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的吩咐楊存當然不敢怠慢,用力一挺,肉棒直接沒入桃源大半,直接穿破高憐心的處女膜。
“啊……”
高憐心輕皺眉頭,一聲悶哼,眼淚從雙眼間流瞭出來,隻覺得下面陣陣劇痛傳來,好像要將整個人撕開似的。
一股殷紅從高憐心的桃源流瞭出來,一滴滴流在地上,像極一朵朵盛開的梅花。這是高憐心的處女之血,而承受著處女破裂之苦的高憐心此刻痛苦無比,早已哭成一個淚人兒。
“爺……”
高憐心可憐兮兮的輕喚道,臉上帶著兩行淚痕。
楊存撫摸著高憐心的臉頰,“很快就不疼的,相信爺。”
高憐心帶著淚痕的臉頰輕輕點瞭點頭,此刻她終於成瞭楊存的女人。從楊存把她從青樓贖回來之後,這一刻,她才真真正正成瞭楊存的女人。
看著嬌滴滴流著淚的高憐心,楊存的肉棒不再粗暴,而是選擇慢慢來回挺進。
低下頭,楊存用嘴巴輕輕咬著高憐心胸前兩顆嫣紅的乳頭,時而吸吮,時而咬扯,分散高憐心的註意力。胸前的酥麻漸漸取代原本的痛楚,甚至隨著楊存的抽動,高憐心隻覺得一陣陣更酥麻的快感從下半身傳來,逐漸蓋過原本的痛楚,令高憐心不禁發出一陣陣誘人的呻吟聲。
楊存的肉棒在高憐心陰道中來回抽動,陰道四壁的嫩肉使勁擠壓著巨龍,前方仿佛就像是爆發著熱浪的火山口。一陣陣熱浪朝肉棒撲面而來,和安巧這對姐妹花帶來的感覺截然不同,高憐心陰道狹窄的收縮頻率比安巧兩姐妹還要快。少婦的身軀、少女的陰道,更何況高憐心兩條玉腿緊緊的夾著楊存的腰,整個姿勢光看都令人血脈賁張。
漸漸的,楊存的理智被欲火取代,逐漸加強沖刺。
在楊存的沖刺下,高憐心逐漸失去理智,讓自己迷失在肉欲與情愛之中,不再羞答答的,而是用高亢的尖叫來釋放快感所帶來的壓抑。高憐心的每一聲尖叫都讓楊存像吃瞭烈性春藥一樣,此時楊存不再憐惜,加快動作,雙手粗暴的握著高憐心的。罩杯巨乳,每一次用力沖撞都像要把自己融入高憐心的身體般瘋狂抽插,龍頭每一次都狠狠頂到子宮,發出“啪啪”的聲響。高憐心的陰道受到楊存瘋狂的沖擊,帶來一波波洶湧的快感,就好像在大海上行舟,被一波波的潮水洶湧瘋狂淹沒,隻能用一聲聲呻吟釋放自己的快感。
高憐心叫得越高亢,楊存就沖擊得越厲害,仿佛千股欲火無處發泄一般,要將高憐心狠狠融化。此時,林中飛鳥都被驚飛,找個地方躲瞭起來,羞於看這春光無限的一幕。
每一次撞擊都頂到高憐心陰道的深處,直達花蕊。讓她體驗到前所未有的酥麻酸癢,奇妙的快感使得高憐心仿佛置身於仙境,飄飄欲仙,如夢似幻。這種無與倫比的快感令高憐心修長渾圓的雪白雙腿完全無法克制的朝天直豎,足趾蜷曲並攏向上用力伸展,整個人完全浸淫在無可言語的歡愉中。
同時,楊存的巨龍在高憐心桃源中來來回回狠狠碰撞,高憐心的桃源緊湊無比,一層層嬌嫩的肉壁狠狠收縮,混著不停分泌的蜜液,狠狠擠壓楊存入侵的巨龍。
這爽快的感覺讓楊過忍不住挺腰擺臀,大起大落的狠插。胯下肉棒就像戰場上沖鋒陷陣的戰士勇猛剽悍,毫不留情的沖鋒,狠狠占領著高憐心的桃源禁地。
一開始,高憐心感受到撕心的痛楚,如今漸入佳境,再加上楊存的動作越來越狂野、越來越粗暴。每一次抽插都全力撞擊高憐心敏感的花心,她下意識地挺腰,配合著楊存的抽插,以滿足內心的空虛和失落,取得更多快感。
肉棒上突起的肉棱隨著抽插的動作,在高憐心狹窄的陰道中猛烈撞擊,那種酥麻酸癢又無比歡暢的感覺令高憐心不禁大聲淫叫起來,夢幻般的銷魂快感如排山倒海般襲來,那種無與倫比的舒爽感使得高憐心忍不住將白嫩豐腴的艷臀配合著楊存奮力的狂插猛送,瘋狂挺聳著。
過度的快感令高憐心狠狠抱著楊存,指甲陷入楊存結實的後背中,刮出幾道醒目的血痕。初次嘗到禁果的高憐心在楊存的猛烈撞擊下,一波波無法遏制的高潮從下半身排山倒海般湧來。那——層膜破裂的痛苦再也感受不到,她全身配合著楊存的抽插,叫聲也越來越高亢,高潮終於在楊存更猛烈的百餘次抽插下到來。
“啊!來瞭!”
楊存胯下肉棒一股陽精噴發而出,澆淋著高憐心的子宮,高憐心的子宮也噴發一股淫水,兩人同時到達高潮。
高潮過後,高憐心的身體發軟,雙手無力垂瞭下來,喘著氣,回味著剛剛那動人的快感,神色間透露出一股滿足感。
高憐心額頭上還滴著幾許香汗,但更多是滿足。自己終於真正成為楊存的女人,回想起當初的相遇,當初秦淮畫舫上,這個冤傢處處替自己解圍,以絕對的才情成為自己的入幕之賓,而後更是無微不至照顧著自己。
自傢隻是一介淪落風塵之女,而楊存身為一代國公之後,位高權重,卻為自己做瞭太多太多,此時的高憐心隻想為他做更多、更多……
他對她的好、對她每一處細微的關心,高憐心又怎會感受不到?從今天起,自傢便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雖然在光天化日下,又是如此廣闊的地方,被楊存奪走自己的第一次,可心中仍是滿足無比。
“高憐心終於成瞭爺的女人,高憐心感覺好快樂……”
高憐心枕在楊存胸膛,雙手在楊存偉岸的胸膛畫著圈圈。
楊存溫柔的在高憐心額頭吻上一口道:“爺以後一定會好好對待我傢的寶貝,就像對待安巧他們一樣……”
話還沒說完,楊存突然感到腰間一痛,原來是高憐心在楊存腰間狠狠掐瞭一下。
“像對待安巧她們一樣,她們哪樣?”
高憐心噘起嘴唇不悅的白瞭楊存一眼,濃濃的醋意不言而喻。
楊存突然很想搬起石頭狠狠砸自己的腦袋。在別的女人面前提起另一個女人,還揚言要像對待後者一樣對待前者,這不是找死嗎?
楊存的眼珠滑溜的轉瞭轉。這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閉上自己的嘴巴,然後隻做不說。
楊存嘴角劃起一個邪惡的弧度,奸笑著對高憐心說道:“你想知道她們怎麼樣嗎?她們啊……就像這樣!”
說罷,楊存將高憐心攔腰抱起,在高憐心的驚呼聲中,楊存在一塊平滑的大石頭旁將高憐心放瞭下來。
楊存讓高憐心背對自己,雙手放在大石頭上得以支撐不至於跌倒,這個樣子,高憐心後庭就完完整整暴露在自己面前。
楊存雙手從後背繞過,揉搓著高憐心那對豐滿的乳房,在高憐心耳邊輕輕吹著熱氣:“寶貝,我們來玩一招雙藤抱月。”
雙藤抱月也就是後世的老漢推車,很普通不過的姿勢,但在古代性知識還不發達的年代就隻在青樓妓院中流傳。
耳垂永遠是女人最敏感的部位之一,感受著楊存呼出的熱氣,在聽到楊存如此直接的羞人話語,高憐心身軀一軟,幸好有楊存支撐著,才不至於摔倒在地。
也罷,反正自傢都是他的人,想起剛剛動人的滋味,對於楊存提出的要求,高憐心也隱約暗生期待。
“爺,你要好好憐惜憐心……”
高憐心回應道,小臉像是快滴出瞭血。
楊存的巨龍在高憐心後庭摩擦片刻,軟倒的巨龍很快再度變得堅挺,在美麗的後庭摩擦片刻。
“噗嗤”一聲,肉棒頓時沒入高憐心後庭,楊存溫柔的撫摸著高憐心豐滿的屁股,快速抽插起來。
“啊……”
高憐心發出一聲動人高昂的呻吟,豐滿的屁股一伸一縮配合著楊存的抽插。由於怕高憐心再次摔倒,楊存提起高憐心的一隻玉腿放在肩膀上,老漢推車變成騎馬射箭。
男人的喘息聲,女人嫵媚動人的嬌吟。四周樹木林立,風吹著葉子發出簌簌的聲音,仿佛為他們伴奏。葉影幢幢,夕陽透過葉子斜照在這對在做著原始活塞運動的男女身上,人景交融,成瞭最原始動人的美麗畫卷。
老漢推車、觀音坐蓮、霸王硬上弓……凡是能想到的花樣,楊存都在高憐心身上試驗一次,直到高憐心連連高潮三遍,不堪重負,楊存才放過這可人兒。
雲驟雨歇,已經是日落西山,月圓高掛,楊存才和高憐心穿上衣服往回走。
高憐心的長裙已染上落紅點點,像一朵朵梅花點綴在漂亮的長裙上,一路上雖說是夜晚,但高憐心仍舊躲在後面,嬌羞不敢見人。
回到小院,寂靜無聲。以楊存的武功,帶著高憐心避開眾人自然不成問題,高憐心裙上的落紅點點要是被人看到問長問短,恐怕這嬌羞的可人兒又要責備楊存一番。
躲開眾人,回到房中楊存抱著高憐心舒服地睡上一覺,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從被窩鉆出來後,楊存這才發現堂堂的龍大高手居然像個保姆一樣忙上忙下,竄來竄去。
一整天的工夫,龍池可算是忙得腳跟都著不瞭地。他仔細算著時辰為孩子放血換藥,一有空閑又和猴子一樣滿山跑,堂堂的朝廷第一欽犯竟然親自宰殺野生動物,並清洗藥材為小孩子熬藥喝。更絕的是這傢夥的手藝居然還不錯,做出的菜肴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古怪的原料,不過光是聞那湯汁,味道居然也是奇香。
這一天裡,劉奶奶一直都在養神,或者在屋內和張媽媽敘舊。故人相見,話倒是特別多,就連高憐心都有種被冷落的感覺,楊存這一天也閑到無聊得很。所以就拉著她的小手,欣賞著她嬌紅的俏臉,和她一起逛起這座深山密林裡安靜的景致。
夜近黃昏之時,楊存才拉著高憐心的手一起回來。進院的時候,劉奶奶正坐在大樹下,悠閑品著她的香茗,而時敬天則是恭敬站在一邊倒茶燒水,堂堂的杭州名醫這會兒卻老實得令人瞠目結舌。
“孫女,回來啦。”
劉奶奶溫和一笑,一看兩人的小手牽在一起,立刻露出曖昧又會意的一笑。
“奶奶,我……我去洗一下衣服!”
高憐心頓時臉色羞紅,慌忙掙脫楊存的手,飛也似的逃回屋內。
“國公爺好!”
時敬天連忙向楊存行瞭個大禮,看來是劉奶奶將楊存的身份告訴他瞭。
“奶奶好,龍池那傢夥呢?”
楊存左右張望一下,現在應該又是放血換藥的時候瞭吧。這傢夥今天乖得像孫子似的,難道他忘瞭嗎?
“這,龍……”
時敬天突然渾身一震,臉上瞬間變得一片蒼白。
“你……”
劉奶奶馬上狠狠瞪瞭楊存一眼,楊存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溜嘴……
―龍池可是朝廷第一欽犯啊,雖然自己不清楚他的名頭,但普天之下,恐怕跟自己一樣的異類也沒幾個。這樣獨特的身份,即使時敬天是劉奶奶的弟子,也斷然不能被他知道。窩藏欽犯的大罪別說是自己,恐怕就算王爺都擔待不起。
“這、師兄,原來是、那個……苗族的龍、龍……”
時敬天已經嚇得連話都說不清楚瞭。
朝廷欽犯嘛,金剛印的世界裡已經有一個林管瞭,不過林管的情況特殊,朝廷上的文官恐怕什麼也不知道,就算知道,他們也彈劾不瞭自己。而龍池可不一樣,他不隻是朝廷第一欽犯,更是定王的死對頭,這樣的事情一旦曝光的話,恐怕即使有楊術從中周旋,都保不住自己。
楊存頓時神色一冷,眼裡隱隱開始有瞭殺意!
“你想幹什麼?”
劉奶奶第一時間發現楊存的異樣,慈祥的微笑瞬間僵住,第一次有些嚴肅的喝道:“敬天是我的弟子,不是外人!”
“恕我直言,這時候……恐怕我誰都相信不瞭!”
楊存神色一片冰冷,依然是尊敬的語氣,不過已經隱約多瞭幾分陰森。
“這個……公爺,我、我……”
時敬天一看楊存已經露出殺人滅口的意圖,慌亂瞭一下之後,神色突然變得堅定,連忙跪下地來,顫抖著說:“時某明白,還請公爺不要為難師父!龍公子有救命大德,時某、時某……絕不會走漏風聲。”
“隻有死人的秘密才守得住!”
楊存不屑的搖瞭搖頭,冷笑著說:“時敬天,你應該知道我的身份!盡管你泰山陳慶雷再怎麼威風八面,也不過是一介地方草寇而已!我勸你最好不要連累你的傢人……”
“時、時某……明白瞭……”
時敬天哪會不明白楊存話裡的意思,臉色頓時變得一片慘白!
“公爺何必咄咄相逼!”
劉奶奶在一旁有些著急,馬上開口說:“既然您說龍池是我的大弟子,那我窩藏他也是死罪一條,一旦消息走漏,老身也是罪責難逃。敬天為人小心謹慎,又重情義,老身願以人頭擔保,他不會亂說的。”
“是嗎?防得瞭一萬,防不瞭萬一!”
楊存冷笑著,對人性,楊存可以選擇相信一個人承諾的誓言,但絕不相信他能小心謹慎一輩子。對每一個人來說,有一個永遠不能說出的秘密那才是最痛苦的事。無意說出、夢中呢喃、酒後失言,很多都難以控制。
“公爺莫非是鐵瞭心,要在老身面前殺害老身的弟子!”
劉奶奶的臉色頓時也有點不好看,言語間雖然恭敬,不過卻徘徊在無奈和憤慨之間。
“公爺,時某上有老母,下有妻兒,可否放時某一條生路?”
時敬天咬瞭咬牙,似乎像是下定決心一樣:“公爺既然不放心的話,時某會給公爺一個交代。”
楊存冷哼一聲,也不多言,以自己的身傢性命選擇相信一個陌生人,楊存絕對沒有豪邁到這種犯傻的地步。劉奶奶在一旁也看出端倪,過瞭好半天之後,突然嚴聲喝道:“龍池!”
“前輩,什麼事?乙龍池氣喘籲籲跑來,可一來時看到楊存冰冷的臉和時敬天戰戰兢兢的模樣,再聯想到劉奶奶直喝他的名字,似乎一下子就明白瞭什麼,臉色一時之間變得有點鐵青。
“你應該有養命蠱,給我。”
劉奶奶朝他伸出瞭手。
“這……您有需要嗎?”
龍池心裡雖然有些忐忑,但對她仍舊畢恭畢敬,小心翼翼從蓑衣內拿出一個小巧的竹節,慢慢遞到劉奶奶手裡。
“滴血!”
劉奶奶拿來小碗將那小竹節往碗裡一倒,赫然出現四條潔白的小蟲,小蟲肥胖而又遲鈍,蠕動起來就像增肥版的蚯蚓一樣,不過比較奇怪的是這些小蟲額頭上有著一隻奇怪的小眼睛,除此之外,卻看不出小蟲有其他特別之處。
龍池雖然疑惑,卻也趕緊咬破手指在四條小蟲上分別滴瞭他的一滴血。鮮紅色的血液一滴上去,詭異的一幕發生瞭。隻見那四條小蟲僵硬一下,鮮血竟然一點一點融入它們的身體,原本潔白的身體瞬間變成赤紅色,宛如血珠一樣,妖艷得令人毛骨悚然。
“吞下它!”
劉奶奶也不多言,直接拿起一條蟲子放到時敬天面前。
“這……是!”
時敬天看著眼前蠕動的紅蟲,頓時覺得腸胃一陣惡心。不過看著劉奶奶嚴肅的模樣,不敢有異議,竟然真的將那隻紅蟲放入口中,硬生生吞瞭下去!幹嘔瞭幾下之後,臉色顯得有些蒼白。
“公爺,這樣總行瞭吧。”
劉奶奶回過頭來,用略顯懇求的眼光看向楊存。
“這是什麼東西?”
楊存的神色依舊陰冷,但眼神裡卻多瞭一絲不解。
雖然一旁的龍池向來行事謹慎,但還是小心解釋著。命蠱原本乃是苗傢的一種秘蠱,蠱蟲看似溫順無比,但滴血認主之後,這種蠱蟲才算真正發揮作用。吞服蠱蟲以後不會對身體有任何影響。蠱蟲也不會傷害人,安靜得就像不存在一樣。
可是一旦滴血之人死去,蠱蟲就會自動分泌出毒液,變得煩躁不安。不僅身體會開始迅速膨脹,更會吞噬宿體的五臟六腑,將服蟲者活活折磨至死!這一般來說都是眷養傢奴者專用,在苗傢倒也不算上什麼特別的蠱術。
“求公爺放時某一條生路!”
時敬天眼看楊存的臉色稍稍緩和,連忙跪瞭下來苦苦哀求著。
“這……”
楊存一時之間變得有點為難。說真的,最好的辦法就是殺瞭眼前的時敬天,心慈手軟,楊存向來就沒有這個毛病。但問題是眼前的劉奶奶,面對高深莫測的她還有那隻力大無窮的九尾猴王,要是貿然出手,恐怕得手不太可能。
“公爺,老身的人頭難道還擔保不瞭門下的弟子嗎?”
這時,一向和藹溫慈的劉奶奶看向楊存,語氣已經顯得有些生硬。
“龍池,你自己決定吧!”
楊存猶豫一陣子最後還是嘆息一聲,狠狠別過頭去,沒好氣的說:“最倒黴的還是認識瞭你這賤人!”
“入你耳,無外人知!”
龍池似乎也有和楊存一樣的顧慮,眼看劉奶奶的神色已經不太對勁,沉吟好一陣子之後臉色陰森,一字一句對時敬天說:“一且事發,不僅連累國公,更會連累你恩師!到時候別怪龍池心狠手辣,如有那一天,龍池勢必滅你滿門。”
“是,師兄放心!”
時敬天頓時感覺渾身已經被冷汗濕透,這簡單的幾句話帶來的壓迫感實在太大。龍池殺人如麻,任誰都不敢懷疑他所說的話。
“前輩,希望您的眼光是對的。”
龍池思索一下,表情顯得有點無奈。
“你放心,如果出事,老身也會跟你陪葬。”
劉奶奶滿意的點瞭點頭後,神色嚴謹朝時敬天囑咐說:“敬天,雖說你是我門下之人。不過你師兄的身份可大可小,一旦泄露,會有何等災禍你應該也明白。到時候恐怕別說老身,光是一個知情不報之罪連你泰山一傢都會難逃連坐,你可要好自為之啊!”
“敬天明白,謝恩師!”
時敬天三跪九叩,痛哭流涕朝三人磕著響頭。
“前輩……”
龍池這時有點臉紅。什麼大師兄之說不過是楊存一時興起的玩笑,眼看劉奶奶也這麼叫,他倒有點不好意思瞭。
“沒大沒小!”
劉奶奶突然狠狠瞪瞭一眼。
“是,師父,徒兒浮躁瞭。”
龍池楞瞭一下,等到回過神來,頓時面露喜色,連忙跪倒在地,三跪九叩後恭聲說道:“徒兒龍池在下,拜見師父。”
時敬天在一旁看得有些錯愕,劉奶奶悄悄嘆息一聲,馬上解釋說:“你這大師兄有大罪在身,為瞭不連累為師,一早就已經被我逐出師門,如今你們有機緣之合,為師也就不瞞你瞭,但念在你們同門之誼,可莫要再惹出事端才好。”
“是,徒兒謹記。”
時敬天不敢怠慢,又連忙朝龍池行瞭個大禮。
眼看著這一派和睦,楊存自然不好意思再說什麼。劉奶奶看瞭看時辰,輕聲囑咐說:“好瞭龍池,你帶敬天一起去為那苦命的孩子換藥吧。雖說你所用的大都是苗傢秘法,不過敬天也是我門下得意之徒,有些藥理你大可向敬天請教。”
“是。”
龍池也不多說,馬上帶著嚇得腿發軟的時敬天一起走進側屋。
“苗傢藥理……說來好聽,我看八成是想將這分人情送給龍池。”
楊存在一旁沉默不語,等到他們都進屋的時候才壓低聲音問:“奶奶,恕楊某愚鈍。今日之事您大可不必如此,還當著時敬天的面收龍池為徒。您可知道,一旦走漏風聲,會是多麼大的罪過?”
“老身知道。”
劉奶奶沉重的嘆息一聲,苦笑著說:“公爺哪可能愚鈍,今日我若不收他為徒,恐怕不隻這位苗族蠱王不放心,敬天即使拖得兩天時日,等公爺一回到杭州城,恐怕也不會放過他吧……”
“您,唉……”
楊存見自己的心思被人揭穿,無奈的嘆息一聲,但還是掩不住好奇的問:“不過我倒是有個疑惑,為什麼您想收徒,而且龍池居然會答應?”
苗族蠱王,醫理毒術皆通,不管毒或醫在世間都可算是出類拔萃,如果不是背負一個朝廷第一欽犯的頭銜,龍池肯定是人中之龍。更何況他年紀輕輕就修得五丹之境,放眼天下,如此天賦恐怕神洲大地也難尋第二。如此人傑,自然有屬於他的尊嚴和自傲,這樣桀驁不馴之人竟然肯拜劉奶奶為師,這叫人怎麼不起疑?
“苗族之人無師無門。”
劉奶奶溫和一笑,解釋說:“龍池雖然異於常人,不過老身也滿喜歡他的。他們苗疆之人基本上沒多少師門之見,即使他的一身蠱術曾有師承,不過卻也不計較多我這一個授課之人。”
剛才針鋒相對的氣氛在這會兒突然一口氣緩和下來,卻又不知道有什麼話能說。氣氛一時之間變得有些沉默,又有一點尷尬。楊存過瞭良久以後才嘆息一聲說:“劉奶奶,我越來越看不透您瞭。”
“公爺,您又何必將所有事情都看得那麼透呢?”
劉奶奶說起這段話的時候也不知道想起什麼,眼眸裡隱隱有種說不出的惆悵。
楊存一時之間有點語塞。她說將似乎也對,自己身上最大的毛病好像就是永遠都滿足不瞭的好奇心。
就在兩人相對無言的時候,龍池已經擦著滿頭大汗走過來,身後的時敬天小心翼翼關好房門,再看向龍池的時候,眼裡已經充滿說不出的崇拜。他們這種尋常醫生雖然擅於杏林之術,但論起奇方異藥,絕對沒有龍池懂得多。剛才還一副死裡逃生的害怕模樣,這會兒臉上的表情又顯得有些狂熱,不難看出這位時醫生對這妙手之術有著強烈癡迷。
“老師,可以瞭,血已經漸漸見紅,就是不艷。”
龍池一邊在井邊洗著手上不多的毒血,一邊謹慎的說:“不過到底是小孩子,身體虛,放瞭那麼多血,這會兒手腳都開始發涼。等晚上我再到山裡找找看有沒有什麼好的靈藥,這樣他也可以恢復得更快。”
“你辛苦瞭。”
劉奶奶滿意的笑瞭笑,又笑瞇瞇朝時敬天問:“怎麼樣啊敬天,你師兄的醫術還行吧?”
“師父,徒兒慚愧。”
時敬天這時走到劉奶奶的面前,不好意思低下頭說:“本以為傳聞中的大師兄隻是個殺人如麻之人,沒想到救起人來卻也如此厲害。徒兒無能,即使在旁斟酌半天,有的藥理還是不明白。以往隻道這荒蠻未開之地無我等應習之處,那些茹毛飲血的異族更是無知,但現在見識師兄的苗傢秘術,徒兒倒覺得是我等漢人坐井觀天。”
“嗯,不據傲自大,孺子可教也。”
劉奶奶呵呵一笑,馬上神色一肅說:“此次你陳傢人能夠得救,都多虧你師兄的苗傢醫術,也多虧國公爺身藏天材靈藥相贈,說起來老身倒是個閑人,你可得多謝他們呀。”
“時某代泰山一傢謝過公爺和師兄救命大恩!”
時敬天不疑有他,馬上又跪在地上恭敬的行瞭個大禮。
楊存和龍池互看一眼,都無奈的苦笑一下。劉奶奶這一頓歌功頌德,又把天大的恩情做給瞭兩人,其實無非就是希望兩人不要為難陳傢和時敬天。這意圖很明顯,不過效果也滿不錯的,面對時敬天的感恩戴德,這會兒想殺他還真有點下不瞭手。