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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窒息的攻防

(四)窒息的攻防

  生活中很多事情,你沒發現是因為沒想到。而一旦知道,就再也不會錯過。破房子的隔音根本沒法指望,菲兒能忍住不叫,「小夥伴」能忍住不震嗎?自此我才發現,菲兒不僅練琴用功,自己享受起來更不分白天黑夜。經常我去廚房倒杯水,路上都能聽到。我沒有偷聽的癖好,但一定會敲幾下門,滿足自己的惡趣味,然後快步離開。而菲兒開始聽見敲門還會停一下,後來有一次機器的聲音根本沒有斷過,這心裡素質我不得不佩服。

  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聽到聲音的我剛敲瞭門,門就被直接拉開,一個粉紅色的小物件震動著向我臉上襲來,這竟是個陷阱!我向後躲閃不及,不僅臉頰被震得火辣辣的,還因為慣性一屁股坐到地上。雖說菲兒那裡用過的東西碰瞭我的臉,我好像根本不吃虧。但抬頭看著前仰後合的美女,心中總有點不爽。

  另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我為瞭報復放下自尊,做瞭一次偷聽狂。趴在門上的我聽著菲兒的嬌喘呻吟時起時伏,胯下的帳篷簡直要把門鉆出一個洞。直到細若蚊吟的氣聲逐漸飽滿高亢,眼見著要達到最高點。我強忍著脹痛,用比平時大好幾倍的力氣狠狠砸瞭砸門。門裡靜瞭一會,一聲咆哮隔著門就要把我吞瞭:

  「肖芒!!!有本事別跑!!!」

  鬼才不跑。腳趾頭想也知道,高潮被打斷估計堪比拉屎拉不幹凈。我急忙跑回房間,關上房門。但追來的菲兒直接擰開房門闖瞭進來。

  「喂這是我房間你怎麼直接就進來瞭?」拋出無力的話語,我算是明白菲兒為什麼總鎖門瞭,真是做人如一。

  「怎麼又是你?還讓不讓人安心。」 菲兒還有點喘,我都拿不準她的高潮是被打斷瞭還是反而加強瞭。

  「你那個聲音太大瞭,真的很難裝不知道啊。出聲的舒服瞭,聽聲的真是備受煎熬。」

  看我故作可憐,菲兒輕笑瞭一聲,罵道:「你個老光棍從不自己解決嗎。」

  「我當然自己解決,但別人怎麼會聽到。多用手就安靜瞭,少用道具,花裡胡哨的。」

  「呸!」菲兒有些氣不過,鼓鼓的臉可愛極瞭。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終於是個陰雨連綿的下午瞭。剛被老板誇獎瞭實驗報告,我拉上窗簾,一身衣服和壓力一起被我脫下。下雨天擼管子,閑著也是閑著。

  我網上找瞭一個膚白腿長的新人作品,把筆記本電腦放在枕邊,戴上耳機,身體大字型陷在柔軟的床墊裡,隻有胯下一柱擎天。老套的劇情和青澀的表演並不能阻止我漸入佳境,可恍惚中怎麼有個女人破門而入?她臉上本帶著狡猾的笑意,霎時也變成瞭驚訝。我急忙翻瞭個身,不顧撞擊的疼痛,先蓋住最關鍵的部分。可轉念一想:媽的,這不是前後都被看光瞭嗎!

  我又急忙翻回身來,拿過枕頭擋住下面,大喊道:「你先出去再說!」

  這個傻子是沒想過打開門會看到什麼?竟然一直望著一絲不掛的我呆立住瞭,聽到我的話才急忙跑瞭出去,連門都不關。我趕忙跑下床關上瞭門,以後再不鎖門我是孫子。

  直到傍晚我才出瞭房間,音響裡單曲循環著陳奕迅的《大開眼戒》。菲兒好像早就在客廳等著我瞭,臉上也分不清是歉意還是笑意更多一點。

  「你怎麼發現的?」我沒好氣地問到。

  「沒沒,也不是故意的」,菲兒沒忍住嘴角的笑意:「就是女人嘶吼的聲音傳出來瞭,一點也不好聽,你看片倒是不挑人。」

  我拿起電腦一看,耳機線還沒有拔下來。果不其然,是插在麥克風的接口裡瞭。菲兒也看懂瞭,更不吝嗇自己的笑聲瞭:「肖芒,你也有今天。」

  我認命瞭,隻得自嘲起來:「兩個洞是比一個洞容易進錯。我要買新電腦!」看著笑點戳中的菲兒再也直不起腰,我又加瞭一句:「餓死事小,失節事大。今天晚飯我要求罷工。」

  「好好好,那今天我做晚飯,給你壓壓驚。」

  隻要你不覺得尷尬,那尷尬的就是別人!我和菲兒在這一點絕對心有靈犀。晚飯的質量下降明顯,我們還是吃得津津有味,第二天就仿佛無事發生瞭。幾天後,我拆開瞭剛取的包裹,包成禮物,把這個我能找到的最先進的按摩棒放到瞭菲兒房間門口。她現在的「小夥伴」噪音那麼大,估計質量不怎麼好吧,可別爽瞭精神傷瞭身體。

  回到房間,我的門前竟也有一個禮物。拆開後是個奢侈的一次性飛機杯,我不知該笑還是該哭。裡面多瞭一張字條:

  「其實還是有點歉意的,當時隻想報復一下,沒想到你這麼『坦誠』。話說你的傢庭健身果然有效果,身材真不錯,就是那裡小瞭點。打斷瞭你的『一次』享受很抱歉,送你個『一次』的東西彌補一下。我做事情,就是一個公正!」

  其實我也有點歉意,新的「小夥伴」很安靜的,肯定不會再讓壞人發覺。我們都好好享受吧。

  想到這突然一刻也不願等,我鎖上房門,快速研究瞭一下飛機杯,就急忙找出瞭學校健康講座分發的安全套。電腦上最終還是放瞭個片兒,但我根本沒留意情節,隻在女優的浪叫聲中感受著腦海裡的兩個女人:一個長著小雪的臉,波濤洶湧又知書達理;一個長著菲兒的臉,亭亭玉立卻機靈古怪。漸漸的,前者的形象越來越淡,後者的形象越來越濃。直到前者完全消失,後者完全清晰的時候,我噴射不止。

  以後得去校醫院多拿點安全套,花裡胡哨的東西還真他媽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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