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退學瞭,他跟我說,要和親戚一起去非洲闖一闖。
我心裡很慌,我對他說,非洲很亂,不安全。
他說,非洲很亂,有錢賺。
於是林曉走瞭,去那個電力緊張、網絡破碎的蠻荒之地用血汗賺錢。
我在平和的歲月,在美麗的校園裡忙碌著我的學業。
兩人隻能在微信裡偶爾互致問候。
我有瞭一個新的追求者——比我大一屆的路凡。
一個陽光帥氣的棒小夥,個子比我的林曉還要高,身材勻稱,打的一手好籃球。
我對路凡說,我有男朋友瞭,我的室友們都知道的。
他溫和的笑笑,說道:「我隻是想做你的朋友,沒打算做你男朋友啊。我覺得畢業後再戀愛比較合適。」
我信瞭你的邪。
那時的我,駝鳥的認為隻要不談戀愛,多交幾個朋友沒什麼的。
畢竟林曉遠在天邊,我一個孤身在外地求學的女孩子,也是需要一些朋友的。
所有的事我都不瞞著林曉。
我對林曉說今天我去哪個景點玩瞭,他說他也要去玩一次。
我對林曉說今天路凡請我吃飯瞭。他說以後會回請他。
我笑著說你怎麼不吃醋。
林曉說,我的醋要釀很久,回去一起喝。
但距離和時間總是能消磨掉人所堅持的一切。
漸漸的,我和林曉的聯系間隔越來越長,聊天的內容也越來越少。他說的那些非洲的趣事我總是GET不到笑點。
我也盡量少說那些學校趣聞,怕他傷心。
而路凡和我的聯系卻越來越多。
我也經常被他叫出去一起吃飯。直到有一天,室友問我,是不是在和路凡談戀愛。
我沉默瞭,我從室友的眼裡讀出瞭嫉妒。
路凡算是他們信息系的校草,追他的女孩子一大把。而我隻是姿色中上而已,他憑什麼這麼曖昧我?
我說沒有。
於是路凡的邀約我都拒絕瞭。
我給林曉發瞭信息:我拒絕瞭路凡。
半天之後,林曉的信息才回過來:他向你表白瞭?
我很奇怪林曉怎麼這麼平澹。我也有些慌,林曉是什麼意思?
我發語音給他,沒有。可我覺得和他的關系走得太近瞭,對你不好。
林曉過瞭好久才發瞭一大段文字過來。
「趙嫻,我這裡很苦很累,我都不想對你說。因為我不想你為我擔心,我也不想以後讓你也生活在這種又苦又累的環境裡。
其實前陣子我就想過,和你說分手瞭。但我覺得這是你的權利,而不是我的,所以我就沒說.我依然愛你,但在這裡,我找不到讓愛可以生長的地方。
我見識過生死無常,見識過人性的黑暗和光明,我覺得我能放開一切。
而你應該平平安安的,去尋找更適合你的幸福。
如果那個路凡比我好,我覺得我不應該成為你心靈的枷鎖。
順著你的心,你做的任何決定,都是我的榮幸。 」
黑夜裡,我在公園的小樹林哭得像個孩子。哭完我給他發瞭條信息:「我們分手吧。」
「嗯。」
我對路凡說,我和林曉分手瞭。
路凡點點頭,說道,那我可以追求你瞭嗎?
我沉默不說話。
路凡坐到我身邊,握住瞭我的手。我沒有掙紮。
現實就是這麼殘酷,曾經的諾言,很容易就在別人的甜言蜜語中被消磨掉一邊是遠隔千裡隻能偶爾通通電話的前男友,一邊是溫柔體貼,整天眼前晃來晃去的現男友。我這個生活在塵世裡的女子,隻能隨波逐流,抓住任何可以給我支撐的樹枝或者是稻草。
用自己都感到驚訝的速度,我適應瞭這一切。
我和路凡不溫不火的度過瞭戀愛的第一個月,暑假來瞭。
我找瞭個傢教工作,路凡在他傢公司打工。他爸的公司在鄰市,是傢中等規模的電子設備制造企業,在這個城市也有一傢分公司。
我從來沒去路凡傢,也沒去他的公司找過他。我不想讓他以為我是因為錢才和他在一起的。
所以每次總是他去我傢教的地方接我,然後一起回到我和一個小姐妹合租的房子,膩歪一陣子。
但我們始終沒有跨出那一步。
我覺得有些奇怪,和林曉在一起時,隻要我身體方便,他就會無止境的探索著我的身體,然後和我合二為一。有時一天能好幾次,還樂此不疲。
林曉說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
但路凡卻很紳士,甚至他連我的下身都沒怎麼摸過。
我懷疑他是不是有問題,但後來的事證明瞭隻是我的杞人憂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