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最近怎麼老做噩夢啊?」
「唉……每天生活在噩夢裡,你說我能不做噩夢嗎。」
我真不知道為什麼媛媛每天起得這麼早,她都不會睡懶覺的嗎?怎麼每天都是她叫我起床呢。
「哥哥,你早上是不是夢遺瞭?」
「……沒……沒有啊!……你怎麼會問這種問題呢?」
「哈哈哈……看你的表情,那就一定是有!而且你如果沒夢遺,你早上起來洗什麼澡啊。你快告訴我,你的夢中女郎是誰啊?是馨茹姐姐嗎?……哇……哥哥,你居然這麼下流,我等會就去告訴馨茹姐姐!我就對她說,我哥哥昨晚夢見跟你翻雲覆雨,早上起來床單都濕透瞭呢!哈哈哈!馨茹姐姐聽瞭一定會連脖子都羞紅的。」
「媛媛你可千萬不要,馨茹可跟你不一樣,馨茹這麼純潔,我怎麼可能對她夢遺呢!」
「那你快說是誰?難道是媽……」
「我昨晚偷偷看黃片瞭!」
我趕緊打斷她!不能再讓她瞎猜瞭。
「啊?!哥哥,想不到你竟然是這種人!你道貌岸然的每天講這麼多大道理,鬧瞭半天是個偷偷在被窩裡看黃片的小流氓啊!我必須告訴馨茹姐姐,我就說你偷偷在被子裡看黃片,而且還拿出馨茹姐姐的照片來意淫!」
「媛媛……你是不是要讓哥哥給你跪下?如果是你就直說,不用拐彎抹角啊!」
「哈哈哈哈!那我怎麼當的起呢,你可是我的好哥哥啊。」
「你是我哥!」
人的大腦有時真是不受控制,隻要是白天接觸瞭太多刺激的東西,晚上就容易做噩夢。不過每個人對刺激的反應程度不同,我可能是屬於非常敏感的那一類。
媛媛雖然一直在調侃我,可是我想起昨晚的夢,現在又看她在我面前爽朗的開著我的玩笑,我心裡也覺得總算隻是虛驚一場。要是媛媛真變得像夢裡那樣,那她可就不隻是我哥這麼簡單瞭……
今天我跟媛媛到學校的時間稍微早瞭點,班裡的同學來的還不多,可是當我走進教室,我就立馬看到早已經坐在座位上的馨茹瞭,而她背後的李成剛卻不在。
「馨茹姐姐!你來的好早啊!」
媛媛看到馨茹之後,高興的跑瞭過去,我也跟著上前湊個近乎。
「馨茹,李成剛呢?他今天沒跟你一起嗎?」
「嗯……他昨晚來告訴我,讓我今天早上一個人來上學,不過……我昨晚看他……好像臉上有幾道劃痕……可能他是跟人打架瞭,所以他今天說不定就不來瞭……」
「馨茹姐姐你難道還不知道?」
「嗯?知道什麼?」
我想起馨茹的手機還在我手裡。不過就算她有手機的時候,她也不怎麼愛用,她從來不喜歡搞社交活動,學校的校內群裡也沒她。
「李成剛昨天放學的時候,在廁所裡被人打瞭,不知道是幾個人,他們用一塊毯子罩在他的頭上,一頓拳打腳踢呢。你知不知為什麼?」
媛媛激動的給馨茹講述李成剛被人毆打的好消息,我其實也想讓馨茹高興高興。
「不知道……為什麼啊?」
馨茹聽瞭她的話,倒是沒多大反應,隻是靜靜的對她搖搖頭。
「全都是為瞭你!」
「為我?」
「是啊!你可是咱們的校花啊,同學們把那天李成剛把你弄哭的事情都傳開瞭,結果你的粉絲們都受不瞭瞭,他們非要替你出這口惡氣呢!」
媛媛說話的表情就像是渴望行俠仗義的江湖小生。
「可李成剛也不好惹啊……」
馨茹似乎擔心的皺瞭下眉……
「他們打完瞭就都跑瞭,李成剛還沒緩過神來呢,人就全都跑沒影瞭。哎……沒辦法啊……誰讓某些人無能呢,連自己最心愛的人都保護不瞭,還得靠大傢夥替他出氣。可憐啊……我真替你感到可憐馨茹姐姐……」
「媛媛我一直想問你,咱們到底還是不是兄妹啊?」
媛媛隻要一有機會就忘不瞭數落我,她的這一點讓我覺得跟某個人非常相似啊……
「那我還不是恨鐵不成鋼啊,我也得為馨茹姐姐擔心啊,馨茹姐姐要是真的跟瞭你,那每天還不得提心吊膽的。一方面得保護自己,一方面還得擔心著你。馨茹姐姐得多委屈啊。」
「呵呵……媛媛你真好……不過你也別這麼說你哥哥,你哥哥他……其實對我……對我很好……」
馨茹笑著一面回應媛媛,一面害羞的偷看瞭我一眼,替我打個圓場……
「馨茹姐姐,你真的是太溫柔善良瞭,我要是你肯定早就受不瞭他瞭。」
媛媛也面帶壞笑的斜瞭我一眼。
「呵呵,你們兄妹的感情還真奇怪呢。」
其實我的心裡一直也很羞愧,我的確覺得自己很無能,不但保護不瞭馨茹,我自己的麻煩也都解決不瞭,甚至很多時候,還需要馨茹來保護我。我一直不敢正視這個問題,也不想真正承認這一點,我也怕馨茹會嫌棄我,也怕她覺得我是個沒用的男人。
可是這些話通過媛媛的嘴巴說出來,反而不是那麼難以接受瞭,她用玩笑的口吻,輕松的化解瞭我心中尷尬無奈的擔憂。我現在越發覺得她有點不簡單瞭。
李成剛可能真的被人打怕瞭,或者他掛彩瞭,不好意思來上學瞭。不管他是什麼理由吧,總之他今天不在,我就覺得非常輕松,非常愉快。我也能時不時的湊到馨茹和媛媛跟前聽她們說的悄悄話瞭,我也可以大膽地跟馨茹含情脈脈的對視瞭。如果沒有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其實我們的生活本來就應該像現在這麼愉快的。
……
今天中午我也終於可以跟馨茹和媛媛一起吃頓飯瞭,他們倆雖然假裝對我表現出瞭一絲嫌棄,可是我知道他們肯定是樂於接納我的。
「馨茹姐姐,要不然過段時間你就住到我們傢來吧!我們兩個可以睡一個房間!」
媛媛愉快的對馨茹發出這樣的邀請。哎……這樣的邀請,我何嘗不想啊,我如果早一點知道馨茹的傢庭境況,我早就這麼幹瞭。不過我想以馨茹的個性,假如在不發生最近這些事情的情況下,她恐怕是不會接受這種邀請的。
「呵呵……我也很想跟你一起住呢媛媛!」
嗯?馨茹居然爽快的答應瞭?她們的感情才幾天啊,就這麼要好瞭嗎?
「你要是住到我們傢來,某些人可能就要半夜往我們房間裡爬瞭呢!哈哈哈!」
「呵呵……那我們就鎖起門,不讓他進!」
她們兩個完全當我不存在,但是又不停的拿我尋開心,雖然我有點無辜,可是我其實也跟他們一樣開心……
啊……如果馨茹真的能住到我們傢來,那真的是幸福的做夢都能笑醒啊。我們一起吃早餐,一起上學放學,我們周末一起出去玩,我們晚上可以一起看電影,聽音樂。這……這簡直是神仙的日子啊……
如果傢裡有媽媽,媛媛,再加上馨茹,那別人還不得羨慕死我啊,我每天一睜眼就可以看著三個美女,她們都願意跟我笑,都願意對我說話,而且她們都關心我,那我可真的是不想再做什麼男子漢瞭,就讓我醉倒在這美好的溫柔鄉裡吧……
「哥哥你的口水滴到飯碗裡瞭,你在想什麼呢?」
媛媛和馨茹都轉過頭來看著我,而我呆呆的做瞭一會白日夢……
「哦……我……我在想你們可以住哪個房間呢?實在不行我可以把我的房間讓給你們……我那個房間向陽……」
「哈哈哈哈!你聽聽馨茹姐姐!他還真是癡心呢,還住他的房間,你怎麼不說讓我們兩個陪你睡一張床呢。」
「那……你們……你們要是願意,我肯定是不會反對的。」
「哇……哥哥,你在我面前一直裝著正人君子,怎麼在馨茹姐姐面前你就像個色狼啊!」
「媛媛說的對,你哥哥以前就老欺負我呢,你沒來的時候,根本沒人治得瞭他。」
馨茹這下可算是找到靠山瞭,有媛媛這個小魔女在,我肯定敵不過瞭。
「馨茹姐姐,我給你講個好笑的事情,今天早上我去叫他起床,結果……」
「媛媛!你不要跟馨茹亂說話,你要多少顧全一下哥哥的顏面啊!」
「呵呵……劉志……想不到現在也有能治得瞭你的人瞭,我倒是很想聽聽呢,媛媛你快說,我們不理他。」
馨茹見我著急的阻攔,想必真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她跟我在一起這麼久,一直被我調戲,還很少見我倉皇失措的樣子,所以她不能放過這個好機會。
「馨茹,不是,你……你不會想知道的。」
「哼!……人傢想知道!媛媛你說!」
「哈哈!哥哥,這可怨不得我瞭,馨茹姐姐讓我說,我可不能刻意隱瞞,我跟馨茹姐姐如同親姐妹,隻好委屈你瞭,不過你要是不想聽,你可以到別的桌子上去吃飯,我們也不會攔著你的。」
這個小魔頭……我還真是被她吃定瞭……
「馨茹姐姐你聽我說,我今天早上去叫他起床,結果我發現他滿頭大汗,我問他怎麼瞭,她支支吾吾的不好意思說話,在我假裝走開之後,他居然去廁所洗澡瞭。你想他大清早的有什麼可洗的啊。所以我就偷偷跑到他的床上一看,結果我看見他的床單居然全濕瞭。哈哈哈!今天上學的路上他就對我坦白瞭,他說,他是昨晚夢到你瞭!哈哈哈!」
「媛媛……你……」
馨茹聽完之後,羞紅瞭臉,不還意思的低下頭……
「而且他說他是昨晚看黃片,想著你,所以才……哈哈哈!」
「媛媛我可沒這樣說!」
我看到馨茹害羞的皺眉,我趕緊著急的反駁……
「馨茹姐姐你們在一起這麼久瞭,他還沒碰過你吧。」
媛媛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這不是揭我們倆的傷疤嗎。
聽瞭媛媛的話,我看到馨茹的臉上也有點神傷瞭,她想到自己都被這麼多男人玩弄過瞭,可是自己真心愛的人,卻還連碰都沒碰過自己一下。她的心裡也很不是滋味。
「媛媛!我們別說這些瞭……」
我趕緊想要搪塞媛媛,我怕馨茹想起自己最近的遭遇會難過,另外在我面前提起這些,我想她肯定也有些不好意思。
「好瞭媛媛!你不要調皮瞭!」
我接著嚇止她,但是她卻抬起頭,壞笑著對我眨瞭一下眼睛……
……
午飯之後,她們就借著上廁所的名義把我甩開瞭,不過媛媛那意味深沉的壞笑和眨眼卻讓我有點想入非非瞭,難道媛媛是在幫我?仔細的考慮一下,其實我現在的身份,位置確實是既可憐又尷尬。若不是媛媛提醒,我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我到現在除瞭跟馨茹接過吻,我都還沒摸過她身體一下。這段時間以來我竟然也從來沒動過這個念頭。我想可能一方面我是不忍心,另外一方面我又擔心這會刺激馨茹想起自己所受的傷害。不過要說我對馨茹一點想法都沒有,那肯定是騙人的的。我也好想躺在馨茹雪白的肉體上,我們肌膚相親,水乳交融,這當然是任何一個生理正常的男人都會有的合理願望啊……
「大哥!我一直再找你呢,你怎麼才回來啊!」
我剛回到教室就被二弟堵上瞭。
「我去吃飯瞭啊,怎麼瞭?有進展瞭嗎?」
「太有進展瞭,我今天中午剛剛截獲瞭一份重要的情報啊!所以我急著想跟你匯報呢!」
我聽到他說情報,那肯定是我上次委托他調查的陳友發的事情。畢竟陳友發是非同小可的,所以我趕緊拉著他,找瞭一個清凈的角落。
「什麼情況!」
「真讓你猜著瞭!李成剛入學的監護人填寫的真是咱們校長陳友發!」
「這個……應該不出所料!」
「還有啊!這個陳友發還真的不是那個陳友發啊!」
「你什麼意思啊?那他是哪個啊?」
「我的意思是,陳友發他不像看上去的那麼簡單啊!」
如果前幾天我聽到這句話,我肯定會認為他說的都是廢話,因為陳友發的厲害我自己已經親身經歷過瞭,他至少是一個黑社會頭目,或者是一個地下暴君。
這些事情我都瞭解啊。可是昨天,在王老師臨走的時候,她在我耳邊悄悄地說瞭幾句話,對於她說的那幾句話我還不能很好的去掂量它的分量。可現在我又從二弟這裡聽到瞭相關的話,我現在確信自己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審視陳友發瞭。這並不是因為他不可怕瞭,而是我以前反倒把他想簡單瞭……
「你快說來聽聽!」
「嗯,讓我給你娓娓道來……」
「你肯定知道,陳友發現在是咱們的校長,而且他是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校長,對不對!但是你先聽我給你講講這個人的生活態度。他無兒無女,傢就在學校的教職小區,房子也很普通,他日常走路上下班。他在校長的任上已經快十二年瞭,可是他當校長這麼些年,從來沒遲到過一次,也沒收過學生的一分錢。最奇怪的是他這個人完全沒有任何嗜好,沒有證據表明他愛喝酒,愛抽煙,或者愛女人……」
這不可能啊?我聽著他的話,我的心裡犯嘀咕瞭,這是陳友發嗎?別的我不知道,他不愛女人這是絕不可能的啊。
「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呢?」
「你並不是唯一一個對他感興趣的人啊,這個等會我再告訴你。為什麼會有這些統計,其實並不重要,你先別著急,聽我慢慢跟你說啊。」
「好好好,你快說!」
「你想知道上一任校長是誰嗎?」
「誰啊?」
「沒人!這個學校就是陳友發主持建立的,但是在明面上卻沒有他的名字。陳友發在名義上是外調過來的,可是他其實一直都是本地人。」
「你說的話,我不太明白意味著什麼啊。」
「唉……大哥,你的這個政治嗅覺不夠敏銳啊」
「二弟你就照顧照顧大哥,多給大哥提點提點吧!」
「嗯,行!隻要你不嫌麻煩我就多少給你上一課。」
這要是放在以前這些話我是懶得聽的,可是現在不同瞭,我真的覺得這個世界可能不是我想的那樣。
「你要知道,咱們學校是屬於政府教育系統的,咱們跟那些中外合資的貴族學校隻是看起來表面上有相似之處,可是本質裡卻大不相同。咱們學校的學生傢長有很大一部分都是體制結構裡的。這一點你可能一時半會不能很好地理解,因為你是剛從美國回來的。但是你現在既然回來瞭,你就一定要知道你所在的這個國傢的部分國情。在這裡,是體制社會,連資本都必須依托於體制存在啊。簡單說就是權要大於錢。」
「我給你舉個例子,比如說咱們的同學吧,咱們學校公認的首富是李明,他傢的資產可是能進排行榜的,但他在咱們學校,根本不頂個兒!為什麼呢?他距離體制尚有一段不小的路要走啊,他們傢是典型的商人,可是沒有深厚的政府資源。反過來再說咱們隔壁班的趙長龍,他就不一樣瞭,他傢裡雖然金錢遠遠比不瞭李明傢,可是他們傢的高度也是李明傢遠遠達不到的呀。如果李明傢的房地產公司想要在咱們這個城市搞土地的一級二級開發,李明他爸就必得登上趙長龍他們傢的門才行。」
我聽著二弟說書一樣的解釋,我感覺這簡直比數學還要難啊。
「二弟,大哥被你說傻瞭,你能使用中文嗎?」
「哎呀,大哥你這是回國時間太短,太多的課程你需要跟進瞭,算瞭,一時半會不能能全都讓你搞明白。我以後再慢慢給你上這些課,我現在就先簡單的跟你說說陳有發的事情吧。」
「陳友發當年籌辦這個學校,那這個批文可是從很高的地方拿下來的,而且幾乎是他一手操辦的。這就證明陳友發的政治能量很可怕啊。起碼比趙長龍他們傢要可怕。但是這還並不是最離奇的。因為拿下批文的並不是陳友發這個名字。而是一個叫做陳亮的富商。」
「我給你大體上介紹一下這個陳亮,陳亮他是五十年代末生人,最早混跡在供銷社。後來因為國傢在內陸搞備戰工業建設,他瞅準時機也跟著遷過去瞭,他在工廠沒幹幾年,但是憑借出色的技術能力,他就被選中,參軍當兵去瞭。這個時候的他還非常年輕。所以79年那會兒,他隨部隊參加瞭南部的邊境戰爭。他當兵也是把好手啊,戰爭期間,他表現卓越,榮立瞭個人二等功。因為他卓著的軍功,他其實本來可以留在部隊的,但是他居然毅然決然的決定復原經商去瞭。八十年代之後,他被分配到供應站,後來的很長時間他都在這個圈子混。當時他主要是搞鋼鋁期貨。他在這個領域大概混跡瞭十年不到,但是那絕對是風生水起啊。因為到瞭九十年代初,他就已經開始倒騰鐵礦石和煤炭瞭。」
「你有所不知,咱們國傢有兩個時間節點非常關鍵,92年和97年,這兩個時間點造就瞭現在的許多大人物啊。而陳亮在這兩個時間點上都非常的活躍。92年他進入瞭房地產市場,而97年他就合資引進瞭一整套先進的鋼材冶煉技術。90年代的這十年,他可以說是瘋狂地兼並和擴張啊。當時他勢頭正勁,一時無兩!可就在他日漸鼎盛的當口,估計大概是千禧年前後吧,他卻突然隱身瞭,他開始脫手瞭大量固定資產。不過這些都是可見的東西。他明面上的擴張和發展雖然停滯瞭,但他其實也並沒有閑著,他收攏資金之後,開始轉向資本市場,尤其是進行瞭大量的海外投資。他的投資方向很隱蔽,也很老道。目前可知的主要是東南亞和南美洲的礦產。在2000年之後,他的身份已經不再是企業傢,而是變成瞭慈善傢。受他投資捐助的學校沒有一千也得有八百啊。他就是這個時候進入教育界的。在他的名字最響亮的那幾年,他也是在政協掛瞭名的。」
「不過自從他開始進行多元化的投資佈局以後,其實他的名字也就越來越少被人提及瞭,08年以後他也已經不再擔任政協委員瞭。所以準確的說,從90年代末開始,這個人的行為幾乎就像是水蒸氣一樣在慢慢蒸發啊。直到咱們學校建立的時候,陳亮這個名字已經完全不復存在瞭。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叫做陳友發的人。」
「你的意思是那個叫陳亮的人就是現在的陳友發?」
「正是!」
這些龐大的信息量來的實在是有些突然,又有些不可思議啊。以我現在的認知水平恐怕還不足以完全領會這其中的意思啊。但是我聽完之後至少得出瞭一個結論:陳友發絕非等閑。
「大哥!我知道這個情況的時候,我也是深深吃瞭一驚啊,陳友發的這份履歷是非常嚇人的。如果李成剛真的是他的養子,那李成剛可比咱們學校的很多二代三代都要厲害啊。馨茹的傢庭背景也是很不錯瞭,可是跟陳友發比,那是連他的皮毛都不如的啊!大哥……你是不是再考慮考啊,天涯何處無芳草呢!要不……」
「這些情報你是從哪得來的?」
「具體的我不能告訴你瞭,因為這個情況涉及的人和事都太不一般瞭。我也不能把你帶進深坑啊。不過陳友發雖然藏得很深,可是他的這些東西也並不是秘密,他的履歷很幹凈,明面上沒什麼見不得光的,他之所以有這個安排,應該是想要隱身幕後瞭。況且像他這樣的人,對他有興趣的那肯定不在少數。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隻要是有心人,還是能把他從陰影來挖出來曬一曬的。你放心,這些資料的來源非常可靠,因為它其實也並沒有什麼誇張的違法亂紀。況且在這份記錄裡並沒有任何細節。不過我個人認為沒有細節比有細節要更可怕。因為你想想這個世界上有誰是完全沒有污點的呢?他的這份履歷至少說明瞭兩件事,第一,想要深入挖掘陳友發難度很大,第二,這個人背景極其復雜,他隻有影子,而沒有真身啊。」
聽瞭二弟的話,我的背後感覺到陰風陣陣啊……
「二弟……你覺得他是好人嗎?」
「好問題!本來我是沒想過這個問題的,單純從以前的感覺上說,我覺得他不壞。你看同學也都背地裡叫他陳胖子,他每天也是笑嘻嘻的對任何人都很客氣。所以沒人真的在意他,他一直存在著,可又一直不怎麼顯眼。我如果不知道這些材料,我也就會把他看成一個普通公務人員。可是看到瞭這份履歷,再他平時的表現,那真是一股寒意從頭頂一直冷到腳後跟啊。而且大哥,以為我的淺薄的閱歷來看,能有這份履歷的人,他都是舌尖上舔血的狠辣之人啊。」
他說的句句屬實,我不瞭解陳友發的過去和他的經歷,可是我深深的明白他的狠辣,現在聽到二弟的介紹,我才明白娟姐嘴裡所說的陳友發的寬容是多麼的難能可貴。我真是差一點在虎口上拔須啊……
「二弟,看來這個情況有些超出我們的能力范圍瞭,你……你可千萬不要聲張啊。」
「大哥這不用你提醒啊,我也不傻啊,這樣的人我是避之不及啊。你想想這麼紮眼的人生經歷,硬生生的被他給遮蓋住瞭,像他這樣的人物,怎麼可能少得瞭是非呢。但是現在卻沒有幾個人提及曾經的陳亮,更沒人想起現在的陳友發。他的名字就像伏地魔啊。知道的人不敢說,不知道的人恐怕永遠都不會知道瞭。說不定……我這是瞎猜的啊……你可別當真啊,我猜測,說不定有些知根知底又敢說敢做的人,他們都已經永遠再開不瞭口,或者再也動不瞭瞭!」
二弟的這句話,真讓我倒吸瞭一口冷氣……
「大哥,你特別仗義,又特別夠意思,我們是交心知己。所以我才再跟你多個嘴。俗話說有其父必有其子啊。李成剛可能也不是善茬。他就算沒有他爹的能量,他肯定也照貓畫虎的學瞭一些手腕。你趁著還來得及,應該及早脫身啊!」
「可……可馨茹……」
「唉……我也是覺得可惜啊……馨茹那真是百年難遇的好姑娘啊,可是自古紅顏多薄命啊。越是好姑娘,就越容易變成別人的獵物。現在這個事你是自身都難保啊,你顧全不瞭那麼許多瞭。馨茹她……她隻能是自求多福吧。」
「……可……可馨茹對我有情有義啊……二弟!既然你如此坦誠相待,我也對你直言不諱瞭!其實是李成剛他故意的霸凌我,所以馨茹是為瞭我才委身李成剛的。你說這樣的好姑娘,我如果撇下她獨自逃離,我還是人嗎,我這就是純粹的畜生啊。二弟啊!我要是茍且偷生,你還願意叫我一聲大哥嗎?」
「大哥!真想不到你們……馨茹她真不愧是我們真正的女神啊!我們都以為她隻是人美,沒想到她的心比她的人更加美的讓人窒息啊!什麼都不說瞭大哥!你要是執意深入虎穴龍潭,小弟不才,唯願馬首是瞻!」
「好兄弟!你我肝膽相照!隻要我這輩子還有一口氣,我就一定不會放棄馨茹的。我人微言輕,勢單力薄。隻能托兄弟之能助我一臂之力瞭!」
「大哥隻要你看得起小弟!那萬死不辭啊!」
「二弟!」
「大哥!」
……
少年時的情誼,往往是最純真的,也是最知心的。少年人的心,熱血澎湃,慷慨激昂!少年人的志,盛氣凌然,舍我其誰!
我想起毛主席的一首詩:
獨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頭。
看萬山紅遍,層林盡染;漫江碧透,百舸爭流。
鷹擊長空,魚翔淺底,萬類霜天競自由。
悵寥廓,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
攜來百侶曾遊,憶往昔崢嶸歲月稠。
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書生意氣,揮斥方遒。
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糞土當年萬戶侯。
曾記否,到中流擊水,浪遏飛舟?
……
我在課堂上已然無心聽講,我反復的揣摩二弟對我說的每一句話。我現在更加迫切的希望能夠徹底瞭解陳友發其人。我除瞭十分在意自己和馨茹的安危之外,我也對這樣的人和事產生瞭莫名的好奇與興趣。我雖然還不能很好的理解他人生經歷中每件事的實際意義,可是我的腦子裡對他的這些經歷和過往,閃出瞭一個不假思索的評價:傳奇!
娟姐告訴過我,三十幾年前她第一次遇到瞭陳友發,也就是八十年代。根據二弟的資料,陳友發八十年代已經在搞鋼鋁期貨瞭。陳友發那個時候剛從部隊復員不長時間。如果娟姐所說的話句句屬實,那麼他那時候已經是殺人不眨眼瞭。
考慮到他是一個從戰場歸來的殺手,他的狠辣也能想象一二分。可是殺人畢竟非同小可啊,他名義上是個商人,可是背後裡確是一個地下教父。照年齡推算他那時候至多不過三十幾歲啊……
如果事實真的像二弟判斷的那樣,陳友發自功成之後,便要急流勇退。那麼他選擇的方式也的確巧妙。對於商場上的事情我也略有耳聞。許多年事已高的當傢太上皇,因為心力不足,或者晚年想要享享清福都會選擇隱身二線三線,隻作為幕後的主宰。他們甚至都無需再持有公司的股份,他們在董事局掛名也隻是名譽主席。可是這些人隱退動因大多是要將傢族財富和地位傳承至下一代。他們不在明面把持權利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可是陳友發無兒無女他自然不會在意這些所謂身外之物。那麼他現在的校長這個身份可以說是點睛之作啊。陳友發現在的這個身份既不會給人帶來威脅,也不會招來羨慕嫉妒。而且他早年深耕慈善,現在又融入教育系統,可以說他的形象在外人來看,那就是一個平淡卻高尚的飽學之士瞭。陳友發運籌之遠,思慮之深真是讓人不得不由衷感佩啊!
……
正在我盯著黑板想的入神的時候,我的手機居然震動瞭。我打開手機一看居然是二弟打給我的,我趕緊回頭看他,隻見他張牙舞爪的示意我看一下他發給我的信息。我會意之後打開信息:
「大哥!重要情報,要趕快啊!李成剛拉群糾合瞭幾個學校裡的壞學生在實驗樓最上面那一層的男廁所,準備對馨茹有所不利啊!」
讀完信息,我立刻回頭去看馨茹的座位,果然馨茹和李成剛此時都不在教室。
我回想起之前在跟二弟溝通情況的時候,我的確是看到媛媛一個人進瞭教室,馨茹並沒有跟她一起回來。我當時因為聽得入神,就沒有在意這個細節,原來馨茹從中午吃完飯之後就再沒回教室瞭……
「老師!我……我想去廁所!」
「小志啊,嗯,那你快去快回吧!」
在得到老師的批準之後,我像火箭一樣朝著實驗樓飛奔而去。
這個該死的實驗樓,為什麼每次都是實驗樓,如果我把這棟樓炸掉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有糟糕的事情再發生在我的身上。如果可能的話,爆炸的時候,我希望最好李成剛也在!
當一個人心急如焚的時候,仿佛他看到的任何東西都會顯得非常長,非常大,而自己卻非常渺小。我第一次覺得校園這麼大,也是第一次覺得校園的路這麼寬敞,我拐個彎都得跑上十幾步。為什麼每棟樓的大廳都搞得這麼敞亮華麗呢?這種形象工程做給誰看呢?區區一個實驗樓的大廳搞得跟人民大會堂一樣,何必呢?
隻不過是做個試驗而已,幹嘛要蓋這麼高的樓呢。一個小小中學有那麼多試驗要做嗎?這該死的電梯為什麼要用日立的呢?為什麼不能用德國的克虜伯電梯呢?
就缺這麼點錢嗎?媽媽說的對啊,我真應該加強一下運動和健身瞭。上次體育課練習跑步,我居然連馨茹都沒跑贏。我本想在跑完步之後,紳士一些的給馨茹擦擦汗,遞遞水。結果到頭來是她半背半扶的把我拖到廁所吐瞭半小時……
每每這種時候,馨茹的好就全都浮現在我眼前瞭,什麼事情都要馨茹來幫我,都要她來照顧我,而我除瞭耍個貧嘴逗她笑,我真是一點用都沒有啊!
「馨茹!」
我不要命的沖進瞭實驗樓頂樓的廁所!映入我眼前的景象,哪裡還稱得上是廁所啊,這分明就是澡堂子啊。
一,二,三,四,五,六一共六個完全赤身裸體的白條子。不,隻有四個半。
李成剛黑乎乎的身體基本可以算作非洲人瞭。還有一個介於黑人和白人之間吧,算是混血。其他的四個人也是精精瘦瘦的樣子,雖然臉上都帶著一些不懷好意的表情,可是還難掩生澀和稚嫩。
這四個精瘦的學生我不認識,但是除瞭黑棒子李成剛之外,那半個混血他竟然是韓鵬!
馨茹已經被他們逼到瞭墻角,她死死地抓著自己的裙子,可是這群腰還是被拉到瞭大腿的位置,她粉紅色的棉質內褲也已經露出瞭一角。她的另外一隻胳膊緊緊護住自己的上身,手裡也攥著自己的衣領。可是她的乳房上是李成剛的大手,她的被淚水沾濕的粉嫩臉頰上是李成剛的臭嘴。馨茹淚眼緊閉,柳眉緊鎖,櫻唇緊封。她緊緊地保護著自己柔弱的嬌軀……
「放開她!!」
我在沖進去的一瞬間就大喊一聲!
我的突然闖進,很顯然還是嚇瞭他們一跳的,不過李成剛例外。
「吆喝!你小子真的是神通廣大啊!我本來想辦完瞭事再給你發消息,讓你來給你的好茹茹收拾渾身的精液。沒想到你居然提前趕到瞭。這說明是有人泄瞭密啊!你們這五個混蛋,老子請你們玩女神,你們自己爽爽就得瞭,居然敢把消息泄露出去。你們是不是活得不耐煩瞭。這個事我以後再跟你細算。」
李成剛看我進來,就轉過身,放開瞭馨茹,馨茹趕緊蹲在墻角,緊緊蜷縮自己的身體,她把自己的裙擺收攏在自己的懷裡,想要包裹和遮擋自己所有皮膚裸露的地方……
李成剛還是像以前一樣可惡,可恥,可恨,我似乎每次看見他,他都是赤身裸體的。我真的很想勸他一句:把衣服都扔瞭吧,反正你也用不著。不過現在他還是跟往常小有區別的。我看到他的臉上有幾道明顯的劃痕。他的眼角也似乎有些紅腫……
「李成剛你不要蓄意報復!我和馨茹跟你被打的事沒有一點關系!馨茹她連手機都沒有!」
我朝他大喊,我知道他這是故意找我和馨茹泄憤!
「我知道你們跟這事沒關系,我知道都是這個小婊子風騷發浪引得一些想上她的小雜碎,不知天高地厚的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這小婊子不是你們的校花嗎?不是你們的女神嗎?不是你們純潔美好的夢中女郎嗎?好啊!老子今天就把她徹底變成你們的校園妓女!你們的校園淫娃,你們的夢中癡女!」
李成剛一邊說話,一邊甩著雞巴慢慢向我走近……
「劉志……既然你不請自來瞭,那麼我就給你介紹一下,我們今天這個有趣的女神慰安大會!今天來的這幾個都是曾經追求過你們女神的真好漢。尤其是這位韓鵬兄弟!原來廁所陪尿的好主意就是出自他的妙計。這麼多人追求你們的女神,但是你們的這個女神卻很不給面子啊,裝什麼假正經,假清高啊。每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愛答不理的樣子做給誰看啊?自己的大奶子一顫一顫的分明就是想勾引男人操她,還裝什麼矜持呢。她他媽的真不識抬舉,居然把我背後這些好兄弟的聯系方式都拉黑瞭!這他媽不是犯賤嗎?女人生下來是幹嘛的?不就是給男人操的嗎?尤其是有幾分姿色,奶大臀圓的女人那就是男人泄欲工具啊。你說你們這個高傲的女神她憑什麼把自己的大奶子和她的小騷逼給藏起來呢?我們哥幾個不服啊!既然長瞭這一身的淫肉,那就必須拿出來讓大傢泄泄火,過過癮啊。兄弟們,你們說,我說的對不對啊!」
李成剛的淫亂邏輯真的是讓人嘆為觀止。我不禁想起瞭一句話,不怕知識分子耍流氓,就怕流氓有知識啊。李成剛真的是做到瞭,把自己畢生所學,所感,所悟全部都用在瞭耍流氓上。
「沒錯!每天晃著大奶子在我們眼前,還讓不讓我們好好學習,好好上課瞭!她必須為此負責啊!」
「說得對!這賤貨總板著一副高冷瞭不起的表情,老子上去打招呼,她連個笑臉都不給,我早就想把她按在床上,操的她叫我老公瞭!今天她必須給我道歉!必須微笑著給我舔雞巴贖罪!」
「她就是賤!我從去年開始給她發瞭多少條信息啊!一共才回復瞭我三次,全部加在一起也就隻有八個字:你好,哦,你別再發瞭。我他媽的整整當瞭四百多天的舔狗啊。這四百多天老子打瞭多少飛機,手機屏幕都讓我舔裂瞭!今天她也必須給我舔回來!」
「我他媽的更慘啊,這一年多來,我每天第一個跑到食堂去給她擦凳子,擦桌子!我還經常特意的在她專屬座位上放上一個蘋果或者一個橘子,香蕉什麼的。結果她從來沒吃過一次,全都便宜瞭這小子!後來我流著淚給她發瞭一條消息,隻是求她跟我吃一頓午飯,她居然直接把我拉黑瞭!這個賤人,我再也受不瞭瞭!今天她必須吃我的肉香蕉!」
「哼哼哼……劉志,我他媽早看你不順眼瞭!上次我為瞭保護這個小賤人,踹你一腳,她不但不領我的情,居然還敢對我大喊大叫!我他媽的越想越氣,我韓鵬追過的女孩還從沒有對我有半個不字的!我看著你們兩個在操場上放浪淫叫,我就知道這婊子是個蕩婦。我發給她老子的大雞巴,讓她知道知道厲害,她居然還敢屏蔽老子!今天老子不但要讓他扶著老子的大雞巴撒尿,老子還要學著大剛直接尿到她的臉上!不是仗著自己臉蛋美嗎,不是晃著一對不要臉的大奶子嗎?好啊,今天老子就讓她的臉蛋變成小便池,讓她的乳溝變成尿盆!」
我的天啊……什麼叫做因愛生恨啊!什麼叫做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啊!
人心真是善則烈火焚身,恨則冰寒徹骨啊……
「你們放過馨茹!她是無辜的!你們千萬不要學李成剛!你們現在住手還來得及!」
「啪!」
我頓時眼冒金星,頭暈目眩。我終於切身體會到瞭李成剛的這一巴掌究竟有多大威力。媛媛的屁股想必是真的很疼啊……
「啊!……劉志……」
馨茹看到我被李成剛一巴掌打翻在地,她奮不顧身的撲到我身前。李成剛抓著馨茹的手腕一下把她提起來,抱在自己的懷裡,他用胳膊死死的夾住馨茹的身子,馨茹奮力的扭動身體但是無力掙脫……
「現在你們可以對著劉志這小子出出氣瞭,要不是他,你們的女神也不至於對你們那麼冷血。何況,就是他搶走瞭你們女神的初吻,初夜,連後庭都被這小子給爆瞭!她的這對大奶子早就被這小子玩爛瞭!你們看他這窩囊廢的樣子,你們說他憑什麼能玩女神啊!給我打!往死裡打!」
我抱著頭,蜷縮在地板上,已經分不清身上究竟是拳打還是腳踢瞭。我的腳,我的腿,我的屁股,我的肚子,我的胸口,我的後背。我就像是電影上最後陣亡的那個英雄人物一樣,被一連串的火舌擊穿瞭身體。
「不要!……不要!……你們住手……求你們……你們別打她!」
馨茹被李成剛緊緊的抓住,她搖頭哭喊著懇求這些被嫉妒,失意,憎惡,求而不得的惱怒沖昏頭腦的野蠻人……她求他們放過我,求他們停止對我的毆打……
「李成剛你叫他們停下!求你瞭!」
馨茹無助的抬頭對李成剛哀求……
「寶貝!你早幹嘛瞭,你早點這麼乖,我也不用生這麼大的氣瞭。」
「我求你!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可你放過他吧!求求你瞭!」
「嘖嘖嘖……你看看這流淚的可憐的小模樣,長得多美啊!你這淒美的可憐勁,讓我的大雞巴硬的好疼啊!美人兒!你求我的時候是不是忘記加稱謂瞭?」
「……老公……我……我求你放過他……」
馨茹絕望的低下頭,她的淚水滴在瞭我的心上……
「哈哈哈哈!乖老婆!很好!老公想讓你用自己的美身子,給我的好兄弟們泄泄火,你願意嗎?」
「……」
「怎麼回事啊?你們中午都沒吃飽飯嗎?使點勁啊!」
「我願意!我……我願意……你們放瞭他吧……我願意……我願意……」
馨茹著急的帶著哭腔,聲聲哀求……
「不要馨茹!……不要啊!……你不要為我這樣!……馨茹……啊!!!」
我伸手想要制止她,可是李成剛一下踩住瞭我掙紮的手指,而且還用腳左右碾動……
「別……別折磨他……求你……求你瞭老公!……別再打他瞭……我脫衣服!……我……我給你們脫衣服……你們放過他吧!……」
馨茹為瞭我,終於對李成剛和這些禽獸們妥協瞭……
「不可以啊馨茹……你不要……馨茹我沒事……我可以的……你千萬不要啊!」
「劉志……對不起……我早晚都會被他們奸污的……這是遲早的事……你原諒我……我對不起你……」
馨茹傷心欲絕的對我道歉……
「……老公……放過他吧……我主動給你們脫衣服……我主動服侍你們……好嗎?」
「停!!」
李成剛一聲軍令,他們果然都收起瞭拳腳……
「我們的女神已經同意伺候我們瞭!她現在要為我們脫衣獻身瞭!」
伴隨著李成剛的勝利宣言,廁所裡響徹著陣陣歡呼……
「哈哈哈!太好瞭,早這麼順從不就省點痛苦瞭嗎。」
「婊子就是愛犯賤,不給她點教訓,她還以為自己有臉瞭。」
「我他媽純粹是為瞭出氣!早看這小子不順眼瞭,不過既然你願你替他贖罪,那更好啊!哈哈哈!」
「馨茹你可別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太絕情瞭!」
「小賤人,你早這麼痛快不就結瞭嗎,何必多此一舉的掙紮呢。」
他們一個個都不再是學生瞭,不再是我的同學瞭,他們全是李成剛啊……
「我……我求你們……讓他……讓他出去行嗎……我……我不想他在場……」
馨茹不忍心我看到她被人凌辱的樣子,這是她為我顧全的最後一絲顏面瞭……
「嗯?……沒有稱謂啊?你是在跟誰說話?」
「老公!老公!……我……我是在跟老公說話!我求老公把他趕走吧,我……我不想他在場……好嗎?老公……」
「寶貝!你沒聽過朋友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這句話嗎?現在圍著你的都是我的好兄弟!他們每個人從現在開始都是你老公!你見到他們都必須行妻子的禮儀,必須盡妻子的義務。明白嗎?」
李成剛一臉淫笑的拿著馨茹對周圈的其他李成剛們滿意的展示著,他的一隻手在馨茹的胸口揉動瞭起來……他的豬臉磨蹭著馨茹的秀發……其他的李成剛們聽到他的話,又看到他的動作。無一不用自己的下體對他統一的來瞭個肉棒敬禮。
「是……他們……他們以後都是我的老公……我會像妻子一樣尊敬他們……服侍他們的……求老公們放過劉志吧……作為你們妻子的我會用身體安慰和滿足你們的……你們有什麼不痛快的,請……請都發泄到我的身上吧……」
馨茹強忍著眼中的淚,心中的痛,她迎合著討好這一個個空有人皮卻毫無人心的畜生……
「嗯,這下就乖多瞭,我很討厭那些不順從的女人,一點婦德都沒有,尤其是像你這種人美奶大的極品尤物,你就更得遵從一點身為女人的本分。不過為瞭懲戒你之前的硬骨頭,必須給你點懲罰才行,今天我們要在你的好情人面前操翻你!哈哈哈哈!!」
唉……這就是李成剛啊……馨茹可憐的哀求……隻會變成他高漲的淫欲……
「不要……不要!……求求你瞭老公!……不要在他面前!……我再也不敢瞭!……我以後都順從你!……我會努力做一個好女人的!……你放過他吧……求你別在他面前玩弄我……」
「兄弟們!這個婊子居然對我們的決定有異議啊!給我接著打!」
李成剛又是一聲令下,我幾乎已經被他們打的說不出話瞭,我連抱頭保護自己的力氣都沒有瞭……
「不要啊……他不行瞭……他……他在流血……求求你們瞭……我……我同意……我同意……你們別打瞭……我馬上就脫衣服……你們停手吧……」
「停!」
「婊子要脫衣服瞭!咱們先好好欣賞一下!」
他們還真是令行禁止啊,究竟是李成剛訓練瞭他們呢,還是他們不約而同呢?
哦……對瞭,他們畢竟都是李成剛……他們的默契自然是形同一人。
「不……不……不要……不要啊……馨……馨茹……你不要……」
我明知徒勞,可是還是絕望的想要阻止……
「劉志……你……你閉上眼睛……你別看……好嗎……你別看我……你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吧……我……我一會就來照顧你……你別再說話瞭……你會很疼的……」
我絕望的閉上瞭眼睛……馨茹也對我撇開瞭視線……我們離的這麼近……可我們又相距這麼遠……
「別囉嗦瞭賤貨!快點脫衣服!你要是不抓緊的話,我們可不介意在這個小雜種面前,撕爛你的衣服狠狠地強奸你!」
馨茹被6個赤身裸體的男人圍在瞭中間,他們的雞巴一個個顫微微的挺立著。
他們高矮不一,肥瘦各異。可是他們的長相卻全都一樣。因為他們的臉上都寫著:無恥卑鄙……
「兄弟們你們覺不覺得我們這有點像東京熱啊!哈哈哈哈!!」
「哈哈哈!確實有點像啊,隻不過咱們的女優比東京熱的那可強太多瞭!哈哈哈!」
「想不到我也當瞭一回男主角啊!哈哈哈哈!」
「女神下海拍片!這是什麼享受啊!」
「什麼女神,現在她就是av女優,等一會她就是一隻校雞!」
「哈哈哈哈!我還真有點忍不住瞭!」
他們一個個說著下流的淫話,全都對著馨茹擼動著自己的雞巴,仿佛他們真的隻是對著一個av女優在演戲一樣……
馨茹的淚水止不住的流淌,她一下一下的抽噎,讓人分外心碎。她的眼睛哭紅瞭,她的嘴唇和臉蛋也被淚水浸透瞭。她的美透著可憐,她的可憐又透著美……
她邊哭,邊用顫抖的手一顆一顆的解開自己的外套的紐扣,她的動作很慢,但是卻並不猶豫,我看不出她是否有所遲疑。她的臉上沒有寫出多少復雜的情緒,她的身體也沒有太多多餘的動作。
她彎腰將外套輕輕放到地上,她起身的時候溫柔哀傷的看瞭我一眼,她的眼睛裡全是三個字:對不起……
她襯衫的紐扣也被一個接一個的解開瞭,她在解第一個襯衫紐扣的時候顯得有些費力。我曾經對馨茹抱怨,我們的第一顆襯衫紐扣是不是太緊瞭點,我每次穿衣和脫衣的時候都好麻煩。她笑著對我說:
「我覺得挺好的,這校服的意思是提醒你要潔身自好,當你淫蟲作祟,忍不住的時候,這顆紐扣就能提醒你,讓你知道衣服不應該輕易的脫下來,因為這衣服你要是輕易脫下來瞭,想再穿上也不容易。」
「馨茹,你這話是不是別有所指啊?我可是不敢輕易碰你一下的啊。」
「呵呵呵,這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誰心裡有鬼,誰就自己犯嘀咕。你要是敢不經過我同意,就想隨便欺負我……哼……那……那我就跳河,寧可給魚吃瞭,也決不便宜你!」
「馨茹啊……我……我是那樣的人嗎……你把我想的也太齷齪瞭吧。不過我是絕對不允許你跳河……我寧可自己跳河……也不讓你跳!」
「哼……」
「馨茹……那我……我牽牽你的手總行吧?」
「……討厭……你……你要牽就牽嘛……又沒讓你在這種事上征求人傢的同意……」
……
幸好淚水模糊瞭我的雙眼,我不敢閉眼,可是我也不敢睜眼看清啊……
「碰!!」
突然一聲巨響。廁所的門再一次被撞開瞭……
「哇!!你們這是?這是片場嗎?你們赤身裸體的幹什麼呢?」
這個熟悉的聲音是我的好妹妹,媛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