的主題歌很可能不是後世的那一首經典名曲,他馬上想到瞭要利用這個好機會。這可真是想睡覺就有人送枕頭來啊,老子的運氣憑什麼會這麼好,這還有天理嗎?
“汪姐,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你能把這首歌給我唱一遍嗎?你知道,我是最喜歡聽你用粵語演唱的。”
汪鳴泉當然無法拒絕瞭。於是她輕啟朱唇,將插曲《萬水千山總是情》給柳俠惠唱瞭一遍。唱完之後,她見柳俠惠的表情有些奇怪,便問他道:“佈魯斯,我是不是唱得不好啊?我怎麼見你好像是忍不住要笑出聲來似的?”
“哪裡哪裡,我就是喜歡聽汪姐的聲音。”
汪鳴泉白瞭他一眼,似乎不相信他說的話。柳俠惠心裡樂壞瞭。他能不高興嗎?這首插曲的歌詞跟後世裡的一模一樣,但是曲調完全不同,雖然也不是很糟糕,但是絕對比不上原來那個姓顧的大師的手筆。他不禁盯著她性感的身體,色色地想:“俗話說‘天予不取,反受其咎’。看來我今天就是不想剽竊也不行瞭。”
“汪姐,我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佈魯斯,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見外瞭?有什麼話,跟姐姐我直說吧。”
汪鳴泉邊說邊伸手在他肩膀上拍瞭拍。來自心儀的美人的這麼一個隨意的動作,竟讓柳俠惠心動不已。他深深地呼吸瞭幾次,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開口道:“汪姐,剛才聽瞭你唱的插曲,我覺得你唱得很好,歌詞也寫得特棒,隻是這曲調雖然也不錯,但是和歌詞不太搭配。我原來創作過一首小調,還沒有想好歌詞。我覺得你剛才唱的歌詞就非常合適我作的曲,我想試一試用剛才的歌詞配上我的曲子,說不定比原來的更好呢。”
汪鳴泉此時已經做好瞭聽柳俠惠向她表白的準備。她當然不會立刻答應他,隻是在考慮該怎麼婉言謝絕才不會搞僵瞭關系,沒想到他竟然是要改換她演的電視劇的插曲!“難道他並沒有看上我,是我自作多情瞭?”
這部電視劇快拍完瞭,這個時候改變已經配好的插曲,導演那裡就難以通過。再說,原來的歌詞和柳俠惠的樂曲是分開創作的,怎麼可能一下子融合得天衣無縫?這時她想起瞭她朋友說的話:這個柳俠惠是不出世的音樂奇才,將來的前途不可估量,你最好趁早跟他搭上關系。她想:既然如此,不妨讓他試試看,看他究竟是怎樣的一個音樂奇才!
柳俠惠憑著記憶在汪鳴泉跟前用粵語唱起瞭那首風迷後世無數聽眾的《萬水千山總是情》。他的粵語不怎麼過關,很多地方吐詞咬字都成問題,但是這在汪鳴泉看來恰好印證瞭他作的曲確實是跟這部電視劇無關。他唱完以後,發現汪鳴泉呆呆地看著他,眼裡滿含著淚水。他伸手推瞭她一把她才清醒過來。
她說出的第一句話竟是:“佈魯斯,我愛你!”
柳俠惠萬萬沒有想到,他等到瞭汪鳴泉的表白!剛才他推她一把的時候沒有把握好,手掌按到瞭她的乳房上,心裡正擔心著她的責怪呢!如今這麼好的機會他怎能錯過?他伸開兩臂,將她摟進自己懷裡,說道:“汪姐,我也愛你,從一見面我就不可救藥地愛上你瞭!”說罷他們就熱吻在一起瞭。
“我愛你,佈魯斯!”汪鳴泉竟然還是那一句話,而且翻來覆去說瞭好幾遍。
這時柳俠惠已經將祿山之手伸進瞭她的衣服裡面,溫柔而且有力地揉捏著她胸前的那一對玉乳。汪鳴泉滿臉通紅地扭動著身子,嘴裡發出瞭一聲聲銷魂的呻吟。他又解開瞭她的褲帶,去撫摸她光滑緊致的屁股。很快,她的下面就濕得一塌糊塗瞭。他將她從沙發上抱瞭起來,放到大床上,開始一件一件地脫她的衣服褲子,同時也把自己脫瞭個精光。
汪鳴泉第一次看到瞭他渾身的肌肉,這才想到瞭他的另一個身份:世界100米和200米短跑紀錄創造者。當然,佈魯斯柳不是佈魯斯李,他的體脂率還沒有低到變態的程度,這樣看起來反倒更為性感一些。就聽得‘撲哧’一聲響,他硬邦邦的雞巴已經捅進瞭她的騷屄之中。柳俠惠毫不客氣地用力聳動著身體,‘啪啪啪’,就像打樁機一樣。不一會兒,她就被插的大叫起來。她叫床時用的是粵語,柳俠惠基本上聽不懂,隻聽懂瞭一個詞:‘老母’,應該是在叫媽吧。
這一夜,汪鳴泉是在他的房間裡度過的。他們一共做瞭三次。間歇時他們互訴衷情,增進瞭彼此的瞭解。柳俠惠向她坦白瞭自己與眾多的女人的糾葛(當然沒有提她們的身份和名字),汪鳴泉也說瞭自己的婚姻狀況和現任男朋友,她甚至提到瞭曾經被導演和制片潛規則的那些陳年舊事。
他們兩個哪裡知道,汪鳴泉的男朋友並沒有走遠。他當時就後悔瞭,返身來找她,正巧碰見她和一個男人肩並肩進瞭萬華酒店。他一個人在外面等瞭很久,一直等到後半夜也沒有看見她出來。他隻好離開瞭,邊走邊詛咒著這個讓他愛得發狂的無情的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