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間扯著,何柳二人回到傢。老張看瞭看環境,挺滿意的。
「這裡環境還行,等我們在城裡住煩瞭就搬到這裡住。養點鴨子、雞、鵝什麼的,再種點地自力更生,再燒點柴做頓飯,吃兩顆大白饅頭,真不賴。」
「哈哈,等我們結婚瞭,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老張看瞭看何柳,驚詫地道:「結婚?我們兩個年紀這麼大瞭,還結婚啊?沒必要吧二起過日子就行瞭。」
何柳一聽,用力推瞭老張一下,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啊?不是說好瞭嗎?我們是要好好過日子的,不結婚怎麼過日子啊?」
老張一臉的苦笑:「我們這不就已經在好好過日子瞭嗎?也沒什麼問題啊?」
「不行,我告訴你,要是你不和我結婚,你也別想好過。我可是賭著氣跟你的,你得負責。」
老張剛才的大好心情一下就沒瞭,看瞭看何柳,說:「何柳,我們都這麼老瞭,你有必要鬧嗎?我可以保證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虧待你的。」
「空口說白話有什麼用?我要結婚證書,別的都不要。」
老張無奈地望著那田裡的莊稼,一點高興不起來。
二人爭吵不休,最後老張氣得沒辦法,隻好把事情的原委說瞭。他表示兩個人在一起過日子還行,如果真的要結婚,兒子是絕對不同意的。況且他老婆死的時候最不放心的就是他今後的生活,她不是不放心他過得不好,而是怕他再娶,她臨死的一句話就是:「如果你敢再娶女人,我變成厲鬼也不放過你。」
聽瞭老張的話,何柳也嚇瞭一跳,心想:這是什麼女人啊,竟說出這種話?
「老張,別說得那麼玄,我不是被嚇大的。你編那故事騙十幾歲的小女孩還差不多,對我沒用。這回如果你不跟我結婚、不嫁到我傢裡,我就跟你鬧個沒完,看你要面子還是我要面子。」
二人越吵越兇,路上的行人也越來越多。老張想走卻走不瞭,氣得滿臉通紅,拉著何柳小聲道:「我有心臟病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放過我吧!說不定哪一天我一口氣上不來就沒氣瞭,你又這麼年輕,我不能耽擱你呀。」
何柳哼瞭一聲:「大傢都聽好瞭,這就是一個垃圾說的話,我現在才明白你們男人都不是好東西!本來看你年紀這麼大瞭,說話可靠些,沒想到也是鳥人一個。好,你不是有心臟病嗎?我不怕,就算你死瞭,我也是你的人。你想跑,不可能。」
村裡好事的人也多,一個勁地起哄。老張感覺頭暈腦脹,意識有點模糊,胸口陣陣巨痛,雙腿開始顫抖。
何柳一看,竟然笑瞭:「怎麼,還裝啊?你裝啊!我看你裝到什麼程度。」
「哈哈,我看也像是裝的,這城裡的人都不是好東西。何柳,他是看你年輕,所以想多玩你幾年。你可不能這麼白白把身子給他,要讓他賠你青春損失費二十萬,你就發財瞭。」
何柳覺得有道理,看著老張快倒下的身子,用力推瞭一下,笑道:「老張,你的演技還可以哦,那你就死給我看看。」
她這一推,老張踉踉蹌蹌幾下,被紅磚一姅,整個人向後倒下去,頭撞到樹邊一塊石頭上。石頭有棱有角,他頓時血流不止。
眾人一看都嚇得目瞪口呆,二麻子連忙拿起手機打起電話,沒多久村口便傳來刺耳的救護車聲。
老張被抬到救護車上,何柳也被銬上手銬送到警局。
村子裡一下炸開瞭鍋,都說何柳是個克夫的命,隻要跟她沾上邊的人,幾乎沒有好下場。
賴四光聽到救護車聲也從診所裡跑出來,看到警車裡的何柳笑瞭。
「這個女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現在出事瞭吧。」
賴四光老婆捅瞭他一下,道:「你認識她嗎?別亂說話。」
「我怎麼不認識她?她還跟我吵過架,反正跟全進同村的人都沒一個好東西。還有那個賣油條的老傢夥,我真恨不得弄死他。隻要他來看病,我一定好好宰他一下。」
「別說那麼多廢話,你宰的還不夠狠嗎?現在很多人都不敢來瞭,再這麼整下去,我看又要倒閉瞭。」
賴四光狠狠地瞪瞭她一眼,罵道:「你這個臭婆娘懂什麼?要是你覺得自己行的話,這裡就讓你來負責,也不瞧瞧自己有幾斤幾兩,幫忙都幫不好,還能做什麼?現在我們占盡天時、地利,就差人和瞭。可你天天就知道打扮,也不想想用什麼辦法能留住他們,讓他們心甘情願地讓我們宰。」
賴四光老婆不敢吭聲瞭。說實話,大事還得男人做主,真讓她做主,那還真是力不從心。
夢瑤在一旁聽著,雖然心裡不高興,但他是舅舅,自己又沒錢,隻能在這裡受氣瞭。這時一個人騎著車向診所來瞭,後面帶著兩簍子。賴四光的眼尖,一看有人來,便招呼老婆趕緊進去坐好,他則坐在老板椅上。
不出所料,這人來到康復診所門口,慌張地把車子停好後,他看看診所墻上寫著廁所,急忙跑瞭過去,邊走邊在地上撿紙,一陣手忙腳亂後,才長長呼瞭口氣。
賴四光正四平八穩地坐在那裡等著那人,卻見他久久沒有出現,氣得走瞭出來。看瞭看四周後,他明白瞭,頓時朝著茅廁喊起來:「我說上廁所的,要是在這裡看病,就不收費瞭,要是特意在這裡上廁所的話,就得按情況收費。小的五毛,大的一塊。」
正在擦屁股的二麻子一聽,把擦屁股的紙狠狠地扔到地上,正想罵出聲,但是轉念一想,他又從地上撿起紙來,捂著鼻子從口袋掏出一張五毛的紙幣,找瞭根棍子在紙幣裡加「餡」包起來。
他走出茅廁後深深地吸瞭口氣,看著周邊的莊稼道:「還是外面的空氣好,但是有的人說起話來比那糞坑還臭,差點沒把我熏死。」
賴四光老婆和夢瑤也從裡面走出來,看著二麻子那不正經的樣子就沒好氣。這人在這裡看過幾回病,東扯西扯,總想占點便宜。
「再臭也沒你身上臭吧!」
二麻子看到是賴四光的老婆,笑道:「你年紀不小瞭,說話怎麼那麼難聽呢?你看我像是那麼不愛幹凈的人嗎?不跟你多說瞭,先把錢給你吧,免得你又說三道四。」
賴四光老婆一聽,指著他罵道:「把錢交來就快滾,我一分鐘都不想見到你。」
二麻子此時倒是不急瞭,看著她道:「大姑。」
「誰是你大姑啊?我還沒你大呢!」
「大姑,別爭瞭。看你那脖子跟牛脖子一樣,松得都成兩張皮瞭還想裝嫩。哈哈,給你,五毛錢,小便。」
說著二麻子便把紙圃扔瞭過去。賴四光眼明手快,一閃身就從他老婆手中硬搶過去,扭頭道:「學著點吧。」
賴四光一摸,這一團可不隻五毛錢啊!難不成這小子搞錯瞭,裡面還夾著一張大鈔?想到這裡,他呵呵笑著,趕緊裝到口袋裡。
「我這回來本來是治肚子的,聽你的口氣還是算瞭,我還是到醫院去看吧。」
說著二麻子便推車走人。
賴四光一看,急忙一把拉住二麻子的車,道:「我在外面就是等你來的,你是我們這裡的老客戶,所以這回我親自為你看診,怎麼樣?說實話,她們兩個的經驗都沒我豐富。」
二麻子看著賴四光那德性,抖著肩膀笑瞭笑,道:「你親自為我看診?」
「對。」
「你不是一向隻收錢不幹活的嗎?」
「嘿嘿,這不是遇到你瞭嗎?走,外面天氣熱,我們到裡面談,保證一針下去立竿見影,永不復發。」
說著賴四光便把二麻子拉進去。
二麻子心想:這小子又想整我瞭,這回我就讓你嘗嘗被騙的感覺。想到這裡,他便跟著走瞭進去。
賴四光向二麻子問這問那、送茶問候,像對待上賓似的。
「那你先把把脈,看是什麼情況。」
檢查瞭一番後,賴四光笑道:「沒什麼大問題,我給你開三天的藥,吃瞭保證好。」
「我說賴醫生,吃三天藥就能好?我到底是得瞭什麼病啊?」
「呵呵,沒什麼大病,但是這小病很容易變成大病,大病再引起並發癥。如果不及時就診,得癌癥的機率會達到百分之五十,所以這三天的藥等於救瞭你的命,否則你後半輩子的幸福生活就要讓別人享受瞭。你想想,你那個漂亮的老婆有多少人眼饞啊?要是你好不瞭,村裡那幾個老光棍都盯著呢!還有你這麼多年販羊賺到的錢,如果一下就沒瞭,是不是很可惜?」
二麻子聽得心裡開始發毛,趕緊打住賴四光的話,道:「賴醫生,你就別騙人瞭。實話跟你說吧,我什麼病也沒有,就是吃瞭幾根油條、喝瞭幾口涼水拉稀瞭而已。像你說的那樣,全世界的人早就死光瞭。你就把你的藥好好放著吧,我走瞭。」
說著起身要走,剛走兩步又轉身把那杯茶喝光,擺擺手,一臉奸笑。
「你怎麼這樣啊?我藥方都開好瞭。」
「開好瞭又怎樣?開好瞭就得吃啊?我看上的羊多瞭,難道都賣給我嗎?」
二麻子走出門騎車走瞭,回頭還朝著賴四光笑。
這可把賴四光的老婆氣壞瞭,罵道:「這種人死瞭算瞭!我也不想見這種人,占也占不到便宜。」
賴四光雖然心裡不高興,但是拉著老婆道:「別急,這人遲早也是我們的菜,跑不瞭的。」
說著把她拉到角落裡:「剛才他不是扔瞭五毛錢給我們嗎?我摸著裡面不隻五毛錢啊,厚著呢!」
「那拿出來看看。」
夢瑤看著兩個人神神秘秘的樣子,懶得理會,便坐在凳子上看起雜志。
賴四光二人走到房間裡,看著那團五毛的錢,心裡猜著裡面放的是多少錢呢?賴四光雖然見過不少錢,但他絕對是個斤斤計較的人。他慢慢打開,生怕將錢弄爛似的。賴四光老婆看他那小心的樣子,終於忍不住瞭一伸手搶過來。
她剛剛搶到手,便感覺手心裡黏乎乎的。她趕緊掀起一角撕開,裡面露出白色的紙,她嘴裡罵道:「還錢!錢個鳥屎,看看裡面吧。」
當她用手一捏的時候,從一邊紙縫裡頓時擠出一絲黃澄澄的大便。
「媽的,裡面都是屎。」
她尖叫一聲扔開來,剛好落到賴四光頭上,從他臉上滾下來,在身上劃瞭一條黃線。
校醫室裡,金枝正坐在那裡看病,猛地看到一個壯壯的男人走過來,金枝看瞭看他,道:「請問哪裡不舒服啊?你有候診牌嗎?」
趙睿智從外面走過來,望著金枝道:「他可是校長的親戚,不用候診牌。以前還是我們的領導呢!是吧?二海哥。」
「不好意思,如果要看病就必須有候診牌,不然會把秩序打亂瞭。」
褚二海走瞭過來,看瞭看金枝道:「你真不認識我瞭?我可認識你,裝什麼啊!你馬上就要打包走人瞭。」
金枝雖然是個弱女子,但是她骨子裡卻是一個好強的女人。聽到褚二海這麼說話,把粉臉一沉:「算瞭,看在你有病的分上,我就當你是在說胡話吧。快走,我還要替人看病呢!」
褚二海憋瞭很久,看著金枝不甘示弱的樣子,他終於忍不住瞭:「我說小丫頭,全進都不敢對我怎麼樣瞭,你倒是敢趕我啊?這回我就不走,看你怎麼辦?」
說著便一屁股坐下來,看著正在看病的人道:「今天休診瞭,明天再來吧!過兩天這裡就要換醫生瞭,到那個時候價格會更加優惠,而且服務又好。」
病人看著滿身是肉的褚二海也懶得搭理,起身走瞭。
「你有事嗎?請你不要耽擱我們看病好嗎?」
褚二海把椅子拉到金枝跟前,翹起二郎腿,目不轉睛地望著她。
「呵呵,看病,不就是賺錢嗎?幹嘛說得那麼好聽,不過也沒關系瞭,最後一天我就忍著你吧!等換老板後,你也是我的人瞭,到時候我天天看著你。你看病,我收錢,多愜意啊!」
金枝最不喜歡他這種人,她站起身走到門口。
褚二海哈哈大笑道:「如果你想跟著我工作,我再多加你一百塊錢,要是不想工作就走人,所以是走是留,你還是好好考慮。」
金枝不再搭理他,走到外面請外面候診的人下午再過來,她上午有事,要離開一下。
褚二海跟著金枝從外面走到校醫室裡,嘴裡說個不停。
「好瞭,請你離開好嗎?誰跟你說我們這裡要轉讓瞭?這裡生意這麼好,不可能轉讓的。」
「哈哈,這就是你的不對瞭,生意好我才要。你不信可以打電話問問你老板,看是不是你們的合約到期瞭。再說,隻要是我想要的我一定要得到,這個校醫室遲早也是我的,你們就別爭瞭。」
褚二海見金枝一直不吭聲便回去瞭。
見他一走,金枝打起麻三的電話,把事情的經過一說,麻三才猛地想起合約已經到期的事,要趕緊把合約搞定,不然少一個銷售管道,要打開市場非常不容易。
掛瞭電話,麻三看看天空,起身往學校趕去,想找孫校長談合約的事,可是卻萬萬沒想到會碰到褚二海,褚二海一見麻三樂得合不攏嘴。
「喲,全老板好久不見啊,最近可好啊?」
麻三知道這小子不是什麼好鳥,淡然一笑道:「托你的洪福,我好得很。你呢?在哪裡高就啊?有瞭好事可別忘瞭兄弟我呀!」
褚二海笑得滿臉橫肉亂顫,道:「你可別這麼說,我們都是跟在你後面吃點殘渣剩飯,圖個溫飽。你這是要幹嘛啊?」
麻三不想跟他說那麼多,便道:「也沒什麼事,找校長說點事。」
一提到校長,褚二海哈哈大笑:「我說全大醫生,如果是談合約的事就別費勁瞭,就憑我跟校長的關系,你爭不贏的,再說我想做的事一定會做到,隻是時間長短而已。」
麻三沒出聲,這時校長從校長室裡走出來,一見到麻三,他就想趕快離開。
「校長、校長別走,我找你有點急事。」
「哦,全醫生,什麼事啊?等一下下午上班的時候再說吧,我傢裡有點事,我得趕緊回去處理一下。」
「不急,我隻說幾句話,要不我們就在學校旁邊的小餐廳坐坐?很快的。」
校長雖然想走,但是礙於面子隻好跟著走瞭過去。
褚二海在後面邊追邊說:「等等我,我還沒吃飯呢!」
「你自己去吃快餐吧。」
席間,四道小菜、一瓶老白幹,兩個人面對面坐下。麻三為孫海波倒上酒,端起酒杯敬他:「校長,這麼久以來多虧你照顧,我衷心感謝。要不是你,我也沒辦法在這裡立足,所以第一杯我先敬你。」
說完一仰脖子喝瞭。
校長臉上的表情很難形容,頓瞭一下什麼都沒說,也一仰脖子喝瞭酒,看瞭看麻三欲言又止:「全進,雖然我們隻認識瞭短短兩年,但是你我是什麼樣的人,相互都瞭解。我身為校長,很多事情難免會做得不好,所以有照顧不周的地方也請你諒解。我知道這回你找我是因為什麼事情,這件事我也正在考慮怎麼跟你說。」
麻三此時舉起的酒杯一下沉瞭很多,他似乎感覺到事情不單純。
「這麼說,合約是不能再續簽瞭?」
麻三心裡存著一線希望。
「也不是這麼說。作為朋友,那我肯定會讓你繼續做下去,可是作為一校之長,我又不得不為學校的利益著想。我不是不想跟你簽約,而是有人要以高價承包校醫室。學校本來就沒有其他的收入,而且活動、獎品,還有雜七雜八的事多得很……」
說到這裡,孫校長好像很為難的樣子:「這個承包人願意多出你一倍的價錢,所以……」
麻三一聽急瞭,急忙道:「校長,這樣好嗎?你看他們出多少錢,我再多加二百塊錢,可以嗎?」
孫校長倒瞭一杯酒喝瞭起來:「這個恐怕不行,我都答應人傢瞭。這樣吧,你看看別的地方有沒有好位置,到時候我找朋友幫忙,保證讓你開得一帆風順。」
麻三心裡像堵瞭一塊石頭,心想:既然是這樣,自己也沒必要給他留什麼情面瞭。想到這裡,他便開門見山地問道:「校長,不瞞你說,我活瞭近三十年,你是我見過最正直的一個人,跟你在一起,我有一種安全感。你可以告訴我承包的人是誰嗎?」
校長被說得臉一下紅、一下紫。
「是褚二海出錢,再請醫生過來。」
麻三點點頭,猛灌瞭一口:「好,我知道瞭。」
兩個人喝瞭一會兒,誰也喝不下去瞭。校長稱有事便出去瞭,麻三往他的碗吐瞭一口口水,罵道:「人哪!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食量,麻三竟然把所有的飯菜都吃個精光,打著飽嗝走出餐廳。一路上他盤算起來:既然事情都發生瞭就這麼樣吧!生活還得繼續,最重要的就是轉讓費的事,不然我就把裝修好的東西全部砸瞭,不能讓褚二海這小子得逞。
經過一晚上的思索,麻三把所有的問題都考慮得差不多,這才到瞭校醫室。此時金枝還在看診,麻三走過去看著金枝笑瞭笑,等她看完病人後,他便坐瞭下來。
「金枝,在這裡工作還開心嗎?」
金枝道:「開心,感覺很好,而且待遇也不錯。隻要你願意,我就替你工作一輩子,怎麼樣?」
「呵呵,好啊,隻要你願意,我是十萬個樂意。可是今天我去找他們談關於校醫室的事,這裡有可能保不住瞭,所以你也要做好準備。」
「啊?難道這都是真的呀?真是小人當道。好,進哥,隻要你說走我們就走,不在這裡一樣能賺錢。這裡的人做人不行,做醫生更不行,遲早也會倒閉。」
當麻三敲門進到校長室的時候,校長正在坐在椅子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旁邊還坐著褚二海。
一看麻三來瞭,褚二海一下成瞭彌勒佛,大老遠就伸過手來。
麻三也不失大體,握過手之後,三人就座,但是誰也沒開口,最後褚二海道:「都別愣著瞭,時間寶貴。校長,我們就說說校醫室的事吧。錢我都帶來瞭,最好今天就搞定,明天校醫室就屬於我瞭。」
校長看看錢道:「既然褚二海都說瞭,全進,你也說說你的想法吧!」
麻三看瞭看樂呵呵的褚二海道:「好吧,那裡的貨加裝修費給我十萬塊,別的我就都不說瞭。」
話音剛落,褚二海跳瞭起來,指瞭指麻三道:「什麼?十萬塊?全醫生,這裡隻有三萬塊錢。想要就要,不要也沒辦法,這店不管你同不同意,我是要定瞭。」
校長一句話也沒吭聲,他是真不想再惹事啊!
「好,我明白瞭。校長,我也不想跟他多說那麼多,你就給我四萬五千塊錢我就走。不然這事也不好說,你做個決定吧。」
校長看看褚二海,褚二海哼瞭一聲,道:「校長,這事我可跟你說好瞭,底線是多少你也清楚,多瞭我也沒有。」
三個人一下僵持瞭起來。
麻三看著褚二海道:「我說二海,我們做人不能這樣,見人傢生意好瞭就想硬搶過來,不太合適吧?如果真把我逼急瞭,可別怪我不客氣。」
褚二海一聽,哈哈大笑起來:「呵呵,不客氣是什麼意思啊?我告訴你,你不就是靠著那個叫劉大發的傢夥嗎?我都打聽好瞭,他之前是什麼情況我摸得一清二楚。你們盡管放馬過來,我不怕,這間校醫室我是要定瞭。」
「你……」
麻三剛想說話,校長站瞭起來:「好瞭,什麼都別說瞭。四萬五成交,就這樣。今天就把錢湊齊,晚上交接清楚就行瞭。」
褚二海一聽不樂意道:「我說二姑父,你是不是瘋瞭?我哪裡有那麼多錢啊?我可不管,再多我也拿不出來。」
校長也是滿臉的不高興道:「剩餘的錢我出可以瞭吧?沒事都走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