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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二章:後記

第二四二章:後記

  2009年夏,廣州。一傢五星級酒店裡,一場盛大的婚禮正在緊鑼密鼓籌備當中。

  「哎,你!對,就你!去幫我去把廳外的那個婚紗照搬進來!」一個穿著職業套裙的女子忙的不可開交,看到一個大高個子走瞭進來,一邊飛快摁動手機一邊吩咐。

  「我?」男子回手指瞭指自己,有些愕然。

  「不是你還是誰?抓緊時間!」女子抬頭冷冷瞥瞭一眼,繼續擺弄手機。

  李思平低頭看瞭看自己,一身黑色國產品牌的運動服和白色的休閑鞋,看著確實不像是來賓,問題是也不至於因此就認為自己是工作人員吧?不過等他看到大廳裡走出來的幾個工作人員時就釋然瞭,那些人穿著和他顏色差不多的運動服,隻不過頭上多瞭一頂紅色鴨舌帽,上面寫著勞務公司的名字。

  他笑瞭笑,到宴會廳外面找到一副最大的婚紗照拉網展架,看著上面那個笑的傻瞭吧唧的男人撇瞭撇嘴,有些惡心的調瞭個個兒,別讓有人像的那面沖著自己,搬著進瞭宴會廳。

  籌備工作緊鑼密鼓的進行著,眼看著就到中午瞭,時間有限,那個女子在場地中間大聲吆喝著工作人員們佈置場地調試燈光,嗓子都喊啞瞭。

  「領導,來,喝口水!」李思平開瞭瓶礦泉水遞給女子,態度謙恭。

  女子贊許點點頭,仰頭喝瞭一口,「行瞭,抓緊幹活,下午兩點婚禮就開始瞭,時間不多瞭!」

  「好咧!」李思平趕忙答應,轉身就要去看看自己還能幹什麼。

  「老大!」胖子一溜小跑進瞭宴會廳,「你怎麼這會兒才到?哥幾個等你半天瞭?」

  「我特麼好不容易出去度個假,剛落地就接到瞭信兒,緊趕慢趕才趕回來的,剛下飛機就過來瞭,衣服都沒來得及換!」

  李思平看著西裝革履早已不能稱之為胖的胖子,「你怎麼瘦這樣瞭,沙小鷗還不讓你吃肉啊?」

  「哪兒能呢?我這不是自我約束麼?這樣也健康!」精瘦的胖子擁著李思平就要往外走。

  「康總,這位是……」那女子明顯一愣,康懋傑她認識,一身定制西裝,手腕上的表就一百多萬,袖口都十幾萬,之前介紹過,大證券公司的老總。

  「這是我們寢室老大,我大哥李思平!」胖子一臉驕傲。

  女子點點頭,心說一樣是大的高材生,處境竟然也是如此天差地別,這位李思平一身破爛衣服,加起來怕是都不到一千塊錢。

  李思平知道女子眼光裡的含義,也不和她一般見識,隨著胖子往外走,問道:「你們昨晚上沒少喝吧?你小子現在嘴裡還一股子酒糟味兒!」

  「差點兒沒把二哥喝死,你要在,那就真把他喝死瞭,今兒這婚也不用結瞭!」

  「你嘴上就沒個把門的,大喜的日子,說什麼生啊死的!」

  「怕什麼,他姓裴的人民公仆一個,信馬列不信鬼神!」

  「揍性!」李思平順手一巴掌,打的胖子一激靈。

  胖子先是一愣,隨即開心笑道:「大哥,你別說,你這一下子,我還真找到上學那會兒的感覺瞭,你再給我一下子唄……」

  「我呸!你丫就一賤胚子!」老四不知道從哪兒冒瞭出來,湊到李思平身邊添油加醋,「老大你再給他一下子,我看他挺享受的!」

  看李思平作勢擼胳膊,胖子嚇得趕緊跳開,罵道:「王八蛋老四,有你這麼孫子的麼?大哥你也抽他一個,讓他也憶憶苦思思甜!」

  「滾一邊去,我可沒你那麼下賤!」老四厲海洋富態不少,啤酒肚鼓鼓著,不像是大學時精瘦的模樣。

  「不是我說你,老四你這肚子見長啊!」李思平沒抽厲海洋,隻是在他的啤酒肚上拍瞭拍,感慨道:「當年的胖子變成瞭瘦子,瘦子卻變成瞭胖子,癡情的裴老二終於準備結婚,見一個愛一個的眼鏡卻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父親瞭……」

  「是啊,上哪兒說理去!」胖子附和瞭一句。

  「對瞭,哥幾個,都隨多少份子錢啊?」老四問瞭一句,「剛才眼鏡還說呢,大傢最好統一標準,免得我們窮人沒面子。」

  「你面子不都揩腚瞭嗎?」胖子懟起自傢四哥來遊刃有餘、自然而然、鬼斧神工、不著痕跡。

  「揩你的腚瞭?」老四斜瞭眼胖子,「昨晚上就不該攔著二哥,讓他灌死你就對瞭!」

  「別啊別啊,四哥,我錯瞭,我今晚給你揩腚!」

  「滾!」厲海洋抬腿踢瞭胖子一腳,讓他滾蛋。

  「眼鏡呢?」李思平轉頭找瞭一圈,沒看到眼鏡。

  「哄孩子呢!也是個妻管嚴的,領著一大一小玩兒呢,說是因為昨晚喝多瞭,被嫂子收拾瞭!」

  「四哥,你這個「也」字用的就很傳神瞭!看來你也是妻管嚴啊!」胖子忍不住揶揄老四。

  「說的好像你腰桿多直溜似的!」老四不以為然,「你見著我們可愛美麗性感嫵媚的沙小鷗,不也要服軟?」

  「我?就她?開玩笑,我不打她都算她撿著瞭!」胖子得意的吹著牛逼。

  「啊,小鷗來瞭!」老四看著胖子身後,一臉笑瞇瞇的賤樣打招呼。

  「你別唬我瞭,你當我三歲小孩兒呢!小鷗和新娘子在一起呢,根本沒下樓!」胖子一臉不屑,以為老四在詐他,「再說瞭,就算她在這兒,敢跟我說半個不字?看我不大耳雷子……」沒等他說完,一隻素白玉手仿佛鬼魅一般伸瞭過來,迅捷而又無比自然的捏住瞭他的耳朵,接著狠狠一擰,就讓胖子爆發出瞭一聲狼嚎一般的尖叫。

  「媳婦兒!別!疼!疼!疼!」胖子疼的直跳腳,求爺爺告奶奶半天,才算掙脫開來,他淚眼朦朧的看著李思平,委屈說道:「哥啊,老四一肚子壞水,你怎麼也這樣啊!她來瞭你給我個眼神啊!」

  李思平一臉的無辜和幸災樂禍,「我給你眼神瞭啊,眼珠子都快擠出來給你瞭,你沒當回事兒啊!」

  「瞅你們聚在一起就沒有好事兒,趕緊該幹嘛幹嘛去!」沙小鷗仍是風風火火的性子,如今年歲漸長,潑辣程度更是有增無減。

  「得令!」李思平看瞭一眼比上學時更有韻味的沙小鷗,調頭就走。

  哥仨沒什麼好忙活的,就找瞭個角落,一邊吃瓜子一邊看著宴會廳人頭攢動,人越來越多。

  正忙活著,留守在傢的喬然打電話過來,她已經到瞭,車停在外面等李思平去換衣服。

  李思平趕忙出去,趁著換衣服的當口把自己的女秘書按著肏瞭一次,這才一身西裝革履的回來繼續參加婚禮。

  「嫂子!」胖子管著李思平的資金,平常和他身邊的女人見得最多,尤其喬然是李思平的貼身女秘書,是以最是熟悉,甜甜的叫瞭一聲。

  看他這麼叫,老四也跟著叫瞭一聲,算是打瞭招呼。

  「老四,沒帶婷婷來啊?」李思平帶著喬然坐下,好奇問厲海洋,倆人秤不離砣這些年,恨不得上廁所都帶著,怎麼這次沒見到。

  「剛懷孕,孕酮低,醫生讓靜養,每天除瞭上廁所都不下床,就沒敢折騰她。」

  「大哥你啥時候結婚,哥幾個就差你瞭吧?」老四看著喬然,有些吃不準兩人的關系,考慮到剛才胖子叫嫂子瞭,估計是大哥女朋友,出言詢問。

  「跟大哥比這個,你也太不自量力瞭!」胖子瞥瞭眼李思平,看他沒有阻止的意思,小聲說道:「沒畢業那會兒大哥就當爹瞭,這幾年又有瞭一兒兩女,厲害吧?」

  「真的假的?這也太頻繁瞭吧?生的過來嗎?」

  「傻瞭吧?不光這一個嫂夫人,傢裡十好幾位呢!這麼多位,當然不用考慮時間間隔,就這,還是大哥計劃生育做的好呢!」

  「我去……」

  倆人在那兒耳語,喬然明顯聽到瞭一些,微微一笑,看瞭眼李思平,與情郎老板主人於一身的男子十指緊扣,溫情無限。

  胖子一直為李思平打理資金,兩個人日常聯系極多,所以經常能見到李思平帶著不同的女人,光是他知道的嫂子就七八個,自然見慣不怪。

  這是半公開的秘密,沙小鷗都知道,所以胖子說出來,李思平也沒攔著,隻是笑笑。

  正聊天,裴鏘出來瞭,他顯然忙的不行,不過倒並不慌亂,在場中和主持人耳語幾句,指點手下人調整細節,安排差不多瞭才走過來,在李思平身邊坐下,松瞭口氣說道:「老大你不夠意思啊,今天才來!本來還想讓你當我證婚人呢!」

  「你好意思說!有你這麼安排婚期的,突然就說結婚,我要不是把手頭的東西都扔瞭,今天都趕不回來!」

  「我提前半個月就告訴你瞭呀!」裴鏘一翻白眼,「沒辦法,向苒懷孕瞭,必須得結瞭。」

  「你這情場浪子終於被人套牢瞭?怎麼還整出個未婚先孕呢?」

  「大哥你這就瞧不起我瞭,我不想的話,那個女人能騙我射進去?就算射進去,我要不想要,我也能把緊急避孕藥給她喂瞭,問題就不在這兒……」裴鏘深沉的搖搖頭,「就是累瞭,想安定下來瞭,我都多大瞭,再不結婚,就真是蹉跎歲月瞭!」

  「你這些年不結婚,都影響官場進步瞭,這回結婚瞭,怎麼樣,能再進一步瞭吧?」

  李思平吃著瓜子,掃瞭眼哥幾個,除瞭眼鏡都坐這兒瞭,如今老四是外企高管,老五甚至都實現財富自由瞭,眼鏡在國企也風生水起,倒是裴鏘,在副縣長的位置上蹉跎兩三年瞭。

  他和林珺的戀情持續瞭好幾年,死拖著不分手,但林珺不肯為瞭他放棄事業,裴鏘也拗不過傢裡,沒法辭瞭公職去追求愛情,兩人最後不瞭瞭之。

  苦戀終結,裴鏘開始浪跡情場,他年輕有為,傢資殷實,又是極其討女人喜歡的性子,多年來遍歷花叢,采花無數,卻也傷人傷己,鬱鬱寡歡。

  沒想到當年的小迷妹向苒突然出現,將他徹底馴服,如今兩人奉子成婚,倒也甜蜜幸福。

  「已經定瞭,月底就調任一個縣級市的常務副市長,先代著,等開人代會。」裴鏘擰開一聽可樂喝瞭一口,「就你那個便宜二叔手底下,你可得給我美言幾句!」

  「美言個屁,沈衛國跟我提過很多次,說你是可造之材,讓我提醒你趕緊解決個人問題,不能一直這麼混下去,我跟你提過多少次瞭,你也不聽啊!」

  「老大我錯瞭!」裴鏘一拱手,滿臉悲切,「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滾特麼蛋!有點正經的!」裴鏘收起笑臉,正色說道:「說實在的,我覺得還真的得是什麼年齡幹什麼年齡的事兒,這一點我就特別佩服眼鏡,該保研保研,該工作工作,該結婚結婚,該生子生子,這些年就他過的自在,按部就班的,一步不差!」

  「是,三哥是真牛逼,比咱們晚畢業兩年,你看人傢,婚都結瞭,孩子都倆瞭!」胖子一直沒插上嘴,這會兒跟著附和瞭一句。

  「我就後悔瞭,孩子要晚瞭,結婚倒是挺早,就想著奮鬥瞭,結果現在老婆成瞭大齡產婦,哎……」厲海洋感同身受。

  「你就傻逼,你學我,娶個比自己小的不就得瞭?非得在苑婷婷這棵歪脖樹上吊死!」裴鏘吃著胖子扒好的瓜子,習慣性的刺激厲海洋。

  「你牛逼,好像你沒吊過似的!來,我給婷婷發視頻,你有膽量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老四眼睛一瞪,把手機打開瞭。

  「你看你這人就軸,兄弟間開個玩笑,幹嘛總扯上人傢婷婷!」裴鏘色厲內荏,心虛到不行的猥瑣樣子惹得大傢哈哈大笑。

  「說起來,老二你說得對,是該在合適的年齡做合適的事情。」李思平笑瞭一會兒,想瞭想說道:「我決定瞭,國慶節結婚,兄弟幾個今年國慶節假期都騰出空來,到時候參加我的婚禮,具體日期、地點,我安排好瞭給你們發請帖!」

  「老大我就服你,放個屁的功夫就定下來結婚瞭!」

  裴鏘一轉頭,服氣得不行,「問題是跟誰結啊,你那麼多紅顏知己?不得把腦漿子打出來?」

  「一起結!」李思平一口喝幹瞭裴鏘手上的可樂,意氣風發。

  年10月2日,伊斯坦佈爾,徹拉安宮。一場盛大的婚禮在這裡舉行,來賓卻並不多。

  李思平邀請瞭自己寢室的四個兄弟和他們的妻子,便再無親朋好友參加瞭。

  女方方面,唐曼青的大姐唐曼紅,侄女唐曉嫣來瞭,女兒思思也來瞭,不過也和母親一樣,披上瞭嫁衣。

  凌白冰和程璐一樣,都是孤身一人,這種場合,也不適合邀請誰來,畢竟太過驚世駭俗。

  黎妍和沈虹一道穿上婚紗,卻沒什麼親屬,隻有Paul一人來湊數。

  至於其他女子,也都沒有邀請什麼親屬,有結婚需要的,比如凌白冰、程璐、譚兮、陳小娜,李思平都已經單獨和她們舉辦過婚禮瞭,也不在意這次婚禮是否有親屬見證。

  眾女之中,年紀最大的黎妍、遲燕妮和秦婉蓉已經年近五十,好在保養得宜,身材依然姣好,除瞭一點點魚尾紋,並不明顯見老;年紀最小的李思思,卻還不到十八歲,正是將要上大學的年紀,她完全繼承瞭母親的美麗容貌,身段更加苗條,成瞭場間最靚麗的風景。

  婚禮的盛大和隆重並未因為到場的親朋好友少而有所缺失,婚禮主持人顯然頗有經驗,對如此一夫多妻的婚禮應付自如,唐曼青,凌白冰,黎妍,遲燕妮,陳小娜,程璐,譚兮,莊筱月,苗慧,陳姝,李玉寧,李思思,秦婉蓉,秦婉華,林婉,林蓉,沈虹,眾女依次站定,等待神父發問。

  一身白衣的神父用拉丁文發問:「諸位姊妹,你們是否願意這個男子成為你的丈夫與他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願意!」眾女異口同聲回答。

  「新郎,你是否願意這些女人成為你的妻子與她們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她們,照顧她們,尊重她們,接納她們,永遠對她們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我願意!」

  臺上的婚禮神聖莊嚴,臺下裴鏘卻和胖子竊竊私語,「大哥一次娶這麼多老婆,這是我沒想到的裡面還有他的繼母和幹媽,還有姐姐妹妹,這也是我沒想到的。不過這些都無所謂,最讓我想不到的是,他是怎麼找到的一個天主教神父給他主持婚禮的?天主教什麼時候開始贊成一夫多妻制瞭?」

  「有錢能使上帝推磨,何況一個神父?」胖子笑著隨大傢一起鼓掌,掌聲結束才笑道:「這神父很大牌的,給多少錢都不答應,最後老大答應以他的名字捐建一座教堂,才讓他點頭的……」

  「多大的教堂?」

  「不說聖索菲亞那麼大的,也得差不多吧?」胖子搖搖頭,「反正是十五億歐元花出去瞭,就買個祝福……」

  「得,服瞭,這是真的服氣瞭,上帝的祝福真的就那麼重要?」裴鏘有些理解不瞭。

  「誰知道呢!」

  婚禮進行到最後,神父大聲祝福,而後鄭重說道:「新郎,你可以親吻你的新娘們瞭!」

  李思平走過去,將繼母唐曼青擁入懷中,深情熱吻,這些年的點點滴滴在兩人唇舌之間流淌,時光仿佛都變慢瞭。

  接著是凌白冰,看著曾經的班主任老師,如今已經是自己的妻子、自己女兒的母親,李思平心中感慨,柔聲說著「我愛你」,也是縱情一吻。

  然後便是幹媽黎妍,兩人從相遇相識到生死與共的相知,經歷瞭那麼多的風風雨雨,如今美人遲暮,他也過瞭而立之年,心中感慨萬千,也化作深情一吻。

  隨後是遲燕妮,她和李思平風雨同舟,披荊斬棘,創下一片偌大事業,如今仍征戰商界,縱橫捭闔,這一切,自然讓兩人之間的感情歷久彌堅。

  陳小娜挨著母親,一臉幸福的笑容,她已經和李思平舉辦過一次婚禮,此刻的她巨乳童顏,似乎仍是當年的少女模樣,隻是臉上的笑容讓李思平明白,當年的少女如今不但是叱吒風雲的金牌記者,更是自己孩子的母親。

  程璐微笑著看著李思平,兩人輕輕一吻,作為改變瞭她命運的男人,李思平知道這個女子愛自己如何深切,就像她此刻懷上瞭自己的孩子一樣,願意舍棄一切,隻為和自己幸福生活。

  譚兮的小腹也微微隆起,這個為李思平的復仇事業寧死不屈的女人,如今也終於得償所願,迎接作為女人最艱辛也是最幸福的一件事情,以此來證明她對自己主人的深愛和忠貞。

  莊筱月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她的身份註定瞭她無法像別的女人那樣暴露在聚光燈下,更不要說舉辦這樣的婚禮,作為一個美麗的女人,嫁入豪門從來不是她的夢想,擁有自己的事業才是。如今,正是眼前的男人讓她有瞭這樣的事業,她願意以這樣的方式,來宣誓自己的忠貞。

  苗慧仍是那麼大大咧咧的笑著,她沒有莊筱月的那些心思,很滿足現在的生活,她知道她的未來與李思平密不可分,已經下定瞭決心,這次婚禮後,就積極備孕,也要為心愛的男人生下孩子。

  陳姝眼中泛著淚花,雖然她從來沒想過再嫁,眼前的婚禮卻還是讓她心情激蕩,得益於眼前的男人,她的事業一飛沖天,她的一切欲望都得到瞭滿足,如今再嫁,竟是超出想象的幸福。

  喬然滿臉甜蜜笑容,她淒慘的身世讓她曾經顧影自憐,而李思平的出現將她拯救於水火,又是感恩又是熱愛的復雜感情,讓她對眼前的男人無比癡狂,談到犧牲奉獻,她覺得自己不會比譚兮差多少。

  李玉寧臉上淡然,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和別的女人共享男人,但事實如此,原來自己的愛也不是那麼高不可攀,更不是孤芳自賞,她如今和陳姝是好姐妹,和喬然更是熟到同床共枕多次,盡管覺得這次婚禮完全是個鬧劇,她還是不願意違逆心上人和姐妹們的意思,選擇過來捧場。

  李思思挨著姐姐,眼中也閃爍著晶瑩的淚花,她在很小的時候就撞破瞭母親和哥哥的「奸情」,多年來埋藏在心裡的秘密一朝得見天日,那種蓬勃而出的感情因為母親的慫恿而激揚恣肆,她和視為父兄的情郎熱情親吻,許下瞭一生一世的諾言。

  秦婉蓉看著那張讓她魂牽夢縈的臉,仍然沉浸在極度的幸福中不可自拔,自己這一輩子被他們父子先後迎娶,這種錯位的愛情讓她無比瘋狂,恨不得這時候就扯掉婚紗,讓眼前的情郎占有自己熟透的身體。

  秦婉華和姐姐不同,她知道眼前的男子能給予自己一切,她必須要抓住他,所以她願意為他付出一切能付出的東西。

  林婉目光灼熱的看著情郎走向自己,這個男人占有瞭她的全部身心,如果他不讓她呼吸,那麼她寧願窒息而死,也不願意讓他有一點點的不開心。

  林蓉看著姐姐和情郎,心中一點也不妒忌,她如今和沈虹走的近,成瞭無話不談的好朋友,此刻兩人手牽著手,一起看著熱吻中的林婉和李思平,頗覺有趣。

  李思平吻過林婉,把林蓉擁進懷裡,年輕的小姨子嫵媚多情,性子看著冷冷的,內心卻無比火熱,此時穿著婚紗,和沈虹站在一起,艷麗俏皮之處,竟也不遑多讓。

  「行瞭行瞭,差不多得瞭,該我瞭!」沈虹等的有些不耐煩,催促起來。

  林蓉臉色通紅,瞪瞭她一眼,低聲道:「讓給你瞭,老公,親死她!」李思平點點頭,輕輕把沈虹擁入懷中,深情親吻起來。

  兩人從初中就在一起廝混,一起參加冬令營,一起上學逃課,一起學習遊戲,她為他傷過人,他為她擋過刀,兩人的命運從相識的一剎那就糾纏在一起,直到今天,才算修成正果。

  李思平知道,沈虹也知道,眾女都知道,這場婚禮,雖然是多人婚禮,但主角其實就是沈虹。

  無關乎沈虹肚裡的小生命,也無關乎她是他最後的一個女人,這一切,隻為瞭李思平覺得,沈虹應得這樣的一場婚禮。

  十五年前,他們相識在豆蔻年華,那年,他十五歲,沈虹十三歲。

  十五年後,他們走進婚姻的殿堂,此刻,他三十歲,沈虹二十八歲。

  李思平走到舞臺中間,看著「曾記驚鴻照影,歸來海棠紅透,淚濕羅裙青衫袖,不見當日少年愁,念詞如舊,又起新樓,山形浩浩枕寒流。」眼前的女子,輕聲吟哦著他某年某月某日寫下的詩.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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