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城中,避開人群,書斕曦尋瞭一處無人的小巷,翩然落下。
之後,她整瞭整儀容,朝著自傢的藥堂而去。
如同那白蛇許仙一般,書斕曦的夫君也是自幼學醫,懸壺濟世,一手妙手回春的本事無人可比,因此也成為瞭這城中人人敬仰的許神醫,經他手瞧過的病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瞭,而且自傢的夫君也如那許仙一般,菩薩心腸,常常贈醫施藥,便是碰上一些個生活艱難的老叟,還會贈送幾錢銀子。
也正是因為這點兒菩薩心腸,為人坦蕩,才會被書斕曦看上。
說來,這回春堂,也有不少書斕曦的功勞,有些疑難雜癥書斕曦的夫君瞧不會瞭,書斕曦都會在一旁悄悄地施法幫忙,二人的日子不僅踏實,也甜蜜。
這不,書斕曦從小巷中出來之後,就朝著自傢藥堂而去。
路上碰到的行人小販,都會畢恭畢敬的沖著書斕曦打著招呼,便是一些個市井流氓,雖然貪戀書斕曦的身子,卻也不會過分表露,畢竟誰也不能保證自己沒個得病的時候,江湖規矩,得罪誰都不能得罪醫生。
而當書斕曦來到自傢回春堂的時候,自己的夫君正在內中診脈忙碌,書斕曦則是與一旁的藥童幫忙,抓取著藥櫃之藥。
一切,都如往常一般無二。
不過此刻在學堂的許翰林卻是百無聊賴,前方的夫子還在那邊搖頭晃腦,之乎者也,許翰林的心思,已經是魂遊天外,飄到瞭不知何方。
對他而言,上學就是件麻煩事,不如出去玩來的痛快,城北的臭豆腐,城南的糖葫蘆,還有城西的廟會,鬥公雞、鬥蛐蛐,好玩的不知幾何。
一想到這裡,許翰林便有些心猿意馬,他看瞭眼學堂上閉著眼睛搖頭晃腦的夫子,轉而撕瞭一張紙揉成紙團,朝著旁邊的王胖子扔瞭過去。
紙團砸在王胖子桌子上,後者轉頭看瞭看許翰林。
許翰林伸出瞭兩根手指,前後擺動,做溜走狀。
那王胖子看瞭眼學堂上的夫子,對著許翰林使瞭個眼色,二人趁著夫子不註意,貓著腰,偷悄悄的溜出瞭學堂。說來二人也是輕車熟路,那翻墻的功夫一點兒也不是蓋的,三下五除二,就溜過瞭學堂的院墻。
學堂的夫子,是城中有名的王秀才,考瞭一輩子舉,一次都沒中,算是酸臭腐儒四個字的典型代表瞭,時常在課堂上教著教著便睡著瞭。
也因此,許翰林和王胖子逃瞭不少課。
兩人熟練地翻過墻頭後,便朝著城西的城隍廟而去。
那城隍廟每到卯時便會開啟,子時才結束,尤其是到瞭上午,人山人海,熱鬧非常。
許翰林和王胖子兩個人年輕,身輕如燕,再加上輕車熟路,幾乎是一路沿著人房頂走的,趕得上那說書先生口中行俠仗義的大俠瞭。
不過就在兩人朝著城隍廟走去的半途中,前方的許翰林突然在房簷上停下瞭腳步,眼神銳利的他指瞭指身下的別院。
就見院子當中,是一個身材曼妙的少婦在洗曬衣服,雖然看不到正臉,那背影卻也堪稱一絕,尤其是那柳腰,不堪盈盈一握。
「咋啦?」
王胖子也停瞭下來,一臉疑惑地靠近。
「認得她不?」
許翰林伸手指瞭指院子當中曬衣服的少婦。
「是柳傢的媳婦吧,前不久不是才過瞭門?咱們還溜進去吃席來著。」
王胖子識人認物的本事堪稱一絕,就算是前不久才見過一面的新媳婦,今天單單看背影還是能夠認得出。
「咋啦?」
眼見一旁的許翰林眼珠子不轉的盯著,王胖子也是有些疑惑。
「沒……」
而許翰林,在短暫的愣神過後,就滿臉疑惑地搖瞭搖頭。
剛才那一瞬間,許翰林仿佛看到瞭這個小媳婦頭頂上面的烏雲,漆黑一片,就在其頭頂盤踞著。這詭異的一幕,讓許翰林方才也是停下瞭腳步,不過就在其打算細看的時候,那頭頂上的烏雲卻是直接消失瞭。
這也讓許翰林晃瞭晃腦袋,感覺是自己眼花瞭。
就在兩人打算離開的時候,卻見那小媳婦所在的院門,突然傳來瞭咚咚咚的敲門聲,之後,小媳婦在圍裙上擦瞭擦手,打開瞭院門。
院門打開的瞬間,一道人影徑直就魚貫而入,並且還第一時間關上瞭院門。
躲在房頂上的許翰林兩人看得仔細,進來的不是旁人,正是那小媳婦的公公,當初他們拜天地的時候,許翰林和王胖子還看到過這位公公呢。
五十有六,身形猥瑣,是不折不扣的勞碌命,半個身子都還拱著。
但是讓許翰林兩人詫異的是,那公公剛剛關上房門,就迫不及地的一把抱住瞭面前的小媳婦,許翰林和王胖子兩人都愣瞭一愣,沒有想到事態會這樣發展。
「別……」
那小媳婦還在小聲的推搡著,但是火爆的是,那公公直接就將嘴對上瞭小媳婦,激烈的熱吻著。
許翰林、王胖子兩人哪見過這等場面,登時就看直瞭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這麼多麼勁爆的畫面啊,公公和兒媳竟然搞到瞭一起,而且許翰林也想不通,這兒媳婦是眼睛瞎瞭嗎?這麼年輕這麼漂亮,竟然會看上這麼一個猥瑣醜陋的老漢,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瞭牛糞上。
院子裡的兩人還沒有發現房頂上有著許翰林和王胖子兩個人,反而是忘情的擁吻著,一邊吻,那公公一邊推著兒媳婦,兩人朝著主屋走,沒一會兒,就聽見瞭主屋關門的聲音。
許翰林和王胖子對視一眼,兩人都覺得這事有趣,二話不說,兩人意見一致的點瞭點頭,順著那屋頂開始往下翻,一邊翻還一邊盡量不發出聲響,生怕被屋子裡辦事的兩人發現。
等到二人來到墻邊順著窗戶往裡看的時候,卻是看到瞭讓兩人血脈噴張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