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與唐禹仁和林夏妍敲定計劃之後,我與唐禹仁一起去見瞭薛槿喬幾次。她作為我們這幾人當中能量最大的,要是能支持這條計策的話,幾乎就不用擔心掀起的風波不夠大瞭。
當然,如此膽大包天的計劃,也確實招來瞭薛大小姐的無比震驚和刮目相看。
「你……韓良啊韓良,我比所有人都早知道你不是個尋常角兒,但沒想到你竟然這麼肆無忌憚,這種計謀都能想得出來。偏偏還……找不出什麼大破綻來。畢竟,成千的二流高手,這種事,實在太駭人瞭……我該說一聲佩服還是罵一句『亂臣賊子』呢?」薛槿喬通常從容而優雅的神態蕩然無存,娥眉緊蹙,不斷盤算的模樣頗有幾分西子捧心的美感。
我討好地笑道:「這不是對槿喬你有絕對的信心嘛,如此大逆不道的計劃隨便漏出什麼風聲,我估計就要被六扇門如狼似虎的老爺們吊起來打瞭。隻有你才有足夠的能量悄然煽動此事。」
一邊坐著喝茶的唐禹仁也插口道:「好瞭槿喬,若要拷打他的話,待此事過後我親自將他送上門來。這事交給青山,沒問題麼?」
薛槿喬意味深長地看瞭我一眼,說道:「拷打就不要瞭,我還有很多用處需要用上他呢……」
我察覺到麗人美目中別有深意的流波,幹笑瞭一下,趕緊岔開話題。薛槿喬也僅僅是蜻蜓點水,有意無意地逗弄瞭我一下,便正色將此事包攬下來。
「青山絕對信得過,他已經去張羅適合的人選將這些仔細編織的傳言在順安各地都傳出去瞭。十天,十天內,整個東南都會討論起青蓮教和寧王府之事。再過十天,皇上本人都會為此開早朝。」
而薛槿喬果然沒有說錯。一月中旬,元宵剛過,勁爆的江湖傳言便膾炙人口地成為瞭這個年關百姓和武林高手共同低聲討論的大事。
「聽說瞭嗎?青蓮教金蟬脫殼,把順安官府耍瞭個團團轉,如今靠著那百年前被封殺的禁術訓練出三千青蓮力士,準備趁著朝廷北伐之際謀反呢!我這段時間買瞭好多糧食,就怕出事。」
「你那是老消息瞭,我昨天才聽我在龍頭幫裡的二舅說,待陛下二月巡遊順安時,青蓮教便要出手刺殺,唯恐天下不亂!。」
「嘿嘿嘿,怕不是那已成瞭蠅頭小教的青蓮教想要謀反,而是建寧的那位王爺百尺竿頭上,還想更進一步呢?」
「嘶,寧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還不滿足,想要做那九五至尊?」
「不然呢?青蓮教躲躲藏藏瞭這麼多年,也就留著點香火念想,你要說他們突然就想要偷天換日,我還不信呢!人哪,總是不滿於現狀的。」
「這……也確實有點道理誒。陛下不會在這種境地下,還過來吧?」
「帝王傢的心思哪是我們平頭百姓揣測得瞭的?為瞭這大燕的平安,他還是安安全全地呆在燕州罷!」
如此這般的對話在順安各地的茶館,酒樓,私下聚集之地,無孔不入。而唐禹仁在這傳言發酵一陣後便迫不及待地往玄蛟衛上層報道。
又過瞭數天,到瞭皇上應該啟程的日子,薛槿喬卻告知我和唐禹仁,東南醞釀的風雲和風暴般橫掃瞭大燕輿論場的傳言終於開始發力,朝廷大臣們均是出言阻止東巡。不止是如此,唐禹仁更是告訴我們,玄蛟衛已經緊急派出數隊人手來支援田道之,仔細調查此地的青蓮教流言的同時,更是要看好寧王府。黑鴉探也不要錢似的派瞭幾十人來,準備繼續去年無疾而終的搜查任務。
當然,明面上,皇上是不能表示出這層顧忌的,甚至公開地責罵瞭數個提議讓寧王上書解釋謠言的大臣,辭嚴義正地表示自己對叔叔的絕對信任,並且特意往建寧差遣天使,表示安撫和慰問。至於其中有幾分是真心,幾分是做戲,就隻有當事人明白瞭。
話是這麼說,使者也確實在路上,但是隨著東巡正式被擱置,順安府的所有人都意識到形勢確實有些微妙,無形中繃緊瞭那根弦,隻待水落石出的那一刻。山雨欲來風滿樓,一時間整個東南卻是安靜得有些令人窒息,二月的日子每過一天,那根弦便被蹦得更緊一分。
暴風雨前是最平靜的,我充分體會到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不過此刻的我倒是沒有心思去顧慮由自己引發,席卷整個大燕的狂潮風浪,而是在竭力地配合心上人修煉這該死的牝牡玄功。
而我也算是明白為什麼林夏妍會說我除瞭修煉瞭乾元功之外,毫無雙修價值瞭。無論是習武的根骨還是色相的資質,自傢的小娘子比我來說都是一個天一個地。本就有著資質上的差距瞭,再加上數個月的先發優勢,她溝通,滋養五臟精氣的速度與熟捻讓我望塵莫及。而梁清漓似乎為瞭兌現自己那天晚上對我說的話,雖然已是我們這個小傢裡武功最強的人瞭,但修煉起來還是刻苦得讓我乍舌,除瞭修習內功便是在一絲不茍地按照林夏妍定制的方案練武。林夏妍也每幾天便會過來一次,檢查她的進度,為她排除疑問。而她對我自然是一直沒啥好臉色,我的所有問題也隻能通過梁清漓的嘴來問。
不過,從另一方面來說,有這麼一個遠遠走在我前面的貼心女子的悉心教導,加上過去一個月的苦修,讓我也終於摸到頭緒,成功地與心、肝、脾這三者五行相生的內臟產生共鳴,緩緩地開始滋養精氣。而有瞭五行相生的開頭之後,與剩下的腎、肺結成聯系的過程則是水到渠成。
這天晚上,在臥室裡,我的雙掌抵在梁清漓圓潤的香肩後,雙目緊閉,借助著對面女子那旺盛蓬勃的五行之氣激發自身五臟已有種子卻尚未建成循環的五氣,不斷壯大,均衡。而她源源不斷傳來的五臟之氣則被打磨,精煉,依次地再被循環回體內分化,納入五臟,最後歸於她的檀中。
我隱隱感覺得出,梁清漓五行屬木,缺水,倒是跟她父母找人算的生辰八字無差。而韓良則是五行屬火,缺金。盡管這先天便決定的屬性無從更改,在行功中,彼此的五氣卻沒有根據自身的五行旺缺有所偏差,反而是像被磨平瞭一樣,每一次的循環都維持著一個巧妙而脆弱的平衡。而我和梁清漓的軀體則是構成瞭這磨盤的上下兩部分,一陽一陰,玄妙無比。
此時我倆都赤身裸體,我的雙掌抵在她的肩後,她的雙手則按在我的肋下。下身則更為復雜,我盤腿坐在床上,腿上則架著梁清漓的豐臀,腰間被她修長的玉腿盤住。
肌膚相磨,耳鬢廝磨,我的胸膛抵在美人豐盈柔軟的玉峰上,銷魂之極,彼此的下身更是直接連接在一起。我已堅硬如石的陽根整條沒入梁清漓的花徑,被那緊致濕熱之處吮吸,纏繞。
如此淫靡的姿勢若是尋常時候,必然不是我所想要的行功方式。然而這個階段的牝牡玄功雖然可以不采取男女交合的方式溝通五臟建立循環,但如此水乳交融最為契合陰陽交泰的煉氣道理,我和梁清漓又彼此處於熱戀期,自然要選取最高效的雙修方式。
除瞭搭建自身的內循環以外,牝牡玄功還需要以兩人形成的整體每次雙修時都建立一個大的「外循環」,如此兩個子母周天的行氣路線,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內外相合,便可以讓彼此的五臟之氣周而復始地溝通、壯大。
牝牡玄功果真是玄門正宗的煉氣正道。尋常雙修功法有相當的部分是專註於提高床笫樂趣,牝牡玄功亦如此。但是它所記載的雲雨之道卻極為註重點到為止,切忌沉溺,並且將男女交合分為上中下三層。上者為神交,元神出竅,魂靈縈繞,乃是道侶之間理論上最為親密也最為崇高的精神境界。中者情交,男女之情,五臟之氣,合而水乳交融,分而斷藕絲連,從此世上再不孤獨。下者身交,肉身歡愉,覆雨翻雲,然而欲念息後便無味無情,全靠皮囊的吸引力維持,乃是最下乘。
我與梁清漓雙修時,雖然身子和一般雲雨的姿態很相近,但是並不會像普通性愛那般情迷意亂,反而是心神明亮如鏡,沉浸但不迷醉,卻是一種極為獨特的清明。
眼下最耗費精神的一步已完成,我睜開眼睛,看著梁清漓紅撲撲的秀美臉龐,心裡一陣溫暖。她也從入定中睜開眼睛,清澈的雙眸漾著如水柔情,輕輕地啄瞭我一口。我反過來吻住她的朱唇,叩開貝齒,吮住那嫩滑的小舌,貪婪地唇舌糾纏,品嘗著她甘美的香津。
「唔……韓郎的嘴當真是不饒人呢。」唇分後,梁清漓與我耳鬢廝磨地調笑道。
我得意地應道:「那是,你傢夫君全身上下就這張嘴最厲害瞭。論講話我還從沒輸過誰,眼看親嘴兒也和你演練一個多月後,要成大師瞭。」
梁清漓杏眼含春,輕咬朱唇,像蛇一樣將緊致的腰肢魅惑地扭動,在我耳邊吐氣如蘭:「奴傢倒是覺得,夫君上面和下面都各有一個讓奴傢應付不過來的地方呢。」
我心頭一蕩,吮住她的晶瑩的耳垂,惡狠狠地道:「說對瞭,為夫這就要用那如意金箍棒降伏你這吃人的妖精。」言罷,我用力地將腰往上一挺,令懷內的美人嬌呼出聲,雙臂攬住我的後背,那狹窄潤濕的徑道像是有意識地在蠕動,夾得我欲仙欲死。
彼此的五臟之氣仍然在緩緩地從一個小循環到一個大循環中,隻要不徹底分離,收功,便能維持這水火交合的陰陽磨盤。
如此,梁清漓靈巧地用手穩住身形蕩過玉腿,將自己的身子轉瞭一圈,背對著我,下身卻一直緊緊地連在一起。那擰螺絲釘一樣的旋轉動作與肌肉的收緊讓麗人的膣肉從四面八方擠壓著我的分身,又緊致又嫩滑,酸麻的快意讓我哼出聲來。
梁清漓四肢撐在床上,讓我可以一眼覽盡她光滑的香背與凌亂的青絲。瑩白的背脊優美而細滑,窈窕的腰肢上有兩個淡淡的腰窩,甚是可愛。而她往前趴,卻又撅起臀兒的姿態,更是讓那兩瓣豐盈圓滑的緊實臀瓣完整地暴露在我眼下。
梁清漓的香臀雖然不是那種極其豐滿厚實,壓迫力逼人的安產型,但也頗有份量,形狀更是極為美麗。圓如滿月的白臀劃出瞭美妙的弧線,卻又順滑地在最高點形成兩個完美的半圓,挺翹而彈滑。我忍不住伸出雙手,讓手掌和十指陷入那細膩柔潤的緊實香肉裡,揉捏把玩,時不時地讓手指輕而又輕地刮過那紋理分明的粉嫩雛菊,讓身前的麗人不住嬌吟。
「韓郎……快來嘛……」愛人鼻息濃重的呼喚讓我動作起來,將深深地埋入那已水光汪汪,嫣紅濕潤的逼仄徑道的陽根仔細抽插。
如此後入的體位讓我的分身觸碰到一些其它姿勢無法觸及的角度,不僅是自己感覺淋漓,承受著我的鞭撻的麗人更是美得歡呼聲連綿不斷。我稍微提高瞭幾分自己的身位,找準一個讓愛人反應甚是強烈的角度,如搗蒜般長驅直入,陽根盡沒,龍首在濕熱的花境內刮著膣肉,來到一個嫩軟之地,令梁清漓觸電似地抖動,配合地搖晃著飽滿的美臀迎合我的侵入。
我抓準瞭這個角度,雙手牢牢地按住她的大腿根,開始猛烈地在那花徑玉道裡動作,將自己與梁清漓從牝牡玄功上學來的各種雲雨要訣一個勁地施用出來:翻、攪、搗、擂、插,雄渾大力,直搗花心,端的是洞庭湖中起波濤,盤龍洞裡松巖土,美得梁清漓香背弓起,哀啼不斷,如泣如訴 。
我的胯下猛然撞著那豐美圓潤的臀瓣,發出一陣清脆又摻有淋漓水色的皮肉聲響,不出百個回合那原本雪白晶瑩的臀膚便被我鞭撻得紅霞遍佈,香艷誘人。偏偏身下的美人又沒有半點要我放松的意思,反而是拼命地在我挺身深入時將那對月盤兒往外撅,讓那怒龍探到花道的最深處,直入女兒傢最隱秘的花蕊。
「去瞭,去瞭啊啊啊啊!」在我心裡數到第一百二十七回時,梁清漓緊緊抓住被褥,嬌聲尖叫,玉體一陣猛烈的抖動,然後癱在床上。我感覺到花徑內一陣劇烈的收縮,吞吐,讓我腰身發麻,險些便精關失控,連忙深吸口氣,準備再讓愛侶瀉幾次身才結束。
牝牡玄功的另一個玄妙之處便在於此:雙修時,哪怕雙方丟身高潮得再猛烈,除非自己願意,否則女子的陰關都不會失守,陰元外泄,男子也僅會體驗快感,但是噴射的僅是精水,而沒有男兒元陽。當然,若是女方不願,也斷然不會懷孕,而是將那孕育生命的精華轉而化用為提高修者功力的元氣。
我溫柔地將梁清漓翻瞭半身,讓她側躺在床上,將她的修長的右腿架在肩上,側身後入。這下除瞭小腹拍打她的恥骨,我更有空餘把玩肩上這條豐潤柔滑的美腿,時而舔舐那肌理細膩的彈滑小腿,時而低頭親吻那柔軟雪白的膝蓋窩和大腿,下身卻毫不停留地深出深入,槍挑桃源。
梁清漓香汗淋漓,還未從上一次的瀉身餘韻中恢復,便又被我悍然送上雲霄,柔順的嗓音上氣不接下氣地細聲悲鳴,胸前兩堆雪膩豐盈的水滴狀乳兒亂彈,隨著她身子的顫抖在空中劃出香艷的軌跡。
如此又讓愛侶瀉瞭兩次身,梁清漓嬌吟著扣住我的手求饒瞭:「夫君,快些給奴傢吧,奴傢投降瞭……」雖然她嘴上這麼說,但是我正欲回復時,她卻又媚眼如絲地看瞭我一眼,然後將我的食指送進小嘴,唇齒並用地吮吸瞭起來。
我被這要命的女妖精一激,將肩上的美腿放下,身軀壓瞭上去,胸膛擠壓著愛人的玉峰,喘息道:「我來瞭,娘子。」
梁清漓長腿勾住我的後背,擁著我的頸項不住地在我肩上,臉頰親吻:「快給奴傢吧,好美!」
我沉哼一聲,最後沖刺瞭十數回合後,緊緊地貼在她身上,下身一陣顫抖,便讓那辛苦壓下的陽水激射而出,灌溉入梁清漓的肥沃花田,澆瞭少說也有十數股陽精,每一次的勁射都讓梁清漓嬌呼出聲,長長的指甲深深地抓緊我的背脊,痛苦並快樂著。
我疲憊地滾落到梁清漓身旁,陽物依然堅硬地插在花道裡,子母循環仍未被打斷。我靜靜地收功後,看到梁清漓表情美滋滋地擁著我的手臂。
「嘻嘻,夫君,與奴傢一起修習內功,很是快活吧?」梁清漓眼中除瞭自得以外,還有一股驚人的媚意。
我親瞭親她的額頭,滿足地說道:「那是,哪怕每次修煉完我都跟耕耘瞭一天地的老牛似的,也萬萬不會想著要有任何其他的跟我傢漓兒的修煉方式。」
我們在床上親密地說瞭一陣體己話,享受瞭歡愛的餘韻後,便雙雙沉沉睡去。睡夢中,我的意識裡好像有瞭什麼打瞭個激靈似的,卻因為我過於勞累,並沒有留意。
第二天早晨,我早早地便被一陣敲門聲吵醒。
仔細地將手臂從枕邊人的懷裡抽出,草草披上衣物之後,我走向大門,開口問道:「誰啊?這麼早的。」
「是我。」
唐禹仁沉厚的聲音從門外響起,讓我連忙開門。他臉色陰沉得可以滴出水,一看見便說瞭讓我血色全無,也令這大燕天下再也無安寧的四個字。
「寧王反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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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是要在上章末寫一段肉戲的,但是這種東西跟陽痿時要強上一樣,實在不能硬來。好歹雙修的情景是我想象過的,構思完善又一直想要寫的肉戲,這才勉強補上瞭一段。這段過後,還是吃幾個月的素吧,寫肉戲真的跟連打七次飛機似的,太耗費腦力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