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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聊天

第二章:聊天

  科技發展的真是快啊,我出國那年是2008年,那時候人們覺得用電腦上個QQ就很瞭不起瞭,誰能想到 2011年手機都可以視頻瞭。

  「媽,我博士可以順利畢業瞭,我們組的安德烈拿瞭諾貝爾物理學獎,就是提取石墨烯的那人,我們也都跟著沾光瞭,隨便用石墨烯做瞭幾組實驗就發瞭幾篇一區的論文,國內的大學都搶著要我呢。」我對著手機裡的媽媽說。

  說起來容易,這幾年的科研經歷著實熬掉瞭我不少心血,而且在英國的這幾年,我連半個女人都沒碰過,是全憑免費色情網站撐下來的。

  「鄧通,幹得不錯,但是不要驕傲,你要記住你隻是運氣好,選對瞭課題組而已。」

  看得出來,媽媽譚紅也很開心,但也免不瞭習慣性的潑冷水。

  「媽,最近工作忙嗎,你那邊有沒有什麼新聞?」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媽媽似乎猶豫瞭一下說:「嗨,我能有什麼事,就是正常的工作唄,習慣瞭也不累。哦對,還記得我一年前跟你說的,我救瞭一個大學教授嗎?」

  「記得啊,賀春雨嘛,70歲的老頭,開車掉河裡瞭,你下水把他救瞭。」媽媽有很多英雄事跡,我不知道她為會什麼提這個。

  「什麼老頭兒,說話註意點,賀教授可是個文化人,不光在基因編譯領域說一不二,琴棋書畫也是樣樣精通。他為瞭感謝我,特意邀請我去他傢做客。他傢啊,那是什麼都有,一屋子的書,還有各種文玩樂器。他當場用古箏給我演奏瞭一曲《木瓜》,就是『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那首,《詩經》裡面的,說是為瞭感謝我。」媽媽越說越起勁兒。

  「哦?」看到寡居多年的媽媽這麼有興致地描述一件事,我自然要配合,「然後呢?」

  「然後他看我感興趣,便提出要教我,我就答應瞭。」

  「啥!他教你彈琴,媽,你答應瞭?」我有點不敢相信工作繁忙的媽媽竟然會去學樂器。

  「是啊,不光是彈琴,琴棋書畫他都懂,教瞭我不少,我讀書隻讀到大專,又做瞭這麼多年警察,感覺自己就是個糙人瞭,連字都快不會寫瞭。沒想到四十多歲瞭還能結識一個德高望重的老學者,能重新學點文化,也是人生幸事啊。」媽媽開心地說。

  「哦。」我心想,媽媽和70多歲的老人做個忘年交倒也沒什麼問題,然後隨意一問:「媽,怎麼去年發生的事兒,現在才跟我說啊?」

  「這不是學得差不多瞭嘛,賀教授說我也算畢業瞭。他知道你也算是個高材生,讓我問問你,我算不算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瞭?「媽媽微笑著說,眼神中竟露出一股得意。

  我印象中媽媽平日裡除瞭工作就是工作,連笑的時候都很少,今天竟然有如此雅興,我心中也很是透亮,於是說:「看我可要看看媽媽的水平瞭。」

  媽媽把鏡頭一轉,我見傢裡竟真多瞭一臺古箏。

  隻見媽媽轉身入座,姿態端正,戴上假指甲,輕輕落指,「mi~」一個空弦音便蹦瞭出來。

  接著媽媽輕饒慢捻,撮刮並用,鏜鏜沓沓地彈出瞭一曲《滄海一聲笑》。

  這首曲子雖然難度很低,幾乎是「宮商角徵羽」的順序和倒序組合,但媽媽身為警察,別有一番英氣,尤其是大拇指的刮彈中,竟有一種殺伐之聲,讓人精神為之一振。

  彈過之後媽媽說:「哎,平時沒什麼時間,隻練瞭幾首曲子。」

  我說:「媽,已經很好瞭。」

  媽媽說:「我可不光學瞭音樂,還有書法,繪畫,下棋,這些都學瞭點。」

  說完,媽媽給我展示瞭她臨摹的孫過庭的《書譜》,還有一些簡單的國畫作品。

  媽媽字寫得本來就好,再加上幹練的性格,創作的藝術還真像那麼回事,尤其是書法中的章法變化,竟有一種宋人的寫意風格,把原本行雲流水的《書譜》寫得棱角分明,煞是好看。

  「圍棋也學瞭點,但門道太深,隻懂個基礎。鄧通,我問你,我現在算不算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瞭?」媽媽自豪地問。

  說實話,我有點震驚。因為即使是在幻想中,我也沒想過媽媽會接觸這些東西,但事實就擺在我眼前,我不由得說:「算,媽,你絕對算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瞭。」

  媽媽也笑瞭,但轉而又恢復瞭往常的嚴肅臉對我說:「行瞭,也就是給你看看,沒啥別的,我最近工作很忙,已經不再去賀教授那裡瞭,就是平時還問問好,也算是畢業瞭吧。鄧通,你也忙你的吧,不要因為快畢業瞭,就降低對自己的要求。」

  說完,媽媽掛斷瞭視頻。

  「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我默念著,心中想著,「怎麼這麼耳熟?」

  「啊!」我突然想起來三年前我對那個自稱是「紅樓樓主」的女人描述過我要嫖的對象,我特意在媽媽的女警身份基礎上加上瞭「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還要能歌善舞」這種與媽媽完全不沾邊的要求。

  「不會吧……」我暗暗地問自己,然後隨即搖瞭搖頭,「不可能!他們總不能找賀春雨教授這種級別的人做扣兒吧?更何況是為瞭我這種沒錢沒勢的普通人。」

  我甚至有點佩服自己的想象力。

  又過瞭一個月,在和媽媽慣常性的視頻中,我例行公事地問:「媽,最近工作忙嗎?」

  媽媽嘆瞭口氣說:「還好,不忙。就是上級領導不知道腦子怎麼想的,竟然找瞭個舞蹈老師下班之後教我們跳舞,說是什麼鍛煉肢體的柔韌性,調整呼吸方法,以緩解工作中的疲勞。本來6點下班,現在跳完舞都7點瞭,局裡的同事沒一個不抱怨的,這都持續瞭一個月瞭。」

  我說:「媽,警察的工作量不是已經很大瞭嗎,怎麼下班瞭還折騰啊?」

  媽媽說:「可能是領導要求業績吧,每年公安局都有培訓指標,美其名曰素質拓展,別的單位都是請人講講法律,講講心理學什麼的,我們倒好,安排瞭個學跳舞!」

  我也搖瞭搖頭說:「媽,你就忍一下吧。」

  媽媽說:「隻能這樣瞭,警察不想著為人民服務,成天考慮自己的業績,搞些幺蛾子。鄧通,不說瞭,你忙你的吧。」

  媽媽掛斷瞭視頻。

  我是兩年之後才回國的,但這是我跟媽媽的最後一次視頻。之後的聊天媽媽一直堅持打字,極少數的情況下也會語音,但是從來沒有視頻過。

  我也發現視頻聊天是一件很無聊的事情,大傢都知道對方什麼樣,何必一定要看見呢?

  2013年,我終於回到瞭魂牽夢繞的祖國,見到瞭思念已久的媽媽。

  「媽,我回來瞭。」我進傢門,看到媽媽在客廳等我,這時已經是半夜12點瞭。

  媽媽這幾年幾乎沒什麼變化,雖然已經是49歲的女人,但依然保持著少女的身材,白皙的皮膚依然緊致,漂亮的杏仁眼依然閃閃發光。不知是不是錯覺, 5年過去瞭,媽媽反而更年輕瞭。

  要說是變化,就是感覺媽媽的胸好像大瞭一點點,從 B-變成瞭B,如果不是特別熟悉的人應該看不出來,但這點變化不足以引起我的絲毫懷疑。

  「啊,鄧通,終於回來瞭。」媽媽也很高興,她走向我,幫我放下行李,拍瞭拍我的肩旁以示歡迎。媽媽表達感情的方式向來收斂,我也適應瞭。

  「媽,這麼晚瞭還穿著正裝,沒準備休息嗎?」我問。

  「沒,最近工作忙,也剛下班沒多久。我還沒吃晚飯呢,剛在樓下買瞭點,你剛下飛機也沒吃呢吧。我點瞭兩種不一樣的,鄧通你想是吃牛雜面還是牛肉泡饃?」媽媽很自然地說。

  我說:「泡饃吧,牛雜味太重,剛下飛機想吃點清淡的。」

  媽媽點瞭點頭,沒說二話,打開瞭牛肉泡饃的包裝袋放到瞭我面前。

  我剛坐下想動筷子。

  「啪」,媽媽打瞭我個耳光,「吃飯之前不洗手嗎?」

  我好幾年沒被媽媽打過瞭,差點忘瞭她這個動輒打我耳光的習慣,一時間好像又回到瞭幾年前。

  我心中流過一陣暖流,但卻依然抗爭道:「媽,我都27歲瞭,博士畢業瞭,能不能以後不打我瞭?」

  「啪!」媽媽又打瞭我一個耳光,「在傢裡少給我講道理,這個傢我說瞭算。快去洗手,我是為你好。」

  我搖瞭搖頭,看來媽媽是改不瞭瞭,話說回來,一點小事我又何必抗爭呢?

  於是我走到瞭水池,拿起香皂開始洗手。

  「臉也洗一洗!做瞭十幾個小時飛機瞭,不知道沾瞭多少細菌!」媽媽的聲音蓋過瞭水流聲。

  「好!」我也喊瞭一聲,然後用香皂認真地洗瞭洗臉。

  然後走到桌子前坐下,吃起瞭牛肉泡饃,媽媽也在那邊吃起瞭牛雜面。

  我心中隱約地想:哪個餐館會同時賣泡饃和牛雜面呢?

  但隻是輕輕地想瞭一下,沒有認真思考。

  我確實餓瞭,吃得狼吞虎咽,不一會便大汗淋漓,快美無比。

  「鄧通,近期什麼打算,工作定瞭嗎?剛回國,得找朋友聚聚吧。」

  「是啊媽,明天白天打算去吉林大學談談,長春大學也去轉轉,晚上再和高中同學聚聚。」我隨意地說。

  「那晚上大概幾點回來?」

  「媽,可以不回嗎?明天一早還要去趟光電所,我吃完飯直接在附近住瞭。」其實我根本沒有約同學,我真實的想法是談完工作後隨便去個洗浴中心做個大保健,然後直接過夜瞭,畢竟太久沒碰過女人,憋得難受。

  「行,我說也是工作要緊,別一回來就呆在傢裡,沒出息。」媽媽毫不猶豫地答應瞭,沒有任何懷疑。

  第二天,媽媽一早就去上班瞭,我也按著計劃拜訪瞭幾個大學,主要聊瞭聊現代材料的發展方向,甚是融洽。

  快到晚上 5點的時候,我已經在搜索附近的會所和洗浴中心瞭,隻聽手機一響,接到瞭一個號碼不明的短信:「紅樓,南京街 21號,3樓5號。」

  看到這個短信,我一陣心悸,這個名字和地址我太熟悉瞭,就是我 5年前那次「私人定制」的「嫖娼」。

  雖然我早就說服瞭自己這是個騙局,但這幾年來還是常常忍不住思考這件事,思考萬一是真的,那媽媽豈不是會變成妓女?順著這個思路想下去,越想越淫亂,這種想象讓我沒少打飛機。

  就在昨天,我還特意確認瞭媽媽狀態正常,與以前沒有任何變化,更是澆滅瞭自己不切實際的幻想。

  這五年來我從沒有收到過「紅樓」的任何消息,但偏偏在我回國的第二天就又接到瞭這個短信。我心中一瞬間浮現出好多種可能,會不會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局?會不會她們隨便找瞭個妓女來蒙我?或者說她們真的找到瞭我描述的那種人,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也許真的有那種墮落的警察……

  我一邊思考著,一邊踏上瞭去「紅樓」的公交車。

  這次我輕車熟路地找到瞭那裡,敲開瞭3樓5號的門。

  「鄧通!你果然還是來瞭,我沒看錯你!」還是五年前那個叫朱小雲的漂亮女人,她開心地從椅子上蹦瞭起來。

  她看起來比之前成熟瞭些,現在看來有35歲左右,165的個子,瘦瘦的身子,忽閃忽閃的大眼睛非常好看,說話還是那麼活潑。

  「你找我什麼事?」我無不警惕地說。

  「你這是什麼話?」她有點生氣,「之前不是說好的嗎,私人訂制,你提的那麼些條件自己不記得瞭?我說要五年的時間,現在已經過瞭五年瞭。你就算不記得這事兒,你自己花的 1000塊錢不記得瞭嗎?」

  「我……我以為你是個……」我「騙子」兩個字還是沒說出口。

  「靠,鄧通,我這五年為瞭你這事兒費瞭多少精力你知道嗎?女警,還得有脾氣,還得會什麼琴棋書畫,還必須是 D罩杯,結果好不容易搞定瞭,你竟然懷疑我是騙子!」她氣得粉面桃花,大眼睛都濕瞭,但似乎並不是真的生氣。

  「行行行,我錯瞭,姐姐。」我很自然地賠禮道歉,「就是這事兒吧,有點太……太玄幻。」

  「嘻嘻,鄧通,我知道你現在在想什麼。你在想這事兒太反常,其中一定有蹊蹺,但你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你在想我會不會隨便找個女的糊弄你對不對?你們這些搞科研的啊,我太瞭解瞭,這世上數你們好奇心最重,但偏偏什麼都不信,除非拿事實說話,對不對?」

  她拿出一本冊子丟在瞭桌子上,然後說:「自己看,最後一頁就是,滿不滿足你的要求?」

  話已至此,我隻得坐瞭下來,拿起那本厚厚的冊子。從前翻瞭幾頁,發現裡面全是簡歷一樣的東西,還配有一些女性淫蕩的照片。

  「呦,你們這做得還挺精致,檔案都有,還挺全的,最後一頁我看看……啊!」我大吼瞭一聲。

  映入我眼簾的是四個大字「警犬譚紅」,旁邊貼著標準的一寸照片,柳葉眉,杏仁眼,高挑的鼻梁,鵝蛋臉,這不是媽媽還能有誰?

  「這……這是我……」我抬起頭來,對著朱小雲顫抖地說。

  她像早就知道我的反應一樣,沒有任何驚訝,隻是微微一笑說:「我知道,是你媽,喂,是你自己提的要求啊,我全市都找遍瞭,就你媽最接近,你自己心裡沒點數嗎,至於這麼驚訝嗎?接著往下看,不符合要求的話我們可以繼續調教的。」

  我驚訝得合不攏嘴,心中閃過無數個念頭,但沒有一個可以自圓其說。我的眼睛卻不由得繼續往下看,紙上寫著:

  「譚紅,女,1964年2月13日出生,49歲,籍貫吉林長春。

  職業:紅樓訂制妓女,人民警察

  身高170公分,體重60公斤。

  胸圍65(手術前),85(手術後),現為D罩杯。

  特長:搏擊,飛鏢,遊泳

  履歷:譚紅,二級警督,從警28年,正義感強,性格沉穩果斷,智勇雙全,曾獲三等功五次,二等功一次。於2006帶隊破獲「69特大販毒殺人案」,曾腳踩東北毒王「鼴鼠」的頭,對著直播鏡頭向全市人民昭示「我就是譚紅,我告訴你,正義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掀起一時熱潮,時人稱之為「紅女俠」。

  又因其精通搏擊,射擊和騎術,被稱之為「紅俠三絕」。

  但因是女性,頂撞領導,始終得不到上級的提拔,幾年下來終於褪去瞭「女俠」的光環,回歸成一個平凡的人民警察。

  紅樓化名:紅兒

  紅樓階級:癸(末級)

  提供服務:不暴露身份,不損傷肢體,不危害健康,除此之外可以提供任何服務。

  特色服務:琴棋書畫,唱歌跳舞,吟詩作對,角色扮演等。」

  我讀完瞭這份資料,理瞭理思緒,然後抬起頭對朱小雲說:「你逗我,這個是假的。」

  朱小雲「嘖嘖」地搖瞭搖頭說:「我的鄧公子啊,我就說過你們知識分子就是多疑。你的意思是,我們隻是弄到瞭你媽的一寸照片,然後又查瞭查她的資料,東拼西湊的這份文檔對不對?」

  我心虛地說:「對,如果你們是來真的,至少應該放一張我媽裸體的照片。」

  「你小子真是冥頑不靈,我拿瞭裸體的照片你肯定又說是PS的,就算我錄瞭視頻,你也說是合成的。我要是把她真人叫來,又怕嚇壞瞭你,一輩子都硬不起來。幸好我早有準備,特意給你設計瞭一小遊戲。」

  「什麼意思?」我不解。

  她展現出一副賣關子的表情,和我並排坐下,拍拍我的肩膀說:「小兄弟,從現在開始,你就是一個觀眾,姐姐給你看個好玩兒的,但沒讓你說話你可不許說,做得到嗎?」

  我不知道她在賣弄什麼把戲,但也點瞭點頭。

  朱小雲說完關上瞭屋子的門窗,拉上瞭窗簾,又熄滅瞭燈,屋子裡頓時黑瞭下來。

  然後她挨著我坐瞭下來,按瞭個按鈕,畫面便從投影儀投到瞭對面的墻上。

  這種感覺就像是我倆在一個包間裡看電影一樣。

  朱小雲說:「鄧通,我現在要聯系你媽瞭。」

  說完她按下瞭手機的視頻鍵,整個屋子都響起瞭QQ請求視頻的聲音,原來屋子裡早就佈置瞭音響設備。

  5秒鐘後接通瞭,墻上出現瞭畫面。

  是我傢,真的是我傢!她沒有騙我,她說的是真的!

  我不由得握緊瞭朱小雲的手。她顯然是吃痛,「欸」地一聲甩開瞭。

  等我緩過神來,發現鏡頭那邊的人並不是媽媽,而是一個最多隻有18,19歲左右的妙齡女子,眉清目秀,小眼睛,錐子臉,別有一股凌厲的氣質,隻是皮膚黝黑,少瞭一點富貴相。

  「芳官拜見樓主。不知何事竟讓樓主親自過問,小奴不勝惶恐。」隻見那女人恭敬地向朱小雲鞠瞭個躬,我隱約地記得,芳官好像是紅樓夢裡的人物,難道這裡都是用《紅樓夢》裡的名字做代號?

  隻聽朱小雲用一種我從沒聽過的威嚴的語氣說:「平身吧。」

  芳官直起瞭腰。

  「你的紅兒呢?在附近嗎?我這裡有個老板想點她。」朱小雲說。

  「在屋裡,因為是樓主你的視頻,她一個『癸』級的員工沒權限聽您的聲音,我便單獨出來接瞭。」芳官恭敬地說。

  「你做得對,芳官,你雖然已經是「丁」級員工,但也隻配聽我的聲音,絕對不可以窺探我的長相!」

  芳官趕緊說:「奴婢不敢!」

  朱小雲點瞭點頭說:「記得就好,紅兒今天狀態怎麼樣?」

  那芳官流出一種慚愧的神情搖瞭搖頭說:「回樓主,不太好。紅兒自稱自己的狗兒子昨天從英國回來瞭,導致自己心情紊亂,便多吃瞭幾口屎,自己又上瞭年紀,消化不良,今天量體重竟然121斤瞭,超出瞭您要求的120斤,我剛罰她跳一個小時的『甩奶舞』。」

  朱小雲聽瞭,用胳膊肘輕輕捅瞭我一下,沖我調皮地一笑,然後對著我的耳邊輕輕說瞭聲「狗兒子」,便繼續用威嚴的語氣對芳官說:「那就算瞭,這個老板是兩年來我唯一親自接待的重要顧客,寧可拖延幾天,也絕不能讓他失望!芳官,開啟記錄模式,今天我要你直播調教,劇本我給你傳過去瞭,這是我親自寫的,你適當地自由發揮,給你 20分鐘的準備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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